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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五代当皇帝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康保裔
然而今日王廷训率领部下打退的这些敌军有些不同,他们的凶悍迹近于疯狂,勇则勇矣,却少了几分理智,少了严整的队形和军纪。这些敌军的装备肯定是远不如当面的周军的,他们这些日子以来更是迭遭挫败,十多天时间都不能撼动白马山方向分毫,军纪行伍又不怎么样,那么剩下来的就只有悍不畏死的勇气了。
根据王廷训有限的战场经验,还有平日里听父亲和兄长的讲述,这样的敌军,多半是被督战队加重赏激起来的一点悍勇,理应不能持久,但是在其兴奋期之内却是相当的让人头疼。而且问题是现在都已经打了有十多天了,据说从一开始敌军就是这么疯狂的,要不然成德军也不会顶不住伤亡而要换他们锦衣卫亲军上来了,十多天的时间,就是十多万敌军也已经整整换过了一轮吧?可是用重赏和严惩激起来的悍勇怎么就还没有消退呢?
不过王廷训当然是不怕的,敌军再怎么悍勇,也没有在斗志方面超过锦衣卫亲军去,今天乍一上来的金枪右厢第五军还不是轻松地打退了敌军的好几次疯狂扑击。而且敌军的兵器装备与训练都差了锦衣卫亲军许多,又是从山下仰攻山寨,双方的伤亡根本就不成比例,王廷训相信自己可以守得比成德军更久,就是在白马山上坚守一个月都不成问题。
“血腥味太重了,俺在吃晚饭的时候差一点被气味冲得全部吐掉。”
值哨军卒的一声议论传入王廷训的耳际,让他知道自己确实判断得不错,在这种气味当中表现最好的还是自己啊……嗯,应该就是血腥味过重的原因了,这种气味居然把好闻的硝烟味都给破坏掉了。
“就是~这样重的血腥味,也不知道在成德军守山的十天里面,整个北坡死了多少人,流了多少血……”
“好像被俺们换下去的成德军伤亡不算很重吧,听说刚开始上来的是一万人,最后下去的还有**千,连着打了十天,这种伤亡算小的了。倒是俺看他们一个个走路都要睡着的样子,其实是快要被敌军拖垮了吧。”
“州郡兵嘛……不怎么懂得在袍泽打仗的时候放心睡觉,所以十天时间就撑不住了。”
“这倒是,州郡兵毕竟不比俺们禁军,就算是他们也换装了火器,操练和军纪都比俺们差着一大截,还是没法和俺们比战力的。现在换了俺们守山,就算以后敌军天天都像今日这般凶悍,守上一两个月也是不在话下的啊……”
听到部下言语当中掩不住的那股自豪与自信,王廷训不自禁地笑了笑,是啊,锦衣卫亲军从上到下,几乎人人都有这种以实力为依仗的傲气,皇帝完全可以放心地把北线交给自己。
他没有去干扰那几个值哨军卒的议论,军中将领在半夜出来巡哨,只是为了确认值哨的军卒都在岗,没有人玩忽职守,至于他们议论些什么,只要不是太逾矩,将领们都是不干涉的。长夜漫漫催人入眠,就算是冬至之后的清寒也挡不住瞌睡,不让这些军卒议论些事情打发时间提起精神,半个晚上都是很难坚持的。
轻轻地转过身来,王廷训正要在没有惊动值哨军卒的情况下回到营帐歇息,就听见寨墙那边传来一声喝问:“什么人?!”
王廷训一愣,心说这警惕性也未免太高了一点吧,自己的脚步声应该不大啊……再说这些值哨不是应该关注山寨外面而不是里面么?
“山下是什么人?赶紧回话!不回话可就要开铳了。”
又一声呼喝传来,王廷训却是恍然大悟,原来这些值哨盯着的还真是山寨外面……嗯?!山寨外面,山下,敌军夜袭?
王廷训猛然回身,拔出掖在腰间的转轮手铳,掂了掂分量,感觉着六枚备弹没有松动,然后平举着手铳就大踏步地往值哨的方向奔去。
“山下的赶紧回话!别藏了,俺方才都已经看见了,风吹草动可不是这个样子的,再不回话俺一定会开铳的!”
当王廷训赶到寨墙边上的时候,那个值哨的伍长还在冲着侧面的山腰处大声的吆喝,其他几个值哨的军卒则全都平举着火铳指着他喊话的方向,听他语气那么笃定,还有其他军卒的动作,倒不像是在虚张声势。
“怎么回事?是敌军打算夜袭山寨么?”
王廷训的话音在那个伍长的脑后骤然响起,把他吓了一跳,回头看到王廷训那在灯笼映照下略微有些模糊的面孔,连忙就是一个立正:“都校?报告都校!不像是夜袭,倒像是敌军试图趁夜小股渗透通过我军的两个山寨之间,俺方才看得真真的,是有几个人影在山腰处移动,被俺一喝就趴倒不动弹了。”
“嗯~”
王廷训赞许地点了点头,眯着眼睛向伍长方才喊话的方向看了看,倒是看不出有什么异常,不过那地方确实处在周军两座山寨警戒面的结合部,趁着夜色偷越小股部队倒是不难。
“吹号,召集预备夜战的那个指挥过来,和对面山寨一起封锁住这段路。”
虽然王廷训并没有看到什么动静,不过他在这一点上还是准备信任专业人士,既然值哨的伍长确定有人在山腰处运动,而且另外几个军卒也没有不同看法,那就要相信他的能力。
反正自己在每一晚都安排好了预备应付敌军夜袭的部队,吹号叫他们上来就是,并不至于严重打扰其他士卒的睡眠。这个伍长说他看到的是几个人影,却也不能保证就只是小股敌军试图渗透防线,说不定是敌军的大队准备潜越,而这几个人影只是前哨呢?晚上出寨去堵截是很冒险的,王廷训不会这么干,不过封锁敌军的大队潜越也不必如此冒险,两个山寨以交叉火力盲射,就已经足够将这段路封死了。
…………
一阵嘹亮的号声打破了白马山的宁静,号声的穿透力几乎将浓重的夜色整个撕破,趴在地上的蔚进忍不住冲着地面吐了一口唾沫:“呸!倒霉~”
他确实是打算率领自己的代州军潜越白马山的,在另外一条山路上,忻州军在卫融的长子卫偁率领下也在做着同样的事情,结果自己带头探路那么小心,居然还是被值夜的周军给发现了。
然而让蔚进感觉郁闷的事情还在后面。
随着号声惊醒了整座白马山,山路两边的敌寨都亮起了更多的灯光,蔚进就知道自己必须做出关键的抉择了。
“命令全军一起向前冲,能够冲过去多少是多少!如果我能够活下来,全军自然还是听我指挥,若是我过不去……冲过去的人依官阶统一号令,人多就去袭击石岭关和赤塘关的后路,以响箭通知北面,若是人少,那就想办法潜回晋阳,去争取侍卫亲军出击。”
……





混在五代当皇帝 第十九章 军议接应
第十九章 军议接应
蔚进在准备强行冲过白马山的时候类似交代遗言一般的举动,事实证明了那是多虑,虽然最终从两座山寨的交叉射击当中成功突破的人少之又少,领头冲刺的蔚进却正在其列。
伴随着蔚进冲过了周军白马山防线的一共有五十多人,后续部队却很干脆地被周军截断、打散,在失去了坚强指挥之后只能无奈地返回出发地。带着只有半个都的步军,蔚进情知自己拿石岭关和赤塘关是没有什么办法了,自己能做的就是前去晋阳,争取说动皇帝派兵到这边来策应契丹援军。
即便是蔚进不曾妄想以如此少量的兵力迂回侧击周军,即便是他已经十分小心了,刚刚冲过周军白马山山寨封锁线的他们也差一点一头就撞上已经后撤休整的成德军,周军在山南的营寨就布置在山路左近,那些成德军虽然是从白马山防线上退下来休整的,却也不是蔚进手下这五十多个人能够对付得了的。
万幸蔚进从未放松过警惕,哪怕是在手下仅剩下五十多个步军的时候,依然在前面放了两个斥候,这才提前发现了周军的二线布置,从而避开山路绕行山岭树丛,终于有惊无险地从白马山走了出来。
有了这一次的经验之后,接下来的行程就简单了,反正是始终避开了大路,五十多个人尽拣着人迹罕至的山麓间穿行,原本从石岭关到太原城的一百二十里驿路,生生地被他们走出了两百里地去,再加上山间无路穿行的困难,这一走就是三天。
他们路上唯一的惊喜,就是在系舟山上碰到了从另一条山路突破过来的忻州军——只有三十多个人,而且只是由一个都头带着,领军的卫偁因为没有像蔚进一样带头探路和冲锋,所以根本就没能冲过来。
这不到一个都的小股人马直到十一月底才辗转抵达太原城北面的城壕,尽管此时的他们已经是疲惫不堪,却也不敢直接奔北门叫门而入,而是在周军防备不到的城角凫水过了城壕,由城头的守军用吊篮接应上城。
一路带过来的代州军与忻州军儿郎们还能被安顿在城墙边的营寨中歇息,蔚进自己却马不停蹄地奔赴枢密院,向上官呈报契丹援军的情报和北面的战情,并且求见皇帝,因此当马峰带着他去显圣宫入觐的时候,蔚进仍然是一副落汤鸡的模样。
好在宫中自有规矩,不管再怎么急迫,入觐的礼仪总是不会废了,蔚进在等候刘继元召见之前总算是换上了一身干爽的衣衫,只是冬日里大半天湿着身子受冻的经过,让蔚进在刘继元面前仍然有些哆嗦。
“陛下,上国此次为我大汉助战,也算是倾尽国力了,尽管已经过了他们往常出兵的九月,他们依然凑集了十余万骑,只是要我大汉为其提供粮秣而已。好在代州与忻州的仓储尚算充足,短时间内供应上国大军并无困难,可惜之前石岭关和赤塘关已经被周人夺去,上国铁骑缺乏攻城之策,被阻于白马山以北不得寸进……”
努力克制着自己的寒颤,蔚进跪在阶前大声地向刘继元述说着来自北面的希望,以及这道希望之光目前遭遇的阻碍。当年将他赶出朝堂的郭无为赫然在列,不过蔚进现在已经不在乎了,以前完全掌控着朝政的郭无为已经失去了一个枢密使的头衔,现在担任枢密使的是新皇帝的岳丈马峰,这让蔚进与郭无为打交道的地方少了许多,此时也自可以暂且无视他。
刘继元已经从马峰先前的汇报当中知道了北面的详情,现在再听蔚进说得这么具体生动,心中一时间且喜且忧:“上国能够在冬天发起十多万铁骑驰援我国,实在是天不亡我……只是十多万人都能被周人堵住,朕手中的侍卫亲军才不过两万余,对此却又能有何办法?”
“陛下,上国大军无力突破周人布置在白马山一线的防御,一则由于上国是以马军见长,从来都不擅攻城,所以在急切之间拿不下两座关城;二则是周人在白马山以南布置了许多兵力随时应援,使得上国大军空有兵力优势,却无法以轮番上阵行疲兵之计。另外周人在白马山后顾无忧,经过晋阳北面的辎重转运通道虽然狭长,却一点都没有被截断之虞,更是让他们有恃无恐……”
对于自己说的这些东西,蔚进在渗透白马山防线之前就已经想了很久了,而从白马山一路行来,沿途的所见所闻更进一步完善了他的这些思考,此时自然是张口说来毫无滞涩:“要想让上国大军尽快突破周人的防线,唯有我国自太原城中派出一支劲旅,从后方对周军进行骚扰侧击,这才能让其露出破绽,给上国大军创造胜机。”
“太原城内能够出城野战的也就只有那两万侍卫亲军了,且不说两万人出击济得甚事,就是城中战兵一空,如果周人的围城大军突然发起强攻,我军却要如何守城?从白马山到晋阳有一百多里地,蔚刺史仅以数十人就在敌境当中安然穿行,莫不是另有隐情?”
还没等面露难色的刘继元开口,郭无为就在一旁插嘴厉声质问起来。蔚进倒是不想和郭无为打交道,方才一直都在无视他,但是郭无为却没有放过他的意思。
蔚进闻言就是一愣,随之涨红了脸高声抗辩道:“从白马山到晋阳之间的这一百多里地乃是我大汉疆土,如何可以说是敌境?周人虽然一时势大,占据了百井寨、三交口等要点,但是他们的兵力终究有限,也不可能彻底隔绝晋阳内外,我仅以数十人随从,恰恰可以见缝插针,一路穿插过来。”
“好了,对于卿之赤诚朕并不曾生疑,郭仆射也不必过于疑心了……不过郭仆射方才的第一个问题倒是有理,如今太原城当中就只剩下了两万余侍卫亲军可堪一战,若是将这支劲旅派出去接应上国大军了,而周人的围城大军趁机大举攻城的话,那时候怎么守得住城池?”
听到郭无为和蔚进两个人的争论有些偏离眼前的大局,刘继元心中略微有一点不满,连忙出声打断了二人的争执,将话题又拉了回来。郭无为与蔚进二人之间的那点恩怨争执,刘继元当然是了解的,所以他不会因为郭无为的几句话就开始疑心蔚进,他也不是傻的,自然有自己的辨识能力。
“陛下,城中可堪野战的军队的确只剩下了这两万多侍卫亲军,不过能够守城的却不止这个数。太原城城高池深,守备法度谨严,各种战具十分充足,城内数万青壮更是熟习守城战法,这些人出城野战固然不行,依托太原城防却也可以当得数十万兵。只要陛下肯以殿直为其骨干,纵然是侍卫亲军全部出城,太原城在旬月之内也是巍然不破的。”
出声支持蔚进的却是刘继业,蔚进抬头看了这个自己原先的下属一眼,心中也有些感叹,打仗这种事情还是得靠专业的来啊……尽管当初自己执掌侍卫亲军的时候,刘继业对待自己始终都是不卑不亢的,从来未曾有过任何逢迎之举,没想到在这种时候却又不去干落井下石的事情。
毕竟是出身于军将世家的知兵之人啊,而且为人正直……以前对自己不卑不亢从不逢迎,或许还可以解释为他身为先帝的养子而瞧不起自己,不过看今天刘继业的做法,面对势倾朝野的郭无为都可以无惧地帮自己说话,那就只能解释成为人正直了。
“兄长说的可是当真?”刘继元眼中放光,盯着刘继业急切地问道,“只要朕派出宫中殿直为骨干,率领城内青壮上城,就可以保证太原城在旬月之内不破?”
经过了周军围城的这些日子,从双方的一些小型骚扰战和朝中文武的军事主张对比来看,刘继元已经可以确定,眼前的这个便宜兄长是太原城当中最知兵的一个人了。别看当初他在周军的先锋面前不战而退,而其他人还有勇气去向周军邀战,事后看来刘继业才是对的,他的退军是理智谨慎而非胆怯,比其他人的蛮勇好得太多。
刘继元当初免去了刘继业的禁军军职,如今固然不会再让他重新入职禁军,但是在军事问题上却最看重刘继业的意见了。现在刘继业认为在侍卫亲军出城去接应契丹援军的时候,太原城仅仅靠着宫中卫士率领城中青壮就可以坚守很长的一段时间,这种评估怎能不让他喜出望外。
“陛下,上国的使者也是知兵之人,当初他敢以身为质担保援军必来,现在援军果然已经到了白马山以北,陛下不妨问问他。”
刘继业对自己的判断当然是信心十足的,不过皇帝这样问问题,明显已经不是对自己的判断有所疑虑,而是需要寻找足够的心理支撑,那么光是自己在这里说得再肯定,作用都不会很大,此时需要的是另外一个比较权威的人出来给皇帝撑住。
新任的枢密使马峰肯定是不行的,洞涡河那场大败仗早就让皇帝对他丧失了信心,新任的侍卫亲军都指挥使郝惟庆恐怕也不够分量,倒是那个从契丹来的韩知范可以用一用。
……




混在五代当皇帝 第二十章 出击
第二十章 出击
天会十二年的十一月二十九日,晦,夜空虽然非常晴朗,却连残月都已经看不到了,星光固然璀璨,但是也无助于人类在晚间的视野。
整个太原城和外围的周军营寨都被黑沉沉的夜色所笼罩,站在城头看城外的营寨,或者在营寨当中看城头,倒是还能看到黑黢黢的轮廓,但是其间走动巡哨的人影就只能通过他们手中灯笼的微光来猜测了。
至于周军的营寨当中,还有太原城的城墙脚下,那就都是黑乎乎的一团了,别说离得很远,就是身处其间都很难看清楚十步之外,即便不敢说伸手不见五指,但是两队疾行的骑兵在看到对方之前就发生相撞却一点都不奇怪。
然而就是在这样的一个夜晚,在太原城的西北角,城墙里面的夹道上却是站满了人,每个人都是全副武装,正是北汉仅存的精锐野战力量侍卫亲军。仗着有城墙的阻隔,在这些人当中隔着几个就有一个打着火把,浓重的夜色对他们的集结倒是没有造成多少妨碍。
“怎么样,这些突门就快要穿破了么?”
一个声音在人群当中响起,音量并不高,听得出来说话的人在尽力压着嗓门,不过集结在这里的人群虽然很密集,人数相当的多,此刻却是一个个屏息着一言不发,所以这人的声音还是显得比较响,即使传不到城墙外边去,在城墙里面也几乎是人人都听得清楚。
“蔚刺史,就快了,西北角的这些个突门其实早就有了的,只是对着外边还留了好几尺的夯土层没有挖穿,今日枢密院吩咐下来,俺们就一直在这悄悄地干呢……不过怕外边的周人听到了响动过来抢门,俺们可不敢闹出太大的动静,所以才挖到了现在。”
从城墙里面传来一声回答,方才让人注意到这片城墙已经被从里面挖出来二十余道洞窟,每个洞窟大概有一人多高,可容四人并行,此时正有人从里面往外搬运土石,答话的人却还在更里面,听他话中的意思,显见得洞里面还在忙着挖土。
确实如同他说的那样,即使知道了里面的人正在挖土,而且还是身处城墙内侧,集结在此的侍卫亲军士卒也只有尽力去听,才听得到一点点响动,可想而知他们挖得有多么的小心,城外隔着一条城壕与数百步空地的周军肯定是听不到动静的。
“蔚刺史不必心焦,这一次我军的准备可以称得上是万全,又是选在不曾有周军营寨的西北角,即便我军出城时的动静惊扰了敌军,等到他们驻扎在西门和北门外面的军队闻声赶过来,不光是我军早就扬长而去了,这些突门应该都已经被全部堵死,不必担心被周军利用到。”
这一次说话的却是刘继业。
“节帅说得是。太原城的确是城防坚固设施齐备,就连突门都准备得这么好,周人想要趁我国丧乱之际一逞侥幸,却是有些妄想了。等到我率领侍卫亲军一部接应上国铁骑回到城下,周人就应该惊慌失措了吧……”
蔚进的回话相当谦卑,这也没有办法,虽然他曾经是刘继业的上司,但是一则刘继业是先帝的养子,现在的皇帝还口称他为兄长呢,二则刘继业现在的职务可是建雄军节度使,位在自己这个代州刺史之上,按照仪制可不就是自己现在的上司么?
不过他对刘继业表现谦卑却是没有丝毫的心理障碍,这人的能力和为人都相当令人服气,而且蔚进只是对刘继业态度谦卑,对城外的周军却仍然有几分傲气的。
刘继业却没有蔚进这么乐观,闻言只是沉声答道:“蔚刺史也不可过于轻敌了。今日我军出城兵分两路,我自率一路侧击袭扰敌营,君率领的北进接应上国援军的那一路只能有万余骑,兵力可比不上沿途的敌军,即使有马军的优势,也万万不可掉以轻心啊……”
“节帅无需顾虑,我自然理会得,白马山左近的周军虽然有两三万之众,不过他们既要防备北面的上国大军,还要兼顾后方的转运道路,又是以步军为主,只要我军保持充分的机动,他们却是无奈我何的。”
蔚进知道刘继业的谨慎和好心,答应得爽快,心中却是不以为意。他带着数十人从白马山那边一路走过来,虽然沿途老是小心地躲着周军,却还是把一路的形势看了个差不离,根据他的了解,北线的周军兵力也就那个样子,现在自己手中有了上万的侍卫亲军马军,还真不怎么在乎那些任务繁重的周军。
手头的部队有足够的战斗力和机动性,自己对晋阳北面的一些补给点又足够熟悉,有机会直接冲击白马山防线接应上契丹援军固然最好,就算不能迅速实现对白马山的南北夹击,在这段时间破坏瘫痪白马山周军的后勤还是大有机会的。
倒是眼前的这个刘继业,不光是在朝堂上为他说话,还把上国的使者韩知范都牵进来支持自己,甚至把骚扰牵制围城大军的重担都主动揽了过去,这可是让他对刘继业由衷地感激了。
“倒是节帅自己,仅以万人袭扰周军在西门和北门的大营,为我军的顺利北行牵制住强敌,这份重任却不是那么好办的,节帅定要斟酌行事,一旦事不可为,须当果断回撤,陛下面前不能少了节帅这样的知兵大将!”
既然是真心地感激刘继业,蔚进的这一番话就说得相当的诚挚了,他倒是并不担心刘继业牵制不住周军,从而使得自己无法脱离,不过他真的担心刘继业在完成了牵制任务之后依然恋战。
刘继业听到蔚进这一段似乎有点不太相信他能力的话,却是不以为忤,依然只是沉着声音说道:“此次我军出城,只以接应援军为目标,本来就不是去寻周军浪战的,我军仅剩的这点野战兵力如此宝贵,我怎么可能任性挥霍?只要确认蔚刺史成功地率军北去了,我自然会择机回城。”
…………
除了两个主将在轻声交谈之外,集结在夹道中的侍卫亲军几乎是一言不发,阵列中只有偶尔发出来的几声轻咳,还有就是从城墙里面传来的挖土声,以及运土出来的人那稍显沉重的脚步声。
这些声音在城内的万籁俱寂当中固然有些突出,不过在隔着一道城墙、一条城壕与宽阔的空地的周军营寨那边,却是毫无觉察,值哨的士卒如常敲着刁斗警戒着城门方向,对于城墙里面发生的事情懵然无知。
“节帅、蔚刺史,全部的突门在下一刻就可以挖通了……”
终于,在城墙内的挖土声停歇了片刻之后,一个声音向刘继业和蔚进汇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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