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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复婚记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佟晓璋
所以魏总特意向他介绍了孟引璋,把她往人前一推,笑着说:“这就是您那套临湖别墅的室内设计师孟引璋,您叫她小孟就行了。”
孟引璋乍然被推出去,人却还在恍惚中。倒不是觉得紧张,而是刚刚听到这唐卓说话,总觉得声音格外熟悉,像是从前就听到过。
如此此刻,容不得多想,见唐卓朝她伸手,她也只好和他握了一下,只听唐卓又开口说:“没想到是个女设计师,巾帼不让须眉呢。抱歉刚才没听清楚,孟小姐叫什么?孟……孟引璋?”
他说话的时候微微扬着眉梢,仿佛也在打量着她似的。他一叫她的名字,她顿时想起来,这人可不就是聂绍琛的朋友么!
两年多以前,她和聂绍琛在七重天不欢而散的那次,盛沣先给她打电话要她去接聂绍琛,她推脱着不肯去,还挨了好一顿骂。当时骂她的不止盛沣,后来换了一个人,她并不认识,现在一听唐卓的声音,顿时肯定他就是当时那个人。这样一想,更多的事连起来。中午她给聂绍琛打电话的时候,那个半路杀出来的声音也十分熟悉,还是这个唐卓。
当时就为聂绍琛打抱不平,今天中午还和他一起吃了饭……看来这唐卓还真是聂绍琛的好朋友。孟引璋不由继续想,这次她的设计方案能入选,是不是也和聂绍琛有关系呢?
唐卓这么大的手笔,一买就是三栋别墅。他这样的有钱人,理当找那些国际知名的设计师来帮他做设计。当初选定了他们公司,大家都是欢欣雀跃,孟引璋也没多想。现在回头想想,才觉得事有蹊跷。
难道……是聂绍琛一直就在盯着她?





豪门复婚记 第19章
孟引璋一时恍惚,连唐卓的问题都忘了回答,还是魏总在她背上轻轻推了一下,低声提醒着:“唐先生问你话呢!”
她这才回过神来,忙说:“哦,是,我是孟引璋,认识唐先生很荣幸。”
唐卓只朝她微微颔首,“哪里,能认识孟小姐才是我的荣幸。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呢。”
他说得孟引璋心里一惊,只怕他要把自己和聂绍琛的关系抖出来。好在他点到为止,没再继续难为她,转而去和别人寒暄了。
单看唐卓此时的表现,真是彬彬有礼的绅士模样,谁能想到他会喝高了口不择言地骂人,或者大呼小叫地喊朋友喝酒?
孟引璋看他周旋在她的一群同事之间,身上的贵族气质让他自然而然地和其他人拉开了距离,但是又显得耐心周到平易近人。进而想到聂绍琛,明明背地里提起徐腾辉来都是恨得牙痒痒,但真的见到了他,又能若无其事和人家握手寒暄,半点不失礼数。
她想,这群人果然都是人精,天生的表演家,让她这种普通人望尘莫及。
这顿饭她吃得心不在焉,满桌的珍馐佳肴,她也只象征性动了两样,除了中间被叫起来向唐卓敬了一杯酒,其余时间都是一个人在那里低头数饭粒,就连席间谁出去了谁又回来了都没半点印象。
她知道这样很不礼貌,但她实在没有多余的心思去应酬谁。脑子里满满当当地只塞进一个念头,她回去一定要找聂绍琛问个明白。
她刚得到的设计项目到底和他有没有关系,还有这几年,他是真的如离婚时承诺的那般,放她一个人生活,还是在她身边安插了眼线,让她一直活在他的控制里。
她并不想这样怀疑聂绍琛,但看到唐卓,想到这个项目来得如此巧合,她没法不这么想。
因为类似的事情,以前聂绍琛真的做过。
——
他们第一次大吵,就是为了那件事。
那时候他们结婚已经一年多,两人之间虽然常有一些小摩擦,但总体还算是对恩爱的小夫妻,都对生活现状十分满意。
当时聂绍琛的事业蒸蒸日上,她自己虽然只是个小设计师,但是从面试、入职、转正、独立接项目这一系列流程中走过来,也是事事顺心。什么职场潜规则,什么办公室厚黑学,她从来都没有看到过,只觉得身边人人都对她十分和气,所以也对工作满意的不得了。
直到有一天,她收到一封误发的邮件,才知道身边那些和气善良的同事都是聂绍琛安排的npc,而她就像电影里的楚门一样,一直生活在虚幻的桃源岛上。
给她发邮件的人是lina,聂绍琛的首席助理。
lina工作能力强,人又懂分寸知进退,在聂绍琛身边做了好久。两人除了公事上的来往,多少也有些私交,所以聂绍琛不少个人事宜也会交给她处理。
包括孟引璋的事。
lina有一个个人邮箱,专门用来同聂绍琛和孟引璋夫妻两个联系。
那天孟引璋收到她的一封邮件,标题很奇怪,写的是什么“09-10至10-10,79张”。
她好奇地打开一看,并没有正文内容,只有一个压缩包附件。她下载下来,解压一看,顿时就愣在了那里,觉得浑身血液都要凝固了。
那居然是她在公司里的日常照片。
照片拍得很清晰,有她埋头在电脑前画图的,有她和同事讨论设计方案的,有她端坐着听领导讲话的,有出去和业主见面签合同的,还有和同事在餐厅聚餐、在ktv唱歌的……
那样多的照片,她一张一张翻过去,上面的人每个都那么熟悉,都是她日常交往天天见面的同事和朋友。
但是当时,她就是觉得,根本认不出这些人的脸。
甚至她都认不出自己的脸。
她的大脑像是突然被抽空了,根本没有余力做任何思考;然而又更像是骤然被塞满了,各种各样的情绪纷至沓来。
惊诧、震怒、质疑、茫然……更多的是恐惧。
当她突然发现,周围的一切都是假的,她信以为真的世界不过是个真人秀剧场。所有人都在演戏,唯有她被蒙在鼓里,把自己最真实的一切暴露在镜头前,暴露在某个人的眼睛里。
那种被控制、被窥视、被欺骗的感觉,让她没法不恐惧。
后来lina歉意十足地向孟引璋解释过,说是她发邮件的时候很疲倦,迷迷糊糊一点,居然没发现自己选错了收件人。
江小薇知道后,马上说这lina肯定是在骗人。她一定是跟了聂绍琛那么久,对他有好感,所以看不得他们夫妻和睦,故意在挑拨离间。
可是孟引璋那时根本就没有余力关心这些。
lina是不是故意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些照片是真的,聂绍琛居然用这样的手段对付她!是他控制欲太强了?还是根本不信任她?
不管是哪种原因,都不是她能接受的。
她把那些照片打印出来,自虐一样看了一遍又一遍,回到家二话不说就摔到了聂绍琛的脸上。
他被拆穿后,丝毫没有悔悟的自觉,从飘飘洒洒落了一地的照片中捡起一张,随意看了几眼,反而皱起眉头质问她:“谁把这些给你的?”
这几个字已经是承认,孟引璋再无深究的必要,只咬牙问他:“你别管是谁给我的!我只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聂绍琛把那照片一扔,嘴角抽搐了两下,沉声说:“我是为了你好。”
“为了我好?”孟引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她紧盯着他问,“为了我好你就这么骗我?为了我好你时时找人盯着我?我是你妻子不是你的犯人,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根本就是犯法!”
“我犯什么法?我找人保护我老婆我犯什么法了?”
见他如此理直气壮,孟引璋唯有苦笑,“保护?我现在才知道,监视也能算作保护。”
一瞬间涌上心头的心灰意冷,让孟引璋觉得自己根本不了解这个男人。从前那些温柔宠溺此时都变成了假象,他骨子里的霸道和多疑让她又陌生又害怕。她没法继续和一个时时监视着她的男人在一起,那会让她夜夜都从噩梦里惊醒。
她看着聂绍琛,像是看着一个陌生人,终于又说出了那句话:“聂绍琛,我们离婚吧。”
那是她第一次真正动了要和他离婚的念头。
“离婚?”聂绍琛先是一愣,旋即就是不屑地冷笑。他眯着狭长的眼睛,皱眉质问她:“孟引璋,就为了这几张照片,你要和我离婚?”
“这还不够吗?我说过了,我不是你的犯人,我没法和一个侵犯我*的男人在一起!”
聂绍琛冷冷哼笑着,“*?你是我老婆,在我面前要什么*?还是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所以这么怕我找人盯着你。”
孟引璋简直无语,这人居然这样颠倒黑白!
她无心再和他解释什么,因为知道根本解释不通,说了也是鸡同鸭讲。她只是坚持着,“随你怎么想吧,反正我要离婚。”
他的口气是有恃无恐的强硬,“你以为我会同意?”
她偏过头去,不愿再看他的脸,故作冷静地说:“你不同意也没关系,分居两年会自动判离。不过就是两年,我等得起!”
聂绍琛满脸嘲弄地笑起来,“连这个你都查过了,看来是蓄谋已久了。”
孟引璋倔强地抿着嘴唇,不想再和他说一句话。她转身就想离开,然而步子都没迈出去,就被他扯住手臂锁在了怀里。
她挣扎着踢他打他,但是他的嘴唇压下来,堵住了她口中所有的抗拒。他推搡着把她堵到墙角,等她终于无力挣扎,他才粗喘着威胁:“想分居也没那么容易,得先看看我同意不同意!”
他话音不落,低头又把她吻住,一只手还摸索着去解她的裤纽。她怎么都挣扎不开,在他快要得手的时候,她终于一狠心,张口咬在他嘴唇上。
那一下像是把他咬懵了,又像是把他咬醒了。他看到孟引璋再次挣脱出去要逃,大步跨过去挡在了她前面。这次他再不敢禁锢她,只是和她对峙着站在那里,他带着血迹的嘴唇动了好几次,才终于呢喃出一声:“妮儿……对不起。”
他又叫她妮儿。
孟引璋突然就哭了。
那时候,孟引璋是一时激愤,越愤怒越冲动;聂绍琛是色厉内荏,越心虚越蛮横。两个人失去理智地吵过一架之后,清醒过来,终究还是舍不得彼此。
毕竟,他们有过那么多的好时光。
事后,聂绍琛向她仔细地解释过,他并非要监视她,也不是有意联系的那家公司。是当初她应聘的时候写上了家里别墅的地址,而那栋别墅十分有名,稍有见识的都知道是信诚聂总的新居。当时那老板就联系了聂绍琛,委婉地打听前来应聘的是聂总什么人,如果是亲戚朋友,他们肯定代为照顾,让她在公司里无半点后顾之忧。
聂绍琛当然希望孟引璋过得好,于是接了他这顺水人情。
此后,他总是提供给这公司足够的生意,而那个老板作为回报,果真把孟引璋照顾得好好的。为了让他放心,那老板还每月定期把孟引璋在公司的照片发给他。可他的工作实在太忙,接收照片的任务就交给了lina。
lina每次都是把照片整理好才发给他,然而一次不知是否无意的错漏,让孟引璋收到了那些照片,这才有了后面的一幕。
后来孟引璋也相信,聂绍琛的“监视”并无恶意,甚至并非他主动,但是她仍旧无法释怀。那次过后,她之所以选择继续留下,也不是真正的原谅,而仅仅只是妥协。
因为舍不得放弃他,舍不得放弃经营许久的爱情和婚姻,她不得已做出的妥协。
可爱情本身那样脆弱,如果双方不去改变,它又经得起几次争执和妥协呢?




豪门复婚记 第20章
那件事之后,聂绍琛承诺过,再也不会做类似的事情,他会给她百分之百的尊重。
而孟引璋也表示,事情过去了就是过去了,她也不会再提。
但事实上,那不过是他们彼此妥协,内心深处,他们根本就没打开这个结。
聂绍琛还是觉得,自己保护老婆天经地义,而孟引璋却实在无法接受他近乎病态的保护欲。
他想给她的是宠溺和保护,她想要的是自由和尊重。他们对爱的定义都不同,所以当矛盾发生的时候,他觉得她不识好歹,她埋怨他不可理喻。
可不管怎么说,他们表面上是和好了。
孟引璋选择了相信他,然后还是把原来的工作辞了。
她没法继续面对那群npc。曾经她自以为努力,好好工作天天向上的那些日子,那些npc们到底是怎么看她的呢?
她自嘲地想过,人家估计是一边把她当女财神供着,一边又拿她当傻猴子耍着吧。
辞职之后,她开始找新的工作。
之前的工作经验她没敢写进简历里,怕人家顺藤摸瓜,又找到聂绍琛身上去。于是她变成了一个已婚未孕,毕业后一年多未曾就业,又没有任何背景的女性应聘者。
这样的人,在职场上竞争力几乎就是零。
老板会觉得,她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回家生孩子,没有工作经验又不是新毕业的学生,和市场不接轨,学校里学来的知识又差不多忘完了。
谁肯要这样一个女人做员工?
她的求职之路非常艰难,找了两个月也没有合适的。
主动给她打电话的,除了招文员就是招销售的,可她想做专业对口的工作,面试了很多家,最后都被刷了下来。
曾经有个老板倒是对她另眼相看,说是欢迎她到公司入职,但面试的最后,那老板又意味深长地对她说:“孟小姐这么漂亮,又这么有才华,不如……先去帮我设计个私宅吧?设计成什么样,全看孟小姐你自己的喜好。怎么样,要不要?”
这意思一听就是想潜规则她,孟引璋话都没和他再说一句,拿起自己的包包就跑掉了。
那件事让她恶心了好久,但是她也没敢告诉聂绍琛。
她太清楚他的脾气,要是被他知道了,肯定要去找那老板算账,到时候又要惹出一堆事来。
后来,孟引璋自己降低了要求,简历开始投给一些小公司。
这次倒是有几家公司向她伸出了橄榄枝,但待遇着实是差得可怜。差不多都是一千八的底薪,只有三险没有公积金,而且试用期间没有任何项目提成。这几家公司里,最短的试用期也有半年,最长的居然要整整一年,分明就是在找廉价劳工。
聂绍琛看了这个待遇条件就忍不住要笑,搂着她的肩膀问:“这样的公司你也肯去?”他说,“秀秀和小兰我一个月还给她们六千块呢,方姨一个月有两万多。你是这个家的女主人,这样的收入……”他摇了摇头,“我看这小公司你还是别去了。”
秀秀和小兰是聂绍琛请来的菲佣,方姨跟了他多年的管家。
孟引璋本来打算从底层做起,慢慢升职加薪,总也能拼出一点事业的。但是被聂绍琛一打击,这个念头也打消了。
一个季度的工资才够家里佣人一个月的收入,一年的薪水才抵得上家里管家一个月的工资,作为这个家里的“女主人”,她自己也觉得丢人。
她就这样高不成低不就地耗着,再后来,家里开始频频发生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找工作的事就暂时被搁置了起来。
她像个无业游民,整天闷在家里。
聂绍琛看她怏怏不乐,倒是安慰她说:“工作不好找就算了,就呆在家里也没什么不好的,反正都有我养你。”
虽然知道他是好意,但这样的话孟引璋听了却没办法舒心。
她想起从前读过的诗,舒婷的《致橡树》。
“如果我爱你,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作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我们分担寒潮、风雷、霹雳;我们共享雾霭、流岚、虹霓。”
她多向往诗里的爱情,但那样的爱情她没法拥有。
她成不了和聂绍琛比肩的大树,只能做攀援的凌霄花,只能做为他唱着单调歌曲的鸟儿。她对自己越来越不满,这不满像是一把邪火,慢慢就烧到了聂绍琛身上。
从前觉得很正常的事,后来再有,就都成了她的心结。
有次聂绍琛的朋友结婚,请柬上写着邀请“聂绍琛贤伉俪”。她的名字被隐匿在了“伉俪”二字之中,人们只知道她是聂太太,没人知道她的名字。
其实她也知道这很正常,就算是嫁了寻常男人,按照国人的传统,她也是要被叫做某太太的。但是心里的别扭劲儿上来,愣是盯着那请柬看了好半天,只觉满目鲜红格外刺眼,嫁给了聂绍琛,她再不能有自己的名字。
又有一次,她陪着聂绍琛去香港去看望一位世交伯母。那伯母年逾五十,依然保养得宜,穿着黑丝绒的紧身旗袍,看上去精致又优雅,让孟引璋无比仰慕。
他们陪着伯母聊了一会儿,要走的时候,那位伯母把腕上一只通透碧绿的镯子褪下来,非要送给孟引璋当见面礼。
她觉得贵重,推脱着不肯要,聂绍琛一拍她的肩膀,含笑说:“别小家子气了,伯母给你就拿着,这是她的一片心意。”
孟引璋只得讪讪地接了那镯子。
她明知道聂绍琛没有半点别的意思,因为他说那句话的时候,口气里满满的都是宠溺,好像是在教育小孩子。可她还是忍不住多想,觉得“小家子气”那几个字又戳中了她的痛处。
聂绍琛对她倒真的是没话说,知道她自己在家闷,那段日子就总是压缩了工作时间,一有空就跑回来陪着她。有时候有重要文件要签,他就让助理送到家里来。
自从误发邮件之后,lina就被聂绍琛调到了北欧。
新任助理名叫罗婷,比lina更加年轻漂亮。人家是名校毕业,腹有诗书气自华,而且身材高挑样貌端丽,举手投足之间落落大方。
孟引璋第一次见她,她脸上妆容精致,身上穿着香奈儿的西装小套裙,脚上是三寸高的细跟经典红底鞋,臂弯里挎着个lv的新款包包……一身的名牌,可是仍旧遮不住她本人的光彩,再好的华服美靴于她而言也只是装饰,她本人有足够的气场压得住这些东西。
而她自己呢?
孟引璋低头看着自己,因为不用工作不用出门,她在家只穿了烟灰色的家居服,脚上是一双黑白相间的毛拖鞋,头发随意披散着,因为懒散,起床很晚,她到现在还没洗脸……
她在罗婷面前,无法不自惭形秽。
罗婷把文件送到聂绍琛书房,她透过半开的房门看到他们站在一起,俊男靓女,身上有同样的精英气质,一个瞬间涌入她脑中的词汇竟然是……般配。
聂绍琛和罗婷之间坦坦荡荡,孟引璋相信他们肯定没什么,但她还是忍不住内心深处的酸涩,像是煮开了的沸水,冒着气泡咕嘟咕嘟地翻涌上来。
女人天生没有男人那样的野心,并不需要过分强大,但是有两样是底限,一是经济独立,二是精神高贵。
做到这两样,不依赖不彷徨,她就足以匹配任何男人。
可一个女人如果一无是处,漫说没有优秀的男人会真正爱上她,就算是有,恐怕她自己也要心虚,诚惶诚恐地自问一声:“你凭什么?”
孟引璋看着聂绍琛和罗婷,就是忍不住这样问自己:“你凭什么?”
“你有什么好?凭什么被聂绍琛这样爱着?”
那段时间,她每天都是郁郁寡欢,但她什么都没和聂绍琛说。
她能说什么呢?
他没有半点错,有了这么多的负面情绪,全是因为她自己不够好。
而聂绍琛天天面对着她无精打采的模样,从最开始的心疼,到后来的忍耐,最后终于也有了不耐烦的时候。
当老板看似轻松,每天签签文件应酬几个饭局,钱就大风刮来似的进了账户。可世界上哪有免费的午餐?聂绍琛面对着一群人精,天天都在劳心劳神,比做体力工作还要累。
更何况有时候他也要劳力,出国去谈合作,当上一个月的空中飞人,几乎天天都要倒时差。总算连夜回到家里,看到多日不见的孟引璋,本以为她会扑过来笑脸相迎,可没想到她一脸郁郁地坐在电视机前,看到他回来一动都不动。
当时聂绍琛瞬间心头火起,人太累的时候脾气都不好,他冲着她就嚷嚷:“看到我回来,也不去倒杯水?你就这么当人老婆的?”
管家乖觉,接了他手上的拉杆箱放好,又忙着要去倒水。
聂绍琛沉声拦住她:“你别动,让她去。”
孟引璋堵着一口气,倒了水来就往桌上重重一放。
“嘭”的一声更是点燃了聂绍琛长途跋涉外加勾心斗角积累下来的火气,他把眼睛一瞪就朝着她吼道:“孟引璋,你这是什么态度?!是不是我对你太好了,你都不知道你是谁了?!”
她不甘示弱地昂起头,盯着他反问:“那我该是什么态度?我是不知道我是谁,你倒是告诉我呀,我到底是谁?!”
“呵,底气这么足?你是孟引璋啊,大名鼎鼎的孟引璋,谁不知道你是孟引璋?”聂绍琛生起气来口不择言,他对别人极少发怒,但在孟引璋面前总是十分暴躁。
他盯着她,脸上是标志性的冷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些天在想什么?自己找不到工作,没长本事倒长脾气了,这是拿我在泻火?”他的目光在她身上一绕,满脸嫌弃地皱起眉,“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每天都是一张怨妇脸,摆给谁看呢?!”
孟引璋被他骂得浑身发抖,最痛最弱处被他狠狠戳中,她在他面前总是语塞,什么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他说的没错,她现在可不就是个怨妇么?
整天无所事事无事生非,日复一日变得敏感、卑微、懒散、颓废……她懊恼地想,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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