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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状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天子
邝洋名笑道:“看来兴王府对平盗寇之事,准备充分啊。”
提到兴王府,就要由王府长史出来说话了,袁宗皋道:“州衙可以再抽调部分人马吗?以老朽所知,若是今夜城外各士绅庄子里的民练不能及时增援的话,官军数目远不如贼寇多。”
这就涉及一个问题了。
你要剿匪,当然要保证兵力上有所压制。
现在制定了一整套突袭计划,却不能下发基层,万一消息泄露,突袭没有达到预期效果,你兵马数量连贼寇都不如,这匪怎么剿?
你就确定官兵武器装备要比贼寇更为精良?
都是拿刀砍人,黑灯瞎火的指不定谁占优势呢。
邝洋名为难道:“如今州衙这边最重要的职责,便是守住城池,不让城内数万百姓犯险,所以只能抽调相应人手……城防之事不容有丝毫松懈。”
以邝洋名的意思,我都抽调二百人给你了,还不满足?
虽然这二百人基本都没经过正规军事训练,再或是衙差搭配少量巡检司兵马,战力堪忧,但关键时候凑凑人头也是可以的。
袁宗皋闻言不由用古怪的神色望了唐寅一眼,如同在奚落:你唐寅现在还敢保证这一战必胜吗?
是不是后悔坚持出兵策略了?
骆安态度极其坚定:“此番出兵计划周详,先打乱敌人阵脚,继而造成混乱,兴王府仪卫司人马装备齐整,定能旗开得胜。”
邝洋名笑道:“骆典仗,本官也很相信王府仪卫司的能力,那本官就在州衙静候佳音……”
言下之意,你们自去打仗,我先回州衙躲个清闲。
万一你们打输了,别来找我,若是贼寇趁机杀进城之类的,我也有时间做准备,到时甚至可能从另外的城门偷偷溜走,所以……请你们打仗时尽心尽力,当我们州衙不存在就好。
邝洋名说完,对几名属官交待两句,留下人手在城头督战,随后便扬长而去。
兴王府的人不由面面相觑。
这到底是官府在守城?还是兴王府守城?
这场仗到底谁说了算?
……
……
临近三更。
战事尚未进行。
兴王府书房内,朱祐杬正在等候前线的消息,满脸忧色,坐立难安。
张佐一直陪伴左右,不断出言宽慰。
“王爷,若是您累了,早些去休息吧,说是要等子夜过后才会交战,还要等些时候呢。”张佐一脸关切之色,“若是有消息的话,老奴会及时通知您。”
“唉!”
朱祐杬重重地叹了口气,道:“你说说看,我主张出兵,是对,还是错?”
张佐略显惊讶。
这都到了要开战的时候了,兴王您作为决策者,居然开始检讨和反思?
现在既晚了,也早了。
晚了是因为战事马上开打,现在叫停无意义。
早了是因为战事还没结束,远未到你总结和反思的时候。
张佐到底有心机,道:“王爷,其实您不必担心,这场仗……老奴说句不好听的,就算输了,对王府来说,也无多大损失。”
“嗯?”
朱祐杬面带不解,“王府将士上战场搏命,输了就意味着要平添多少冢中枯骨,你居然说……无多大损失?”
张佐急忙解释:“王爷您不妨想想,兴王府剿灭盗寇,是为朝廷效命,忠君爱国的体现……只要安陆州城守住,事后朝廷难道不会调拨军户,补满王府仪卫司兵员?”
“呃……”
朱祐杬这下听明白了。
损失几个兵算什么,王府仪卫司上上下下就算死绝了,朝廷也会调拨补充满相应的人手。
兴王府作为目前大明第一顺位继承人所在的地方,朝廷行事需要处处避讳,不能说兴王府为君分忧导致仪卫司兵马损失惨重,却置之不管?
对朝中诸公来说,兴王府的事再怎么小心应对也不为过,必须得避免朝野说朝廷刻薄兴王府,有意针对云云……
有些闲话,可是皇帝和大臣都不愿意听到的。
张佐道:“所以咱王府也就放心打这场仗,王府中还留下二百多人驻守,就算城门洞开,兴王府院墙高深,防御稳固,贼寇轻易杀不进来,所以王爷可高枕无忧。”
朱祐杬摇摇头:“话是这么说,但我真的能坐视王府子弟送死?”
张佐轻叹:“王爷体念将士辛劳和忠心,无可厚非,但也正因如此,王府上下更当为王爷效死命,为世子挣一个前程。再说了,这场仗还没开打,胜负未知,王爷更不应该多愁善感才是。”
“哦,我明白了。”
朱祐杬心情终于放松下来,但眼神中却多了几分对胜利的期冀。
这场仗不是说特意为了把王府仪卫司的将士消耗光才打的,只是因为他朱祐杬作为决策者,主战态度不坚定,张佐才出言宽解,表明胜负都能接受。
其实王府在这场仗中,占据了绝对的主动权,哪怕不能赢,至少大多数人马都能安全退回城,谁让出战的王府仪卫司官兵基本都是骑兵,装备精良,而贼寇中除了哨探外,骑兵有几个?
“我乏了,先去歇息一会儿,有消息的话,尽早来告知……无论输赢……”突然一阵倦意袭来,朱祐杬不由连连打呵欠,精神萎顿不堪,便想回房去休息。
张佐搀扶朱祐杬站起来,不想朱祐杬一个没站稳,又跌坐回椅子上。
张佐关心地问道:“王爷,您没事吧?”
朱祐杬手扶着头,勉强笑了笑:“到底老了,身子骨大不如前,不知不觉竟身子骨有些发虚,回去休息便可。”
……
……
过了半夜。
战事有序进行。
而第一步自然是城池南门洞开,十几辆马车组成的庞大车队往汉水渡口挺进,装出城内大户携带巨资出逃的假象。
唐寅躲在东面的城头上。
为了表现出当夜城内一切如常,所有守城官兵一如既往巡逻,就连城门楼都不能随便有人冒头,城头除了保留必要的火把照明,烛火什么的一概没有。
“贼营有动静了吗?”
唐寅问了身旁的朱浩一句。
朱浩此时正拿着望远镜打量敌营。
要说望远镜这东西,战场上未必每次都能发挥作用,但这次安陆州城抵御贼寇侵袭,却像是为望远镜发挥作用量身定制场所一般。
作战说白了就是打一个信息差。
城内守军跟敌营的距离,通过望远镜恰好能大致看清楚,有了信息的优势,这场仗打起来才事半功倍。
“天黑漆漆的,看不太清楚……现在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朱浩道,“不过你记得上半夜时,从贼人左营冲出来一队人吗?我怀疑那些贼寇恐怕是要提前赶到渡口前的道路旁设伏。”
唐寅道:“敌营三处,光是左营有动静,调动的并非全部人马,如何能制造混乱?半途出现危机该当如何?”
朱浩转过头靠着墙砖,跟唐寅并排坐下:“不是说好了吗?即便中途出现变故,运送猛火药的队伍也会将之引爆,然后快马往城门方向赶,现在城外没动静,说明我们的计划并未出现变故。”
“会不会中途被直接擒拿下来,来不及点?”
唐寅这时候反而瞻前顾后起来。
朱浩没好气地道:“唐先生,你怎前怕狼后怕虎起来了?这时候你应该坚定心思才对。我这么说吧,我制造的火药,稳定性极差,贼寇缴获后,没有得当的运输和保管方法,很容易就爆炸,更不可能运到城下来……”
硝化甘油就是这样,稳定性忒差,高温或者低温,亦或者剧烈摇晃和碰撞,就会发生爆炸,贼寇不知这东西的性质,就算缴获到手也会给它炸没了。
唐寅道:“你怎这么大的火气?也罢,听你的,先静观其变吧。”
这下朱浩不好意思再教训唐寅了,总要给名义上的先生保留一点面子。
谁让唐寅这辈子从来没有机会证明自己,眼下指挥调度,统筹全局,连王府仪卫司仪卫正朱宸都从听他的指挥,稍微有点把握不好心态,能够理解。
……
……
时间推移。
守城将士开始昏昏欲睡时,远处传来“轰隆”巨响。
一声“惊雷”划破天际,别说城头上的将士,就连城里的百姓也都因“晴空霹雳”而惊醒大片。
唐寅马上站起来,发现是城南靠近码头的方向传来连续爆炸声响,长舒了一口气,他知道计划正有条不紊执行。
“出城吗?”唐寅问道。
“等!”
朱浩拿着望远镜,看向贼人的营地,态度极其坚决,俨然此时他才是前敌总指挥。
唐寅显得很急切:“要等到何时?”
朱浩道:“南面爆炸声太过响亮,贼寇部众被惊醒后一时搞不清状况,恐怕会揣测到底发生何事,尚不到军心大乱的地步。我们派去六个人运送猛火药,至少敌营要挨炸大半以上,贼人才会阵脚大乱,我军方能趁势出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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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床晚了,抱歉。赶紧送上更新……





锦衣状元 第三百零二章 秋风扫落叶
随着城外贼营接连发生爆炸,六个人,三处营地,前后五次爆炸几乎前后脚发生。
城头上,所有人都是懵的。
由于保密需要,没人知道眼前发生了什么。
“点烽火1
唐寅发号施令。
城楼周围,提前准备的篝火堆陆续点燃,火光摇曳,很快半边天空被染红,城门随之洞开,王府仪卫司的将士骑着战马,举着火把,声势浩大地冲杀出去。
遭遇爆炸,贼兵阵脚大乱,营内死伤惨重,边缘几个营帐正在燃烧,黑夜里暂时失去统属的贼人以为官兵袭营,一发现前方大批人马冲杀而至,战意立即丧失,莫说只是普通贼寇,就算是鞑子兵马也不可能会在这时候恋战。
城头上锣鼓齐鸣,随后各种二踢脚、烟花陆续升空,在夜空中绽放出耀眼的光芒。
所有民夫被组织起来,随着留守官兵大喊大叫,虽然州衙勒令大部分官兵不得出城迎战,但这时候配合着造出一点声势还是没问题的,城头上能点亮的地方全都被点亮,黑夜如同白昼。
“砰1
最后一声爆炸声传来,比之前的爆炸延后了约莫一炷香时间,具体为何延后暂且不清楚。
但这一声巨响着实让位于营寨后方的贼寇乱了方寸。
本以为袭营已结束,正要集结,突然又有爆炸声响起,那说明官兵袭营还在持续。
“杀啊1
一队队骑兵在王府仪卫司仪卫副陈寅的率领下冲入贼营。
贼寇本在营地外布置了拒马以及堑壕,但此时似乎全然不起作用,居中那个贼营最先遭殃。
按照既定计划,黑夜中突击首先要做到的不是杀人,也不是找人硬拼,而是机动灵活地四处放火,进一步制造混乱。
利用贼寇人心不齐,不敢跟官兵正面对抗的心理,再便是利用夜幕遮掩出击官兵数量不足的问题,硬拼只会暴露己方实力不足。
随着一个个营帐被骑兵的火把点燃,慢慢地发展成火烧连营,城头上打望的守军将士热血上涌,全都踮起脚尖,运足目力往远处看。
可惜现在没有命令,他们无法出城作战。
此时渡口方向,骆安撤入这边营寨的人马配合驻守的巡检司官兵进行反击,往敌营方向挺进,他们一路上也是尽可能挥舞火把,沿途茅草堆能点燃的都点燃,一切都是为了制造和壮大官军声势。
从城头看下去,官军愣是用不到五百的人马,制造出了几千人冲锋的声势。
城外各豪绅的庄园都在观望。
没人知道当晚有什么行动,只是听到几声剧烈的爆炸后,各家便从自家的塔楼上发现贼营起火,还有城头那边火光冲天,传来各种声响但他们还是不敢贸然出击。
朱家庄园。
南门内侧的岗楼上,值夜的朱万简迷迷糊糊中被刘管家推醒,正要喝斥,却发现老娘朱嘉氏站在身边,正往远处眺望。
“这么大的阵仗,你居然睡得着?”
朱嘉氏头也不回地训斥儿子。
朱万简瞅了瞅远处天空绽放的烟火,没好气地道:“可能就是有人放了几个大炮仗,城内没火炮,大明神机营也不可能布置到这么偏僻的地方先前我就看到了,没啥影响,咱睡咱的,养精蓄锐,等着明日跟贼人交战。”
刘管家谨慎地禀报:“老夫人,看情况,城内官兵冲杀出来了1
“轰1
就在此时,最后那一声爆炸声传来。
因为这一声爆炸非常靠近朱家庄园,朱万简吓得一屁股跌坐下去,看到周围的人都用鄙夷目光望向自己,他赶忙站起,为自己辩解一句:“吓了我一大跳”
刘管家望着州城方向:“城头的烽火台已悉数点燃,按照约定,此时各家应该出兵,配合官兵追杀匪寇。”
朱万简怒道:“姓刘的,你疯了?贼人露面的就有上千,没露面的还不知有多少,城里官兵才几个?别是贼人的调虎离山之计,等我们冲杀出去,趁着家里边防守空虚,贼人把我们的庄子给占了,那可就亏大了。”
刘管家不理会窝囊的朱万简,继续望向朱嘉氏,此时能决定出战与否的只有老太太一人。
“备马1
朱嘉氏立即做出决定。
“娘,这可不是逞能的时候,出事了庄子被劫掠不说,怕是留守的人都没个活路1朱万简还想继续劝老太太。
朱嘉氏黑着脸道:“我朱家世受皇恩,官府召唤助战,其他人可以不理会,但朱家绝对不能隔岸观火,若不能为朝廷分忧,那我朱家有何脸面领取朝廷俸禄?调动所有人马,跟我出击1
朱万简委屈巴巴地道:“那庄子呢?”
朱嘉氏瞪了儿子一眼:“谁怕死谁留下,不怕死的给我上1
一旁的刘管家几乎看呆了,老太太此时态度坚决,双目迸射锐利的光芒,全然不见老态,有的只是意气风发。看到朱嘉氏目光瞄向自己,他打了个激灵,顿时回过神来,急忙跟着老太太走下岗楼。
下来后还听到朱万简的声音从头上响起:“娘,你这把老身子骨出去干嘛?那不是送死吗?诶诶诶留下几个人陪我看守庄子别全走碍”
城外各庄园的人,从最初观望的态度,到发现形势对官兵极其有利后,除了实在没实力的,基本上全都配合官兵出击。
像朱家这样能拉出战马,配备战刀、盔甲的庄子毕竟太少,大多数庄子的兵丁都只是扛着基本的农具,比如锄头、铁锨、鱼叉之类,穿着随便用稻草扎成的“草衣”就冲杀出各自庄子。
他们不是去拼命,而是趁乱凑热闹。
如果官兵占据优势,他们可以帮忙打扫战场,给自己捞点好处,顺带把抓到的俘虏押送到城里。
若是贼寇稳住阵脚反击,官兵先胜后败,他们便趁着夜色掩护逃回各自庄子,或是干脆找个山林躲起来,等战事结束再出来。
危急关头,怕的是没人顶上,却不怕滥竽充数,想要浑水摸鱼的人越多反而越好,这会儿让那些贼寇发现周遭到处是人,更能消弭他们的战意,认为自己中了官兵的埋伏,只能撒丫子跑路。
无论多强大的贼,始终是贼,趋吉避凶乃是天性,就算有官府的人给他们通风报信,有宁王府的人充当顾问甚至亲自指挥作战,可一旦遭遇挫折,他们无法做到上下一心,正面硬扛,只会想着逃命。
只要贼人无法做到结阵自保,官兵就可以稳赢不输。
州城城头。
这一战与留守的官兵没多少关系。
只能等待城外混战的结果。
作为名义上这一战总指挥的唐寅,此时正在用朱浩给他的望远镜,一边窥探敌营的情况,一边跺脚。
朱浩看得出来,唐寅心情很紧张。
眼前毕竟是涉及安陆州城和兴王府存亡、关系他个人前途的大事,从目前的战况看,形势大好,说不定他可以从此战中获得军功,就此走上仕途
半生迷途的老骥,难道临老还能重回正道不成?
唐寅既紧张又激动。
朱浩道:“若我猜得没错,州衙该派人来了接下来州衙也会调动人马出击。”
唐寅把手里的望远镜放下,望着朱浩:“州衙不是力主稳守不出吗?”
朱浩耸耸肩:“逆风局,官府肯定不敢冒进,但如果是顺风局还安于守城,那邝知州必定落得个昏聩无能的坏名声你当州县两级衙门的官员就不喜欢军功?”
“呵呵。”
唐寅脸上有了久违的笑容。
果不其然。
没过多久,州衙那边派人来,通知守城官兵出城,协同兴王府的将士一起作战。
“调动多少人马?”
唐寅神色刚毅,不怒而威。
现在他已经不再是个狗头军师,而是算无遗策的“诸葛亮”,就连州衙有官职在身的人看到他也只能低声下气。
来的官员是州同知李良。
李良不过是举人出身,年老体迈,见到唐寅,反过来还要向唐寅行礼:“陆高士,邝知州的意思,能动用多少兵马出城就动用多少,全由您来决定。”
唐寅颔首:“既如此,那各处只保留基本的守城人马各留五十吧,余下的都出城配合王府大军作战1
“是,是1
李良见唐寅这么好说话,高兴得不得了。
朱浩从唐寅身后探出头来,问道:“李同知不会也想带兵出城吧?”
李良摇头苦笑:“我这把老骨头,可不敢这么折腾,守在城头看热闹就好来人,快把邝知州送来的慰军品抬来1
战事还没等取得最终的胜利呢,邝洋名就开始送东西劳军了。
很多在城头上苦哈哈守了几天城的民壮,这几天连热乎饭都没吃上一顿,突然就有慰问品可以领,虽然他们不在乎那三瓜两枣,但心里总算有了慰籍,不枉自辛劳一场,对接下来出击平添几分勇气。
这也算是州衙安定军心的一种方式。
唐寅道:“眼下战事还在继续,各处人马不得擅离职守,请李同知跟我一起临阵指挥吧1
战事持续了两个多时辰。
陆续有人马回城。
两条腿的追不上四条腿的,出城的步兵完成对敌营的扫荡,相继返回城里。
而各家派出的“义勇”,打扫完战场,跟着官兵一起进城,看看是否能从官府哪里讨得赏钱。
天色渐渐亮开,唐寅在确定敌寇已四散而逃,对州城再无威胁时,终于松了口气,悬着的心彻底放下。
虽然最后不一定能取得什么大胜,但这一战足以让他唐寅在兴王府端上几年铁饭碗,不用再担心兴王府把自己赶走了,以后自己在安陆州,那绝对会被当成名士看待,那还不得横着走?
想想都美。




锦衣状元 第三百零三章 一战功成
邝洋名天亮前抵达城头,没等他好好端详一下城外战场,这边又有通报,说是兴王朱祐杬在袁宗皋、张佐、朱宸、骆胜等人陪同下前来。
唐寅整理了一下衣衫,下城楼迎接。
朱浩立在城头里侧,望着下面一群人在那儿寒暄,心里不由在想,需要冲锋陷阵时瞧不见这些人的面,一旦打了胜仗需要收割民意、论功行赏时,一个个比谁都积极。
朱祐杬上了城楼,见朱浩立在那儿,含笑冲着朱浩点了点头。
兴王府上下都知道朱浩在这一战中发挥了怎样的作用,朱祐杬对朱浩的能力也充分做了肯定。
“出城袭营之人,可都回来了?”
朱祐杬跟邝洋名情况还不同,这次出击主要由王府的兵马完成,算是他的子弟兵,他是从心底关心出征将士的安危。
唐寅回道:“目前战事尚未结束,也不知折损几何,不过从前线传回的消息看,虽有些许将士受伤,但未危及性命。”
袁宗皋笑道:“伯虎你居功至伟埃”
“哪里哪里在下不过做了力所能及之事,这一切”唐寅本想在众人面前推崇一下朱浩,但看了被挤在人群后边的朱浩一眼,立即顿住了。
倒不是说他贪功,而是他觉得这会儿把朱浩推出来并不是什么好事。
知道朱浩功劳的自然都知道,不知道的人家也不想知道,何必多此一举?
“老陆他人呢?”
一个不和谐的声音从朱祐杬身后响起,却是蒋轮在问陆松的情况。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该说什么。
此时天光大亮,视线已经可以看得很远。唐寅带着邝洋名和朱祐杬等人到了城垛后边,拿出望远镜让他们查看敌营的情况,当看到敌营被大火烧到几乎成为白地后,每个人的心情都很好。
“王爷,刚得到消息,说是陆典仗和骆典仗他们回来了。”张佐从后面一路小跑过来,笑着说道。
朱祐杬显得很激动:“快请他们过来。”
都是为兴王府立下汗马功劳的悍将,朱祐杬自然要礼待有功之臣,随即小太监下去传话,而后陆松、骆安便带着一群人上到城头,从他们一身灰黑的尘土和浑身血迹来看,他们昨夜不单纯只是引爆炸药那么简单,而且还上战场拼杀过。
唐寅问道:“出城执行袭营任务的将士,都平安归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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