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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堂金阙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看泉听风
双方的弩弓箭枝如流星雨般的护射,看到这种不要命的攻势,高严越发的笃定他们时间不多了,严令下属们防守,而手掷燃烧弹的攻势也缓解了不少魏军的攻击。
这场战争从戌时一直打到了卯时,燃烧弹全部用完了,但是魏军的攻势依然没有停下,反而愈发的气势如虹,有很多魏军们都爬上了城墙,双方相互肉搏起来,两军的伤亡也越来越大!
“嘭!嘭!”魏军们抱着撞木撞击着城门,好几次甚至撞开了,可还是被宋军击退了回去。



“女君!”辰时不到,陆希刚刚起身,简单的梳洗了下,正准备去院子里散步,自从怀孕后,陆希睡得比以前久多了,王直突然带着一队侍卫匆匆走的进来。
“王直,发生什么事了?”陆希看到王直,脸色一下子白了,下意识的她的肚子也抽疼了下。
“女君,现在城里有点乱,郎君让我带你暂时躲一下。”王直肃容道,魏军一直在攻入城中,郎君担心有漏网之鱼,让他先带女君躲避下,万一出了什么事,郎君让他们暂时躲避下,然后借机出城。
“好。”陆希听到王直的话,身体晃了晃,但很快就稳定了下来,“阿漪、绵绵呢?”陆希问。
“她已经在马车上了。”王直低声道。
陆希送了一口气,领着春暄、烟微、穆氏,和王直一起匆匆上了马车后离去。
一上马车,就看到司漪一手抱着刚出生半个月的儿子,一手搂着要哭不哭的绵绵,她比陆希要早一个月怀孕,孩子已经出生了,这会她脸色苍白的躺在马车里,“大娘子。”
陆希安抚的拍了拍司漪的手,搂过绵绵轻声安慰着。
王直等陆希上了马车后,一路疾驰,马车里已经铺好了绵软的垫子,但对陆希来说还是过于颠簸了,她咬着牙,不让□溢出口。司漪还没有出月子,对这种颠簸对她来说,无疑也是一种煎熬,但她和陆希一样,硬生生的忍下了□。
穆氏三人见陆希脸色发白,脸上冷汗都流下来了,穆氏忙将陆希搂在怀里,想用自己的身体给陆希一个缓冲,陆希被穆氏动了动,感觉孩子在肚子动的更厉害了,她蓦地把衣袖塞到了口中,狠狠的咬着。



“郡尉,你看!”t望台上,一直拿着千里眼不停看着的小兵突然激动的大叫道:“援军来了!”九月的辰时,天色已经差不多亮了,小兵借着千里眼,轻而易举的看到了远远赶来的大军。
高严蓦地夺过千里眼朝外望去,地平线像是突然出现一片黑色的湖泊,闪烁着阴冷而夺目的光芒,黑波盈盈、万马奔腾,即使隔得这么远,都能感受到那种震撼可怕的力量。
“禁卫军来了!禁卫军来了!”如此城头上响起了一片欢呼声,这种气势只有大宋最精锐的部队――隶属皇帝的禁卫军才有!
“跟我一起出去,接应援军!”高严将千里眼丢给小兵说道。
“唯!”将士们气势如虹的应道。



“女君请下车。”王直站在马车外说道。
陆希一路颠簸,只觉得浑身疼的厉害,等马车稍停后,她躺在马车里,喘着气,听到王直的声音,勉强的起身,春暄和烟微忙去扶她。陆希在两人的帮助下,勉强下了马车,她虚弱的靠在春暄身上,只觉大腿根部一阵酸疼。
“女君,请跟我来。”王直一手抱着自己的儿子,一手抱着女儿,也扶着虚软无力的妻子往里面走去。
出乎陆希意外的是,王直领陆希来到了一间非常靠近城门的别院,近到她完全可以听到城门口的打斗声。
“女君,请上竹篮。”王直并没有领他们入内,而是在院子里让陆希上一个竹篮子。
陆希已经没有精力去询问王直,他要放自己去哪里,勉强上了竹篮后,迷迷糊糊间看到王直将竹篮放入一口井中,人就彻底失去了意识。



“砰!”魏军吆喝着再次抱起撞木狠狠的往城门口撞去,这一次城门口又一次被撞开了,这一次大门撞开后,没有宋军阻挡。
宇文浩负责主攻西城门,这任务是他逼着宇文靖给他的,看着宇文靖这次立下大功,而他什么功劳都没有,宇文浩都急红了眼,无论如何,这次涿县,他一定要拿首功,见大门已经撞开,而宋军没有出现,他哈哈大笑,“给我冲!进去杀光那些宋人!”
魏军们在主将的指挥下,朝城里奔去。
“哒哒”闷闷的马蹄声传来,宽阔的街道上,出现了一队全副盔甲、手持大盾长矛的骑兵。
很多冲在最前面的魏军,还来不及反应过来,就被疾驰而来的马匹踩成了肉泥,骑兵手中的长矛挥舞,很快冲进来的魏军就被冲散了!
尤其是冲在最前面的一黑袍将军,手中大刀寒光一闪,就有一名魏军倒地。
“高严!”宇文浩的副将是见过高严的,一见来人那貌若妇人的长相,失声惊叫。
这时候,魏军们突然听到宋军的欢呼声“援军来了!援军来了!”
宇文浩骇然扭头,远远的瞧见尘土飞扬,显然是大军来了,“怎么这么快!”得知宋军援军将至后,就有宇文靖亲自带着一万大军去阻拦,难道宇文靖败了?
“将军,快走!高严还来了!”副将催促着宇文浩说道。
宇文浩见这么多宋军,咬了咬牙,策马就跑。
高严领的这队亲卫,憋了两个月,眼见终于可以有真刀实枪杀魏军的时候,一个个挥舞着长矛,所到之处,魏军没有一个能活下来的!
高严一眼就看到了宇文浩,他不认识宇文浩,可不妨碍他辨认此人是攻城的主将之一,他策马朝宇文浩追去。
宇文浩的近卫们纷纷策马上前阻拦,高严手中长刀寒芒闪闪,几具无头尸从马背上滚落。
宇文浩见高严狂追不舍,反而被他激起了凶性!他一边命马匹减缓速度,一边往地上丢了一个绊马索,他挥舞起长刀,准备直接迎战,他有自信自己的武艺不比高严差。
高严避之不及,马匹踩在了绊马索上,“吁――”
宇文浩策马停住,朝着高严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可是下一刻――
高严在战马倒地的那一瞬间,双腿在马背上一蹬,借着冲劲和弹力一跃而起,同时他的长刀也随着这股劲,凌空朝宇文浩劈下,“噗!”宇文浩连人带马,被高严斜劈成了两半,一股血泉喷出,将高严彻底的喷成了一个血人。
这一刻,所有人的呼吸一下子都停止了,魏军们骇得魂飞魄散,这时候高严的马匹已经训练有素的爬了起来,高严翻身下上。
宇文浩的亲卫看到郎君被高严杀死了,惊了下,红着眼朝高严砍去。高严刀身翻转,第一个人连刀带着大半个右臂被彻底的砍下。另一名亲卫见状,立刻将盾牌将身体护住,只留下一双眼睛注视着战况,却不想眼前刀光一闪,后面的魏军只看到一个天灵盖飞了出去。
“砰砰!”几个呼吸间,又有两具尸体倒地。
高严勒住缰绳,刀尖下垂,鲜血从刀尖如线般滑落,滴落到宇文浩犹带着微笑的脸上,魏军们哆嗦着、不由自主的往后退着,指着高严的刀尖也在发抖,大家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远远逃开这个魔鬼!
“跑啊!”也不知道谁喊了一声,魏军彻底的乱了,而宋军们一个个气势如虹、状如疯魔的收割着魏军的性命。



陆希是被一阵剧痛惊醒的,醒来的时候,就听到春暄欣喜的呼喊声,“大娘子醒了!”
“阿媪。”陆希无力的叫了一声,就觉得肚子一阵阵的抽疼,“孩子――”
“大娘子,你要坚持住,小郎君就要出生了!”穆氏满脸泪水的对陆希说道。
“啊――”陆希尖叫了一声,她喘着气说,“阿媪,给我布巾――”
“大娘子?”穆氏虽然奇怪,但还是给了陆希一块布巾。
陆希将布巾塞进了嘴里,她不能叫,万一引来魏军就不好了。
“大娘子!”穆氏看到陆希这样子,痛哭流涕,她的大娘子什么时候受过这种苦啊!
“嗯――”陆希不停的吸气着,感觉意识又有点模糊了,她拉开布巾,将手塞了进去,用力的一咬!她不能在晕过去了,孩子,她一定要把孩子生下来!
陆希肚子发动的太匆忙,身边根本没有产婆,幸好还有热水,司漪和穆氏都是生过孩子的,也不至于太慌乱,可即使是这样,在高严匆匆赶到别院,来接妻子的时候,陆希已经因失血过多,再次晕过去了,身
作者有话要说:一身血对一身血,高严你老婆跟你同甘同苦了,还又给你添了一个情敌……你感动吧?

关于这孩子的乳名,我很纠结,我想给他取个乳名叫战生,被无情否决,然后又取了一个乳名叫井生,再次被否决=口=私以为这两个名字都很贴切,大家觉得呢?

那个燃烧弹,就是莫诺托夫鸡尾酒的中国版,据说此种燃烧弹在一战时候可以对付坦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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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堂金阙 107、阿崧悲伤的出生日
随手从人身上扯下的布匹,裹着浑身软绵绵的小东西,小小的脑袋还不及高威一个拳头大,眉目清秀舒展,丝毫没有寻常刚出生孩子皱巴巴的模样,双目紧闭,酣睡正香,小嘴还不时的吧嗒着。
高威一手托着小东西,另一只手微微发颤的掀开裹着孩子的襁褓,看到那不停蹬着的双腿间那粒小蚕豆,高威一下子咧了嘴,哈哈大笑,“哈哈,我有孙子了!我高威有孙子了!”说着他伸手轻轻弹了弹那粒他越看越爱的小蚕豆,见那小蚕豆顿时高高翘起,不由更加喜爱,这才是他们家传宗接代的命根子啊!“孙子!孙子!我是祖翁啊!叫我祖翁!”
小东西睡得正香,不提防被人攻击了最的部位,立刻哭嚎起来,叫声几乎可以压过高威震耳欲聋的笑声,小手小脚挥舞着,眼睛也睁开了,滴溜溜的转着。
高威听着孙子的哭声,笑得更大声,“好!好小子!哭得多精神啊!不愧是我们老高家的种!”见孙子居然出生就能睁眼了,更是开心。
小东西显然对祖翁的调戏很是愤怒,小脸一皱、小拳头一握,愤怒的朝祖翁发射了必杀技――出生后第一泡童子尿。
高威笑眯眯的轻巧而快速把掌心的小孙子转身,热热的童子尿给贡献涿县的土地施了一次肥,“哈哈,这小东西还挺有脾气的,果然是我的乖孙子!”说着高威毛脸对着小孙子的嫩脸“吧嗒”就是一口。
“哇――”凄厉的哭叫声再度响起,小东西哭得很委屈,显然对这种戳疼他的毛脸怪没有丝毫好感。
高威带着两万禁军从建康赶到涿县,一路整编沿路的军队,都几乎没怎么睡,一来是担心自家臭小子守不住涿县,这样他们想打回蓟州难度就大增,二来就是担心自己怀孕的二儿媳,她肚子里可是他们老高家的命根子啊!他高威的嫡长孙!高威可没有战场上各自为主,生死由天的想法,要是有人谁真动他的儿子、儿媳、孙子,他高威就把他们全族都灭了!
冲到涿县的时候,高威很欣慰,臭小子果然没给自己丢脸,把涿县守住了!他命高辶毂直发蓟县,这宇文靖刚打下蓟县就赶来打涿县了,肯定不会派多少兵守护,这样先攻下蓟县,这样昌平就好打了。这里他刚里应外合的同高严将攻打涿县的魏军全部收归,就听到了儿媳妇给自己生了一个好消息。高威听到这个好消息,喜得也不顾还在议事,就让人把孙子抱来了,当真一群军官和涿县官员的面,很是调戏了自家小孙子一把。
对于高威虐婴的举动,终于有人看不下去了,胡敬苦笑道,“郎君,小郎该饿了,你让乳母抱他下去吃奶吧。”
“我媳妇现在还好吧?人醒了吗?”高威关切的问,他看似粗豪,实则粗中有细,从他洗干净手脸后才抱过小孙子,虽然无耻的调戏着孙子,还抢走了孙子纯纯的处男吻,可孙子的小肚皮依然由软巾严密的裹着,就知道他下手还是非常有分寸的。不过这也是应该的,这可是他们老高家的嫡长孙!他们高家的命根!
“大夫还在救治,人还没醒,大夫说能醒来就好。”提起二少女君,胡敬神色凝重。
他们和二少君里应外合,将涿县的魏军全部拿下后,二少君就急着要去找女君,郎君也担心女君和女君肚子里的孩子,随二少君一起去探望女君。他和施平略通医术,又算半个长辈,半截身体埋到土里的人,也就没避嫌,跟着一起去了。可是到了别院,大家谁都没有料到,女君居然已经生下孩子了,甚至担心被魏军听到声音,居然硬挺着一声不吭的把孩子生下了!
就是胡敬看到面白如纸、□几乎被鲜血染红的女君被女侍卫抱上来的时候,眼睛都发酸了,更别说二少君看到女君这样,人一下子发狂了。要不是郎君见机快,先一拳把二少君打趴下,又抱走了小郎,二少君说不定就要把小郎掐死了。看着二少君这模样,如果二女君真有什么三长两短,小郎就是第二个二少君,甚至比二少君更惨,胡敬叹了一口气,二少君夫妻情深至此,也不知道是福是祸。
“会醒来的!”高威很肯定,他那个儿媳妇能一声不吭的生孩子,难道还会醒不过来!高威手下意识的摸上左手上一串已经被摸的非常光润的奇楠木佛珠,你一定会保护你儿子、儿媳妇的,是不是?
身体似乎被人轻轻的扶了起来,□不住的抽疼,陆希不舒服皱了皱眉头,想要翻身,但手脚像是灌铅般沉重,嘴里塞进了一样东西,舌根被压住,苦苦的药汁顺着喉管滑下,好苦!我不要喝!陆希咿咿呜呜的抗议着。
“皎皎――”还不知道在谁在耳边轻轻叫着自己,皎皎是谁?对了,好像是自己,谁在她脸上磨蹭,湿湿的一片粘腻,难受!陆希嫌弃的扭过了头。
“皎皎,你醒醒――”高严将因为失血过多,而浑身冰凉的妻子紧紧的搂在怀里,脸贴在她脸上,“皎皎,你醒醒!醒醒!”
穆氏哭得连拿药碗的手都拿不稳,可还是一勺勺的给大娘子喂药,她的大娘子,她从小精心呵护、从来身上没有破皮都没有过的大娘子,现在就这么一动不动的躺着,“你怎么不听阿媪的劝呢!”穆氏喂完了一碗药,见陆希还是不醒,她也不管高严就在一旁,放声大哭。
“你什么时候吃过这种苦啊!大娘子,我的娘子,你快醒醒啊!你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阿媪怎么活下去啊!当初――”穆氏硬生生的把下半句咽了下去,当初你要是嫁了袁少君,会这样吗?萧令仪身体不好,大部分时候都在养病,故陆希从出生起,就是穆氏照顾的,陆希从小乖巧可人,穆氏对陆希的感觉比对自己孩子还深,看到自己从小呵护到大的孩子如此,她怎么不伤心?
高严突然站了起来,大家都吓了一跳,穆氏以为高严被自己激怒了,她恨恨的瞪着高严,如果不是他,她的大娘子现在还在建康过的好好的呢!
高严并没有看穆氏,而是直接冲了出去。
“郎君!”几个亲卫正站在外面,见郎君冲了出来,又听到穆氏的哭嚎声,还以为女君出了什么问题。
“孩子在哪里?”高严问。
“在老大人那里。”王直看着面无表情的高严,胆战心惊的答道。
高严翻身上马,直接往父亲军营里冲去,一入军营,军士们就向他行礼。高严看都不看众人一眼,径直踏入父亲的营帐。
“你来干什么?”高威看到儿子一愣,欣喜的问,“媳妇醒了?”
高严一声不吭的走到屏风后,乳母正在给孩子喂奶,一看到高严进来,吓了一跳,连忙起身行礼,“郎君。”
高严将乳母怀中吃的正香的小娃娃抱了起来,走出了军营。
“你去哪里?”高威戒备的盯着儿子,他可没忘了儿子之前还想掐死孙子呢!听到孙子的哇哇大哭,一阵揪心似地疼,这臭小子以为他嫩孙子是他吗?见过这么**自己儿子的爹吗?
“我让他去陪皎皎。”高严抱着儿子说,有他在皎皎身边,皎皎是不是会醒的更早。
“她醒了?”高威又惊又喜。
高严并没有回答父亲的问题,手中的披风将儿子一裹,再次翻身上马往家中奔去。
穆氏和春暄、烟微正在房里,一声声的唤着陆希,突然听到一阵哭嚎声,三人错愕的抬头,就见郎君抱着不停挣扎哭叫的小郎君进来。
“郎君――”春暄听到小郎君的哭声,心都疼了。
“你们都出去。”高严说道。
下人面面相觑,但见高严神色温柔望着大娘子,穆氏迟疑下了,大娘子都愿意跟郎君来吃苦了,或许郎君真可以让大娘子醒过来吧。
高严换上干净的寝衣,把儿子身上的襁褓也解开了,把儿子小心的放在妻子身上,一手轻托他身体,尽量的不让他压到妻子,让儿子的脸轻轻的磨蹭着妻子,“皎皎,你听,这是我们的孩子,你听他哭的多响――”皎皎这么喜欢孩子,听到孩子哭,肯定会心疼的。
“皎皎,孩子长得很像你,你不是说喜欢女儿吗?我们把他当女儿好不好?”高严将妻子搂在怀里,冰冷的触感让他心惊,他努力的捂暖着妻子的身体,“皎皎,别离开我。”高严把脸埋在妻子脖子中,泪水不停的从眼中滑落,他不能没有皎皎,不能没有她。
许是知道到了母亲怀中,高小子吧嗒了下嘴,不哭了,小脑袋在母亲怀里磨蹭着,根据本能找着食物,很快的他就熟稔的叼住了母亲乳、头,用力的吸了起来,男孩子力气大,陆希肌肤很快的就被他吸红了一片。
高严看到儿子粗鲁的举动,眉头一皱,手一抬,他是让这臭小子叫醒皎皎的,不是让他来**皎皎的,“皎皎,如果你醒不来,我就带他下来找你。”高严语气轻而坚定,他所作所为都是为了皎皎,没了皎皎,他活着也没有任何意义。
高小子还没吸到母乳,就被父亲扯走了,他不忿的再次大哭起来,坏人!坏人!全是坏人!
高严沉默的望着大哭的儿子,哭得再响一点,把你阿娘叫醒。
“唔――”陆希觉得很累,可耳边一直有在吵她,尤其是她还听到了婴儿哭声,那哭声很陌生,可是莫名的她听得就很心疼,想把孩子搂在怀里,想让他别哭,陆希挣扎着要睁开像被胶水黏住的眼睛,“皎皎――皎皎――”熟悉的声音一直在她耳边响起,谁在喊她?阿兄――是阿兄,对了!她跟阿兄有孩子了,她好像把孩子生出来了,“阿――”陆希蓦地睁开了眼睛,哑着嗓子喊着阿兄,但是喉咙干渴不已,“咳――”陆希无力的咳着。
“皎皎!”高严随时注意着妻子,见皎皎睁开眼睛了,他狂喜的把儿子往旁边一放,搂住了妻子,拿过一旁温热的米汤,小心的给她喝着,大夫说皎皎身子太虚,又刚生完孩子,很多滋补的药物都不能用,只能先用米汤慢慢养着,等恶露排干净了,身体稍稍恢复了些,才能慢慢调养。
陆希努力的扭头往上望,那是她的孩子吗?听到孩子在哭,陆希无力的把手搭在高严身上,“孩子――”
“来人!”高严叫了一声。
春暄、烟微和穆氏立刻走了进来,一见陆希醒了,大家欢喜的都哭了。
高严示意她们把孩子抱下去,然后柔声安抚着焦急的陆希说:“皎皎,孩子饿了,先抱下去吃了奶,再让你抱好不好?”他绝口不提刚刚有意把儿子弄哭的恶行。
陆希听到高严的话,放心的闭上了眼睛,她刚醒过来,不仅身体,精神也很虚弱,让高严喂了两口米汤后,又沉沉的睡去。
“皎皎!”高严惊慌的摇着陆希,不让她睡,陆希倦极的望着他,“皎皎别睡!”高严低头亲着陆希惨白的唇,“别睡,跟我说说话。”
“大夫来了!”穆氏听说大娘子已经醒了,连忙喊大夫过来。
高严没有起身,只是抬起的陆希的手,让大夫给她诊脉。
大夫在屏风外,听高严不让陆希睡,忙道:“郎君,女君刚醒来,精神不济,还是要注意多休息。”
“她不会再不昏迷不醒吗?”高严问。
“醒过来就好了。”大夫说。
高严终于放心了,轻拍着妻子,让她好好休息,感觉到妻子的身体在慢慢的暖和起来,才放心下来,可又听着她几不可闻呼吸声,心又狠狠的抽疼着,他低头轻轻的吻着她的头发,皎皎,对不起――
高威听说陆希醒了,乐得哈哈大笑,“我就知道这孩子是个有福的!”
“大夫说,之前大出血,让身体有些亏损,女君从小底子打的好,慢慢将养个一两年,也能养回来。”胡敬说。
“嗯,多送些补药过去。”高威说。
胡敬微微点头,想着二少君,又想起了大少君,心里就忍不住叹气,两位少君都是人中龙凤,二少君亲缘稍嫌浅薄,可夫妻缘要比大少君好多了。
高威暗自思忖,既然儿媳妇都醒了,儿子也能放心跟自己走了,“你去把二郎君叫来。”
胡敬知道高威想带高严去打昌平,应声而下。
高威等胡敬走后,坐了下来,他已经老了,再立军功也没多大意思,还不如扶持两个孩子一把。
“将军。”陆希醒了,高严神经也恢复了许多,不复之前失魂落魄的样子。
“你来了。”高威指着舆图,对儿子道:“这次来,圣上让我们借着攻势,直接攻下乌桓、武城,最好能一口气攻下白道。”
这三处目前都是羯族的领地,高严道:“攻下昌平后,可以直取武城,从武城再去乌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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