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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临天下之公主心计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忆流年
“喜欢。”他点头。
当然喜欢。哪怕是个布娃娃,他一样会说喜欢,一样表现得喜欢。因为他知道,这是皇姐期待的。
“喜欢就好。”她很开心,对他说,“这个名叫破月,无意间为我所得。据说,破月很有灵气,可以用来诛邪。”
诛邪?
他笑了:“皇姐,你想用它诛谁?”
“岚虚子。”
“为什么?”
“因为惑乱宫廷!”她眯起眼,冷冷道,“打着玄虚的幌子,迷惑父皇。似这种妖人,正是朝廷祸患。一日不除,让人难安。”
“那皇姐准备……”
她叹了口气,摇头:“唉,算了,难得父皇喜欢。反正人在掌控中,如果敢有异动,我会立刻下手。”
“也对。”他点点头,暗自心惊。
皇姐已盯上岚虚子,这可不妙。岚虚子是他的棋,这个棋子当紧,万万丢不得。看来,他要尽快行动了。
一切在他计划中。
皇姐中计了,受伤了,失败了,逃走了。他成了新皇,但皇宫空了。今年今夜除夕,却不复去年景象。
如今,皇姐应该明白了,一直以来她给的,从不是他想要的。
他轻轻一笑。
广袖中,滑出了破月。
呛!
他拔出匕首,向虚空一挥。寒光辉映月光,光华流转,照在他的脸上,脸上神情复杂。他又记起皇姐的话。
破月诛邪。
今夜若问皇姐,她想用此诛谁,他相信,答案一定是他。
此时此刻,陈主正在怀念的人,千里之外,平王也正在怀念,但平王殿下的怀念,又是另一般心思了。
郢都,皇宫。
寝殿内,姜枚正在喝药。过年对他来说,没有太大意义。他依旧病弱,不能激动,不能伤神,每天倚在床上,与平时一样。
过年的气息,他全没感觉。
他只闻到药味儿。
药还是那么多,那么苦,不因过年而变化。
他一饮而尽,又咳起来。姜檀坐在床边,接过药碗,轻轻为他拍背。
“皇兄,你好些么?”姜檀一边拍,一边问,“最近,皇兄感觉如何?可有转好?可有转坏?除了我,还有谁送过药?平时吃的东西,可有什么特别?”
姜枚听笑了:“阿檀,我知道你细心。但这也问太细,太医也没如此。”
姜檀也笑了。他不得不细。
那个端阳公主,还真有些本事。那个什么‘相思引’,的确让他头大。他本以为,端阳是危言耸听,只要他在此,总可以解决。
没想到不行。
一切正如端阳所言。‘相思引’会发作,一旦发作,皇兄痛苦无比,但总在最短的时间内,神奇地好了。
果然有人送药,及时又隐秘。
他大惊疑。
这太不可思议!他派人暗中监视,自己也亲自出马,但至始至终,都没发现送药人。好一个端阳公主,她果如传闻中一样。在这四个字下,没什么是不可能。
他真的忌惮了。
这样下去可不行,他必须反客为主。眼下尚无对策,他只好按兵不动,以一副老实的姿态,展示给那送药人。
以静制动,等待时机。
“阿檀,我真的没事,你不要担心。”姜枚看着他,微笑说。
他点点头。
皇兄当然认为没事。而他呢?他明知严重,却又不能说,只能粉饰太平,让皇兄继续认为没事。
这之于他,无异一种煎熬。
“夜已深,皇兄该睡了。”他说。
“今夜除夕,理当守岁。”
“不行。”姜檀摇头,轻声劝,“例是人设,亦为人破。太医多次叮嘱,皇兄不可耗神。如今病榻之中,不守岁也无妨。皇兄,你要听我的。”
姜枚莞尔。
“好,我听你的。”他依言躺下,看着幼弟,“阿檀,你也回去吧。虽说你要守岁,但回去总好休息。”
“等皇兄睡了,我再走不迟。”姜檀微笑。
月光入窗。
清辉落在他身上,他独坐床边,那么宁静,那么安详。不多久,皇兄沉沉睡去。他这才起身,轻轻离开了。
殿内悄然。
床上,姜枚忽睁开了眼。他侧头望向门口,那双清澈的眼中,莫名流出哀伤。
阿檀……
他慢慢坐起,看着床边出神。片刻之前,阿檀就坐在这里,对他嘘寒问暖。可那时候,阿檀心里在想什么?
他苦笑。
原来他对幼弟,半点也不了解,还不如一个外人。他又想起那个人——那个在寒冷半夜,突然而至的少女。
那一夜,天很冷。
他倚在床上,难以入眠。自己才刚继位,下的第一道诏令,竟是派阿檀出征。虽说是阿檀的请求,但他真不放心。
这个时候,那少女出现了。
她像一阵清风,突然站在了床前,吓了他一跳。不过,他并没有呼叫。他仍倚在床上,安静看着她。
她对他微笑:“陛下,深夜打扰,万望见谅。”
“好说。”他点点头。
这少女突然出现,没惊动任何人,一定十分厉害。如果她心存杀机,他早已身首异处。如今他毫发无伤,想必她另有所图。
他很镇定,也很好奇。
“姑娘深夜造访,不知有何见教?”他问。
少女笑了:“见教不敢,我冒昧打扰,只为告诉陛下一件事。”
“什么事?”
“平王殿下之事。”
阿檀?阿檀怎么了?!他忙问:“平王出事了?”
“平王好得很,陛下却不妙。”少女看着他,一字一句,说出一件大事。一件他至今也不敢信,更不愿信的大事。
卫军入关、二弟挂帅、会盟陷阱、父皇惨死……这一切的发生,都是阿檀所为?!
他不信!
“陛下信任平王,这我十分明白。但请陛下试想,我何必冒险入宫,只为捏造此事?这对我有何好处?平王能骗过陛下,其实并不奇怪。在每一个精心谎言中,往往越亲的人,就越容易骗。因为亲密,所以不疑。这种事已屡见不鲜。郢主陛下,你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
少女冷淡淡,字句如刀。
“我不信。”他无言以对,却仍在坚持。
“陛下,你想证实么?”
“如何证实?”
“只要与我合作,陛下自可证实。”
他失笑:“姑娘说了半天,原来为利用我。”
“不是利用,是合作。”她看着他,淡淡说,“利用,只有一方受益。合作,却是双方受益。陛下可以不信我,可以不合作,但这样的后果,将会是郢卫相争,鬼方得利。陛下,难道你乐见么?”
他摇头。
自己是郢主,无论如何,不能不顾郢国。
“怎么合作?”他问。
那少女一笑。
合作其实很简单,只要他装病,将阿檀诓回来。
他答应了,但少女还有个要求。为了牵制阿檀报复,她给了他两种药。一种可以伪装毒发,一种化解那个伪装。
她请他作内应,从中牵制阿檀。
他接过药,哭笑不得。
为一个凭空之说,他就要算计阿檀?他实在觉得,这太荒谬了!万一阿檀清白呢?那他此刻的动摇,岂非对阿檀的侮辱!
他不由皱眉。
“陛下,等到平王回来,一切自有分晓。”少女看着他,缓缓说,“平王心机深沉,希望陛下小心对付。”
对付?对付阿檀么?对付那个幼弟?
他苦笑。
有一些事,即使阿檀可以做到,他也未必可以做到。
一切果如少女预料。
阿檀回来了。
他躺在床上,假装昏迷。
听见幼弟的声音,他又开心又难过。开心的是幼弟平安,没在征战中受伤。难过的是自己动摇,竟在外力下退让。
此时此刻,他无比内疚。
他愧对阿檀!
可当他继续听,内疚没了,开心没了,只剩下难过与震惊。
少女没说谎!
阿檀果然认识她,果然曾与人勾结,果然曾立约下套,这一切竟是真的!阿檀骗了他,这么轻易就骗了他。
而他还不敢信!
‘在每一个精心谎言中,往往越亲的人,就越容易骗。因为亲密,所以不疑。’那个少女说得对,说得太对。
如今他已醒悟,又该怎么做?
窗外,寒月凄清。
姜枚闭上眼,无声长叹。
平王府。
姜檀一进房门,就看见两个人,两个不该出现的人。但他还是笑了,有礼道:“族长光降,有失远迎。”
乌获也笑了:“我们除夕登门,想是不速之客。”
“岂敢。”
“郢人过的节日,鬼方氏不在乎。”迦陵看着他,一挑眉。姜檀不看她,却看向乌获:“族长此来,特为问罪么?”
他早已想到。
之前,端阳制住迦陵,又从他手中脱身。迦陵回去以后,必向族长告状。这一次问罪,迟早会登门。但没想到,选在除夕夜。
“何必问罪?”乌获微笑,看着他,目光很亮,“鬼方氏一脉,有仇必报。那人得罪了三殿下,是她自寻死路。报复已是必然,何须他人来问。三殿下,我说得可对?”
姜檀笑了。
没错!他当然要报复,端阳是他的目标,又何须别人催促?
“不曾想,族长竟是知音。”他笑道。
“好说。”乌获大笑,拍拍他,“三殿下,今天虽是郢人节日,但只要有酒,何妨畅饮几杯,畅谈一番?”
“好。”
残月弯弯,除夕夜正浓。伴随第一声鸡啼,新的一年到了。





君临天下之公主心计 第137章 元夜惊心
新一年,每天都是节。
初一、初二、初五……直到正月十五上元节,又是一个大节庆。
宇文休开心极了。
“阿显,今晚有灯市!在平安门那里,还有一座大灯楼!我们可以在城楼上,看见整个灯市!”他比手画脚,兴奋不已,“阿显,你喜不喜欢看灯?我很喜欢呢!对了,姑姑喜不喜欢看灯?一定要请姑姑来,她一定会喜欢!”
楚显揉揉耳朵。
这些话,今天听了不下十遍。听的人都已累了,说的人居然不累?
“姑姑不喜欢喧闹。”他说。
“不是喧闹,是热闹。”
“都一样。”
“不一样,热闹多好啊。”宇文休托着小脸,一脸向往,“有好多灯,好多人,好多热闹,姑姑一定喜欢,一定会来!”
“姑姑才不来。”
“会来的!”
“你怎么知道?”
“皇叔祖说,他去请了。”小卫皇信心十足。皇叔祖去请,一定请得到!他并不知道,皇叔祖打着他的牌子,才能请得到。
于是,果然请到了。
念及那个除夕,两个快乐的孩子,楚卿不忍拒绝。那么开心的显儿,她太久没看到,如果可以,她希望显儿一直如此。
“多谢公主赏光。”宇文初笑眯眯。
“多谢陛下才是。”她也笑了。
“另外,我家陛下希望,公主与楚显一起,陪他在城楼上观灯。”宇文初看着她,慢悠悠说。
什么?
她不由蹙眉。那可不合适!
城楼不比宫中。众目睽睽之下,一旦登上城楼,会被无数人看见。无数人当中,自有许多探子。
上元佳节,金吾不禁。
每年灯会上,君主都会临城,还有众多大臣。与民同乐,这是大好时机;刺探刺杀,也是大好时机。
这一点,她比谁都清楚。
她与显儿不该暴露。
“公主的担心,其实好解决。”他明白她所想,提议道,“只要稍加乔装,料也无妨。”
她仍旧沉吟。
“其实一年之中,上元灯节最欢乐。花灯多,热闹多,孩子们最喜欢。如果不能尽兴,陛下与长孙殿下,只怕都会失望。”他一边轻叹,一边偷瞄她。
这个她也明白,只是……
她叹口气。算了,只要显儿快乐,何妨破例一次!
“我会告诉南姑,请她为显儿乔装,在城楼上暗中照护。”她终于点头。
“公主你呢?”
“我不上城楼。”
“你不去看灯?”
“去。”
“不上城楼怎么看?”
她看着他,失笑:“佚王殿下,难道整个卫都的人,都要挤上城楼,才叫做看灯?我自己会去,就不劳费心了。”
上元夜,夜通明。
平安门下,一座巨大的灯楼矗立,光华夺目。长街两侧全是花灯,到处五彩缤纷。整条长街都在闪,像银河落入了人间。
人间的人们正狂欢。
楚卿在人群中。
她已易了容,混迹于城下的百姓。城楼上,大臣簇拥小卫皇,都正在观灯。卫皇身边,跟随一个小侍从,那是显儿。
显儿也在看灯,指指点点,似乎很兴奋。
她不觉微笑。
能看见显儿如此,这个险冒得值。城楼上下,禁卫不停巡守,虽然严肃,但也平和。这个上元佳节,处处一片祥和。
百姓越来越多。少年男女,两三为伴。
人约黄昏后。
元夜灯市,金吾不禁,很多事都不禁。
她正袖手闲看,忽然,肩头被人一拍。她回过头,看见一个少年。少年手执一盏灯,羞涩地搭讪:“姑娘,你在等人么?”
“没有。”
“那边灯楼甚好,姑娘要去看么?”
“不去。”
少年挠挠头,讷讷问:“那……姑娘喜欢什么灯?”
她不回答,反问:“你不在城楼上看灯,跑下来好玩儿么?”
少年笑了:“只许公主来玩,不许我来玩么?”
他竟是宇文初。
楚卿一哂,看着他说:“以我的易容术,你不可能识破,怎么知道是我?”
“这个很简单,有三点破绽。”他也看她,笑着说,“上元节是人们赏灯,也是少年互相赏人。你瞧瞧周围,人人成双,你却孤单一个,这是其一。别人兴高采烈,个个都在看灯,你却神色平静,不时看城楼上,这是其二。城楼上许多的人,你不看别个,只关注皇长孙,这是其三。有这三点,足以辨识公主了。”
“殿下明鉴。”
“公主殿下你呢?”他眨眨眼,很好奇,“我识出公主,因为观察了一阵。公主不曾观察,如何一眼识我?”
“这个也简单,有三点破绽。”她学起他,笑着说,“上元夜中,年少成双,你也孤单一个,这是其一。别人看灯,你却看我,这是其二。我出于习惯,尽量低调,绝不引人目光,似这种场合,常人不会注意我,你非但注意,还来搭讪,这是其三。何况,殿下易容太差,即使没那三点,也可一眼识穿。”
宇文初笑了。
她不留面子,他也不在乎。
“公主所言极是。”他笑容可掬,讨好道,“我们的破绽,第一点相同。不过现在,那个破绽没了。”他一边说,靠近了些:“你我一起,正好成双。”
人成双,影成双。
花市灯如昼,无人独凄凉。
她愣了愣,不觉看向他。他就在身旁,靠得那么近,已挨到她的肩。灯火在他身后,晕成一片眩光。
光华那样夺目,也亮不过他的目光。他正在看她,目光比灯光还美丽,比月光还温柔。
她有些失神。
错神间,她忙忙收回视线,余光扫过城楼,却猛地一凛。
城楼上不对劲!
城楼上,禁卫们仍在巡视,可巡视的样子变了。片刻前,他们还很精神,很整肃,个个一脸警惕。可现在,他们竟似在恍惚。
不,那不像恍惚,更像难受。
他们正难受。
有的人皱起了眉,有的人眯起了眼,有的人停住了脚。无一例外的是,每个人都手扶额头!他们……在头疼么?
这么多人一起头疼?
楚卿一扯宇文初:“有变故!快去城楼!”
宇文初疾回头。
这时候,变故发生了!
禁卫们忽发了狂,纷纷拔刀,像一群疯子一样,见人就砍。城楼上没别人,除了卫皇,就是大臣。而负责保护的,正是这些禁卫。
禁卫却在杀人!
“啊——”一个大臣被砍中,惨叫一声,从城楼上跌下。
嘭!
一地鲜血,一地脑浆。
“哎呀——”
“死人了——”
“啊——”
城下登时乱了。
百姓们惊叫,四处乱跑。这个被挤倒了,那个被撞翻了。摔着的、碰着的、压着的、踩着的……乱哄哄哭叫连天。
不过一瞬,灯会已大乱。
长街乱成一团。灯楼已崩倒,花灯已零落。哭嚎践踏中,银河成了地狱。
城下乱,城上更乱。
大臣们吓坏了。
禁卫杀大臣?这是怎么了!大家还不及反应,又有同僚倒下。文臣的脚已吓软,一个个脸煞白。
伴驾赏灯,本为荣幸,不想会赔上命!早知如此,这荣幸不要也罢!少点荣幸做人,总好过顶着荣幸做鬼!
文臣后悔死了。
他们拼命退,全退到陛下身边,紧围住陛下。
“护驾——护驾——”他们大叫。看似英勇的举动,不是为护驾,而是为自护。在这种场合,谁会保护他们?只有紧靠陛下,才有一线生机。
所谓气节,此刻无用。
幸好还有武将。
变故一起,武将立刻冲上去,拦住了禁卫。
可惜武将太少,只有三个人。伴驾赏灯这种雅事,本是文臣分内,武将历来不多。即使来的三人,也都未带兵刃。
武将人少,且空手。禁卫人多,且持刀。
优劣之势渐分明。
武将在后退,禁卫在逼进。在一退一进之间,又有大臣伤亡。尚能周全的,仅存那几个人——陛下、他身边的小侍从、还有三五重臣。
武将大急。
他们拼死对抗,可形势越紧。
禁卫仿佛中了邪,非但不怕死,似也不觉疼。不论被打几拳,被砍几刀,只要还没死,就仍会冲杀上来,一直杀到死为止——不是自己死,就是对方死。
这太诡异。
武将们很惊骇。他们征战沙场,从未见过这种。这已不是人,简直像怪物!一阵激战,他们已经疲惫,可那些怪物……竟越战越勇!
三个武将都累了。
其中一个最累,因为,他正对付孙恪。
孙恪像疯子一样,双目发红,狂暴地不住挥刀。他是虎贲中郎将,统领禁卫,武功本就不弱,加之中了邪,比平时更强悍。
那个武将拦不住了。
嘭!
孙恪飞起一脚,踢中了对手,挥刀冲出去,直奔宇文休。
被踢中的武将大骇,可他才倒下去,还没爬起来。另外两个武将大骇,可他们被缠住,还脱不出身。
武将已救不及,文臣都瘫软了。
宇文休吓呆。
孙恪已奔近,寒光一闪,他手起刀落。
叮当!
刀断了。孙恪忽跌飞出去,重重落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了。这个变化太快,谁也没看清楚,他为什么跌飞,又怎么跌飞的。
刹那,众人都一愣。
这时候,他们看见个人,一个内侍打扮的人。
那个人凭空出现,一脸冷漠。对这一切惨变,他似乎都不关心。他只静静站着,两手分别揽住两个人。
一个是陛下,一个是那小侍从。




君临天下之公主心计 第138章 劫后之人
貌似有帮手了!
武将们大喜,向那内侍大叫:“快!快护驾!快帮忙!”
三个人都在叫,激动之下竟忘了,护驾与帮忙不可得兼。如要护驾,就不能过来;如要过来,就无法护驾。
果然,内侍没过来。
他听而不闻,连动也不动。哪怕禁卫杀近,砍了身边大臣,他也不眨下眼。对任何人的伤亡,他都视而不见。
他只在乎两个孩子。
武将们急了。
那人怎么回事!不能消灭敌人,算什么帮手?再厉害又有何用?!他们又气又急,形势岌岌可危。
这时,他们看见佚王。
佚王飞奔上来,避开这片混战,奔到那内侍面前,说了句什么话。不料,内侍摇摇头,竟不理睬。
连佚王殿下的话,他也敢不听?!
武将们已绝望。
不会有帮手了。陛下赏灯,本由禁卫保护,如今禁卫疯了,哪还有人可用?即使急调人马,一时也来不到。
街上已大乱,等人马排开众人,这边早都死绝了。看来只有自己力战,至死方休。
必死之心一起,武将也拼了。
忽然,城楼下掠上一个人。那是一个少女,她像鸟儿一样,飞过禁卫们头顶,洒下一片白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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