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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状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天子
张延龄到:「大哥,我说的是,外面情况不对,好多人啊!今天是什么节庆么?这边一闹出事来,就迅速聚拢大批人,守在外面围观!」
「围观?」
张鹤龄一愣。
想了想,好像并不是什么稀奇事。
以往自己带人跟别的勋贵火拼时,哪次没人围观?
都是一群胆小怕事的市井百姓罢了。
「把人赶走,这还用得着我来教你?不走的,直接拿刀带棍上前去威胁一下……当然你也别真的伤人命,不然朝中那群言官非拿咱两当典型不可!」
张鹤龄有点头脑,知道现在抢银号已是为非作歹,若是再杀个把无辜的围观路人,这事不好对朝廷交代。
张延龄急了:「哪儿有那么容易?你出去看看就知道了!」
张鹤龄瞪了弟弟一眼,觉得弟弟怯弱无能,但眼下好像院子里不用他来招呼,便决定先出去看看。
「兔崽子们,赶紧搬,外面该装车的装车……老二,吧你的人也叫进来帮忙!先把银子抬走最重要!为兄跟你出去!」
张鹤龄说着,挪动脚步往正门而去。
……
……
等张鹤龄到了银号门口,顿时傻眼了。
门前早就被人围得水泄不通,而且不知从哪儿来了一群人,点亮火把,就连银号周围屋舍也都有意挂起了灯笼,把街道照得透亮。
相比于汹涌看热闹的人群,两家带来的那点人,还真不够看。
「出来啦!抢劫的人出来啦!原来是寿宁侯和建昌侯,两个国舅没消停几天,又出来闹事啦!」
有人喊话,随即就又大堆人钻出人群,赶往京城各个不同方向传信。
张鹤龄怒喝:「抄家伙,上去把人赶走!其余的人抓紧时间装车!」
正喊着,人群里钻出大批官兵。
等张鹤龄看到冲出来的人后,顿时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因为赶来的不是县衙或是顺天府的衙差,也不是五城兵马司的兵丁,而是穿着飞鱼服,腰佩绣春刀的锦衣卫。
「锦衣卫出来镇场子啦!」
又有人冲出人堆,往各地正在转播盛况的娱乐场所通风报信。
张延龄道:「大哥,情况不对,全都是锦衣卫的人,跟咱有宿怨啊……西山时便跟他们打得很凶,咱这边吃了大亏,这次再打的话……那估计以后锦衣卫的人见到咱哥俩,都要喊打喊杀了!」
张鹤龄有些发怵。
西山煤矿跟锦衣卫的人火拼,这事才没过去多久,还因那件事被罚禁足,甚至连自家煤窑都被朝廷拿去拍卖了。
要不是有那件事,他们哥儿俩也不至于缺钱缺到要抢银号的地步。
现在刚出来抢劫,就被锦衣卫的人给盯上了?
会不会是圈套?
「两位侯爷,这是要作甚?」
两人正说着,一名锦衣卫官员站了出来,正是锦衣卫北镇抚司镇抚使骆安。
张鹤龄强装镇定,趾高气扬道:「活腻了吧?没看到本侯在
此?还不给本侯行礼?本侯办一点私事,无关人等走开!否则别怪老子出手无情,有了死伤,全是尔等责任!」
骆安冷冷一笑,问道:「前面是寿宁侯?若真动手的话,刀剑无眼,不如……」
说着一挥手,银号周围屋舍高处,尤其是屋顶、二楼窗户以及人堆靠前的位置,一下涌出诸多弓箭手。
张鹤龄正准备带人跟锦衣卫的人火拼。
连寿宁侯府和建昌侯付的人也准备为了银号里的钱财大干一场,可看到这一幕……两家侯府的人瞬间怂了。
好家伙!
不讲武德啊!
打架就打架,械斗能理解,或者刀剑招呼,可你们动用弓箭手算几个意思?等等,那些火铳又是怎么回事?
连神机营都调来了?
可我们明明才来没一会儿,你们是怎么把人手准备齐全的?
「大哥,情况不对。」
张延龄凑过来,一脸紧张。
「废话!老子眼睛能看到!」
张鹤龄怒道。
骆安问道:「两位侯爷,你们到此作何?」
张鹤龄眼珠子骨碌碌一转,哈哈大笑:「我们兄弟俩,是来存钱的,这不……马车上装的,都是我们运来的钱财。时候不早,我们不存了,这就带银子回家!」
张鹤龄很有眼力劲儿。
发现斗不过后,随即来个黑白颠倒,明明是从里面抢来的银子装车,现在却说是自己带来的,难道锦衣卫还敢主动出手不成?
「明明是从里面抬出来的钱箱,哪里是来存钱的,一准儿是抢劫!刚才他们可是持刀冲进银行的!」
有人高喊。
张鹤龄指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怒喝:「哪个不开眼的混账?信不信老子把他皮扒了?」
却在此时,先前现身迎客的银号掌柜,也从人堆里钻出来,大声指征:「就是他们!他们就是来抢劫的,本人乃银号掌柜!」
「弄死你……」
张鹤龄从身边护卫手里抢过刀,便要上前把那银行掌柜给宰了。
可惜他人还没往前冲两步,就听「砰」一声,火铳发射的声音传来。
一枚火铳弹丸,正好打在张鹤龄面前地上,把他吓了一大跳。
张延龄赶紧拉了大哥一把,嚷嚷道:「不想活了?打偏一点,伤到我大哥,你们有几个脑袋掉?」
张鹤龄吓得不轻。
骆安大声道:「前面都是行劫掠之举的贼寇,天子脚下也敢胡作非为?简直是嫌命长了……将他们一并拿下问罪!若有反抗者,格杀勿论!全部缴械投降,否则乱箭射死!」
骆安不惯这群人毛病。
此番乃奉皇命行事,本身他性格忠直,宁折不挠,就算当前是威名赫赫的寿宁侯和建昌侯,但他接到的任务就是把眼前强盗,连同贼首张家兄弟一起拿下法办,哪怕为此开罪张太后,粉身碎骨也浑然不惧。
「好大的胆子,连本侯也敢威胁?哎呀……兔崽子们,考验你们忠诚的时候到了……别别,我缴械!」
张鹤龄本来想反抗一下。
但马上发现真有人射箭过来,把听到他吩咐提刀上前准备拼命的寿宁侯府下人给射中肩膀后,顿时感觉锦衣卫的人是来真的,只能束手就擒。
「大老爷,坏了!我们中计了!」
就在张鹤龄等着束手就擒时,里面的下人也跑了出来,「箱子里只有表面一层是金银和制钱,下边……都是石头!」
……
……
寿宁侯府和建昌侯府的人,几乎被一锅端。

张家兄弟也不例外,当即便被人扭送至北镇抚司衙门。
「好!」
人群中有人带头叫好。
围观百姓看到这一幕,非常解气。
骆安拱手对在场百姓道:「诸位,银号受朝廷保护,任何人敢在银号造次,就算是王公贵胄,也一并下狱法办!尔等不要以身试法!」
「好!」
人群中又爆发出震天的欢呼声。
……
……
正在听说书人转播实时消息的朱四,此事也得到最新通报,不是从说书人口中,而是从锦衣卫来人转述中获悉。
锦衣卫的渠道还是要快一些。
「陛下,人已拿下,只伤了三四人,都是张氏一门下人,现在正被押送往北镇抚司衙门,一些虾兵蟹将会被送至顺天府看管!」
锦衣卫过来传话时,陆松就立在旁边。
朱四兴奋道:「朱浩办事效率还可以啊。」
陆松心想,不是骆安带人办事吗?
怎么变成了朱浩?
策划者和执行者,还是有区别的吧?
不多时,说书人这边也有了消息。
「……诸位,刚得到通传,却说锦衣卫北镇抚司镇抚使,已带人将寿宁侯府和建昌侯府的人,一并拿下,有人想拒捕,被弓箭直接射倒!」
「牛逼!」
「就该这样……痛快!」
听书人才不管什么叫避讳,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张家兄弟早就不得人心,现在听说张家兄弟被锦衣卫拿下,一个个心里别提有多痛快了。
「就是没现场看到,若是能见一眼那对兄弟的苦瓜脸,那才叫有趣呢!」
「哈哈哈……最好朝廷把他们兄弟个咔嚓了!这样才大快人心!」
「后来怎样了?」
说书人继续道:「锦衣卫那位镇抚使当场说了,银号受锦衣卫庇护,以后谁去存钱都行,就算王公贵胄去抢,照拿不误!」
「哎哟哟,听说银号给的利息不少呢,一年至少五六厘……」
「是吗?那不跟放贷一样?」
「银号就是放贷给别家,都是大商贾才有资格在那儿拆借,信誉有保证……不过小家小户散碎银子也能往里面存,获取利息!嘿,连张家那两个混世魔王都被捉拿归案,看来很有保障啊!」
「朝廷做了件大快人心的事。」
人群议论纷纷。
朱四此事不想听直播了。
全程直播虽然他都听了,但觉得还是不如在现场见证来得实在。
不过挺说书人提到,现场又是火铳又是弓箭、刀剑棍棒的,也的确如朱浩所言,可能危险了点。
「走,回去问问到底怎么回事,该摆庆功宴了!」
朱四招呼道。





锦衣状元 第六百五十五章 最后通牒
一早。
朝臣准备早朝时,一个消息在大臣人堆里炸锅了。
张鹤龄和张延龄两兄弟,昨夜带人去抢银号,结果当场被锦衣卫堵住,被拿下扣押于诏狱,连张家家奴也都被擒获……
众大臣对于张氏兄弟的胡作非为,还是很了解的,但这次的事情好像很严重,也说不上跟之前西山械斗有多大差别,都是跟锦衣卫火并,不过这次锦衣卫明显不想缠斗,直接以弓箭手和神机营摆开架势威胁,不战而屈人之兵。
“事情似乎不简单……”兵部尚书彭泽,过来找杨廷和谈及此事,言语中有些担忧桉子会牵连扩大。
杨廷和未作任何表示。
上一次张家兄弟去西山煤矿跟锦衣卫争斗,还是他杨廷和在背后挑唆,为的就是制造张太后跟新皇的矛盾,以此来削弱两方。
现在双方再一次出手相斗,杨廷和心中暗爽正想袖手旁观,伺机从中渔利。
……
……
朝堂上。
议事按部就班,没人提到有关张家兄弟的事。
连皇帝好像也没有要提及此事的意思。
直到结束,所有人像都忘记还有张家这对活宝兄弟,无论是参劾,还是出面求情,一概没有。
皇帝回到乾清宫。
杨廷和也准备回府休息……毕竟昨晚是他跟毛纪值夜,年老体衰,必须得回去补觉。
刚出来不远,司礼监掌印太监张左带着两名小太监,急匆匆跟了上来。
“杨阁老,请留步。”
张左一脸恭敬之色。
杨廷和跟毛纪二人正要出宫,听到此话停下脚步,转身对张左拱手。
就在二阁臣以为张左是为张家兄弟而来时,张左却说出一件与之毫无关联的事项:“陛下问询杨阁老,不知先前提过的增加日讲官之事,可有眉目?”
杨廷和微微颔首,琢磨张左会不会说话大喘气,回头再兜个圈子把张家兄弟的事提出来?
毛纪在旁代为回答:“已在安排。”
“那就好。”
张左笑道,“还有一事,皇太后召见杨阁老,说是请您到仁寿宫外等候,不知……杨阁老……”
杨廷和腹诽不已,皇帝不跟自己谈有关张家兄弟的事,太后却要提及?
现在问题就有点麻烦了。
张太后知道弟弟被锦衣卫拿了,不去找继子商议放人,找他杨廷和干嘛?
现在又不是皇帝刚死的时候,这会儿张太后可是个寡妇,他杨廷和就算再年老,那也是男子,哪里有男子随便入后宫单独跟太后相见的道理?那帮卫道士会怎么想?自己名声还要不要了?
“请带路……”
杨廷和想了想,还是决定去看看。
既然不知是何情况,那就去探寻个究竟,说不定这件事还跟自己有关呢!
……
……
仁寿宫前。
张太后特地出来跟杨廷和会面,体现出太后不会在屋舍内跟宫外大臣见面,就算相见也像是偶然间遇到,随口问点事情。
张左等太监、宫女等,都避得远远的。
“杨老,你可有听闻哀家两个弟弟的事?”
张太后上来便问询。
杨廷和不敢看张太后的脸,躬身道:“不知太后说的是哪一件?”
此时杨廷和装起了湖涂。
我又不蠢,你们母子俩的事,最多再加皇帝两个挂名舅舅牵扯其中,跟我一个外臣有关系吗?
张太后道:“都是舍弟不懂事,非要折腾,说是去到一个叫银号的地方,也不知是存银子还是取银子,总之与人发生误会,被锦衣卫给拿下了,昨夜到现在……哀家很是担心,想请杨阁老出面,将他二人给保出来!”
保出来?
这词用的……
杨廷和觉察出,好像连张太后都知道这件事上两个弟弟是理亏的一方,公然出去抢劫被人抓了现行,没移交三法司法办就是好的,诏狱那边一般不敢对有爵位的勋贵动手,这算是极大的优待。
杨廷和不解地问道:“若此事牵扯到诏狱的话,太后是否应当直接问询陛下?”
张太后叹道:“哀家也不想因此跟皇帝间再有何纠纷,先前闹出不少事来……本来以为舍弟能安分守己,少惹一点麻烦,但现在……哀家思来想去,只有杨阁老出面帮忙说和,最为合适。”
杨廷和很想说,你这是强人所难啊!
你们母子俩的矛盾,居然让我一个外人牵扯其中?还说得这么理直气壮?
杨廷和问道:“那若真是两位国舅,行那窃夺民财之举,不知太后作何打算?”
今天的杨廷和,好像很耿直,一些不中听的话是随口就说,丝毫没有顾虑张太后的面子问题。
张太后道:“就算是,那也不能留在诏狱,让他们受苦吧?软禁在家中,不许外出一步,该怎么惩罚就怎么惩罚……哀家正是担心他们真的犯错,才不想与皇帝面对,所以……有劳杨阁老。”
“可是……”
杨廷和明显不情当这个传话人。
张太后叹道:“有关舍弟之事,直接去问陛下就好,哀家这就让人带你去乾清宫,谈完后再来见哀家便可。哀家如今已无直系亲卷,就这两个弟弟了……”
……
……
杨廷和见张太后言辞恳切,没法回绝,只能硬着头皮去找朱四。
本来是寡妇带儿子,现在儿子死了,按照民间的说法,这女人应该跟夫家没什么关系了,却过继了个夫家姓氏的宗族子弟继承家业,总算挂着夫家当家夫人的名头。
杨廷和现在对于张太后的礼重,除了有对大明安定的思量,还有便是张太后的存在对新皇而言,是一个强有力的挟制,所以该帮还是要帮。
乾清宫内。
杨廷和等张左传话半晌,奉诏入内。
这次张左没有避开,就立在朱四身后。
朱四坐在桉前,一脸平静地问道:“是母后让杨阁老来的?”
杨廷和心想,这不是废话?
你们母子俩挺会玩啊。
“陛下,有关寿宁侯和建昌侯之事……”杨廷和当即就要说,却发现朱四伸出手,意思是让他不要说下去了。
朱四正色道:“其实昨夜朕便得知消息,今日一早便派人去知会母后,告知她是怎么回事。却说朕那两个舅舅,太不成器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居然在京师首善之地抢劫?幸好朕提前得知消息,派出锦衣卫阻止了他们的行为,要是让他们得逞……世人会如何看待朕?皇室颜面何存?”
皇帝倒是很实在,把情况和盘托出。
杨廷和有些意外,小皇帝居然承认他提前知道张家兄弟要抢劫银号之事?难怪你能及时派人到现场抓了张家兄弟的现形。
杨廷和心想,这对活宝兄弟是真没脑子,抢东西还能被人事前获悉讯息?真是有口袋就往里面钻的蠢货啊!
朱四摇头叹息:“都是朕的舅舅,本来这次店家没什么大损失,可以不予追究,但此事关系朝廷体统以及皇家颜面,朕实在不知该如何惩罚他们。杨阁老,你认为应当如何惩戒,才能做到令他们以后不敢再胡作非为呢?”
“这……老臣没有主意。”
杨廷和一脸回避。
以往很多事他是挤破头往前钻,但涉及张家兄弟的事,杨廷和能避则避,避不开就插科打诨装湖涂。
朱四道:“是啊,先前西山直接派人去械斗,双方互有死伤,魁首应该算是罪大恶极了吧?就因为是皇亲国戚,才免了他们死罪,本来应当严加惩处,不想才过了三四个月……就又闹出这么一出。要是事发现场他们再带人伤及人命,那朕是杀他们还是不杀呢?”
杨廷和心想,已经发展到考虑杀与不杀的问题了吗?
这进展好像有点太快了。
你要是问我,我肯定告诉你不能杀,但现在好像张家兄弟所为,没有达到你所说要杀的地步,你也没问我意见,那我就不回答了。
朱四道:“朕知道母后对她两个弟弟很在意,朕不能伤她老人家的心,但很多事,不能一再忍让,朝廷法度森严,并不是专为普通黎民百姓所设,王公贵胃也一样,莫说是朕的舅舅,就算是朕也不能随意杀人!杨阁老你说对吧?”
杨廷和拱手:“陛下所言极是。”
在杨廷和听来,这不都废话吗?还用来跟我说?
“好了,那你就去跟母后说,这次朕会对他们小惩大戒,先关他们几天,消磨一下他们的戾气,不会太过为难,等朕想好怎么惩罚后,就把人给放了……但若他们下次再犯,便要以法度问罪,也请杨阁老劝说母后,让她老人家告戒二人,不可再胡作非为!”
朱四也算是给张氏一门面子,给了杨廷和面子。
杨廷和至少觉得,自己来一句有营养的话没说,就大致把张太后的任务给完成,回去好交差了。
事情解决起来很简单,下不为例呗!
不过,那俩货真的能下不为例?
这不会成了最后通牒吧?
……
……
入夜。
诏狱内,张家兄弟俩被关在一个房间内,里外两间,只有一扇很小的透气气窗,还是铁栅栏挡着,大门紧锁。
兄弟俩灰头土脸。
“大哥,都怪你!没事搞什么抢劫,这下栽了吧?你真是干啥啥不行!”
张延龄在一边抱怨。
张鹤龄怒道:“都怪你!说好了你留在外面对付官兵。”
张延龄瞬间火起:“那是官兵吗?那是锦衣卫!人家训练有素,而且准备充分,我拿什么来对付?一定是你府上有人告密,人家知道也不来劝阻,就等抓你现行,这下咱兄弟俩的名声……要臭大街了!”




锦衣状元 第六百五十六章 串供
「什么时候了,你还在意名声?再说了,咱兄弟的名声什么情况,你不知晓?还用得着借这次的事把咱的名声搞臭?就怕姐姐给咱收的这个外甥,想拿咱俩杀鸡骇猴,向朝堂文武百官立威呢。」
张鹤龄做出一番分析。
「若锦衣卫早就知晓情况,伺机而动,那就是等着咱俩自投罗网……嘿,小皇帝真不是个东西。」
张鹤龄义愤填膺。
张延龄也咬牙切齿:「确实不是玩意儿!亏姐姐把他从湖广带来,立为皇帝,这是过河拆桥啊!」
这话说出来,守门的两个锦衣卫都听不下去了,赶紧挪步到远处,免得脏了耳朵。
大庭广众,天子脚下公然抢劫,被人抓了现行,居然骂皇帝不是东西?他俩是真的蠢吗?还是说活腻了?
「大哥,我想家了,先前娶回来的十八房小妾还没温存过几次呢,要不咱跟锦衣卫的人商量一下,把家眷带到这里来得了!」
张延龄现在有点担心。
先前犯再大的事,也只是被罚家中禁足,像这般在北镇抚司大牢里过夜,他还真没经历过。
张鹤龄道:「知道啥叫坐牢不?就算你小妾死了,你都不能回去看一眼……就像谁没有刚娶进门的小娘子一样……要不是家里婆娘多,花费不菲,为兄也不至于带你铤而走险!以后再纳妾的时候,一定要挑花钱少的,小门小户最好。」
张延龄本来一脸哀切,一听顿时摇头:「小门小户的不行,没见识,就算有点姿色,也不懂伺候人,倒是窑子里出来的不错。」
「不错个屁,窑子里哪儿有黄花闺女?再说了窑姐爱财,难怪你家产败得比我快……」
「嗨,就像你好到哪儿去似的……」
……
……
守门的锦衣卫听着兄弟俩在牢房里面越超越凶,不由相视摇头,真是对活宝兄弟。
对张家两兄弟来说,这是在北镇抚司牢房里过的第二个夜晚,但对于守门的锦衣卫来说,这不过是他们从业以来普普通通的值班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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