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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发疯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莞尔wr
他若再贸然探手上前,恐怕这狗就要扑他了。
“”
段长涯默默将手收了回来,并退了两步,一面以诡异的眼神看了姚守宁一眼,一面又去看那狗。
姚翝见女儿无恙,紧绷的心一松,接着皱了皱眉头:
“守宁,你过来。”
他觉得那狗又凶又恶,身上彪悍之气极重,恐怕非同一般家宠。
姚守宁初生牛犊,竟敢伸手去摸,幸亏那狗被陆执牵制着,不然恐怕手都要给她咬掉了。
“爹,不用担心。”姚守宁向父亲挥了挥手,神色间带着丝天真的笃定:“它不会咬我的。”
话虽是这么说,但她仍是乖巧的起身,听话的站到了姚翝身侧。
这一趟陆执出行,包括罗子文、段长涯二人在内,一共有十六人,其中大半都牵了狗。
出行的人都是陆无计从黑甲之中挑出来的精锐,各个都身经百战,当年曾在西南的时候,随同陆无计剿杀过无数妖邪,身上煞气很重。
凉亭的后面就是南安岭,里面密林重重,道路难走,内有野兽出没。
陆执将马匹留在了外面,又留了两人下来照看马匹,仅带了其余人手收拾准备入林中。
姚翝看了一眼身后的大山,又看了看女儿,眼中露出犹豫之色。
此行事关陆执身上的妖蛊,所以他准备十分充分,有将军府的人在,应该是没有危险的,但山路崎岖难行,他的女儿还没有吃过这样的苦头,他有心想使姚守宁留在亭中,等着他们出来。
陆执却似是没看到他欲言又止的神情,收拾妥当之后,一挥手:
“走!”
众人出了亭子,便往上山的方向走。
到了这个地步,姚翝自然不好再说让姚守宁留下来的话,便唯有吩咐她:
“你紧跟在我身侧。”
此行毕竟是为了除妖,虽说陆执准备充分,但他还未与妖邪打过交道,心中依旧十分忐忑。
尤其是那妖邪是蛇,山林之中便是它的老窝,就连陆执这样的武者都中了招,他害怕女儿到时伤于蛇口。
姚守宁也不愿额外让父亲忧心,闻听此言,十分乖顺的点头。
陆执原本走在最前面,但走了两步,却停了下来,转身向姚守宁招了招手。
她指了指姚翝,并没有往前,陆执顿了顿,竟牵着狗转身倒回来了。
“怎么不过来?”他问了一声。
段长涯的眼睛一亮,下意识的往罗子文的方向看了一眼,两人不约而同的偷偷转过了头,下意识的倾耳去听。
姚翝眼皮跳了两下,觉得这两人口吻像是十分熟悉的样子,隐约觉得不大对劲。
“我爹让我紧跟在他身侧。”
姚守宁察觉到了周围人奇怪的眼神,却又并不明白他们露出这样的神情是为了什么。
陆执看了姚翝两眼,接着牵狗走在姚守宁身侧:
“你伤好了吗?”
他先前就问过了,但被姚翝、段长涯的举动打断,两人都没来得及说话。
姚守宁点了点头,举起包扎得像熊掌一样的手给他看:
“已经不太痛了。”
她的伤势恢复得很快,前夜伤势严重,但睡了两天之后,已经在结痂了。
“你呢?”
陆执按了按胸膛,“行动无碍。”
当日‘河神’的那一支水剑并没有将他的胸口彻底刺穿,破开皮肉的刹那,不知为何,这妖邪便将水剑化去了。
那伤口当时流血,但回府之后以特殊的伤药一贴,已经不影响他行动了。
姚翝在一旁将两人的对话听入耳中,总觉得有些怪怪的。
且自己就在这里,世子却似是旁若无人缠着女儿说话,他想起柳氏担忧,干咳了一声,强行挤进二人中间,将陆执与姚守宁分隔。
姚守宁倒没察觉出姚翝内心的不快,目光落到他牵着的大狗身上,说道:
“你这狗养的挺好的。”
陆执矜持的点头:
“它叫黄飞虎,是我爹驯养的。”
军中专门饲养,以许多成了气候的凶兽之肉喂养,所以它对妖气格外敏锐,性情也格外凶猛,一般人不敢近它,唯有陆执身手非凡,有大气运在身,所以才能将这只狗驯服。
但姚守宁手无缚鸡之力,可黄飞虎对她好像又不相同,似是格外温顺,令陆执都觉得有些奇怪。
他有些不信邪,故意将那牵狗的绳索松了些,哄她过来:
“它好像很喜欢你,你再摸摸。”
狗子听他号令,越过姚翝,来到姚守宁面前。
少女不疑有他,再伸手去,那狗不止不凶,反倒十分热情的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手。
果然有古怪!
陆执眼中闪过一道暗芒,觉得不大对头。
“”
姚翝总觉得自己夹在两人中间是个错误,陆执根本不介意他隔在中间,反倒旁若无人与姚守宁聊天,倒令姚翝觉得浑身都不大对劲。
“算了,我去前面看看。”
反正此地人多,料想陆执也不可能跟姚守宁说什么,纵使眉来眼去,但他就走在不远处,也能盯着。
陆执点了点头,姚翝含恨而走。
他一离开,那先前跟在陆执身后的老叟便随即往他走了过去,跟他攀谈了起来。
少了中间人碍手碍脚,陆执便随即将狗绳拉紧,低声道:
“等此间事了,我会再来找你的。”
他话音一落,姚守宁愣了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他再找自己,恐怕是为了‘河神’一事。
“你有眉目了?”
她压低了声音问了一句。
陆执摇了摇头:
“不算眉目,但也打听了一些消息。”
事发当日,他回府之后便受了朱姮蕊喝斥。
他行事任性妄为,当日独揽姚家的事,迎战‘河神’,最终不止事情没有解决,反倒还受了伤。
不过听他提起‘河神’诡异之处,却引起了朱姮蕊夫妇的关注。
“紫阳秘术乃是皇室秘传之术。”他压低了声音,有意将一些皇室秘辛说给她听:
“此术当年是太祖梦中受仙人所授,对妖邪有特殊的克制作用。”
当年太祖身故之前,曾将此书刻印于皇陵之中。
七百年来,紫阳秘术烙刻进每一个皇室血脉的传人身体之中,每个皇室血脉子弟,都会有力量觉醒之日。
一旦苏醒,便可修行紫阳秘术,血脉越纯,力量则越强。
只是七百年来,不知是传承过程中,太祖的血脉受到了稀释的缘故,还是因为天下无妖,天妖一族已经躲藏避世,所以紫阳秘术觉醒的力量在逐渐的减弱。
到了朱姮蕊这一代,已经是大不如数百年前的典故记载,陆执更是皇室新一代血脉之中,觉醒力量最强悍的。
所以时至今日,许多人甚至不知道紫阳秘术的存在,这曾助太祖剿灭天妖一族,定国安邦的秘法,早就已经成为了传说。
但就算如此,这套来自于梦中神授的秘法,对于妖邪的克制还是毋庸置疑的。
可当日陆执以此法斩‘河神’,竟不止不能将其重创,反倒像是力量被‘他’所吸收。
朱姮蕊当时听了这话,便大惊失色,连道数声‘不可能’。





男主发疯后 第一百五十七章 神武门
《紫阳秘法》的存在是当年大庆可以定国的资本,光是此秘法,便足以镇压天妖一族,使它们七百年不敢妄动。
若《紫阳秘法》无法再镇压妖邪的消息一旦泄露,此时本来就蠢蠢欲动的天妖一族恐怕会倾巢而出,天下自此会大乱。
在朱姮蕊的心中,《紫阳秘法》的重要性甚至凌驾于皇权之上的,但凡妖邪,便没有不受秘法所克,除非陆执遇到的‘河神’并非妖邪、水鬼。
陆执细想当夜情景,那‘河神’黑气缠绕,身上半点儿生气也无,分明早就已经非活物。
“总之这‘河神’来历诡异,不是一般的邪祟。”
朱姮蕊怀疑,这‘河神’恐怕是皇室中人,且极有可能是生前血脉力量觉醒,并且修习过《紫阳秘术》的人。
唯有皇室的血脉,才有可能在身亡之后,对于《紫阳秘术》有一定的抵御之力。
只是此时人多耳杂,陆执并不准备在这会儿就将这些事说给她听。
《紫阳秘术》对‘河神’无效之事虽说令陆执母子心疑惑,但最为奇怪的,是姚守宁了。
姚家除了一个柳并舟来历非凡之外,柳氏、姚翝都只是普通人罢了,可是姚守宁却身怀特异之处。
她的血液力量非凡,对妖邪有克制作用。
当天夜里,陆执的《紫阳秘术》对‘河神’无效,是借了她血的力量才将那‘河神’重创。
除此之外,她似是拥有言出法随的力量。
无论是破幻境,还是危难之时阻止‘河神’刺他的那一剑,都展示出她非凡之处。
这令得陆执想到了传闻之中,早就已经灭绝的一个神秘传承。
不过据陆执观察,姚守宁对自己的状况好像懵懂未知。
“唉。”
姚守宁听陆执说完‘河神’之事,没有注意到他的眼神,反倒长长的叹了口气。
她的脑海里浮现出姚婉宁的脸,只是此时的姚婉宁额心处那粒朱红小痣颜色更深,且那痣内红气与她命运紧紧纠缠,使她难以摆脱,让姚守宁说不清姐姐的未来究竟会如何。
朦胧之间,她隐约觉得姐姐可能会有两个结果。
——这个结果可能是一好一坏,取决于某种决择。
这个念头一起,她再要细想,却又觉得全无头绪线索。
“等此间事了之后,我要查出‘河神’身份。”
有了这两个朦胧的猜想,姚守宁精神一振。
至少事情并不全然是往坏的方面发展,还留有一线生机,因此决定先从已知的线索查起。
陆执点了点头,转而将话题引了回来:
“你提到的南安岭的佘氏一族,隐藏在何处?”
他这话音一落,姚守宁便笑得眼睛弯弯,露出狡黠之色。
其实‘南安岭佘氏’一族的存在,是她从苏妙真身上的那道意识处听来的,可这样的话却没有办法跟陆执说。
从预感来说,她感觉苏妙真身上的那道隐藏的意识并没有说谎,但她只知道这蛇窟位于南安岭,具体在哪个位置,却又不大清楚。
若是在她与陆执提起交易当日,他要问起这个问题,她是答不出来的。
不过此时她却气定神闲,将自己早就准备好的黑蛇皮取了出来,递交到了陆执的手上:
“具体隐藏在何处我不清楚,不过我有这个东西。”
她说完,将那黑蛇皮递了过去。
那蛇皮之上萦绕着淡淡的妖气,陆执接过之后,便想起了当日姚守宁说过关于孙神医的话,问了一声:
“这就是那包药引的皮?”
她点了点头:
“孙神医身上的妖蛊与你出于同源,这蛇皮应该与佘仙一氏也有瓜葛。”
南安岭佘氏不止欲害陆执,同时也设计害自己的姐姐,如今留下这一段蛇皮,也算是留下祸引。
陆执知她心意,点了点头,取了蛇皮唤大狗来闻。
那黄飞虎似是闻到了蛇皮上的妖气,目露凶光,就在这时,陆执似是看到了姚守宁眼中的犹豫之色。
“怎么了?”
他捏着蛇皮,问了一声。
姚守宁面现踌躇之色,不知该不该将自己的不详预感讲给陆执听。
不过二人已经有过合作,算来如今也是捆在一根藤上的蚂蚱,陆执先救柳氏,后帮姚婉宁驱赶‘河神’,甚至受了伤,隐瞒自然是不太道德。
因此她只顿了半晌,仍是决定将自己的预感告诉他:
“我总觉得,你这一趟南安岭之行,可能不会如愿以偿。”
她这话一说完,陆执还没开口,只见正与姚翝说话的老叟已经直起了身,目光之中闪过精芒,转头看了她一眼。
那一眼中似是包含了不少的东西,有惊疑、有探究,同时还带着一丝隐匿的激动与欣喜,直到姚守宁看得后背发毛,下意识的闭了嘴,问陆执:
“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没有。”
陆执摇了摇头,顺着她的视线看去,恰好见到了那老叟正与姚翝说话的样子。
哪怕是并没有瞧见先前的一幕,但陆执也猜想得出来,必定是那老叟听到了姚守宁说的话,转头看了她一眼。
但这老叟非同一般人,他若有心隐藏行踪,一般人应该是发现不了他的窥探才是,却没料到姚守宁如此敏锐,应该是注意到了他的不对劲。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陆执问了她一声。
姚守宁却没有回答,反而还在盯着那老叟看,听到陆执问话的时候,悄悄将头往陆执的方向偏了一下:
“我总觉得他看了我一眼。”
她感应极其敏锐,虽说那老叟只是看了她一眼便随即将视线收回,甚至与他说话的姚翝恐怕都没有察觉到面前的人走了神,但她却看得一清二楚。
想起那老叟看她的目光,姚守宁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儿。
“他姓徐,出自神武门,算是我的一位长辈,目前正替我镇压体内的妖蛊。”
陆执问了话没有得到回应,便唯有先前这位徐叟的身份说了出来:
“你可以唤他徐先生。”
说完,他不欲再纠缠这个话题,而是又问:
“你跟我说说,你觉得我此行不会如愿以偿是什么意思?”
他说完,定定的盯着姚守宁,等她回应。
与陆执也打过两回交道,姚守宁也大概摸清楚了几分他的性格。
既然他已经回答了自己的问题,那么必然不允许她逃避,她也就压下心中的疑惑,说道:
“我觉得你解除妖蛊一事不会这么顺利。”
她说完,又意识到自己在这个时候说这样的话有些不妥,怕陆执以为自己说这话是触他霉头,连忙又解释了一句:
“剿灭蛇窟应该是没有问题,就是拔除妖蛊……”
说到这里,姚守宁顿了顿。
她剩余的话没有接着往下说,但陆执已经猜到了她话中未了之意。
“……”
他捏着那黑蛇皮,沉默了半晌,姚守宁隐约感到有些不安,正欲安慰他两句:
“我的预感也不见得很准……”
陆执低垂下头,幽幽的道:
“妖蛊无法拔除的话,我还会失去神智吗?”
“……我不知道。”姚守宁话虽是这样说,但两人相互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不信任。
她的目光肯定不真诚,因为陆执看她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骗子。
“我真的不知道……”她又强调了一声,陆执已经转过了头:
“不管如何,先剿灭蛇窟再说。”
皇室对于天妖一族的记载之中,要想拔除妖蛊,就得剿灭下蛊的妖族血亲,以血亲怨力为引,引出中蛊之人体内的妖魂。
他话音一落,将手中握着的黑蛇皮凑到了黄飞虎的鼻尖前。
那大狗子嗅了嗅,将那气味记入心中,接着像是有所察觉一般,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
‘汪汪汪——’
犬吠声响起,其他被牵引的狗也跟着发出咆哮声。
陆执将手里的黑蛇皮往段长涯丢了过去,冷声吩咐:
“让狗闻。”
蛇皮一一传递,闻到的大狗都发出吼叫。
不多时,数条大犬都准备妥当,待陆执一声令下,便撒啼飞奔。
姚守宁同来的作用只是为了领路,使陆执减少搜山的时间,以避免蛇窟中妖邪趁乱逃走而已。
现如今有了黑蛇皮的存在,自然便不再需要她领路,反倒她若同行,还会拖累其他人前进的步伐而已。
因此陆执令罗子文留下,送她回到凉亭之中,等待众人归来便行。
姚翝本身也是为了保护女儿安危才来,自然也一并留下。
三人返回凉亭之中等候,凉亭内还留有其他接应并照看马匹的人,见到几人退回来,也并不诧异。
亭内铺了坐的软垫,姚守宁坐下之后突然开口:
“罗先生——”
罗子文愣了愣,接着露出笑容:
“姚二小姐不用如此客气,直接唤我子文就行。”
他长相斯文,气质儒雅,一笑起来令人好感倍增,仿佛使人觉得十分亲切,容易对他放下戒心。
姚守宁闻听此言,也大方一笑:
“你比我年长,我就唤一声罗家大哥。”
罗子文微微颔首,道:
“姚二小姐可有什么疑问?”
他应该没有预知能力,但那双眼睛却像是格外透彻,可以看进人的内心。
姚守宁说道:
“罗大哥也不用叫我姚二小姐,直接唤我一声守宁就可以。”她说完这话,才直言发问:
“我看到世子身边有位姓徐的先生,世子说来自神武门,可以拔除他身上的妖蛊。”她说到这里,又有些好奇:
“什么是神武门啊?”
“守宁!”姚翝本来开始听她与罗子文闲聊,互相拉近关系的时候还未出声,哪知听到这里,不由喊了她一句。
姚翝其实也对那老叟来历颇为好奇,‘神武门’之名他也从未听闻过,不过既然那老叟来历神秘,且跟在世子身边又是为了解除妖蛊而来,说不定涉及了一些隐秘。
他的女儿向来娇生惯养,性情活泼且又天真无邪,贸然问出这样的话,恐怕会惹人不悦。
罗子文笑了笑,安抚似的看了姚翝一眼:
“姚大人不用着急,守宁小姐为人坦荡,且与世子乃是好友,说给她听也无所谓。”
他极会察言观色,为人处世也十分仔细。
虽说姚守宁让他直唤名字,但他想到陆执与她之间异常的亲近,仍是极有分寸的称了一声‘守宁小姐’,既显亲近,又不失尊敬。
只是姚翝听到这话,心中有些怪异,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正欲开口之间,却听罗子文说道:
“若说到‘神武门’的最初,得从七百年前说起。”
七百年前,太祖朱威于梦中得仙人授以《紫阳秘术》,最终剿灭天妖一族,成立大庆。
大庆立国之后,便论功行赏。
居功至伟的,共有四人。
这四人分别为:徐昭、顾敬、孟松云、张辅臣。
他说到这里,姚守宁倒是听得津津有味,姚翝却隐隐觉得有些不大对劲儿。
姚翝是粗人,大庆的开国历史他读的不多,但对于开国的功臣,身为大庆官员,他却如数家珍。
当年定国之后,太祖曾设立了凌云阁,以供奉忠臣义士,无论当时存在亦或是亡故,都将名姓刻录于凌云阁中。
但他从未听闻过这四人的名字。
罗子文像是知道姚翝内心的疑惑一般,微微一笑,主动解惑:
“这四人,代表了太祖当年的四大助力。”
姚守宁听到这里,倒像是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说道:
“他们并非只代表自己,而是代表了四支力量?”
“对。”
罗子文赞许似的看她,点了点头,应了一声。
这话听得姚翝更加迷糊,总觉得自己好像有些跟不上罗子文的思路。
“四支力量是什么意思?”他先前还怕女儿贸然发问惹人忌讳,此时自己也忍不住,问出了声。
罗子文并不介意,微微一笑道:
“这四支力量,代表了天下四大力量的分支。”他顿了顿,接着说道:
“道、儒、武。”
“你只说了三支力量。”
姚守宁总觉得罗子文口中未说出的剩余的一支力量对她来说颇为重要,但具体是什么,她又说不清楚,只是提醒了罗子文一声。




男主发疯后 第一百五十八章 听消息
哪知先前有问必答的罗子文却是叹息了一声,摇了摇头:
“那支力量早就已经断绝了传承,不用再提起了。”
他说到这里,姚守宁内心却浮现出一个念头:这支力量并没有真正的断绝传承,只是暂时隐世未出而已。
但她还没有开口说话,罗子文已经接着说下去:
“道家的力量,你们也知道了。”
大庆尊道抑其他别派,王朝延续至今,道门地位至高无上,就连当今的神启帝,也对道士格外尊崇,甚至拜请了道门高人陈太微入朝教他修行。
“而儒家之中,以张辅臣为主,当年助太祖一臂之力,以儒家之力,镇压妖邪。”
姚守宁听到此处,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外祖父柳并舟的那张字画,字画上的神异力量,恐怕就是儒家之力。
她想到此处,恰好就见罗子文含笑看了她一眼,显然也是与她想到了一处,记起了她送的那幅字画。
“至于武道的力量,则是以顾敬为主。”他叹息了一声:
“当年顾敬谢绝了太祖册封,离开了权势中心,成立神武门,从此隐于暗处,辅佐皇室。”
其实早年间,神武门的传人是与朝廷合作紧密,当年镇魔司成立之初,都曾是神武门的人担任,后期权势逐渐过度,最终成为内侍掌权,成为皇帝手中的刀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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