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灵异

混在五代当皇帝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康保裔
“嗯?!什么都不知道的奴仆。怎么会有先前那种说嘴!”耶律述律双眉一竖,猛地拍了一下几案。“你再不从实招来,朕定要治你的死罪!放心,若是你老老实实地说了,朕不仅不会为难你,也不会让别人知道是你说的……”
弥里吉被几案发出来的震响吓得肩头一跳,趴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汗流浃背了半晌,也没听到主人有进一步的行动,这才吞吞吐吐地说道:“主人……这些天太平王多次跑到行宫来见那个喜欢看星星算命的汉儿……奴才出去放马的时候看到了几次,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喜欢看星星算命的汉儿?”耶律述律皱了皱眉头,只感觉酒后脑中混沌,一下子想不清楚,又猛地晃了晃头,这才找到些头绪,“你是说司天监魏璘?”
听到主人的语气趋于平静,弥里吉这才悄悄地吐了一口气,连声答道:“还是主人英明!奴才就只知道那个汉儿喜欢看星星算命,主人这一说起来,奴才这才想到那人的名字是叫魏璘,当着司天什么监的官儿。”
“司天监魏璘?太平王罨撤葛?”耶律述律冷冷地重复着这两个名字,咬牙切齿地笑了起来。
眼角瞟了一眼趴在地上一动都不敢动的弥里吉,耶律述律的目光变得温和了许多,吸了一口气之后温言说道:“你这个奴仆十分忠心,朕一定会重重赏赐。现在不要声张,出去把北院枢密使、北府宰相和殿前都点检请来,然后再派人传召太平王和那个司天监魏璘。”
真是长生天庇佑,这种瞒住了自己的私密事情居然会被一个奴仆发现了……那个什么萧斡里还真是一员福将,他自己被周军打得烂尾了都能逃得性命,然后送给自己的奴仆不光是牧马水平一流,还有命揭破此等奸谋!
魏璘是何等样人,耶律述律真是再清楚不过了。
当年父皇南征,从中原带回来大批的晋朝工匠和官吏,其中就有晋朝的司天少监王白和司天监的官吏魏璘,天授皇帝的时候又一次赌马,王白在占卜方面输给了魏璘,魏璘因此而执掌了司天监,不仅是深得天授皇帝的信重,其他契丹贵人也以魏璘的占卜为神。
耶律察割谋叛,事前就曾经问卜于魏璘,虽然魏璘事后供述卜言不吉,但是他并未向天授皇帝告发,这才让耶律察割得逞。这事自己在登基之后没有追究,表面上看是因为魏璘申辩司天监的占卜从不示人,其实还是因为最终得利的是自己罢了,但是自己对魏璘的忌惮从此就种下了种子。
如今深得自己信任的亲弟弟,执掌国政的罨撤葛,居然在私下里和这个占卜神奇的魏璘相勾结,其后到底意味着什么,当真令人思之不寒而栗。
察割之乱绝对不允许重演!自己可不是那个死鬼堂兄耶律兀欲!哪怕太平王罨撤葛是自己的亲弟弟。
…………
睡王之所以是睡王,并不是因为他可以任人操弄,而只是因为他懒于国政罢了,当他感觉到自己的皇位和生命都有危险的时候,所有的睡梦和醉乡立即就消失无踪了,所有英主该有的反应,耶律述律一样都不曾少。
只是半天的时间,留守捺钵的主要官员就在皇帝牙帐会齐,奚部六帐族在行宫部落外戒备森严,左皮室军则把牙帐护得严严实实的,牙帐里面更是布置下了好几个御盏郎君。
一切准备就绪以后,太平王耶律罨撤葛和司天监魏璘才懵懵懂懂地应召而来。
接下来的事情就非常简单了,毫无准备的耶律罨撤葛束手就擒,魏璘在皇帝的亲自讯问之下土崩瓦解,迅速交代了其参与太平王谋乱的过程,坦白了为耶律罨撤葛占卜僭立之日的经过,将以前声言的司天监规矩全然忘之于脑后,将耶律罨撤葛整个卖了出去。
在如此确凿的人证及证言面前,耶律罨撤葛无言以对,只得俯首服罪,但是坚决不肯吐露其他与谋之人,只是将谋乱之事一力扛下。
耶律述律大怒,然而耶律罨撤葛终究是他唯一的同胞弟弟,免职、禁锢乃至流放什么的都可以,断然杀了肯定是不妥当的,一则会伤了太后的心,二则削弱本支的做法只会便宜了别支,别说是因为谋乱而杀了,就是严刑拷打追逼同党都不好去做。
气愤无奈之下,耶律述律忿然决定大索行宫,既然耶律罨撤葛和魏璘的来往就连弥里吉这等牧奴都看得到,说不定就有人看到过耶律罨撤葛的其他同党。
然而令人意外的是,大索行宫的结果,耶律罨撤葛逆案毫无进展,却意外地发现了另外一桩秽乱宫廷的丑事。
“王子只没以才学称,通契丹、汉字,能诗,以此惑宫人,与其私通达半年之久矣~”
听到殿前都点检耶律夷腊葛的汇报,耶律述律简直要气得七窍生烟了……耶律罨撤葛这个亲弟弟图谋帝位也就算了,毕竟他也是太祖的嫡脉,父皇的嫡子,什么时候连只没这种汉儿庶出的王子都可以秽乱宫廷了?就凭着他会汉字汉诗?
“将王子榜掠三百,废为庶人,刺一目,宫之!暂且系狱,待来年秋后弃市!”
死鬼堂兄的庶妃甄氏生下的一个庶子罢了,收拾起来比那个嫡子耶律贤可是简单得多,有这种程度的罪名,怎么折腾都不为过。至于耶律罨撤葛么……
“太平王耶律罨撤葛谋乱,着贬斥西北边戍以戴罪立功;司天监魏璘与谋,念其涉入不深,免死,远流乌古部。”
魏璘干的这事其实算不上谋乱,和当初耶律察割问卜的时候一个性质,也就是差在没有向自己告发而已,流配西北以儆效尤就差不多了。真正参与了耶律罨撤葛谋乱的肯定是永兴宫之人,然而这就不太好去深究了,只有把耶律罨撤葛禁锢在西北边戍,和永兴宫的人分隔开来,以此消除隐患。





混在五代当皇帝 第九章 全面开花
“……陛下,臣有辱使命,罪不容赦,不过臣当真是尽心竭力为陛下效命的,不曾有丝毫的顾念旧主之举!”
统平寺的大殿内,张续向郭炜交代完了自己的使命之后,再一次向他表白了自己的满腔赤诚,极言劝降使命的失败和自己的降臣身份全然无关。
这一天已经是显德十五年的十二月初六了,张续在太原城内的三天时间里面,北汉君臣几乎天天和他见面,在最后通牒的期限中不断地犹豫挣扎,既害怕干脆的拒绝会触怒周主,又不甘心在太原城防完好、契丹援军在望的时候就解甲归降,于是整个最后通牒的期限就是在这种纠结当中过去的。
到了最后的截止时间,刘继元对郭炜的劝降诏书仍然不置可否,他似乎以为这样就可以拖下去了,既不必作出一个艰难的选择,又不会触怒周主,殊不知在郭炜看来,过了最后通牒的截止时间而北汉还不答应投降,那就意味着拒绝。
或许是因为张续对刘继元的态度还算客气,让刘继元有些念旧情,也或许是因为刘继元不愿太得罪了郭炜,总之,虽然没有答应郭炜的这份劝降诏书,到了最后刘继元还是把张续完好地送出了城。
然后就是张续在郭炜面前满面愧色地汇报此行的结果了。
听完了全过程,再听到张续的请罪和自我辩白,郭炜只是一挥手:“诶~卿说得哪里话来!朕着卿前往晋阳劝降。那就是信得过卿,而卿慨然前往,也已经足以证明卿的赤诚了,朕如何会乱起疑心?劝降不成,多是河东主臣自以为有所凭恃,因而不肯死心罢了,非卿之罪。非卿之罪!”
郭炜的内心确实和外表一样轻松。对刘继元进行劝降的举措,本来就只是他在各方面准备就绪之前的这个时间空档临时增加的随意做法。借着全歼北汉军蔚进所部的热闹试试水而已,如果成了,那是意外之喜,即使不成也无所谓,大不了就是使者被对方杀了立威。稍微伤一点面子而已——事实上连这点最微小的损失都没有出现。
而从张续平安出城这件事就可以看出来,刘继元虽然是坚持不降,但是其虚弱本质已经暴露无遗了,郭炜怎么还会因此而沮丧呢?
“好了,卿此行虽然无功,却也劳心劳力。这就回去好生歇息一阵吧……接下来就要看禁军的儿郎们表现了!既然刘继元如此不知好歹,对太原坚城和契丹援军仍然心存幻想,朕就让他好生地看一看,这两样东西都是难以依仗的!”
郭炜不光是没有丝毫的沮丧之情。而且还斗志旺盛,其中的原因嘛,自然是因为在等待张续回音的这几天里面,他和手下的那些战争机器也不是在干等的,他们已经完成了一些事情。
首先,就是有八门攻城大炮已经运抵了围城的四面军营,尽管更多的大炮还在路上,但是就这八门炮已经可以稍微显一显威风了。同时。包围整个太原城的长连城也已经修好了,不光是补完了那天被刘继业、蔚进他们毁坏的西北长墙。而且还增筑了好几道围墙,太原城内的守军再要想出击可就难得多了。
攻城大炮可不是那种寻常轻便的野战小炮。其体型非常庞大,一门炮重达数千斤,即使拆开了运都跟不上部队,所以才迁延至今。
不过这种兵器确实值得等待,重型线膛炮,弹道低伸,射程极远,弹丸的威力极大,只要把大炮安全地放置在营寨里面,根本就不必推出来,北汉军所有可能的反击都不太会威胁到大炮的安全,而它发射的弹丸就能够轰击到太原城的城墙和城门。
当然,太原城的夯土城墙非常厚实,就连顶部都宽达一两丈,简直就是一圈密实的土山,单靠攻城大炮轰,恐怕还是轰不开的,那些卵形弹丸顶多就是砸碎城墙外面包覆的砖层嵌入夯土墙里面去。不过郭炜也没指望着靠这种纯动能的弹丸破坏城墙,只要它们能够在守军面前展示威力,极大地挫伤守军的士气,让他们不敢大批站上城头作战,这任务就算是完成了一半。
比起城墙来,城门的位置无疑重要得多,却也脆弱得多,要是落在一般的边境小城或者内陆城池,恐怕郭炜都能打定主意集中炮火轰开城门算了。不过像太原城这种雄城,这么干就没什么可能了,太原城的每个城门都建有瓮城,正门完全被瓮城所包覆,炮弹根本就打不到,而瓮城的城门则开在侧面,也不是炮弹直射得到的。然而瓮城终究不比主城墙,轰不垮主城墙的攻城大炮却未必不能轰垮瓮城,如果瓮城被轰垮那么一两段,对守军士气的打击无疑会非常巨大。
但是让郭炜得意的后手还不是什么攻城大炮……
看着张续退出大殿,依言歇息去了,郭炜欣然转头,望着一直候在身旁的运筹司郎中曹翰说道:“既然刘继元不死心,朕就让他彻底死心,既然他对太原城的城防和契丹援军都存有幻想,朕就从两面同时着手,两手都要硬,彻底打消刘继元的一切寄托!可以向易州发令了……正好让朕在这边观察两天攻城大炮的效果,若是刘继元及时悔悟自然最好,若是其依然冥顽不灵,朕再带着行营亲军亲赴石岭关前,准备与契丹军决战!”
“陛下,此事自有禁军和州郡各路将领竭诚效力,却又何需陛下事事亲力亲为?一切都已经计划妥当,除了伏波旅冒的风险稍微大了一些,其他各路人马执行计划都毫无问题。其实以伏波旅平日的操练和这些年的征战经验,那点风险也算不得什么,陛下真的不必亲临战阵了。”
曹翰说的是规劝的话语,却不像其他诤臣那样争得脸红脖子粗的,恳请皇帝重新考虑的意思,在曹翰说来却显得平平常常波澜不惊。
郭炜摇了摇手:“不,朕这一次打算率领亲军奔赴石岭关前,却并非要亲力亲为与契丹军酣战,而是要最有效地利用禁军兵力。朕只要待在石岭关就安全得很,比在平晋城还要安全,而朕的行营亲军却可以投入对契丹军的作战,而不只是闲置在朕的身边仅仅做些卫士。此次征伐河东,军资粮草的转运和运用的兵力都是精打细算的,对上契丹军和太原城两面,其实禁军并无绝对优势,可容不得将数万精兵浪费在朕的身边,有他们参战,胜算更稳。”
“好吧……就依陛下所言。”皇帝说到了这个份上,曹翰自然没什么好进谏的了,“臣万望陛下珍视龙体,此战计划周详,陛下就不必亲自出战了……而且石岭关一带毕竟需要更多的转运,陛下最好少带一些随从……”
“这个朕当然理会得。行朝的大多数文武就留在平晋城处理政务吧,朕只带着运筹司的军咨虞候们和几个翰林学士就可以了,行营亲军多数随朕前往石岭关,给行朝留下一两个指挥也就差不多了。”
对于曹翰的顾虑,郭炜当然是很明白的,行营当中的确有太多干吃饭却不怎么增加战斗力的人员——当然,他们都是辅助郭炜处理政务的,原本算不上干吃饭,不过在石岭关前线转运负担较重的时候,这些人确实没有必要跟过去,毕竟他们消耗的物资和提供的战斗力完全不成比例。
有郭炜带着行营亲军过去就足够了,这些负责行营的锦衣卫亲军战斗力自然是不必说的,而皇帝当然得待在大军之中才能让群臣安心,而且皇帝亲临一线对士气的鼓舞无疑也能极大地增强战斗力。至于运筹司这个机构虽然没有直接的战斗力,但是皇帝在指挥全局作战的时候须臾离不得它,这一点已经成为朝**识了。
…………
十二月初七,太原城四门外的周军大营发出了阵阵轰鸣,安装调试了一整天的八门攻城大炮开始了校射,郭炜亲临东门外大营观摩。
随着第一轮轰鸣,两枚弹丸从营寨中飞出,一枚直接落到了城壕外面,斜斜地插入泥土之中,对整个城防毫无影响;另一枚则砸到了羊马墙和太原城的城墙之间,没有毁坏任何城防设施,但是羊马墙后面守军的骚动仍然让周军欢声雷动。
“陛下,这些攻城大炮非常贵重,而且寿命有限,所以儿郎们操练得不多,临到用的时候准头也就差了……”
锦衣卫亲军炮兵都指挥使袁可钧略显尴尬地向郭炜解释着,虽然两枚炮弹当中就有一枚打进了羊马墙,应该还伤到了守军,使得营寨中看热闹的友军齐声欢呼,但是专业人士自有专业人士的看法,袁可钧相信一手创办炮兵的皇帝不会满意。
要知道他们这两门炮的首发校射其实是对准了东门瓮城的啊……结果两枚炮弹都偏得没有落到城墙上,甚至还有一枚近得都没能越过城壕。
郭炜却是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无妨无妨,就让儿郎们把这一战当作操练吧,在太原城外用光了炮管的寿命也不可惜……把这些炮运上来的费用就不比炮价低多少了,朕可没怎么想把它们再运回去。”




混在五代当皇帝 第十章 易州方向的动作
第十章 易州方向的动作
城外的轰鸣声每隔半个时辰到一个时辰就会响上一次,而每响这么一次,头两天就会有两枚铁弹丸从周军的营寨当中砸到城墙边上,到了今天更是增加到了四枚弹丸。弹丸数量的增加尚在其次,更要命的就是这些弹丸的准头越来越厉害,从第一天的只是稍微挨蹭到城墙几次,发展到现在已经是每一次都能够砸在城墙或者羊马墙上。
重达十几斤的铁弹丸,砸到主城墙的立面上犹自可,顶多也就是把夯土墙外面的包砖层砸碎,然后嵌入夯土之中,对城墙的震动冲击固然有,其实短时间内还看不出能够打坏城墙的迹象。
砸到瓮城上面的铁弹丸就厉害一些了,瓮城的夯土墙体比较薄,这几天连着被铁弹丸轰击,已经有一些动摇崩溃的迹象了。至于砸中羊马墙的那些个铁弹丸,更是无不直接把城牒垛口砸得粉碎,把躲在羊马墙里面的守军砸得心惊胆战。
这种心惊胆战甚至都已经传播到了城头的守军,这些天也偶有几枚铁弹丸打上了城头,砸坏了好几个垛口,虽然那些地方很快就用木女墙补上去了,但是城头守军的恐慌心理已经在蔓延。
刘继业和韩知范都已经上了城头,然而他们却都没有想到什么好的应对之策,周军的这种重型抛石机威力超乎想像,不仅是抛射的弹丸重、冲击力惊人,而且射程极远,根本不像寻常的抛石机那样需要抵近至城墙外面数百步,所以用城内固定的重型抛石机回敬是不可能的,就是出动守军前去破坏都不可能。
周军的那些重型抛石机可都是藏身于营寨之中,早已试探攻击过周军营寨的刘继业深知这一招的狠辣——想要破坏这些重型抛石机,那就必须首先击破周军的营寨,不管是白昼强攻还是夜晚偷袭。
白昼强攻,以周军和北汉军的战斗力对比自然是不敢奢望的,即使是夜晚偷袭,刘继业硬着头皮干了一次,最终也是铩羽而归。最终刘继业等人不得不得出了一个非常简单的结论,那就是——在契丹援军冲破阻挠抵达太原城外之前,他们拿周军的这种战法毫无办法,只能任由周军的重型抛石机随意肆虐。
束手无策地任由周军把铁弹丸往自己的头上砸,这个事情很伤士气,虽然在短时间内还看不到周军砸破城墙的危险,但是城头上下守军的那种颓丧劲却已经是越来越明显了,刘继业和韩知范都看得清清楚楚的,然而他们对此一点办法都没有。
出城攻击以振奋士气显然是做不到的,不管是强攻还是夜袭,刘继业都看不到成功的希望,而要是每一次都铩羽而归,那只会让士气低落得更快。
坐等周军开始扑城,然后给予迎头痛击,这倒是挽回局面的最好办法,毕竟太原城的城防还是可以信赖的,然则周军根本就不给守军这个机会,重型抛石机对城墙的轰击已经持续三天了,刘继业等人却还没有看到周军有扑城的动作。
周军一直不来攻城,难道自己这边就只能一直干挨打么?周主就那么笃定契丹军无法突破白马山一线?以致于整个攻城这么不紧不慢的,似乎围城方可以就这么干耗下去把守军给耗死。
刘继业在东门城楼上看着城外周军的营寨,心中满是苦恼。这里是周军重兵屯驻之地,这些天周主的天子旌旗也出现在此,刘继业本来亲自守在这里等着这个方向的主攻的,然而一直都没有等到。
不过今天他也不是毫无所获——在他的视线当中,东门外周军大营的天子旌旗不见了。难道说周主知道了自己亲自守在东城,因此就避开了主攻东门,转到其他哪个城门去了?刘继业并不这么认为,他还没有那么自恋,周主离开东门外的周军大营到底意味着什么诡计,刘继业心中琢磨不透。
…………
郭炜确实离开了东门外的大营,不过他也没有转去其他城门,而是按照原定计划率军奔石岭关而去了。三天来炮兵的进步非常明显,攻城大炮正在持续破坏着太原城的城防,折磨着守军的神经,这就很让郭炜满意了,至于迅速破城?从刘继元拒绝投降开始,郭炜就没有奢望这一点了,破城只会是此战的最后结果,眼下要做的急务是打援。
十二月初九,信使应该已经到了易州,在那里待命多时的伏波旅应该已经出击了,如果一切进展顺利,北面的契丹军出乱子也要不了多久,现在正是集中兵力前去挤压收割的时候。即便是伏波旅进展不顺,那么至少也会增加契丹将领对自身后路的疑惧,仍然会给当面的周军以可乘之机,此时不加强白马山一线的力量更待何时。
…………
显德十五年的十二月初九,易州西面的紫荆岭上,移驻易州数月的伏波旅第五军和第六军全副武装地通过了飞狐口,一路向西杀去,义武军节度使祁廷义率领的义武军与征发的民夫紧随其后。
“当初陛下派伏波旅的两个军过来协防飞狐口,俺还说是多来的~”站在飞狐口看着伏波旅的将士默默地通过,祁廷义笑着对伏波旅第五军都指挥使钱守俊说道,“胡虏的大军都集中走云州那边增援河东去了,蔚州哪里还会有多的人马可以骚扰易州的?俺的义武军不反攻进去就不错了,哪里会怕他们来攻打飞狐口?”
钱守俊点了点头:“定帅说得不错,我当日奉命来援,也以为在此次征伐河东之战中捞不到什么仗打,却没想到陛下最器重的还是我们伏波旅!把这一战当中最艰苦也是最光荣的任务交给了我们。”
“真是大手笔啊……”
祁廷义看着已经出了山口的伏波旅前哨,默然怔了半晌,这才继续说道:“陛下此番谋划,比起亲征幽蓟那一次还要彻底,还要决然。命令我军协助贵军西向跃进四百里,夺取代州,封闭雁门关,彻底切断契丹大军的一半补给及其退路,意图将其全歼于河东地区,当真是气魄宏大。只是苦了伏波旅的儿郎们,我义武军兵力不足以保障这四百里的转运道路,儿郎们就只能赍十日粮奔袭代州,后面的粮秣供应只能寄希望于代州的库藏,又要面对契丹大军回身搏命,甚至可能面临南北夹击,当真是苦了……”
钱守俊闻言只是淡然一笑:“这算得什么苦?这正是陛下器重我伏波旅。伏波旅平常接受的就是快速部署和水滨山地的机动作战,这种关键地方正是用武之地,不用我伏波旅却用谁人?要说苦,当初驰援吴越的时候,虽然有吴越国保障我军的粮饷,但是以微弱兵力堵口坚守,和百里驰援争胜,其中的辛苦也不会差了;更不必说收取幽蓟的时候,我伏波旅沿着燕山山麓千里跃进,夺占了燕山的数大关口,契丹军的南北夹击当然是有的,若不是陛下事先联络了当地的土豪,断粮都是有可能的。”
说到了这里,钱守俊转头郑重地看着祁廷义:“定帅,我伏波旅两个军赍十日粮奔袭代州并不难,只不过四百里而已,而且只有前面一段多山路,过了瓶形寨之后就是沿河谷行军,食物饮水都不成问题,代州的仓储都可以供应十万契丹大军,更是能够保障我军。不过儿郎们不可能随身携带多少铳子、霹雳弹的,到时候还需定帅加紧急送一次,四百里的转运道路无法维持不要紧,只要能够大力地送上那么一次就好了。”
“钱都校这是说的哪家话?”祁廷义闻言就是面色一沉,“要不是义武军还要守住飞狐口,防止契丹军骚扰易州,俺都想和伏波旅并肩作战来着,却怎么会不顾伏波旅的补给!义武军的兵力是不足,在尚有北面蔚州的契丹游骑威胁时,很难维持住全段转运道路,但是在伏波旅前进道路上夺下来的飞狐、灵丘两县,俺铁定给你守住了,从瓶形寨到代州这一段属于河东的道路更是不难守,从飞狐口到瓶形寨的转运道路或许会时断时续,但是给伏波旅运那么一次两次铳子、霹雳弹还是不成问题的。”
1...219220221222223...303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