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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极军神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过河卒
刘有根有五个女儿,个个长得如花似玉,被称为秤杆刘大队的五朵金花,四个个大的已经出嫁,找的女婿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特别是大女婿,是县供销社的主任,白糖、肥皂紧张的时候,刘有根家里从来就不缺,割回来的肉都是肥得流油,让全村人看着都眼馋,谁家要是想买自行车搞不来票,只要刘有根答应帮忙准能成,刘有根一时间成了能通天的人物,他家的日子自然是全村最好的,他家的门楼盖的最气派,听说门口的两头石狮子就能抵得上盖一所瓦房的钱了。
孙来福则恰恰相反,孩子多不说,而且全是男孩子,本来就穷,给大儿子相媒又欠了一屁股的债,穷极生胆,孙来福偷偷做了几杆秤拿到集市上去卖,没想到让刘有根看到了,当时是割资本主义尾巴风声正紧的时候,邻村一个人养了几只兔子被人告发后游斗了好几天,不知怎的,刘有根竟鬼使神差跑到公社革委会告发了孙来福,当天晚上革委会主任就带着民兵把孙来福抓走了,那天把高美云都吓瘫了,革委会主任挎着大盒子,几个民兵背着长枪,把枪栓拉得“哗啦哗啦”响。结果可想而知,孙来福被打成了走资派,开除了党籍。后来,刘有根名正言顺地当上了大队支书,两家的怨就这样越结越深了。
国家政策搞活后,村民们都放手大干起来,孙来福和刘有根这两个冤家对头更是明争暗赛,谁也不服谁。刚开始包产到户时,刘有根确实有点慌,以前自己是指手画脚,不出力照样挣一个全劳力的工分,村里的事都是他一个人说了算,现在不行了,地都分到了各家各户,谁还会听他那套?况且,村民都是靠手艺吃饭的,刘有根不会手艺,只有去种责任田,他试着下地干活,总觉得全村人的眼睛都在盯着他,干脆躲在家里不出门了,渐渐地他又高兴起来,好事在后面呢,不用他吱声,几个女婿像驴子一样抢着把活干完了,比村里的人可听话多了。几个女儿隔三差五就会来看他,提东西不说,还比着给钱。更让他得意的是:村里的副业厂还是集体的,他是村里的一把手,只要抽空到厂里转转看看,开开会讲讲话,照样拿厂长级的工资。这样看来,他家在全村仍是拔尖的。他是全村第一个买电视的,村里的人都爱挤到他家看那手帕大小的小电影。孙来福也不示弱,他被平了反,恢复了党籍,摘掉了走资派的帽子,腰杆一下直了起来,他带动全村人做起了秤,是群众致富的带头人,在群众中的威望已经远远超过了刘有根,孙来福没日没夜地做秤,产品是供不应求,他有一个战友是省衡器厂的厂长,只要是孙来福做的秤全部高价回收,那挣钱还不跟扫树叶一样,孙来福的大儿子做秤,手艺快赶上他了,二儿子跑运输,天南地北地跑,三儿子是全村第一个大学生,四儿子考高中是全公社第一名,财旺人也旺,喜得孙来福走路都惦着后脚跟,看到刘有根买了电视机,没过多久,他就抱回了个大的,放在当院里让人看,那时候,电视剧《霍元甲》正在热播,外村的人也跑来看,有时把整个院子都围得水泄不通,很少有人再去刘有根家了,孙来福的人气指数也超过了刘有根。
今年,这两家的孩子争着当兵,全村人都觉得有好戏看了。





终极军神 转变态度
自从孙家树提出当兵的那天起,高美云的心里就没消停过一天,一开始她是竭力反对儿子当兵的,但是随着自己在家庭战争的失利,她也只能听之任之,后来听说今年报名当兵的人数很多,心里感到一阵高兴,竞争越激烈,儿子当不上兵的希望越大,看来老天也来帮忙了。再后来儿子体检一路绿灯,她心里又感到不安起来,她不住地祷告:千万可别让儿子走,千万可别让儿子走。再再后来,听说家树和栓柱只能走一个时,本来应该高兴的她却坐不住了,现在可不是单单儿子当兵事,而是全家的大事了,树活一层皮,人活一口气嘛,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刘有根占上风,局部战争已经升级为全面战争,现在是停止内战一致对外的时候了。
这几天,孙家树又把自己关在屋里,怎么这么倒霉,事事不顺,当个兵也有人争,而且是跟大队支书的儿子争,那不是明摆着找刺儿吗?
高美云端着一碗冬瓜炖排骨进屋了,她安慰儿子说:“孩子,起来吃点吧,吃好了身体才能好,这当兵啊,没有一个好身体可不行。”跟前几天相比,她的态度态度明显来了个180度大转弯。
孙家树十分清楚母亲的态度为什么转的这么快,但现在不会因为有母亲支持就能当兵了,孙家树不耐烦地说:“妈,你烦不烦啊?也不知道你是安慰我还是幸灾乐祸,明知道我没戏了还这样说。”
“呸呸呸,谁说没戏了?”高美云连着啐了几口唾沫。
“跟大队支书争,那不是死定了吗?”孙家树垂头丧气地说。
“谁说的,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妈可以给你打保票,今年这儿兵咱一定得走,别忘了,你表哥可是武装部长,妈就是舍了这张老脸也要让你当上兵。”高美云信誓旦旦地说。
孙家树听后心中窃喜,还别说,母亲有一个侄子是个军官,去年转业当上了公社的武装部长,前几天还专程开车来看过她一次,连老婆都跟来了,表嫂那个漂亮哦,简直没法形容。现在表哥是武装部长,母亲可不是在吹大话,真是天助我也,但他还是沉住气不漏一点声色说:“妈,我现在也想通了,这兵咱不当了,我想复习一年,争取明年考上清华北大,当兵真的不挣钱,一个月的津贴还不够塞牙缝儿。”
“真是没出息。”高美云捣了一下儿子的眉头说:“谁还稀罕你那点儿钱?当兵可锻炼人啦,看你表哥,小时候鼻子拉大长,棉袄脏得能划着洋火,鞋子都露着脚趾头,还是我给他做了几双鞋子,那时谁会想到他会这么大的出息啊,就是一当兵就出息了,在部队当上了连长,管几百号人呢!一转业就当了公社的大官,娶的媳妇还是正式工,漂亮着咧,像个电影明星,妈不求别的,你能赶上你表哥就行,给我领回来个城里媳妇。”
“那是人家有当兵的命,咱家可没那命。”孙家树假装叹气说。
“这孩子,怎么说话呢,你跟你爹可不一样,你是有学问的人,部队现在就需要这样的人才,你在家安心等着,妈这儿就给你活动去。”高美云从里屋拿了一个小布包,然后把三轮车推了出来,她不会骑自行车,这辆三轮车成了她的代步工具。
今天正赶上镇上有集,到了下午,集市已经快散了,一路上都是熙熙攘攘往回赶的人,高美云低着头尽量躲着熟人,无奈她人缘好,村里人看见她老远就跟她打招呼,不知怎的,今天她却不敢正面看人,连说话都感到有点不自然,好像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样。
这时候,有林媳妇骑着自行车迎面赶来,真是冤家路窄,高美云想躲已经来不及了,她只好扭头装着看地里的庄稼。
有林媳妇远远地就招呼上了:“嫂子,这半天不晌午的干什么去呀?”她好像知道高美云干啥而故意问一样。
“赶…赶集买点菜。”高美云支吾着,这个有林媳妇呀,最爱嚼舌头,人送外号“机关枪”,嘴快不说,还爱添油加醋,煤是黑的,经她一传,准变成黑的了,这倒没什么,最要命的是,她是刘有根的本家兄弟媳妇。
“那你可赶了个晚集,恐怕没有你要买的菜了。”有林媳妇好像话里有话。
“没关系,只是一些平常的菜,好坏买一点,凑合着吃呗。”高美云边说边蹬车子,她只是想尽快摆脱有林媳妇。
看高美云这么急着走,有林媳妇心里泛起了嘀咕:“赶会买菜,鬼才信呢?肯定是去公社给儿子跑事去了,这下坏了,今年村里可只有一个当兵名额啊,不行,我得给大哥透个信去。”她跨上车子快速往家里赶去。
一回到村里,有林媳妇径直来到刘有根家,有根媳妇正在院里洗衣服,有林媳妇老远就说:“大嫂,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洗衣服,我可告诉你,高美云可是去公社给她儿子跑事去了。”
“放心吧,咱家柱子今年肯定能走,不管怎么说你大哥也当了这么多年的大队支书,这点事都摆不平还混个啥?”有根媳妇边洗衣服边说。
“大嫂,你别忘了公社的武装部长可是她亲侄子。”有林媳妇提醒说。
“真的?”有根媳妇慌了。
“上个月还开着车来看高美云。”
这一下有根媳妇慌了,她顾不上擦掉满手的泡沫就小跑进屋了,一看到刘有根正在看电视气就不打一处来,她冲过去“啪”地关了电视说:“儿子当不成兵了,你还有闲心看电视。”
“别关别关,美国要打伊拉克了。”刘有根十分不满老婆的行为。
“孙来福快打着你了,你还是关心一下你自己吧,儿子走不了,看以后你这支书还咋当?”
“走也好不走也好,咱家柱子小,晚走一年会怎么着?”刘有根不紧不慢地说。
有根媳妇一听就更气了:“我说这几天你坐着纹丝不动,弄了半天你压根就没想让儿子走,我知道你怕了,怕孙来福了,你这个窝囊废,早知道这样就不给你生这个儿子了,让你当绝户头,这几年他孙来福处处占上风,你都变成缩头乌龟了,这回再让他长了上风,看你以后咋见人?”
“前几年,咱确实对不住人家孙来福,这已成了我的一个心病,总想找个机会把矛盾化解一下,这不,机会来了,咱要再争,那怨可就越结越深了,冤家宜解不宜结嘛,你是干部家属,思想可不能根普通群众一个样。再说了,咱就这么一个宝贝疙瘩儿,你就忍心让他去部队受苦?听说,孙来福的病就是在部队落下的,还有,他那儿子考上学都没去,那心劲强着呢,肯定是块当官的料,不能让他将来执事了因为这儿事恼咱一辈子。”当了多年的大队支书,刘有根很善于做思想工作,而且,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一番话说得老婆不吭声了。




终极军神 少校挑兵
在武装部长高中的办公室里,3235少校团宣传股长王云正在翻看档案,这次他亲自下来接兵主要是想挖掘一个拿笔杆子的人才,说起来让他感到脸红,大名鼎鼎的“济南第一团”竟然没有一个好笔杆子,好多发生在本团的新闻素材都让军里、师里那些宣传干事给挖走了,让他这个宣传股长很没面子,今年一定要找到一个拿笔杆子的人才,在新闻报道这块阵地打一个翻身仗,但是,他连着走了好几个乡镇,没有丝毫收获。
高中神秘的递给王云一份档案,王云漫不经心地看着,忽然眼睛一亮,紧皱的眉头慢慢舒展开了。“孙家树,擅长写作,曾荣获省高中生作文竞赛一等奖,在各种刊物上发表文章三十余篇……”
王云高兴得一拍桌子:“这个兵我要了,高部长,不哥们啊,有好兵都藏起来了。”
“王股长先别急,不是我有意藏,而是这个兵当不当还不一定呢?”高中笑着说。
“有什么问题吗?是身体不合格还是其他原因?”少校忙问。
“身体完全合格,名额有点紧张,但也不是问题。”
“那是哪方面的问题?”
“问题在于他的家长。”高中说。
“这个好办,明天就进行家访,我亲自给他的家长做思想工作,高部长,他家你去过吗?”少校王云看来是非要把孙家树挖走了。
“闭上眼睛也摸不错,我小时候……”正在这时,忽听门外有人喊高中的名字,高中笑着说:“说曹操曹操到,孙家树的母亲,也就是我姑,又是来阻止我表弟当兵的,今年家树考上了大学,他非让他去上大学,来找我好几趟了,你先到里屋坐一会儿,我把她打发走再说。”
高中打开门,果然是姑姑,他热情地把她让进屋里,边倒茶边说:“姑呀,您别再跑啦,您交代的事办妥啦,我已经把档案扣下了,今年准保他走不了,看把你急的,来,坐下喝杯茶。”
“错了,错了,全错了,我来是要告诉你,今年家树一定得走。”高美云哪还有心喝茶?
高中心中一喜,他立刻明白怎么回事了,但他不漏声色说:“我说姑,你怎么回三倒四的,这当兵可不是闹着玩的,别人找我是为了当兵,您找我却是不让当兵,把我都弄糊涂了,当初就劝你考虑好,这下可好,走兵的人员已经定好了,都报到县里了,现在这事可就难办了。”高中故意显出一脸无奈。
高美云慌了,她看看屋里没人便掏出了一个小布包,然后一层层打开,露出一沓钞票来,“给,这是一千块钱,你去走走路子,想办法通融一下。”
“我说姑,快收起来,你知道不知道?这叫行贿受贿,您可别让我犯错误。”高中忍不住要笑。
“你要是嫌少,回头我给你拿,现在咱家可不像以前,多少咱都能拿得起。”高美云更慌了。
高中终于憋不住笑了起来。
“跟小时候一样,就知道傻笑。”高美云感到有点莫名其妙。
“那咱可说好了,这次可不准再变了。”高中假装严肃地说。
“不变了,不变了。”高美云连声说。
“那好,那你赶快回家准备一下,明天上午接兵的要到你家进行访。”
“怎么这么快?”
“嫌快,那就再等两天。”
“不嫌快,不嫌快。小中啊,人家家访咱不得招待一下吗,你看集市都快散了,我得赶紧割一块肉去,晚了怕割不上了,你先忙着,我得赶紧走。”高美云急急忙忙地告辞走了。
高中得意地看着高美云渐渐远去的背影,这时王云从里屋走出来,二人相视放声大笑起来。




终极军神 家访
“家树,快点起床,太阳晒着屁股了。”高美云对着孙家树的房间喊道。
被母亲惊醒后,孙家树翻了一个身,睁着一双惺忪的眼睛看了看窗口继续睡觉。
高美云站在门口等了一会儿,听到房间里又没有动静了,就知道儿子是又睡着了,便急切地接着喊道:“家树,快点起床,你成叔说接兵的马上就要来家访了。”
“什么?接兵的马上要来家里?”孙家树一骨碌爬了起来说:“不是说到下午才来吗?妈,你怎么也不早说。”孙家树三下五除二就穿好了衣服,第一印象很重要,如果让接兵的看到大早上还在睡懒觉,第一印象肯定不怎么地,弄不好会影响以后在部队的发展。
“我也不知道,临时改的,是你成叔早上专门来通知的,说接兵已经在路上了,还说你表哥专程陪着来的。”高美云说。
“我表哥也来啊?”孙家树这一下放心了,有他表哥在,他心里就不紧张了,在他的印象里,表哥待他最好,虽然现在是武装部长,但没有一点官架子,而且对他的事特别关心,表哥当兵出身,接兵的肯定会给他面子,表哥肯定会跟接兵的交代一番的,这样,到了部队,他就可以少受点皮肉之苦,而且会受到特殊照顾。
“你表哥当然要来了,如果不是你表哥,你今年恐怕就走不了了。”高美云对儿子说。
“有机会得好好谢谢表哥,对了,你昨天晚上不是剥了一袋子花生吗?干脆送给表哥吧?”孙家树说。
“那可不行,花生是送给接兵的军官呢,你表哥是自己人,不会说什么的。”
“妈, 你以为现在还是我爸那时候吗?现在谁还兴送这个?”孙家树责怪母亲说。
“不送这个送什么?”
“现在人都讲究实惠,收礼都是收这个。”孙家树用手比划着。
“哦,你说当兵的也收钱?”高美云吃惊地说。
“那当然了,我们学校有一个同学去年当兵,他爸爸直接送给接兵的两千元钱,我那位同学到了部队就分到了一个好单位,现在混得可好啦。”孙家树说。
“要是这样的话咱们也送钱,家树,你看送多少好?”
“妈,咱们不比城市兵,干脆送一千吧。”孙家树说。
“一千少不少?其实咱们家现在不缺这几千块钱。”
“不少了,到了部队看情况再送也不迟。”孙家树办事好像很老练。
“好,那就送一千吧,把这袋子花生送给你表哥。”高美云说。
“姑,姑,忙啥哩。”这时候有人在门外喊。
“快点出来,你哥他们来了。”高美云催促儿子说。
孙家树已经穿好了衣服,只是脸还没有洗,他正准备出去,想想头发还没有梳,就拿着梳子快速梳着头,睡了一晚上,头发乱蓬蓬的,怎么梳也梳不顺,他只好往手上涂了几口唾沫抹在头发上,头发这才被压平了。
“姑,家树呢?”进来的是武装部长高中。
“还在屋里,你表弟从小就怕见人。”高美云说。
“咋不见俺姑父?”
“早上出去了,说是生意上的事,说是不耽误下午家访,没想到一大早你们就来了,我这就找人给他捎信,让你姑父早点回来。”
“不用了,我们坐一会儿就走,家树,快点出来,开始家访了。”高中在堂屋喊道,看到王云还在站着,他笑着对王云说:“王股长,你快坐下喝口茶,你看,我这位表弟平时很腼腆得跟大姑娘一样。”
“到了部队就不能腼腆了,越是能表现越是有前途。”王云说。
“那是,那是。”高中附和着说。
孙家树从屋子里走了出来,看到表哥,成叔都在,那位戴大盖帽的肯定就是接兵的军官了。
“班长好。”孙家树礼貌地说了声,这是那位当兵的同学教他的,叫了老兵都要说班长好,这样才不至于挨打。
“家树,他可不是班长,比班长高好几级呢,这是部队的王股长,是营级干部。”高中急忙纠正。
“都一样,都一样,在部队,班长是惯称,听着最舒服,大家都不要客气。”王云笑着说。
“股长好。”孙家树立刻改了口。
“好好好,小伙子挺精神的,好啦,你坐下吧,现在我们开始家访。”王云笑着说。
“首长同志,你放心,家树他们世世代代都是贫农,政治上绝对可靠。”刘成在一边插话说。
“哦,现在成分问题都不是主要了,我主要想了解家树有什么特长。”王云说。
特长,孙家树想,要当兵特长无非就是体育好,能跑,投弹远吧,便说:“我擅长打球,我是我们班的篮球队队长,我擅长短跑,我百米的成绩是13秒5,我投标枪能投五十米。”孙家树一口气说了好几项特长。
“其他还有吗?”王云问。
“有,我做俯卧撑一口气能做二十个。”
“二十个,这不算特长,在我们部队,有人能够连着做两千个。”
“两千个?”孙家树听了有点傻眼,能做两千个那不是成机器人了,但碍于首长的面子,他没有当众反驳。
“再想想,其他还有什么呢?”
“其他的?”孙家树想了好长时间:“小时候爬树掏鸟窝,我能爬很高,爬树是不是一种特长呢?”
正当孙家树犹豫着说不说的时候,王云对高中说:“高部长,你不是说他擅长写作吗?”
“家树,把你上学的时候发表作品,写作比赛得奖的事说一说。”高中提醒孙家树说。
“哦,我在报纸和一些中学生刊物上发表过46篇文章,还有,我得过全国中学生作文大赛一等奖。”孙家树说完就去屋里抱出了一只木箱,打开木箱的盖子,孙家树把几十张叠得整整齐齐的报纸拿了出来,还有一本大红的获奖证书。
王云仔细地看着孙家树递过来的报纸,很快就找到了署名孙家树写的文章,眼睛立即眯成了一道缝。
“不错,不错,这些就够了,这些就够了,你这个兵我带定了。”王云高兴地说。
孙家树弄不明白,当兵跟这些发表的文章有什么牵连呢?但看到眼前这位首长高兴的样子,他觉得肯定有关系了。
“家树,还不快点谢谢首长。”刘成在一边说。
“谢谢首长。”孙家树说。
“他妈,今天做什么好吃的了,我得好好陪陪部队的同志喝上几倍酒。”刘成问高美云。
“你看,早装备好了,有花生米,有黄瓜,有莲菜,有牛肉,都是些好下酒菜,我还准备了几个热菜,荤素搭配,酒是二锅头。”高美云说。
“姑,酒就不必了,我车上有酒,是茅台,你只管上菜就行了。”高中说。
“老高,还是二锅头好,咱们今天就喝二锅头,在部队喝习惯了。”王云忙说。
说话间,高美云已经在堂屋拉开了桌子和椅子,紧接着凉菜就端上了,摆了满满一桌子,王云被强按在了主位,刘成和高中坐在了他两边,孙家树乖乖地坐在了下手,酒一打开,刘成和高中就开始劝酒了,一套一套的,孙家树真是佩服刘成和表哥劝酒的能耐,一会儿功夫就把王云喝得满脸通红。
酒过三巡后,高美云把高中拉到了院子里。
“姑,干啥哩?”高中问。
“中子,你看给这位军官送多少钱好?”高美云问。
“姑,不用送钱,不用送钱。”高中忙说。
“那不行,不送钱你表弟到了部队肯定要受欺负。”高美云坚持说。
“姑,要不你直接给他吧,多少您看着办。”高中说。
“一会儿走的时候,你把那袋子花生米带走,都是今年新收的。”
“不用不用,姑,你把我当外人了。”
“看你说的,不是你,你表弟今年肯定走不了,你算是给姑长面子了。”
“姑,长什么面子?”
“不说了,不说了,你们继续喝,我给你们再炒一个菜。”高美云怕高中知道儿子当兵跟刘有根有关系,急忙找借口进了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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