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五代当皇帝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康保裔
车阵外轰隆轰隆巨响连连,火光闪闪烟尘漫天,人喊马嘶血肉横飞,等到这一阵混乱过去,冯超心头滴血地看到,纵马狂奔而回的已经不剩下几骑了。
“哼,我军固然损失惨重,你们也别想好过!我倒是要看一看你们在火海当中如何选择。”
在混乱当中看到了差不多有二三十支火把被扔进了车阵之内,冯超也就看到了胜利的希望,虽然他还是为本军的伤亡痛心,不过对周军的命运就更加期待了。
“嗯?!”
令冯超感到意外的事情发生了,周军的车阵当中根本就没有燃起什么大火,只是在一开始冒出来几股黑烟而已,而且这些黑烟很快就消失了,那些火把仿佛是被投入了水中,而不是装满了粮草的大车之内。
“我还就不信了!旗牌官,击鼓吹号,命令前军继续攻击,就是用命去换,也要换来周军车阵当中的一场大火!”
看着周军那靠近阳曲川的车阵,冯超心中略有所感,领军的周将多半是早就对火攻有所防备啊……不过冯超当真不信周军准备得会有多么充分,灭火的水源能够备下来多少,大车上的干草终究还是干草,在冬日里是最易燃的东西了,只要自己这边保持压力不断纵火,还真不相信会烧不起来。
混在五代当皇帝 第一章 追兵已至
第一章追兵已至
三交口的西南方向,早上那一股北汉马军的来路,又是一阵烟尘滚滚蹄声如雷,把个再一次跑到望楼上关注守军动作与北汉军动向的靳承勋惊得有些发木:“河东军在太原城里面还有这么多马军?如此一批批地扑往白马山方向,是要不顾一切地去接应胡虏么?”
“指挥使,这一次来的不是河东军,而是龙枪军的旗号!”
不过瞭望手很快就解除了靳承勋的忧虑,他站在望楼上万分欣喜地嚷嚷着,手中的千里镜却是纹丝不动地指向烟尘升起的地方。(更新最快最稳定,读看看,
靳承勋心中微觉奇怪:“龙枪军?来到河东的龙枪军,除了驻扎在百井寨的左厢之外,就只有卫跸御营的右厢了,现在来的居然不是围住太原城的铁骑军,而是卫跸御营的龙枪军?平晋城不是在三交口的南面么,怎么龙枪军会打西南方向过来?”
他对眼前的局势发展确实颇多困惑,北汉军从太原城里面冲出上万马军去北面打算接应契丹援军,这份魄力就已经很让他惊讶了;而追击这支北汉军的却不是担负围城任务的殿前司铁骑军,反而是在平晋城护驾的锦衣卫亲军司龙枪军,这就更让他讶异了;当然,本来应该可以从三交口南边直接过来的龙枪军,却绕了一个圈从西南方向出现,这种事情就越发的奇怪了。
“指挥使说得对,是有一些古怪啊……”瞭望手只是在心中略微这么一琢磨,马上就感觉到了靳承勋心里面的这种困惑,“不过他们的旗号和装束确实是龙枪军无误,而且前头已经有人过来与我军联络了,看情形肯定不是河东军乔装了试图来骗城的。”
靳承勋此刻也已经端起了千里镜,冲着西南方向仔细的观瞧打量。
确实,瞭望手并没有看错,正在疾奔而来的马军打着的就是龙枪军右厢的旗号,而且看那些马匹与骑手的装束,的确是龙枪军无疑,河东军的乔装不可能会有这么惟妙惟肖。
“他们的前哨已经过来了,我去寨门边与他们接洽一下。”
看到从那一大队人马并无减速靠近城寨的意思,只是从当中分出了一彪骑兵往自己这边奔来,靳承勋连忙下了望楼。等到他再登上西边寨墙的时候,那队人马已经来到了西门外,正在和寨墙上的守军对话。
“……河东军在这里打了一仗?他们是在什么时候走的?”
靳承勋抬手止住了打算回话的属下,只管冲着下面高声询问:“来者何人?”
“俺是殿前司铁骑控鹤四厢斥候直军使呼延赞!河东军的一股马军昨晚自太原城内潜出,我奉副殿帅的军令向陛下报信,陛下就着我为龙枪军引路追击这股河东军。我军沿汾水一路探去,在西南方向发现了敌军徒涉之处,于是就沿着蹄印一路跟过来了……俺看城寨外面还有人马的尸首和杂乱的蹄印,寨墙上也插着一些箭矢,定然是这股河东军试探着攻过城,现在他们往哪里去了?大概是什么时候跑的?”
底下的人骑在高头大马上仰头看着靳承勋,粗着嗓门回答了他的问题,答得相当的详尽,然后就继续了方才的发问。
“原来是殿前司的呼延军使!前面还有这么多的转折,难怪追过来的是龙枪军,而且我说你们怎么是从西南方向过来的,原来你们是一路寻着了河东军的踪迹跟上来的……”
靳承勋恍然大悟,经过这个呼延军使一解释,他前面的诸多疑问就不成疑问了。看着从城寨西边快速通过的骑兵队伍,靳承勋初步评估这些龙枪军差不多也有万骑规模,以这样的兵力去对付那一万左右的北汉军骑兵,倒是完全无需忧虑。
“那些河东军的确是在这里打了一仗,敌将以为我军人少,还以为一个突击就可以夺下三交口了,于是被我军狠狠地打了回去。不过这些敌军倒也有些决断,见仓促之间拿我军不下,马上就舍了城寨不攻,掉头钻进阳曲川河谷去了,时间也就是在一个多时辰之前吧。”
既然来人没有任何问题,而且靳承勋对他们的战斗力很有信心,也就不会再隐瞒任何敌情了,不仅如此,他还要请求对方加紧追击:“呼延军使,你们最好还要加快一些速度。前面河谷中有我军的一队辎重车队,是清晨从三交口出发的,几十辆大车的军器粮草只有一个指挥的金枪军护送,在抵达木井城之前恐怕就会被敌军追上了。虽然有大车环绕着护卫的话,一个指挥的金枪军未必会在敌军面前吃多大的亏,但是敌军终究多达万骑,敌我兵力悬殊之下作战压力不小,时间长了恐怕火铳会撑不住,你们还是尽快驰援的好。”
“竟有此事?”呼延赞闻言就是一惊,匆匆致礼之后连忙拨转了马头,“既然军情这么紧急,俺也不和你们多话了,还是赶路救人的要紧!”
…………
阳曲川边,马蹄声、喊杀声、火铳击发声、霹雳弹爆炸声反复响起,虽然车阵的西、南、北三个方向已经躺下了上千人、马的尸体,但是北汉军的冲击依然在继续,尽管担负着冲击任务的将卒已经是人人股栗了,对于冲上去送死百般的不情愿,然而身后督战队的刀锋更不是玩笑。
“儿郎们,周军的车阵里面黑烟已经越来越浓了,就算是眼下还没有烧起火头来,离着火的时候也不会很远了!也许只要再加上一把劲,里面的大火就会烧起来再也没得救,儿郎们拚一拚就可以了!”
冯超嘶哑着嗓子对属下大声地动员着,一双眼睛已经布满了血丝,几乎是喷火一般地瞪着远处的周军车阵。
“都虞候,蔚刺史言道,全军抓紧时间攻打周军的辎重车队,若是一时半刻之内还是打不下来的话,那么全军就只好拚死从周人的车阵旁边掠过去了!白马山那边等不得太久,俺们身后也随时会有敌军追上来,俺们不能在这里耽搁得太久了!”
一个传令兵从南边疾奔而至,向冯超传达着蔚进的最新指令,相关要求听得冯超就是暗暗一咬牙:“让蔚刺史放心!周军的车阵就快要烧起来了,只要我军再冲击两三次,他们一定会撑不住的!”
“蔚刺史要都虞候切莫意气用事,判断战况必须保持冷静,如果周军的车阵确实难以打动,那就不如忍痛放过!大军尽快赶到白马山接应上国援军才是重中之重。”
虽然知道直接转述蔚进的话,对冯超的自尊伤害不小,但是这个传令兵却不得不原话照转。两军厮杀成眼前这个样子,任谁都有些脾气暴躁,他可不愿意在这种时候触霉头,如果因为不想开罪冯超而省下某些话来,天知道蔚进会不会因为自己传令不精准而拿自己的人头祭旗。
…………
“咳……咳……儿郎们打得好!你们每个人少说都杀了两个敌军,现在已经值了!不用担心阵内会着火,车上的粮草都还湿着呢,里面还有很多存水,火头是烧不起来的!”
车阵里面,许廿八在黑烟之中大声地给属下打着气,尽管烟气熏得他涕泪直流咳个不停,却还是阻断不了他的大声喊话。
车阵中间,民夫们已经不再是抱头蹲在地上瑟瑟发抖了,而是一个个脱下了衣衫靠近大车,用力扑打着草垛上冒出来的火苗和浓烟。在他们的脚边,除了一半的空桶之外,还有一半的木桶装满了水,不过没有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就没有人用这些水去浇灭火苗。
根本的原因还是被众人围在中间的那些大木箱子,这些箱子里面可都是油纸包裹的定装弹丸和霹雳弹,既不能沾水来防火,当然就只好靠着人丛护卫阻挡火把了。仗打到了现在,士卒们随身携带的霹雳弹已经消耗得差不多了,就连随身携带的弹丸都消耗近半,许廿八不得不准备动用大车上的这些军器。
就在许廿八皱着眉头安抚下阵中的民夫,准备迎接北汉军的又一轮冲击的时候,就听见站在南面草垛上的一个瞭望手激动得完全变了调的嘶喊:“指挥使……指挥使!援军!援军!”
“援军?!哪里来的援军这么快?你给我看仔细了!”
许廿八却是心中一惊,南面只有三交口那个城寨有驻军,可是那地方才不过一个指挥的金枪军和一个指挥的成德军,哪里抽得出兵力前来增援?如果他们能够有余力增援,岂不会将这些北汉军骑兵堵在三交口南面?
别是北汉军的后续部队哦……要是瞭望手在紧张激动之下一个看错,等到敌军冲至近前才发觉认错了,那对士气的打击可就太大了。
“没错!没错!指挥使,真的是援军,是俺们锦衣卫亲军司的龙枪军啊!”
随着那个瞭望手激动确认的声音,守在车阵南面的士卒齐声欢呼起来,在这些略显压抑的欢呼声当中,如同擂鼓一般的马蹄声由远及近隆隆而至。
混在五代当皇帝 第二章 夹击
第二章夹击
“不好了!不好了!蔚刺史,俺们身后来了大股的敌军,都是马军,看过去有好几万啊!”
刚刚从传令兵口中得到冯超将会率军冲击最后一轮的消息,而且还得到了一定冲破周军车阵的保证,蔚进正准备调度中军与后军向前压,力争在前军奏凯的时候一举上前奠定局势,然后就听见从身后传来了气急败坏的嚎叫。//(更新最快最稳定,读看看,
“慌什么!什么不好了!”
蔚进心中大感不快,拧着眉头回身喝了一句。当年他担任侍卫亲军都指挥使的时候,对属下的军纪、应变要求是非常高的,那时候哪里见过部下有如此慌张的状况,没想到才离开侍卫亲军几年,这支部队的精气神就差了那么多。
然而等到蔚进完全转过身来的时候,他已经顾不上斥责属下了----南面本军的来路方向,烟尘遮天蔽日滚滚而来,在漫天烟尘与河谷平野相接的地方,一条整齐的横线由远及近疾速涌了过来。
的确是敌军,从南面过来的根本就不可能是友军----契丹援军都在白马山以北呢,而刘继业接受的君命则是在佯攻周军营寨掩护自己出击之后,随即率军回城。这两支可能的友军都不会在这个时候出现于阳曲川河谷的南面,来的只可能是敌军。
即使从军纪、阵列方面都一样可以看得出来,正在疾驰而来的是训练有素的周军骑兵,他们的阵列比本军最精锐的部队还要整齐,他们的马速比本军最精锐的部队还要迅猛。拖在他们身后的滚滚烟尘就是这种速度与队列军纪的写照,而且以十分明确的信号向蔚进宣告着,正在疾驰而至的周军骑兵超过万数。
双方的兵力相当,甚至敌军还要来得更为势大一些,军纪、训练和士气肯定也是以敌军为优,就算己方在这里是以逸待劳,这仗都不是那么好打的,更何况己方根本就没有得到很好的休息,前面挡路的敌军车阵却依然屹立不倒。
这场仗还能怎么打?
“你!赶紧去通知前军,后面来了周人的追兵,不要再去管周军的车阵了,让冯都虞候率领前军绕过车阵,贴着左侧的山麓向北面直插过去,待前冲数里之后再回身备战!”
此时已经容不得丝毫的犹豫和患得患失了,蔚进断然命令传令兵去前军改变自己先前的军令,要冯超率军从周军的车阵旁边冲过去,冲出一条血路。
必须冲出一条血路,身后的周军骑兵转瞬即至,全军卡在这里遭受周军的车、骑夹击,那情势可太不妙了。蔚进记得从这里往前冲个一二里地的样子,系舟山的山麓就会往西边收一收,阳曲川与系舟山之间的河谷就会变得稍微宽敞一些,在那里不管是转身迎战周军的骑兵,还是努力迂回甩脱其追击,地形给自己提供的回旋余地都会大一些。
“儿郎们不用慌,赶紧靠着山侧整队,等到前军冲过去以后,大家就一起往前冲,待冲过了这段狭窄谷地以后再作计较。”
在如此困难的局面下,蔚进依然是镇定非常,他的这种镇定显然感染了属下,虽然身后急骤的马蹄声越来越近,但是没有人胡乱驰突奔逃,军士们只是在蔚进的号令下紧靠着系舟山的山麓整队,随时准备紧跟着前军向北冲击。
…………
“谢天谢地!援军总算是来了……”
“十七郎,你也不用抛下众位乡亲独自逃命了,俺们也不会被烧死了……”
“三叔,俺们不到一千人顶住了上万敌军!俺们也是见过大阵仗的人了!”
“真是满天神佛保佑!”
随着从南边传来的马蹄声越来越响,车阵当中的欢呼庆幸声顿时轰然一片,这么刺激的险死还生让民夫们一个个都感到了一阵脱力,两腿一软就或蹲或跪地趴在地上涕泪交横。
许廿八微微地皱了皱眉,忍了忍还是没有忍住:“你们不要在这里乱哄哄的了,援军离着这边还有一段路,危险并没有过去,禁军儿郎们还要安心准备交战,你们不要再闹了!若是误了战事,临到援军快来的时候给了敌军以可乘之机,那可是哭都来不及!”
“指挥使,敌军好像不打算冲阵了,俺看他们想跑,怎么办?”
“是的,敌军想要贴着大山北窜,怎么办?”
许廿八还在车阵当中吆喝着让众民夫安静,西面、南面草垛上的瞭望手却不约而同地报来了北汉军的最新军情变化。
“想跑?围着我们打了那么久,用烟火熏得我差一点喘不过气来,现在又打起了顺利开溜的如意算盘?”许廿八的目光一冷,大喊了一声:“儿郎们,冲着河东军的阵列集中开火了!不管打不打得到,都不能让他们跑得那么容易!”
“瞄准山脚下,预备……放!”
随着许廿八的决心传达下去,都头、队长们改换了指令,让手下的士卒将火铳的瞄准线对准了远处的山脚,然后逐次开火。
“俺打中了!俺们的火铳在两三百步还能把人打倒。”
“你还真走运……俺咋就没有这样的运气呢~”
“儿郎们狠狠地打啊!就算打中的再少,也要让他们从俺们面前跑过去的时候脱下一层皮来。”
砰砰砰的铳声当中,车阵内的金枪军士卒一时间大呼小叫的,一扫方才被围殴的郁闷。虽然因为北汉军的阵列距离拉得比较远,一排铳过去打倒的不过才几个、十几个,但是周军却毫不气馁,毕竟像这样等同于靶场射击的作战机会实在是不多见。
“让你们刚才围着揍俺!让你们刚才围着揍俺!”
厢板后面,金枪军的士卒放完一铳便赶紧退后装弹,让射孔让给同袍,然后又很快就咬牙切齿地扑了回去,瞄着从眼前横穿而过的北汉军骑兵队列,狠狠地扣动了扳机。
打了半晌,高高站着的几个瞭望手又是一声高呼:“龙枪军快到了!”
“停止射击!”许廿八大声的喝令着,“儿郎们一起大声地喊出来----龙枪军威武!向龙枪军致谢!”
…………
“龙枪军威武!”
“向龙枪军致谢!”
从右侧那一圈大车围起来的防御圈当中传出来这样的热情口号,听得呼延赞哈哈一笑:“哈哈,有点意思!不谢不谢,且待俺追上去抓几个敌将给你们报仇!驾~”
呼延赞一催坐骑,领着前哨冲在了头里,身后的龙枪军骑手呼啦啦地跟上,在车阵内金枪军士卒的欢呼声当中疾驰而过。
…………
冯超双眼冒火,一马当先地冲在了队伍的最前面。一万马军居然收拾不下千多名步军加民夫,这就已经让冯超大伤自尊了,可是到了最后不光是没把那些鼠辈怎么样,还得在周人马军的追击下仓皇北遁,一路上大军竟然还被那些鼠辈削去了一层皮,这可真是让他有些忍无可忍。
但是他还必须得暂时忍着,蔚进交代的基本作战策略并没有什么错,刚才部队所处的位置非常不利,自己要是继续意气用事,的确将会让全军陷入被敌军步骑夹击于狭窄谷道的悲惨命运。现在忍受着单方面的伤亡脱离战斗,只要冲过了这一段狭谷,在前面稍微宽敞一些的谷地迴转列阵,避开周人的步军射弹兵,还是有机会将追上来的周人马军击退的,而只要击退了周人的马军,那些步军鼠辈即便都是射弹兵,也有覆亡的那一天。
“都虞候,前路不对!”
冯超还在那里纵马驰骋,心中盘算着后续的作战手段呢,一个牙兵猛然凑到他的身边,指着前方惊呼了一声。
“什么不对?”
冯超在心里面嘀咕了一句,顺着牙兵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心中的那一丝喜意还没有来得及浮现出来,登时就是心头狂震。
前面通往木井城的方向,一股烟尘几乎是扑面而来,和方才己方身后的追兵差不多是一个样子,烟尘遮天蔽日,尘头起处的那一排骑手就在前方目力所及之处,距此不过一二里的样子。
也就是在冯超看到对面骑队的同时,隆隆的马蹄声也滚入了他的耳朵,将他震得一时间惶然失措。
“不是上国的大军!”
这才是最让冯超感到绝望的事情,从昨天大半夜开始辛苦跋涉,他们不就是图的以凌厉攻势从背后撼动周军的白马山防线,从而和前来救援晋阳的契丹大军胜利会师么?
然而周人竟然早就有了防备,不光是有一支和己方规模相当的马军蹑足追踪而来,当面竟然还有同等规模的马军拦截!
每一边都有差不多一万人马,就算是把太原城里面所有的侍卫亲军都带出来,那也占不到什么上风啊……即便大汉的马军比周人占优,两万对两万最后都可以胜出,那也剩不下多少兵力去骚扰白马山防线了。
那个郭家小儿!竟然小心谨慎到了这等地步,这是早就布置好了将本军一举聚歼的万全之策啊!
混在五代当皇帝 第三章 骑战
第三章骑战
“全体勒马,准备接战!通知中军,前路遭遇周人大军,避无可避,无路可行,必须接战。”
心中的震惊、绝望、感叹、懊恼都只是在一闪念,冯超毕竟也是北汉侍卫亲军当中的一员宿将了,在这一刻,他还是迅速地冷静了下来,采取了当前局势下最佳的应对方式。
既然后有追兵前有拦截,那就没什么办法可想了,这里就是战场,而且很有可能是北汉侍卫亲军马军的最后一战。前面拦截的周军来得甚急,在这个时候想要向左侧迂回已经是不太可能了,接战已经不可避免,到西面的空地上让全军安然列阵也没有可能,那就前军草草列阵之后与拦截的周军拚死一搏吧……至于后面的追兵,那就只好让蔚进和中军、后军自己去处理了,冯超哪里还顾得上考虑。
随着冯超军令的发布与传达,北汉军逐渐地勒住了马。冯超看到了前来拦截的周军大队骑兵,他们自然也看到了,心知本军已经身处险境,但是对眼下的局面又无法可想,唯有将希望寄托在都虞候的临战指挥上面了。
怀着惊骇、忐忑等诸多复杂情绪,这支北汉军的前军终于以官道为中心列好了阵势,右翼一直伸展到了阳曲川边,左翼则突出在官道西侧的平野之中。此刻的冯超心中是万分的庆幸,对面过来的周军统共就只有万骑规模,前军的兵力也就是和自己麾下相当,还不至于有多余的能力迂回到自己的左翼进行侧击,两军大概就只能正面硬碰硬地对撞了,这对被夹击的北汉军来说已经是一个相当有利的情况了。
果然,随着北汉军的动作,对面的周军也停止了奔驰,排开了和北汉军一样的阵势,显见得对自身的战斗力充满了信心。
“全体注意了,向前突击,誓死击破迎面之敌!”
此刻已经不容许冯超有丝毫的犹豫了,尽管对面周军的自信让他的心里面有些打鼓,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随着他的一声号令,在他身侧的旗牌官吹响了全军冲锋的号角,掌旗官则高举大纛伴随着冯超一起向前冲去。
马蹄声杂沓,前军向前冲击的姿态却是徐缓而有力,整个阵势保持得很好……冯超驱马行进在队伍当中,两眼紧盯着对面的周军,两侧的余光则时刻关注着己方的状况,从目前看到的情况而言,冯超对麾下的训练有素还是大为满意的。
对面的周军也动了,同样的驱马缓进,同样的整齐有序,足以让冯超看出对方那不亚于自己麾下的军纪与训练,而这通常也就意味着不亚于自己麾下的战斗力,这个发现无疑让冯超的心又揪紧了几分。
随着双方的动作,两军之间的距离在迅速地缩短,一里地……三百步……两百五十步……两百步!
几乎就在双方之间的距离接近到两百步的同时,北汉军当中的号角声与周军当中的军号声一齐响了起来,冯超也在此刻从鞍侧摘起了马槊,将马槊迎头一指,大喝了一声:“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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