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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五代当皇帝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康保裔
“儿郎们都打起精神来!大敌当前,惊慌腿软就只能让敌军肆意欺辱,到时候守也守不住,逃也逃不动,只能平白被敌军取了首级当了战功。如今天色已晚,儿郎们站住了阵脚,让周军见识一下我大汉的强军,让他们不敢出城追击!”
刘继业一边命令旗牌官发出旗鼓号令,一边大声地用言辞为部下鼓劲。
为今之计,也就只能是借助即将天黑的时机,以严整的军阵将乘胜追击的周军嚇退,保证本军在敌前顺利撤退,甚至还有可能保护并且收拢一部分石会关的守军。
当然,在面对周军之前,首先还得保证自己的军阵不会被逃出北门的溃兵给冲乱了,否则的话也不必奢望逼退周军了,且和石会关里面逃出来的溃兵比一比谁跑得更快吧。
北门里面的哭号声越来越大,在奔向北门的杂沓脚步声后面,猛然出现了急骤的马蹄声,然后就见城门晃了晃,露出了一条缝,再慢慢地往里打开,紧接着几个人影便夺路而出。
“向溃兵喝道,令其绕开我军取官道直奔团柏谷,敢于在此冲撞我军军阵者,杀无赦!前排弓弩手先射出三十步之限,擅入者领死,其余弓弩手待命,一旦号角声起即开弓放箭,不得有丝毫迟疑手软,违者斩!”
一声声军令从刘继业口中喊出来,眼前的这种非常局势,用平常的旗鼓已经不足以机动有效地控制局面了,一些相当有针对性的军令不得不由刘继业亲口喊出详细内容来,好在虽然石会关方向不断地传来哭号声、脚步声和马蹄声,只有四千人的军阵当中倒是人人都听得清楚。(!赢话费)
“射!”
随着刘继业的军令发布,不等那几个打头的溃兵跑到近前,前排的弩手都头已经开始执行军令了。伴随着他的这一声号令,上百支箭矢斜斜地向下飞出,扎在距离军阵三四十步远的地面上。
“石会关守军听真!尔等自往两边绕道而行,侍卫亲军在团柏谷有接应,敢正面冲撞我军军阵者,杀!绕道不及时,闯入了箭列之内者,死!”
发完了箭矢的弓弩手一边后退一边取箭上弦,其他站在原地不动的步军则齐声呐喊起来,喊声当中,刚刚蹿出城来正是慌不择路的溃兵果然纷纷闻声退避,而方才还有些心旌摇荡的这些侍卫亲军士卒已经是勇气陡升,信心鼓胀。
天色已经越来越暗了,只要不是追击溃兵残敌,只要另一方阵势严整沉着以待,没有谁会贸贸然地选择夜战,而只要轻取了石会关的周军不会挟大胜之势出城酣战,本军趁着夜色悄然退回团柏谷就没有问题。跟着刘都虞候打仗,果然是活命的机会很高啊……
刘继业的指挥若定,刘继业的往昔战绩,特别是刘继业属下的战场生存率……这些都给了部下以强烈的信心,方才的灾异给他们造成的巨大心理冲击,石会关守军速败给他们造成的惶惑,到了这个时候总算是被冲淡了。
部下在那里嘶声大吼心思百变,刘继业却没有想那么多,此刻他只是紧紧地盯着石会关的北门,数着从里面蹿出来的身影,只盼着逃出生天的守军越多越好。然而他的这个愿望并没有如意,从北门才跑出来百余人,急骤的马蹄声就已经铺天盖地,北门的城门洞当中猛然爆发出一阵极尽疯狂的哭喊,那扇晃晃悠悠一直不能完全打开的大门咯吱一声卡在了中间,无数人影挤在中间往外涌,人人都想快些出去,却又互相之间挤得难以动弹。
刘继业眼睛一闭,心中就是一声叹息……彻底丧失了军纪号令的溃兵,就是这么凄惨,自己虽然很想冲上去助他们一臂之力,却是有心无力。
不过石会关北门的城门洞里面也就是爆出了方才那一阵哭喊声,随后马蹄声渐渐地止歇,北门的城门洞那边并没有传出众人预想之中的喊杀声和临死的惨叫,倒是挤在门缝之间的那些人眼看着倒地闷死了几个,而且随着有人倒地,后边又没有看到什么人继续涌过去补充,大门之间忽然宽松得让人可以穿行了。
挤在大门之间的十来个幸存者获得了片刻的喘息,一个个都顾不上看一看身后发生了什么古怪的事情,也顾不得查看一下自己有没有被挤伤,当下立刻慌不择路地踩着同袍的身体冲了出来。
这些人的确是慌不择路了,不光是顾不上看之前已经倒地的同袍,就这么自顾自地踩过了他们的身体,一脚深一脚浅地奔着谷口外面的这支友军就跑过来了。之前刘继业部下的高声呐喊,这些溃兵或许听见了,或许没有听见,但是他们肯定都没有真的听到脑子里,他们眼前那一排几十枝扎在地上的箭矢,也没有让他们感悟到任何的特别。
跑在最前面的五个人一脚踏进了刘继业规定的这条死线,然后就听见这支部伍严整的友军当中“呜”的一阵号角声响起。
“射!”
弩手指挥使石斌可不敢有片刻的迟疑,刘都虞候方才的军令说得清楚着呢,“一旦号角声起即开弓放箭,不得有丝毫迟疑手软,违者斩”!虽然刘都虞候平日与军士们同卧起,甚至同灶进食,待士卒犹如父兄,但是执行起军纪来可从未眨过眼的!今日他既然这般说了,那么就一定会严格执行,听到号令而不射,真的会有马上被处斩的危险。
嗖嗖嗖,近百支箭矢离弦而出,奔着那五个不幸的人就过去了,以双方相距仅有三四十步的样子,以如此的箭矢密集度,即使是乡间的弓箭社那种训练程度与准头,怕也足以在每个人身上扎中两三支箭了,更何况是侍卫亲军的精锐,是刘继业亲率的部队,五个人登时就被射成了刺猬一般。
吃了这一吓,后面的十几个人这才想起来眼前这支友军方才的喝令,当下哪里还敢有丝毫的迟疑与侥幸之心,一个个都绕过了箭矢在地上划出来的这道死线,沿着官道向西北方向撒丫子跑了。
…………
“部伍齐整,军纪严明,号令统一,还能狠得下心……真的是一支强军,难怪陛下将河东放到了混一天下的最后一战。”
石会关的北门城楼上,王廷义举着千里镜细细地打量着谷口外面的这支北汉军,口中不断地进行着研判,然后又是对这支敌军的称赏,心中涌起对皇帝的万份佩服。
一旁的党进却是满脸的不服气,粗着嗓门哼了一声:“哼~副帅休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家的威风!陛下为着啥想法才把伪汉放到了最后,俺老粗厮杀汉是不知道,不过伪汉军哪里称得上强军的?昂车关和这石会关不都是一个照面就被俺们攻下来了,这要是强军,天下就没有弱军了。”
听到党进这般不服气的话,王廷义却只是摇着头笑了笑,手持千里镜继续端详着他口中的那支强军,倒是不再说话点评了。
“你这蛮子,副帅指的是谷外的这支伪汉侍卫亲军,却不是说伪汉的任何军队都是强军。”崔彦进倒是细致,通过千里镜看了片刻之后,小小地训了党进一句,然后转头对着王廷义说道,“眼前的这支伪汉侍卫亲军的确是强军,不过未必伪汉的整个侍卫亲军都是强军,看它的旗号除了‘侍卫亲军’之外还有一个‘刘’字大旗,却不知是谁人。”
“嗯,确实,‘刘’……伪汉的侍卫亲军都校不就是姓刘的么?好像是叫刘继元,不是什么出名的人物……再说了,河东的伪主就姓刘,据说还收了一堆的养子,天知道是哪个‘刘’啊!”
王廷义凝神微微思忖了片刻,最后不以为意地说了一句。
崔彦进摇了摇头:“刘继元?应该不是,据侦谍司的分析,此人只是和刘继恩一样出自刘崇之女,所以在刘承钧的几个养子里面稍占亲近,虽然当着伪汉的侍卫亲军都校,多半只是个庸碌之辈。倒是有一个叫作刘继业的都虞候,陛下特别交代过,说此人乃麟州防御使杨重训之兄,原名叫作杨重贵的,领兵打仗很有一套,那个大将说不定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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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五代当皇帝 第十九章 转进团柏谷
第十九章转进团柏谷
“管他甚继恩、继元、继业、继种的呢!陛下也只是说要当心这个啥刘继业,又没有说不能与他交战。(.天才只需3秒就能记住)这石会关的关城太过狭小,今日儿郎们都没有冲个畅快,副帅又不许杀降,虽然在北门这里堵住了几百个河东卒,儿郎们大多数还是刀口没有见血,不如趁着眼下大胜的气势出去冲杀一番,让这个陛下都看重的敌将见识见识俺们铁骑军的威风!”
听到都虞候转述着皇帝的交代,言辞中对城外的这个敌将大是器重,党进心中很是不忿,当下就大声地嚷嚷着请战。
其实在禁军出兵之前,郭炜曾经将厢以上军官都召到了广政殿慰劳和训话的,不光是让运筹司的军咨虞候们给他们详解了主要的作战方案和各种应变预案,也向他们透露过侦谍司获取的大量北汉情报,在这中间,郭炜自然是把自己的历史记忆与个人爱好无缝地插了进去,而这些历史记忆与个人爱好很显然是以刘继业为重点的。
所以党进其实在离开东京之前就已经听到过这个名字了,只是听到归听到,离得河东远远的听皇帝夸赞一员敌将,和听顶头上司引述皇帝的话夸赞对面的敌将,这其中的感触毕竟是有很大的区别。
刚刚才在石会关里面风卷残云一般地扫荡守军,胸中的那股气势正盛着呢,手上又还没有过足瘾,党进却哪里愿意对着城下的敌将认怂。虽然说王廷义与崔彦进的话里面也不是什么认怂,而只是承认对方很强而已,但是党进对这种程度的“长他人志气,灭自家的威风”也是很不忿的。
王廷义素来知道党进的脾气,倒也没有生气,只是斜睨了他一眼说道:“何必争这一时之气?陛下为甚在禁军出征之前特意召集厢都校以上军将训话,不就是防着你这种莽夫厮杀汉的么?”
党进闻言又是涨红了脸,颇有些不服气地嘟囔起来:“俺是厮杀汉,可不是莽夫,再说陛下为甚要防着俺了……”
不过他嘴上是不服气,心中却多少明白王廷义说的是什么意思,嘟囔声却是越来越小,说不到半句话就已经趋于无声了。(.天才只需3秒就能记住)
“此战我军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南方已经尽数平定,我军正可以一心向北;河东被我三面包围,诸镇向心围击晋阳毫不费力,北面的契丹也不足为惧;军中刚刚论功行赏升迁了一大批,众将正是摩拳擦掌立功心切的时候;而且京畿、河北各州县为了此战积储多年,如果不算征发民夫耽误农时的话,就是把太原城围上一年,都不需要担心前线会军资匮乏。”
接上话茬的是崔彦进,在他看来,王廷义能够说到这种程度已经是大为不易了,对皇帝的战略意图进行详解,以开导党进之类热衷于当面锣对面鼓硬桥硬马厮杀的军将,当然就是他这个都虞候的责任了。
王廷义这人作战勇敢,经常身先士卒,听说在征伐岭南的时候,他还亲自带队走山路迂回包抄,碰上岭南的军队固守的时候甚至摘了头盔带队冲锋。这样一个好战的人,今天居然能够忍住性子不乘胜追击,还批评点拨起与他的性情差不多的党进来,可见皇帝在临行之前的叮嘱发生了很大的作用。不过要让他再具体地细讲,可还是有些难为人了。
“那又怎样?”
听到党进这样的反问,崔彦进笑了,党进的武学进修班和教导营都是白去的,好在这厮杀汉于骑战一道上有些天份,即使铁骑军早就用转轮手铳换掉了骑弓,他还是很快就适应了新兵器新战法,这才能继续在禁军当中升迁。不过就照他这样的见识和性格脾气,独当一面就很难了,还真别说,军中像党进这样的军将大是不少,难怪皇帝不放心,最终还是决定亲征河东。
“那又怎样?那就是说我军只需要以众击寡以强凌弱,这一战根本就不需要有任何的行险之举,我军只要以堂堂之阵就可以将河东军压成齑粉。有陛下率军亲征,诸军会集晋阳,只要真定尹在石岭关以北牢牢地堵住了契丹援军,太原城还不是想怎么打就怎么打?想打多久就打多久?”
当然,想打多久就打多久是不太可能的,即便是战区周边的州县军储足够支持一年有余,那也要有足够的民夫运过去,而要是打上一年,这一年战区边上的州县都大举征发民夫,京畿、河北等地的农时可就彻底耽误了。至于仅仅用州郡兵能不能够保证转运的正常,崔彦进不是文官吏员,也不主管转运工作,那就算不过来了。
不过转运的事情是皇帝和三司、枢密院的文官吏员们操心的事情,河东行营的军汉自然只需要管打仗就行了,而单纯就打仗来说,崔彦进可以确定,这一战的确是想打多久就能打多久,河东军既不能决定战争的开始,更不能决定战争的结束。
就连契丹军都不能。
“这样的仗打得没味道……”
党进也不是傻的,崔彦进都说到了这种程度,他不可能听不明白,不过就是这样的作战方式让他心中老大不畅,总觉得难以尽兴。要埋怨皇帝的战略决策,党进是万万不敢想的,不过这并不妨碍他对作战过程发一发微词。
“打仗最重要的是获胜,而不是有没有味道。要是既能够获胜又能够减少士卒的伤亡,那当然是最好的,至于这仗打得看起来是不是漂亮,大将厮杀得是不是痛快,有甚打紧的?陛下论功行赏看的可只是实打实的战功,不是看漂亮画。”
这时候又轮到王廷义来教训党进了,其实也是在进一步说服自己内心的蠢动,要知道在几年之前他几乎和党进一样是热衷于疆场厮杀的,这些年随着在武学进修和皇帝的教诲而有所改观,但是天生的性情总是很难克服的。
党进没话说了,他本来就口拙,更何况现在又不占理,所以根本就说不过两个上司,不过心中的向往和近在眼前的遗憾可不是几句话就能够消解的,即便这些话非常有道理。
“唉~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敌将跑掉了,现在天还没有全黑呢,要追都来得及,这几千河东军定然是从团柏谷那边过来的,要是能够在这里一举击灭了他们,对团柏谷恐怕就不需要再强攻了。”
党进看着谷外那支正在缓缓后退的北汉侍卫亲军部队,一边叹着气,一边咂了咂嘴,遗憾惋惜之情溢于言表。
“石会关都挡不住我军,你个厮杀汉还怕没有深沟高垒的团柏谷?我军今日刚刚夺取关城,城中还有数百降卒需要看押,这都需要安排布置。再说现在又马上就要天黑了,追出去强行攻击都打不了多久,而且敌军并不是在逃跑,而是在部伍齐整地后退,对这样的敌军,半个时辰的工夫可未必能够击溃,还不如任他回去,下一次追到团柏谷再好好地打上一场。”
在克服了自身的情绪之后,王廷义显然看得很开。
崔彦进又适时地进行了补充说明:“就是,党进你还怕敌将跑了就没得打不成?按照陛下的说法是怎么来着……‘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只要敌将是把守团柏谷的,到了团柏谷总能和他交手,就算他继续跑,那跑进了太原城之后总不能再往哪里跑了吧?今夜我军且在石会关歇息一晚,明日把守关的这数百降军往后押送回去,等到行营大军跟上来了,咱再步步为营地逼上前去就是。”
…………
石会关的北门在那十几个守军奔出去之后就合上了,不过刘继业一点都没有放下他那颗悬着的心,北门的城楼上影影绰绰地有十几个人头晃动,上面还出现了周军的军旗,说明攻下石会关的周将很有可能就在城上,在查看自己这支部队,一旦自己统军稍有闪失,周军再开城伺机发起攻击也尽来得及。
强自镇定地压住阵脚,让全军又在原地支持了半刻,刘继业终于确定周军不会贸然出城开战,于是断然发布军令,命令全军以不变阵势沿着官道缓缓地后撤。为了让全军不至于慌乱,不至于因为阵形散乱而招致周军出城追击,刘继业甚至领着自己的亲军指挥亲自断后。
幸运的是,一直到暮色笼罩大地,石会关的北门都再没有打开过,而此时的刘继业所部才北撤了一里多地。
“全军打起火把,以行军队形迅速撤回团柏谷!”
手心当中早就捏着了一把汗的刘继业,直到此刻才能略略地舒了一口气,甩了甩手上的汗水,向全军下达了全速转进的命令。
既然周军在傍晚都没有出城追击,夜色当中就更加不可能了,无论周将是出于谨慎还是胆小,夜晚看不清楚前路是否存在埋伏,都是不会莽撞地盯着火把追上来的,真正敢追的肯定是莽夫,而如果是莽夫的话,早在傍晚时分就会出城作战了。
不过刘继业仍然亲自断后,面对着一支能够迅速攻克石会关的强大敌军,他不敢有丝毫的侥幸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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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五代当皇帝 第二十章 对策
第二十章对策
“石会关军使李琼现今何在?关城南边的那一阵雷鸣声到底是怎么回事?关城为何会丢得如此之快?”
撤回团柏谷的刘继业不敢有丝毫的懈怠,敌军在攻占了石会关之后,随时都有可能向团柏谷进军,他必须对此早作准备。(最稳定,,)
儿郎们都被他赶回军营歇息去了,今日虽然并没有和周军发生实际交战,但是在敌前整队撤退肯定让他们心中万分紧张,此刻多半已经心力交瘁了,不好生将息一晚,明日可未必会有精神去应付周军可能的进攻。
但是刘继业自己却不能那么早就去睡,作为一军的主将,他需要尽量地知己知彼,这个知彼,在当前而言就是要尽快地了解石会关的防御顷刻间瓦解的原因,了解那场声震石会关方圆数里的大灾异的具体情由,这样他才能有的放矢地在团柏谷布置起针对周军的防御,才不至于在两军接战的时候还对敌军茫然无知。
要想了解这些情况,肯定是要找从石会关逃出来的守军询问,而找到石会关军使李琼则是其中最好的情形。
从石会关北门逃出来的守军有上百人,除了有少数人心慌意乱或者心机深远而没有选择官道,而是往两边的荒山野岭逃命,多数人还是沿着官道跑到了团柏谷,被留守在这里的侍卫亲军收拢起来。
刘继业刚刚解散队伍,都没有顾得上吃一口热饭,只是抓了两个蒸饼就跑来讯问这些溃兵,可惜在溃兵当中粗略地扫了一眼之后,刘继业遗憾地发现其中并没有李琼的身影。
没有李琼在,这些情况还是得问,而这些溃兵当中居然连一个指挥使都没有,刘继业只好随便找了一个模样比较沉稳的都头问起话来。
“俺不知道啊……俺是负责防守东段城墙的,正在忙着应付从山上过来的敌将骚扰呢,然后就听见从南门方向传来一声巨响,震得俺两只耳朵嗡嗡的,还没闹明白过来发生了啥事,接着就听到南门那边的兵卒都在喊‘城破了’、‘军使死了’、‘周军会召天雷’什么的。俺手下的儿郎们吃这一吓,一个个都顾不上应付面前的敌军了,也不怕俺的军法处置了,掉头就往北门跑,俺估摸着一个人也挡不住敌军啊,所以就跟着跑了。(!.赢话费)”
这个都头确实和他的模样一样沉稳,回话的条理十分清楚,不过那回答的内容就让刘继业狠狠地皱了一下眉头。
他的回话倒也算是给足了答案,不过……李琼死了,这只是传言;那一阵雷鸣声是周军召来的天雷,这还是传言;在这些个纷乱的传言打击下,守军士气大丧,一个个只顾着逃命,所以关城迅速易主,这倒是事实。
“只是几句传言就让你们惊慌失措到弃守关城?”
刘继业刚要发火,忽然想到这事却也不能苛责守军,就算是侍卫亲军,也有过士卒梦中嚎叫引发营啸的事故,这些比侍卫亲军的军纪差得多的城寨守军碰到了传言纷纷的情况,而且的确是有异变发生作为由头,出现惊慌失措以至于战场崩溃的情况,还真是难免的。
忍了忍心中的怒气,刘继业不再追究对方的弃守之责,而是缓和了语气问道:“你这只是听到了传言,除了城破之外,其他的一条都没有验证……你们当中有谁是守在南门附近的?”
那个都头转头看了看身后的一百多个人,熊熊火把之下人脸还是很清晰的,但是他还真没有看到相熟的人,一直扫视了大半天,这才犹犹豫豫地指着一个人说道:“那个……那个……好像就是当时驻守南门方向的赵都头。”
刘继业顺着他的手指方向看过去,当下又是眉头大皱,只因为被他指着的那人此刻正站在那里哆哆嗦嗦的,一副似乎随时都会颤抖着瘫倒在地的模样。
“把他拎过来让我问问。”
刘继业扬了扬下巴,对身边的亲兵示意道。那个赵都头也不知道是因为天生胆小呢,还是被这一战给彻底吓破了胆子,但是眼下的这种表现也未免太丢脸了一点,让刘继业也是不自觉地蔑视了起来,吩咐亲兵去做的不是“抓来”,更不是“请过来”,而是“拎过来”。
“你就是赵都头吧……石会关关城被周军攻破之前,你是奉命率部驻守在南门方向的,是么?”
“……”
“答话!”
看着面前这个几乎抖成了一条鼻涕虫的赵都头,刘继业强忍着心中的不耐,和声问起话来,然而这个赵都头就只顾着在那低着头发抖了,似乎根本就没有听见刘继业的问话,当下气得刘继业几乎是七窍生烟,终于难以忍耐地大声喝问起来。
赵都头闻声就是浑身一震,猛然抬起头来,毫无焦点的双眼茫然地对着刘继业:“……啊?是!小的是姓赵,是奉命率部驻守石会关南门的一个都头。”
“那么……当时在南门方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们的军使又遭遇了什么?”
对方既然能够正常答话,虽然那副样子还是令刘继业大感厌恶,这时也只能耐着性子斟酌着词句问下去了。看样子当时在南门发生的事情很恐怖,这才使得赵都头与其他方向逃掉的溃兵神情迥异,不过从方才那个样貌沉稳的都头找人的样子可以推知,从南门方向逃出来的人很少,说不定很多事情都只能着落到这个赵都头身上去了解,问话当然得要尽量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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