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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五代当皇帝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康保裔
郭炜点了点头,心中已经明白了。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这打仗就是打后勤,作战计划的变动首先就会改变运输补给的计划,特别是在这样一个交通运输技术非常落后的时代,而且是在交通相当不便的河东地区。
进攻北汉围困晋阳的作战计划,那是准备了好几年的,邻近周军的物资准备同样进行了好几年,所以这次作战完全可以做到物资充裕。
但是要在刚刚灭亡北汉占领其原统治区的时候,就从其北面出兵契丹境内,确实有不少的麻烦。
首先就是征发民夫的难处。
作为新占领区,征发其民夫在军队的监督下干活,那是完全不成问题的,所以原先殿前军和昭义军都可以用晋阳周边的民夫参与填壕,但是想要组织这些民夫支持大军进入契丹境内,难,至少比用河北地区的民夫要难。
其次就是粮草消耗的问题。
以这个时代的交通运输水平,运输队就要吃掉相当一部分的粮草,随着运输距离的拉长,他们吃掉的比例就越高,直到前线收不到剩余的粮草,运输毫无效益。相比起之前从镇州、河阳、潞州等地向晋阳运送粮草,大量的民夫还可以就地征发干完活回家,真正需要消耗粮草的只是最后的一小段路程,这一次消耗粮草的路途无疑是大大地增加了。
从晋阳到代州就是三百五十里,翻过雁门山还有好几十里,代州到朔州是一百四十里,到应州是一百八十里,到云州则将近三百里,就算是可以从太原城的府库当中取得粮草,但是忻、代两州已经相当残破,民夫、粮草的补充都很难,这沿途几百里都只能靠运输队自给自足,其消耗无疑是惊人的。
“这么说,我军要出塞震慑契丹,还得等到河东地区逐步恢复起来?”
郭炜在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心中是相当的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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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五代当皇帝 第三章 天子北巡
第三章 天子北巡
“这倒也不是。”张崇训自然听得出皇帝的这句话当中所蕴含的失望之情,赶紧作出具体澄清,“陛下,若是等到河东地区户口与耕作都得到恢复,重现昔日大唐盛景,此处定然是陛下出塞扫荡胡虏的重要基地,比范阳军都不差的。不过就是以眼下的状况,支撑少量禁军到塞外一游也是能够做到的,只是出动的兵力不宜太多,以两三万步骑为限,在山北停留的时间不宜太长,以一个月为限。”
“两三万步骑……一个月……”郭炜重复着张崇训提供的数字,沉吟了片刻,终于长长地吐了一口气,“这么说,朕当真只能到塞外去巡游一番,别说是攻占州县,就连攻破沿边诸城向内迁徙民户都很难办到了?”
郭炜想要率军越过恒山、雁门山一线深入契丹境内,的确是以示威和教训为目的,只要能够震慑契丹君臣,使其不敢随意越境骚扰,就算是达到了他的基本目标——虽然说在连续攻取了幽蓟与河东地区之后,现在大周的北方防线已经推进到了中晚唐的北塞长城一线,依托着燕山、太行山、恒山、雁门山、勾注山等连绵山岭,控扼住一些主要的山陉关隘,从渤海边一直到黄河差不多都不是契丹军可以随意往来的地段了,但是能够让契丹人更加老实一些自然更好,毕竟河套还不在大周的手里边,黄河西岸的府州、麟州与定难军的北门依然敞开着。
再说了,如果能够在灭亡了北汉之后,趁着一战歼灭了契丹军大股机动部队的机会,挟阵斩契丹诸多宿将之威,顺势夺回当初石敬瑭割让的山北诸州,那自然是上上大吉,也省得日后再去找理由重整旗鼓北伐了——这,当然是郭炜此次率军出塞的最高目标。
总之,郭炜决心率军出塞,其最低纲领是对契丹君臣进行报复和震慑,最高纲领则是收回石敬瑭割让出去的大唐故地,如果实在是缺乏条件,那么退而求其次,攻破沿边的朔州、应州等城池,将城内和城外务农的民户迁入山南,以充实河东地区的户口,那也是不错的。
现在照张崇训说话的意思,最多只能派两三万步骑出塞不超过一个月,那能做些什么?或许有能力攻破个别的城池吧,但是想要押送个数千上万民户回来,就已经很难做到了,更别提永久性地占领山北的州县。还真的是只能实现自己的最低纲领,率领少量禁军到契丹境内武装巡游一番。
“这个……具体到怎么安排禁军作战,臣就不太在行了,臣只知道本职,以目前的诸州仓储和民夫规模,也就是能够支持两三万精锐步骑在山北待上一个月,如果要从山北州县向南迁徙民户,则要根据人数酌减时日。”
听到皇帝向自己询问具体的战策,张崇训犹豫了一下,还是坦言了自己的局限,只从后勤的角度再次强调了用兵的规模与时间限制,然后转头看着曹翰。
曹翰知道现在该轮到自己说话了:“是的,陛下。朝廷如今的粮草和民夫准备只能支持两三万的禁军步骑在山北停留一个月。契丹的十万大军固然大部覆灭,却也有少量将卒翻越恒山遁去,而且其山北诸州肯定还留有少量守军,我军如果战法得当,攻破沿边的应州、朔州尚有可能,攻破云州的可能性就已经很低了,更遑论长期占据这些州县。至于向南迁徙民户……民户终究比不得禁军,迁徙途中消耗的粮草不会少了,而行军的速度却肯定很低,这事很难做到。”
“好吧……朕一向非常信任运筹司,既然运筹司作出的估算是这样的,朕也就不强求了。”郭炜脸上神情变幻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平静了下来,“那么运筹司就此作出的出塞预案是什么样子的?”
“是这样的,陛下……”
主导方针得到了皇帝的认可,曹翰无疑轻松了许多,连忙对着沙盘和地图向郭炜详细地讲解起来。
…………
显德十六年的正月,丙戌(初八日),帝以契丹擅自兴兵南犯,意施薄惩,自将锦衣卫亲军步骑两万,以内殿直、东西班卫跸左右,发代州,自雁门关出塞。
丁亥(初九日),帝过白草口,见山北汉唐故垒,太息有时。是日,营于故垒之北。
戊子(初十日),立春,师次马邑(马邑县,唐马燧移朔州州治至此;晋王李存勖于此置兴唐军;后唐天成初年,改置寰州,领寰清一县;契丹复为马邑县,属朔州,故治在今朔州市朔城区神头镇马邑村),隔灰河(桑干河上游河源)立寨。
己丑(十一日),帝亲率诸军踏冰过河,一鼓破城,擒虏将萧那翕。
庚寅(十二日),师次朔州,契丹守将望风而遁,帝入城安民。
在郭炜率军进入契丹境内的开头几天,完全可以称得上进军神速势如破竹。
既然已经决定了在草原上进行一次武装巡游,而不是攻城略地,况且契丹西南境的诸部族军显然在前一段的作战当中损失惨重,郭炜当然也就没有多多益善地带足大军。他只是带上了内殿直和东西班这两支最精锐的天子宿卫龙骑兵部队,再加上在泰戏山西麓决战当中损失较小的部分锦衣卫亲军部队随驾,其中马步军各四个军一万人,只是在运筹司的计划下达之后稍作动员,于正月初八离开了代州城北上。
一天之后,大军就出雁门关经勾注塞古道进入了山北,随后连破州县,在出师的第五天就占领了朔州州城,即朔州的州治鄯阳县,只是由于兵力不足,这才无法分兵夺占朔州全境。
不过这个成绩已经很让郭炜满意了——既然眼下还无力占据山北州县,当地在契丹游骑的骚扰下难以为驻军提供足够的军粮,从山南向山北的运输道路也难以确保,那么就没有必要追求全占某个州了,攻破朔州的州城就足以给契丹君臣提出警告。
只用了五天的时间就连夺两城,而驻守在州城西南一百多里以外神武县(今山西省神池县)的契丹军已经自顾不暇,倒是驻守在马邑县东边一百多里以外的应州河阴县(故治在今山西山阴县城南的故驿村,因在桑干河之阴,故名之)的契丹军威胁更大一些,于是郭炜毅然回师向东,尽迁朔州鄯阳县、马邑县民户万余人南返,以补充忻州最近遭到的损失。
面对周军这样的大动作,不要说神武县的千余名契丹守军龟缩不出了,河阴县的上千契丹守军同样不敢动弹,就连契丹的应州彰**节度使耶律沙,在收到警讯之后虽然亲自率领应州的五千骑兵前来窥探,但是面对严阵以待的锦衣卫亲军,即使知道对方还要负责守护迁徙的民户,未必分得出多少兵力和精力去对付他,却依然不敢进军骚扰。
因为就在数天之前,差不多和周军出塞的警讯传到应州的同时,艰难翻越了恒山的数千契丹残兵败将给耶律沙带来了一个极为震撼的消息——出援北汉的十万铁骑很可能已经覆没于泰戏山西麓的滹沱河谷,而他们面对的敌军,除了各处堵口的以外,野战力量确信不会多于五万。
虽然出援北汉的十万铁骑在一个多月的磕磕碰碰之后已经损失颇多,再加上北院大王在最后时刻又挑选了军中的数千精锐护送一些少壮大将徒步翻越恒山,参加泰戏山西麓最终决战的契丹军应该不会多于六万,但是同等甚至略多数量的骑兵与中原的步骑混合军队作战却一战而没,这在契丹的历史上已经很多年都没有发生过了,这样的消息怎能不让耶律沙心惊。
想着右皮室详稳耶律贤适、乙室大王耶律撒合、五院部详稳耶律奚底等人依然惶惑不安的面孔,耶律沙就知道那支周军给他们造成的冲击和压力有多大,也就知道自己仅仅以五千部族骑兵肯定是无法奈何得了对方的两万步骑的,哪怕对方还需要分心于护送上万民户呢。
也不知道周军的这两万步骑是不是与北院大王他们决战之后残存下来的全部兵力。耶律沙远远地看着西边严整的军容,心中默默地想着,就算是周军在决战之后仅剩下这两万可战之兵吧,那也是非常的惊人了——以中原的五万步骑对五六万擅长骑战的契丹儿郎,让北院大王、南院大王这等宿将一战尽没,而且还能在短短的十天之内就休整出两万可战之兵,这些周军的战力未免太可怖了。
这样的战斗力分析,不能不让耶律沙想起自己当年担任南京统军副使时的连番挫败,从香山东麓之战到高粱河之战,不管己方部队的精锐程度,不管己方部队的人数优劣,最终的结果都是溃败,而这一次就更加过分了,除了弃马翻山逃出来的部分皮室军之外,五院部、六院部、乙室部的精锐一战尽歼,难怪就连耶律贤适这等亲贵、耶律撒合这等壮年宿将都精神颓丧了。
最能保持自信心,遭逢如此惨败还不气馁的,居然只有一个三十岁的年轻人,那个刚刚才因为西北的战功而做到北府郎君的耶律休哥。
“撤军吧……敌军无机可乘,我军还是回去守好了应州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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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五代当皇帝 第四章 登临意
第四章 登临意
从代州出发,一路攻城略地直到朔州城,只用了郭炜五天的时间,可是在马邑县、鄯阳县搜集民户并且将其护送回雁门关以南却整整花去了他十天的时间。原本为两万多步骑在山北活动而准备的粮草就只够一月之用,加上要给被迁徙的民户口粮,即使再算上锦衣卫亲军从马邑县和鄯阳县夺取的库藏,留给他们的粮草也不够他们在山北停留多久了。
好在锦衣卫亲军留守代州的部队此时也已经休整得差不多了,虽然在和契丹军的最终决战当中他们的伤亡不小,但是还不至于伤筋动骨,起码雁门关外的这一段护送任务是可以承担起来的。于是郭炜扔下了那些被南迁的朔州民户,率领出塞的锦衣卫亲军部队再次向东进击。
契丹北院大王耶律屋质所率的十万契丹援军在雁门关以南一战倾覆的影响,此时终于在契丹人当中发酵。尽管云州的大同军节度使阿剌手下还有相当数量的留守部队,但是他除了派出少量游骑向南窥视周军的动向之外,再也不敢多派兵力接近周军,生恐挑衅激怒了对方而招致报复,从而将周军引向了云州。
至于驻守应州的彰**节度使耶律沙,在耳闻目睹了周军的威势之后,更是对挑战对方不存丝毫的幻想,甚至对自己能否守住应州都心怀忐忑,所以在周军挥师向东直指河阴县的时候,即便他知道县城内只有千余名守军,几乎就不可能当得住周军的奋力一击,却还是不肯向西发一兵一卒去救援——虽然河阴县距离应州的州治金城县只有六十里地,而马邑县距离河阴县却有一百多里地,而且河阴县周围地势平阔,十分利于骑兵的大范围机动,地利方面的优势应该在契丹一边。
显德十六年的正月二十二日,郭炜率领出塞的锦衣卫亲军一部与亲卫部队从马邑县向东横击,于二十三日傍晚抵达河阴县城,次日一早即发起攻城,并且在当日午时破城。
二十三日晚,在随军的军咨虞候与度支部吏员点算清楚河阴县的缴获之后,郭炜毅然决定将该县的数千民户也迁入山南,而只剩下不到十天粮草的出塞部队则继续挥师向东,兵威应州。
二十五日晨,应州城下,郭炜看着戒备森严的城头,想想军中已经不多的粮草,心中暗暗地叹息了一声,还真是便宜了这个契丹守将,如果他能够像朔州守将那样弃城而逃该有多好!
“陛下,虽然说城内守军不过数千,只要给我军数天时间就一定可以攻下来,但是军中粮草已经不足以支应十天,陛下乃万金之体,为了稳妥起见,我军还是班师了吧。”
半个月以来一直无条件遵从郭炜号令的锦衣卫亲军步军都指挥使郭守文第一次主动向郭炜发出了劝谏。
一直卫跸在侧的内殿直都虞候李进卿和东西班都虞候袁继忠也是异口同声地应和:“是啊陛下,这一次陛下麾军出塞,在半个月之内连下三城,从胡虏手中救下上万民户,是到了班师的时候了。这个应州的虏将且让他得意几天,日后总是要回来将其生擒的。”
“嗯……”
郭炜仍然有些不甘地望了望城头,只见上面的旗帜还算整齐,并没有什么杂乱歪斜,显见得守军的士气未丧,想要在留够班师的粮草这个情况下实现破城,还真不见得做得到。
“好吧,诸卿说得很对!我军此次出塞收获颇丰,已经足以给虏廷相当的警告了,如今军中粮草就快要不支,班师吧!”
…………
显德十六年的正月二十七日,郭炜站在雁门关的关城之上,看着夕阳下鱼贯通过铁裹门撤回山南的锦衣卫亲军部队,再向北远眺山北的苍茫大地,心中既是豪情勃发,又是颇有憾意。
此时正是雨水刚过的时节,这要是在江南,恐怕山间地头都已经是绿意盎然,一片回春的景象了吧,就算是在东京,汴水也应该化冻了,等待了一冬的商旅此刻肯定是通过汴水匆忙来去,沟通着江淮与中原的经济联系,然而在河东的边塞之地,冬天还没有远离,朔风依然凛冽。
雨水那天,也就是自己从应州城下班师的那天吧,不过那边却哪里看得到一丝雨水的样子?城北的桑干河仍然是死样活气地封冻着,城周也是一片白草枯茎,根本就没有一丝风吹草低见牛羊的草原景象,至于河边的少量耕地,就更是一片荒芜了——似乎出塞之后就看不到冬小麦的影子,在郭炜想来,或许这边高原的气候比他穿越之前的北大荒恶劣程度也不差吧,根本就不适合冬小麦的存活,一切都只能等到开春以后,才能种上一季春小麦或者高粱、晚粟什么的。
这样的地方,后勤准备不足还真是不好打,就算打下来也占不住,非得有一两年时间的经营,才能在河东、幽州等地的辅助下形成基本的自给自足。
光是灭亡北汉,自己就在旁边的州郡积攒了好几年的粮草,虽然说这一战并没有用光吧,可是转用于更北面还是很不够的,要想再往北经略,收复汉唐故土,又得要在幽州河北乃至河东等地苦心经营个好几年了。
幽州、河北都还好说,自从将契丹驱逐到燕山以北之后,幽州、河北等地就没有了来自北方的洗劫,这些年的生产生活可真是蒸蒸日上,户口日益繁衍,荒地在持续开垦,各项水利设施也在大力营建,打河东消耗的这些个粮草,随便有个几年的时间就能够补充上了。
难的还是河东啊……
北汉刘家统治河东北部的这十几年时间,河东与中原之间的摩擦就没有断过,加上刘家向契丹称臣纳贡的花费,当地百姓的赋役极其沉重,再加上战争的损耗,人口就别说增长了,没有大幅度衰减就已经是郭炜手下留情。
刘继元开城投降,献上的当地账册户籍显示,北汉治下仅有五万多户,按照这个时代的户丁比例推算,其丁口数也就是三十万到五十万之间,光算男丁的话恐怕就只有十多二十万,以这样的人口基数却维持了一支两三万人的侍卫亲军,还有数目不等的州郡兵,这北汉刘家真可以称得上穷兵黩武竭泽而渔了。
现在好了,获得解放的河东百姓再不用负担给契丹的贡奉,当地驻军的费用也不需要河东百姓全额承担,征召禁军就更不需要河东百姓完全负担下来,这样省下来的民力物力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只是要休养生息到河东地区可以承担大军自此出塞的军粮补给,需要的时间仍然会相当的漫长。
想着这些心思,远眺北方的原野,再看看两边莽莽苍苍的群山,落霞映照在脸上,郭炜忽然有了一种横槊赋诗的冲动。只可惜手边没有马槊,而且郭炜现在也还嫩着,完全没有曹阿瞒的那份沧桑,就算是横槊赋诗都不得劲啊……
“天高云淡,望断南飞雁……不好不好,这个季节完全不对啊,现在大雁都快要从南边飞回来了……再说脚下的雁门关固然可以算得上长城的一段,豪迈地自吹一句‘不到长城非好汉’倒也没啥,不过‘屈指行程二万’应该怎么改动?从东京到这里最多不过一两千里地,可不容易改得押韵啊……”
枉自有赋诗的豪情,却完全没有吟诗填词的天份,郭炜心里面都转了好几首诗词,却仍然找不到完全契合当下情境的,最后终于把心一横。
“重光,朕原就听闻卿少年颖悟,诗词文赋、书画音律无所不通,这些年也着实见识了卿的文采,如今朕亲临朔漠偶得一词,却不知文采入不入得方家之耳。”
郭炜侧头看向一直伴随在身边的翰林学士李从嘉,笑吟吟地说道。
李从嘉眼中光芒一闪,神情略显出几分惊奇,不过回话却是非常的恭谨:“陛下承天景命,如今一统汉家疆土,尚能驱逐胡虏远征朔漠,诗词这种小道哪里能够限制得了陛下。陛下有感而发,就算是字句略欠雕琢,也绝非寻章摘句之辈可比。”
“呵呵,重光谬赞了……朕这阙词或许季节景物不能完全对应,不过自觉眼前情景非此词无以自表~”
郭炜自信地哈哈一笑,山寨技能发动:
“西风烈,
长空雁叫霜晨月。
霜晨月,
马蹄声碎,
喇叭声咽。
雄关漫道真如铁,
而今迈步从头越。
从头越,
苍山如海,
残阳如血。”
嗯,不管是大雁南飞还是北返,总还是有大雁飞过的吧,再说雁门关雁门关,这铁裹门在传说当中就是大雁穿山的路径,应该可以将就了……至于霜么,这时间地点倒还算好,隆冬已过而春天未至,虽然不是秋霜,不过山上的霜不还是霜么……至于其他的,在郭炜看来可是贴切得不能再贴切了。
……




混在五代当皇帝 第五章 这不科学!
第五章 这不科学!
显德十六年的二月二十八日夜,正是春分刚过的时节,东京皇宫的玉清殿中红烛高照春意盎然,帐中激战正酣,从河东战场匆匆返回东京的郭炜只是稍稍处理了一下诸军休整的事宜,就在当晚投入了另一个战场。(_《》)
“陛下……陛下……陛下当真是在雁门关上即兴……填了那阙《忆秦娥》么?”
帐中传出一阵娇声呢喃,一句简单的问话居然被喘息声打断了数次。
从他在雁门关上横下心来的那一刻起,郭炜自然是毫无愧色地将那阙词据为己有了,除了将题名“娄山关”改动为“雁门关”之外。在回到了东京之后,只是草草地打发了群臣回家歇息,当晚他就临幸周嘉敏去者~而一来到玉清殿,他几乎就是一字不改地讲给了周嘉敏听,此时面对周嘉敏的提问,哪里还能有片刻的迟疑。
“爱妃,正如你说的那样,朕作为开边天子,胸中自有气度,而且对音韵又颇为熟稔,作诗填词当真是不难……”
郭炜这个时候已经是箭在弦上了,早就把文抄公的那一丝愧意抛到了九霄云外,只顾得在周嘉敏的身上大吹法螺,有了那一阙《忆秦娥》打底,此时自吹起来当真是不带打草稿的。
不过幸好他还没有完全昏头,心里面很清楚自己这个文抄公的水平不够高段,光是会抄,却不怎么擅长更动词句而不损全文风采,所以就连抄都抄不得太多太久,还是得提前打好预防针。
“不过……不过朕日理万机的,各处藩镇虽然渐次削平,但是百姓民生仍需殚精竭虑,而且北面的契丹仍未服顺,西北也并不安靖,平定天下……任重而道远呐!所以朕也就不能把太多的心思用到诗词文章一道上去了……”
嗯,比起前些年用打油诗来搪塞,如今有了《忆秦娥.雁门关》放在那里,这些话就不是什么搪塞了。能够作出这等雄浑豪迈的边塞军旅之词,而且与当时的亲征背景仿若合拍,其中的气度与才情、文采还会是疑问吗?以后自然也就不必再靠这些来证明自己了。
想到这里,郭炜不由得豪情满怀,于是更加恣意地纵横驰骋起来。
“嗯~~~陛下当真是自古以来……最好的皇帝……不光是治国安邦代天牧民做得好……开拓天下做得好……就连文采也是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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