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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剑录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羽林
掌柜急退,对方竟然具备如此邪门的武功,自己根本无法判定出敌人所在,只有暂且退却另图它法。
“快走!这个东瀛人邪得很!”掌柜掠在陆槐身旁,急声催促。
“想走?”马场缓缓抽出倭刀,阴声道:“二位都已经身负重伤,我却有一名血隐在手,二位恐怕难以脱身了吧?”
陆槐和掌柜的确都有伤,虽然不至于送命,但武功必然大打折扣,应对马场原次郎已经不易,更何况还有一个可以隐身的血隐环伺在旁。
“放下她!”掌柜近乎哀求道:“带着她,我们都走不了!”
“放下我……”露露竟然还有一丝气息,不断溢出鲜血的唇角微微挑起,似乎想要微笑,“今生……恐怕我们……只能到这里了,如果有下辈子,记得找我……”
“不!”陆槐惊慌失措的摇着头,手臂搂的更紧,一滴晶莹的泪珠自眼角涌出。
掌柜大声吼喝道:“她已经没救了,快放下她!”
“你走!”露露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推开陆槐,狂喷一口鲜血,扑入石阶边的万丈深渊。
“露露?”陆槐惊呼之余掠身相救,而如此一动立时牵动了伤口,肋下再有鲜血飞溅而出。
“你……”掌柜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陆槐竟然扑下悬崖去救垂死的露露。
陆槐的举动绝对不是明智之举,露露已是必死无救之人,可他却还有一线生机。舍生赴死,这绝对不是一个正常人可以做出的举动。
掌柜足够冷静,也足够明智,可他却继陆槐之后也跳下了悬崖。正因为冷静与明智,所以他知道自己绝无可能在马场原次郎和那名血隐的手下逃得性命。但陆槐的武功要比他高出很多,只要救出陆槐,陆槐就有一线活命的机会。
只是眨眼的瞬间,露露、陆槐、掌柜已经先后扑下悬崖。
马场原次郎掀去了垂有黑纱的斗笠,脸上现出愕然之色,却是搞不懂这些人为何要争相赴死。
露露刚刚坠落悬崖,距离崖顶不足一丈,陆槐已经扑身来到,手抓她的衣带,发力将她抛回。掌柜也是这般,手抓陆槐的脖领,迸发全身气力,将他向崖顶推回。
露露已经没有了气息,虽然借由陆槐的上抛之力与崖顶平行,可她的四肢与螓首都在深深下垂,根本不可能再有任何自救的能力。
陆槐的心如遭雷击,眼睁睁看着掌柜似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向着万丈深渊急速坠落。而露露也没有了任何知觉,上升的劲力衰竭之后,再又向下跌落。
陆槐完全可以借由掌柜的一抛之力翻身跃上悬崖,可他还是辜负了掌柜的舍命之义,竟然张开双臂,再又将跌落的露露紧紧的拥在了怀中。
窜在悬崖边的马场原次郎竟然也跳了下来,但他却不是跳崖,而是一脚踏在陆槐的脸上,再又一脚踢在他的胸口,借力一记翻身,落回在崖顶。
受了露露的下坠之力加之马场原次郎的两脚踢踏,陆槐似一颗飞逝的流星,直坠崖底。
直至陆槐的身影渐渐缩小,消失在半空充满瘴气的云雾之中后,马场原次郎的脑袋才从崖顶缩了回去。
没有人知道这里的悬崖有多高,但以陆槐的下坠之势来看,哪怕其下是一潭清泉,他也将摔得粉身碎骨。





御剑录 第六十四章:仙霞洞府
这是一幅恐怖的画面,一个失去双臂的妖忍像是被什么东西突然提在了半空,而后双眼骤然爆裂开来,两股黑色血浆源源流出,又在空气中消失不见。
一具、两具、三具……
随着一个个妖忍拼命挣扎,剧烈的扭曲着身体,而后僵直不动,血隐的身影在石阶上逐渐显现。
他的面巾已经扯下,露出了一张腐尸般的脸。
当第八个妖忍被他吸光了墨汁一般的黑色血液之后,他的眼中一时精光大盛,用猩红的舌头舔了舔蛙皮似地褐色嘴唇,再又将面巾蒙在了脸上。
或许是血隐忍者吸食妖忍之血的模样太过恶心,就连马场原次郎也筋着鼻子皱起眉头来。
“走吧!”虽然血隐忍者已经蒙起了脸,可马场似乎还是不愿见他的模样,掉头便去。
血隐忍者也不发声,默默相随。
是云?是雾?还是仙境?
陆槐恢复意思的刹那只看到白茫茫一片,根本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他醒了!”一个缥缈的声音钻入了陆槐的耳中。听到了带有虚无缥缈之感的声音,他才感觉到痛。肋下,隐隐作痛。垂头看去,伤口已经得到了处理。遍布血渍,被短刃撕裂的衣衫下,伤口虽然还有些痛,但却带有一丝清凉舒畅的感觉。
有了感知,陆槐才看清自己所在。他此时正身在一个洞穴的洞口,而在身后则是一处偌大的洞穴。
洞内有淡淡的萤光,似在皓月之下,虽不如白昼,却也无昏暗之感,其内竟然清晰可见。
地面由光滑的石板铺就,洁白无瑕,堪比美玉,其上还泛着层层水纹,不知是何材质打造而成。
左侧是一排石棺,掌柜正躺在一具石棺上,咧着嘴向陆槐看来,但却没有言声。
右侧是一座八角石亭,内设一桌一凳,有位白衣女子正站在桌旁持笔作画。
里侧则是一处石屋,屋门半敞,其内隐隐有夜明珠之类的光芒透出。
“露露?”陆槐挣扎着爬起身,踉踉跄跄奔向石亭内作画的女子。
“露露?好名字!”女子笔下一顿,扭头看来,明亮的双眸似有一道闪电掠过。
这位女子一袭秀发垂肩,脸上不施粉黛,裸露在白衣外的肌肤如冰若雪,便似吸风饮露,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般,看得陆槐不由一呆。
陆槐在石亭外止住脚步,抱拳躬身,道:“在下陆槐,谢过姑娘救命之恩。”
“姑娘?”女子微微抬头,向着洞顶呆呆望去,而后收回目光,道:“梅姑十八岁随师入道,闭关一甲子,昨日方出,算起来已经虚度七十八载光阴,这位道兄以姑娘相称怕是不妥吧?”
“闭关一甲子,六十年?”
陆槐被梅姑的话所震惊,急急跪倒在地,道:“仙姑在上,请受陆槐一拜!”
“不敢!不敢!”梅姑玉掌轻托,已然将陆槐隔空扶起,道:“梅姑昨日出关,恰巧得见道兄三人坠崖,心知此乃机缘所至,所以才会略施援手,道兄不必行此大礼。”
陆槐面上一喜,急问:“露露呢?她的伤已经被仙姑治愈了吗?”
梅姑摇了摇头,道:“露露姑娘神魂已灭,梅姑虽然有些法力,但却无力回天。”
陆槐闻声,胸口如遭锤击,脑中轰的炸起一声巨响,将他震愣在当地。
“敢问仙姑?”掌柜在石棺上坐起身,道:“东瀛武士可有不死之说?”
梅姑妙目微缩,想了想,道:“有!家师曾经提起过,东瀛邪恶的忍者流派有一种妖法,可以萃取终年不得阳光之地的绝阴之气,施以妖术灌输在忍者体内。这样的忍者一旦受到致命伤害便会诱发体内妖气,可支撑意识继续维持七七四十九个时辰。在此时间之内,忍者无论遇到什么样的伤害,哪怕筋骨断裂,内脏破损,甚至心脉气息皆无,仍然可以依靠残存的意识支撑他的肢体进行动作。”
她顿了顿,轻轻摇头,继续道:“妖气入体会对人的神魂造成很大伤害,东瀛的一些邪恶忍者流派虽然有调和之法,但毕竟是外物入侵,神魂自然生抗,肉身的活动能力将下降三成,可以说是得不偿失。而妖气控制意识支撑肉身之时,肉身受它物所控,其能力再降,至多只有活人的五成功力罢了……”
梅姑乃是修道之人,讲起这些邪术妖法来如数家珍,掌柜却听得目瞪口呆。
其实妖忍若在中原不过是下九门羞于见人的法术,即便同茅山的赶尸之法相比也差着几个层次。随便一位茅山的小道士,一张驱魔符咒,驱除妖忍体内的妖气,这些妖忍也就死翘翘了。
东瀛也知道妖忍并无多大的实用价值,充其量可以吓吓普通人,再者临阵对敌时可借此法攻其不备,收取奇效。但妖气入体的忍者即便没有遭受攻击也会身中妖毒,至多挺上七七四十九日便会一命呜呼。所以东瀛的邪恶忍者流派往往并不以妖忍之术示人,而是将它作为惩戒门徒的一种严厉刑罚。
后来有人再将妖忍之法进行淬炼,又培养出一种名叫“血隐”的忍者。这种忍者在妖忍的基础上提升了一个等级,肉身的灵活能力基本不受妖气的影像,而且还可以运用“崩血”之法进行隐身……
掌柜刚想询问有关隐形忍者一事,却见梅姑已经讲来,便不再打断。
原来这血隐之法也不是什么高深的妖术,只是借妖忍之法另辟蹊径,嗜取妖忍被妖气所污之血,而后再将其喷出,是为“崩血”,可以达到隐身的目的。
但这“崩血”之法也算不得什么,因为会有一股非常浓重的血腥异味围绕左右,即便不是修道之人也可以轻易察觉得到。再者血隐需要时刻忍受妖气蚀体之苦,修炼之人往往皮肤溃烂,面目全非,还要不时以妖忍之血为继,又不能在修道之人面前遁形,并无过多实用之处,所以即便是在东瀛的邪恶忍者流派也很少有人修炼。
“怪不得马场原次郎要在仙霞关上动手,那里的守军刚刚被他们杀害,血腥之气难以分辨,正是他手下的血隐展开偷袭的最佳时刻!”掌柜听闻梅姑的讲述,禁不住暗叹起来。
陆槐一直在怔怔发呆,也不知有没有听到梅姑的讲解。可是梅姑刚刚语落,他却再次跪倒在地,哀求道:“仙姑道法高深,还请仙姑开恩,施展法术,救回露露的性命。”
梅姑的嘴角有一丝微笑闪过,但却摇头道:“梅姑仅仅在这仙霞洞府之内学艺三年,修为也不过一甲子而已,哪里懂得起死回生之法!道兄痛失爱侣,梅姑可以理解,但梅姑着实无力相助!”
陆槐眼中闪过失落与绝望之色,但又眼前一亮,道:“不知仙姑的尊师可在洞府之内,尊师道法高深,一定可以救露露。”
梅姑道:“家师仙霞散人不再洞府修炼,外出云游,不知所踪。况且……家师虽然道法高深,但连自身的生死玄关亦未突破,想来对于神魂已灭的露露姑娘亦无良策!”
陆槐坠落悬崖之时便知道露露已经死去,若非见了这座神仙洞府以及仙子一般的梅姑也不会心存奢望,此刻得知修仙的梅姑以及其师尊亦无办法,禁不住失神的喃喃道:“难道……难道……难道真的没有办法救她了吗?”
“人生如浮云……”梅姑已经转回身去,继续拾笔作画,口中道:“生有何欢,死又何苦?道兄本具慧根,可惜太过痴执,俗世红尘玷污了心窍,日后修法恐难大成!”
陆槐慢慢静下心来,恭恭敬敬叩了三个头,起身道:“敢问仙姑,露露的尸体在哪里?我想带她走!”
梅姑轻轻拨动了一下手指,但见陆槐身前的石板发出微弱的嗡鸣,其上的水纹竟然开始波动,继而向上翻滚出浪花。而在浪花消散退去的时候,露露娇美的容颜,修长婀娜的身躯已经漂浮在陆槐眼前。
露露身上已经换了套洁白无瑕的袍衫,身上的血渍也擦拭得干干净净。她静静的躺在那里,长长的睫毛、粉嫩的脸颊、高挺的鼻梁、樱桃红唇、修长的玉颈……看似一切都没有变,还是那样的栩栩如生,但她却永远没有了呼吸。
陆槐刚刚伸出手臂,“啵”的一声轻响,似是触碰到一道无形的水幕,一道道闪烁着银光的粼粼水纹在他眼前扩散开去。
“道兄且慢!”梅姑专注着眼前的画纸,笔下不停,口中却道:“露露姑娘的肉身已经被我修补完整,世间秽气也被我尽数驱除,按照我们修道之人的规矩,这是我的机缘,她的肉身应该归我所有。”
“好说!好说!”掌柜捂着腹部爬下石棺,奉上笑脸,道:“仙姑不仅救下了我们的性命,而且还保住了露露姑娘的尸骨,既然仙姑想要留下她的肉身,我们绝对没有意见。”
梅姑眼眉一挑,瞥了陆槐一眼,问:“不知道兄是何想法?”
“这……”露露虽然已经死去,可陆槐却把她的尸体看得比自己的性命还要重要,不禁皱着眉头犯了难,不知该如何作答。
“臭小子!”掌柜似是发怒,吹胡子瞪眼的教训道:“如果不是仙姑施以援手,露露尸骨早就在崖底摔成了肉泥,再被野兽毒虫啃食得干干净净,哪里还有她的肉身?既然现在仙姑想要保全露露的肉身,一切自该听从仙姑吩咐!”
陆槐默默的看着露露,道:“我还有些事情需要料理,等到处理妥当我就来这里陪你!”他像是在对着露露的遗体诉说,却也同时对梅姑的询问作出了回答。
梅姑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问:“二位现在就要离开了吗?”
仙霞地府处在半山绝壁之中,陆槐与掌柜的伤势虽然已无大碍,可要他们沿着笔直的崖壁攀爬而上或是顺势而下却是不能。
掌柜对于眼下的状况一清二楚,对着梅姑再又捧起他那独有的比哭还要难看的笑脸,讪讪的道:“山势陡峭,还请仙姑相助!”
梅姑似乎早有准备,翻掌扣指,弹出两根细如蛛丝般的东西,缠绕在陆槐和掌柜的腰间。
“这个……”掌柜指着需要瞪大眼睛才能看得清楚的这根软软黏黏的东西,疑声问道:“仙姑不是开玩笑吧?这么细的一根东西……?”
“这根蛛丝可以经得住万斤之力,道兄尽可放心。”梅姑拨了拨手指,自是告知二人已可离去。
“好!谢过仙姑!”掌柜咬了咬牙,拉起陆槐便走。
别看系在身上的蛛丝毫不起眼,可张力却是惊人,逐渐伸展着,不急不缓的拉着陆槐和掌柜由洞口一直向下坠去。二人身处茫茫白雾之中,如坠仙境。
洞内,刚刚还是面容温和,态度文雅的梅姑的脸上突然布起浓烈的戾气,眼中也凶光大显。而在她的眼前,那张在她笔下不知勾画了多久的画纸上竟然空无一物。
突然,画纸上惊现一个个狰狞恐怖的骷髅,张开大嘴撕咬起来,似乎要破纸而出,吞噬执笔的梅姑。
梅姑缓缓闭起双眼,将笔轻轻放落,面容逐渐恢复温和之色,叹息一声,道:“道法如天,但却化解不了梅姑心中的罪恶!”
“嘭……”的一声爆响,她的身体突然迸裂开去,一只巨大的蜘蛛现出原形,八只有如大刀般的利爪撑地一跳,已经落在露露的尸体前。
丑陋的脸,喷着白气的大嘴慢慢凑近了露露的脸颊,而在这张生有利齿和触须的大嘴之中再又流出令人恶心的馋涎……




御剑录 第六十五章:血隐之惧
正午,茶岭山下的林间小路上大摇大摆走出两个人。
一位是马场原次郎,另一位正是黑衣蒙面的血隐忍者。
路前有一位身穿青衫略显消瘦的英俊男人,得见二人,咧着嘴嘻嘻一笑,随手把绣春刀抗在了肩头。
这人自然就是唐善!
看到绣春刀,马场原次郎已经明白唐善的来意,偷偷递给血隐忍者一个眼色,呵呵笑道:“官府里的差官难道也想做拦路打劫的江洋大盗不成?”
“对!”唐善没有其它废话,径直道:“我要你的东珠,还有你的脑袋。”
“这……天下还有王法吗?”马场的脸上现出一副欲哭无泪的模样,委屈的嚷嚷道:“身为朝廷的差官,不仅不保护我们这些百姓,还要杀人夺宝?”装作无辜乃是为血隐忍者争取隐身的时间,他再又偷偷瞥眼看了看,但见血隐的面巾上不断涌出层层血雾,随着血雾消散,血隐的身躯渐渐消失不见。
“马场原次郎是吧?”唐善发出一声冷笑,道:“明人不说暗话,你要去福建接管那里的倭寇,而我要砍下你的脑袋回京复命。你要是识相就不要多说废话,自己砍下脑袋,拿出东珠,给小爷送过来!”
马场带出一脸奸笑,道:“我可不是妖忍,砍下脑袋哪里还有命在,如何给阁下送过去?”
“没错就好!”唐善满心欢喜的叫了一声,道:“一路找了你大半天,遇到两股倭寇,叽里呱啦也不知道说的是什么,正怕截不住你,你小子就自己撞上来了!你不是妖忍也没什么,大不了小爷自己动手,砍下你的脑袋也就是了!”
“就凭你?”马场向唐善身后张望了一番,确定他并没有其他帮手,脸上顿时露出一副很牛.逼的模样,狂傲的叫嚣道:“你以为马场是那些离开主家到处流浪的穷困武士吗?我是天皇陛下的亲兵国士,将要统领十万浪人征伐天下。你凭借一人之力就想杀我,简直是痴心妄想!”
“呵呵……”唐善不仅不怒反而瞪着眼睛笑了起来,“你这个东瀛人说起我们汉话来还是蛮流利的,跟元香差不多,要是你们自己不承认是东瀛人,别人还真不好分辨!”
马场闻声一愣,“元香”在七年前就已经死了,眼前这个青年人年纪不足二十,怎么会认得她?
“你在元香手下是做什么的?”唐善大咧咧的发问:“当年元香唱了一出鱼目混珠的好戏,杀了杨乐。前些日子她又吞并了凤友山庄。怎么不见有你参加啊?”
“我曾经是影子门属下的一名杀手,但我从未听说过元香这个人。”马场心中惊惧不已,脸上也略带慌张之色,可还是矢口否认。
“那就更好了!”唐善举步行来,道:“小爷同元香也算是老相识,既然你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喽啰,小爷杀起你来也就更无顾忌了!”
马场心道:“看来这小子对我们影子门很是了解,刚刚若是抬出月瑶掌门或许还有商量的余地。”看着唐善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他开始有些后悔,毕竟中华武术博大精深,既然唐善敢一个人前来,那他一定有着过人之长。
“还好!”马场脸上再又露出残忍的笑,因为他感觉到血腥之气开始向着唐善移动。
血隐忍者已经施展过“崩血”之法,准备向唐善发动偷袭!
唐善突然停下脚步,筋了筋鼻子,对着一边在手腕上戴起钢爪,一边鬼鬼祟祟的靠近自己的蒙面忍者道:“你这副鬼模样是想干什么?你……”他睁大眼睛,看着血隐忍者小心翼翼的高抬脚、轻落步,一副滑稽而又可笑的模样,再又疑声问道:“你该不是想偷袭我吧?”
血隐忍者脚尖点地,身子僵直,呆呆的看了看唐善,愣愣的扭头去看马场。
马场张大了嘴巴,结结巴巴的道:“你……你看得到他?”
“你不是白痴吧?”唐善指着血隐忍者道:“他就站在这儿,我又不是瞎子,为什么看不到?你看不到他吗?”
“看不到!”马场已经呆若木鸡。
“喏!这下你就看到了!”唐善猝然出刀,寒光闪过,血隐忍者的右臂被齐根砍断,还没等断臂坠地,再被唐善挑在马场身前,“这个不就是他的胳膊?”
“哇……”血隐忍者此时方才痛呼出口,惊叫着退回到马场身边,叽里呱啦的嚷嚷了起来。
“喂?”唐善用刀指着失去右臂的血隐,问:“他怎么不会说人话啊?你给我解释解释,他都说了些什么?”
马场张大了嘴巴,呆呆的看着在眼前飞溅的污血,血隐忍者的身影也逐渐显现了出来。
“你是中国的修士?”马场怔怔的解释着血隐忍者的鬼叫,“你修炼的是噬魂之法,而且已经有极深的造诣,只要一掌就可以要了他的性命。”
“你也接受不了小爷的一掌之力!”唐善冷笑着扬了扬刀,道:“可惜我还是喜欢用刀,因为我要拿着你的脑袋赶回去交差,若是一掌打烂了可就麻烦了!”话说得狂妄,可他还是想着血隐忍者看去一眼,暗道:“或许这个忍者真懂得隐身之术也说不定,还好得到了曲公公的一身内力,无形之中具备了噬魂之术,否则真若是看不到这个鬼东西,打斗起来还真是要费一番手脚。”
唐善暗自庆幸,再又举步,直奔马场而来。
随着唐善的靠近,血隐忍者颤抖着双腿开始后退,似乎有一种可怕的气息压制着他,令他根本不敢临近。
血隐忍者乃是马场的护身符,得见血隐忍者惊惧退缩,马场的脸刷的变成了苍白色。
“仙霞关上是不是曾经有过一战?”唐善一步步踏上,厉声喝问:“他们人呢?”
“跳……跳崖了!”马场颤抖着嘴唇回复着,有心想要抽出倭刀拼死一战,可他却发觉自己根本没有胆量拔刀。
他已经见识过唐善的武功,刚刚的一刀如果不是砍向血隐忍者的胳膊而是砍在他的脖子,那他此时已经没有了性命。
这也是唐善独自赶赴仙霞关的原因,因为他不愿意暴露自己的真实武功,因为他知道只有蛰伏的越深,越是深藏不漏,他在皇宫大内才会越安全。
现在这里并无旁人,他当然可以无所顾忌,即便把“九转阴阳”和“噬魂术”统统使出也不会暴露隐事。
但他有些不敢相信,陆槐的武功堪比一流高手,怎么会被几个不堪一击的倭人逼得跳崖?
恐怕是陆槐没能看出那些妖忍具有不死之身,一时大意而至!
“不好啊!这下可有你好看了!”唐善阴阳怪气的叹着,道:“你杀了陆槐我很生气,因为你不仅杀死了我的一个旧相识,而且还抢走了我的一千两黄金!”
“一千两黄金?”马场不知道双方的约定,自然听得稀里糊涂。
“你真该死!”唐善咬牙切齿的举起了绣春刀,气呼呼的道:“小爷这个穷光蛋刚刚有个富裕的机会,你个呀呀呸的竟然把小爷的一千两金子给杀了!”
陈炯只说商定,并没有说明掌柜已经给付了黄金。眼见到手的黄金付之东流,唐善怎能不气。
“慢……慢……”马场对着唐善高举的绣春刀惊叫着,急忙道:“我认得元香,你们不是旧相识吗?请看在元香门主的情面上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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