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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五代当皇帝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康保裔
呼延赞是感到有些摸不着头脑,只得憨憨地重复了一声:“是的,陛下!末将名叫呼延赞。”
“呼延赞,并州太原人,其父呼延琮是淄州(今山东淄博市淄川区)马步军都指挥使。本人在显德六年入龙捷军为军卒,后来转入殿前司,在铁骑军中积功升至军使,随后调入殿前司铁骑控鹤四厢斥候直。”
凑到郭炜身边小声地向他汇报这个呼延赞身世履历的,是枢密使李崇矩,他听到皇帝的这一声惊呼,还以为皇帝之前听谁举荐过此人呢,不过看皇帝的神情又有些迷惑的样子,大概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此人是谁了,因此赶紧上前小声地提示。
这也亏得李崇矩是干吏出身,在枢密院的几个层级都任过职,竟然不需要去翻查簿册就可以直接记起来。当然,呼延赞其人能力与战功均有超出同侪之处,也是李崇矩能够记住他的重要因素。
“嗯……甚好!”
郭炜点了点头,又笑着看了李崇矩一眼,也不知道他这声“甚好”是夸奖呼延赞的家世和履历呢,还是称赞李崇矩的记忆力与称职表现。
不过现在大家也顾不上分辨皇帝的意思了,因为皇帝马上就和呼延赞拉起话来:“不错,呼延赞!当真是将门虎子,而且不以父荫尸位素餐,却自己投军从士卒做起,几年之间凭着军功从军卒升到了军使,着实不错!好一个男儿!”
郭炜的几句夸奖,登时让呼延赞傻在那里憨笑着只知道一个劲地摸头,心中一时间充溢了喜悦激动,就是不知道应该怎么表达出来。
“呼延赞,今日奔来传信可曾疲累?手中的铁鞭还打不打得动敌军?”
郭炜却没有去管呼延赞的憨样,而是自顾自地又问了一个问题。
呼延赞闻言却是一愣,心中一时大奇,问话也就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了:“啊?!陛下还知道俺喜欢用铁鞭?”
郭炜心中暗自一乐,表面上却是神色不动,只是凝视着呼延赞问道:“嗯,朕当然知道,现在朕只是问你,从北门大营一路奔来报信,现在可曾疲累?手中的铁鞭还打不打得动敌军?”
……





混在五代当皇帝 第二十六章 龙枪军出击
郭炜心中的暗喜自然是有原因的。
自登基以来,郭炜逐步完成了禁军的换装,而且还升级过一次,到了现在,像马军和斥候一般就是装备转轮手铳加上马刀,不过他也从未禁止军卒们自己添加趁手的兵器,所以有些军将世家的人依然会保留家传的马槊或者其他什么兵器。
对于眼前的这个呼延赞,郭炜当然愿意他就是演义当中的那个与杨家关系密切的“呼王爷”了,不过这事情当真保不准,一则难保没有同名同姓之人,二则民间演义通常多有夸大,事实上呼延赞其人在五代宋初声名不显,未必有演义吹的那么厉害,甚至是相差甚远。
不过从眼前这人孔武有力的样貌来看,郭炜觉着此人多半还是有一点本事的,而且王廷义的确是器重他的,所以郭炜也就试探了他一下,结果自然是令人满意的。
眼前的这个呼延赞和演义里面的那人一样使用铁鞭,这可不是如今的禁军制式装备,然而对于颇有膂力的人来说,铁鞭对付重甲的敌军明显要优于马刀,所以自己另外还装备有铁鞭之类兵器的,多半都是一些自负武力的人。
两个呼延赞在惯用兵器方面暗合,意味着多半是同一个人,这事暂且不说,起码眼前的这个呼延赞相当勇武并且也自负勇武,这一点已经是可以肯定的了。虽然在郭炜的装备与军制改革之后,禁军并不追求个人的勇武,也不在乎什么名将,但是一个能够在民间得到传唱的人物就杵在面前,郭炜还是难免有些欣喜的,何况作为骑兵或者斥候来说,个人的勇武仍然会有相当大的作用。
郭炜心中的这些转折,呼延赞当然是不可能知道的,不过皇帝的问话清清楚楚。这问自己现在累不累,手中的铁鞭还能不能打得动敌军,除了皇帝的那一份关照重视让呼延赞心中激动之外,皇帝的问话当中隐含的意思也是非常明显的——皇帝看来是打算从平晋城的御营当中抽调兵马去对付出城的河东军了,而且还打算让自己从征,这份器重呼延赞怎么能够拒绝。
“报告陛下。末将一点都不累……其实一路跑过来就是累了马儿,俺却只是出了一点汗。歇了这会儿汗也干了,想来马儿在外面马厩也已经缓过来了,绝对不会碍着俺用铁鞭抽打敌军!”
呼延赞的回答十分昂扬,意思更是非常的明确,他可不愿意错过了这个难得的出战机会。为了表示自己真的一点都不累,更要在皇帝面前表现一番。虽然在皇帝面前也不便有太多的动作,但是身子站得越发笔挺、头昂得更高、答话的声音越发的洪亮……这些表现总是要有的。
“果然是一员壮士!”郭炜赞许地点了点头,“太原城内河东军的如此作为,其实早就在我运筹司的筹算当中,石岭关都部署自有因应方案。朕这边也早就准备好了决定性的打击力量。河东军不是出动了万骑么?朕也就用万骑去对付他们,你原先在北门大营那里充当斥候军使,想必对晋阳之北的形势非常熟悉,就由你在头前引路吧。”
呼延赞登时容光焕发。当即大声地回应道:“末将谨遵圣命!”
皇帝说的什么运筹司早有筹算、石岭关都部署自有因应方案,这些东西呼延赞是不怎么懂的,不过他听得很明白,皇帝这一次要从御营当中抽调万骑前去对付那出城向北而去的一万左右河东军骑兵,着他给大军引路,这份大功,这份厮杀的差事,呼延赞根本就没有拒绝的道理。
“李守节。”
郭炜没有再去管激动的呼延赞了。北汉军出城袭扰这种小事也不必进行复杂冗长的朝议,运筹司那里的确早就有了应变方案。而且还在行朝获得了批准的,现在只需要直接拿出来执行就可以了。
“末将在!”
妹夫皇帝有令。李守节当然是要极力撑起的。
“你去点齐一万龙枪军,由你亲自率领,让这位呼延军使带路,前去晋阳北面邀击出城的河东军,不得让其骚扰我军的白马山防线,不得让其四处流窜。”
因为早有预案,郭炜的命令自然是下得极为流畅,中间就不带一点磕绊的。他对锦衣卫亲军的战斗力有着充足的信心,别说是一万北汉军了,就是太原城中仅剩的两万北汉侍卫亲军全部出来,他相信用平晋城中的一万龙枪军都足够对付了,所以这一次他命令李守节亲自率领一万龙枪军出击,已经是颇为慎重的考虑了。
李守节闻言怔了怔,不过马上就反应了过来,连忙大声领命:“末将这就去。”
妹夫皇帝点将自己这个行营都部署亲自领军,而且要把御营当中锦衣卫亲军马军的全部四个军都派了出去,的确是有那么一些出人意料,不过李守节当然是不会去质疑皇帝的决定的。
另外李守节稍微想了一想,平晋城周围终究是有城墙的,就算是北汉军悍然来袭,御营留下来的金枪军也足以守御,倒是不需要担心对方会使什么调虎离山的诡计,而且龙枪军守城也没有多大作用,的确更适合出击寻找敌军决战。就算是再有什么紧急军情需要用到御营的马军,虽然没有了整建制的锦衣卫亲军马军这种部队,妹夫皇帝手中也还有御马直、内殿直、东西班这些亲卫马军嘛,完全不是什么问题。
想到了这些,李守节的心中就释然了。
…………
半个时辰之后,郭炜站在平晋城的西门城楼上,目送李守节率领一万龙枪军向着西北方向绝尘而去,心中很有些感触——太原城陷落的时间应该是越来越近了。
与此同时,太原城外圈长围城的西北角,一队铁骑军绕着围墙的破口在仔细查探,领军的党进皱着眉头在听属下的汇报。
“河东军就是在这一段破口而出的,随后一股即折向东面前去夜袭我北门大营,另外一股则继续向北而去。后来夜袭我北门大营的河东马军又从这里折回,中间似乎还往我军西门大营跑了一次,而向北而去的河东马军则未曾回返。从破口的情况和残留的蹄印推断,两股敌军都有万骑规模,折返的那一路在我北门大营也没有受到重创。”
属下的汇报清晰而又详尽,然而正因为如此,党进的眉头却是越皱越紧:“北门大营外的敌军遗尸只有一千多人马,的确算不得重创,看来他们并没有抢回袍泽的尸首以掩饰损失。这一股敌军还剩下近万骑,西门大营的驻军可没有禁军的战力,不知道受了什么损伤……另外,往北面去的那股敌军具体走向如何?”
“斥候正在沿着蹄印追踪,眼下还没有回来报告……左厢都校,我们这是现在就去西门大营那边看一看,还是先在这里等着追去北面的斥候回来,或者去追击返城的这股敌军?”
“西门大营那边不急,既然前去袭击的敌军已经从这里回城,不管那边的损伤如何,我们早去晚去都是差不多的。至于返城的敌军,现在多半是追不上的,就算是追上了,让守军不敢开城将其纳入,那他们也可以藏身于羊马城内,有城头守军协助,我军一时也不能奈何得了他们,还不如先了解一下北去敌军的动向。”
党进皱着眉头交代了两句,又看着眼前残破的围墙犯愁:“陛下吩咐的筑长围城困死太原城,碰上敌军大股出击还是没什么用啊……”
“只是由民夫草草挖土夯筑的齐胸高土墙,加上挖土形成的浅壕,当然困不住两万马军,再说我军在晚间又保守不出营寨,更是无法阻挡敌军破墙。不过这些矮墙浅壕限制一下民夫辎重的进出却是足够了,而且敌军破墙终究只能选在远离我军营寨的角落间,总好过了他们从正门冲出来直接袭营。”
“说得也对……”党进看了这个向自己汇报军情的属下一眼,“薛超,不错嘛,到武学进修了个把月,长进了很多啊!”
“嘿嘿,还不是左厢都校举荐的俺,有啥长进,那都是陛下的洪恩和左厢都校的赏识。”
被党进称作薛超的这个军校嘿嘿一笑,顺势就把党进的夸赞还了回去。
…………
“哎呀!姐夫的攻势恁般凶猛,要不是天亮了,还真不知道营中会不会出现动摇呢……也不知道北门大营那边是怎么顶住的。”
党进和薛超谈论的西门大营,靠着北面的营寨外围一片狼藉,火把、断箭堆了一地,更远处还有一些遗尸,寨墙上与壕沟中插着许多箭矢,甚至还有若干烧黑的痕迹,折御勋和杨重训已经从主寨那边赶了过来,看到眼前这样一番情景,登时就是大为感叹。
杨重训闻言却是微微一笑:“折家大郎也不消这么说,重贵虽然勇猛,终究还是不能奈何得了我军营寨,其实看眼前的情景,就是再打个大半天的都是无妨,北门大营那边装备的了火铳的禁军当然就更不怕了。”




混在五代当皇帝 第二十七章 三交口
晋阳的北面十多里处,汾水在这里打了一个弯,原先从西边山谷当中冲出来的河流在此从由西向东的流向转为自北向南流动,这个转弯处的汾水北面就是汾阳县,又叫阳曲县。
不过阳曲县的县城并不在汾水边上,而是在东北三十里的木井城,该城夹在系舟山和阪泉山之间,旁边有汾水的支流阳曲川流过,而阳曲川正是发源于白马山,从白马山经过百井寨、木井城和三交口,直到汇入汾水。从白马山到三交口这一段的河谷地带,正好被系舟山与阪泉山夹峙,形成了一条有点弯曲的南北走向狭谷,三交口正当其谷口。
如此的地形,让这一段河谷成为了太原城外围城大军联系白马山守军的重要通道,而三交口无疑是其中的一个关键据点。只是这段河谷不同于团柏谷及其以南的那些山谷,谷地略显宽敞,其间颇有回旋余地,即便是三交口这个控扼谷口的据点,也远不如昂车关、石会关、忻口寨那么险要,更不要说和石岭关、赤塘关相比了,以一支军旅驻守在三交口固然可以堵住依靠官道通行的车队,却堵不住决心从官道两边的平野越过的大股军队。
显德十五年的十二月初一这个早上,驻守在三交口的周军锦衣卫亲军的这个指挥显然就碰上了这种情况。
“敌袭!靳指挥使,西南方向腾起大股烟尘,显示有上万骑兵正在向我处疾驰而来,看旗号并非我军的任何一部,晋阳那边也没有通知我军有什么大股部队前来,因此定是河东军无疑。”
当望楼上的攀招手赶来汇报军情的时候,锦衣卫亲军金枪右厢第三军第四指挥的指挥使靳承勋刚刚吃完饭,听到这个重大军情,年轻人的脸上却不见一丝惧色,反而满是兴奋。当即一边整衣一边就往外冲,口中同时说道:“快领我去看!”
靳承勋也算是军中的少壮了,即使在以将佐年少而知名的锦衣卫亲军当中,他都要算相当年轻的军官。靳承勋的父亲靳彦朗在湖湘一带死于王事的时候,靳承勋才不过十多岁的年纪,就被朝廷补为殿直。并且送入武学正规学习。在武学的时候,感于朝廷恩遇的靳承勋学得非常刻苦。几乎所有的科目都是成绩优秀,最终得以在结业之后以优等生的资格超迁补入了锦衣卫亲军,没几年就升到了指挥使正职。
这样的出身和资历,让靳承勋相当自信,当然。在武学的那些培训也让他指挥起部队来相当正规,自信并不会导致他莽撞行事。敌军来袭,听说有上万骑,而驻守在三交口的只不过是金枪军一个指挥的兵力加上一个指挥的成德军和数百名民夫,不过靳承勋并不慌张,驻地的粮弹十分充足。周边的防御设施也很完备,而且城寨的规模非常紧凑,其实在上万的敌军攻击下坚守几天都不是难事,只不过当下最要紧的还是确认一下敌军的动向。
当他爬到望楼上通过千里镜观察敌情的时候。从西南方向疾驰而来的那股敌骑距离三交口就只有两三里了。
“河东军能够遣上万马军出城,也算是孤注一掷了……不过他们当真以为靠着人数就可以用马军攻下三交口,从而断绝我白马山守军的辎重补给么?他们就不怕顿兵于此被晋阳方向的我军追来聚而歼之?就算是他们能够打下三交口,他们守在这里还不是要被我军聚而歼之?”
靳承勋毕竟只是一个指挥使,更高层级的军事决策还接触不到,对此的体会也不够深,不过这些局限仍然不妨碍他对总体局势有自己的思考。
以他的见识和判断力,这股敌军想要攻下自己把守的三交口。怎么也得花上三四天的时间,或者把他们的弹药耗光。或者把他们拖得筋疲力尽,这之后才能有些机会。而三四天的时间已经足够包围晋阳的周军作出反应了。那边随便都可以凑出一两万的马军,追过来和自己里应外合一下,三交口一带的回旋余地可比晋阳那边小得多,这股敌军恐怕就要全军覆没了。
就算是敌军攻击猛烈或者自己守御无方,让这万余骑敌军得逞了,那最差最差也还是可以守住一天时间的吧,包围晋阳的周军同样反应得过来,到时候这股敌军还是会在这里被围歼。自己可以率部守住三交口好几天,可不等于河东军也有这个能力,禁军当中的野战炮轰击太原城是不行,轰一轰三交口还是很简单的,这样一来白马山守军的辎重补给也断不了几天,于整个大局并无重要影响。
正在望楼上值守的伍长闻言大是佩服:“指挥使不愧是武进士,面对敌军万骑奔突都没有一点惧色,还有闲心去计算两军接下来的方略。特别是把俺们自己算死的时候都面不改色的,这一点俺看金枪军里面也没有几个大将做得到。”
“我们武人效命朝廷,本来就是要尽忠君国,随时准备好了马革裹尸的,生死算得了什么?只要能够完成陛下交托的使命,不让大局在自己的手中毁坏,那就足以告慰天地了。”
靳承勋面对属下的钦仰,仍然是不动声色,口中淡淡地说出足够惊心动魄的内容,眼睛还在仔细地察看着敌军的动向。
“传令全军,分作两班,金枪军和成德军互相搭配着,准备战斗!那些民夫除了给搬运弹药和运送伤兵之外,都乖乖地守在屋子里不要乱动。寨中的敌台上即刻燃起狼烟,向周边通报我军遭遇敌袭。”
只看了一会儿,靳承勋就果断了连续发布了军令。敌军已经是确认无疑地奔着三交口来了,不管他们是做的什么打算,自己这边都是有备无患,如果敌军真的蠢得前来攻寨,那么自己乐得奉陪,最好双方一直打下去,打到晋阳那边再来一股人马。
其实靳承勋更担心的是敌军会对三交口弃而不顾,直接掠过城寨往河谷里面深入,那样的话,刚刚从三交口经过的那支车队倒是有些危险。可惜自己的兵力太少了,缩在城寨里面防守是可以的,出去阻击就万万做不到了,与敌军上万骑兵野地浪战更是不可想象。
先用狼烟向四面告警吧,至少让他们多少有个防备。
…………
“蔚刺史,三交口燃起了狼烟,看来不光是奇袭三交口已经不成了,就算要奇袭周人的辎重车队都很难办到,下面应该怎么做?”
正在向三交口疾驰的马队当中,北汉的侍卫亲军马军都虞候冯超驱策着坐骑和蔚进并行,转头大声地向蔚进发问。
“怎么做?”蔚进目光闪动,阴狠地盯着前方冲天而起的笔直黑烟,最后狠狠地一撇嘴,“看他们这副慌张的样子,三交口里面的守军定然不会有很多,他们不敢出寨来阻截我军,这才会用狼烟向内报警。既然如此,干脆就让全军冲一冲这座城寨,不管打不打得下来,冲过了一次之后再做计较!”
蔚进率军出击的主旨当然是策应白马山以北的契丹援军,但是如果能够快速攻下三交口的话,他是绝对不会拒绝的。
自己这一次出来,虽然有刘继业佯攻周军的营寨作为掩护,也很难保证包围太原城的周军不会迅速发现自己的动向,并且立即作出反应,所以绝对不能无视了身后可能出现的追兵。如果能够快速地攻下三交口,那么就可以在这里留下少量部队阻击迟滞追兵,从而让大军之后的行动更有余裕,不管是横扫周军的运输线也好,还是背击周军的白马山防线也好,当然是时间越充裕自己就越游刃有余了。
冯超略感意外地看了蔚进一眼,最后还是没有多话:“是,蔚刺史,我这就去招呼儿郎们扑寨。”
…………
城寨南面的北汉军阵列当中骤然响起呜呜的号角声,正拖着漫天的烟尘越奔越近的北汉军在距离城寨还有一里地左右的时候纷纷勒住了马,然后在那里快速地整理队列。
值守望楼的伍长越发地佩服起靳承勋来:“指挥使当真是料事如神!俺开始还以为这些河东军会就此掠过了三交口不管呢,哪想到狼烟一起,他们还是停下来准备攻打俺们了。”
“料事如神又能如何?接下来的仗还是很难打的,毕竟三交口的城寨比不得真正的城池,也就是比临时的营寨结实一点,敌军十倍于我,只要他们狠下心来强攻,苦战终究是难免的。”
临战之际的靳承勋却已经没有了方才的得意飞扬,不仅是脸色相当沉静,心思也是迅速地沉静下来。
伍长倒是有些人来疯,看着已经整队完毕随时有可能发起冲锋的北汉军,哈哈笑着说道:“苦战也好啊……只有经历过苦战之后得胜,朝廷的升赏才会足够丰厚。”
“先保证自己有命活下来接受升赏吧!不过也不要因为贪生而逃避交战,我可不会容许这种人活到战后。”
靳承勋只是冷冷地说了一句,随后转身下了望楼。




混在五代当皇帝 第二十八章 阳曲川边
“儿郎们不要怕,河东这些骑兵冲不上寨墙,他们手中也只有软软的骑弓,连俺们的毫毛都伤不着,儿郎们尽管狠狠地打啊!”
“是咧……这样的骑兵在平地里倒是可以撒野,想要冲俺们守的三交口?还不如来些个步卒的好!”
“那个搬箱子的小子,不用缩头缩脑的!敌军的箭矢连寨墙都射不到,哪里有可能扎到你?还没等他们进入骑弓的射程,俺手下的儿郎们就可以打得他们筋断骨折了……”
“是是是……军爷威武!俺们不慌,不慌……”
“还是禁军的火铳好哇!只要把铳子塞进铳管,然后把扳机一扣,啪的一声就可以把铳子打出去了;俺们的火铳却还要给药池里倒进引药去,然后用力扣完了扳机还得等一哈,引药才能烧到铳管里面去,一轮发射就能比禁军迟了一两息的时间。”
“羡慕禁军?你可以去考州府的武学啊,也可以在巡检下来挑兵的时候去应征啊……”
“俺大字都不识一箩筐,哪里考得了武学!上回巡检来挑兵的时候,俺倒是去报名了,可是人家没收。”
三交口西、南两面的寨墙上,大呼小叫声此起彼伏,不过发声的人虽然有些多,还有一阵阵的火铳爆响,却一点都不显得嘈杂。锦衣卫亲军自不必说,普通士卒都是闷声不响地装弹、开铳,只有都头、队长等人在进行号令和呼喝鼓劲,就算是成德军,普通士卒偶有言语,终究都是压住了嗓门,并不至于会打乱了军校们的号令。
只是战斗中间或也会出一点乱子,比如哪个辅助作战的民夫因为胆怯慌张闯个小祸什么的,要么因为缩头缩脑而搬运得慢了,要么因为手足慌乱磕碰了什么,不过在负责指挥引导的军卒大声呵斥过以后。他们也终究是学乖了一点,渐渐地就不太犯错了。
也难怪守军一个个都不太慌张,因为从北汉军的骑兵在一里地之外列队开始冲击城寨算起,都已经连着三波人马冲刺了,可是就没有能够冲到寨墙前三十步的。
骑兵的冲击速度的确要比步卒快很多,一里地算不了很远的距离。再说前面有一段路还是铳子打不到的,所以北汉军在铳子的杀伤范围内运动的时间很短。但是人马合一的块头比单人可要大得多了。目标大了,尽管其速度更快,命中率却没有下降多少,沿途被铳子击倒的敌骑仍然是一串一串的,再加上后续的骑兵会被前面摔倒的人马妨碍。这三波冲击都无果而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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