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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状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天子
以他这年岁,还有这几年韬光养晦,已不像年轻时那么张扬,高调起来……连他自己都觉得太过矫揉造作,老家伙现在已习惯低调内敛,有了一定城府,以及谋士的气质。
……
……
朱浩考中举人之事,暂时他自己都不知晓。
但在京城,朱家却先得知此消息。
当朱嘉氏看到四儿子朱万泉自湖广的来信,一口气差点儿没上来,好在旁边有人急忙将她扶到榻上休息,随后就……
一病不起!
大房的姜咏荷、二房的朱万简、四房朱万泉的妻子朱林氏一同前去探望病情,病榻前,朱嘉氏把朱万泉的来信掷于地上,被朱万简捡起来详细看过。
“哈哈哈哈……真是荒唐可笑,老四他自己没考中举人,倒是三房的小浩子考中举人,还拿了个湖广解元?真是丢人丢大发了!”
朱万简看完后当即大笑起来。
声音非常刺耳,简直是在给老太太的伤口上撒盐,老太太听完后差点儿一口老血没喷出来。
姜咏荷声音平和:“若真如此,那倒是好事。”
朱万简瞥了一眼,道:“我说大嫂,你是故意装糊涂还是真糊涂?你不知道娘有多厌恶老三家的人是吧?简直就是仇敌!
“这么多年了,连这点觉悟都没有,怎当我朱家之妇?这小子都已经跟我朱家划清界限了,还能算是我朱家人?”
“闭嘴!”
老太太实在听不下去了,习惯性地又喝斥起来。
朱林氏看了看在场几位,她知道今天自己是来受气的,就算这个婆婆不像这个二伯兄一样嘲讽四房,估计也不会给她这个儿媳好脸色看。
姜咏荷不依不饶:“既是朱家之孙,血脉在,姓氏在,人情也在,不能因为家产分割,便不当一家人了。”
此话一出,朱嘉氏再次瞪了过去。
平时大儿媳妇一心礼佛,即便参与家族中事,也少有这般言辞强硬,坚持她自己的观点。
此番就算不是有意跟她顶撞,朱嘉氏也有一种被人冒犯的不适。
朱林氏道:“娘,此事可告之公公……那边?”
朱林氏书香门第出身,知书达理,再加上她跟朱万泉都是关起门来过小日子,夫妻恩爱,跟这个大家族的高压氛围格格不入,但本身作为家里的寄生虫,四房平时很难跟家族利益产生纷争。
吃白食的,也就不好意思要求太多,只要每天有吃有喝,丈夫还有希望考中举人,面子上过得去就行。
但她明显不知朱家内部纷繁复杂的关系,问了一句看似贴切,却非常不合时宜的话。
“此事不得告知内院,谁若说漏嘴……莫怪老身要他好看!”
朱嘉氏厉声喝道。
朱万简诧异地问道:“小浩子考中举人,还考了个解元,这事也不跟老爷子说一声?不至于吧?”
连朱万简都想不明白老娘作何想法。
就算他嘴上说,朱家有多不待见朱浩,但其实心底也觉得,这是大好事,宣扬出去对朱家的名声有着极大的帮助。
就算你老太太心里再不爽,也应该知道什么叫因势利导吧?
你对外人藏着掖着我能理解,生怕被人说你欺压三房结果人家争气,一跃而成为人上人,但你瞒着老爷子算怎么个说法?
“娘是怕,有些消息泄露出去吧?”
姜咏荷又插了一嘴。
朱嘉氏忽然从病榻上坐起来,中气十足:“这个家,到底谁做主?”
咦!?
莫非刚才是在装病?
就算朱林氏这样单纯的人,也看出来这个婆婆不对劲了。
姜咏荷道:“若是朱浩到京师参加会试,入朱家问安,该当如何?”
朱万简不由惊讶地打量大嫂,他听出来了,今天大嫂是字字戳老太太的心。
有点针尖对麦芒的意思。
朱嘉氏冷笑不已:“他要来,将其挡在门外便可。当初在安陆时,他便从不曾单独入庄子拜访,生怕家里边将他扣留,难道现在敢来?”
“那可说不定呢……”
朱万简故意大声说道,“现在人家是举人,社会地位不一样了,有官府撑腰,只要他带来的人发现他没回去,一定会让官府来我们府上讨要。”
老太太勃然大怒:“你们一个二个是要造反吗?!”
又是中气十足的暴喝。
这下更坐实了她无病呻吟的真相。
三房人各自不作声,没有再与之争辩。
“朱家乃勋贵之家,锦衣卫出身,以武立府,从来不需什么文试功名,一个举人能比得了实职的锦衣卫千户?你们该知道,这家到底将来应当如何维持下去……不效忠陛下,不效忠朝廷,朱家迟早是要倾覆的!出个举人,能改变一切吗?”
朱嘉氏当面训斥儿子和儿媳妇。
朱万简道:“大哥倒是挂了个锦衣卫千户的职,请问他现在何处?对家里边有何帮助?”
朱嘉氏道:“他留在安陆,盯着兴王府,此番兴王世子被押送至京城,就是被朝廷看管起来,充当人质的,我朱家的差事仍旧没有变化!
“不过,今日事只有你们几个知晓,谁若泄露出去……家法侍候!到时你们也将不再是朱家子孙!”
朱万简咋舌,小声嘀咕:“啧啧,这边刚考个举人,那边就把兴王世子逮到京师来圈禁,这局势变化太快,实在看不懂。”
……
……
朱浩一行过黄河后,一路坦途往京师赶去。
此时终于有人找到朱浩和唐寅一行,乃是苏熙贵派来的人,告知朱浩有关其在湖广乡试中考中解元的消息。
唐寅和朱浩听了都很高兴,陆松却犹自带着些许疑虑:“事情作准么?”
出行在外,人都不在安陆,也不在武昌府,光靠有人来传话告知,还是这么大的喜事,总是让人有所疑虑。
唐寅道:“苏东主不远几千里派人来报讯,料想不会有偏差,人是从武昌府赶来的,应该是得知确切消息后立即上路……安陆那边恐怕要迟些时候才能把信送来,估计我们到京师后,消息就明确了。”
唐寅对朱浩的才学很推崇,三年前随随便便帮公孙衣辅导一下,就把公孙衣培养成了举人,此番朱浩考个解元难道很稀奇?
朱浩撇撇嘴:“听说我那孽徒,也考取举人,名列第三十六,早知道的话把他带上,一起到京师,省得这小子留在安陆不思学习。”
陆松听完,下巴都快惊掉了。
那个曾经院试都通不过的无能书生,被范以宽在进学路上判了死刑的迂腐商贾子弟,考中生员还不算,现在居然考中了举人?那朱浩到底有多大的本事,是不是跟着他的人……都能出人头地?
“哎呀!”
唐寅不屑一顾,“你又泄了几道题给他?估计他写的文章,也是你帮忙写的吧?”
朱浩道:“先生,做人要讲良心,你以为我是神棍,没事天天算考题玩呢?我连主考官是谁都不知道,考题从哪儿算起?别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你的徒孙现在都考中举人了,你应该高兴才对。来,笑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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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状元 第四百一十二章 再出锦囊
唐寅很想打人。
但无论嘴上跟朱浩争得多凶,心里还是为这个便宜弟子感到高兴,当晚就在客栈里,由唐寅做东,为朱浩办了一个简单的庆功宴。
除了朱浩和陆松参加外,连娄素珍也一并出席。
“此番,乃是为朱浩考中举人而庆贺,他在本次湖广乡试中,拔得头筹。”
唐寅面带欣然,开始在娄素珍面前吹起了牛逼。
娄素珍未料到,眼前少年小小年纪就是解元公,一双妙眸落在朱浩身上:“公子仪表堂堂,少年之身英气不凡,早早便考中举人,且与令师一样都是解元,将来造诣未必在令师之下。”
朱浩笑道:“哪里哪里。”
听起来是自谦,其实朱浩很想吐槽,我取得多大成功,跟唐寅这货有多少关系?称呼他一声先生,纯粹是遮人耳目而已,你问问他自己敢受这师尊之名吗?
再说了,唐寅造诣很高深么?
让我像他一样蹉跎半生?
省省吧!
“来来来,喝酒喝酒。”
唐寅这一路都小心行事,谨言慎行,这么多日子早就憋坏了。
难得今天能找到借口喝酒,自然想酩酊大醉一番。
酒鬼就是酒鬼,想的就是自己畅快。
陆松摆手:“出行在外,差事着紧,请恕卑职不能饮酒,以茶代酒吧……毕竟今晚在下还要守夜。”
显然陆松比唐寅有分寸,人家本来就是兴王府的人,知道执行任务比什么都重要,哪跟唐寅这样一高兴就得意忘形?
娄素珍问道:“如今我等出行在外,不知陆老爷此行京师具体是何差事?”
唐寅往门口看了看,确定门窗关好后,这才低声道:“不是跟你说过,乃是去京师,暗地里相助兴王世子吗?”
娄素珍求证一般问道:“世子被朝廷扣押了么?可是有危险?”
唐寅一怔。
他看出来了,现在娄素珍急于想知道朱四到京师后是怎样一个境遇,到底是继承王位照例进京师朝贡兼完成既定的继位程序,还是说被扣押为人质,再或是朝廷觉得有宁王谋反的先例,要先将朱四控制起来?
对娄素珍来说,其中的差别,会影响到娄家的利益。
“这个……很难说啊,到京师后一切都会明了。”
唐寅说话间望了朱浩一眼。
他对于朝廷的意思并不是很明确。
现在兴王府上下讨论的都是朱四可以在年底前回安陆,但朱浩之前曾提过朱四很可能会被长期扣押在京,还曾信誓旦旦说朱四这两年可能继位,但也有可能文官想弄个皇位第一顺位继承人在京师,平时为质子,一旦发生大事可以随时将其扶上皇位,因为人在京师比较好控制。
“来来来,喝酒。”
唐寅见酒桌上氛围有些怪异,急忙招呼喝酒,老酒鬼在调动酒桌气氛上还是比较有经验的。
酒过三巡……
其实只有唐寅一个人在喝,就连娄素珍都没有往杯子斟酒的意思。
唐寅脑袋晕乎起来,笑着问道:“朱浩,你说我们到京师后,首先要做何?”
朱浩道:“到京师后,先弄个大戏班,唱几天堂会……”
唐寅、陆松和娄素珍都用怪异的眼神打量朱浩。
心里琢磨,你小子是不是有些过分啊?
是觉得眼下的庆功宴不够过瘾,觉得自己翅膀硬了,到京师后要好好“逍遥”一番?
“这……咳咳,回头再说,回头再说。”
唐寅很尴尬。
想到旁边有娄素珍和陆松,老少二人说话不方便,或许朱浩这么说纯粹就是为了施障眼法呢?
不然怎么解释去弄戏班唱戏?难不成朱浩真有此意?
“喝酒喝酒。”
唐寅兴致很高,继续自斟自饮,酒桌上就他一个人在那儿蹦跶。
……
……
朱四一行,比朱浩等人提前几天抵达京师。
到京城后,丘聚带朱四一行抵达紫禁城附近一个五进院的大宅,除了将朱四安排住进去外,连同骆安等王府护卫都安置在院子或周边民宅里,并不妨碍这些人日常保护朱四的安全。
“孤未来就要住在这里吗?可否随意出入?”
朱四记得临走之前母亲跟自己说的话,要变得像一个真正的兴王,必须在太监面前保持威严。
丘聚对朱四说话还算客气:“世子殿下,您现在尚未继承王位,在此居住能确保您的安全,若非要离开宅院的话……出了任何差错,都是下人承担不起的。所以锦衣卫会派出人手在周围保护,京营也会调动人马……若是您非要出入的话,后果……得由您自行承担。”
差不多就是威胁了。
你在这里,好歹能保住一条小命,可离开这院子,死不死就不归我们管了,你死了也是活该。
朱四虽然年少,但能听出丘聚言语中的不善,暗地里恨得咬牙切齿,神色却波澜不惊,没有任何情绪上的变化。
等丘聚等人离开,院门关好。
骆安先安排人手,做好防卫工作,并把歇宿起居之事安排妥当,这才近前:“世子……”
刚要叙话,却发现朱四正在抹眼泪。
“我……我没事……骆典仗你有话便说吧。”
朱四神色平静。
骆安心中不忍,这一路上,他看到朱四坚强的一面,还以为世子已经长大成人,有了决断,现在才知原来很多时候朱四都是在人前强撑,其实朱四不过只是个十二岁的孩子,眼下经历的是权力斗争中最残酷的一面,弄不好小命就要没了。
骆安道:“眼下陛下出征在外,暂且没有班师的迹象,听闻如今朝中大臣都在劝陛下回朝,若是迟迟不归的话……您继位之事也要延后,那您……”
朱四一脸沮丧之色:“我明白,皇帝不回来,我就要被关在这里,暗无天日。”
骆安急忙宽慰:“世子放宽心,这里并不是囚笼,您真要出去的话,卑职等人将会誓死保卫您的安全。”
“算了吧,骆典仗,那死太监的话你没听到吗?他其实就是告诉我,只有在这里,他们才不会对我下手,若是我离开……一切后果都要我自行承担,我没有兄弟,如果我死了,那时兴府将不复存在了吧?”
朱四言语间很是悲怆。
大有种孤家寡人一个,虽然不怕死但却绝不能死的倔强。
骆安见朱四如此懂事,不好说什么,若是强行劝慰,便成火上浇油了,在人情世故上他很精通。
朱四突然想到什么,道:“骆典仗,我记得在我近身携带的那个箱子底部,有三个锦囊,你去帮我找过来。那是朱浩提前写好的。”
“啊!?”
骆安有些诧异,不解地问道:“朱少爷写的锦囊?他不是到武昌府参加乡试了吗?”
朱浩考中举人的消息,并未传到朱四这边,也是因为事不关己,没人会特地把朱浩是否考中举人的消息告之,骆安一时间也顾不上。
“是他临去武昌之前,给我写的,还说必须要等我到京师后再打开,当时我还奇怪为何他会这么说……没想到被他言中了。”
朱四提到朱浩,言语中非常推崇。
骆安皱眉:“朱少爷早就知道您要到京师?他……”
“他能掐会算是不是?很多事,他都能一语成谶,当初我舅舅到京师时,他也曾写过锦囊,快拿来看看他写了什么。”朱四很急切。
一路上他早就想打开看看里面内容了。
但他看过且听过许多话本,知道锦囊必须要在危难时才能打开,若是提前打开就不灵了,所以便忍到了现在。
……
……
锦囊被拿到朱四面前。
朱四把红、蓝、绿三个锦囊依次排开,先打开了红色锦囊,但见里面只有一张纸,写了一个字。
玩!
“玩?何解?”
骆安看到上面的字之后,整个人都是懵逼的。
说是什么锦囊,分明是在打哑谜!
朱四一拍脑门,恍然道:“我明白了,朱浩的意思,是让我们在京师大张旗鼓玩耍,只有这样才能麻痹敌人,让他们以为我不思进取……传说蜀汉后主被俘后,也是因善于逸乐,才得以寿终正寝……大概朱浩就是这意思吧。”
骆安听了眉头直皱。
虽然他不太理解朱浩这个字的用意,但料想绝对不会像朱四所说的那样,是靠玩去麻痹敌人。
敌人有何好麻痹的?
你麻痹与否,敌人都不会放松警惕,反而会让你因不务正业而不为那些文官所喜……等等,会不会朱浩的意思,就是让他表现出无能,让文官觉得这不是一个治国的贤才?将来皇位也不传了?
那朱浩……真是居心叵测啊。
“世子,没有如此做对比的,蜀汉后主,并非贤能之人。”
骆安忍不住提醒。
朱四道:“不管了,朱浩让我玩,那我就玩呗……去打听一下,京师有什么好玩的东西,我要让对手知道,我到京师就是为了玩的,越是出人意料,我越容易脱身不是吗?”
骆安即便觉得这都是歪理邪说,但反驳的话却说不出来。
正规途径,就只能被押为人质,那还不如反其道而行之,或许真有奇效呢?
骆安提醒:“相信用不了几日,唐先生就会抵达京师,到时与他商议大计为好。”
朱四摇摇头:“我只相信朱浩,唐先生……他只会教书,并不懂权谋,你就按我说的办,先打听一下京师流行什么,再做计较。”




锦衣状元 第四百一十三章 千年帝都
骆安觉得朱四对朱浩的信任已快到魔障的地步。
兴王府上下都知唐寅是能人,声名在外不说,之前王府上下那么多事都是唐寅一手操办,你这个未来的兴王居然会说他不懂权谋?
还说朱浩比他强?
真是孩子心性!
骆安按朱四的吩咐,安顿下来后,去外边稍微打听了一下最近京城流行什么。
回来后向朱四汇报。
“京城以斗狗、斗鸡、斗蛐蛐为市井之人最热衷之事,此外就是玩格子遛鸟……还有人在市井设双陆、围棋等为擂台;另有从江赣、湖广地方上起源的新戏,在京师也颇受人推崇……”
骆安这个人最大的好处,就是比较实诚,上面吩咐下来的差事,一丝不苟完成,至少在调查京城玩乐之事方面,下足了功夫。
朱四眼前一亮:“湖广的新戏?是不是咱安陆的戏?”
骆安心想,安陆那个小地方,就算有人唱戏,还能影响到京城风尚不成?又不是什么知名的地方戏种!
“唱什么的?”
朱四问道。
骆安回答:“好像叫……《西游记》。”
“是了是了,那就是朱浩编的戏,跟之前的《白蛇传》都是一路的,朱浩可真厉害,他编的戏在京城都这么出名了吗?”
朱四对朱浩写的戏文非常熟悉,没事就喜欢拿回去慢慢看,自然知道这些。
骆安平时少有在王府,长驻王庄,就算王府开堂会的时候他都没去观看过,闻言不由皱眉。
朱四道:“听戏挺麻烦的,斗狗、斗鸡又太过凶残,那就玩蛐蛐,我在安陆时就听朱浩说过,有人喜欢玩这些小玩意儿……”
骆安急忙提醒:“殿下,此乃玩物丧志,实不可取。”
朱四板着脸道:“那是听我的还是听你的?我天天在这里读书就可取了?先去弄,再就是找人回来跟我一起玩,有不懂的地方……还能教教我。”
骆安此时才后悔帮朱四调查京城流行的玩乐项目,这不是把小兴王带入歧途吗?
这要是回了安陆,别人还不斥责他没办好差事?
估计助纣为虐的话都能说出来。
“殿下……”
“骆典仗,你听命行事即可,我们现在身处险地,只有出其不意,才能置之死地而后生……”
骆安听得一愣一愣的。
一个半大的小子,就算你地位崇高,还能教育我?
可不执行又不行,无奈叹息后,骆安只能听命做事。
……
……
朱四进了京城,堂而皇之在他的临时住所内,开始了玩乐生活。
以他的年岁,对女色没多少兴趣,再加上此行王府没有给他安排女眷,使得他根本就没往这方面想……
这也是他第一次离开父母的管束,有了一定自主权。
一个半大孩子获得自由的第一件事,当然是玩个够。
朱浩的献策,非常符合他的想法,所以这次他恣意享乐,并不完全是执行朱浩的计划,更多是因为他心里的确很想玩。
于是乎……蛐蛐被带到他身边。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别致的把件、玩乐之物,朱四不缺钱,好东西买了一大堆。
此时京城一处宅院内,朱万宏刚吃过早饭,意兴阑珊拿出鱼竿,提着个木桶,就要出城钓鱼。
一名锦衣卫小旗走了过来:“朱千户,钱指挥使……罪臣钱宁家眷已被捉拿归案,如今您可以正大光明走出去,不用再怕被其加害了。”
朱万宏瞪了小旗一眼:“你说的什么话?我几时怕过钱宁?一个跟宁王谋反牵连甚深的罪臣……等等,没被杀头是吧?”
“是。”
小旗回道。
“那还是小心一点,这个人不简单哪……哦对了,可知是何人继承锦衣卫指挥使的位置?”朱万宏本来想讽刺钱宁一番,但听说钱宁只是被抄家,人还在大牢里,赶紧把话收了回去。
小旗摇头:“不知。”
朱万宏叹道:“知道是谁又如何,反正又不是我,十有八九是平虏伯的人……”
小旗试探地问道:“会不会平虏伯自己兼任?”
“这……也不是没有可能。”
朱万宏好像突然想起什么,又问:“兴王……世子那边,眼下如何了?”
朱万宏从安陆到京师,领到的任务依然是监视兴王府,当然现在主要是监视小兴王的一举一动,只不过他的顶头上司钱宁完蛋了,等于说此时已不知道给谁效命,毕竟朱家的任务一向都是直接跟锦衣卫指挥使对接,最多有时候多个中间人,只是现在中间人就是朱万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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