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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五代当皇帝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康保裔
“好!伏波旅的后路,钱某就全部拜托定帅了。代州的存粮肯定是不缺的,只要在我军夺占代州城和雁门关之后,定帅能够及时地给我军补充上铳子和霹雳弹,我军在那边坚守多久都可以。上一回我军没能完全封闭燕山诸山口,让契丹的北院大王全身而退了,这一次我军一定会誓死堵住口子,定要叫他们有来无回!”
看到钱守俊如此郑重而又坚定地发誓,祁廷义感觉气氛突然变得凝重起来,连忙转换话题:“钱都校且不要说那么远的事情,代州那边的河东军肯定都跟着契丹军南下了,自瓶形寨以西诸城寨应该不难攻取,不过现在还属于契丹人的蔚州飞狐、灵丘两县却不能掉以轻心啊……”
“契丹人?他们会守城么?至于城中的那些汉儿嘛……我很看好他们识时务的眼光。”
钱守俊斜睨了祁廷义一眼淡淡地说道,神情果然不似方才那么凝重了。
祁廷义哈哈大笑:“那倒是!汉儿们应该会很识时务的,俺就等着伏波旅的捷报,再派人跟过去接收了。”
……





混在五代当皇帝 第十一章 伏波旅的疾进
第十一章 伏波旅的疾进
瓶形寨位于泰戏山上,距离代州繁峙县(今山西省繁峙县)东面一百四十里,距离代州城二百多里,正当代州通往蔚州的交通要道。在瓶形寨的东面九十里就是蔚州的灵丘县,这儿正是契丹和北汉的交界处。
滹沱河正是发源于泰戏山,从瓶形寨南面的数口山泉合流,向西流经繁峙县与代州城,恒山、雁门山与五台山南北相夹,恰好形成了一段略呈东西走向的河谷,这段河谷的东面终点就是泰戏山。
乍一看来,泰戏山和恒山、雁门山与五台山组成了一个狭长的口袋,西面敞口,一直延伸到和南北走向的阳武谷相接,东面则是封闭的,但是就在泰戏山间却有瓶形、枚回两个山谷沟通了泰戏山东西两边的平地,瓶形和枚回正是这两个山谷的形象写照,而在这两个山谷的北汉方出口处,早年就已经设置了瓶形寨与枚回寨两座军寨控扼住这两条通道。
在这两条通道当中,瓶形寨控扼的更是一条主道,从灵丘县通往繁峙县的官道正正穿过了瓶形口。这一段路和瓶形寨此时虽然险要,却并不知名,不过在一千多年以后,此地将以另外一个名字名垂战史,那就是“平型关”。
在后晋时期刘知远镇守晋阳的时候,这里是契丹和河东交界的重要关隘,那时节寨中的驻军自然不少,多的时候可以达到一两个指挥;就算是刘崇建北汉的那一段时间内,因为向契丹称臣纳贡而放松了边界的守备,山寨的驻军减少到一个指挥以下,然而这里毕竟控扼着进袭周境的西山道,北汉还是常有派兵出西山道配合契丹的南京道攻掠大周河北地区的计划,所以瓶形寨与枚回寨两座山寨里面的军储却是一点都不缺。
自从七年前契丹丢掉了南京道之后,因为缺少友军配合的兵力,北汉差不多已经绝了从西山道出兵骚扰周境的企图,瓶形寨、枚回寨的战略价值大幅度降低,只剩下了派兵看守边境收取过往商旅税款的作用,山寨的驻军也就减少到了一个都。不过因为此地毕竟远离县城,僻处一隅,每次向山寨运送补给都相当不易,所以山寨当中的军储却一直都保持着非常充裕的水平。
此时正值隆冬,又碰上南面大规模开战,周人把太原城彻底围住了,而在太原城的北面又是十多万契丹、北汉联军堵在那里,所以这些日子里瓶形、枚回两寨商旅绝迹,驻军终日无所事事,整天就是吃了睡、睡了吃,人却是益发地养得懒了。
不过十二月十一日这一天,再懒的兵丁也能看到从山谷间走来了一支规模甚大的商队,只因为此时都已经接近傍晚了。
“晋阳那边可正在打仗呢,这些辽国的汉儿怎么选了这种时候跑来贩卖皮货和牲畜?”
北汉兵甲在冬日斜阳下正晒得全身软绵绵的舒服着,结果远远地就看到了这支移动过来的商队,心中不由得大为不耐,嘴里更是嘟嘟囔囔地发起了牢骚。
同样趁着值哨的时候在寨门口晒太阳的北汉兵乙相比之下就老实得多了,只见他一边懒洋洋地起身,一边还凑过来把北汉兵甲给拉了起来,嘴里还安慰着:“许是他们以为打仗的时候更好赚些钱帛吧……管他呢,俺们只管好生盘查和抽税,管他是不是去送死!”
“哼~这么积极做甚?俺正晒太阳晒得舒服,何必急着起身盘查,反正抽的税又不能分给俺……再说这些辽国的汉儿从灵丘那边来,大概也赶了一天的路,肯定是要像往常那样在寨子外面歇下了,明天才能走,现在盘查或者明天盘查都一样,急个鸟~”
北汉兵甲虽然被乙拉了起来,却仍然是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似乎躺在寨门口晒太阳才是正事,而上前盘查商旅倒是成了多余的麻烦事。
就在甲的嘟嘟囔囔和乙的连声劝慰之间,那支从灵丘县方向过来的商队已经来到了山寨外面。整个盘查过程倒是平常无奇,这些从辽国入境的汉儿们驱赶着的驴、牛倒是北汉民间所需,而驴背上的那些皮张就更是河东的富贵人家喜欢的物事,然而北汉兵甲始终就是不痛快,一直到商队里的通事塞给他一把大钱。
“真不错,这些辽国的汉儿像是做大买卖的,用的可都是好钱!”
任由商队在山寨外面搭起帐篷准备过夜,北汉兵甲只顾着和乙瓜分了商队给他们私人的献纳。那份税款他倒是没敢去乱伸手,不过这一份给他们私人的孝敬自然是却之不恭了,甲也是在瓶形寨值守过好几轮的老卒,过手的钱帛可不算少,今天那商队通事塞给他的大钱只要用手一掂就知道都是周人通用的显德通宝,那可真是几十年来分量最足的好钱,辽国和大汉的商户也都很喜欢它。
…………
“王指挥使,这瓶形寨还当真是险要,俺们从山谷东边过来,早早地就落到了守军的眼底,突然袭击完全就是不可能的。如果寨中的驻军上了一千,攻下这个寨子怕是比攻飞狐县城和灵丘县城还要难得多,不过看这寨子里顶多就是一两个都的兵力,就算是被他们提前发现了,强攻也不过个把时辰的事情,为啥俺们还要这般小心翼翼的?不光是要赶着这些牲畜扮商队,竟然还要给河东军送钱!”
北汉兵甲和乙在私分商队孝敬的时候,商队的通事也在和商队的头领窃窃私语,只是从这话中的意思听过来,这支商队根本就是一支军队,他们的目标就是这个瓶形寨。
被称作王指挥使的人也悄声回道:“怎么打,在大的方略上自有陛下和运筹司筹谋,就连都校都不能插嘴的,俺们哪里能够多嘴?俺们就只要按照方略行事,好生注意一下细节不出纰漏就可以了。至于给这两个河东军交的‘税款’和‘买路钱’又算得了什么,待会儿冲进寨子里灭了这股敌军,这些钱还不都是可以收回来的?”
或许是看到部下仍然有些不够心服,王指挥使又继续说道:“奇袭加强攻,俺们在两天里连着攻下了飞狐县城和灵丘县城,当然是风光得紧,但是进了河东境又和契丹境内不同。
飞狐县、灵丘县虽说是属于蔚州管辖,但是和蔚州城可隔着一道大山,契丹人又不擅长攻城和守城,飞狐县城和灵丘县城落入我军之手的消息哪怕很快就传到了蔚州城的契丹将耳朵里,他也没办法很快点齐人马越岭反攻的,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攻得下义武军驻守的这两座城池,报信人同样不会想到给河东报信。
瓶形寨这里可就不一样了,虽然寨中的驻军就只有一两个都,我军即便是强攻也要不了半盏茶的时间,但是万一有人走脱,跑去繁峙县和代州城报信怎么办?一旦敌军提前得到消息有了防备,我军就没办法奇袭了。当然,河东的代州军应该大部分都跟着契丹军去了晋阳,留守的兵力不会很多,强攻也是攻得下来的,可是那多折腾人啊……而且说不定俺们刚刚攻下代州城立足不稳的时候,南面的契丹大军就杀回来了,那可是会误了陛下的大计的!”
“王指挥使教训得是,俺太意气用事了。”
那个“通事”受了王指挥使一顿训斥,不仅没有恼怒,反而是赫然逊谢起来。
王指挥使倒是不以为意:“好了,去督促儿郎们搭帐篷歇宿吧,要做得像寻常商旅,切不可出什么纰漏!你们这些随军征战实习的武学生该学的东西还多着呢。”
…………
十多二十天以来经过的第一支大型商队并没有给瓶形寨的守军带来太大的冲击,只是那笔丰厚的税款让那个都头的眼睛红了一阵,收到了几个大钱孝敬的北汉兵甲和乙紧攥着显德通宝进入了梦乡。
事变出现在当夜的三更时分,当时在瓶形山谷的东面出现了一支打着火把的长龙,惊起了值夜的北汉军士卒,然而就在他们鼓噪得营中大乱的时候,早已从四面潜近山寨的伏波旅第五军第一指挥在指挥使王德的率领下翻墙入寨,很快就扑灭了北汉军的抵抗,一个都的守军没有走脱一人,甚至连烽火都来不及点燃。
当夜,瓶形寨和枚回寨几乎同时易手,伏波旅第五军和第六军进抵山寨歇息。
第二天,两军隔滹沱河向西并进,一昼夜突进一百多里,于十三日凌晨奇袭繁峙县城,全歼守军一个指挥,终于在滹沱河谷站稳了脚跟。
十三日傍晚,在将城池移交给义武军之后,两军沿滹沱河夜行七十里,于十四日凌晨包围了代州城。尽管已经从繁峙县得到了预警,城内的一个指挥守军还是为之哗然,内无强军大将,外有强敌压境,代州城在伏波旅面前只坚持了不到一天。
十五日,伏波旅第六军北进十余里,再夺雁门关。
……




混在五代当皇帝 第十二章 待机
此时的太原城内又是另外一番景象,过了小寒之后,天气越发的冷冽,身着铁甲的守军本来就已经非常的瑟缩,更何况城外周军的铁弹丸成天砸上城头,尤其让人忍不住地躲躲藏藏。
也就是周人尚未开始大规模地填壕,这才让守军不必在躲避弹丸轰击与挺身迎战之间纠结不已。
不过这一天在显圣宫的大殿内,郭无为的瑟缩却不是因为这些原因。
“郭无为,你可知罪?!”
刘继元的声音一反常态的高昂和自信,更为反常的就是他对郭无为直接称呼了姓名,而不是像往日那样“郭仆射”、“郭仆射”地叫着。
“臣……臣不知何罪……”
郭无为的声音却是完全失去了往日的自信和坚定,虽然是一口否认了刘继元的指控,但是言语间却是吞吞吐吐飘飘忽忽的,全然不似一个秉政大臣面对皇帝时候的表现,倒像是被抓了现行的罪犯面对着差官。
让刘继元和郭无为都这么反常的原因,自然是此刻的郭无为并非像往日那样潇洒地坐而论道,而是被绑缚着跪于阶下。
听到郭无为这样内心虚弱的抵赖,刘继元哼了一声:“周主的劝降书当中许你以邢州节度使,你因此而大为意动,这些日子里总是想尽办法沮我士气,意图配合周人不战而下晋阳,当朕不知么?上一次你主张以太原城仅剩的侍卫亲军奔袭平晋城。意图将这支劲旅送入周人的包围之中,当朕不知么?如此阴毒之策被忠臣良将所阻,你又转而痛诉守城的艰难,意图乱我军心,当朕不知么?”
“臣……臣……”
刘继元突然爆发出来的气势磅礴的连续质问,直把郭无为震得跪在地上一抖一抖的,心中却知道在这个时候必须极力辩驳。为自己的生命而努力一把,然而他此刻偏偏又寻不到什么合适的说辞。以往长袖善舞的纵横家气派竟至荡然无存,支吾了两声就有些说不下去了。
刘继元却是连这点支吾的空间都不肯给郭无为留下,在连番质问之后才稍微换了一口气,马上就打断了郭无为的声音:“更何况你连番策动我君臣投降不成,今日竟然企图引兵出城投敌。若非有人及时报信,你恐怕已经向周人献上南门了吧?!”
郭无为闻言更是浑身一颤,连忙矢口否认:“臣……臣不曾……不曾……”
“还想抵赖?!卫德贵!”
看到郭无为还在那里奋力挣扎着不肯就范,刘继元不禁勃然大怒,立即高声叫喊起一个名字来,而紧随着他的这声叫喊。一个面白无须的中年男子急步上殿,郭无为也在这一刻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软瘫在了阶下。
刘继元盯着那个男子说道:“卫德贵,你且说说,这郭无为在他自己的府中和亲军当中谋划了什么?”
“启禀陛下。郭无为近日在府中和亲军当中谋划着劫持陛下出城投敌,只是因为陛下的禁卫森严,此人的谋划才不得成功,然后此人就想着用亲军突袭南门,然后向城外的周军开城投降。天幸陛下洪福齐天,让奴婢与闻了郭无为的奸谋,这才能够及时地向陛下告发,成功地阻止了这桩大逆不道的事情。”
卫德贵尖细的声音在殿中响起。让郭无为彻底地丧失了侥幸之心,也让一些试图为他求情的文臣收起了心中的盘算。
“郭无为。你还有何话可说?”
看着郭无为和殿内其他大臣的模样,刘继元终于满意地发出了胜利宣言。周主率军亲征河东。对大汉固然是一场大劫难,但是对他刘继元却是一次非常难得的机遇,不光是渔翁得利一般地登上了皇位,而且认清了手下人的忠奸智愚,找到了足以依仗的良将,现在还能依靠这些忠臣良将把这个一手掌控朝堂的人连根拔起。
要知道这个郭无为可是从父皇时代起就已经一手遮天了,在朝中、军中都有许多亲信,就连前任皇帝、自己的兄长刘继恩的死恐怕都和他脱不了干系,家中还养着大批如同卫德贵这样的阉人,气焰熏天都不足以形容他,如果不是诸多的机缘巧合凑在了一起,想要彻底地扳倒他还真是不太容易。
然而自己毕竟是办到了,在强敌兵临城下,自己却兵微将寡的时候,居然还能借势办成如此大事,看来还真是像卫德贵说的那样,非洪福齐天上天庇佑不能解释。
“因为郭无为在朝中、军中的肆意妄为,太原城内人心浮动,如今其人反状明白,着即斩之以徇,以告慰忠勇将士,以振奋军民士气。”
既然上天赐给了自己一场政争的大胜,那么自己就没有理由不充分利用,将郭无为立即杀了肯定是最好的永绝后患之法,而且还可以令其他心怀不轨之徒骇惧,可以让其他首鼠两端之辈转趋坚定。
…………
太原城内的这一场大变故,远在石岭关的郭炜自然是不知道的,一个迅速结束这场战争的机会还没有在他眼前闪现就已经消失了,毫不知情的他也就无所谓遗憾。太原城四门外的攻城大炮在继续按部就班地轰击着城墙,带给守军持续不断的压力,在这种压力足以转化成胜利契机之前,郭炜的注意力已经完全移到了北面的契丹大军身上。
“李令公,这些天继续保持对契丹军营地的骚扰行动,朕带来的行营禁军也是给你用的,不必太顾惜了,只管轮番地使用他们,让契丹军不得安枕。一俟代州方向伏波旅的行动成功,我军即可越石岭关和赤塘关向北压过去,定然要契丹军不能安然回身夺取后路。朕倒是要看一看,少了代州的仓储供给之后,忻州还能在这样的隆冬季节给契丹的十万人马支撑多久!”
这就是郭炜准备已久的打援方略了。在白马山一线将契丹、北汉联军堵住,先用单纯的守势消耗其锐气,疲惫其军心,耗竭其补给,怠惰其戒心,然后择机以快速部署的精锐部队袭取代州和雁门关,一方面当然是为了切断契丹、北汉联军的后路,更重要的则是断绝其半数以上的补给供应。
忻州距离契丹、北汉联军太近了,翻山越岭迂回侧击这个地方几乎是不可能的,所以郭炜也没有奢望彻底断绝联军的粮草。不过正因为忻州距离联军的驻地很近,想必联军在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面主要是消耗的忻州仓储,代州的仓储估计是留着等他们班师的时候用一用。
虽然现在伏波旅的消息还没有传回来,但是郭炜对这支部队的战斗力充满了信心,他相信伏波旅一定能够完成袭取代州、雁门关的任务,封闭契丹军的退路,控制代州地区的仓储。
一旦伏波旅完成了任务,给契丹、北汉联军造成的粮草供应困难或许并不是那么立竿见影,忻州的仓储也许还能继续支应一段时间,但是这种战略态势给联军造成的影响却一定是实实在在的,那个北院大王耶律屋质再怎么知兵冷静,恐怕都无法坦然地面对后路被截断、粮草供应减半有余的冲击吧?
到了那个时候,耶律屋质怎么也得想办法夺回代州的吧?而契丹军不擅攻城也是出了名的,就算是有数千北汉军相助,他们回身作战的兵马也不会太少的吧?只要契丹军如此分兵,那就是郭炜的机会。
自从郭炜率军来到石岭关,李重进就一改之前单纯防御的战法,奉命屡屡派人前出骚扰联军驻地,虽然联军的戒备程度足够高,双方各有胜负,但是这些天联军难以安枕的情况无疑是确实的。
而等到郭炜可以确认伏波旅圆满地完成了任务的时候,在白马山后方待命的禁军就会通过石岭关、赤塘关向联军缓步压上去,让他们陷入到底是回身夺取后路还是正面决战的两难境地——当然,就算是耶律屋质孤注一掷地留下全军进行决战,郭炜对取胜也是有着充足的信心,这是他能够批准这个作战计划的基础。
其实郭炜还真是巴不得耶律屋质不要分兵夺取后路,而是全力和自己进行决战呢。那样的话,只要决战一胜,之后简直就是摧枯拉朽了,溃败的联军哪怕还剩下很多兵力,那也是没有能力在追兵步步紧逼的情况下回身攻城的,这支联军最终的命运就只能是葬身于滹沱河谷了。
倒是耶律屋质顶着正面的周军压力,毅然分兵回身去试着夺回代州、雁门关,这种选择更为郭炜所担心。正面的契丹军兵力少了,决战取胜肯定会更有把握,但是未必就会更快,说不定耶律屋质会用逐次抵抗的方式给北路争取时间,而负责在代州城和雁门关阻击的就只有伏波旅的两个军,哪怕是有一部分义武军跟过来分担一点压力呢,这兵力相差还是有够悬殊的,郭炜可不敢奢求他们能够像白马山这边一样坚守一个多月。
所以只要代州那边传回来消息,郭炜就决心全军立即北进,给予耶律屋质强大的压力,让他很难安然回身夺取后路。




混在五代当皇帝 第十三章 噩耗逼人
“什么?!周军突袭了代州,州城已经在十五日之前失守?”
牧马水南面的契丹军主帐内,耶律屋质腾身而起,惊愕地望着从北边赶来的驿使,五十年以来难得地失态了。
站在一旁的通事同样感到惊愕,甚至还从心底浮现出一丝恐慌,但是他仍然没有忘记自己的职责,连忙把北院大王的问话转译了过去。
“是的,代州城在十四日早上突然燃起了烽烟,驿长循例遣人去打探情况,却原来是周军在围攻州城。驿长当时就向崞县报信了,可是崞县根本就没有几个守卒,自保都已经很难了,哪里还派得出援兵?等到十五日再去打探的时候,代州城就已经沦陷了。”
这个前来报信的驿使或许是早就经历过了一次惊慌失措的过程,这时候倒是回答得有条有理的,丝毫不见慌乱。
“大王,代州城紧邻雁门关,控扼着上国大军的归路,城中的积储又关系着上国大军在此的粮草供应,我接到了这个消息以后情知其中的厉害,所以马上就带着他前来禀报。”
卫融此时也适时地插了一句话,解释了自己一大早就来惊扰耶律屋质的原因。
初闻噩耗伊始的冲击稍稍过去,耶律屋质听着通事翻译过来的两人说话,已经从震愕当中平缓了下来,慢慢地坐回到案几前,一边皱眉听着通事说话。一边凝神思索着。
等到通事的话音止歇,又过了半晌,耶律屋质才再次出声问道:“卫知州,你说代州城中的积储关系着我军在此的粮草供应,这话却是何意?”
“大王,上国大军仗义驰援敝国,敝国理当承担大军的粮草供应。只是敝国地狭民贫,这些年又屡经战火。国中的积储实在不多。我忻州与代州还是好在处于晋阳以北,少历兵燹,仓储才略微丰盛一些,可是即便如此,上国大军上十万的人和马匹都由两州支应。还是颇有些捉襟见肘。”
卫融只是犹豫了片刻,终于决定实话实说:“更要命的就是,之前因为不曾防着周人偷袭,在上国大军到了忻州南面以后,主要的粮草供应都是我忻州在出,代州积储的粮草都还留着没有组织民夫南运……如今代州一失。我紧急点算了一下忻州的仓储,怕是只能支应上国大军不到一个月的粮草了。”
“粮草只能支应不到一个月!”从通事嘴里传来的话语让耶律屋质非常震惊,不过他稍微一细想又释然了,“也是……贵国这般的小地方。都城的禁军也才不过三万,大多数的粮草又要上缴都城,没有多少兵的忻州和代州又能留下多少积储了……忻州在支持了我大辽十万人马一个多月的吃裹以后,还能够剩下来将近一个月的粮草,已经是相当不错的了。”
听到通事转译过来的话这般通情达理,卫融不禁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大王明鉴!实在是白马山一线的敌军顽强得出乎意料,让上国大军在此停顿了一个多月,这才使得忻州的仓储被急剧消耗。不过要是一切如常的话。忻州的粮草吃完了,也还可以让代州继续支应。再撑上三个月总是不成问题的,三个月的时间怎么也够上国大军击破当面的周军去给晋阳解围了。那里想得到周人如此歹毒。竟然派军队从东边偷袭代州,把上国大军的后路和仓储全都占了!”
“是啊……周军此举不光是切断了我军的后路,还让粮草供应一下子从三个月减少到不足一个月,当真是歹毒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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