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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五代当皇帝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康保裔
当然,林仁肇的心里面很清楚,这是最有利的估算结果,是己方能够争取到的最佳结果,要实现这个结果,自己还需要多多努力,其实当前的隐忧还是相当多的。
不过这种扫兴的话却是不必对李从善讲得太明白了,作为国主的亲弟弟,一个闲散王公,他并不需要操心这么多,他也操心不了这么多的,对他,林仁肇只需要安慰就好了。
李从善闻言是连连点头:“将军只管放心去,周人从潭州方向的侵扰被袁州、吉州守军堵住了,而且此路敌军需要翻越大山,进军颇为不易,南都应无风险。将军率领大军赶赴金陵勤王,皇兄的安危就寄托于将军了!孤会在南都继续为大军筹措粮草,定使将军后顾无忧。”
历史上的李从善在李景死后一度曾经谋求继位,那是因为当时的太子是庸懦的李从嘉,对李从善没有什么威慑力,而且李从嘉当时是在金陵留守,而他李从善则跟随李景到了南都,并且是扈从诸军的主帅,有近水楼台之利,所以他才会壮着胆子向顾命大臣求李景的遗诏。
但是在郭炜影响的这个时空,李弘冀并没有暴卒,而是顺利地当着他的太子,然后又顺利地继承了国主之位。
对于一向英睿刚断的李弘冀,在诸弟面前颇具威严的李弘冀,李从善可就没有那么大的胆子了,所以他在李景死后并没有什么异动,一直都是很乖觉的,李弘冀也就没有特别提防他。
然而要说李从善对李弘冀会有多么敦睦,那却也是谈不上的,李从善的忧虑更多的是为自家的前途,只有少部分才是为了李弘冀的安危。
而且现在李从嘉被周主扣在汴梁,李弘冀的诸子都还年幼,其长子李仲远都尚未出阁,李弘冀一旦出现什么不测,国中可以担起重任的人,按照顺序排就是自己了,面对这样难言的机遇,李从善的心情一时间复杂难明。
不过这样的机会即便出现了,李从善想要把握住,其前提也必须是周军被逐退,否则的话,覆巢之下焉有完卵,自己也得成为周主的阶下囚,李弘冀出现不测导致的机遇也就不成其为机遇了。
因此从内心深处来说,李从善还是盼望着林仁肇此行能够建功的,而他为林仁肇大军筹措粮草也是必须的。
当然,这一次最好的结果应该是这样的——林仁肇此行大功告成,周军大败亏输,自己为大军负责后勤居功至伟,而李弘冀却在胜利之际不幸心疾发作抢救不及,那对李从善来说就是最完美的了。
不过这事只能在心里面稍微想一想,其实和做梦差不多,好在不管什么结果,需要李从善做的事情都是一样的,那就是第一次真正担负起南都留守的职责来,为林仁肇大军管好后勤。
因此李从善对林仁肇说的这几句话多是真情实意发自肺腑的,其中并没有多少表演的成分。
“嗯……”林仁肇欣慰地看着李从善,对于李景的几个儿子于危难之际都担得起责任,还是很有感触。
李弘冀就不必说了,那人是从小就表现出了人主气概,其英武果决是远胜过其父的,直可以追上其祖的风采。
就是文气过重的李从嘉,多次出使也是不辱使命,这一次听说没有成功,但那是因为周主此次出师是蓄谋已久处心积虑,并非是李从嘉作为使者有所失职。
现在来看这个李从善,同样有些能力和决断,面对当前的严峻局势,并没有显得张皇失措,近期在支持镇南军出兵方面尽心尽力,做起事来并不逊于那些循吏,端的是相当的了不起。
“大王,对于袁吉方向也不能太掉以轻心。潭州敌军虽弱,我军却也不强,而且此次陛下召集勤王大军,袁、汀二州统军使也在列,届时肯定要调走许多兵马,到时候难保不出纰漏,大王尚需谨慎。”
李从善表现得再好再有能力,毕竟也是第一次掌控一方,而敌军离得并不远,林仁肇很难放心得下,因此在临别之际难免反复交代叮嘱。
西南方向上周军的侵扰规模虽然不大,其主帅何继筠总还是北地宿将,一旦其亲临一线,袁州和吉州的守将可就未必挡得住了,到了那个时候,南都这边的反应就至关重要了,李从善能不能当得起这种考验,可以说谁都不知道。
但是自己也无法给他留下太多的人了,金陵危急,兵将折损甚多,哪里还容许在南都这种后方留下那么多兵马与将才?只能靠李从善和州郡兵顶一顶了。
“大帅不必过虑了,我看大王说得不错,潭州过来的这路敌军需要翻越大山,进军颇为不易,袁州和吉州守将只需谨记大帅的吩咐,坚壁拒守而不轻易出战,数月之内应无大患。而且大王近段时间做得很不错了,大帅其实无需忧心南都,倒是要注意大江上游……”
见林仁肇始终不放心李从善独当一面,一直在那里叮咛个没完,而李从善虽然看上去在恭恭敬敬地听着,其实身体姿态已经微微露出了一些不耐烦,镇南军节度使都押衙庄友直赶紧插话转移林仁肇的注意力。
李平诧异地望了庄友直一眼,心说这人只不过是一个节度都押衙而已,而且模样少年得很,竟然这么没有轻重地打断节度使说话?而且是在亲王与节度使之间插话?当真是少年人不知道天高地厚。
不过另外两人显然和李平想的不一样,李从善确实对林仁肇的婆婆妈妈大是不耐,现在庄友直这么一插嘴,他倒是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虽然并不会因此而感激这个少年随从,但是对他的印象却是一时大好。
至于林仁肇,被庄友直打断了话,却是一点都没有生气,听他说的都是当初与自己商议过的话,而且在最后还不说全,反而是意味深长地留了半截,当下也不去琢磨其中有什么深意了。
“叔益提醒得是,如今北军的水军实际强过了我军,我十余万大军倾巢而出自然是不惧,但是后路却是堪忧。若是我军前进而北军据我后,一旦进未破敌,退绝馈饟,那是确实难办。所以我已经请奉化军节度使代为镇守湖口,遮护我军后路。”
庄友直在林仁肇身边出谋划策多年,他这么说话肯定是有目的的,林仁肇在琢磨不透的时候,多半会顺着对方的意思去做,具体情况则大可以等会私下沟通。





混在五代当皇帝 第八章 张雄
第八章 张雄
林仁肇率领镇南军的船队到达湖口的时候,已经是二月的中旬了,奉化军节度使朱令赟早就带着江州水军在此等候多时,湖口水军更是枕戈待旦,然而林仁肇飞书传令当地建造的大舰木筏仍然没有齐备。
“无妨,陛下虽然催促勤王大军甚急,金陵旬月之内倒是不会有什么不妥。如今北军势大,大江之上也尽是北军舰船,我军欲顺流东下以破敌之浮梁,确实需要准备充分,不能贸然行事,这大舰木筏的确是不能草率的。”
眼看众人并非是在有意拖延,建造大舰木筏以备万全也是稳健之策,李平确实不好批评什么,反而要稍加开解一番。
“嗯,现在春水未起,本来也还不是举兵入江的时候,本帅还能在此等得几日。不过金陵虽然不甚危急,陛下的旨意却是不容轻慢,出兵之日不应太晚,匠役还是要加紧建造,切不可因为船只未备而误了军机!”
既然连金陵来的使者都不说什么了,林仁肇就更不好去苛责属下,而且这个时候的确还不到春汛的高潮,长江的水位并不算高,此时的航道其实依然容不下几艘大舰,因此目前确实不是出师的最佳时机。
不过林仁肇还是要督促船工们尽快完工的,毕竟万事俱备只等春汛肯定要好过了春水已至赶快造船,所谓机遇只会青睐有准备的人,或者说尽人事听天命,天时固然是不可控的,自己的事情确实应该首先做好。
…………
就在林仁肇率军于湖口静候江水上涨、船只完工的时候,袁、汀二州统军使张雄已经率领袁、汀二州的州郡兵和义军杂凑起来的数万人马从当地出发,经过抚州(今江西省抚州市)绕道歙州、宣州,避开长江沿岸周军占领的州县,来到了金陵南面的溧水(今江苏省溧水县)。
“陛下召天下勤王军会集金陵,今将军已经率众至此,镇南军节度使尚不知在何处,金陵城中也不知道将军已至,如再贸然北进,恐为北军各个击破。”
溧水城外,监察御史许逖正在对送行的张雄反复交代着一些话。
被李弘冀派去搬张雄前来勤王的使者许逖虽然是个文臣,却是个知兵之人,对于当前的整个战略形势有着相当的认知,这也是李弘冀选择他作为使者的原因,正如被派去南都的李平同样是知兵之人。
当初和李平一起被派出来搬取救兵的时候,李弘冀就已经向两人交了底,他们都知道光是把援兵搬来还不够,因为哪怕是林仁肇这一支援军,南都、江州和湖口差不多可以凑起十来万兵力,但是和金陵城外的十万周军比起来,其实也没有特别的优势,更何况兵力还不如周军的金陵守军和袁、汀二州军队了。
三路大军中的无论哪一路,在单独面对周军的时候都不敢说可以保持不败,更不必提取胜的信心了,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到时候三方之间能够互通消息,力争协同行动,在金陵城外形成配合,用里应外合与三面夹击彻底击败周军。
而许逖和张雄他们这一路行来,从抚州进入歙州开始就是经常性地翻山,远远地避开了长江沿线,尤其是在过了宣州之后,为了避开采石矶浮桥和采石镇可能有的周军重兵,他们甚至不惜艰难跋涉穿越丹阳湖、石臼湖和固城湖之间的湖沼区,迂回绕到了金陵南面的溧水。
这样迂回曲折的行军路线,加上周军连续扫荡长江沿岸的州县破坏了南唐的驿传系统,张雄他们已经很长时间得不到各方面的情报了,周军都在哪,通过一路上的汹汹传言他们倒是略知一二,可是林仁肇所部到了哪里,金陵城中状况如何,他们反而是一无所知了。
如此既不知己又不知彼的情况,许逖哪里敢放张雄贸然靠拢金陵?好不容易募集到的一支比较成规模的勤王军,可不敢让他们瞎撞。
“将军暂且驻兵于此,待我入白陛下,依另一路勤王军和金陵城中的状况,再来定将军的行止。我进城之后,若是周军前来挑战,将军慎勿出战,且待我一夕。”
许逖非常严肃地看着张雄,郑重地说道。他不能不在自己临行之际严肃郑重地关照一番,因为张雄这人忠义固然可称,于用兵一道却是相当粗疏,许逖从到张雄的驻地传旨的那时候起就已经看明白了。
张雄是淮南义军出身,既不是将家子,也不是纯正的行伍出身,他在淮南之战时颇立了一些功劳,那与其说是知兵,还不如说是淮南百姓的忠义之气与运气使然。先帝割让淮南十四州之后,义军纷纷南渡,张雄以其战功得授刺史,并且升为袁、汀二州统军使,但是在军伍之事上并没有更多的长进。
所以对于张雄的用兵能力,许逖是完全不放心的,自己在的时候还好办,可是自己是要进金陵面见李弘冀请示机宜的,如果那时候周军杀过来,许逖可就不敢说张雄会不会应对失当了。
虽然溧水距离周军的营垒较远,但是也难保他们不会侦知勤王军的踪迹,一旦周军获知这支勤王军的兵力和战力实情,而林仁肇所部和金陵守军又无法牵制住周军,让周军腾出手过来挑战的话,许逖就怕张雄空有一腔忠义却不知道进退,因而头脑发热地率军出战。
张雄的忠义许逖当然是知道的,因为当初从驻地开拔的时候,张雄就曾经召集诸子话别,无论是对跟随他的长子还是其他的儿子,张雄都是一句话——“吾此行必死国难,尔辈不从吾死,非忠孝也!”
这样的话别,忠义是够忠义了,感人肯定也是很感人的,但是不嫌太不吉利了吗?而且出师伊始就抱着死国难的心思,真的是好将领?自己慷慨赴死不要紧,要求儿子从死也算是家事,但是这样一心求死是会毁了这支勤王军的!
对着这样的大将,许逖自然是放心不下,可是与金陵联络的事还得自己去办,许逖此时也只有期望两点,一就是张雄能够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二就是溧水距离金陵还远,周军因此没有过来挑战。
不过看着张雄表面上唯唯而应,实际却很不以为然的样子,许逖就知道对方多半是把他的话当作耳旁风了。在心中暗暗地叹了一口气,许逖终于还是收住了话头,毅然挥别了众人,单骑向北驰去。
张雄听不进去自己的告诫,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许逖就只能让自己多辛苦一点了,这一趟进金陵,一定要快去快回,争取在一两天之内将联络定计的事情办妥,而周军不至于这么快就有所应对。
看着使者向金陵驰去,张雄在心中也是一阵摇头,书生就是书生,靠着上书言事入官,在几年之内就做到了监察御史,口才和见识都应该还算杰出的,不过书生论兵不就是纸上谈兵么?
而且先不论见识深浅,这许逖话里话外不就是透着对周军的恐惧么?未战先怯那是书生的常态吧,都是一些没有见过阵仗的人。
自己率军前来金陵,为的就是勤王,为的就是与周军交战,若是诸军能够齐集会攻,这当然是最好的,但是没有这个条件就不作战了?甚至周军跑到溧水来挑战,自己都要龟缩不出?那做的是什么将军?!
…………
“陛下与枢密院定下这围点打援之策,两个多月以来都没有强攻金陵城,只是隔绝金陵与唐国其他州郡的交通,迫使唐国各路勤王军梯次而来,便于我军各个击破。如今第一支前来送死的唐军已经到了溧水……”
周军在知己知彼方面的努力与能力,那就不是张雄、许逖辈可以相提并论的了,张雄这支军队一路过来,侦谍司的探子几乎就是一路将他们的行踪报过来,虽然不能具体到每一天每一地,但是稍大一点的县镇却是从未漏过,等他们到了金陵附近的溧水就更不必说了。
再说从这支军队过了宣州之后,昇州西南面行营的斥候也加入了追踪刺探之中,所以战场迷雾对周军来说固然还有,金陵附近却终究是透明得多了,周军对张雄、许逖等个人的行踪不敢说了如指掌,但是对整支军队的动态已经是一清二楚了。
所以此刻行营都部署柴贵说起事来就轻松得很了。
“行营马军都监武怀节,本帅命你率行营马军前往溧水截杀这支唐军,务必将其歼灭于金陵外围,不得让其与金陵守军合流!”
虽然江南的水网地带不利于骑兵驰骋,但是马军的作用还是有的,譬如像现在这样的快速出击,马军的反应显然会比步军快很多,因此行营还是配属了相当数量的马军,只不过锦衣卫亲军的马军留在了东京,殿前司的马军留京和护驾的各有一部分,行营配属的马军全都是出自侍卫亲军罢了。
而且不光是因为马军的战术机动能力更强,围城作战确实也不大用得上马军,所以截击张雄所部的任务自然就归于行营马军了。




混在五代当皇帝 第九章 溧水之战
第九章 溧水之战
“北军在城外挑战?只有一两万马军?我军有数万兵,又可以依城而战,何惧其一两万马军!今日就以这股北军祭旗,待我先击破眼前的这些马军,然后再等许御史带来陛下的旨意,再鼓舞向前为金陵破围。”
许逖离军的第二天一早,武怀节率领的马军部队就呼啸而至,堵在了溧水城的北面。听到巡哨的传报,张雄一时间意气风发,竟然就这么将许逖昨日的叮嘱抛到了九霄云外去了。
周军来到溧水的都是马军,显然就不是为了攻城而来的,其挑战本军的目的极其明显。但是周军居然会有如此的自信?溧水虽然算不上什么坚城,那也毕竟是一座城池,自己带来的这数万兵也就有条件依城而战,周军难道以为他们仅仅靠着一两万人马就能够获胜?
这未免也太目中无人了吧?!莫非是连续的胜利将他们养成了骄兵?
既然周军如此骄矜,张雄当然不介意让他们在自己的手上尝到失败的滋味,体验一下骄兵必败的箴言。
一两万马军对数万步军,如果是在旷野之中遭遇,那么步军一方很可能会相当的被动,因为马军既可以游动骚扰,也可以选择会战,最多的还是断绝粮道,行动的选择是相当的自由,步军面临的困难非常之大。
并且在旷野之中遭遇的两军即便是进行会战,那步军在会战当中哪怕是获胜了,马军也可以从容逃遁,步军是很难实现歼敌的目标的;而一旦步军在会战当中失利的话,步军逃遁马军追击,这状况就截然不同了,步军很有可能会被敌军穷追猛打至全军崩溃。
但现在的局面是,张雄率领的数万步军有一座小城可以依托,可以出城野战,也可以退守城池,选择的自由在南唐军一边,即便野战失利也有地方可以逃;周军的这一两万马军则是主动挑战的一方,他们显然不具备攻城的能力,野战即便是胜了都无法迅速扩大战果。
两军在野战胜利之后都无法扩大战果,一时失利也同样有退路可寻,总的来说结果大致相当,但是南唐军具有兵力优势,胜面较大吗,对于这样的仗,张雄哪里肯拒绝?更不用说他千里迢迢地跑来勤王,总不能被一两万敌军吓得缩起来吧?
至于许逖这等书生的胆怯之语,当然是完全不用理会的。
…………
溧水城的北门訇然中开,吊桥也随之落下,一队步军从城内鱼贯而出,却把武怀节吓了一跳。
武怀节带着行营的两万马军连夜赶来,原本是想在中途拦截这支南唐军的,结果一路上都没有碰到,这一冲就冲到了溧水城,然后才确认这支南唐军自从进抵溧水城之后就一直停在这里,并没有继续北进。
这支南唐军人数有三四万,其中的中军数千人驻扎在城内,城西还有三万多人安营扎寨,面对着这座小城和紧靠西城墙的那座营寨,武怀节感到有些头疼。
溧水城城池狭小,城墙周长不过四里,夯土墙没有包砖,城高不过一丈五尺左右,城壕宽不过两丈。这样的城池根本就算不上坚城,莫说是城中仅有数千守军,哪怕就是三四万人全在城内,让侍卫亲军司的虎捷军来攻,顶多也就是两三天的事情。
但是武怀节带来的都是龙捷军,马军可一点都不擅长攻城,也没有携带攻城的用具,再说用马军来攻城也过于奢侈了。
别说是攻城了,就是去强攻城西的那座营寨,都不应该是马军做的事。
若是这三四万南唐军都在溧水城中,那倒是好办一些,武怀节大可以命令全军封堵住四门,那么三四万人吃都会把城池给吃垮的,届时南唐军唯一的选择就是冲出城门与周军交战。
然而南唐军的主力是驻扎在城外的,城外的营寨可不像城池那么好包围***,营栅的防御能力比城墙差很多,从里面拆起来却也更方便,可以挡住外面的马军攻击,却根本挡不住里面的步军冲出来。
所以武怀节试探性地向这支南唐军的主将提出挑战,想把他们约到城外进行野战,以便快速定胜负。但是提归提,武怀节可是真的没有想到南唐军的主将会答应下来,因此他才会被南唐军出城的动静吓了一跳。
步军对马军,有城池和营寨可以依托,躲在里面守着不就是了?这么急着出来是找死的么?
张雄很自信,武怀节的自信也不会比他差了。
冷冷地看着南唐军从城内出来,走过吊桥背靠城壕开始列阵,武怀节迅速收起了自己的惊讶和胡思乱想,只是静静地等待着南唐军完成布阵。
在城北列阵的才只有从城***来的数千人而已,在这个时候冲上去固然可以捡到便宜,却也很有可能把驻扎在城西营寨中的南唐军吓得不敢动了,这可不是武怀节喜欢的前景。
哪怕是试探性的挑战,为了南唐军应战的这个万一情况出现,武怀节都特意命令全军向后退出来一里地,为的就是要把城北的这块地空出来,让南唐军感觉到出城布阵的安全,让南唐军愿意和周军进行野战。
哪里还能为了一时的痛快,就鲁莽地再把他们给吓回去?
怎么也得等到城西的南唐军主力一起过来布阵,然后再将其一举击败吧?武怀节相信敌将不会托大到只用数千步军来迎战两万马军的。
武怀节的这个判断非常正确,就在出城的这数千南唐军刚刚布阵完毕的时候,西边黑压压地过来了一片,张雄的传令兵终于将这支南唐军的主力拉到了城北。
张雄看着周军在一里地之外静静地等候,等着他的中军出城站好了阵势,等着城西营寨中的主力都赶过来全部列阵完毕,心中不禁感到一阵宽慰,又是对周军的骄矜之气大感鄙夷。
这样骄横傲慢的军队,哪怕之前一直都是常胜的,今日也要在自己手中折上一阵,哪里有马军任由步军列好阵势再来攻击的道理?
看周军一时还没有动静,张雄一声令下:“击鼓!全军缓步向前推进,将当前的敌军驱逐。”
身后有城池做依托,而且本方已经列阵完毕,敌军骑兵的威胁就已经大减,此时以坚阵缓步推进,只要在前进中保持阵形不乱,敌军是毫无办法的,如此即有可能将当面的敌军逐退。
只要能够将敌军逐退里许,那都可以大涨全军士气,毕竟以步军驱逐马军可不是谁都做得到的,无论在这个过程当中借助了多少地势。
南唐军中号角长鸣,隆隆的鼓声击出缓缓的节奏,各色令旗一齐向前轻点,三四万南唐军迈着坚定的步伐,缓缓地向北面的周军逼了过去。
看到南唐军居然主动发起进攻,周军上下齐齐一震,马上的骑士们一个个抖擞起精神来,身体挺得笔直,缰绳也骤然勒紧,这一瞬间都是在屏息等待着中军的号令。
周军阵中一声号响,不过随后却既没有鼓声也没有诸色令旗挥舞,只有一面彩旗向着南唐军的方向挥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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