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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五代当皇帝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康保裔
刘继业此时也在看着郭无为,不过他脸上的神情却不是困惑了,而是略有所悟的样子,又像是有些不以为然。刘继元不知道郭无为在这打什么哑谜,更不知道刘继业是怎么看穿破解了这个哑谜的,但是他很清楚自己眼下确实最借重这两个人,而且看样子他们的话不便在周人的使者面前说出来。
“好吧,周朝皇帝的意思,我已经都知道了;对于我军面临的局势,我也是很清楚的。使者身负周朝皇帝的诏命,却还顾念着我刘氏与你的君臣旧恩,所以和我说了这么多,足感盛情……不过兹体事大,我总要与群臣好好商议一番,使者就暂且去四方馆歇息吧,等到朝议有了决定,我再派人通知使者,任使者决定去留行止。”
终究还是自幼被刘承钧收养的,刘继元接受的是正宗的皇子教育,在军国之事上面或许没有什么天分,却也不是傻的,张续那些恳切的劝告后面显示的香火情,刘继元能够感受得到,这时候来一个免费的感谢倒是不难。而郭无为、刘继业恐怕都有话对自己说,但是需要避开张续,这在刘继元也不算难办。
…………
看着张续走出了大殿,身影完全隐入了台阶下,刘继元转头看着郭无为,急切地问道:“郭仆射问那张续是否一直在平晋城,却是什么用意?”





混在五代当皇帝 第六章 突袭之策
第六章 突袭之策
“陛下,那张续在归降了周主之后,就被授予了周朝的右赞善大夫之职,乃是一员朝臣,是紧随着周主的行营的!既然张续这些时日一直都在平晋城,那就说明周主的行营安在了那里……”
终于等到刘继元问起自己来,郭无为大为兴奋,将自己的思虑一层一层地解析给对方听。
“郭仆射的想法看样子似乎很不错,其实并没有什么用处。”刘继业却在这时候罕有地插话了,“虽然能够基本确认周主就在平晋城,但是我军对此无能为力。”
刘继元起先还有些莫名其妙的,只是左看看右看看,就看着两人在自己面前打起了哑谜,等到刘继业说到了这种程度,方才感到恍然大悟,登时两眼就亮了起来,结果马上就被刘继业的话闹得黯淡了下去。
“郭仆射的意思……原来是想要派兵突袭平晋城,擒贼擒王,以此从根本上解我晋阳之围?不过兄长却说我军对此无能为力,是真的么?”
郭无为和刘继业两个人对话当中露出来的那层意思,在刘继元来说无疑是战胜周军的捷径,不过刘继业当场表示军队没有能力做到,这可就让刘继元万分的失望了。
不过现在的刘继元非常信任刘继业在军事方面的判断,即使出了蔚进所部被全歼的这么一档子事情,但是刘继业护送其出城以及牵制周军的任务完成得并不错,而且刘继业在连续袭击周军的两座大营之后仍然能够平安返城,这份能力确实担得起刘继元的信任。既然刘继业说军队做不到这一点,刘继元失望归失望,却是不敢无视了对方的意见。
“是,臣的确认为派兵突袭平晋城乃是保全大汉的唯一胜机。”郭无为恭声应了刘继元一句,又转头向刘继业问道,“却不知道建雄军节度使为何认为我军没有能力做到,蔚进固然是兵败身亡了,你却不是在连续袭击周军两座大营之后安然回城了么?”
“陛下,郭仆射,前次我掩护蔚刺史出城,的确是连续袭击了周军的两座大营,一时牵制住了周军,而且还能安然返回。然而此举依然无法防止周军追蹑蔚刺史一行,以致其兵败身亡,而我率军对周军营寨的试探性攻击均告无功,可见平晋城也不是那么好打的,一旦攻击无效而周人的援军齐至,太原城内的最后一点可战之兵就有可能再也回不来了!”
刘继业原本在朝政方面极少发言,一直都有避嫌的想法,不过这件事情完全是军事问题,涉及到最后仅存的一万多侍卫亲军的生死存亡,他也就顾不得什么嫌疑了。
郭无为讶然地掀了掀眉毛:“那怎么会?当初你只是率军佯攻周军的营寨,其目的主要是掩护蔚进出城,本来就没有准备攻破哪座营寨吧?攻不下来也是正常的。如今决心突袭周主,那军士们作战的策略胆气自然有所不同,只要计划周详一些,应该还是大有机会的吧?”
“陛下,当日臣领军出战,主要目的固然是为了掩护蔚刺史出城,的确没有准备好攻破周军的营寨,但是臣在那一战当中对周军营寨的防备却是深有体会。”刘继业也不和郭无为继续争执了,而是转向了刘继元说道,“营寨尚且如此,何况是有城墙城防的平晋城?此事万万不可冒险。”
见刘继业不来和自己争,而是直接向刘继元进言,郭无为干脆也转而对刘继元说道:“陛下,周军在我北门与西门外的营寨戒备森严防御坚固,那是因为两座大营正当我太原城城门,是周军重点防备之处。平晋城与此不同,虽然周主驻在那里,周军自然也会有些防备的,不过平晋城距离太原有二十里,而且正因为外有城墙,其防备定然不会很严谨,驻军也应当不会太多,突袭此地大有机会!”
“这个……”
眼见郭无为和刘继业各持一端争执不下,刘继元登时感觉无力明辨其中的是非利弊了,莫衷一是之间颇有些彷徨地望向其他大臣,却只见他们一个个目瞪口呆的样子,倒是和自己一般夹在两人中间拿不定主张的情况。
“朕久闻上国使者也是知兵之人,这些日子里对太原城的城防也多有建议,却不知对此事是如何看法?”
无奈之下,刘继元再一次把仲裁权交给了在场的契丹使者韩知范,毕竟人担保的援军就在北面一百多里地之外,之所以还没到晋阳来,也是因为周军的堵截而不是因为失信,而且人主动把自己质押在城中,确实鼓舞了许多文武大臣的信心。
韩知范一直默不作声地关注着郭无为和刘继业的争执,这时候听到刘继元向自己求助,连忙恭声答道:“外臣不敢当汉主的谬赞,外臣也是身处围城之中,关注一下城防乃是分内之事。至于郭仆射的突袭想法,确实称得上奇思妙想天马行空,若是能够成功,自然是上上策。不过刘节度使所虑甚是,一般的营寨都打不动,有城墙城防的平晋城肯定更难,若是行险不成,葬送了最后这一万多有能力野战的军队是小,城内因此而人心惶惶,周军因此而无需担忧我军出击并且可以全力攻城,这才是大事啊!”
韩知范的一席话登时说得刘继元脸色煞白,果然知兵之人所见略同,既然韩知范和刘继业两个人都认为突袭平晋城的想法不可取,那么还是不要冒险的好。虽然刘继元很为这事不能成而感到遗憾惋惜,但是他也知道很多东西并不是想想就行的。
“上国使者果然知兵,朕谨受教了……只是再无良策退敌的话,周人一旦发起攻城,却该如何是好?”
采纳刘继业、韩知范等更为知兵者的意见,而不去理会郭无为这样一个文臣的奇思妙想,对于这一点刘继元倒是能够把握得住,但是没有任何奇计来破除周军的围城,终究还是让刘继元失望不小。
韩知范倒是镇定得很:“外臣这些日子以来把整个太原城的城防都好生看过了一遍,以城中的兵力和壮丁而言,以城内的军资粮草储备,任周军怎样凶悍,守住一年半载的还不是难事。只要太原城这边守得住,我大辽军队终究有能力突破白马山一线,只要我大辽铁骑在晋阳之北出现,周军就会闻风而退了。”
和北汉君臣的那种忐忑不安迥然不同,韩知范在太原城内待得很安心,他对太原城坚固程度的信心比许多北汉大臣还要足,更不必说对契丹军突破白马山防线的信心了——就算现在已经没有了蔚进所部的策应,韩知范仍然对契丹军迅速出现在晋阳北面充满着信心。
刘继元当真是很失望,闻言之后只是有些茫然地说道:“这么多天了,上国大军都不能突破周人在白马山的防守……周人围攻蔚进所部的时候,白马山那边肯定也抽调了军队,但是就算有那样的良机,上国大军仍然不能用上……到底要怎样才能突破呢?”
“这个……我大辽援军兵力远远占优,突破白马山一线只是时间问题……时间问题……外臣会一直与汉主一起在晋阳坚持,等待大辽援军到来的。”
尽管自己很有信心,但是契丹援军至今尚未突破周军的白马山防线也是事实,经刘继元如此一问,韩知范也有些尴尬。特别是他现在能够明显地感觉到刘继元的情绪相当不稳,这可是非常不好的苗头,甚至很有可能使他的使命失败,必须得严防死守,然而除了继续给北汉君臣以信心之外,韩知范也拿不出别的办法来了。
“呜……呜……呜……”
大殿内突然爆发出来的恸哭声让众人都是心中一惊,刘继元更觉心中惶惑,转头向哭声响处望去,却是方才极力主张突袭平晋城的郭无为。只不过和他方才发言时那种意气风发的样子截然不同,这时候的郭无为却是满面颓然之色,坐在那里捶胸顿足地恸哭,配上他那斑白的须发,直让刘继元感觉到一股日暮途穷的意味。
“石岭关和赤塘关乃是晋阳北面罕有的天险,白马山与两关尽皆落入周人之手,已经是极难攻取的了,更何况上国大军向来不擅攻城,哪里是想来就能来的?陛下不愿行险突袭平晋城,放过眼下这个唯一的胜机,臣恐怕我大汉从此再无翻身的机会了……让周主慢慢地腾出手来强行攻城,太原城即使再坚固,也顶不住日夜不断的攻打啊!与其他日束手就擒,却不如趁着周军尚未动手的时候,就主动地降了吧……”
虽然还带着一丝哭腔,郭无为的这一段话却说得相当的流畅,不过话里面的意思听得刘继元当即勃然变色:“上国使者在此,郭仆射休得胡言乱语!”
刘继元当真是非常的意外,刚才还是极力主战的一个人,怎么就能够因为冒险的主张被拒绝了,一转眼就变成了主降的人了?
……




混在五代当皇帝 第七章 耶律屋质的郁闷
“汉主无需紧张,郭仆射的苦衷,外臣也是心知的,以其一向的养尊处优,如今却久处围城之中,心绪不宁确实难免。不过太原城防十分坚固,外臣这些日子里查看得很周详的,外臣深信,以太原城的城防和城中现有的军队、丁壮,只要汉主信任刘节度使等武人与外臣的守城之能,守到雨季来临迫使周军撤兵也是不难的。更遑论这期间我大辽援军定然能够突破白马山一线……”
原先极力主战的郭无为突然有冒出来投降的主张,这可真是嚇了韩知范一跳。
他出使晋阳的使命,不就是给北汉君臣以抗拒周军的信心么?不就是要与援军相结合,力保北汉不亡的么?南京道已经丢了,如果北汉再被周国灭亡,那大辽的南疆可就相当的危险了,周军北犯的条件会更充裕,自由度会更高。
虽然说即使北汉君臣有信心也不能确保北汉不亡,但是没有信心的话那就一定会亡,这种情况是决不允许的,是韩知范此番使命失败的标志,他怎能不及时作出反应?然而在北汉君臣面临重大心理冲击的当口,韩知范知道自己还不能把话说重了,这其中的尺度把握也多亏了他侍奉天顺皇帝多年。
郭无为被刘继元一声训斥,再加上韩知范从旁转圜兼敲打,此时也不再恸哭了,眼珠子转了转,终于嘟嘟囔囔地冒出来一句:“太原城中已经是军心摇荡民心不安。若是上国的援军在白马山前不能有任何进展,怕是撑不过新年的……现在降了,按照周主的诏书,我君臣都还能保有富贵,陛下的宗祀都可以确保;若是坐等周军破城,怕是吾辈均无噍类矣……”
“好了,郭仆射休得再用这些胡言乱语扰动军心民意。朕自有主张!”
刘继元没有料到郭无为还能这么不死心,竟然敢当着大辽使者的面反复主张投降。不过这时候就连他自己都被说得越来越没底了,如果不是韩知范在场的话,说不定他现在已经在和郭无为细细商议投降的利弊了。
虽然喝止了郭无为的嘟囔,刘继元仍然感到心中烦闷,大感不耐地在殿内扫了一眼……
郭无为倒是不再说话了。但是看他脸上的颓丧之情和全身透着的那股子萎靡劲,都充分说明了冒险主张被否决了以后,这个人的确已经从狂热的冒险投机取巧滑向了失败投降。
平章中书事张昭敏还是那副一言不发的老样子。从议立新君与郭无为争执失败之后,张昭敏就开始了谨言慎行,即便如此,如果不是太原城外面围满了周军的话。刘继元或者郭无为都有可能找个由头让他致仕,甚至赐死。
枢密使马峰更是如同老僧入定一般,在刘继元作出任何决断之前,他是再也不会说话的了。从洞涡河那边败退回城以后,这个因为国戚身份而出任枢密使的文臣已经被彻底地打掉了在军事方面的自信。
枢密副使段煦的情况也没有好到哪里去,虽然他一直留守枢府并未出征,但是连续的败绩给他的冲击显然不小,这时候没有跟着郭无为一起高唱投降调,多半还是因为他的资历太浅官职不高。
就算是因为在宫变当中立下了大功而升任侍卫亲军都指挥使的郝惟庆,一个军将世家出身的大将,此刻也是神情茫然。虽然看样子并不像主张投降的人,但是同样不像是对坚守满怀信心的样子。
在座的人当中。神情淡然自若的也就是刘继业了,哪怕是韩知范这等人。可以坚称太原城守住不成问题,大辽援军必定可以抵达的,如今神色之中也是颇见焦虑。
刘继元的眼睛一亮,就像要抓一根救命稻草般地向刘继业问道:“兄长以为如何?”
“臣但凭陛下所命,定当竭尽忠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刘继业的回答却是让刘继元的心中一苦,这还真是标准的武人,对于突袭平晋城是否妥当可以在军事方面主动发表意见,但是到了降与不降的问题上却是毫无主张,完全看皇帝和朝廷的意思……问题是自己恰恰在这个事情上拿不定主意,如今正想要听一听这位便宜兄长的意见呢……
“也罢……今日就议到这里吧,待朕回宫之后细细想来,总要在周主限定的日期之前确定一下答复。”
议而不决,刘继元也就只能先搁置着了,然而周主的劝降是包含了最后期限的,也就是说这份诏书其实就是最后通牒,限定的是三日内答复,却容不得刘继元搁置太久。现在大殿内无人发言,既有可能是众人均六神无主,也有可能是因为人多嘴杂不便说话,刘继元只好散了朝,等到回宫之后再一个个单独召见商议一番了。
…………
四方馆内,张续安然站在东进的窗边,太原城内的萧条已经激不起他多少感触,如今的他早已不是祁县令了,对于大周右赞善大夫和劝降使者的身份,张续已经适应得很好了。
皇帝派他到太原城来劝降,其中包含的考验意思,张续自然是心知肚明的,而且他也是欣然接受的,降臣么,要想真正被新朝接纳,在新朝进入正常的铨叙之列,开始阶段总是要特别付出一点的。
其实进太原城的付出并不大,顶多就是被某些旧日同僚鄙视一下而已,生命之忧是没有的,张续很确定这一点——因为周军打得好,周军打得越好,他在太原城内就越安全。
被刘继元遣人送回四方馆,张续就知道北汉君臣是要对朝廷劝降的事情进行商议了,这事从他宣读天子诏书与温言相劝之后,已经不再属于他主导了,他能够做的就是在这里安心地等待,最多等三天。
过了一段时间,传唤他的内侍没有来,倒是住在西进的辽国使者匆匆而回。张续远远地看着那个辽国使者的神态举止,就知道劝降这事很微妙了,北汉君臣应该是还没有确定投降与否,但是能够让辽国的使者感到焦虑,至少说明了北汉君臣当中有比较明显的投降倾向。
这个使命若是能够顺利地完成,天子亲征河东的最大功劳倒是会落到自己的头上了……张续对于这样一个前景还真是准备不足。
和大周使者的欣喜期待比起来,回到四方馆西进的韩知范情绪就要复杂得多了,焦虑那是不必说的,愤怒也是有的,甚至怜悯都有一点。
北汉君臣当真是扶不起,打仗的能力差就不提了,连勇气都是非常缺乏的。执掌朝政的左仆射、平章事根本就不知兵,要么就是打算行险,行险的方略一旦被武人否决,马上就翻而主张投降,而且还能当堂哭起来向自己的皇帝施加压力;其他几个文武大臣也没比那个郭无为好到了哪里去,唯一有点胆识能耐的也就是那个建雄军节度使刘继业了……然而这人却坚守着什么武人的本分,完全不在大政方略上面插嘴!
太原城内是这样一番情形,就算城池再坚固,谁又敢确定可以坚守多久呢?北面的大军如果不能尽快突破周军的拦阻,稳住北汉君臣的使命还真是会失败的啊……
北院大王,你不是大辽数一数二的战将么?这一次陛下不是给你配备了足够的精兵强将么?为何连两三万周军把守的关口山峦都攻不破?
…………
正被韩知范挂念与埋怨着的契丹北院大王耶律屋质,此刻正在牧马水南面的大营内郁闷着。
大军从上京、云州一路凑齐,中间虽然有南院大王耶律挞烈稍微不服,总体上却还是顺畅的,诸部族军难得地协调有力,自进入北汉境内以后还有充足的物资保障,都不怎么需要派人出去打草谷了,此次出兵救援北汉可以说难得的顺利。
然而这种顺利在大军过了牧马水之后就突然结束了,自己在石岭关前碰壁,耶律挞烈在赤塘关碰壁,之后改用步卒试图翻越白马山依然是碰壁。连番地碰壁下来,那一阵的伤亡就有数千之众,即使伤亡的主要是北汉的代州军与忻州军,还有一些家丁牧奴之属,耶律屋质仍然肉疼得紧。
好容易那个北汉的代州刺史蔚进出了个主意,代州军、忻州军和家丁牧奴组成契丹步卒趁夜潜越白马山,结果还是被周军惊觉,潜越的道路被周军的射弹兵切断,大军不得不在伤亡近千之后仓皇撤回,就只有蔚进等少数人员突了过去。
然后突过白马山防线的蔚进诸人从此杳无音讯,耶律屋质都已经准备了好几次策应南面异动的动员,但是南面就一直异动不起来,那些突破周军防线的人好像就这么死绝了。
一直等不来南北夹击的机会,这边又少了一个熟悉步战攻城的蔚进,仅仅靠着知忻州卫融这个文官,耶律屋质可不愿意不断地派人去白马山防线送死,于是契丹军和周军双方就在白马山上下僵持了起来。
这样的僵持无疑是对契丹军大为不利的。寒冬腊月,周军有好地方歇息,后方不断有补给送上来,契丹军却只能在牧马水旁边苦熬了。这还是幸好有卫融这个北汉文官在列,还能组织起代州、忻州的仓储给契丹军提供补给,否则的话附近的草根都得被马儿啃光了。




混在五代当皇帝 第八章 冬捺钵的异变
“弥里吉,你说北院大王去了这么久,怎么就一直没有捷讯传来?”
挂念耶律屋质的不仅是南边百里之外的韩知范,还有东北数千里之外的人,此时黑河平甸契丹皇帝的冬捺钵所在地又是毡帐星罗棋布,在行宫部落的皇帝牙帐之内,耶律述律喝得醉眼惺忪的,蓦然抬头向伺候在一旁的牧奴弥里吉说起话来。
弥里吉直惊得手一颤,差点把手中的酒壶给倾倒了,偷眼看主人真是在对自己说话,当下赶紧回话:“主人,弥里吉……弥里吉……只是个牧马的奴仆,不懂得那么许多的,北院大王还没有捷讯传来,总是有原因的吧……”
这个弥里吉的经历也算得上多姿多彩了,从积庆宫的牧奴到萧斡里的马夫,再被萧斡里送给皇帝,论富贵享受乃至契丹贵人当中的尊崇,当然是以现在为最,但是弥里吉最怀念的还是当年在积庆宫做牧奴时候的自在快乐。
哪里像现在,出得牙帐之后固然是碰到的每一个贵人都恭恭敬敬的,哪怕自己只是个牧奴,然而那种日子总是少数,伺候在皇帝身边战战兢兢才是生活的常态。别看皇帝在醉意当中经常温和地和你说话,要是稍不留神答错了话或者做事有些纰漏,马上就会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就算是永兴宫的故人,这些年莫名其妙而死的奴仆都不知凡几。更何况是弥里吉这种被其他契丹贵人献给皇帝的,即使和他一起被送过来的有稀世名马,即使他在牧马方面有些特长,到了皇帝犯浑的时候都起不了作用。
“嗯?!”耶律述律睁着醉眼乜斜了弥里吉一眼,“也对,你一个牧奴又懂得什么!能把朕的好马伺候妥当就不错了……真没有想到,平日里北院大王在身边的时候。朕总嫌他聒噪得慌,结果这两个月不在身边嘛。却又好生的不习惯……朕这都是怎么了?”
耶律述律只是含混的和弥里吉说了两句,转眼间就当其不存在了,剩下来的嘟嘟囔囔基本上就是伏案自言自语,不过这些话听在弥里吉的耳中,却是让他的眼珠子骨碌碌地转了起来。
“是啊。主人……北院大王的样子看起来古板得很,奴仆们远远地看见就会吓得发抖,不过他对主人一向都是十分恭敬的,要不是出征在外,隔个一两天就必定过来拜会主人。不像太平王,平常对着奴仆们都是笑呵呵的。可是一没了北院大王领头,就可以好多天都不到牙帐来,但是跑到行宫的次数却不少……”
弥里吉一边偷看着耶律述律的脸色,一边狂转着眼珠子搜刮词句。一开头还说得磕磕绊绊的,越说到后面越是流畅,到后来都几乎不像是他在说话了。
“你说什么?!”耶律述律猛然间又抬起头来,双目如电地逼视着弥里吉,“太平王经常跑来行宫,却不到牙帐来见朕?”
弥里吉被盯得一愣,当下只觉得头皮发紧心头发慌,不由自主地扑通一声跪了下来。酒壶被搁到了一边,双手伏地磕头如捣蒜般地说道:“奴才多嘴!奴才多嘴!奴才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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