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五代当皇帝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康保裔
“这都叫‘什么也不懂’,那些连这种话都不会说的贵人岂不都是白痴一个了?咹?!”
耶律述律上前一把揪住弥里吉的衣领,猛地一下就将他拎了起来,然后狠狠地瞪着在自己手里边簌簌发抖的家奴,一直瞪得对方的头都快要勾到xiong口了。
“一个牧奴,懂得比贵人还多,嘴巴比许多贵人还要严,也不知道是谁在对朕用间,用的又是那种‘间’。不过无论是哪种‘间’,朕现在都让他变成死间!”
说到了这里,耶律述律松开了右手,从腰间拔出一柄短刀,猛地一下就向弥里吉的xiong腹之间搠了过去。
一刀捅进去,然后马上就拔了出来,接着又是一刀捅进去,继续拔出来,捅进去……耶律述律只顾着咬牙切齿地捅人,而弥里吉则挂在耶律述律的左手上发出凄厉的惨叫声,却压根就不知道反抗和躲避。
一直搠到手上的人体停止了喊叫和那种本能的挣扎,委顿在那里时不时地哼唧颤抖一下,耶律述律才把弥里吉像扔麻布袋一样地扔到了地上,右手上的短刀在衣襟上擦了擦就随手chā回了刀鞘中,然后平静地吩咐闻声跑来正在面无人sè地发抖的近shi小哥和盥人huā哥。
“今晚就让他躺在寝宫外面给朕值哨,明日一早小哥把他拖出去扔到河边,huā哥和辛古一起到河边把他剁碎了喂鹰鹘。记住,一个个都给朕老实着做,不要瞎议论,更不要做事打折扣,不然的话和他一个下场!”
耶律述律的话平静而冷淡,却让小哥、huā哥两人情不自禁地连打了几个寒战。
看着耶律述律消失在寝宫的帐mén口,huā哥这才敢把视线转到弥里吉的尸身上去,这一看,huā哥的身体禁不住又是一抖。
“小哥,今晚当真不收殓了他?明日当真要把他……剁碎了……喂鹰?”
饶是已经多次见识过主人的手段,huā哥还是有些难以置信,总觉得方才发生的只是一场噩梦。
小哥倒是显得很平静,只是扫了huā哥一眼:“不然要怎么办咧?你不想那么干,明天晚上就会和他一个样子了。你现在可怜他,到了明天谁来可怜你?你来这里也有半年了吧,主人身边有几个待得满一两年的奴仆?弥里吉都算是活得长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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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五代当皇帝 第八章 噩耗?喜讯?
第八章 噩耗?喜讯?
夜幕低垂,仍有积雪的凤山也呈现出一片墨色,疏疏落落地散处在凤山南麓草地间的帐落逐渐地隐入到夜色当中,帐外的篝火渐次熄灭,日间因为那数千败军而起的喧嚣也慢慢地沉寂了下来。
与耶律述律寝宫的狂暴血腥气氛大为不同,多数帐幕仍然是静谧安详。
的确,大辽的铁骑在西南边境外遭遇了一场大败,据说十万人马就只回来了这几千人而已,北院大王、南院大王、南府宰相等人在此战当中尽数没于敌手,这个消息其实挺令人震撼的。
不过那终究是发生在遥远的西南方的事情,而且是和没有能力纵横草原的汉人打的一仗。从嗣圣皇帝南征未能生还开始算起,契丹儿郎才和南朝的军队打过几场大战?之前嗣圣皇帝南征的那一战算是规模最大的了,皮室军和宫卫骑军几乎全部出动,但是对于留守本部的贵人们来说,那只是一场发生在天边的战争;天授皇帝倒是想趁着南朝更迭动荡之机率军南征,结果在归化州祥古山被耶律察割所弑;然后就是周主亲征夺走了南京道。
在这些战争当中,嗣圣皇帝南征倒是给从征的各部族带来了大批的奴隶、军器和财帛,还掳来了许多汉官,当然,最大的成就是汉人京城里面的大批工匠;而丢失南京道则让贵人们从此少了一个廉价钱帛与奢侈品的供应点,不过在随后的边境走私贸易热潮当中都得到了一定的补偿——除了代价高昂了许多之外,并没有更多的不便。
说起来,和南朝的战争如果胜了,那收获却是非常丰厚,凡是参与的部族都是人口财富暴增,不过就算输了也就是那样,只是让贵人们为奢侈品享受付出更高的代价而已,却并不会危及根本。真要说危及大辽根本的,还是同为草原部族的乌古部、敌烈部、室韦部的叛乱威胁更大一些,他们的叛乱一旦站住了脚,就很有可能引起草原上的连锁反应,最终使得大辽对草原的掌控分崩离析,契丹失去诸部盟主的地位。
所以尽管这一次的惨败听起来非常之惨,但是行宫帐落里面的这些契丹贵人们并没有太在意,反正自契丹兴起以来,王帐就不曾受到过汉人的威胁,即便是当年的大唐都不曾做到这一点。这一次败得是惨了一些,十万铁骑,多名宿将,就这么毁于旦夕之间,但只要汉人依然没有能力反攻到草原上来,贵人们就可以继续过以前的生活,不管怎样,皇帝的行宫身边皮室军、宫卫骑军的力量依然足够震慑草原上一丛丛的野心家们。
所以大多数的契丹贵人也就是对这场败仗议论了一会儿,稍微预测憧憬了一下南北两院大王与南府宰相的补缺事宜,有份世预其选的人还有些掩不住的兴奋企盼,没份入选候补名额的人当然就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了。
唯有一处的帐幕有些不同,在其他帐落渐渐熄灭灯火隐入草原夜色的时候,这里却还是灯火通明。
“我是当真没有想到,以北院大王如此之能,却还是败得这样惨……十万人马,就算其中的精锐只有三万余,而不像外面的愚氓之辈讲的十万铁骑,但终究也是十万人马,最后竟然只有这不到五千人跑出来了?听说作为对手的周军也不过就是五六万人,就算全都是精锐吧,那战力还是很惊人的。南朝汉人的强军什么时候强到了这般地步?”
耶律贤坐在主位上感叹着白天的见闻,说话时频频摇头,意似至今仍然难以相信,而且说话时的情绪极其复杂。
耶律述律为了救援汉国而尽起大军,由北院大王统帅着南下,寻机与南朝的主力进行决战,这样的振作之举明显很符合耶律贤和他身边诸人的意趣,但是他们偏偏对这件事情就是赞赏不起来!他们嘲笑耶律述律荒耽于酒、畋猎无厌,忿忿于耶律述律赏罚无章、朝政不视,不过一旦耶律述律真的表现出一些英明神武的气概来,他们却又是相当的不痛快。
十万援汉大军要是一举击溃进入河东的周军,挽救了一个恭顺的属国,那时候耶律述律在契丹贵人当中的声望……想想都会令人绝望的,不说比太祖吧,起码比嗣圣皇帝是不差的,那样的声望地位将难以挑战。
现在好了,耶律述律刚想振作一番,结果马上就被南朝给了当头一棒,这一仗输得……把前些年平定西北部族叛乱的声望都得折进去了,更别说还在这一战当中折掉了南北两院大王和南府宰相。
尤其是那个北院大王,侍奉天授皇帝的时候就十分勤谨,从惕隐到右皮室详稳,尽忠职守护卫皇帝,还屡进忠言,在叛贼作乱的仓卒之际,又能迅速安定人心保护诸王,最终平定了耶律察割等人,扶持当今皇帝登基,并且长期辅弼,可以称得上朝廷柱石。这样的人一战而亡,给耶律述律的打击肯定是非常深重的,对耶律贤及其党羽的一些密谋与野望肯定是有利的。
不过耶律贤又不可能幸灾乐祸到这种程度。
五院部、六院部、乙室部与西南诸部族部族军的损失,那可不是耶律述律个人的损失,而是整个契丹、整个大辽的损失,这种损失固然可以削弱耶律述律的力量和威信,但更主要的还是削弱了契丹诸部族的基本武力。而皮室军虽然是皇帝的亲军,却不是耶律述律和永兴宫的私兵,他们的损失同样会损害到下一任的皇帝。
而北院大王的损失就更糟糕了,耶律屋质可不是耶律述律的私人,他在当年平叛之后带头拥立耶律述律,为的是契丹部族的整体利益,这些年忠勤辅佐耶律述律,也是为了整个大辽。另外,耶律屋质对耶律贤向来也是不错的,耶律贤能够正常成长到今天,除了积庆宫和舅族本身的力量可以提供保护之外,像耶律屋质这一类立场比较公正中立的大臣的存在,其实也是一个重要因素。
所以耶律贤当真是一点都幸灾乐祸不起来,尽管这一场惨败在某种程度上对他是有利的。
“其实周军还不止厉害到这种程度。”萧思温在一旁平静地接话,“阿古真他们是受了屋质大王的军令,这才提前离开了战场翻山回国的。或许是因为当面的周军没有发觉几千人的动静,也或许是因为当面的周军比屋质大王所部的人数还少,所以他们不愿意为了追击几千人而分兵,这才让阿古真他们走得很轻松。若是阿古真他们没有提前离开战场,这几千人未必就活得下来、逃得回来!”
“周军当真有这么强?”
耶律贤原本以为自己已经是很重视很高估周军了,却没有想到萧思温把周军看得这样厉害,不过想一想萧思温在南京道的时候应该是见识过周军的威风的,于是耶律贤也就释然了。其实耶律贤对萧思温当初在南京留守任上向周主投降献城之举还是多有瞧不起的,不过现在想想萧思温的投降正是发生在耶律屋质兵败高粱河之后,再想一想最近的耶律屋质全军覆没,萧思温当初的投降也就情有可原了——最起码他还从周主那里争取到了幽州契丹儿郎的性命安全。
“周军当真有这么强,他们不是强在马匹与从军的儿郎,而是强在兵器。”
说出这句话的却是萧斡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萧斡里居然慢慢地挤进了耶律贤的这个小圈子,而且现在的关系已经亲近得可以让萧斡里自如地在议题进行当中插嘴了。
女里瞄了瞄萧斡里的后臀部,笑着说道:“萧伯朗,周军的什么兵器可以补偿他们儿郎悍勇和马匹数量的不足啊?”
女里如今已经是飞龙使了,不过积庆宫的出身让他对耶律贤的亲近纯出于自然,耶律述律给他的小小升职根本就打动不了他,更别提让他转换阵营了。也正是因为积庆宫的出身,女里对这个娶了耶律撒剌的人也自有一份亲近,只是觑了一眼萧斡里的后臀部再称呼一声“萧伯朗”,这其中的意味却有几分轻佻了——在不喜欢或者不擅长汉文汉话的契丹贵人中间,萧斡里自己取的汉式名、字只有笑话的意义,尤其是“萧伯朗”更与“烂尾”二字紧密相联的,更何况女里觑的那一眼分明就是指向了萧斡里的尾闾。
萧斡里涨红了脸,他心里面完全清楚女里这话这动作都啥意思,他也知道自己在那些不通汉文的契丹贵人们嘴里都是怎样的形象,不过现在可不是小肚鸡肠计较这些细枝末节的时候。
“我这些日子里与南院枢密副使皇甫继勋交流颇多,很是知道了周军兵器的一些秘辛。那些败兵说的射弹兵,用的是一种叫作‘火铳’的兵器,发射的是铅丸,射程和威力都超过了箭矢,当年打中我尾闾的就是一颗铅丸,所以才在肉里面留下了铅毒。至于那些败兵说的隆隆作响的重型抛石机,其实不是什么抛石机,而是放大了的火铳,发射的是铁弹丸,比抛石机的威力和射程都大多了。”
萧斡里自觉自己掌握的周军情报比那些遭遇周军被打回来的人还要清楚,那么自己在耶律贤小集团里面的地位可就不是简单的姻亲关系决定的那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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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五代当皇帝 第九章 争鼎
第九章 争鼎
萧斡里的现身说法无疑是引起了众人的强烈关注,于是在一片坦诚的气氛当中,各方都充分地交换了意见,增进了各方之间的了解,最终达成了广泛的共识。
萧斡里本人亲历了高粱河之战,又被周军从高粱河一直撵到了燕山,最后屁股上中了一粒铳子之后方才得以翻山脱险,他对周军那种“火铳”的描述当然有相当的可信度,更何况在他身边还有一个从南朝跑过来的谋主呢,所以周军的射弹兵用的什么兵器,这些兵器的威力到底怎样,众人最终确认萧斡里的陈述最可靠了。
再说萧斡里还引述了那个从唐国跑来求援的皇甫继勋的话。
那个皇甫继勋可是唐国的一员大将,和周军交手了很多次,居然还是各有胜负,最为难得的就是他曾经率军歼灭过周军一部,缴获过周军的那种火铳。有萧斡里转述的皇甫继勋证词,这件事可以确定毫无疑问了,因为他可以很准确地描述出那种火铳的具体形状和威力!
至于周军当中那种威力奇大发射铁弹丸的放大型火铳,虽然皇甫继勋并没有见到过实物,但是有唐军巧匠仿制和摸索出来的重型火铳做参考,那些推测也基本上可以认为属实。
到了这个时候,众人才为耶律述律不能真正重视和利用起皇甫继勋的见识而深表遗憾——真心的,一个个纷纷表示如果故北院大王事先能够掌握到这些情报的话,断不至于败得如此之惨。
当然,萧斡里是不会向众人坦白的,就算是耶律述律对皇甫继勋一点都不重视,可他萧斡里是很重视的啊,为什么他萧斡里从皇甫继勋那里听到了周军的这些情报之后,却完全闷在自己的肚子里面,宁愿烂掉也不说出来呢?这些问题的答案,萧斡里决心只有自己清楚就好,那是坚决不能对任何人宣扬的。
“可惜那个皇甫继勋只是军中将校,却非军器工匠,而且对如何制作军器也是完全不懂的,枉费了唐国曾经效仿周人制作各式轻重火铳和震天雷,皇甫继勋却无能教会我大辽!那个叫什么的?慕容……慕容英……还是武的,据称唐国的所有火器都是出自他手,知道他的下落在哪不?”
萧思温也算是在幽州领教过周军的厉害了,对火器的感受与别个就稍有不同,说到了最后,还是他向萧斡里详细地询问了起来。
萧斡里遗憾地摇了摇头:“没有打探到……我曾经着我的这个谋主赵阔训练了好些汉儿,派他们潜入周境,不过大多数都没能回来,就算是原先唐国的州县疏于防范,走海路回来了几个,也没有打听到慕容英武的一点音讯。就连金陵城中的那些军器工匠都找不到了,听说是被周人迁到汴梁去了。”
“那个慕容英武会不会和那些金陵城的军器工匠一样投靠了南朝,所以也被送去了汴梁,而你派出去的细作就没有从汴梁回来的,故而你才没有打探到他们的消息?”
耶律贤在一旁听了半晌,这时候终于插话提问了。
“应该没有吧……”萧斡里今晚大概把摇头当作了常规动作,当下又是一边摇头一边说道,“我听得那皇甫继勋言道,慕容英武和周主有着不共戴天之仇,他投谁都不会去投南朝的,即便是被周军抓获了,那也要么是死要么是逃,绝对不会和其他工匠一起去汴梁。”
“这样啊……那还真是可惜了。”耶律贤遗憾地叹息了一声,“如此天才的人物,却在年纪轻轻的时候死于非命,而不能为我所用……”
萧思温一边认同地点了点头,一边说道:“天妒英才,这也是没法……不过唐人中的大将皇甫继勋和忠介之臣陈处尧都已经效忠于明扆王子了,这还是非常可喜可贺的嘛~”
萧斡里也连忙点点头:“是啊,那个陈处尧明晰中原的典章仪制,文采见识多有不凡,而且为人忠介,有他投效明扆王子,那些个汉臣对王子也会多几分恭敬。至于那个皇甫继勋么……且不论他的领军能力如何,想来王子也不需要借重他的将才,不过此人对周军的各式兵器以及相应战法都非常熟悉,和周人的火器军交战互有胜负,这些经验教训对我大辽肯定大有助益。”
“嗯……说的也是!”
耶律贤欣然点了点头,一脸的自信神采飞扬。
…………
一群人直说到了午夜,这才各自回帐歇息,整个凤山南麓的草原至此才完全安静了下来,多数人都进入了梦乡,梦中有喜有忧,有苦有乐,而被耶律述律勒令回帐闭门思过的耶律贤适等人则有的夜不成寐,有的则是噩梦连连。
当然,还有一些在暗夜里仍然不得歇息的人,他们中间有随时伺候主人起居的,有随时准备为主人生火做饭的,总之一句话,都是奴仆。奴仆么,在契丹的社会规则中那就不是人,主人家要是怜惜自家的财产还好,否则的话怎么糟践都没人管的。
不过在这个夜晚,有些奴仆的举止却是十分逾矩。
…………
“明扆王子!明扆王子!快醒醒,宫中出大事了!”
迷迷糊糊中,耶律贤听到了女里的连声呼唤,当即腾地一下子翻身坐起,转眼一看,帐内才刚刚点燃火烛,点着火烛时候的青烟都还在帐中缭绕呢。
看着探身到榻前的女里,尤其是看到他那一身的甲胄齐全,耶律贤凝神问道:“宫中出什么大事了?莫非……”
“正是!宫中出的就是这桩大事。”女里满脸的兴奋之情,微弱的火光下,那张油脸几乎开成了一朵喇叭花,“王子赶紧起身吧,萧侍中和高枢密可都在帐外候着呢,萧斡里也在,就等着王子起身以后按计划行事了!”
耶律贤眼中的喜色一闪即逝,当即掀开盖在身上的厚皮褥子,一边由侍者给自己穿衣套靴,一边用热水草草地清洁了一下面部,然后拔腿就往外冲。
掀开帐帘,只见帐外天色微明,也就是寅时末的样子,不过此刻地面上却是火光熊熊,上千甲士一人举着一个火把聚集在正门外面,左手则牵着一匹精壮的战马,侍中萧思温和上京留守、知南院枢密事高勋也是全身甲胄,在亲兵的护卫下守在帐门口,和他们比起来,萧斡里虽然带着他的那个汉人谋主同样顶盔贯甲地站在一旁,却好像是两个亲兵。
耶律贤赞许地点了点头,这几个人当真反应迅捷,虽然这件事早就在计划当中,但是具体会发生在哪一天其实谁都没有数,能够在刚一听说出事的情况下就准备停当,而其他帐落还看不到任何动静,眼前诸人堪当大用。
看萧思温向自己迈出一步正要开口说话,耶律贤抬手止住了对方:“萧侍中、高枢密,什么都不必说了,飞龙使方才在帐中已经向我汇报过了,如今情势紧急,还是尽快勤王要紧!”
也就在说话的当口,女里已经吩咐奴仆牵了耶律贤的坐骑过来,耶律贤再不多话,认蹬扳鞍就上了马:“好了,诸位朝廷重臣,速速勤王!”
“王子,还是着了甲胄再走不迟!”
看到耶律贤就这么像平常朝会一样地上马就准备驱策,女里连忙提醒了一句。
耶律贤扫了那些甲士一眼:“有你们三个朝廷重臣在侧,有这上千甲士护卫,我何惧之有?大家还是赶快上马去行宫勤王吧!”
“萧伯朗,你过来护在王子的右侧!”
眼见耶律贤这么坚定,女里也没有办法,只好上马紧贴着耶律贤的左侧,然后招呼萧斡里过来共同护卫。萧思温和高勋看看本方的阵容,料想到时候也出不了什么事,当即号令千余甲士上马,将耶律贤团团护住,然后驱马直奔行宫而去。
蹄声如雷,千余甲骑的纵马奔驰吵醒了沿途的虫兽,让草原中一阵唧唧喳喳兔奔狼窜,同时也吵醒了沿途的所有帐落。不过看着沿途的帐落中一点一点燃起来的灯火,听着帐落内的犬吠人声,耶律贤更是心中大定。
没得说,在眼下的这个春捺钵里面,对这桩急变最有准备的就属自己这一行人了,看看沿途那些帐落的糊里糊涂张皇失措,今天的争鼎行动肯定不会有任何的意外!
在草原上奔驰了大半个时辰,行宫终于在望,看着行宫门口一堆堆杂乱无章地站着的宫卫军和乱糟糟地围在行宫外面的皮室军,耶律贤面色一整,将方才一路上满溢出来的喜意强行压了下去,眼中更是寒光一闪。
“来者何人?不得擅闯行宫!”
异口同声的一句喝令从行宫门口传来,似乎是发自两个人的口中,却没有换来上千甲骑的停步,而只是换来了萧思温的一声冷哼:“哼!皮室军和宫卫军好戒备森严啊……然则陛下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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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五代当皇帝 第十章 辽国新君
第十章 辽国新君
萧思温的冷哼与问话充满了讥诮和严重的质疑之情,再配合上千余甲骑毫不迟疑地冲开宫卫军的阻拦直入行宫的举止,让方才发出喝问的殿前都点检耶律夷腊葛和左皮室详稳萧乌里只两个人只感到心中一颤,脸上登时就是一片惨然。
皇帝遇刺的消息已经泄漏了!
宫卫军都是等到发觉皇帝的寝宫有人夤夜出逃才感到异常的,而等到惊动了外围的皮室军都没有能够抓获逃奴的时候,耶律夷腊葛和萧乌里只才感觉到有些不对头。等到耶律夷腊葛仗着自己和皇帝的布衣之交,大着胆子蹭进寝宫去,这才发现里面出了惊天的大事——寝宫外面一个奴仆横死,而寝宫里面则是皇帝死在了床褥之间,六个近侍奴仆全都不见了。
耶律夷腊葛当时就是手足冰冷。
皇帝遇刺的事情,之前就只有天授皇帝碰上了,那一次是泰宁王耶律察割勾结左皮室详稳耶律盆都作乱,结果因为跑了右皮室详稳耶律屋质和寿安王耶律述律,叛乱最终失败了,耶律察割刚刚被诱捕,就遭到了寿安王手刃,耶律盆都时候被凌迟,诸子全部伏诛。
没想到如今在自己的任上又碰到一桩!而且和十八年前的事情比起来,这一次的局面更为糟糕——自己可不是弑君的与谋者!自己不是当年的左皮室详稳耶律盆都那种事成就可以领功的人,却又不是当年的右皮室详稳耶律屋质那种平定叛乱并且站队正确的人,眼下的局面可真是糟糕得不能再糟糕了……
这一次竟然只是皇帝的六个近侍和奴仆作乱弑君,起码耶律夷腊葛看不出来有那个大横帐的子弟与谋了,但是他却能够立刻洞悉哪个大横帐子弟会因此而得利!就是眼前被萧思温、高勋等人护着冲进行宫的耶律贤,尽管他还没有被封任何王爵,但是论血脉亲疏,除了被贬斥到西北边戍的太平王罨撤葛,也就是这个耶律贤了,最最关键的就是当下人在春捺钵的就只有耶律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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