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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状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天子
唐寅哪里看不出王府的疑虑?
不过此时他已经没有退路,是自己挤破脑袋上朱浩贼船的,上去了轻易哪里下得来?
唐寅无奈道:“因为之前已对朱浩的妹妹有过用药的经验,发现世子四王子跟朱浩妹妹的病情一样,便按单用药,此等事宜早不宜迟。”
张佐不听唐寅解释,赶紧出去通知袁宗皋。
很快外边呼啦涌进一屋子的人。
袁宗皋把唐寅和范氏叫到屋子外间,问道:“伯虎,你先前是如何用药的?”
唐寅想找根地缝钻进去,讷讷不知如何作答。
此时朱浩的声音传来:“我们用针灸的方法,把退烧药打到朱四的身体里,这样药效很快就会发作,估计只需一个时辰左右,他的烧就能退下去但退烧治标不治本,真正要治好他的病,还是要靠口服药物,但只要他醒转, 用药方面很简单。”
朱浩讲的是一个基本常识。
这时代, 流行性感冒要么造成肺炎危害生命,要么就是长时间高烧不退, 连续晕厥而过世。
朱四的病情以上呼吸道感染为主,没有产生严重肺炎的迹象,那现在对朱四来说最危险的就是高烧不退,可退烧药只是让其体温降到一個合理的范围,并不直接治病。
本身不用药,感冒症状也会在七天左右靠身体自愈如果再加上药石辅助,时间会大幅度缩短
治疗感冒的药,多半都是减轻病患者症状为主,危及生命多为风寒引发的并发症而要痊愈还是得靠身体自愈能力。
病患高烧一旦退下去,能吃药了,距离康复也就快了。
张佐急道:“四王子用了不少药,高烧一直不退,你以为你的是仙丹,吃下去就药到病除?用药前为何不跟我王府中人商议?我们王府就算没有天下闻名的杏林国手,也有不错的大夫,他们会对你们的用药进行甄别和筛选”
或许是张佐感受到袁宗皋强烈的愤怒,加上有些话袁宗皋不方便说,干脆由他来发作。
也是眼前这些人全都真心关切朱四的安危。
唐寅心叫完了,他这时候想的是朱浩这小子不会真是来给世子下毒的,顺带拉我当垫背,让我背黑锅吧?
这小子之前做了那么多聪明事,这次怎么这么笨?
这不是找死吗?
张佐随后又瞪着范氏,喝问:“陆夫人,之前你就没阻拦他们?”
范氏一脸为难,想在人群中寻找丈夫的身影,发现陆松不在,她收摄精神,敛了敛裙摆,面颊肌肉紧绷,道:“妾身认为陆先生跟朱浩没有恶意,应是真在为世子治病。”
对范氏而言,没那么多需要遮掩的地方,朱浩先前都说那是世子,只有袁宗皋他们还在那儿欲盖弥彰,说什么病榻上躺着的是四王子。
直说了,我看出朱浩态度诚恳,一心为世子好,所以这件事我支持他。
袁宗皋神色冷峻。
如果朱四因为今天治病而出现什么意外,他作为举荐人难辞其咎,且袁宗皋怎么都想不明白,朱浩和唐寅真就自信到这般地步,敢在不听取王府意见的情况下擅自用药?
如今药用都用了,无非是三种结果。
要么更坏,要么保持现状,要么像朱浩说的高烧退下去
不管怎样都需要时间验证,现在把人给拿下或是轰走,那会显得兴王府识人不明、做事反复无常。
谷梂
袁宗皋阴沉着脸,摆手道:“先把人带到厢房休息,请大夫前来,随时查看王子的情况,一切等王子病情出现转机后再论。”
唐寅和朱浩被“请”到王府厢房。
朱浩本来后续还要用药,但现在王府明显不相信他们,继续用药之事只能暂时停下来,而且朱浩还惦记着回去再给妹妹打上一针呢。
退烧药这东西,持续时间最多只有五六个时辰,之后如果病情没有明显好转,高烧又起,只能重新打针。
病情好转,烧自然而然就退了。
对于后世照料过夜半发高烧孩子的家长来说,这些都是基本常识,孩子生病时最担心的莫过于出现各种症状,几乎每时每刻都要盯着孩子的体温,随时做物理降温和吃退烧药。
但这时代
医学常识没有普及,就连那些所谓的神医,许多时候都更像是一群巫医。
朱浩坐在那儿,拿着他带来的药剂随意摆弄。
唐寅没有坐立不安,好像认命一般,站在朱浩面前,眯眼打量许久后问道:“朱浩,你是一点都不担心?”
朱浩道:“担心自然是有的,人的体质不同,对我妹妹有效的药,对世子未必管用,但我没有害人之心,即便最差的结果,不就是维持现状吗?”
唐寅想了想,也是啊。
朱浩是来救人的,就算没效果,大不了无功无过。
只要不是刻意下毒
“但朱浩,你就不怕最后世子真有什么不测,其他参与诊治的大夫会把责任全归到伱擅作主张上?你要知道,没有人愿意承担过错像你这样的,少之又少。”
唐寅虽然觉得上了贼船,但还是很欣赏朱浩的举动。
明知出力不讨好,也知道要承担不必要的责任,朱浩还是迎难而上,这样的态度说他是有心害人,唐寅可不信。
朱浩笑了笑道:“袁长史并没有否认我们的举动难听的话,那个张公公都说出来了,威胁也威胁了,我们的处境你也分析了,或许将来世子痊愈,就算我们的法子无效,最后也可能会记我们一功我说得对吗?”
唐寅对于朱浩的乐观和豁达有点刮目相看。
你小子现在还能笑得出来,说明你真不是什么初生牛犊不怕虎,而是你把事情都看透彻了。
“陆先生,无论怎样,这件事都跟你无关,如果真出了问题,我会说你只是受我蒙蔽,我所用救人方法都是家里教的,你不会背负任何罪过。”
朱浩等于是把本该属于唐寅的罪责也一并承担起来。
唐寅笑道:“你小子,以为老夫会临阵退缩?既然选择跟你来,也是相信你的为人,大不了无功无过安心在这里等着吧。”
说完,一屁股坐到靠椅上,优哉游哉地翘起二郎腿,闭上眼睛养神。
唐寅突如其来的支持,让朱浩觉得,煞费苦心把这老小子从南昌城搭救出来,还真不亏。
若没有唐寅做幌子,自己很多事没法解释,甚至这次想过来给朱厚熜治病,兴王府也不会同意,唐寅靠他的名气为自己提供了莫大的帮助。
最后唐寅笑着跟他一起承担责任,还能奢求什么?
等了不到半个时辰,就见张佐急匆匆闯入房内,脸上神色已明显不复之前的嚣张跋扈,连口吻也不再带有质问,反而是一种做错事才有的低声下气:“陆先生,世子那边病情有变,您二位还是过去瞧瞧吧。”
唐寅睁开眼,不急不缓地问道:“世子病情有何变化?”
张佐一脸歉意:“世子真醒过来了,额头也没之前那么烫了,可情况还是不太好,精神不济,您快去想想办法。”
听到这里,唐寅明白过来。
朱浩的药起效了。
他心中安定下来,略一琢磨便恍然,如果朱浩之前所“炼”药物,对自己的妹妹真的无效,朱浩敢冒生命危险到王府来治病?既然对朱浩的妹妹管用,兴王世子又不多个鼻子多张嘴,为什么会无效?
真是杞人忧天啊!
这小子
难怪他由始至终都不担心,反过头来还安慰我,不会是借此来试探我的反应吧?
“朱浩,你马上随我过去看看,有关用药的事,你比我清楚,还是你跟王府的人讲解为好。”
唐寅这时候不敢居功了。
既然明白自己就是个幌子,那就把幌子当得更彻底一点。
只要把世子的病治好,自己跟着分润点功劳,以后有兴王府作为栖身之所对自己来说人生就很圆满了。
冒他人之功,并非我唐寅的风格,何必给他人和自己找不痛快呢?





锦衣状元 第一百四十章 世子和郡主(加更)
唐寅和朱浩再度被请回朱四卧房时,袁宗皋不在场。
里面仍旧只留下范氏,以表现出王府对二人的绝对信任。
朱四意识有些模糊,怒力瞪大眼看了看榻前之人,语气虚弱:“朱浩?我是在做梦吗?”
朱浩微笑着摸了摸他额头,俯身从床头柜上的药箱里拿出药,开始兑鱼腥草液, 准备给朱四做雾化治疗,眼下靠口服药物,效果不会太明显,既然已知是上呼吸道感染,用雾化治疗最为稳妥。
“你不是在做梦,真的是朱浩。”
范氏一脸怜爱望着朱四。
虽然朱四不是她的亲儿子,但范氏在朱四身上却倾注了很多心血, 这既是自己的小主人, 也是自己半个儿子, 当她生下孩子夭折,只能以乳娘的身份喂养朱三和朱四,两姐弟的存在,让她感觉生存有了意义,后来才有了陆炳。
精神上,范氏一直都把朱三、朱四当自家孩子看待,不过对朱四更亲一些。
范氏又打量唐寅,问道:“陆先生,下一步做什么?”
唐寅笑了笑,用手指着朱浩,嘴上没说话,但其实已用手势和眼神告诉范氏,你想知道就问他,别问我。
“我现在要用熏蒸的方法给他治疗。”
朱浩把蜡烛点燃,炙烤一个不大的铜炉。
范氏问道:“不是服药吗?药方是什么?”
朱浩已把竹筒的一边凑到朱四面前,嘴上道:“朱四,你可以适当睡一会儿, 这次睡起来就没先前那么难受了, 等你醒来时身体差不多就好了。”
朱四脸色苍白,形容憔悴,他冲着朱浩点了点头,闭上眼,很快进入梦乡。
因为高烧已经退下去,睡起来就不会感受全身疼痛,之前似乎连呼口气都难受,也不会一睡着就做噩梦,惊厥,抽搐,浑身大汗。现在的朱四呼吸平稳,神色安详,范氏看了非常欣慰,觉得自己没有白替眼前两位说话。
随后范氏让开床榻位置,任由朱浩给朱四做雾化治疗。
在治疗的半个时辰内,张佐进来查看过几次,消息不断传回后宅, 蒋王妃放心不下, 带着丫鬟出现在儿子养病的院子。
范氏赶紧出去说明情况, 当蒋王妃确认儿子的高烧的确已经退去,这几日如临深渊的心情终于得到缓解。
唐寅站在门口看着外面发生的一切,张佐在旁提醒:“陆先生,还没好吗?那边还有一位王子等着治病,您看是不是”
唐寅正在琢磨同样是王妃,为什么这个兴王妃跟宁王府的娄素珍差别很大,容貌和气质都要逊色一筹,听了张佐的问话才回过神。
“这还有一位王子?兴王不是只有一位世子吗?”唐寅不太喜欢王府这种遮遮掩掩的行事方式。
你欺瞒朱浩那小屁孩也就罢了,在我这样的明眼人面前还装神弄鬼?是不是太没诚意了?
张佐苦笑道:“的确如此,实不相瞒,平时王府怕世子遭遇不测,所以让郡主替代世子”
唐寅对于张佐的坦诚倒有几分欣赏,释然道:“等朱浩吧,总归世子的病比较重要我是说他的病相对比较重,对吧?”
“呃是。”
张佐想了想确实如此。
不能因为要去给朱三治病,便一再催促大夫,始终是救朱四比救朱三重要。
若是因这边施救仓促而留下什么后遗症,他可没法跟兴王交待。
又等了一段时间,朱浩从里间出来。
“好了吗?”
张佐急切地望向朱浩,又回头打量唐寅,“是不是还要开药膳?如果是针灸,是不是也指点一下穴位?好让大夫后续能接手?”
唐寅继续旁观。
朱浩面色谨慎:“普通药膳恐怕不行,必须是我亲手制的药,等朱四醒来后,给他服下便可药都在这罐子里。”
说着,他把药罐交给张佐。
张佐拿过来看了看,里面好像清水一样的东西,他实在想不出这玩意儿怎么能治病,可朱四的病情好转却显而易见这种来历不明,连配方都不知是什么的药,换作以往绝对不敢给世子服用。
但再一想,如果朱浩要下毒的话,之前那么多机会,甚至刚才范氏离开只留朱浩一人在房间里面,尽可动手,还用等到现在拿罐子装毒药害人?
这未免有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好,好。”
张佐思索好一会儿才回复。
朱浩道:“那我们是不是可以离开王府了?我和陆先生还要回去继续给我妹妹治病”
张佐赶紧道:“不行不行三王子那边尚需两位前去诊治。”
唐寅道:“朱浩,如果你带的药够的话,就过去给郡主治病吧。”
朱浩点点头:“剩下的药不多,要看实际情况才确定是不是足够。”
张佐急忙带唐寅和朱浩到了另外一处院子。
这边朱三的情况明显比朱四好许多,或许是朱三平时就活泼好动,体质更佳,又或者她年长一岁,免疫力相应强一些,朱浩进屋的时候,朱三甚至斜倚在床头,听婢女讲故事。
“你们是谁?张奉正”
朱三见两个戴着口罩的人进到屋子,很是意外。
朱浩过来之前打听清楚了,侍奉朱三的几個婢女都生病了,虽然不是很严重,但也说明朱三的病毒性感冒的传染性还是很强的,通常来说,感冒快好的时候,传染性会大幅度增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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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浩朗声道:“是我。”
朱三瞪大眼,问道:“朱浩!?”
后面范氏跟着进来,对朱三道:“小郡主,陆先生和朱浩得到王爷许可,前来为你和世子治病,先前已为世子用过药,世子情况大为好转,现在该为你用药了恐有不方便之处,王妃特意让我来帮忙。”
朱三听了范氏的称呼,不由大急。
朱浩面前王府一直都有意隐藏他们姐弟身份,可范氏却直接称呼她为郡主,还揭破了她不是世子的事,这不就让朱浩知道自己是女孩了?虽然她现在只有九岁,却也知道什么叫害羞
张佐道:“几位,请给郡主治病,咱家先到外面等候,有什么需要只管知会一声。”
张佐出门时,顺带把房门关上。
而后朱浩开始从药箱里往外诊疗工具和药。
“范娘,这是要干什么呀?”朱三见范氏朝榻边走来,还有掀被子的意思,不由羞红了脸问道。
范氏道:“小郡主,你虽然不像世子那般高烧不退,但始终也在发烧,你身体难道不难受吗?让朱浩为你扎一针。”
朱三憋屈地扁着小嘴,道:“疼不疼?往哪儿扎?”
范氏一脸为难。
她不好意思说,要往屁股上扎,但为了治病,再加上朱浩只是个孩子,应该没有大问题吧?
她好像明白为何唐寅一直没出手,成年人知道世子和郡主千金贵体,让朱浩这个半大的孩子去具体经手,会减少很多顾虑。
朱浩已拿着准备好的针管走了过来:“她发烧不是很厉害,病应该不严重,扎手臂就可以了。”
朱三瞪着朱浩手里的自制针头,惊慌失措道:“伱你不会是想拿那东西扎进我手臂里吧?不不行。”
旁边小丫鬟紧张道:“郡主,这这是为你治病,你就忍一下吧。”
朱三差点儿就要哭出来,朱浩则态度坚决:“你是想病情发展到你弟弟的程度,昏厥不醒吗?相比于病痛,扎针算什么?等病好了不就可以活蹦乱跳了?”
换别人说这话,朱三根本就不会听。
但朱浩的话既是在讲理,又好像是一种命令,语气中带着的一股强烈的自信,让朱三立时停止吵闹,然后安安静静看着范氏把自己的袖子撸起来
这时代的女人,手臂轻易不能给人看,但权宜之计也别无选择。
朱浩认真地把药打进朱三手臂,中间朱三叫疼了几次,到最后眼泪都流出来了,但总归没有挣扎,也避免了针头不小心折断在身体里。
完成一切,朱浩留下一小罐药。
本来这药是为朱婷准备的,只能回去再行炼制。
出院子时,朱浩擦了擦额头的汗珠,旁边的唐寅递了一块手帕给他,朱浩擦汗的时候,嗅到手帕上带着些许香气,应该是女人用的东西。
难道是唐寅二婚时亡妻留下的遗物?
又或者是娄素珍送他的?
还是哪个情人所赠?
朱浩想着,随手把用完的手帕往怀里揣。
“你干什么?”
唐寅果然有反应。
朱浩笑着把手帕递还,看唐寅那珍重的模样便猜到些许,问道:“陆先生,这是何人所赠?”
唐寅没好气道:“你一介稚子,问这些作何?”
朱浩问道:“莫不是宁王妃所赠?”
唐寅没有否认,那就等于是默认了,眼神中多了几分哀怨,朱浩看到后便明白其中关节。
唐寅那么多弟子,女弟子应该也有几个,但像娄素珍这样温婉贤淑识大体,更是巾帼英豪的女人,怎能让人不动心?
可那是宁王妃
朱浩在南昌时就曾想过,若换作别人,自己或许有办法帮唐寅牵红线,但问题是那可是宁王妃,就算宁王事败,娄素珍也不用惦记,毕竟人家跳江了嘛。
等等!
跳江
“伯虎!”
就在朱浩盘算与眼前治病无关的事情时,袁宗皋再一次出现在二人面前。
袁宗皋此时精神焕发,笑道:“你难得到兴王府,实乃王府上下之荣幸,老夫这就与你一道去见兴王,为你引荐。”
唐寅赶紧摆手:“晚生今日进王府,不过是为世子治病,并不作他想,眼下还有炼药的事要回去跟朱浩商议,恕不能多留,望袁长史通融。”
袁宗皋一听,大概明白了唐寅的意思。
你们王府想招揽我,不登门拜访,厚礼相赠,甚至三顾茅庐居然趁着我到王府来治病的时候顺带招揽?
是不是太不给我这个“名士”面子了?
就算你们真要招募,也请等治病结束,把招募的礼数做足!




锦衣状元 第一百四十一章 卧龙凤雏
在袁宗皋看来,唐寅这是把治病和招揽他的两件事分开了。
治病可以看作是一次投名状。
你们不知我的本事,让你们见识一下,对小世子有了救命之恩,就算我无丝毫才学,你们好意思不给我提供一个避难所?
但其实
唐寅仅仅是因为没脸留下。
若是被多问及治病救人之事,自己怎么回答?直接告诉袁宗皋其实治病救人的方案和汤药都出自朱浩之手, 我不过是个幌子?
就算我唐某人有时候真的是脸皮厚,但你们也不能不顾及我的颜面吧?
唐寅带着几分感慨,与朱浩走出王府大门。
袁宗皋与张佐亲自相送,但没有送出大门口,可能是怕太过隆重会被锦衣卫的人探知有人进王府救了世子,顺带查出这个人就是唐寅。
“伯虎, 老夫已为你们准备好了马车,不如让人送你们回去?”袁宗皋的意思很明显, 既然你现在不肯加入, 那总该让王府知道你住在何处吧?
唐寅有几分为难,目光往朱浩身上瞟:“这”
袁宗皋也不等唐寅有表示,直接招呼:“之前你们的马车,让人牵到马厩去了,这样吧陆典仗”
一直没露面的陆松,满眼血丝地出现在袁宗皋身后,听候差遣。
“就由王府的陆典仗赶车送你们回去,若有什么事的话也方便联系,之后世子治病之事还劳伯虎你多费心。”
名义上是多个联系方式,不至于世子病情变化时找不到人。
唐寅见朱浩没表态,自行点头:“如此便恭敬不如从命。”
随后陆松去套马车,驾车到了王府西门,袁宗皋这才与唐寅行礼作别。
马车行进,很快出了城门。
朱浩道:“陆典仗,你回去吧, 我们现在还在躲避宁王府的追踪, 如果有事的话请到打草集,我的家人现在就住在镇上的茂源客栈。”
陆松皱眉:“袁长史吩咐我送伱们到家,你这话是何意?”
“陆典仗难道不明白?我就是不想让你知道我们的住处我怎知会不会有锦衣卫的人盯着,顺带追查到我们,让我们陷入危险?”
朱浩说出的话毫不客气。
陆松脸上升起愠色。
唐寅怕陆松翻脸,正考虑说什么缓和之言能化解当前尴尬,却见陆松停下马车,从车驾上跳了下去:“既如此,那就不送了,不过明日请你们再进王府一趟,为世子治病。另外,明日王府有厚礼相赠。”
朱浩把马缰和马鞭接过,准备亲自赶车,笑着朝陆松摆了摆手:“陆典仗觉得我们是因为缺钱才进王府的吗?世子的安危,我们同样在意,这算是一种缘分吧,明日事明日再说。别过,驾!”
说完,朱浩在陆松复杂的目光中, 驾车离开。
马车前行。
朱浩挥舞着马鞭, 悠哉悠哉:“看来跟随我们的人累坏了。”
唐寅惊讶地问道:“何人?”
朱浩笑道:“不必担心, 定是兴王府的人, 他们既怕我们心怀歹意,下毒后逃跑,又怕两位王子康复后却找不到陆先生的人,没法进行招揽。”
唐寅回头观察,果然发现远处有骑马的人远远缀着,装作是赶路的旅客,但那拉胯的马速唯实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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