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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状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天子
发现朱浩读书方面的潜质后, 唐寅起了爱才之心收为弟子, 那更是顺理成章之事。
袁宗皋问道:“那你先前讲的,都是那位陆先生教你的?”
朱浩点头道:“是的,虽然陆先生给我授课时间不长,但我尽可能利用机会,多跟他请教,他所讲不知为何我很快就能听懂,便记下来,这几日隋先生没有过来授课,我自己本来是要温习的,又担心京泓和朱三的课业落下,便将陆先生所教一并讲给他们听。”
听到这儿,一切都印证袁宗皋心中所想,果然是唐寅教的。
朱浩心想,那个自称姓陆的家伙,我知道这不是你本来的姓,我也知道你很可能就是唐寅,我还知道你现在穷困潦倒没什么前途不能给我带来什么,但我只是想给不属于我年岁和资历的才华找个垫背的,所以这算是变相替你扬名了。
说起来你还要感谢我呢!
“那进王府之事?”袁宗皋继续问。
朱浩道:“陆先生要去江西,我跟他说,如果他走了,我可能会被祖母带回朱家,再没有读书的机会,他便说我可以进王府当伴读只要我能进王府,相信本家再不会阻拦我读书,以后还能跟王子一起成长,或可成就一番功名。”
“陆先生临别时对我说,一定要像先父一样,心怀忠义, 在王府好好读书,将来匡扶社稷, 报效大明。”
袁宗皋听到这里, 心中不自觉产生一丝敬佩。
之前朱浩在兴王面前说出那番大义凛然的话, 他和朱祐杬很是感慨, 但也惊讶于为何一个孩子会有这般心境,现在知道了,原来除了父亲英勇殉国对孩子的影响,还有孩子母亲那孜孜不倦教导孩子成材的苦心,以及唐寅这个“启蒙恩师”的言传身教。
在这样的环境下,教出个小小年岁便身怀忠义的朱浩,简直合情合理。
“好了,朱浩。”
袁宗皋知道了自己一心想要的答案,点点头面带赞许之色,道,“你可以先回去跟他们玩了,你莫要辜负陆先生谆谆教诲之心,将来好好在王府读书,用心辅佐王子啊。”
一激动,连好好读书将来辅佐王子的话都说出来了。
但袁宗皋并没打算收回,只是用审视的目光打量朱浩。
朱浩道:“可我回去后,本家人总会问我在王府了解到的情况,我该怎么说?”
袁宗皋笑道:“回头我会告诉你该怎么说也不是让你说谎,但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要有分寸,你觉得呢?”
“嗯。”朱浩重重点头。
“好,就这样吧。”袁宗皋将走之际,招呼陆松一声,“陆典仗,今日辛苦你了,走,跟老夫一起去内院吧。”
袁宗皋走了,还把陆松和外面站岗的两名侍卫都一并带走。
意思很明显,你朱浩已经赢得了我袁某人的信任,不需再像防贼一样盯着你,还想得到更多的信任就看你今后的表现。
朱浩回到院子。
此时京泓刚进了一个球,正在与朱四欢呼雀跃。
朱浩不在场,朱三一个女孩子搭配个“球童”,场面完全被对面碾压,本来六比一,现在六比十,被对面连进九个。
京泓和朱四其实是第一天认识,却因为一场比赛当队友,经历了反败为胜,关系精进不少。
“阿炳,让你在后面守着,你往前跑干嘛?”朱三怒气冲冲地教训陆炳。
陆炳一张脸憋得通红,目光又在往门口瞄,可惜这会儿他爹已不在那儿为他撑腰。
朱浩道:“我回来了。”
朱三见到朱浩,立刻眉开眼笑:“好了,朱浩回来,我们赢定了!”
“三哥,比赛结束,我们赢了,不比了!”
朱四也不是傻子,及时喊停比赛。
知道朱浩厉害,他上场就是你们碾压我们,我蹴鞠的目的可不是为了让你们爽自己哭,现在我已经爽过了,那就不玩了!
朱三气得差点跳起来:“不行,还没分出胜负呢。”
朱浩板起脸来,道:“刚才袁先生说让我们好好读书,不能贪玩,课间活动结束,我们回屋去继续学习,等中午一起踢。”
“好!”朱四率先答应。
朱三瘪着嘴,不太满意朱浩的决定,但想到这可能是袁宗皋的意思,便不再争,几个小孩一起进到学舍,继续由“朱先生”开讲。
王府书房。
袁宗皋把从朱浩那儿听来的东西原原本本跟朱祐杬说了。
最后他评价道:“唐寅早年成名,可称之为诗画双绝,本以为他的才学不过尔尔,世间传言多有言过其实,但现在看来,非但他才学非凡,连眼光也极好,甚至对于时局的把控,也非常人可比。”
朱祐杬道:“袁先生说的是他让朱浩进王府之事?”
“嗯。”
袁宗皋点头道,“他去江西前,特地绕道安陆来,还跟王府教习见了一面,目的不言自明。以他的见地,应该能想到,若是当今陛下一直无子”
有些事不需要说得太详细,需防隔墙有耳。
这话真要传出去,朝廷对兴王府的手段可就不是现在只派人盯着,或许就要直接栽赃诬陷谋反了。
但即便袁宗皋不详细说,朱祐杬也明白是怎么回事,这个话题这几年其实二人不止一次谈过。
朱祐杬道:“可他为何又去了江西?”
袁宗皋面带沉思之色:“之前在下也没想明白,不过仔细想想便能理解,他去南昌,看似投奔宁王,但他岂会不知宁王有谋逆的野心?或许是想亲自探查一番更主要的是,他想进王府也没有机会啊。”
一句话切中现实。
兴王府最近这几年都很低调,除了给朱厚熜从本地招募教习外,与安陆的豪绅、官吏等几乎从不来往。
唐寅本身还是朝廷“犯官”,没有继续参加会试的资格,这样一个有“前科”的人,就算毛遂自荐,兴王府也不会搭理。
但现在有了朱浩这个弟子在兴王府当伴读,还表现出名师高徒的气质,情况就大为不同了。
朱祐杬直接把袁宗皋想说的话说出来:“若是有机会的话,让他到王府教导世子,倒不失为绝佳的选择。”
连袁宗皋也不由颔首同意朱祐杬的想法。
见识到朱浩的才华和学识后,二人都生出招揽唐寅之心。





锦衣状元 第六十七章 日常(第三更)
隋公言不在,王府对两个孩子的课业要求没太严苛,下午有更多时间玩。
朱浩真当了朱先生,讲课由他来进行。
本来枯燥的学习,因为讲课的是个同龄的玩伴,本身就让人觉得很有趣,再加上朱浩讲解通俗易懂,几个孩子上课的积极性都很高, 连陆炳都正眼看黑板,用心听讲,至于能听进去多少就看个人造化了。
当晚。
京泓还想让朱浩带他出王府听书,但朱浩拒绝了。
知道外面有玩的地方,心中有一种踏实感,最后是保留一丝期待。另外, 如果天天去的话怕是会让于三以为他是去查账的。
书场生意赚多赚少对他而言没什么, 就是花钱找点乐子。
每日赚的那点小钱对他来说意义不大, 家境的改善主要还是看朱娘的生意是否能维持下去,再就是自己必须留在王府。
王府管吃管喝,不必担心来自家族的明枪暗箭。
如果说要靠赚钱来改变自己的前途和命运,首先是自己要成长到独当一面的年岁,少说也得六七年
任重而道远!
“你在写什么?”
烛光下,京泓和朱浩各干各的。
本来商量好了,互相不干涉对方做什么,可随着逐渐熟悉,再加上对朱浩的了解,京泓觉得朱浩晚上埋头写的东西肯定不一般。
平时半天朱浩都很少动笔,一到晚上就奋笔疾书,其中定蕴藏有大秘密。
朱浩道:“我说我在写说本,你信吗?”
“不信。”
京泓说着便起身,想要探头看个明白。
朱浩伸出巴掌竖在前方,板起脸喝问,“京泓, 你要干嘛?大丈夫一诺千金, 我们商量好的, 晚上自修时互不干扰,也不去探究对方做什么,你现在违背的话不仅不是君子,就连市井之徒都不如。”
一个七岁大的孩子,对另外一个年长他一岁的孩子讲信誉,本身听起来就很扯淡。
孩子哪有成年人那么守规矩?
但京泓出身官宦人家,自小接受的教育就是让他知道信守承诺的重要,而且以他心高气傲的性格,自然不想被朱浩看轻。
所以京泓赶紧正襟危坐,不再尝试去瞧朱浩书写的内容,目光落到自己面前的书本上。
朱浩道:“其实我是在为接下来要给你们讲的内容备课。”
“什么是备课?”京泓问道。
朱浩当然没有备课,他真的只是想把脑子里繁杂的内容记录下来,让人将其变成经济价值
再世为人后前世丰富的知识储备就像是与生俱来的技能,从小到大看过的所有书都铭记于脑海,就连小学时的课本以及课外书都不例外,更不要说读大学和研究生时钻研过的八股文章以及各种说本、戏文,这大概就是他今生唯一的金手指。
“备课就是把要教授的东西整理好,毕竟很多知识我学习的时间已经很久了,不先整理出来并重新进行理解,加深印象,到了课堂上我随便给你们讲,中途忽然忘记怎么办?课还上不上了?”朱浩简单进行解释。
京泓会意道:“怪不得你如此厉害,原来你提前做过准备。”
随后京泓更加认真学习起来。
朱浩没想到自己随口说的东西,居然被京泓以另类方式理解,甚至有受启发融会贯通的意思。
这小子
朱浩不再理会京泓,继续埋头写他的说本。
翌日。
朱三和朱四仍旧出现在学舍院,只是来得稍微晚了些,他们来不久隋公言就到来了。
这算是王府学堂师生到来最整齐的一次。
一个都没有少!
但隋公言明显有敷衍了事的意思,随便安排一下,让几个学生继续温习论语,然后趁着几个孩子摇头晃脑读书,脚步轻轻地走出门,半天没再现身。
朱三向陆炳使了个眼色。
陆炳会意,出了学舍跑到院子门口探头向外看了看,回来后惊喜地叫道:“先生走了!”
于是乎房间内读书声马上停止下来。
朱三笑道:“就说阿炳你有点用场,回头奖励你高粱饴吃。”
“嘿。”
陆炳也为自己能为同学做贡献而感觉得意。
京泓皱了皱眉:“若是先生就在外面,发现阿炳偷窥怎么办?”
朱三道:“你傻啊?阿炳才几岁?让他学他也学不会小孩子屎尿多,他非说自己要去茅房,先生还能拦着不成?”
京泓迅速意识到,朱三看起来学问不如自己,但脑袋瓜却很灵活,尤其在如何支配别人做事方面有很高的天赋。
“隋先生去哪儿了?”朱四把书撑起来挡住脸,生怕隋公言去而复返,他这个问题其实是在问朱浩。
在他潜意识里,只有朱浩能回答这个问题。
朱三抢白:“估计他没心思给我们上课了我偷听张奉正跟人说,父王要另请先生,但在那之前得先把隋先生辞退,大概是对他的本事不太看重。”
朱祐杬之前考校时,就已经跟孩子提过要再招募教习之事。
朱四琢磨了一下,觉得很有道理。
如果不是因为对隋公言的教学质量不满意,为什么要再请教习?说是要教授琴棋书画,但其实就是找人来替换隋公言。
朱三突然看向正对着外面天空发呆的朱浩,问道:“我觉得朱浩来换隋先生最好,他的本事不亚于隋先生朱浩,你说呢?”
这算是变相的示好。
朱浩斜睨她一眼,没言语,转过头继续发呆。
“别乱说。”
京泓出言纠正,“隋先生可是举人你们知道举人有多难考吗?每过三年,整个湖广才有几十个举人诞生,是可以当官的。”
或是因为自己父亲也是举人出身,所以京泓把举人说得有多了不起,目光中满是向往。
朱三撇撇嘴:“举人罢了,又不是进士,每三年大明还出好几百个进士呢,照你这么说,不是每个举人都能中进士?”
“你”
京泓面红耳赤,想跟朱三争,突然想到对方乃是兴王世子,涨红着脸不再开口。
沉默半晌的朱浩终于说话了:“先生让我们自习,又不是没给你們安排事情做,赶紧的,别磨蹭!”
朱三道:“先生不在,自习给谁看?”
回头一瞧,京泓和朱四都已经埋头读书了,就她还在那儿眼巴巴等着几人跟她一起出去玩耍呢。
朱浩继续看着窗外的天空,嘴里道:“先生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回来,上课时间被撞见在外面玩的话,说不一定会扣我们一顶不爱学习的帽子如果实在不想自习,就在位置上坐着,或者发呆或者睡觉,互相别打扰就好。”
“呸!知道你学习好,不用自习,哼!”
朱三其实想说,你自己带头在那儿偷懒,却让我们学习?
正闷闷不乐,朱四侧过头提醒:“三哥,别跟朱浩比,他本事大,最好咱能偷偷超过他,这样他就不会看不起我们,到时我们给他讲课!”
小孩子居然也有心机。
朱三想了下,觉得弟弟说得很有道理,干脆也认真读起书来,可是只读了一会儿就觉得没意思,转而也用手撑着脑袋,学朱浩一般看着窗外发呆。
一整天隋公言都没再露面。
到下午时,陆炳被陆松叫走没回来,反倒是朱三和朱四一直留在学舍学习。
课余时候有蹴鞠活动,还可以下棋。
可惜下棋时,朱三和朱四姐弟只能当看客,他们虽然也会一点围棋,可惜水平上不了台面,连京泓的水平都比不上,更别说朱浩了。
朱浩一边发呆一边随便落子,就见京泓在那儿苦思冥想。
“小京子,你也太没用了,我就说下这里,你看看这片全死了。”
朱三嗓门很大。
京泓默不作声,还在继续思考。
朱四则笑嘻嘻露出“你行你上”的神色,好似在等着看姐姐的笑话。
朱浩此时正在琢磨王府最近的人事变动。
隋公言离开兴王府想来是板上钉钉的事。
兴王府为了补偿隋公言,应该会以帮忙安排地方官的方式,让隋公言从王府教习的位子退下去,到湖广某地补个七品左右的官缺。
有兴王府教习的经历,隋公言今后的官途想必会一帆风顺,这一波交换不亏。
但问题是,想在本地再找个有丰富教学经验的举人可不容易,本地学塾先生基本都是生员出身,考上举人已经步入官宦阶层,有几个会开馆教学?
从外地找
你兴王府不怕被朝廷安插进眼线?
联系到之前问我有关“陆先生”的事,你们肯定是从隋公言那儿知道“陆先生”的真实身份,莫不是想把此人召进兴王府?
可问题是若那人真是唐寅,现在唐寅已到南昌做了宁王的幕僚,就算要招募按照历史走向,也要等来年唐寅看清楚形势后装疯遁走
兴王府在没找到合适接替者的情况下,贸然把隋公言赶走算几个意思?
“朱浩,轮到你了!”
朱三在一旁提醒。
朱浩回过头,只是随意看了棋盘一眼,便从棋盒里抓起一枚棋子落下。
“这么草率?”
朱三对朱浩下棋的态度很不满意,她想看精彩的对弈搏杀,可现在完全是一边倒的碾压态势,随后她又朝京泓发难,“你又哪根筋不对?赶紧的站长!”
站长是朱浩最先说出来的,这种新鲜名词在孩子中的传播速度飞快,朱三一扭脸就学会了。
京泓不理会朱三,继续在心里盘算。
朱四在一旁提醒:“京泓,听大人说,下棋的时候切忌不要长考,因为长考容易出臭招,不如学朱浩那样,快刀斩乱麻。”
京泓皱眉道:“还有人说观棋不语真君子呢,你们在旁边说话,我哪能沉下心来思考?朱浩的棋艺那么高,我不长考,落子越快死得也越快”




锦衣状元 第六十八章 诚实可靠小郎君(第四更)
朱浩对弈水平明显强京泓太多,就连京泓自己都知道彼此段位相差不是一星半点。
即便京泓负隅顽抗一直没弃子认负,但这种胜负差太大的对弈对朱浩来说没多大意思,结束一局后朱浩就把位置让出来,朱三自告奋勇上去跟京泓对弈。
棋局重开后胜利的天平瞬间倒转。
京泓的水平比朱三和朱四高出一大截,不过他们对弈也真正有了趣味,因为朱三有一套别人都不具备的技能悔棋。
“不行,我不下在这里了, 我要下那儿,你把棋子拿回去!”
“这步不算,你不允许放在这里那我们倒回两步前”
京泓很无语。
他心里琢磨开了,王府的孩子都是这么蛮不讲理的吗?
落子无悔懂不懂?
可他并没有太过纠结,因为就算朱三擅用悔棋的招数,仍旧不是他的对手,小孩子终于多了一点自信,可当看到院门口正往外探头打望的朱浩, 京泓心中又多了几分阴霾。
光比朱三和朱四强有什么用?
什么时候才能与朱浩匹敌呢?
王府内西门这一片连续三个院子,学舍旁是个空置的厢院,本来是留给王府访客居住的,但之前一直闲置不用,可能跟兴王在安陆本地行事低调,平日几乎从来不与外人来往有关。
此时那厢院正在装修,一些工匠搬搬抬抬进进出出。
朱浩仔细观察,因为之前陆松说过,他和京泓会在这边院子收拾好后搬过来住,这是否意味着隔壁院改造好就会成为他们的新宿舍?
“你在看什么?”
京泓下完一盘棋,轻松赢了朱三,来到院门口顺着朱浩的目光看过去。
朱浩没有回答。
朱三坠在后边气愤地说道:“我不服,朱浩,你跟我下一盘。”
闻此言京泓和跟来的朱四都用打量怪物般的眼神看向朱三,好像在说,你想跟朱浩对弈, 先越过第一道高山再说吧。
“小四, 你看什么看?有本事你跟朱浩下?”朱三觉得弟弟看过来的目光中满是挑衅,针锋相对回击。
朱四嬉笑一下,自知之明他还是有的,姐姐好歹学过下棋,而自己的棋艺能看懂棋盘就算不错了,去跟京泓和朱浩对弈,那不是自讨没趣吗?
朱三找不到对手,闷闷不乐走过来,看着外面的工人道:“我听说,隔壁院要改造成书房父王斋居的书堂那边快放不下了,得挪一些书籍过来。”
京泓眼前一亮,问道:“那意思是以后我们就可以看到王府珍藏的典籍了?”
小孩子没多少心机,别人说什么他就信什么,居然觉得这是好事,可朱浩心思就不同了,现在王府的风向太过古怪,从辞退隋公言再到修这个所谓的书房,别都是针对自己的阴谋诡计才好。
当天下午没见陆炳回来。
未到散学时朱三就拉着朱四跑了,好像当天王府有什么庆祝活动,随后朱浩和京泓便回到暂住的西外院。
“你学下棋多久了?”
京泓还在为对弈败于朱浩之手而耿耿于怀。
朱浩没回答这个问题,顺口道:“晚上我要出去听书,你去吗?”
“去!”
京泓想都没想便答应下来,随即意识到自己太过莽撞,也许这是朱浩有意试探自己呢?
当即改口:“我看看吧,没事就去。”
朱浩打量他一眼,小孩子家家的居然口是心非?
非要学成年人那套故作深沉?估计是受你爹言传身教影响,可惜以你的年岁只能学到点皮毛,看看你爹那才叫老狐狸。
想到京钟宽刚到任安陆,连治所都没到,就跑去自己母子的米铺拜访,就知此人心机有多深了。
有这样的父亲能培养出多么光明磊落的儿子?
到晚饭时,厨房加了菜。
平时下午两个小的稍微来晚一点别说好吃好喝,连饭菜基本都剩不了什么,当天却一反常态饭菜管够,且所有的菜都沾荤腥。
朱浩问一旁一同吃饭准备稍后值夜班的侍卫,问道:“这位大哥,现在没到中秋,王府有什么节庆吗?”
侍卫道:“王府这厢贵人有喜嘿,你哪儿那么多废话?有你吃的你就吃吧。”
有喜?
什么喜?
怀孕了?
还是什么意外之喜?
当我不知道自打朱厚熜出生,朱厚熜就只有一个一母同胞的妹妹,乃是正德六年诞生,从此到朱祐杬过世,再无所出?
是说生了但后来孩子没保住,还是说因为我到来后产生蝴蝶效应,让朱祐杬又有了抱儿子的希望?
朱浩心中那股强烈的阴谋感觉,又有弥漫开的迹象。
当晚朱浩和京泓照样点着蜡烛读书。
可京泓心思早就不在书本上,而是想出去听评书,对他而言逃夜是既刺激又好玩的事情,这种感觉很容易让一个没多少自制力的小孩食髓知味,沉迷到难以自拔的地步。
“我们几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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