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五代当皇帝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康保裔
慕容英武现在已经敢说,再有那么一千杆周军的火铳放在眼前,他一定可以在十天半月之内教会军士们怎么使用。
可惜现在他手中只有这么一杆了……好在还有其次、再次……
其次就是,经过对比试验,慕容英武已经确定,周军的那种看似做工粗糙的火药颗粒,其威力竟然胜过了自己督导工匠精心研磨得很细的火药。具体是因为什么原因,他还没有弄得太明白,如果是配方的区别,慕容英武就没有办法了,如果是这种颗粒形状的关系,军器作坊倒是在努力琢磨怎么做出来。
总之,金陵的军器作坊很有可能做出接近周军火药的东西来。
再次就是,慕容英武在用周军火铳试射了多次之后,尤其是心血来潮地用周军火铳发射自己研磨的圆形弹丸之后,蓦然发觉周军火铳的铳管内壁那种不平整有诀窍,而且是和弹丸的形状相关。
周军的那种弹丸形状很好仿制,弄一副特别的铁模子就可以了,但是铳管内壁的那种歪歪斜斜的凹槽和凸起真心不好做。至今为止,军器作坊的工匠们都只能在铜制的铳管内壁划拉出这种形状来,要在熟铁的铳管内壁进行加工,就经常会毁坏了精铁工具,一个月也做不出十杆来。
慕容英武指导军器作坊学周军的兵器并不算太成功,然而就已经做出的成果来看,已经比之前的慕容铳优胜了一大截。
最起码的,新式慕容铳也用了燧发方式,现在发铳不再要举着一个火把来点引线了,于是可以双手握持火铳,于是打得更准了;新式慕容铳还照搬了定制装药,军士们发铳的速度也就更快了。
甚至那种特制铳管内壁和弹丸的火铳,慕容英武都搞出来上百杆铜制的货色和几十杆铁制的货色,那射程……打出两百步去都还可以伤人,在六十多步的距离都还有一定的准头。
难怪周军战力精强!
可惜慕容英武偷不到周人的冶铁技艺,他确信周人可以轻松制造那种火铳,而他做起来很艰难,区别就在于冶铁技艺上面。现在的慕容英武只能做百十杆特制火铳,射程仍然不及周军,数量更是相差甚远,完全算不上战斗力。
但是对于卢绛来说,这却已经足够了。
因为特制的慕容铳差不多就可以模仿周军的战法了,所有的慕容铳都装备在一万天德军那里并不要紧,和州的两万多水陆军还是原先的兵器也不要紧,只因为有了天德军来模拟周军,卢绛确信自己有了更多应对周军的办法。
梁山上面的营寨城垒和旁边江中的战舰,其中就用到了许多卢绛精心研究的防御办法,他要用这些东西加上儿郎们的热血拚杀,在这里搏出一个光辉的前程。
混在五代当皇帝 第十章 交兵东梁山
第十章 交兵东梁山
显德十二年的十一月十六日晨,正在江南征战的周军齐集于东梁山下,迎着旭日直逼南唐军在山上所设的营垒,定远军船队在江中紧紧跟随,同样逼近了山侧江中的南唐和州水军。
经过一番简单的军议,虽然看出来山上的敌军营垒有些古怪之处,曹彬等人还是决意以力破巧,不管南唐军有些什么防御措施,他们就只管用强力去将其击破,以尽快赶到采石矶架设起浮桥来,让昇州西南面行营的主力马步军得以顺利渡江。
“唐军的营垒似乎修得很牢,虽然在石头山上挖不出什么深壕来,那些木栅土墙倒是筑得又高又厚的,上面还压着装土的麻袋?倒是将里面的士卒遮挡得够严实。”
对于山上的南唐军营垒,曹彬在昨日刚刚抵达的时候略略看过一眼,只那一眼就很有印象了。现在整队逼近了以后再用千里镜细细观瞧,朝阳下营垒的布置清晰无比,看着这些布置,曹彬更觉得这里的南唐守将匠心独运,也更体会到他的坚定意志。
东梁山的山体本来就以石质为主,不易在此挖壕筑垒,而南唐军却还是在树起的木栅两边尽量地覆上了泥土,更在木栅构成的垛口上面压上了鼓鼓囊囊的麻袋。很明显,麻袋里面装的应该都是从江滩取来的沙土,唐军为了增强防御倒真是不惜人力。
高高的木栅再加上一层麻袋,南唐军的土垒已经高过了人的头顶,原先女墙式的垛口全都变成了一个个方孔,给里面的南唐军往外射箭增加了不少阻碍,不过相应的周军要对南唐军进行火力压制也麻烦了许多。
将近十年使用火铳的经验让曹彬知道,在百步距离以内,铁甲是根本就挡不住铳子的,木板不够厚也挡不住,除非南唐军的木栅使用的是整株的巨木。但是厚土墙恰恰是防御铳子的好方法,装满沙土的麻袋同样也是,南唐军在这里用的就是这些方法,即使无法夯筑厚土墙,也还是不惜人力地在木栅外面覆土保护。
南唐军将女墙式的垛口变成了方孔,固然很影响弯弓搭箭的操作,不过对弩箭的影响却不是很大,而对于南唐军那两边都覆土的木栅,曹彬真不敢确定火铳可以在敌军的弩箭射程之外将其击穿。
至于压在土垒顶上的那一层麻袋,就更是难以击穿的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周军如果还想用火铳对南唐军进行有效压制,那就只能瞄着那些方孔来打了,然而只有两三尺见方的洞孔又哪里是那么好打的?想在南唐军的弩箭射程之外取到这样的准头,其难度也是不小的。
南唐军宁愿给自己的远程投射能力增加困难,也要加强对火铳的防御,看来这个南唐守将确实对火铳有些了解。
当然,考虑到在吴越之战***现过的那支使用火器的南唐军,想想南唐自己搞出来的相当有趣的火铳,会出现眼前的这种情况,那是一点都不奇怪的。
“嗯,敌军的营垒似乎专为防我火铳而建,如若现在南岸只有我伏波旅,那还真是颇为棘手,要攻下此垒伤亡可不会小了。只是敌将万万都想不到,副帅对此早就有了成算,已经备足了破寨的手段了……”
王审琦就站在曹彬的身旁,同样在透过千里镜细细地观察着南唐军建在山上的营垒,听到了曹彬对那些营垒的描述和评论,不禁接口议论起来,嘴角却是噙着一丝冷笑。
南唐守将的防范手段,让伏波旅不能再像前面那样先锋首攻,王审琦多少是有些不甘心的,但是曹彬的通盘考虑和减少儿郎们的伤亡,那都是必须重视的,王审琦心中的不豫就只能留到追击敌军的时候发作了。
“嗯,这一战的破寨任务就交给虎捷军了,毕竟这个炮兵指挥也是归属于侍卫亲军序列的,他们与虎捷军已经是合练惯了,二者配合破寨更为有利一些。伏波旅就先在一旁养精蓄锐,等着虎捷军破寨之后再去追击残敌吧。”
曹彬说话倒是不紧不慢,还是那样平平静静的,看不到临战前的激动,也看不到胜券在握的傲然。
…………
东梁山上的营垒里面,卢绛正在一个垛口方孔后面仔细地打量着山下的周军,看他们在一里地以外整队列阵,看他们在阵前不停地忙碌。
看着周军的动作,根据观摩天德军操练的经验,卢绛估摸着周军也是在进行战前的各种检查,一俟检查无误准备停当,应当就是他们进攻山寨的时候了,正是大战在即。
“周军这就要进至我军寨前一二百步距离,然后开始用火铳对我山寨守军进行压制了吧?”
卢绛转过头来,向站在他身旁的池州守将李元清问道。
从池州一路逃下来的李元清,在铜陵和芜湖都被同僚冷眼相待,不过卢绛却把他奉为上宾。对于李元清的弃城而走,卢绛倒是并没有多少反感的,毕竟池州总共才只有三千守军,而且城池狭小,城防不坚,整个南唐又是对周军渡江疏于防范,等到周军骤然渡江急袭,在发觉守不住的时候及时抽身才是上策。
像李元清这样及时地从危城逃离,既给了后方守军一定的预警时间,又带来了周军攻城作战方式的第一手资料,无疑要比简单的殉城有价值得多,也就是一些愚顽之辈才会因为死板的尽忠问题而对他施以冷眼。
当然,李元清能够从池州逃到铜陵,再从铜陵逃到芜湖,最后又逃到了和州,而铜陵与芜湖的守将却都没能逃得出来,这也说明了李元清的确无愧于他“趋健善走,能及奔马”的名声。
李元清的这个名声,以前主要还是因为他屡次微服徒步进入周境刺探,并且来去迅疾,后来才逐渐传开来的。这一回,“趋健善走,能及奔马”则是用于逃命,倒也是恰到好处,不过当年他在淮南组织白甲军的时候,也曾经有过从濠州长途转进金陵的征途就是了。
李元清已经是对卢绛满心的佩服了:“正是!当日俺守池州的时候,周军就是这样冲上来对着城头砰砰砰地一通放铳,打得儿郎们在城头上根本就抬不起头来,什么弓弩都没能用得上,只来得及扔了一点滚木擂石,就被周军一波云梯冲了上来……卢刺史将山寨这般布置,可比俺当日周全得多了,只要周军的铳子不易伤到人,儿郎们的劲弩就用得上了。”
卢绛傲然一笑:“周军向来以火铳犀利欺压四方,今日我倒是要看一看他火铳难以发威,必须与我军的劲弩对拚的时候,他们还能不能有足够的勇气先登陷阵。”
说到这里,卢绛又回头看了一眼山寨中间,那里隔着几十步就摆放着一架抛石机,那都是他手下的儿郎们费尽力气从和州一路搬运上山的好物,一共有十架,每架需要将近一百人操作,虽然并不是最重型的,但是用在这里却也是足够的了。
那些重型的抛石机别说和州根本就没有,即使是有,那也很难搬上山来,重型抛石机造出来之后就难以移动,通常都是雄城之中用以守城的重器,在金陵城中就有几十架,听说南都也有十几架。
不过最重型的抛石机需要数百人操作,可以将重达百斤的石磨盘、石碓扔出去三百步远,而现在的这些抛石机仅仅需要将近一百人操作,可以将十多斤重的石弹抛出去一百多步远,威力射程固然有些差距,对付一下周军的火铳兵却已经是可以的了。
等到周军的火铳兵为了压制本方的弩手而靠近山寨的时候,这些抛石机再一起发威,虽然数量有限,虽然准头很差,但是一次十颗十多斤重的石弹扔过去,只要有那么一两颗砸中周军的阵列,那就是数十人的伤亡。
卢绛就不相信了,周军还能强悍到能够承受住好几轮抛石机的轰击。
“大帅尽管放心,儿郎们早就练得十分娴熟了,只要大帅一声令下,前头负责瞭望的兄弟指引敌军方位,咱保管将这些石头坨坨全部砸到周人的头顶上去!”
卢绛的这一下回望,引起的却是负责指挥抛石机的军官的高声保证。
卢绛对此战用心之极,让兵马都监孙震坐镇在大营,自己却带着李元清跑到了第一线,而负责指挥抛石机的则是和州马步军都指挥使杨收,可以说是志在一搏。
对于杨收的高声保证,卢绛只是笑了笑,他回望这么一下只是一种下意识的行为,并没有对杨收不放心的意思,不过属下临战之际如此斗志旺盛,当然是一件大好事。
不过杨收的话却是引起了李元清的感叹:“属下方才只是记得寨墙后面的弩手,却把这十台抛石机给忘却了……卢刺史布置周密,周军定然会在梁山下碰个头破血流!”
“呵呵……”
“轰!”
听到李元清的感叹,卢绛哈哈一笑,正待说话的时候,周军阵后突然传来一阵沉闷的轰鸣,将卢绛的那句话直接噎回到了嗓子眼里。
混在五代当皇帝 第十一章 幻梦破灭
第十一章 幻梦破灭
轰的一声天地震动,周军阵后的沉闷轰鸣声几乎在同时响起,于是将几十声轰鸣汇作了一声,震得东梁山上下天摇地动的,似乎连升上山头的朝阳都被这一声巨响吓得晃动起来。
“这是何物?”
卢绛愕然回顾声响发出的地方,就看见十多个黑乎乎的东西从空中掠过了周军的阵列,然后直直地向着自己这个方向砸了过来。
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因为谁都不认识这是什么东西,也因为寨墙后面的南唐军士卒都已经被那一阵密集的轰鸣声震呆了,能够首先问出问题来的卢绛已经算得上众人当中最为冷静敏锐之人。
不过已经不需要谁来回答问题了,那些个急速飞过来的黑乎乎的东西用实际表现说明了自己的身份。
几颗黑乎乎的铁球砸到了南唐军布置在寨墙前面的鹿角拒马,将那些竹木制品砸得断裂破碎,断木残枝四下飞溅,竹木的细小碎屑更是在原地腾起了一股烟雾。
还有几颗铁球直接砸到了寨墙上,有的是砸中了木栅顶上的麻袋,有的则是砸在了木栅的正面。
装满了沙土的麻袋难以承受如此重击,纤维立即断裂,袋面被完全撕裂,沙土被砸得四处飞扬,直呛到旁边军士的口鼻之中,登时各种咳嗽、呕吐声立即大作。
木栅更是难以抵受这样的重击,外面的覆土层化作了一团烟尘,而木栅本身则在一阵令人牙酸的吱呀声之后断裂纷飞,藏身于木栅后面的几名弩手被铁球的余劲打得倒飞至营中,眼见得是不活了。
更有几颗铁球掠过了卢绛等人的头顶落到了他们的身后,把地面砸得咚咚直响,那股震动从身后传过来,让他们连站都站不稳了。
感受到铁球掠过头顶时上空的那一阵炙热,卢绛不由自主地回过头去,立马就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呆了。
三颗铁球在营寨中蹦蹦跳跳地横穿而过,其中两边的那两颗铁球正好划过了两架抛石机之间的空档,挂倒了几座营帐,最后撞开了寨后的木栅,跳到了山后边去。但是中间的那一颗铁球却正好落到了一架抛石机的前面,于是卢绛就惊恐地看着这颗铁球几乎是横扫了整个抛石机的砲手阵列,带起一路的残肢断臂,然后直直地撞到了抛石机上面,啪的一声,将这架抛石机撞了个支离破碎。
“咝~~~”
卢绛只觉得毛骨悚然,一股发自心底深处的寒意直透脑门,脊梁骨两边激灵灵地冒出了一阵冷汗。
周军的抛石机竟然厉害至斯!他们抛射的居然不是石弹而是铁球,虽然没有十几斤重,却横穿队列如切豆腐,平日里无比结实坚固的抛石机在它们面前竟然都变成了纸糊的一样,而且周军的抛石机打得是如此之远,周军的阵列距离山寨就得有一里地了,而那些抛石机尚在周军的阵列后面。
可笑自己方才还在以木架纸糊的抛石机自傲。
面对这样明显的差距,还怎么和周军展开对轰?别说是营中比较轻便的这种抛石机了,就算是金陵城中最重最大的抛石机,又哪里打得到一里地以外去?
枉自己费劲了心机,努力缩小着双方在兵器上的差距,力图以地形和精心准备来谋取有利态势,最终却还是落得个干挨打的局面。
更可怕的是,周军的抛石机还明显比自己这边要多,起码都有十几架!
在这种数量及威力的抛石机面前,自己精心构筑的营垒大概也会是一个笑话,能够支撑的时间不会比营中的九架抛石机长多少。
卢绛刚才已经看得很清楚了,只要是被铁球直接命中的,不管是鹿角、拒马还是木栅、麻袋,全部都是不堪一击。藏身在这样的营垒后面,面对敌军这种兵器的轰击,一点安全感都没有,卢绛确信,弩手就这么躲在寨墙后面是等不来周军火铳手的对射的,他们会先被周军的抛石机慢慢地轰死。
“周军在池州、铜陵和芜湖等地都没有用这种抛石机?”
看着面无血色地缩在寨墙后面的李元清,卢绛涩声问道。他的心中有太多的不甘……对周军的各种调查、模拟,好容易想出来合适的地形与合理的应对,本来是有机会用互相放血的方式迫使周军知难而退的,哪知道周军转手就翻出来一件新兵器,登时就把自己的打算戳成泡影。
又是轰的一声,这一次声音比第一次来得要散乱一些,卢绛算是听出来了,周军的抛石机在抛射铁球的时候,那响动可真是够大的,听这一阵响,这支周军的确是有十几二十架的抛石机,这仗真的是没法打了。
“没有,这么大的响动,周军当时要是用了的话,俺没可能不知道的。就不知道是因为前面几座城池的守备都不行,所以周军才没有把宝贝抛石机搬出来用,还是因为当时的抛石机不在军中,有可能是后来从北岸船运过来的。”
被方才的又一阵轰鸣声震得一颤,李元清背靠着寨墙,略微有些茫然地回答着卢绛的问题。他倒不是在怕死,只是满以为很有希望的一场战斗,却是以如此单方面优势的局面开启,很是让他接受不了。
李元清连着从池州等地逃离,那是因为他明确地知道那几座城池坚守无望,殉城是毫无价值的,等到他逃到和州,在卢绛这里看到了阻击乃至小挫周军的希望,他就欣然留了下来。
却没有想到这个希望如此之快地就化作了泡影,周军都还没有展开正式的进攻,只是用十几二十架抛石机发了一下威。
说话间,周军的第二波铁球落了下来,比起第一波来准头提高了不少,竟然有五六颗砸到了寨墙周边,各种防御设施被破坏殆尽,有一处寨墙居然彻底豁开了一个大口子,躲在这几段寨墙后面的弩手更是死伤枕藉。
幸好砸到营中的两颗铁球这次却是完全落了空,没有毁坏哪一架抛石机,也没有伤到一个砲手,只是又挂倒了几座营帐,在营寨后面的木栅上又开了两个窟窿。
看到周军仅仅只用了两轮砲击,就让他精心设置的营寨一片狼藉,不管是弩手还是砲手都已经是人心惶惶了,卢绛心中暗恨。
再不能这么缩着干挨打了,否则要不了周军继续砲击几轮,自己这些属下的士气就要直降到谷底,说不定都会当场崩溃。
说不得,就只能奋起一搏了。
…………
江面上,和州水军都指挥使马雄和副都指挥使王川指挥着和州水军正在与定远军船队对峙,周军阵后的那一阵轰鸣也把他们给吓了一大跳。
他们的视角和卢绛大为不同,卢绛所在的山寨是周军炮击的目标,所以只能看到一颗颗铁球倏忽而来,而马雄等人在水上却是一个半侧面的视角,就看见一颗颗铁球从周军的阵后腾空而起,然后飞速砸入山寨,将山寨打得木刺土石到处乱飞,整个山寨一片狼藉。
“乖乖!周军还有打得这么远的抛石机啊……这要是对面的船上也有……”
马雄趴在船侧扶着船板,一边看着岸上的奇景,一边连连咂舌道,感叹到了半截的样子,却突然想起来对面的船队中如果也有这类抛石机,自己现在岂不是已经进入敌军的射程了?当下就被自己的想法吓得脸色刷白。
王川也被马雄这突如其来的想法吓到了:“这可大大的不妙了,船队要不要后退一些?”
“后退?”马雄两眼骨碌碌一转,脸上微微有些犹豫:“大帅不曾发令,怎可轻易后退?”
就在此时,山寨中一阵号角长鸣,随之中军营寨鼓声骤起,诸色令旗居然齐齐向着西边周军的来向连连点动。
王川腾地一下蹦了起来,脸上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神情,语气极其惊讶地说道:“啊?!大帅命令全军向周军冲击?”
“全军向周军冲击?”
马雄又是两眼骨碌碌一转,山寨那边传来的中军旗鼓号令倒也不需要王川向他翻译,那个命令的含意是非常清楚的,没有其他任何解释。
但是这个命令还就是让人费解,因为这与卢绛战前的布置安排完全不同,也与岸上两军的局势完全不合。
卢绛在战前的布置,那就是拖延、迟滞和消耗,利用各种防御设施抵消周军的火铳优势,在山寨是依靠寨墙沙袋的构筑,在船上是依靠船板外蒙湿牛皮,用塞满了打湿的芦花、柳絮填充的麻袋遮挡铳子,总之是专心防守消磨时间。
结果两军才刚一照面,卢绛就下令全军出击了?
岸上的两军局势就更是不必说了,周军在他们的抛石机前面严阵以待,只管用抛石机狠砸着山寨,卢绛率领的陆师肯定是处于分散防御态势,还在被周军压着打。
在这个时候却要匆匆整队,然后出去冲击敌方的严整队形?
混在五代当皇帝 第十二章 激战
第十二章 激战
“对啊!敌军的抛石机可以打得这么远到,如果我军不出击,那不是净挨打了么?任凭有多少船,也能被敌军给砸漏了……”
只是再经过这么一琢磨,马雄立刻就是恍然大悟:“船队听令!鸣鼓进军,贴上去与敌船缠斗。”
马雄在下令的时候,心中涌起的是对卢绛的万分佩服。亏得自己直到此刻才能够想明白过来,而王川那厮方才却还在一心想着后退!
周军的抛石机射程有那么远,仅仅凭着率领船队后退,真的能够解决什么问题么?自己这边一直退,而周军那边则一直进逼,难道水军还要一路退到金陵去?
此时显然是冲上去与敌船缠斗,发挥自身在接舷战方面的优势,如此方为正途,刺史的军令正确无误。
一般来说,重型抛石机都是打远不打近的,只要冲得距离敌船近了,不光是本方的抛石机可以开始发威,而且敌船上可能有的那种重型抛石机也就派不上用场了,在这一增一减之间,于本方那绝对是大大的有利。
至于敌军船上火铳的威胁?别说是本方的船队早就有所准备防范了,就算是没有什么防范措施,那重型抛石机也远比火铳更为可怕啊。
随着马雄的一声令下,他所在的旗舰上顿时号角齐鸣,南唐军的船队随之鼓声雷动,南唐和州水军齐声呐喊起来,数百艘战船排着整齐的队形从岸边水寨向处在大江上游的敌船所在冲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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