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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极军神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过河卒
刘成终于能够扬眉吐气了,因为他今天要带队去县上参加应征青年体检,注意,这可是带队,带一个人可不算是带队,今年,秤杆刘村破天荒有3名应征青年报名参军,他们分别是:刘长水的儿子刘二虎、刘有根的儿子刘栓柱和孙来福的儿子孙家树,兼职了四年的民兵连长,到今天才算开始正式工作了,他简直有点得意忘形了,一大早,他就开始忙活了。
“我说媳妇,你看我穿这一身怎么样?”刘成一边系中山装领口的风纪扣一边问。
“现在都啥年代了,还穿中山装,我看还是穿西服好看。”刘成媳妇看到刘成在兜里插几只钢笔就感到可笑,因为当初他俩第一次处对象的时候他就穿这身中山装,她以为刘成就是一个知识分子,当时啥都没考虑就稀里糊涂地嫁给他了,来了才知道他小学上了八年才毕业,所以,看到他穿这身中山装她就来气。
“是穿西服好看,快去把我那套灰西装给熨一下。”刘成很相信媳妇的眼光,因为他也觉得自己穿西装潇洒,扣子都不系,还勒个带子,把那条在省城开会时买的皮带扣子全露出来了。
“昨天晚上都熨好了,我去给你取去。”刘成媳妇不愧是全村的模范媳妇,对丈夫的生活是体贴入微,她转身从衣柜里拎出一套西服来。“来,换上。”
“你真是我的好媳妇,来,亲一个。”刘成当时就用嘴啃了媳妇一下。
“老不正经,让别人看见了羞死了。”刘成媳妇用手捣了一下刘成的眉头。
“现在城里人都兴这,别不好意思啊。”刘成边换衣服边说,“这西服啊,哪里都好,就是这个领带太勒脖子。”
“人家电视上的人怎么不怕勒脖子?是怨你脖子粗。”
“是我的脖子粗,媳妇,你的雪花膏呢?”
“你要那干什么?”
“擦擦,出门咱不得注意形象嘛。”
“给你,省着点用,快没有了。”刘成媳妇递给刘成一个小白塑料袋子,已经瘪了,看来里面真的是快没有了。
“这次回来我给你捎一袋。”刘成便擦边说。
“我还要大众牌的。”刘成媳妇提醒说。
“好,大众牌的,发胶呢,你看我的头发多乱啊,给喷点我梳一梳。”刘成吩咐道。
“你这是去相亲啊?”
“比相亲还重要呢,中分是汉奸头,你给我梳成三七分的。”刘成提醒着。
刘成媳妇拿一个长瓶子对着刘成的头喷了几下,然后精心地梳理着,“这里有一根白头发。”
“白头发,快给我拔掉。”
“好,你别动。”刘成媳妇用指头揪住了一根白头发用力一拔,然后递给刘成,果然是一根白头发,不过同时多拔了一根黑头发,让刘成心疼得直不咂嘴。
“看看还有没有了?”刘成说。
“这儿还有一根。”刘成媳妇说。
“刘成,刘成。”门外有人喊。
“哎——,我这就出去,别找了。”刘成应声走了出去,原来是村支书刘有根,“有根哥,你来了,快进屋呗。”
“不进去了,来,兄弟,哥就给你说几句话。”刘有根站在门口说。
“说呗,这里又没外人。”
“这一回你那拴柱侄子去当兵,你可一定要盯紧啊,万一有什么情况你要及时通知我,你解决不了的由我出面搞定。”刘有根表情看起来有点严肃。
“有根哥,这个你放心,栓柱就是我的孩子,今年他如果走不了,你就拿我试问。”刘成打包票说。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等栓柱走了,老哥专门我请你一桌,咱们去市里,听说那里的澡堂子洗着很舒服。”
“我洗过一次呢,专门有人搓背,还有桑拿,听说楼上面有好多漂亮的小姐,走路都露着半拉奶*子。”
“行,咱们就去那里,我让你也摸摸奶子。”刘有根说话的生活看着屋里,生怕刘成媳妇出来听见了。
“那里消费太高,咱不能糟蹋钱。”刘成忙说。
“没事,柱子他姐夫有票,消费全免,对了,应征青年体检属于公事,开车去吧,这几天厂里的小车归你使用,县城路远,开车方便些。”刘有根显得特别支持。
“谢谢有根哥,还是你对国家的国防事业支持啊,我这就去厂里把小车开出来。”
“好,你去开车,我在大队的喇叭上喊一下,让他们三个在大队部集合。”刘有根说。
“对对,有根哥,还是你想得周到,我去开车了。”刘成说着就和刘有根走出了院子。
吸了一根烟的功夫,一辆半旧的212吉普便停到了大队部门口,这可是村里最值钱的家当,它让村里拥有了一项第一,全县第一个有车的村子,就这家伙,公社书记还借过两次呢。
这时候,村里的大喇叭也响了起来:“刘栓柱,刘二虎,孙家树,今天进行样兵体检,听到广播请到大队门口集合,刘栓柱,刘二虎,孙家树……”





终极军神 出师不利
征兵体检在驻军医院进行,今年报名参军的人出奇的多,驻军医院被分成了若干个体检点,分别进行不同项目的体检,每一个体检点都排着长龙一样的队伍,听说全县来参加体检的已经超过了千人,是历年来报名人数最多一年。
刘成开车吉普车“噶”的一声停到了驻军医院门口,大门口的人以为是部队的接兵的来了,纷纷让路,刘成停稳车子打开了车门,几个带队的村干部马上就认出了他,纷纷投以羡慕的眼光。
“大老刘,小车开上了。”有人向他打招呼。
“今年我们村人多,开车来方便。”刘成自豪地说。
看到车里陆陆续续下了三个人,有人就说:“你们村今年是怎么了?三个人啊。”
“那当然,我们村支持国防事业啊。”刘成说话格外有底气。
“接兵的来了,开始体检了。”听到说话,果然看到一群穿着军装的人走过来,走路的姿势都一样,昂首挺胸的,连甩胳膊的一个样,人群一阵 骚*动 ,孙家树羡慕地看着他们,幻想着不久他也会穿上绿军装,跟他们一样自豪。
接兵的同志一来,体检就开始了,今天是常规检查,来参加体检的被分成了几十个小组,一个当兵的拿着一叠体检表领着孙家树这一组开始体检了,如果哪一关谁的体检表被抽出来,那是肯定是有问题的,基本上就意味着被淘汰了。他们首先来到一间比较宽敞的大屋子,里面站在一个个子高大的军医。
只听见军医命令:“脱光衣服。”
“怎么?就在这儿脱?”孙家树感到很不好意思,看到其他人已经开始脱了,他只好慢慢腾腾地脱了起来,剩下一条小裤头时他再也不想脱了。
军医指着他说:“你这个小伙子是怎么回事?快点脱,后面好多人都等着呢。”孙家树这才不情愿地脱下了裤头,两只手下意识地捂在裆部。
军医指挥着十几个人排成两排站好,然后依次下口令:伸开双臂,蹲下,起立,跳起。军医的眼睛像箭一样在每个人身上扫了一遍,他忽然走到刘二虎身边问:“叫什么名字?”
“刘二虎。”刘二虎不知道军医想干什么。
“你这手臂上是怎么回事?”
“上学的时候用钢笔刺的。”原来刘二虎的手臂上刺了一个“忍”字。
“知不知道这叫纹身?”
“不知道。”刘二虎想,这怎么是纹身呢?这只是写了个字而已。
“革命军人不准纹身,你被淘汰了。”
刘二虎不满的看着军医。军医已经把他的体检表抽了出来,并在结果栏盖上了不合格的红戳。
听说二虎出了问题,刘成马上赶了过来,他边掏烟边说:“同志,请高抬贵手吧。”
军医把烟推开说:“不行,部队有规定,这都是明病,我这边通过了,就是到了部队也会被退回来的。”
“同志,同志。”刘成缠住不放。
这时,又来了一拨儿体检青年,军医不耐烦地对刘成说:“大哥,你看我还忙着呢,没其他事你走吧。”军医说完就忙他的工作去了。
刘成又等了一会儿,看实在没无戏便知趣地摇着头走开了,出师不利,他有一种不祥之感。




终极军神 当头一棒
第二天是肝功等项目检查,军医特别叮嘱:早上不准吃饭,否则,体检结果作废。体检跟吃饭能有什么关系?反正军医说不让吃就不能吃。刘成他们早早地就来了,但二虎今天没有再来,今天来体检的青年明显比昨天少了很多。
一开始刘成紧张得要命,好像是他要体检一样,二虎已被无情地刷了下来,如果再有什么意外,他这个民兵连长可就又白当了。“放松心情,这玩意听说也影响体检结果,你们不吃饭,我也不吃,中午检查完后我请你们下馆子。”他再三叮嘱着。
孙家树说:“放心吧成叔,上学的时候我们经常体检,没事的。”
“那就好,那就好,走吧,体检开始了。”刘成催促道。
体检很顺利,孙家树和栓柱过了一关又一关,刘成的心渐渐放松了,最后,孙家树他们被领进一间黑漆漆的屋子,依次脱了上衣站在一个机器跟前,机器上下移动着,被体检者听口令配合着吸气和呼气。
轮到孙家树时,机器在他胸前定了好长时间,忽然,屋里的灯亮了,一位戴着眼镜的军医从机器后走出来。他大声问:“刚才是哪一位?”原来机器后面有人控制着,怪不得自己会动。
“是我。”孙家树应声答道。
眼镜军医看了他一眼说:“再照一次。”
熄灯后孙家树又重新透视了一次,最后眼镜军医带着一种失望的表情问:“你叫什么名字?”
“孙家树。”孙家树感到有点莫名其妙。
“你平时咳嗽吗?”军医把孙家树的体检表抽了出来。
“不咳嗽。”孙家树回答,看到自己的体检表被抽了出来,他不免有点紧张,昨天二虎的体检表就是被抽了出来盖了个不合格的红戳。
“平时有没有感到身体有哪点不适?”
“没有啊。”孙家树被问得心里有些发毛。
“那这样吧,一会儿结束了你等一下,给你拍个片子。”
刘成本来就怕出事,可偏偏就出事了,而且出事的是孙家树。一听说孙家树在胸透这一关卡了壳,刘成就急急忙忙赶了过来,他不安地问眼镜军医:“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还不小哩,他的肺部有一片阴影。”军医说话的时候带着一种惋惜的表情。
“那当兵影响吗?”刘成额头上渗出了汗。
“可惜了,其他方面条件都不错,不过,也不是没一点希望,结论要等片子出来后才能定,等着吧。”
孙家树听后立马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蔫儿了,他难过地流行了泪水。为了能当兵,他不知承受了多大的压力,没想到到头来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看来,自己真是没有当兵的命,这一辈子恐怕与兵无缘了。
刘成领着孙家树和栓柱垂头丧气地走出了驻军医院,考虑到早上没吃饭,他们径直来到了昨天去过的那家餐馆,刘成少气无力地点了两个凉菜,又要了几瓶啤酒,孙家树也不谦让,打开一瓶啤酒就喝了一个底朝天,他正要打第二瓶,刘成把他的手给摁住了。
“家树,别难过,最终结果不是还没有出来吗?有问题解决问题,吃完饭我买两条烟给你活动活动,没事的。”
孙家树无语,也许眼镜军医就是想让给他送礼的,不然的话就直接盖上不合格的红戳了,他心里又燃起了一丝希望。。
他们离开餐馆的时候,点的菜原封未动,三碗烩面只是挑走了几根菜叶,倒是撂下了几个空啤酒瓶子。




终极军神 柳暗花明
吃过饭,三人无心闲转,直接到驻军医院去了,刘成看看胸透室们紧闭着,干脆拉着孙家树坐在了门口,两人大眼瞪小眼,谁也不说话,下午开始体检时,刘成和孙家树已经在胸透室门口蹲了好长时间了,看到眼镜军医走过来,顾不上屁股麻木,刘成抢先迎了上去。
“同志,结果出来了没有?没有事吧?”
“出来了,我还没有顾上看。”眼镜军医掏出钥匙打开屋门,“你们先坐着,我这就去取片子。”他走进里屋,出来的时候两手捏着一张x光片。
孙家树马上紧张起来,就像一个等待宣判的嫌疑犯,那张胶片,好像就是他有罪的证据,他禁不住显得急促不安起来。
刘成马上凑了上去,从怀里掏出两条烟,外面用报纸裹得严严实实的,小声对眼睛军医说:“同志,辛苦了,一点小意思,我们当地烟,抽着可口。”
眼镜军医连看也不看,而是用手指着片子认真对刘成讲解:“当时发现这里有一个阴影,你看,就是这个地方。”
刘成不住地点头,“是是是。”其实,除了能辨认几根肋骨外,他什么也看不懂。
“当时怀疑是结核,现在可以放心了,已经钙化了,不影响当兵。”眼镜军医扶了扶眼镜说。
“你的意思是说孙家树合格了?”刘成有点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
“合格了。”
刘成长长出了一口气,孙家树立刻像充满气的皮球一样精神起来。
军医拿出印章在胸透栏盖上了合格印戳,又签上了名字说:“好了,你们可以放心地走啦。”
“晚上有空吗?咱们找个地方坐坐。”刘成有点担心军医会突然反悔。
“不用不用,如果没什么事你们可以走了。”
看拗不过,刘成和孙家树只好出来了,随手把手里的烟放在了桌子上。
“等一下。”军医忽然喊住他们。
刘成一惊,以为军医真的反悔了,他不安地问:“还有什么问题吗?”
“您的东西落这儿了。”眼镜军医指着桌子上的纸包说。
“哦,那是烟,你留着吸吧。”
“不行,请你们带走。”眼镜军医严肃起来。
“都是我们当地产的,不值几个钱的,你看,买都买了,你就收下吧。”刘成说。
“你要是不拿走我就给孙家树判不合格了。”眼镜军医说着就去拿体检表。
刘成的手比扒手还要快,他可不想孙家树不合格,他一把抢过烟说:“兄弟,谢谢了,我欠你一个人情。”
刘成把烟重新揣到怀里领着孙家树走了,出了驻军医院的大门,刘拴柱正站在大门口等着,刘成“嘿嘿”地笑着说:“饿得不行了,走,下馆子去。”
“我都快饿扁了,还想喝烩面。”孙家树觉得肚子早已经闹起来空城计。
看到三人又拐回来了,服务员一脸疑惑地问:“你们干啥?”
“来饭店能干啥?”刘成说。
“你们不是刚吃过吗?”
“怎么,有饭怕卖?”刘成数落着服务员。
“不怕不怕。”服务员满脸堆笑说:“几位来点儿什么?”
“一盘花生米,一斤牛肉,外加三碗烩面,这回喝白酒,一瓶二锅头,快点儿上菜。”刘成熟练的点着菜。
“好罗,菜来了”服务员吆喝着进了厨房。
一会儿工夫,四个小菜就端了上来,啤酒也换成了白酒。
三人也不谦让,一个个狼吞虎咽起来。酒足饭饱后,三人已是满面红光,走路有点飘飘然了。
“走,上车,成叔带你们回家。”刘成掏出钥匙坐进车里,孙家树和拴柱也坐进车里,刘成把钥匙插进锁孔里,连着打了两次火才发动了车子,他直接挂了二档就起步了,机器“轰轰”叫着,显得有点吃力,但还是忽忽悠悠地走了起来,而且很快就加速了,车后喷出一团黑烟,一个骑自行车的人看样子急忙躲在路边,说了声:“真牛。”
刘成一打方向盘,吉普车就拐到大路上了,随着发动机一声尖叫,吉普车就发疯似的狂奔起来。




终极军神 好事多磨
“辕门外三声炮,如同雷震,天波府走出来我,穆氏桂英……”刘成捏着女人腔唱起了豫剧。
吉普车进入乡村公路便颠簸起来,车子后泛起一团尘土,像拖着一个长尾巴。
“成叔,慢一点,我的肚子墩得想解手了。”孙家树对刘成说。
“两分钟,两分钟就到了。”刘成并没有减速。
“成叔,咱们不是回家吗?怎么朝这个方向?”孙家树觉得路走得不对。
“不忙着回家,先给高部长报个喜。”刘成有点忘乎所以了。
车子驶进公社大门,径自停在了武装部门口,熄火后,刘成对家树和栓柱说:“你们在这儿等着,我去去便回。”
他夹上那两条没有派上用场的香烟,边走边喊:“高部长开门,高部长开门。”
门开了,武装部长高中出现在门口,“哎呀,是刘主任啊,今天心情不错呀,快屋里坐。”
刘成进屋后一屁股坐在撒发生沙发上,接过高中递过来的一杯水一饮而尽,他也不说话,只是伸着两个指头“嘿嘿”地傻笑着。
高中有点摸不着头脑:“大老刘,啥事让你这么高兴?是不是喝多了?”
“我没喝多,今年我大老刘对你支持得怎么样?两个,两个呀,你该不会说我们村落后了吧?”
“闹了半天是体检合格两名吧?我早就知道啦,那里体检一结束就打电话报过来了,沙里王村合格了五名,今天我正为这儿事发愁呢,全公社16个村,一共合格了38名,而征兵名额只有9人,你叫我怎么分啊?”高中为难地说。
“反正我们村的两名必须走。”
“不行,两个村还不合一个,你们村走两个,那还不闹翻天啊?”高中说。
“我不管,反正我们村的两个都要走。”刘成态度很坚决。
“一个,我答应你们村走一个。”高中讨价还价。
“不行,四年了,我们村才走两个,一年才合半个,我们吃大亏了。”刘成脑子相当清醒。
“现在形势不是不一样了吗,今年是特殊情况吗。”
“我不管,你想办法。”刘成一副耍赖的样子。
“这样吧刘主任,我看你今天喝多了,咱们明天再谈。”
“我没喝多,明天也是两个。”刘成气呼呼地夺门而出,一会儿又折回来把两条烟揣在怀里,“你这人没相与头。”弄得高中直摇头。
看到刘成气呼呼地走出来,孙家树忙问:“是不是有出什么问题了?”
“没有。”
“你那脾气,心里有事都写在脸上,还能瞒得过我,说吧,啥事?我顶得住。”
“其实也没啥事,刚才跟武装部长吵了一架,你来评评理,前几年,咱们村把名额都让给了别的村,今年是不是该多给咱们一个名额?他倒好,就给咱们一个名额,你们俩让谁走?可让我作大难啊,按理说,栓柱年龄还小,明年当兵也不迟,他爹刘有根是大队支书,应该能顾全大局的,可问题是你是孙来福的儿子,他就是打破头也不会让的。”
孙家树茫然了,以前他只知道两家大人不来往,听刘成这么一说,好像两家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真应了那句话,叫作好事多磨,但不知这一次还能不能磨地过去。




终极军神 恩怨难解
要说起两家的恩怨,要扯就扯远了,那得从解放前说起,那时候,刘有根的父亲刘大肚是当地有名的大财主,良田百亩,家财万贯,光雇的长工就二三十号,另外他还做衡器生意,开着一个大工厂,卖秤的铺子在全国有几十家。而孙来福的父亲孙大春是个手艺人,他做秤的手艺在当地无人能比,做秤可有讲究的:开条、熏烤、刮杆、打磨、上星、着色要的是真功夫,开条要直、熏烤要掌握火候、刮杆要匀称、打磨要精细、上星要精确牢固、着色要纯正。孙大春做出的秤根本就挑不出毛病,一杆秤简直就是一件工艺品,刘大肚相中了孙大春的手艺,出高价钱请他到厂里做了大师傅,那时候一个大师傅可抵得上一个富农的收人,但因为是被剥削者,解放后划成分的时候还是贫下中农,刘大肚待孙大春不薄,孙大春干活自然卖力,两家的关系好着呢,
解放后,由于刘大肚既是大地主又是资本家,那可是典型的剥削阶级,被限制了人身自由,那是大会批了小会批,在一次运动中,政府发动贫下中农诉苦,作为被剥削阶级代表,孙大春被迫说了几句对刘大肚不利的话,(其实是当时工作组的组长逼迫他这样说的,如果不这样说,就把他家的成分变成富农,那哪能行呢,划成了富农,后代上学当兵都成问题。)这可不得了,有人作证了,为此,刘大肚被连着游斗了几天,最后终于无法忍受折磨,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里上吊自尽了。当时,刘有根还在省城读书,也受牵连被学校开除了。刘有根是何等的聪明啊,他服从改造,表现积极,每天天不亮就起床,把村里几家军烈属家的水缸挨个挑满水,再把院子打扫一遍,他还把家中一处宅院捐给大队做了学校,成了改造典型,经常去县上做报告,从表面上看,他已经是无产阶级中的一员了。刘大肚的工厂就是现在村里的副业厂,被政府没收后闲置了好长一段时间,在大炼钢铁那阵子居然派上了大用场,那时候副业厂有一个响当当的名字,叫临城县秤杆刘钢铁基地,全县的铁锅铁勺在这里变成了一块块的铁锭子被运往国家最需要的地方,也多亏有这个厂子,因为存了好多秤砣才使全村铁锅铁勺幸免于难,居然还超额完成了任务,成为当时大炼钢铁的一面旗帜,刘有根由于表现好又有文化,当上了钢铁厂的会计,后来兼职大队会计,再后来被推荐为工农兵大学生,只是政审是被退了回来,要是去上的话,现在肯定不得了了,听说,和他一起上大学的有一个现在都当上地委书记了。就是从那以后,刘有根便公开同那个剥削阶级决裂了,成为了先进的典型,不久便入了党。老支书年龄大了,身体又有病,无法继续工作,公社准备在村里物色一位接班人,当时村里有两名党员,一名是退伍军人孙来福,一名就是村会计刘有根。孙来福可谓是根正苗红,又受过部队教育,谁能当支书明眼人一看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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