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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发疯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莞尔wr
“姐姐,我不想听你这样说。”
苏庆春皱了皱眉,第一次没有再听从苏妙真的安排,反倒退了一步:
“我觉得这样的生活很好。”
他受够了永远跟在母亲、父亲的脚步之后,过朝不保夕的不安稳的生活。
时常穷困潦倒,跟着父母天南地北的奔波,有时刚一熟悉一个地方,却又被迫要挪移。
穷到有时吃不上饭,欠了不少钱,便逼得小柳氏卖嫁妆换银子。
他也无法像其他人一样入学,唯有靠父亲启蒙,时常读书也是有一天没一天的。
“我现在有安稳的地方睡,有热饭可吃,姨母要送我进学堂,说让我好好读书,考个功名,将来娶个贤慧的妻子。”
他第一次如此大胆的表达自己的意见,甚至后退了数步,避开了苏妙真的拉扯,定定的望着她:
“我不想听你说这些。”
两姐弟闹得不欢而散,苏妙真大受打击,觉得自己的弟弟恐怕是中了邪,同时有种重生之后无人理解的孤寂感觉。
而另一边,柳氏也提起前日自己前往刑狱时,与苏妙真谈话中得知的消息,以及自己与今日下午拜访楚家求情的事。
姚守宁听完,越发觉得苏妙真出狱恐怕不是偶然,恐怕是早有算计。
“娘,您去探望表姐时,有提到长公主他们过来的事吗?”
她这话音一落,柳氏就点头道:
“妙真也很关心家里。”
完了!
姚守宁听她这样一说,心中更加笃定苏妙真这一趟出狱来者不善。
说不定她之所以会预感陆执此行剿灭妖邪会功败垂成,就是因为苏妙真。
她一时之间有些同情这位将军府的世子,先前西城的官司还未盖棺定论,又被她这位表姐盯上了。
一家人边说话边等,约大半个时辰后,两姐弟才重新过来。
因今日二人出狱,柳氏索性让厨房再备了几样菜庆贺。
苏庆春重新倒回来时,看到桌上添加的一些菜肴,吸了吸鼻子,却下意识的离姐姐更远了些。
今夜明明应该是一个大团圆的晚膳,照理来说应该皆大欢喜才对。
但姚若筠因姚守宁的话而对苏妙真敬而远之,苏妙真对姚家人则是又恨又气;苏庆春因姐姐先前的话不想搭理她,而姚守宁想着可怜的世子,姚婉宁则是察觉到了苏妙真隐藏在小心翼翼的面具下的恶意。
而柳氏今夜则是特别欢喜,还难得喝了两杯酒,洗漱完上床之后还有些微熏。
家里的官司暂告一段落,丈夫、外甥接连出狱,大女儿的病愈,仿佛有种否极泰来之势。
“我跟你说,我看婉宁跟妙真特别投缘,守宁也好像懂事了很多。”
柳氏说话都有些不大清楚,姚翝抱着她,让曹嬷嬷替她拆卸首饰。
她这话一说完,姚翝浑身一震。
都说女子心思敏感纤细,但今夜饭桌上的气氛诡异,连他都感觉到不对劲儿了,柳氏却像是全无察觉。
“对对对。”
姚翝也不揭穿她,一面将她抱到床边,弯腰替她脱鞋,一面顺口应了她几句。
曹嬷嬷替她拆卸了首饰之后出去打热水了,屋里只有夫妻二人。
柳氏醉熏熏之际,突然想起一个事:
“子归与楚家大公子是八拜之交,为何这些年全无往来?”





男主发疯后 第一百五十五章 出城去
这两个当年的结义兄弟在之后的时间里不止没有往来,苏文房这些年仕途不顺,楚家也并没有因为当年两人的交情而提拔过问。
前日柳氏在监狱之中曾问过苏妙真这个问题,她当时十分不耐烦,将柳氏的话挡了过去,柳氏便没有再过多追问,只是时过境迁之后再一细想,便知道有些不对劲儿。
姚翝是个人精,哪能想不清楚其中内情。
但他笑了笑,并没有说话,而是扶着妻子躺上了床,替她理了理头发。
她闭着眼睛,可以看到眼角处细细的皱纹。
柳氏年近四十,但那一头长发却养得极好,黑亮顺滑,又多又密,几个孩子之中,只有姚守宁完美的继承了她的发质。
此时她头发披散下来,倒削弱了几分平时绾发之后的强悍感,多添了几分妇人的柔媚。
姚翝伸手想去摸她的脸,却见她突然轻声的问:
“你说,你前些年进神都,不受楚家待见,是不是因为子归的原因?”
她说完这话,姚翝的动作一顿。
屋里静默了片刻,姚翝许久回过神,接着笑了笑,安抚的道:
“睡吧。”
话音一落,她微微颦起的双眉便舒展了开来,接着沉沉睡去。
第二日一早,柳氏醒来之后,隐约还记得昨晚自己说的话。
她平日十分自制,难得有这样放纵的时候,又借着酒醉,说出了姚翝这些年不受楚家待见的原因。
丈夫有能力,且任兵马司指挥使多年以来,行事一直稳扎稳打,纵无大功,也没有犯过什么错误,再加上他长袖善舞,在官场之中与人交往起来混得如鱼得水,按理来说早该受到提携,官位再升一升。
可十年以来,他在这个位置上再也没有动过。
姚翝表面不说,内心肯定是十分憋屈,夫妻俩以前不知内情,楚家又得罪不起,便唯有隐忍。
如今隐约摸到了一点苗头,柳氏担忧丈夫心中怨怼苏妙真,所以昨夜借着酒劲,将这话挑明。
她当时半醉半醒,也是想要看看姚翝的态度。
但他十分大度。
以他聪明,想必苏妙真出狱之时,就已经猜到来龙去脉,但他并没有计较,显然这事儿在他心中已经过去。
柳氏想到此处,既觉得松了口气,又觉得有些甜蜜。
正怔忡着出神之间,突然听到了外面传来的脚步声。
曹嬷嬷进来的时候,恰好见柳氏自个儿撩了幔子撑起身来,柳氏见她行色匆匆,愣了一愣:
“有什么事吗?”
外面天色还未大亮,她可以听到姚翝早起晨练的声音,时间还早,这个时候家里还会有什么事?
曹嬷嬷点了点头:
“将军府来人了,说是要接二小姐出门。”
“什么?”
柳氏愣了一愣,听了这话,觉得有些反应不过来,连忙坐起了身:
“接守宁出去?”
近来天气寒凉,曹嬷嬷怕她着凉,上前一步拉了被子包裹住她身体,点头道:
“长公主要出城狩猎,她喜欢二小姐,所以要带上她一起。”
曹嬷嬷说完,又补了一句:
“说是早就约好了的。”
什么时候约好的?柳氏满头雾水,一时之间有些回不过神。
她问起这话,曹嬷嬷也是一脸茫然的摇了摇头:
“我也不知道。”
柳氏伸手揉了揉额心,倒是让她想起了一件事。
前两日的时候,长公主一家来访,当时姚守宁压根儿没跟朱姮蕊说上话,倒是中途使了个方儿溜出去,跟世子独处了很长时间。
曹嬷嬷也不是外人,柳氏将心里的担忧说给她听:
“恐怕约她出城的不是长公主,而是……”
柳氏话没说完,姚翝便大步进来:
“让她去。”
“什么?”
柳氏怔了一怔。
姚翝穿了单薄的衣裳,练得满身都是汗,曹嬷嬷恐他着凉,忙递了张帕子过去。
“让她去。”
姚翝接过帕子擦头,又跟柳氏说了一声:
“她昨日跟我提过这事儿,也准备昨晚跟你说的。”
但昨晚因苏妙真姐弟突然回来,气氛诡异,偏偏柳氏全无察觉。
“兴许守宁当时忘了,便没提起这事儿。”
“可是……”
柳氏正欲说话,姚翝已经向曹嬷嬷摆了摆手,示意她先出去。
曹嬷嬷点了点头,退出了房里,留了安静的空间给这两夫妻。
“不瞒你说。”
虽说柳氏本来也没想瞒着曹嬷嬷,但此时屋中只有夫妻二人,她也不藏着揶着,直接就道:
“我怀疑邀约守宁的,并不是长公主,而是世子。”
她早就觉得世子有些不对劲儿。
虽说当日西城案件,她很感激陆执救命之恩,也知道自此之后,姚家接连受了将军府不少的恩惠。
“若是将军府要我报恩,便是拼了性命我也愿意。”柳氏看着丈夫,正色道:
“但若是要我女儿以色侍人,来报此恩,我是绝对不会允许的。”
两家地位相差悬殊极大,柳氏压根儿没想过要攀这门高枝,也不觉得自家攀得进去。
更何况陆执出身高贵,从小被宠到大,什么样的女孩没见过?柳氏觉得他纵然对姚守宁暂时的‘上心’,不过也是见她美貌,图她新鲜有趣。
再加上她已经为姚守宁相看好了温家的长子,双方门当户对,实在很不愿意再出其他差错,坏了女儿名声。
姚翝沉默半晌,点了点头:
“我也实话跟你说,约守宁的,确实是世子。”
他这样一说,表明他早就知道此事。
柳氏一想到他清楚内情,先前还同意姚守宁出门,不由瞪大了眼,心中有火气生起。
正欲掀了被子起身,姚翝便似是知她心中想法一般,伸手将被子一按,无奈的道:
“你听我说完。”
他一手压着被子,一面轻声道:
“我跟你说实话,几天前的夜里,闯入婉宁院中的贼子,可非同一般人。”
姚翝的话令得柳氏愣了一愣,她不懂为什么说着姚守宁的事儿,丈夫却偏偏又扯到了大女儿院里。
但姚婉宁院中进贼一事令她十分不安,尤其是事情过了多日,官府却没有半点儿进展,这令得柳氏焦躁难忍,此时听丈夫一说,便猜测其中是不是有什么内情,便忍住了不快,示意他接着说下去。
“此……”
姚翝犹豫半晌,仍是没将那到嘴边的‘此妖’二字说出口中来,转而道:
“此贼来历特殊,牵连甚广。”他顿了顿,“一般人是捉不到他的,唯有借将军府的助力。”
“当日西城案件非同一般,有人借着那张樵之死,给世子下了咒。”姚翝神色严肃,说道:
“事情最近查出了些眉目,因事件涉及到了我们,世子才会借邀守宁狩猎的名义,一并出城。”
说到此处,姚翝补了一句:
“此举也是想钓出背后主使之人。”
提到当日西城案件,柳氏张了张嘴,既有些心虚气短,又觉得有些后悔,忍了半晌,才有些不甘道:
“可这与婉宁的事又有什么关系?”
“当日长公主来姚家的时候,守宁求世子帮忙调查那夜闯姚家的贼子底细。”
柳氏心中一跳,问:“查出来了?”
“查到了些许眉目。”姚翝神色挣扎,点了点头,最终没能忍住,向柳氏透了些底:
“前夜闹得最凶那会儿,其实是将军府的人帮忙,才能将那贼子暂时逼退。”
也正因为在那一场大战中,陆执这样身份高贵的人还因此而受了伤,再加上此次出城也是因为要寻找陆执身上妖蛊破解之法——至于这妖蛊如何来的,姚翝也心知肚明,又哪里有什么立场去阻止?
“不过那贼子如今尚未落网,不过事情已经有了眉目,还需要将军府的人帮忙。”姚翝看着柳氏,语气柔和的哄她:
“守宁也不是小孩子,她这样做,自然也是有分寸的,你就信她一次。”
他说得很有道理,但柳氏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她沉默了一阵,突然问道:
“也就是说,前几日的时候,他俩单独说话,谈的就是这个事?”
姚翝还不知道这陆执与姚守宁谈的交易是单独说的,他初时一惊,但细细一想,妖邪出没这样的话在此时听来惊世骇俗,又容易引起不明就里的人恐慌,私下交谈也是正常的。
想到此处,他点了点头:
“是。”
柳氏有些怪异的看他:
“也就是说,你也知道她犯的错了?”
犯错?姚翝有些纳闷,随即又猜柳氏的意思是指姚守宁单独与陆执相约一事。
他又点了点头,劝道:
“她还只是个孩子,孩子哪里有不犯错的。”
柳氏没料到姚翝如此大度,知道了姚守宁与陆执之间互唤‘爹娘’一事,还表现得如此平静。
“那你……”她欲言又止,姚翝不明就里:
“对,她和我坦承了。”
姚翝既然都这样说了,她也自然不好再阻拦,唯有叹了口气,不大甘愿的道:
“那也仅此一次,下回绝对不能允许,同时家中得派人同行。”
西城案件之后,温太太便察觉出不对劲儿,已经上门打探过一回,若是再听到女儿与世子之间有纠葛,可能温太太会心里不大开心。
家里麻烦解决大半之后,柳氏已经在打定主意,要什么时候带着姚守宁去温家拜访,以安温太太的心。
“放心。”姚翝见说服了她,也松了口气,笑着就道:
“我亲自陪她同去。”
这边夫妻俩说着话,另一边姚守宁早就已经准备好出门,得到曹嬷嬷过来提醒,说是柳氏同意她出门之后,她才松了口气。
今日出门是为了剿灭妖邪,事情还未声张开来,自然是不能让冬葵同行。
好在姚守宁早与父亲通过气,知道他会担忧,因此二人商议妥当,由他赶车,随她一道出城。
为了掩人耳目,陆执并没有亲自过来接她,而是派了身边的一位亲随。
来人约二十五、六的年纪,身穿一袭墨绿色圆领长袍,足蹬黑皮靴,腰挂长剑,气质英武之中透着一丝斯文。
他身材高大且又笔挺,牵了一匹马,候在姚家后门。
见到姚翝赶了马车出来之后,他上前数步,行了一礼,唤了一声:
“姚二小姐。”
这声音颇为熟悉,姚守宁拉开车门,与此人对视,脑海里想起当日苏妙真身上的那道‘意识’的话:罗子文,陆执身边第一文谋,出身神武门。
她心中有些怪异,却是好奇的又打量了罗子文一眼,猜测他身上有什么特殊之处,令苏妙真身上的‘意识’提示要注意。
罗子文不是第一次见她,西城案件的时候,他就见到世子曾与她拉拉扯扯,之后世子中邪,也是由她唤醒。
他对姚守宁也十分好奇,知道她身上有非凡的力量,所以此次陆执剿灭蛇窟,要带她同去。
不过罗子文极有分寸,虽说心中有疑惑,但并没有试图窥探,而是在姚守宁向他点头示意之后,便翻身上马,温和笑道:
“世子在城外等候,令我领二位前去。”
他见过姚翝,对于此行姚翝要随同,并不感到意外。
近来城中禁严,但有罗子文在,三人一路顺利出了城门,但姚翝顾忌女儿坐在车里,他将车子赶得并不快。
约行了一个时辰左右,姚守宁突然将车门打开了:“爹。”
她唤了一声,姚翝转过了头:
“怎么了?”
这一路以来,姚守宁都格外安静,安静到姚翝都觉得有些反常了。
“我们应该快到了。”
她说了一声,姚翝还没说话,罗子文便已经转过了头。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但在姚翝问话之前,微微颔首:
“世子就在前面不远处。”
此时已经离城约二十里,姚翝只当女儿早与陆执约好,因此并没有疑惑她为什么会知道目的地快到了。
几人再往前行了约一刻钟左右,罗子文突然伸手一指:
“在那里。”
姚翝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便见前方约百来丈开外有一处斜高坡,坡上有一个凉亭,此时亭外有人牵着马等候,他数了一下,约有十来人。
兴许是听到远处有人来,发地亭内突然传来洪亮的犬吠声。




男主发疯后 第一百五十六章 黄飞虎
初时还只是一条狗叫,后面接二连三的狗叫声便都争先恐后的响了起来,远远传扬开。
牵马的人群骚动,不多时,陆执从人群之中走出,远远的看向来人处。
哪怕是相隔很远,姚守宁依旧一眼就看到了他。
他披了一件黑色滚银边的厚斗蓬, 身材高挑,肤色莹白如玉,在众黑甲的簇拥之中,走出了凉亭。
“世子就在那里。”罗子文一见陆执,便双腿一夹马腹,快步往凉亭奔去。
姚翝喊了一声:
“坐好。”
随即一扬马鞭,抽到了那马臀之上,马儿吃痛, 也扬起四蹄飞奔, 不多时,三人便都来到了凉亭处。
守在亭外的护卫一见罗子文,便让了开来,放三人进入其中。
罗子文翻身下马,行了一礼之后让到一侧。
姚翝也吆喝着使马停下,接着下车行礼,得到陆执点头示意,这才起身打量起这位世子。
两人打过一回交道,也算是‘熟人’了。
只是第一次见面并非好时机,姚翝根本来不及仔细看他,只记得这位世子长得不错,此时再看,何止长得不错,分明是十分出色。
姚翝自己身材高壮, 但陆执比他还要略高一些,因年纪还轻,他看起来并不壮,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 神色间有些冷漠。
他牵了一只黄毛大狗,那大狗一见生人,便格外警惕,一双尖尖的耳朵竖立,眼中露出凶光,微咧的嘴下露出几颗雪白的獠牙,看上去便异常凶猛。
陆执身后,两人紧跟着他。
其中一个人当日在西城的时候姚翝见过,身背双戟。
而另一人则是个约六十来岁的老叟,留了一把稀疏的山羊胡子,身材干瘦,脊背略弯,穿了一件单薄的宽袖儒衣。
大庆尚文,这样的酸儒姚翝不知见过凡几,但陆执今日出门可不是为了游山玩水。
他能跟在陆执身边,绝非一般人。
更何况已经十一月下旬,天气寒冷,众人虽说出行猎妖,但内里都罩了棉甲, 唯独这老者看起来衣着单薄, 那灰蓝的儒衫甚至被肩骨顶起,显得十分单薄,袖口被风吹灌起来,他却像是半点儿都没觉得寒冷。
似是察觉到姚翝探视的目光,他转过了头来——
那一瞬间,他那双本该老迈昏聩的眼神显得格外锐利,但下一瞬,他又将满身的犀利之气散去,平静的移开了目光,将视线落到了马车内的姚守宁身上。
因为就在这个时候,姚守宁站起身了来,向陆执招了招手。
“世子。”
他牵着狗上前,姚守宁提着裙摆便从车上跳了下来,速度快得姚翝都灭不及伸手去拉她。
她落地打了个踉跄,往前跌了数步才站稳脚。
有了这一个小插曲,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二人吸引,自然便不再盯着姚翝看。
姚翝被那老叟看得后背发凉,自然知道他非同寻常人物。
不过他又没有存有与陆执作对的心,因此心存坦荡,被人打量也并不如何畏惧。
今日姚守宁是陪同陆执来剿灭蛇窟的,自然也作轻便的装扮,抛弃了以往厚重的长裙,头发仅扎了一束,垂及腰臀,额颊两侧有些碎发落下,难掩明艳俏丽。
她一面唤着陆执,一面目光落到了他牵的狗子身上。
那狗子毛色黄黑交杂,昂起的脑袋及至陆执大腿,四肢健壮有力,看上去膘肥体壮,毛色油亮,一看就十分勇猛。
家里附近的邻居也有养狗的,但都不是这样威猛,姚守宁心痒难耐,想去摸狗。
“你伤好些了吗?”
她话音一落,手便忍耐不住,往那狗子探了过去。
“你伤好些了吗?”
姚守宁说话的同时,陆执也开口了。
两人不约而同的问话,令得听到的人都怔了一怔。
姚翝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儿,还未反应过来,便见女儿已经伸手往那狗摸过去了,他眼皮一跳,急喝了一声:
“守宁”
但喊得慢了些,她的手已经落到了陆执牵的那条狗的脑袋上,顺势还搓了搓。
那大狗被搓了脑袋,并不生气,反倒低了下头,耳朵一压,任她揉搓。
这个小插曲将陆执与姚守宁二人之间的问话一下就打断了。
“姚小姐——”
跟在陆执身后的男人身背一双短戟,正是当日有过一面之缘的段长涯,他见姚守宁摸狗,情急之下开口。
但话音刚一落,却见姚守宁已经将狗头搓完,听到他的喊声,下意识的抬头。
“这”
段长涯愣了一愣,又去看那狗。
只见先前还凶神恶煞的狗子此时后腿一蹲坐地,并没有摆出攻击之态。
他面露不解之色:
“奇怪,这黄飞虎怎么不咬人啊?”莫非是因为牵在了世子手中,知道世子与姚守宁熟悉,所以通了人性,才不咬人?
段长涯心念一转,也伸手想去摸——
但那先前还表现十分温顺的大狗一见他探手过来,顿时后腿一蹬,调转头来,后颈上毛都根根竖起,嘴巴咧开,露出尖牙,喉间发出低沉的嘶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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