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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状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天子
显然他没料到,朱浩既然敢让他去挑事,早就布置好了所有退路,朱浩深知控制舆论的重要性,再加上朱浩的产业中本来就包括娱乐产业,要编个故事传播出去还不简单?
更为重要的是,传言中说蒋轮一个人孤身跑到礼部打群架,别人也会觉得理亏的是礼部的那群官员。
张鹤龄笑道:“看来你挺能打的,平日没少练功夫吧?”
“没……没有。”
蒋轮面带迟疑,虽然历史上他跟张家也打过群架,但那是在他发迹后,现在他还没那本事,如今他在这两兄弟面前,只能低声下气。
张延龄感兴趣地道:“既然能打,回头咱约一个,不是跟你打,是跟别家打。你多叫点人,咱出去争点东西回来,你敢不敢?”
“别……”
蒋轮可不敢与张家兄弟联手。
在礼部打人,或许还有人觉得是他吃亏,但若是跟张家兄弟出去约架,那自己名声可就彻底臭大街了。
这点道理他还是明白的。
张延龄冷笑一声:“本以为是好汉,没想到是孬种。”
蒋轮听了心里很不舒服,心想,能选择的话,我一定先揍你们两个,反而是对礼部那些人我出手有些重了,他们虽然可恶,却没到眼前两位人神共愤的地步。
张鹤龄笑嘻嘻道:“别急着拒绝,我们给你的条件绝对优厚,你不是现在还没爵位吗?回头我们帮你跟姐姐说说,让她出面,给你赐个爵位,以后你就跟我俩混,到时……你只要听令,好处少不了你的。”





锦衣状元 第五百八十一章 谁才是户部尚书
朱家行将举家南迁。
老太太临出发前,气急败坏,却不知自己到底输在哪儿……到现在她都不相信,自己那个才刚考中状元的孙子,有本事惩治锦衣卫千户之家?
“娘,二哥是不是……不能与我们同行?”
朱万泉最是辛苦。
从安陆到京师,对他影响本就不小,来年还要参加乡试,到时又要出发赶赴湖广,来回奔波实在让人难以忍受。
朱嘉氏道:“他现在已是锦衣卫百户,若你想留在京城,也随你。”
朱万泉摇摇头:“既然大哥任所已迁至南京,我等最好与他同行。”
锦衣卫不同于别的衙门,得罪的人太多,尤其像朱万宏这样朝秦暮楚的“三姓家奴”,若是其被调去南京,江彬和钱宁的余党难保不会报复朱家人,所以最好跟朱万宏一起迁到南京。
而且先前锦衣卫的调令中,也勒令要求朱万宏将父母亲卷一起带到南京。
“看来我们朱家的安稳日子,到此为止了。”
朱万泉在老太太面前感慨了一句。
他这番话的根由,是觉得朱家本就是监视兴王府而存在,现在兴王府出了真龙,没有把朱家给彻底铲除就算好了,调南京已相当仁慈,恐怕以后朱家的情况会愈发糟糕。
朱嘉氏冷冷道:“不是还有三房么?”
朱万泉惊讶地望着母亲,不解地问道:“娘能容得下他们?”
当你儿子我是傻逼呢?
我就算闭门读书,也听说你的光辉战绩了,没事跑去找三房人的麻烦,这才让我们被迁去南京。
现在说三房能拯救朱家?
早干嘛去了?
“京师我们早晚会回来,到时不知谁主沉浮,等着瞧吧。”朱嘉氏说完便去调度人手抬箱子。
而最惨的则是老爷子朱明善。
明明病卧在床,却又要举家南迁,只能抬着走。
朱万泉望着母亲略显句偻的背影,不由摇头,知道母亲心高气傲惯了,现在除了能说点狠话,做不了别的。
……
……
朱万宏和朱家被调去南京,朱万简则被送去看守皇陵,朱浩再也不用考虑来自朱家的威胁。
生意该做还是要做,争取年底前,多开几家银号,顺带让自己的工坊多制造点商品,手头的银子越多越好。
新皇后的选拔正有条不紊进行。
各地候选者齐聚京师,第一轮选拔基本结束,蒋轮因打人事件,暂时不会去礼部观摩。
朱四那边当前最为头疼的事情,是西北缺粮。
大明自立国以来,开销基本都放在边疆,加上王琼和杨一清等名臣退下来后,西北局势趋于恶劣,想委命个威慑外夷的三边总督,都找不到好人选。
有两个备选,一是刑部右侍郎,兼总督宣大三关军务的孟凤。
还有个则是巡抚山西的李钺。
为了找个合适的人选,朝堂上争执了几次,其实还有个人选经常被人提及,那就是赋闲在家的杨一清,但杨一清坚决不奉诏,现在以文官的说法都快要火烧眉毛了,鞑靼人不断在陕西等处袭扰,与其等杨一清奉诏前来,还不如先在孟凤和李钺中选一个顶上去。
可朱四迟迟没有做决定。
问题就在于,这两个候选者他都不认识,无法确定谁忠诚于自己,朱浩给出的建议也是,既然决定不了就先拖一拖,西北军情远没有到城破人亡的地步,还是先把粮草和军饷问题解决了更为重要。
恰恰粮草等问题乃杨廷和派系给新皇出的难题。
朱浩大概知道杨一清为何不想奉诏了,因为其很清楚他不是杨廷和的人,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杨一清就算到三边总督军务,最后也会被朝廷要挟,难以有所作为。
……
……
朱四一直隐忍不发,看着杨廷和跟其同党在朝堂上演戏。
户部尚书孙交虽然严守中立,但问题在于孙交想调钱粮去三边,必须要在朝议中通过,孙交自己无权做决定,而朱四也没有强行让户部调拨钱粮往西北,孙交现在左右为难,非常头疼。
唐寅这天去拜访孙交。
孙交以为唐寅是代表新皇来跟自己讨要钱粮,吓得人都不敢见,直到唐寅跟门房表明自己是为皇庄事务而来,孙交才勉强一见,却只是在偏厅待客,一见面便表明,不在私下场合讨论朝务。
“孙老部堂,你是担心我来要钱粮?”
唐寅很洒脱,笑着对孙交道。
唐寅虽挂职户部,但跟孙交只是匆匆见过几面,详细交谈还是之前唐寅和蒋轮来劝说他入朝当官,现在孙交看到唐寅这般说话方式,心中有些不喜,板着脸道:“西北之事,今日不谈。”
唐寅笑着摇摇头:“谈不谈,陛下已把问题解决了,朝堂上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
“何解?”
孙交明明说不谈,但听唐寅说西北问题圆满解决了,实在忍不住心中好奇,率先提及此事的却成了他。
唐寅故意不说,一个劲儿地拿皇庄收成问题跟孙交对接。
本来这些事,孙交去找户部左侍郎秦金就行,但问题是最近秦金为了治河和赈灾事宜焦头烂额,皇庄之事,唐寅只能找孙交对接,毕竟现在皇庄的收入多数都要直接划拨内府。
唐寅说了半天,想要表达的中心思想是,今年皇庄秋粮收成并不好,毕竟年中经历了新帝登基,又惨遭变卖被折腾一番,春播时很多田地被闲置,佃户由于担心被驱离土地也没有及时浇水和打理,后续唐寅接手后才算安稳下来,但收成改观恐怕要等来年夏粮收获时才能显现。
孙交问道:“伯虎,你实话实说,陛下是否打算从内府调拨钱粮往西北?就怕杯水车薪啊。”
唐寅道:“孙老,不是说好了不说朝务吗?”
“啧啧。”
孙交急了,“老朽身为户部尚书,此等事汝都不告知?伯虎啊,到底户部部堂是你,还是我?”
“哈哈。”
唐寅咧嘴直乐,看孙交如此窘迫,他很开心,虽然他知道这种开心会让孙交觉得他是在嘲笑。
纯粹是挑事。
过了好一会儿唐寅才正色道:“其实是这样,陛下早前已安排人手,前去民间募集钱粮,以此来填补三边军饷缺缺失。”
“什么?”
孙交本来以为新皇有什么高招呢。
募捐?
当是过家家呢?
从内府调拨都嫌不够,你从民间能募集几个大钱?就怕到头来,只募集个几百两银子,那才有意思呢。
唐寅道:“目前看来,目标差不多完成了。”
孙交气息粗重,很不匀称,气恼地问道:“伯虎,你在王府时便是如此办事吗?你可知西北钱粮缺口有多少?少说也要三十万两银子,先前为修筑庙宇、河工等,单单几万两银子,就让朝廷上下东挪西凑,你不会以为几千几百两银子便能解决问题吧?”
唐寅看出孙交是真急了。
因为孙交知道,户部现在根本抽不出太多钱粮,关键就在于正德皇帝太能造了,非但没给新皇留下什么家底,甚至还拖欠了来年的盐税、茶税,甚至很多官员的俸禄到现在都还没发。
唐寅道:“已筹措粮食、布匹、现银、制钱等,价值超过四十万两。”
“你……”
孙交忽地从椅子上站起来,瞪着唐寅:“伯虎,你可知道,这非儿戏,民间筹措,如何能募集到如此多钱粮?”
唐寅郑重道:“内府自然也会调拨一部分,大约有六七万两的样子,而之前朝堂上算计过,户部会拿出五万两银子调拨西北,合起来大概十二万两银子左右。”
孙交道:“那剩下二十八万两从何而来?”
唐寅继续道:“早些时候,有商贾一次缴纳纹银超过十二万两,至于剩余部分……还请孙老见谅,不能告知,总之孙老清楚有这么件事便可……如今已有大批粮食正往西北调运,不会耽误今冬西北各处用度。”
孙交整个人都呆住了。
身为户部尚书,他居然对于朝廷如此大的钱粮调度,丝毫不知情?
而唐寅作为户部主事,对此却门清,真应了他那句话,到底谁才是户部尚书?
孙交求证道:“伯虎,你说实话,是真的解决了,还是湖弄人的?”
“哈哈,孙老部堂说哪里话?此等事,谁敢言笑?我们还是赶紧把皇庄官田事务交接完毕,在下还有旁的事要做呢。”唐寅笑着道。
孙交道:“对接之事,你大可到衙门……”
“不可!”
唐寅及时道,“登衙就要过账目,会经杨阁老之手,那账目是否能顺利交接便两说。还是先私下对过,账目没问题,到了公堂一下子交接完毕即可。”
以唐寅的意思,正式交账前先把账目核实清楚,让孙交这个户部一把手确定没问题。
若是先对接,那杨廷和就会现身挑毛病,会凭空出现许多波折。
孙交皱眉:“看来你倒是很有经验。”
唐寅苦笑摇头:“跟朝廷的人打交道久了,自然知道其中利害……孙老在朝,想必也处处受制。等今年过去,府库钱粮能存下一些,来年境况应该会好很多。”




锦衣状元 第五百八十二章 非黄瓒不能胜任
孙交最初对唐寅的认知,不过觉得这是个靠巴结兴王府上位的穷酸书生,应该没多少能力。
现在他却觉得,这个唐寅不简单。
新皇带来的兴王府属官中,如今能在朝中对文官势力形成影响的屈指可数,而唐寅绝对算是其中的佼佼者。
唐寅告辞时,孙交亲自送他出门,路上孙交突然想到什么,问道:“陛下在民间募集钱粮,此事是由伯虎你操办?”
“不是。”
唐寅摇头。
“那是何人所为?”
孙交也想知道,皇帝身边到底还有什么有能耐之人,居然可以一次搞出几十万两银子出来?
唐寅讳莫如深,歉意一笑:“孙老以后自会知晓。哦对了,听闻令嫒与朱浩的婚期将近,在下这里先说声恭喜了。”
本来还觉得唐寅挺不错,但一扭头,孙交就觉得这家伙不识时务。
难道不知道我很不中意这门婚事?
但唐寅这时候突然提到朱浩是什么意思?孙交不由细细揣摩,难道筹措钱粮之事跟朱浩有关?
随即他便将这念头摒除。
就算朱浩真有能力为新皇办事,但也没法一次搞出几十万两银子出来,不过是个少年郎而已,有点谋略,或是人前交际的手段,但绝对变不出这么多银子!
……
……
内阁。
蒋冕将一份山西地方奏上来的奏疏交给杨廷和。
杨廷和看完后,脸上仿佛被压了一条黑线,阴郁之气扑面而来。
蒋冕道:“陛下已绕过户部和朝堂,派人往西北调运钱粮,有人说陛下大有在西北重开粮开中的前例……如今有商贾问户部,来年盐引将如何发放。”
杨廷和沉默不语。
一边毛纪走了过来:“另外还有个消息,说陛下派人到民间征集钱粮,尤其是跟徽州等地商贾筹措,此举无异于盘剥百姓。或是有人暗中许诺了这些商贾什么好处,置朝廷于不仁不义之境地。”
苏熙贵牵头找商贾往西北调运粮食,这件事就算朱四在朝堂上不说,地方上也会有所察觉。
毕竟官牒路引什么的一应俱全,还有户部的调遣文书,分明就是皇帝绕过朝廷诸多官员做事。
本来文官集团想以钱粮问题给小皇帝一个下马威,结果反倒是小皇帝给他们好好上了一课。
没有你们,朕照样可以把钱粮窟窿给补上。
内阁想不出皇帝用什么办法能解决这么大的钱粮缺口,联想到皇帝有意在西北恢复盐引旧制,内阁的人自然会想当然地以为皇帝用“诡计”欺骗了那些商贾,从他们手上骗得钱粮补窟窿,最后还是要由户部来归还。
皇帝负责借,朝廷负责还。
蒋冕谨慎道:“可不能让如此境况持续下去……陛下目无朝廷,以后目中自然也无我等大臣。朝堂不可以任由陛下随心所欲……”
皇帝沉迷逸乐,大臣嘴上反对,但其实心中高兴不已,这样什么事情都可以由我们来做主。
一旦皇帝勤勉,老是跳过大臣做事,就算最后每件事都办成了,大臣们也会如芒在背。
杨廷和终于开口了:“把情形告知户部,由户部明日奏请,朝堂上将此事说清楚!”
……
……
杨廷和不能坐视小皇帝乱来,但具体怎么解决这突如其来的问题,连杨廷和自己也没想好。
现在先要确保皇帝不能乱许诺。
可问题是现在连谁在具体负责此事,还有钱财是怎么聚拢起来的,以及到底募集了多少钱粮,一概都不清楚,等于说文官在此事上处处被动。
就在事情要在朝堂发作前,朱四已察觉其中隐患,可惜最近他没法出宫,因为蒋太后严格限制了儿子出宫,防止其遭遇意外,同时也杜绝儿子沉迷于宫外逸乐之事。
所以朱四只能让张左出宫找朱浩讨要对策。
张左道:“目前加上朝廷许诺调拨的钱粮,大概价值四十万两白银,但若回头有人暗中作祟,说这数字还不够的话……就怕,依然会被杨阁老操控一切。现在就是不知他们会出什么手段。”
张左有些焦虑。
本来好端端的,暗地里把钱粮调去西北,基本调运完毕后,朱四在朝堂上跟大臣们一说,既把事办成,又好好教训了那群自以为得计的文官,有种很解气的感觉。
现在横生波折,地方上得知了消息,奏报上来,把所有事都给揭穿了。
文官提前知晓,就会做出应变。
朱浩笑道:“张公公放心吧,我觉得,杨阁老他们应该会更纠结于这些钱财的来路问题,而不是纠结于具体数字。”
一旁的唐寅问道:“朱浩,我一直都没问你,你怎知晓西北调拨价值四十万两纹银的钱粮就够了?”
朝廷到现在都没统计出个具体的缺口数字,西北用度一直都是个坑,鬼才知道要多少钱粮能把窟窿给填补上。
亦或者说,这个窟窿的大小是可变的,往大了说,就算一千万两银子都不够,现在只是需要个能让西北地方接受,并能解燃眉之急的数字。
朱浩却好似一口咬定四十万两银子便足以解决麻烦,这是唐寅等人所不理解的。
朱浩笑道:“核算出来的。”
“如何个核算法?”
唐寅继续问。
朱浩道:“就是把各方缺口加在一起,不就有个大概的数字了?”
唐寅皱眉。
你这是教我算术呢?
要真这么容易算的话,朝堂不用每次都争锋扯皮了,随便找个帐房加一加就行,还整这些幺蛾子作何?
唐寅道:“说起来,前日我去见孙部堂,他在我面前提及此事,好似说……至少需要三十万两银子。”
“差不多吧。”
朱浩笑道,“他说的是能省则省后的最低数字,而需求往往比这个要大一些,加到四十万两银子,应该没问题了。”
“哦。”
唐寅没再说什么。
朱浩心中自然有秘密。
有关西北钱粮缺口的核算,朱浩根本不用自己来做,他是按照历史上的总结,或者说是历史上嘉靖元年开春前史官帮他核算出来的。
历史上嘉靖元年初,朝廷以李钺为兵部左侍郎兼右佥都御史,前去西北总制三边军务时,朝廷便调拨了四十万两银子内库银给他,李钺顺利将当年号称集结十万之众来犯的鞑靼大军给击退。
当然这四十万两银子,是在来年预算后将本来调拨给内府的银子,直接以内府的名义调拨西北了。
只是让皇帝赚了个好名声,其实银子都没进内府府库,杨廷和也没打算让这四十万两银子真的能为新皇支配。
对朱浩来说,你们都帮我把账目算好了,我拿来当现成的用就行,既然历史上你们觉得四十万两银子够了,总不能我说四十万两银子,你们非要加到六十万两银子吧?
你们尽可以加,这就给我核算的机会,你们敢多要,我就敢查,最后用具体数字来打你们的脸。
我明知四十万两银子就够了,你们非要在朝堂上乱加预算来给皇帝找麻烦,那就是你们给我机会,让我利用证据来反击你们。
朱浩想来,一般杨廷和也不会加。
加了就要解决,现在皇帝自己筹措出银子应付了困难,户部不用调拨太多银子,这是好事,杨廷和作为朝廷的大管家,也在为缺钱缺粮而发愁,哪里有自己给自己找麻烦的道理?
难道杨廷和不知道乱加钱粮用度的结果,给敌人造成的伤害远不如给自己带来的麻烦更甚?
“我这里给陛下出一个预桉,让陛下回去后照此来应对便可。”
朱浩的意思是,也不用你张左来传话了,我直接给新皇写个剧本,估摸着这剧本会跟来日朝堂所发生的事,八九不离十。
……
……
翌日朝议。
正如朱浩所料,杨廷和派系的人,只对这批钱粮的来历感兴趣,他们很想知道皇帝究竟做了什么,一次能搞来海量的钱粮。
议题由户部左侍郎秦金提请。
朱四释疑:“先前总督仓场那边已反馈多次,朝廷难以拿出更多的钱粮调拨西北,朕便想动用先帝的关系,从一些所熟悉的商贾手上,募集一批钱粮,以此来解决三边等处的钱粮用度之缺。
“因为此事并不一定能成功,加上准备需要一定时间,朕便暂时没有说出来,想等事成或不成后,有了具体的数字报上来后,再跟你们提。
“但谁知现在你们问了,那朕便直说吧……到目前为止,加上朝廷先前在朝堂上提到所能调拨的钱粮,合起来钱粮总价值超过四十二万两,均已落到实处,其中大部分是从江南调运北上的。南户部黄尚书在其中居功至伟,很多钱粮都是由其出面斡旋所得。”
经皇帝这一说,在场大臣不由议论纷纷。
本来他们觉得,皇帝所说纯属扯澹,可当皇帝把黄瓒的名字搬出来,很多人又觉得,好像一切都合情合理。
当年正德皇帝以宣府为家,西北用度大增时,朝廷就是靠一个户部右侍郎黄瓒,把问题给圆满解决了。
后来正德皇帝南征,大军在南京盘桓不回,军饷缺乏时,又是黄瓒调南京户部尚书后把问题解决。
黄瓒简直就是个造银子的机器。
好像哪里有他,哪里就不缺银子,皇帝要银子,筹措之责非黄瓒不能胜任。




锦衣状元 第五百八十三章 分身乏术
本来谁都觉得,皇帝说了一件近乎天方夜谭的事情,居然在民间筹措到几十万两银子。
但等朱四把黄瓒的名字说出来后,在场大臣包括杨廷和在内全都噤声。
连孙交都在想:“这个黄公献真不简单,莫非伯虎不肯直言的原因,是怕将此人卷入到朝堂纷争中来?可为朝廷排忧解难,乃好事一桩,为何要遮遮掩掩呢?伯虎是否太过瞻前顾后了些?”
“诸位卿家,你们还有何要问的吗?”
朱四态度冷漠。
不给朕办事,让朕自行解决,顺利解决完了你们还跳出来质疑,请问到底谁才是皇帝?
要不是知道现在根本就没法把姓杨的给弄下去,朕才懒得跟你们解释这么多呢,都说这朝堂官僚臃肿,看来果真如此。
孙交看文官一个个都有点垂头丧气,宛若斗败的公鸡一般,只能由他出来将此议题进行下去:“陛下,无论何人出面斡旋,都不当令朝廷食言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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