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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状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天子
西北军将给京城首辅大学士写信?
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了。
李钺上任前,可是摆出一副严守中立,两边都不靠的姿态,却在去了西北后,可能是发现西北军政被文官集团牢牢控制,尤其现兵部尚书彭泽很多旧部在三边,李钺为了能当好差事,同时也是为得到高升机会,跟杨廷和暗通款曲,倒也说得过去。
边将跟京官间有来往,这种事虽然历朝历代都犯忌讳,却屡禁不止,就连抗倭名将戚继光都不得不投靠张居正,以此换取领军顺利。
张佐又道:「这事,不牵扯到了南户黄部堂吗?他乃本朝首屈一指的理财高手,很多朝官暗地里称颂,却为杨阁老所厌……刑部调查宣府不明摆着想拿黄部堂开刀?这朝中浑水,真是太深了。」
张佐发出感慨。
当初在兴王府当个奉承司奉承正太监时多轻松?最多管管账就行,勾心斗角也就那么几个人。
可现在到了司礼监掌印太监位置上,朝中牵涉太多,人员繁复庞杂,派系林立,光是对付个杨廷和,就让他感觉脑子不够用,同时也让他明白,要辅佐新皇巩固权力,以他的能力办不到,只能依靠朱浩。
这也是为何张佐从来不跟朱浩争宠的重要原因。
自知能力不行,还要争的话,那就是自取其辱,弄不好会失宠。
「朱先生,咱家对于很多事知其表而不明其里,若有说得不对的地方,请您多担待……就说这黄部堂,是否以后准备让他入朝,接替孙来的位置?您有何想法,不妨跟咱家说说,咱家保管不会对外声张。」
朱浩笑答:「南户尚书总要找个合适的人来当吧?若是张公公有什么觉得可以信任和托付的人选,可以说说,我跟陛下会好好参考,朝中涉及部堂级别的人事任免,都不是三两句话能说清楚,总要顾全大局才行。」
「啊。」
张佐笑盈盈点头,「好。」
……
……
张佐作为司礼监掌印太监,可谓权势熏天。
但在新皇体系中人眼里
,他能力也就那么回事,知根知底的都知道他做事必须要听朱浩的。
但对于外人……尤其朝中那些严守中立或是杨廷和派系中想自保的官员,自然而然就想巴结他。
张佐跟唐寅一样,属于大红人。
朱浩让唐寅去问询商贾的意见,就是以新皇近臣的身份,征询商贾的诉求。
而张佐结识的人,听过的事,可不是朱浩这个层级的官员所能触及。
说白了……张佐作为内相,位置太关键了,有时候他也会琢磨在朝中收拢一批自己人,比如说那些舍得向他送礼,或者张佐觉得此人能为其办事……
若是朱四什么事都听朱浩的,而未来杨廷和倒台,那朱浩上位主持朝政,张佐在朝中还有什么存在感?
到时候两人斗起来,就没意思了。
现在朱浩主动示好。
张公公,你看你有什么欣赏的人,或是你家族有什么年轻后生,想入朝为官,或者以后想通过你的关系,获得个锦衣卫、都尉府的军职之类的,你尽管提,有事大家伙可以坐下来好好商议,不是说我就能安排一切。
皇帝问我的意见,咱俩可以私下勾兑一下,把事商量好了再跟新皇说。
朱浩表达出这层意思,张佐瞬间感觉自己站起来了。
不但陛下听我的,连朱先生也会采纳我的意见,那我没必要想着将来怎么跟朱浩斗啊,大家还是和和睦睦辅佐好新皇,反正以后朱浩当他的外臣,我当我的司礼监掌印太监,就算不是井水不犯河水,那也是各司其职吧?
夜深人静,奏疏终于批阅完,张佐收拾妥当就准备回宫。
朱浩送张佐离开的时候,特别提了一句:「陛下最近是否有跟黄公公提过御用监的差事?未来两年,可能御用监的采购会非常多,涉及资金巨大;我的意思是让黄公公暂时把提督东厂的差事放下,让他专心在御用监做事,下一步我们争取拿到御用监的控制权。」
有了朱浩先前的话当底子,张佐一点都没觉得朱浩这是在排挤内官中的谁。
张佐道:「皇宫里,多是先皇留下来的老宦官,要怎么安排,得好好筹谋,劳烦朱先生费心了。」
意思是你想怎么弄自己安排,我没那本事,也不会过多干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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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状元 第六百七十九章 钞能力
吏部。
杨廷和这天来访,本是过问京察和大计之事,却正好遇到刚到任京师的新任吏部右侍郎何孟春。
何孟春在嘉靖初年算得上是杨廷和派系中反对张璁大礼议的核心人物,年中才从南京兵部右侍郎任上改迁京师吏部右侍郎,一路颠簸来到京城不足半月。
何孟春跟杨廷和算是旧识,何孟春对杨廷和异常恭敬,详细说明了一下手头上的事情。
随后何孟春离开,吏部尚书乔宇过来跟杨廷和对接。
「……感觉怎么样?」
乔宇笑着问道。
正德十六年,乔宇以南京兵部尚书调为京师吏部尚书,接替其位置的就是王守仁,而此番何孟春被调到京城来,还是乔宇主导。
在大明,这种派系内部的调动属于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一般都是老上司升迁,职位就留给最忠实的部下,或者上司调任京城,手下也会跟着过去,这就叫一荣俱荣。
乔宇的意思,就是询问杨廷和,何孟春这人你觉得怎样?
是否可堪大用?
杨廷和没正面评价何孟春,只是问道:「现在吏部的差事,你可还能支应?」
「刚开始还觉得千头万绪,无从下手,久了理顺了就没什么问题了……不知左侍郎的职位,几时能定下来?有时候……部堂事还是需要有人撑着才好。」
乔宇有些为难。
嘉靖元年吏部还发生一件大事,那就是当年参劾宁王出名的铁头胡世宁,从云南调京城为吏部左侍郎,结果胡世宁到京城后便以水土不服卧榻不起为由,直接告病卸职。
这件事在朝野掀起了不小波澜。
胡世宁属于中立派系,既没有主动向传统文官势力靠拢,也没有加入以新皇为代表的新兴势力的意向,就是个刺头。
这次胡世宁发病很急,据说连下床都很困难,至于是真病还是假病,或是以小病装大病,无从知晓。
历史上也是到嘉靖四年时,胡世宁才被重新启用,继续当他的吏部左侍郎,而那时杨廷和已退下,新皇完全掌控了朝堂局势。
杨廷和对于拉拢胡世宁没什么想法。
这个人别人都称颂其耿直,因为参劾宁王还去辽东过了几年苦日子,算是朝中「网红官员」,朝廷以胡世宁的精神鼓舞普通读书人,若因为不是自己人就直接把其官职拿下,影响太过恶劣,现在知难而退,对杨廷和来说乃是好事一桩。
「此事陛下有意插手,目前的情况是,吏部、兵部、刑部等衙门,陛下可能会各安排一名侍郎,反之……嗯……」
有些话,杨廷和不需对乔宇隐瞒,但也不需要说得太过详细。
乔宇点点头表示知晓。
如今朝堂上,没有严格意义上属于新皇的人,都是文官派系当政,但户部和工部相对来说,靠向新皇那边多一点,毕竟户部尚书孙交和工部尚书赵璜,都是因朱四提名而成为尚书,但孙交和赵璜在朝堂事务上多持中立态度。
而吏部、兵部、刑部和礼部,则算是杨廷和派系的自留地,其中礼部的情况不太明朗。
虽然礼部尚书毛澄一直是杨廷和议大礼的支持者,但因其并不是新皇登基后才上位,属于朝中的老资历,礼部又是个讲究礼法规矩的地方,毛澄近半年来跟杨廷和貌合神离,并不是所有事情都毫无保留地支持。
而吏部尚书乔宇、兵部尚书彭泽和刚到京城不久的刑部尚书林俊,则是杨廷和最坚定的拥趸,他们三人很清楚是杨廷和把他们扶到现在的位置上,自然需要投桃报李。
但文官完全掌握一部,新皇无法插手,会造成君臣间的嫌隙。
所以君臣间
的默契是,杨廷和所掌握的吏部、兵部和刑部,朱四有意各安排一名侍郎……至于杨廷和说的「反之」则没那么讲究,因为如今户部和工部内除了两位尚书,其余人等都倾向于杨廷和,不需要他特别做出安排。
‘,那这次京察,可有特别需要交待的地方?
乔宇问得很直接。.
要不要在京察中,把一些官员的考评落个「不佳」,继而令其逐渐淡出朝堂?
杨廷和将手里一份案卷放下,严肃地说道:「一切都秉公办理,免得被人说闲话。即便是陛下栽培的人,也不能因其做了逾越本分之事,而有误注。」
杨廷和竭力把自己塑造成秉公直臣的形象。
虽然乔宇你问得很对,但你不能自己掂量一下吗?
非要让我面授机宜?就算不怕隔墙有耳,你也不能让我杨某人人前人后两张脸,遭来朝臣诟病吧?
「是,是。」
乔宇知道自己话多了,笑着应承,不再谈此事,心里却已然有了主意。
……
……
唐寅入朝不到三年,连小考之期都没满,这一年京察跟他没什么关系。
最近唐寅很悠闲,长留京城,也不回西山,偶尔还会被叫去参加一下朝议,但朝堂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见地,即便如此……唐寅也觉得自己的人生已达到了巅峰,再无追求。
有一次跟朱浩吃饭,他不自觉说出来,想要告老还乡。
被朱浩教训一顿后,唐寅笑了笑没说什么,大概他对于朝中尔虞我诈的政治生态不适应,更喜欢过那种闲云野鹤的生活。
这也是朱浩发愁的地方。
一直想要改变唐寅,最后却发现……唐寅更适合当一个浪子,给他差事他也不懂得好好珍惜。
天天叫苦叫累,就像是被谁刻薄了一般。
这次京察、大计,朱浩身边人中受到影响最大的要数黄瓒。
黄瓒在朝年数久了,加上其很清楚现在是被杨廷和针对的一方,所以最近苏熙贵一直都在京城各处奔走,倒也不是病急乱投医,到处送礼,而是打听有关黄瓒仕途的情况。
有钱能使鬼推磨,苏熙贵靠他的钞能力,早就把杨廷和派系上上下下打点了一遍,自认有了一定交情,而吏部尚书乔宇又是从南京来的,之前就曾收过苏熙贵的厚礼,所以苏熙贵非常自信,觉得只要杨廷和逼迫得不那么紧,吏部考核应该不会对黄瓒的仕途形成任何影响。
七月初。
苏熙贵打着给新皇送戏班子的名义,再一次见到朱浩,距离他上一次见朱浩已过去一个月。
这次苏熙贵特别给朱浩准备了礼物,倒不是什么酒色财气的东西,而是一份名单,是黄瓒为官多年,在各地收拢的门人,虽然很多是明面上就跟黄瓒过从甚密,但也有不少事暗中进行联络。
「若是小当家有用人的地方,可以调他们到京城来,或是安排到合适的职位上,总之都不会辜负圣恩。」
苏熙贵给了朱浩名单,等于是把黄瓒的底牌掀开给朱浩看。
若是朱浩按图索骥,一个个清理黄瓒的势力,有它足矣。黄瓒肯拿出来,或是真的感受到危机,非要对新皇表达忠诚,既是给新皇举荐可用之人,想把自己清楚展现给新皇看……
「嗯。」
朱浩看完后,把东西收下。
苏熙贵有些谨慎,道:「小当家的,这份名单很着紧,要是丢了……」
朱浩笑道:「你不相信我还给我看?」
「不是不信,就怕被别人……」
朱浩道:「你放心吧,陛下登基时间不长,身边没太多可用之人
,若是黄公能把与他相熟之人调来为陛下所用,也是对朝堂的一次补充。但谁能用谁不能用,要详细考察过后才能决定……这上面又没写这些人到底干嘛的,别人拿去也没用,而且我也不会交给他人瞧。」
「是。」
苏熙贵重新坐下,给朱浩斟茶。
苏熙贵道:「换作他人,我这边总会送去一些美女、古玩、字画什么的,毕竟直接送银子太过寒碜,多数人都不肯接纳,有一层包装效果会好许多。可到了小当家这里,您什么都不缺,我都不知该送点什么才好。」
朱浩瞥了苏熙贵几眼,问道:「怎么……又遇到麻烦了?」
「哎!还不是盐引之事?户部那边今年盐引发放已收紧,听说晋商拿走了不少盐引,他们中有很多倾家荡产搞这个,往常年这时候鄙人手上没个百万盐引,也有个几十万……今年下来,连一万引都没到。」
苏熙贵叫苦不迭。
朱浩好奇地问道:「差别怎如此大?」
「谁知道搞什么,各盐场都是大丰收,现在勋贵也没那么多占窝的,可耐不住别家抻着头往前拱……唉,鄙人这盐商做得有名无实,入手不是,放手更不对,其实我也想知道,先前不说过要改银折色之法吗?几时落实?鄙人西北那边……还有大片田亩呢。」
苏熙贵果然是那种无利不起早的人。
知道朱浩有意要改变盐法中的折色法,就算不是改为开中法,至少也会在西北继续进行商屯政策。
苏熙贵提前在西北大批买地,因为很多都是荒地,价格便宜,就等着改粮开中后,把地卖给那些去经营田地的商贾,以换取巨额利润。
但银子花了,地买了,就等升值,变卖出去赚钱……却苦于没有下一步消息传来。
苏熙贵部分家财被套牢,就等着朱浩给他解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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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状元 第六百八十章 落毛的凤凰
苏大当家这是在告诉朱浩。
你能力越大,责任就越大。
我听你的,入手西北的闲置田地,现在需要你给政策,我才能大赚一笔,不然我买的田地可不会有谁来接盘,我就要血本无归了。
朱浩大概问了一下。
苏熙贵在西北的投资,大约十万两……虽然不少,但远没到让苏熙贵破产的地步。
若是这笔生意做成了,利润少说有二十万两。
这显得苏熙贵很贪心。
「苏东主,其实以我的了解,徽商有意进军西北的田亩市场,再不济你也能卖给他们,可以赚上一笔,就别在我面前哭穷了。」
朱浩不是蠢人。
你做这么大的生意,用的是分散投资法,以为瞒得住别人,但能瞒得住我吗?
苏熙贵惭愧一笑,继续给朱浩斟茶,茶水都满溢出来还在那儿倒,可见其有多心虚了。
「苏东主别紧张,我不是责备你,现在这光景,改盐法暂不可行,要么等黄公到京师来出任尚书,不管是户部还是兵部,亦或是直接当吏部尚书……但不管怎么样,要等那位杨阁老下去,他不退,咱都没好日子过。」
朱浩也表达了眼下面临的困境。
你要赚钱,就得摆正心态,推动黄瓒上位,在此之前得先把杨廷和给拉下来。
「明白,明白。」
苏熙贵咬牙也要坚持。
此时把田亩卖给徽商?
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别人来赚大头而我自己只能赚小头?
门都没有!
天下最赚钱的营生,自然得由我苏某人来干。
……
……
临别前,苏熙贵又给了朱浩一份东西。
居然还是份名单。
「这是何物?」
朱浩不解地问道。
苏熙贵道:「这几年,鄙人在江南养了一批水灵灵的小姑娘,十一二岁便养着,如今过去几年,出落得亭亭玉立,知道小当家对于美色什么的没那么多心思,可若是用在某些地方,或能有奇效。」
朱浩闻言眯眼打量苏熙贵。
明目张胆买卖人口,这么没品的事,以往朱浩还以为苏熙贵不至于去做。
不料……
「苏东主你倒是挺有心啊。」
朱浩深深地看了苏熙贵几眼,问道:「这……好像不是为了我或是应对眼下时局所准备的吧?」
「这……呵呵。」
苏熙贵一张老脸涨得通红,羞惭地低下头。
苏熙贵多精明的人?
这年头还没有扬州瘦马一说,但苏熙贵早就知道这营生,简直是付出少回报高,毕竟任何时代美色都是打开权力之门最有效的钥匙之一,没有这手准备还敢自称官商?
朱浩很清楚,这些美女苏熙贵定是为正德天子所准备只是现在朱厚照死了,新皇那边似乎不好这口,苏熙贵干脆把人送给朱浩,让朱浩自行调配,就像去年直接送十万两银子让朱浩看着用。
「人可以留下,但就怕我不能如你所愿,人没有送到该送去的地方,让我自己给留下来享受了。」
朱浩笑着打趣。
苏熙贵笑道:「那感情好。就怕小当家不肯收下呢。」
朱浩道:「你说话倒直接,我怕自己消受不起。」
「你不行别人就更不行了。」
苏熙贵满脸狡黠之色,「小当家血气方刚,将来必定有一番作为,就这会儿给您送东西,还有意义,等将来您位高权重了,再想送……怕是您怎
么都不会收了。」
朱浩叹道:「苏东主你不会心疼吧?」
苏熙贵表现出一副我要是心疼就不会拿出来的洒脱,挺直腰杆道:「送出手的东西,哪有心疼的道理?小当家尽管享用……应该说尽管支配……那这几天就把她们送到一所宅子,您费神抽空去看看?」
「嗯。」
朱浩点头。
他知道,这次苏熙贵送到京城的美女,绝对是人间尤物的那种,跟以往苏熙贵准备几个女戏子,或是送几个丫鬟什么的,不是一个量级。
这可是苏熙贵精心栽培多年,准备送给皇帝的礼物。
苏熙贵道:「对了小当家,鄙人有一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老苏啊,你这是跟我打哑谜呢?你都这么说了,还是讲出来吧,卖关子容易把活人给憋死,我这边没听到心里也不舒坦。」朱浩道。
苏熙贵凑上前,小声道:「是这样,先皇驾崩后,有一位……曾经御前的贵人,辗转流落到鄙人这儿,祈求收留……却是此人身份特殊,闹不好的话,会带来极大的麻烦,便只是差遣人将她安顿下来……」
朱浩听出一丝端倪。
好像说的是……朱厚照的宠妃刘美人?
刘美人,御前也被人称为刘娘娘,乃是后世各种戏剧作品中李凤姐的原型,在正德朝后期可算是朱厚照身边最得宠的妃子,地位相当于皇后。
但因其本身是乐工杨腾的妻子,就是皇帝抓来的民女,没有资格入宫,得到朝廷正式的册封,而朱厚照也不在意给这个宠妃封号,或者觉得无所谓。
但这种无所谓,在朱厚照驾崩后就带来了麻烦,刘美人因无名无分成了黑户,江彬、钱宁等女干佞相继被杀后,虽然刘美人没有被定罪,但若是被朝廷寻到,一定会秘密处死以全朱厚照的名声。
毕竟现在张太后人活着,不能容留这种败坏她儿子名声的女人存在。
后世都知道朱厚照有多胡闹放肆,但当局者迷,并非所有人都知道这位皇帝是什么货色,朝廷也不想把皇家的名声搞那么臭,一直到嘉靖朝过去,朱厚照才慢慢被树立为帝王的反面典型。
当下,朱厚照只是在官员中名声不佳而已。
朱浩道:「你倒什么人都敢收留。你来问我作甚?我还能帮你处置不成?」
苏熙贵挑了挑眉,嘿嘿笑着,脸色很不正经,语气却无比阴沉:「要是她单独来见,不用旁人,鄙人也能让她人间消失,她自知要有凭靠才能容人收留……」
「什么凭靠?金银珠宝?」
朱浩仔细问询。
苏熙贵摇头:「这女人很是机警,从随御驾开始,就有意留一些自保之物。当初她在御前,先皇接见臣民,都没避讳她,或是朝中有不少官员劣迹,她都有所了解……这只是鄙人的猜测。这些事,对鄙人或意义不大,但对小当家来说……或是一着妙棋啊。」
朱浩有些诧异,苏熙贵这是铤而走险啊。
但仔细一想,似乎也不算什么,现在还有人真正在意这女人的死活吗?
朱浩倒想知道,这女人在朱厚照死后,是如何流落民间的?当初是朱厚照给她安排的退路,还是江彬?
再或者其知道回京城有难,就没随朱厚照回京,而是留在别处等候传召,结果等来皇帝的死讯后私自潜逃?
历史上对于朱厚照驾崩后刘美人的记录缺失,史家认为多半是被张太后秘密弄死,或是殉情了事。
朱浩现在大概知晓,这女人自知必死,先行跑路了。
「你这是要把人转给我?」
朱浩问道。
苏熙贵笑道:「她乃私逃,
不敢踏足顺天府地界,但也没想过跑太远,这年头一个平常女子想到哪儿都不容易,更何况她那种沉鱼落雁的倾城美人?再说这不是灯下黑吗,别人不会想到她就躲在京畿周边……在下可以为小当家引见。」
「回头找个时间吧,其实我也想看看,这位贵人,到底有如何姿色,能让先皇那般痴迷……」
朱浩当然好奇。
朱厚照作为皇帝,有那么多人为他搜罗天下美女,怎样的绝色没见过?居然能对一个有妇之夫如此意乱情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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