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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发疯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莞尔wr
而朝廷腐败之后,开始畏惧神武门这样的隐世宗门,担忧神武门意图不轨,开始削夺神武门权势,并大肆借着清除妖孽的借口搜捕打压,之后神武门人才渐渐隐于天下,这两百年来,已经只有极少数人才知道神武门的存在了。
“陆将军其实也是出身神武门。”
罗子文说道:
“所以当年世子出生之后,也是由神武门教导、启蒙的,我与长涯也是神武门的人,是世子长随,跟在他的身侧。”
他说话倒也坦承,令得姚守宁对于神武门这样一个传闻之中的门派心生好奇。
“神武门的存在,类似于一个特殊的学院,有师长、有弟子,神武门的人自然是以修身炼体的习武为主,但也有像徐先生这样擅长咒怨、蛊术的人。”
不过因天妖一族在当年被打压得极狠,再加上忌惮《紫阳秘术》的存在,已经隐匿了七百年的时间。
这七百年中,大庆王朝摇摇欲坠,神武门也遗失了许多最初的传承。
“此次世子中了邪蛊之后,将军便写了书信,特地从神武门请来了徐先生。”
他说道:
“这位先生是神武门中掌管书库的长者,读了很多的书,对咒怨、蛊术尤其擅长,若能剿灭蛇窟,以佘氏全族血亲力量,必能引出世子体内的妖魂。”
姚守宁父女都是知情人,再加上他观察陆执与姚守宁之间似是关系并不一般,他总觉得这两人将来可能还会有纠缠的时候,因此便将一些能说的话都说给了姚守宁听。
罗子文说话有条不紊,神武门的来历由他娓娓道来,倒是极为有趣。
不知不觉之中,两个时辰便已经过去。
几人在凉亭之中坐了许久,姚守宁感到手足俱冷,正站起身准备走动一下,姚翝看了看时辰尚早,陆执那边也不知何时能归,正想叫她先回马车休息一阵,却听到了远处传来的狗叫声。
那狗叫此起彼伏,从山中传来,回音远远荡来,仿佛四面八方都藏了狗群。
声音虽大,但凉亭外的马匹却是训练有素,并不受这叫声惊吓,依旧安静的低头吃草,并不惊乱。
罗子文听到声响,欢喜的站了起来,往远处看了一眼:
“世子他们回来了!”
他似是知道这是一个信号,跟姚守宁道:
“应该成功了。”
从陆执等人进山到现在归来,也不过才两个多时辰,能在如此短时间内解决佘氏一族,看来陆执此行十分顺利。
姚守宁也有些开心,拉长了脖子往远处看,但看到的只是青青的巍峨高山,及茂密的树木,除了狗叫的回音之外,再也没有看到其他的东西。
不过罗子文既然这样说,想必陆执的行动应该是成功了。
佘氏一族如果被一网打尽了,那么陆执此行功败垂成的原因是什么呢?
她咬了咬嘴唇,觉得有些想不通问题出自于何处。
约半个时辰之后,半山腰里终于可以看到一队黑甲归来的影子。
陆执等人穿出山林,黑甲的手上都提着淌血的袋子。
狗群似是十分兴奋,姚守宁可以‘看’到陆执身上冲天的血气与不散的阴怨之气。
他身上的血光之中,一条黑色妖蟒之魂不甘的盘绕在他上方,冲他张嘴吐信,却受他身上天运之气所制,无法近身。
“完成了?”
姚守宁一见此景,上前一步问了他一句。
他点了点头:
“有了那截蛇皮,黄飞虎等很快找到了蛇群的藏身之处,将它们一网打尽了。”
在他身上打下妖蛇之蛊的南安岭佘仙一氏几乎已经全部覆灭,陆执十分肯定:
“我们搜巡了山岭,没有漏网之鱼,所有的蛇都在这里。”
他准备将蛇尸运回,借这血煞气引出体内的妖魂。
徐叟看了姚守宁一眼,笑着问了一声:
“姚二小姐现在觉得世子这除蛊,有几分胜算呢?”
徐叟果然是听到了姚守宁进山之前与陆执说过的话,此时剿灭了佘氏一族之后,他旧事重提,显然是对此事十分上心的。
这是姚守宁与徐叟见面以来,第一次听他跟自己说话。
出乎姚守宁意料之外的,是他的声音温和,说话时双手合十,腰脊略弯,似是对她十分礼敬,这副恭顺的姿态倒将她吓了一跳,连忙道:
“徐老先生。”
“二小姐也不用如此见外,我本名徐相宜,直呼我名字也行。”他含笑说完这话,倒将姚翝吓了一跳:
“怎么敢如此失礼?”
他没有听到陆执先前的介绍,但罗子文可提到过这位徐老先生——来自神秘莫测的神武门,属于隐世门阀,且地位不低。
更何况抛开他身份来历不说,此人年纪不轻,而姚守宁才将满十六,直呼人名字难免显得十分失礼。
哪知徐相宜并不介意,闻听姚翝的话,只是捻了捻自己的胡子,微微一笑:
“既起了名字,本来就是供人称呼的,又何来失礼一说?”
姚守宁性格大方坦然,并不像姚翝一般心有七窍,也不愿思索大人之间七弯八转的念头,直接就道:
“世子说我可以唤您一声徐先生。”
她年纪还小,眉眼间带着天真与稚嫩,徐相宜含笑看她,却仿佛透过她此时的神情,看到了她的未来及内心。
他笑眯眯的点头,伸手捻了捻自己的胡须,十分好脾气的点头:
“既然世子这样说了,那守宁小姐这样称呼也行。”
陆执见徐相宜三言两语将姚守宁哄得消除了戒心,不由别开了脸。
徐相宜就再问:
“守宁小姐觉得,世子今日能否顺利引出妖蛊,恢复如初?”
他似是对姚守宁的看法十分在意,连问了两次,想要得到她口中的答案,姚守宁甚至生出一种他好像看透了自己隐藏未说出口的她预知能力的感觉。
她心中一跳,再往徐相宜看去,却见他眼中含笑,神态温和,似是对她并没有恶意。
稍稍犹豫了数息后,她仍是选择相信自己的预感,直言说出自己的感觉:
“我总觉得,世子驱蛊之事,不大会顺利。”
这种感觉全没来由,但她就是十分笃定。
罗子文与段子涯听得清楚,不由相互看了一眼,眼中露出疑惑之色。
先前还满脸微笑的徐相宜微微皱起了眉,露出了沉思:
“不顺?缘由在哪里呢?”
他好像对姚守宁的话格外的相信,甚至没有去问过她的这种感觉由来。
“我只是感觉,有可能感觉也不准。”
姚守宁摆了摆手,说了一声。
徐相宜却看了她一眼,那目光之中大有深意:
“守宁小姐不用在意,有时感觉一事,说不定才是最准的。”
说完,他又皱眉苦思:
“可是问题出在哪里呢?下蛊的是南安岭佘氏,今日一行,已经被剿灭了干净。”
古籍上的记载说过,只要以下蛊的妖类全族血魂之力,便能将妖蛊拔除,今日没有留下祸根,那么问题出自于哪里?
“莫非,”他看了陆执一眼,小声说道:
“当日闯入将军府的蛇群之中,有漏网之鱼?”
姚翝虽说知晓一些情况,但又知道的并不全面,他没想到女儿无意中一句话,竟会引得这些人开始认真推算猜测,不由有些纳闷。
正如姚守宁所说,小孩子一句感觉又作不得准,兴许出了错呢?怎么将军府这些人会如何在意?
他心生疑惑,但见将军府的诸人面色凝重,也不好出声。
商量了几句之后,陆执等人一时之间也想不出纰漏在哪,便准备先打道回府。
这头众人重新上马、回车,准备进城。
而另一边的姚家里,苏妙真一如既往,早早起身之后来到了柳氏的院子。
她昨夜出狱之后见了姚家人心中不快,露出了心中仇恨,受苏庆春一激之后和他争了几句,闹得不欢而散。
回去之后心中十分懊悔,也怕自己过早曝露出对姚家的怨恨,使柳氏对她心生警惕。
此时她与陆执的亲事未定,她还需要留在姚家,自然是要好好讨好柳氏的。
因此苏妙真仍如刚进神都那些时日一般,天才刚刚亮起,便赶往柳氏的院子,准备等着她起身,做些侍候的事。
她来到柳氏房中的时候,柳氏已经洗漱收拾妥当了,却并没有见到姚翝的身影。
一开始的时候苏妙真还不以为意,哪知等了一阵,姚婉宁都来了,还不见姚守宁。
柳氏为人板正,姚家的早膳时间一向十分固定。
再等下去,姚若筠恐怕都要过来请安了,苏妙真却并没有看到姚守宁。
“表妹可是起得迟了些?”
她没来由的有些不安,总觉得有些事情脱离了自己的掌控。
担忧之下,她没能忍住,借着逢春与曹嬷嬷摆菜的功夫,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马上要摆早膳了,不用等她吗?”
她话音一落,便感应到姚婉宁似是转头看了她一眼,等苏妙真想调头去看时,又见姚婉宁似是低头抱着茶杯,不发一语。
先前苏妙真察觉到的视线,倒像是自己的错觉。
但也正因为这一眼,苏妙真意识到了在自己入狱的这段时间中,姚家似是出现了许多改变。
原本垂死病中的姚婉宁身体像是好了起来,可以下地行走,也能进出柳氏院子。
与她前世记忆中,病得起不来床的样子好像判若两人。
这一世许多事情好像都不一样了,这种变化令得苏妙真隐隐有些不安,仿佛不少东西都脱离了自己的掌控。
柳氏没有意识到她问出这话之后心中的忐忑,摇了摇头:
“不用等她,她今日有事,已经与你姨父外出了。”
“外出?”苏妙真怔了怔,那种不妙的感觉更加强烈了,她迫不及待的开口问道:
“这么大早的,守宁表妹又能去哪里呢?”
她问这话时,虽说是在笑,但一双手却相互交缠,抓握得极紧,指节用力,几乎都已经泛白。
姚婉宁抬起了头来,恰好看到这一幕,眼中闪过疑惑之色,觉得苏妙真的表现有些不大对劲儿。
柳氏本来也不想说,但苏妙真也不算外人,听了这话就叹道:
“长公主今日要出门狩猎,她喜欢守宁,所以派了人来请她同行,今日一早就出去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苏妙真的心开始‘怦怦’乱跳,就在这时,她脑海里的‘神喻’传来提醒:
“陆执身处南安岭,已经将蛇仙‘佘氏’的族群剿灭殆尽。”
听闻这个消息,苏妙真浑身一震。
她自小生来对妖族并没有什么防备与畏惧之心,反倒因为‘神喻’缘故,而对妖族有种若隐似无的亲近。
此时听到提醒,一股没来由的悲伤似是从她识海之中生出,她受到这情绪的感染,露出几分哀恸之意。
但很快的,这种难受的感觉便如潮水般褪去,她想起柳氏说的话,迅速的回过了神。
不妙的预感成真了。
约姚守宁出门的,果然是陆执,长公主只是一个幌子而已。





男主发疯后 第一百五十九章 想巧遇
陆执剿灭妖群的原因苏妙真也清楚,只是她不明白为什么这样一件事,世子偏偏会带上姚守宁。
莫非是那一次姚守宁送画引起了他注意,后来两人私下再见过两回,因此相互对上了眼不成?
在她前世的记忆之中,姚守宁此人虽说娇纵任性,也满口谎言, 惯会踩高捧低,但她长相明艳,若有心哄人,确实可能会蒙蔽陆执。
想到此处,苏妙真心中暗恨,哪里又还坐得住, 顿时想要去阻止。
“长公主怎么会在这个时节突然出门狩猎?怎么昨夜没听表妹提起这事儿?”
苏妙真强忍内心不安, 出言打探了一句。
柳氏哪里好意思向苏妙真提起约人的并非长公主,闻言只好含糊的避重就轻:
“长公主的想法我也不清楚,因事发突然,昨夜你与庆春突然归来,可能看大家欢喜,守宁就没有提。”柳氏又补了一句:
“连我也是今早才知道的。”
她后面的话本来出自真心,但苏妙真对柳氏的印象极糟,因此对她的话是半点儿都不信。
听她这样一叹,还觉得她是装模作样,内心很阴暗的揣测:恐怕柳氏早就想要拿女儿攀龙附凤,所以故意替女儿创造机会, 同时帮她隐瞒, 怕自己抢了她的姻缘。
苏妙真忍下心中不快,挤出一丝笑意:
“表妹出门多久了?可曾用过早膳?”
柳氏不疑有他,说道:
“已经出门大半个时辰了,不用管她,你姨父陪她同去,带了些零嘴点心。”
苏妙真一听已经出门了如此之久,自己就算此时找个借口跟随,先不说出城可能有些麻烦, 就是一路通行无阻,恐怕也难以追得上去。
她心中既恨且怒,闭了闭眼睛。
就在这时,一旁的姚婉宁冷眼看了她半晌,突然出声:
“妙真似是对将军府的事格外关心?”
她与柳氏不一样。
柳氏对苏妙真是一片真心,所以受她蒙蔽,对她的话深信不疑。
而姚婉宁因苏妙真挑拨离间自己的母亲与妹妹,早就对她心生戒备,这会儿自然看得出来苏妙真的异样。
自从柳氏提起姚守宁跟将军府的人出门之后,苏妙真虽说强作镇定,但仔细一看,便能从她的眼神及话里行间处处找出破绽。
她对此分明十分介意,姚婉宁内心暗自猜测:莫非苏妙真也喜欢世子,所以才对妹妹处处针对?
她话音一落,苏妙真就像是被人戳破了内心的秘密一般,几乎控制不住的小脸一白,脸上露出慌张之色, 下意识的否认:
“不是”
说完, 她去看姚婉宁的脸。
这位在她心目中只是个活不久的病秧子的表姐, 此时正目不转睛的望着她, 那目光似是要看入她的心里,自己的所有秘密在她面前都无所遁形,令她十分恐惧。
“‘河神’的新娘。”就在这时,苏妙真脑海之中的‘神喻’传来提醒:
“姚婉宁生来血脉有异,注定是早夭之相,幸亏受妖族大恩,才改变其命数,令其活至如今。”
“柳氏将女儿嫁‘河神’为妻,意图为女儿续命,如今婚事已成。”
苏妙真听到‘神喻’提醒,不由吓了一跳,定睛往姚婉宁看去,果然见她肤色红润,不复最初见时的惨白,眉心处有一点米粒大小的红痣,显然这就是婚事已成之后的‘烙印’。
难怪在她前世记忆之中,姚婉宁活不过明年,此时应该卧病在床。
而这会儿她却能走能动,这异变恐怕就是因为婚事已成之后,姚婉宁命数被改变的原因。
想到此处,苏妙真心中不免有些怪异。
她原以为自己就已经是天底下十分幸运的人,所以才得遇‘神喻’附体,能在不如意的时候重生至一切还没开始之时。
却没料到姚婉宁竟也如此幸运,在将死之际,受妖族眷顾,得以继续活下去。
传闻之中,天妖一族凶残成性,残害无数人命,引得人间冤魂遍野,人人闻之而色变。
但苏妙真却从‘神喻’口中得知妖族也有情义,觉得传闻也不能尽信。
她与姚婉宁二人都受上天眷顾,本该亲密无间才对,可惜姚婉宁是姚家的人,而苏妙真因为前世之事,偏执的认为姚家没有一个好人。
更何况姚婉宁话音行间都像是在针对自己,让她十分不快,自然难以对姚婉宁心生亲近。
闻听她问话,定了定神,强行令自己平静:
“我只是关心守宁表妹,顺口多问了两句。”
她原本准备再解释两句,却见姚婉宁微微一笑:
“妙真不要紧张,我也只是随口问问罢了。”
她这样一说,反倒显得苏妙真的反应有些过激了,引来柳氏看了她一眼。
苏妙真双手紧握,手指扭成麻花一般,感觉自己像是一拳打进了棉花里面,堵得好半晌话都说不出。
事已至此,有些关于姚守宁与陆执之间何时关系如此亲近的话,她自然便不好再套柳氏了。
不过她也不甘愿眼睁睁让这两人独处,陆执身中妖蛊,却需要姚守宁陪同,可见二人进展神速。
她深呼了一口气,又另想他法:
“姨母,今日我也想出门走走。”
柳氏还未说话,姚婉宁已经含笑看她,那目光似是大有深。
苏妙真因她先前说的那句话对她有些不满,不等她再问,便自己主动先解释道:
“前些日子我初来,可能守宁还有些不大习惯,所以与我并不是很亲近。”她说话的时候,还不着痕迹在柳氏面前上了一记姚守宁的眼药:
“所以我想要出门转转,看能不能挑些东西,送给她作为礼物,拉近我们姐妹之情。”
她顿了顿:
“我在家时,也跟着娘学过做绣帕、荷包等物。”
她这样一讲,柳氏顿时动容,还没说话,姚婉宁就抿唇笑道:
“妙真真是心灵手巧。”她夸完,才状似无意般道:
“不过守宁向来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她喜欢话本、故事书。”
姚婉宁说完,才转头看了柳氏一眼:
“娘,您不是说守宁近来性格跳脱,不允许她再看这些东西了么?”
柳氏前一刻还觉得苏妙真实在懂事乖巧,处处想得周到细致,后一听大女儿这样说,觉得更有道理,劝道:
“婉宁说得很对。守宁应该拘拘性子,荷包、手帕送她也无用,便不要白花费那等心思了。”
苏妙真心中恼怒,见这一条路被姚婉宁堵死,又另觅蹊径:
“不瞒姨母说,实在是我跟庆春自入神都以来,还没有正经出门逛过。”
她这会儿心中不快,说话时也不再看姚婉宁:
“先是去了一趟将军府,后面又因刘大爷之死,而进了刑狱中。”说到此处,她眨了眨眼睛,眼圈微微泛红,显得有些楚楚动人:
“我其实也是想借此机会,出门走走。”
柳氏开始还以为她出门是真心实意要为姚守宁挑礼物,如今听她这样一说,神色不由一怔,但见她一哭,又有些心疼苏妙真。
想想她自入神都以来,确实发生了许多波折,来了这样久的时间,至今还未正经出门逛过。
她还没说话,一旁姚婉宁就接话道:
“妙真说的也对。”她打断了柳氏,开口道:
“娘,既然如此,我们都出门走一走。”
姚婉宁不知苏妙真心中打的什么主意,但她几句试探,已经感应到这位表妹对姚守宁心怀不满了。
再结合她对将军府异常关切的态度,一听姚守宁与将军府的人出门便格外焦急,原因她自然也就窥探出几分了。
虽说姚守宁目前并未表现出对陆执有所爱慕,但既然妹妹还没有说不喜欢陆执,且两人走得又近,姚婉宁自然不允许苏妙真妄加插手。
她想打乱苏妙真节奏,笑着对柳氏道:
“我病了多年,以往出门大多都是寻医问药,也没好好逛过神都,如今我已经病愈,又正好赶上表妹有这雅兴,不如我们一起出门走走,看看有没有什么要买的。”
说完,顿了顿:
“再者说,大家一起,出门更踏实一些。”
姚婉宁在柳氏心中的地位自然是不同的,她说这样的话又十分周到,柳氏自然没有不允许的道理。
听她一说完,便连连点头道:
“婉宁说得不错。”
神都如今才遭受了水患,兵马司人手不足,只让苏妙真独自出门她有些不大放心,若全家人一起出去,再唤了郑士陪同,便要安全得多。
她这样一说,自然再没苏妙真拒绝的余地了。
原本想要独自出门,守候在城门口处,但计划被打乱,苏妙真只有含恨应了。
柳氏没有察觉出她的不情愿,一面吩咐曹嬷嬷去做准备。
家中只有一辆马车,已经被姚翝赶出去了,还得找邻居再借一辆车。
曹嬷嬷将先前的情景看在眼里,听在耳中,对这位远道而来的表小姐不由生出几分怪异的感觉。
不过此时不是她说话的时候,她打定主意稍后晚些无人的时候要提点一番柳氏,此时却应了一声,出门借车去了。
等曹嬷嬷一走,姚婉宁又问:
“妙真想去哪里?”
苏妙真这会儿对她印象由好转坏,本以为这位大表姐性情温和易相处,却没料到她数次说话坏自己好事。
此时听她发问,连话都不想和她说。
但姚婉宁与姚守宁可不一样,她若挑着姚守宁闹事,柳氏只会认为小女儿不懂事。
可她要是对姚婉宁不理不睬,柳氏恐怕心中要对她生出隔阂。
想到此处,苏妙真强忍心中不耐,也在想陆执等人会从何门而归。
这个念头刚一起,她便‘回忆’起前世的时候,她被柳氏匆匆配给姚若筠为妾,后来备受冷落,姚若筠厌烦了她的冷脸,任由温献容将她送入一处深山道观之中。
而那深山道观,恰好位于南安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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