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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历大帝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楼主大大
永历大帝
作者:楼主大大

永历皇帝,江湖人称‘跑得快’。据说跑功十分了得,曾创下从湖南跑到广东,广东跑到广西,广西跑到云南,云南跑入缅甸的记录,但是这一次,因为历史的机缘巧合,他不跑了!

修兵甲,重生产,开贸易,威慑缅甸,扬威南洋,誓师北上,驱除鞑虏,反清复明。





永历大帝 第一章:南明末帝
雾霭缭绕着森林,似一袭青纱般平添了几许神秘。幽深的小径上,雾气盘绕着驱散不开。
身后的背包越来越显得沉重,朱骏的双腿灌了铅似的怎么也迈不开步子。
他气恼的拍了拍手上的指南针,指针纹丝不动的指向三点方向,这个方向他已经走了整整半个月,眼前的森林仍然没有看到尽头,看来一定是因为某种特定的原因,导致了指南针失灵。身上所带的通讯设备在半个月前突然没了信号,就连所带的干粮也在前天掉落在了水里,这样下去,恐怕支持不几天了。
朱骏抬头望了望天,高大的巨木枝叶繁茂的遮蔽了星辰,只有一些极小的缝隙才透出点滴的月光,洒落在朱骏的鼻尖,在厚实的森林里,根本就不可能依靠星辰来辨别方向。
朱骏是中国农业科学院水稻研究所的研究员,这一次来到广西的森林主要是试验一种新的杂交水稻,新品种的试种效果非常好,经过无数水稻专家的几十年努力,新品种的水稻不但亩产能达到三千公斤以上,而且具有极强的生命力,就算是随意在荒山野岭中播下一颗种子,不需开垦、施肥,每亩也能达到恐怖的两千公斤的产量。比起现在的杂交水稻亩产六百公斤的技术不知好了多少倍。
就是要记录新品种的水稻在大森林中能否能够自然生长的数据,细心的观察和枯燥的数据收集之后,朱骏兴奋发现,种子在森林的杂草中生命力更加强劲,如果在荒原中种植,亩产量还可以步上一个台阶,试验的结果比预期还要好。
原有的兴奋过后,朱骏不得不面对眼前的困境了,他已经在森林中整整徘徊了半个多月,不但与广西农科院失去了联系,就连指南针也出现了问题,一路上,为了减轻负担,他已经抛弃了身上大部分的装备,背包里除了一支精钢打制用以防身的钢弩,剩下的只是一小瓶新品种的水稻种子了。
再这样下去可不行,朱骏躺在一棵粗壮的树杆上缓了口气,夜雾缭绕的森林里,漆黑的伸手不见五指,此起彼伏的鸟虫鸣叫声平添了几分恐怖的气息。
“赵百户,你带旗下弟兄往东面搜索,务必仔细一些,你可明白吗?”远处,隐隐出来粗旷的叫喊,凌乱嘈杂的脚步声越逼越近。
“大人宽心,这其中的厉害,属下是知道的。”有人沉声回应。
“其余的弟兄排成长蛇,间隔十米小心搜索,再去点一些火把来,沐公爷已下了悬赏,谁若是找到陛下,赏银五千两,大家用些心,升官发财只在眼前。”
朱骏打起精神,远处的声音若有若无,极有可能是当地的农科院请求公安机关协助搜救自己来了。也不知从哪里来的精神,朱骏朝着声音的源头大喊:“我在这里!”
远处的脚步声加快了节奏,似有千军万马朝着朱骏奔来,片刻功夫,几米开外的树丛一阵梭梭的抖动,接着被人拨开,几十条黑影从树丛中窜了出来。
“什么人?”一个黑影大声喝问,杨俊看到眼前十几条长棍一抖,正对着自己身体。
“我叫朱骏,是中国农业科学院的。”杨俊吓的不轻,心想自己莫非遇见了强盗,暗暗后悔不该莽撞呼救的同时连忙往自己身上摸索起自己的身份证明。
“朱骏?”十几条黑影相互对望,摸不着头脑。很快,围聚在杨俊身边的人越来越多,一个魁梧的黑影拨开人群,按住腰间的一柄长刀排众而出对着身后的人大吼:“还不快去取火把来照看?楞着做什么?”
火光噗的一声将密实的森林照的昏亮,首先映入朱骏眼帘的,是对面那个魁梧满脸络腮胡子的壮汉,长发挽成发髻,全身一副皮甲,巨手紧紧的握住腰间的刀柄。在他的身后,无数的人影绰绰,足有上百余人。
真的撞见强盗了,如果不是强盗又怎么会拿着武器,穿着稀奇古怪的衣服呢。朱骏在袋中掏弄身份证明的手陡然缩了出来,给强盗看自己身份证,这不是送死是什么?
“末将龙江右卫指挥使张有德参见皇上,吾皇万岁!”魁梧壮汉在愣神以后,猛然松开握刀柄的手,拜倒在地。
“吾皇万岁!”其余的人影迟疑之后,一齐拜倒。
万岁?这是万个哪门子岁?朱骏感觉眼前的景象犹如做梦一般,既真实无比,又显得荒诞不羁,还未等他反应过来,跪在地上的魁梧大汉对着杨俊又磕了个头:“末将该死,致使皇上身临险地,若是出了一丝一毫的差错,末将就是粉身碎骨也不能弥过了。”
张有德文绉绉的说了一通,总是不见朱骏让自己平身,也不知皇上是喜是怒,心中揣揣不安,更不敢抬头看这个落魄的天子,只好讪讪的道:“皇上受惊了,末将护卫皇上回营歇息。”
一干人稀稀落落的站起身子,护着朱骏,将所有的火把全部聚拢在朱骏四周,小心的为他探路,向着森林边缘前进。
自始至终,朱骏都没有发言,对方神神癫癫的不知他们到底是什么来路。他是个聪明人,已经打定了主意,先暗中观察,慢慢弄明白了因果再说,否则一不留神说漏了些不该说的话,小命可就不保了。
走了一个多小时,在附近搜索的队伍渐渐向朱骏的队伍靠拢,杨俊粗略一算,这支队伍足有近一千余人,且各有统属,上下分明,他想破了脑袋,也得不出这支队伍的来路。
前方有几十名拿着长刀的武士砍着杂草,清理出一条小道来为杨俊开路,那名自称张有德的头领小心翼翼的陪伴在朱骏身后,见朱骏不发一言,也是纳着头不敢说话,身边的普通武士更是不敢发出声音,只有套在脚底的马靴轻手轻脚的发出极为微弱的吱吱声。
终于,一抹阳光透着林木洒落进来,朱骏看到了久违了的阳光,心绪好了一些,周围的树木渐渐稀疏,恐怕再走些时候,就可以走出这片折磨了他整整半个月的森林了。
前方突然响起了整齐划一的马蹄声,几名骑士从树涧中穿梭而出。
最前的骑士头上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一身丝绸劲装,双手紧紧勒住马缰,座下战马前蹄离地打了个响鼻,硬生生的停了下来。
“张有德指挥使可在吗?请他出来答话。”年轻的骑士生的白净,身材却异常的魁梧,声若洪钟,见许久没人答话,颇有几分不耐,焦躁的控制住座下狂躁的战马。
张有德小心的看了脸色正常的朱骏一眼,咽了口吐沫回道:“是沐公爷家的世子吗?恕张某无礼了,皇上正在军中,还不快来陛见。”
那骑士吃了一惊,慌忙跳下马,远远的朝着朱骏和张有德的方向遥拜。
沐小公爷拜了三拜之后,朗声道:“微臣沐剑铭接驾来迟,请皇上恕罪。”
皇帝?微臣?眼前的场景既显得熟悉,又感觉到从未有过的陌生,在电视里,这样的场景无处不在,可是朱骏身处其中,又觉得既揣揣不安,又透着一丝兴奋,这或许是现代人一直所追求的刺激心理吧。
现在所有人都认为朱骏是皇帝,朱骏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装下去,自称沐剑铭的青年眼巴巴的向自己请罪,朱骏觉得是该站出来说句话了,否则还真有些说不过去。
“起…平身吧。”
“吾皇万岁!”
沐剑铭站起身,小心的走到朱骏身边,望了朱骏一眼,却突然顿住了。
被发现了吗?朱骏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在古代冒充皇帝可是千刀万剐的死罪,就算是张有德认错了人,自己并非是有意冒充也是脱不开的,朱骏开始暗暗后悔刚才为什么不向张有德否认自己是什么皇帝了,就算自己和皇帝长的相像,那些亲近的侍臣也能看出破绽的,这岂不是自寻死路吗?
其实朱骏并不是有意要冒充什么皇帝,只是眼前发生的事实在匪夷所思,他一时没有转过弯来,也只有被人牵着鼻子走了,当时他只想着尽快离开森林,哪里会顾得了这么多。
“皇上受惊了,这些尽是我们做臣子的罪过,请皇上降罪于臣。”沐剑铭双眼微眯,噙出几滴泪花,匍匐在朱骏脚下滔滔大哭。
朱骏松了口气,看来暂时自己还算是安全的。
可是,自己到底是明朝哪个皇帝呢?朱骏又开始考虑起另外一个问题。
浩荡的队伍拥着朱骏出了森林,便有一匹别致的马车停靠在崎岖的小路上。
朱骏不禁挑起了眉,这辆马车极其精致,雪白的骏马套在车前,撵后是宽绰的明黄罗帏绣成的栊帐,郁巍的车梁精雕细刻。问题就出在这里,这辆车架虽然精巧,却与朱骏所了解到的皇家大气彰显起来却差得远了。
古代皇帝所乘的是六匹马拉的两辆马车,即著名的‘天子驾六’。天子所御驾六,其余副车皆驾四。案《书》称朽索御六马。逸礼《王度记》曰:“天子驾六,诸侯驾五,卿驾四,大夫三,士二,庶人一。”
古人最重的是礼,堂堂天子,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些规矩是绝不能破坏的,朱骏开始担心自己所冒充的这个皇帝是否有什么问题了,不出所料的话,也许处在落难的阶段也不一定。
说也奇怪,朱骏虽被人误认为皇帝,倒是乐于将错就错下去,普普通通的研究员身份和遥远的家乡,一时间被抛之脑后,就仿佛一个真实的美梦,虽然荒诞,其中也不时会插入无数的危险,但是总是不愿意有人打扰。
朱骏在锦衣卫指挥使的扶持下坐上马车,车厢内铺着暖黄的靠垫,装饰别致,随着车轱辘的转动,在这崎岖的山石路上行进,倒不显得颠簸。
朱骏半躺在马车内想了半天,基本上认定自己已经穿越了,年代是明朝,人物是明朝的皇帝,但是大明朝整整二百年,其中皇帝就有二十多位,有厉精图强的朱元璋、朱棣,也有中兴守成的朱高炽、朱?樘,更有荒唐的朱祁镇、朱由校。
可是,朱骏到底是哪个皇帝呢?这种事朱骏当然不敢问人,这岂不是不打自招了他的身份有问题吗?
而且,还有一个关乎到朱骏生死的问题,那就是原来的皇帝去哪里了?
朱骏深深的吸了口气,拉开车厢一侧的金丝帘,遥望着远处的深山出神。
浓雾仍然没有散去,天空渐渐亮堂起来,经过了黎明的洗礼,火热的阳光直透云雾,带来了一丝暖意,马车在碎石路上轻轻的颠簸,两旁都是山岭,被各种树木点缀的翠绿。朱骏突然想起了什么,猛的将头伸出车窗,埋头观察起车轱辘下的土质来。
北方的土壤因为温度低,分解作用弱,所以土质偏黑。南方的土壤大多呈红色。而朱骏眼下所看到碎石铺杂的土壤却是紫色,这种情况只有西南地区才会有。
这是怎么回事?朱骏骇然失色,他几乎可以肯定,这里并不是北京,而是中国的西南一带。
一种不祥的预感浮上了心头,作为一名农业科学院的研究员,朱骏不但精通地质,而且对于简单的历史也知悉一二。
问题的关键是,明朝根本没有哪个皇帝巡视过西南地区,唯一在西南地区呆过一段时间的,只有清军入关之后,逃往广西,最后逃亡缅甸的南明末帝朱由榔。
朱由榔的命运可谓家喻户晓,在南明被清军攻破之后逃亡缅甸,缅王顶住清军的压力不愿交出,之后,缅王的亲弟弟在清军的教唆下发动政变,杀死王兄,并且将永历帝交给吴三桂,最后在云南被人用弓弦勒死。
想及此,朱骏不禁起了一身冷汗,似朱由榔这样身份的亡国之君,自己居然鬼迷心窍的去冒充了他。可惜现在骑虎难下,如果自己和外面的士兵们辩驳自己并非朱由榔,恐怕死的更快,这可怎么办呢?




永历大帝 第二章:对策
浓雾犹如被撕破的轻纱渐渐消散,一座规模宏大的古老城池在淡雾中若隐若现,朱骏心里更加疑惑,远处的城池虽与中国传统的阁楼略有相同,但仔细一看,却发现了其中的细微处的差别,这时沐剑铭拍马到车窗前道:“陛下,阿瓦城就要到了,自皇上狩猎失去了踪迹之后,家父不知有多焦急呢,臣请陛下允我先回去给家父报喜。”
阿瓦城?朱骏还从来未听过这个奇怪的城市名称,连忙问道:“这是什么地方,我怎的没有听说过。”话音刚落,朱骏便觉得自己似乎说错了话,心有余悸的望了一眼车窗外骑在马上的沐剑铭一眼,见他并未察觉其中的语病,这才放下心。
“陛下,许是您受了惊吓,有些事暂且忘了,这里正是缅甸国的王都阿瓦城,我们的营地正在那边。”沐剑铭指着城池外奔腾的河流另一边茅草搭建的村落道。
朱骏的脸色青黄,他曾读过一些南明的史料,知道永历帝进入缅甸之后,一开始缅甸国王王莽达还算客气,还备上了些礼物相赠,纵是如此,为了避免礼节上难以处理,缅甸国王拒绝与永历帝见面,只派汉人通事传达信息。
随着国内反清力量渐渐被清军肃清,只剩下带着几万军马在缅甸与云南边境打游击的李定国所部时,缅甸的态度便蛮横起来,直到第二年,缅甸发生宫廷政变,国王王莽达的弟弟王莽白篡位,决定铲除永历帝的随行官员。他派人通知永历廷臣过江议事。之后三千缅兵将一干随行官员团团围困,将他们全部杀死。并且俘获永历帝送到了云南交由吴三桂处置。
朱骏最关切的,是现在到底是什么年份,如果是刚刚进入缅甸,那么倒还可以有点作为,至少可以尽量避免悲剧的发生,如果王莽白已经发动宫变的话……朱骏忍不住打了个冷颤,不忍心继续想下去。
“沐爱卿,朕问你,现在是什么年份?”
“陛下,此时正是永历十四年开春,您为什么这样问,对了,微臣该死,竟忘了陛下劳乏过度,有些事恐怕记得不太真切,看来回去之后需好好调理才是。”沐剑铭神情关切的回答。
“这个倒不必。”朱骏淡淡的回绝,放下了心,如果自己没有猜错的话现在应该是1660年,距离王莽白篡位还有一年时间,想来暂时还没有生命危险。
到达村落之后,早有几十个穿着明朝服饰的官员起来迎接,朱骏下了马车,看着眼前用茅草搭建而成的村落,不由叹了口气,堂堂大明之君,竟委身下国,受如此冷落,若是地下的朱元璋知道了,恐怕要从棺材里跳出来抄家伙了。
官员们见着朱骏先是一喜,接着又一齐抱头痛哭起来,朱骏听的心烦,只好好言抚慰,他现在急切想知道的是,自己这名存实亡的大明天子到有没有可能在一年后自保的实力。
“皇上车马劳顿,诸位同僚还是让皇上先歇息吧,这样哭哭啼啼的若让缅人见了,恐怕又要遭他们的笑柄了。”一名极有威望的官员大喝一声,止住了官员们的哭声。
“沐公爷说的极是,皇上龙体为重,我们还是先回去吧。”有官员跟着附和,片刻功夫,官员们便走的一干二净,朱骏的面前只停留着那名被人称作沐公爷的官员。
莫非这人就是世镇云南的黔国公沐天波?朱骏立即想到了这个人,大明自朱元璋开创以来,便命令大将沐英为黔国公,世守云南,自此三百年,沐家一直对大明忠心耿耿,而眼前的沐天波更是随同永历帝一齐出逃,莽猛白篡位之后,要求跟随永历帝的官员都过江进入阿瓦城计事,缅人以二十人捉一人,明朝官员无一逃脱。沐天波悲愤之下,一人用流星锤击杀十多个缅甸士兵,可是终因寡不敌众而被残杀。
这样的人可以信任,朱骏心里想着,对他道:“沐卿家随我来,朕有些事要和你商议。”
朱骏所住的只是十几间茅屋,因为害怕惹起缅人怀疑,所以逃难队伍还不敢大兴土木,只好委屈永历帝暂住在这里,只不过茅屋内的陈设倒也奢华,地面铺上了金丝毯,四周都摆放了黄色纸罩的宫灯,古玩、字画琳琅的挂在四周的墙壁上,以此来遮掩发黄的茅草。
落座之后,朱骏对着正要行礼的沐天波道:“沐卿家还是请落座吧,不必如此。”
沐天波已到了六十高龄,执拗的行了三跪九叩大礼,这才微颤颤的坐落在下位上:“皇上,不知召见微臣有什么事。”
“朕问你,我们还有多少人手,又存有多少银钱,你给我折算折算。”
沐天波苦笑一声道:“皇上入缅时有三万人护驾,但缅人害怕我们人多起事,恐有雀占鸠巢之心,所以便将其余人等分散入缅甸各部落,所以现在陪在皇上身边的只有九千余人,至于银钱倒是充足,库内珍宝众多,白银亦有七万余两。”
“只有九千人?”朱骏皱起眉头,接着问道:“整个缅甸又有多少汉人?”
“恐怕有十万余人,若是加上在缅甸边界与逆贼吴三桂对峙的李定国所部的话,该有十五万人才是。”
“那么随驾的人等当中有多少军士?”
“只有两千,全是张有德将军所率领的龙江右卫,而且缅人为了以防万一,在入边界时便解除了所有人的武器,现在的军士只能执着长棍操练了。”
朱骏猛然想起自己被张有德发现时,除了一些高级军官腰间佩了长刀之外,其余人等都是持着长棍作为的武器的,单凭这一些人,要在一年后与篡位的王莽白作对,恐怕有些难了。
“沐爱卿,若是我们招募一些缅甸境内的汉人到这里来,缅人是否会有反应?”
沐天波摇头道:“此事绝不可行,我们离缅国王都只有一江之遥,一切动静都在缅人掌握之中,若皇上如此,定会让缅王生疑,恐有刀斧之祸啊。”
朱骏面色一沉,真照沐天波所说,那么他也只能任人宰割了。
“不过,并不是完全没有办法。”沐天波沉吟片刻继续道:“若是皇上移居它地,远远的离开缅都阿瓦脱离了缅人的控制,倒是事有可为。”
“继续说下去。”朱骏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急急催促道。
沐天波道:“其实皇上对于缅王来说也是烫手山芋一般,如果他们继续收留皇上,满人必定会给予缅王压力。如果他们将皇上交由满人,则要背上欺上失礼的骂名,更何况缅北有李定国所部与满人对峙,他们也害怕李定国突然率军南下,打着为皇上报仇的名义报复缅国,因此,若是皇上主动提出去往它地,缅王定会同意,到了那时,皇上要做什么,也由不得他们了。”
“不错,那么依沐爱卿所想的话,我们该去哪里?”朱骏拍掌叫好。
沐天波道:“最好的去处当然是北上与李定国所部汇合一同抗清,若皇上别有它意,自然是另当别论的了。”
“不,李定国残部在缅北接连败了几仗,早晚会被吴三桂消灭,我们往南走,那里离大海近,既可用海船和南洋各国做生意,若是清军到时,只要上了船,满人恐怕只能望洋兴叹了。”朱骏道。
沐天波叹了口气,心里暗怪皇上仍然还是那副模样,从湖南逃到广州,又从广州逃到云南,接着到了缅甸,现在又想去大海边了,难怪部下们都私下议论皇上是个逃跑天子,他原本想劝一劝朱骏,但是转念想了想,只是摇了摇头道:“皇上既然说往南走,那么便依皇上了。只是我们如果南下,缅王必定会断绝赠与我们的粮食,一旦缺粮,难免要挨饿了。”
“这些不必担心,朕自有办法。”朱骏想到藏在自己背包中的那一瓶水稻种子,从容的笑道:“你可多向四周村落的土人收购一些来,只要撑过今年,朕可保大家衣食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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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瓦城:当时缅甸国的国都,位于缅甸中部。




永历大帝 第三章:钢弩
第二天,沐天波便将传递消息的汉人通事找来,这人姓周,名楚白,原是云南的一名落第秀才,因懂得缅语,倒颇受缅王的信任,倚仗着缅王的虎威,他也趾高气扬起来,对着朱骏的神态甚是倨傲。
“不知大明皇帝召见下臣有什么事?”周楚白并不行礼,径直落座在朱骏茅屋的座位上,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墙壁上一幅唐寅晚年所作的《幽人燕坐图》,眼眸中甚是贪婪。
侍立在两旁的大臣脸色微变,对这个狐假虎威的家伙却是无可奈何,落地凤凰不如鸡,人家至少在缅王面前能够说的上话,若是将他得罪了,他在缅王面前随便挑拨几句,可就麻烦了。
朱骏从容一笑,指着那幅画道:“周兄弟果然有眼光,这一幅画是唐寅晚年佳作,天下只此一幅,若是周兄弟喜欢,朕便将它赐予你了。”
“这个……陛下,周某如何敢当如此大礼。”周楚白搓了搓手,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他非常清楚这幅画的价值,若是拿回中原去卖,至少也值几千两银子。对于这个时代,这可是一笔大大的财富。
“红粉赠佳人、宝剑赠烈士,周兄弟是个雅人,如何当不得。来啊,快把这画摘下来,重新装裱一番,待周兄走时奉上。”
早有一个小太监捋着袖子小心翼翼的将墙壁上《幽人燕坐图》取了下来,出屋装裱去了。
“皇上来到缅甸可有什么难处?周某也是汉人,在缅王面前能说的上一些话,周某一定替皇上尽心周旋。”拿人手短,周楚白客气了许多,对着朱骏拱手为礼道。
朱骏笑道:“倒没有什么难处,只是我们一干君臣不习惯缅地的水土,想迁徙到缅南去,朕听说那里比邻汪洋,气候湿润,倒是个好地方。”
周楚白得了好处,倒真愿意为朱骏认真办起事来,他沉吟道:“陛下,若只是这个理由,缅王恐怕不会答应,您毕竟是外人,又带着这么多的臣属,北方又有李将军在缅国边境活动,缅王其实防备的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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