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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萝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第十二只兔
薛嘉萝全身心扣着布偶眼睛,随便嗯了一声。
屋子里没有其他人,月河很放松,她塞了一颗蜜果给薛嘉萝,问她:“你说,你是不是害人精?”
薛嘉萝含着蜜果腮帮子鼓鼓,又嗯了一声。
“我们等王爷回来,将他缠在凉风院,不放他出去,不让他进正院一步好不好?王妃欺负你一分,我就能夸张到一百倍,到时候,你也要挣点气,别给我拖后腿……”
薛嘉萝回头,用鼻子哼了一声。
月河手掌摊开,她将果核吐在她手上,又转头去玩她的布偶。
红罗撩起门帘进来,见薛嘉萝快把布偶眼睛抠掉了,连忙换了一只布偶给她。
薛嘉萝却像失去了兴趣一样把布偶扔在一边,把脚从被子里伸出来,“痒。”
红罗也坐在床沿上,在她脚背上轻轻挠了几下,“好了吗?”
薛嘉萝摇头,她就换地方再挠,“现在呢?”
薛嘉萝靠在月河身上,哼哼了两声,也不知道什么意思。
因为她生病,旁人对她越发小心仔细,而她也更加娇气。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都是轻的,每天一定要人陪在身边说话,也要人抱着去窗前看一看,把一屋子的人指挥的跟陀螺一样,却半点笑脸也不给。
“我觉得夫人在生气呢。”红罗边说边将薛嘉萝的脚放回被子里。
月河心里也有这种想法,“殿下都走了好几天了,她气性还挺长。”
红罗笑着说:“不过我们夫人就算生气也让人喜欢。”
月河看了她一眼,还不等她说什么,翠微忽然掀开一点门帘说道:“王妃来了。”
在薛嘉萝之前,吴玫也见过天生的傻子。那是她母亲庄子上下人的儿子,成年人的身高,十个手指伸出来都是黑的,眼神涣散,笑的时候会流口水,控制不了自己的举止,也不在乎旁人是什么反应。
而薛嘉萝不同。
她的眼神是有意义的,比如现在,她很清楚地感觉到薛嘉萝看她的眼神在表达着好奇,然后又非常诧异为什么身边侍女都跪下了。
因为薛嘉萝靠着月河,所以月河没有动,“王妃恕罪,奴婢……”
吴玫摆了摆手,“无妨。”侍女搬来圈椅,她坐在床前问:“薛侧妃近日如何了?”
“回王妃,夫人前几日略有反复,不过到昨日好了一些,能起身吃点白粥之外的东西了。”
吴玫的眉毛轻轻一挑,“那就好……”包括张管事,称呼薛嘉萝都是夫人,他们还不觉得有问题,可见薛嘉萝在府里什么地位。
在她们说话时,薛嘉萝一直看着吴玫,过了一会儿,她在月河身上蹭了蹭,边抬头看着月河边摸着自己耳朵。
月河头疼,知道她又想要人家的翡翠滴珠耳坠了。
吴玫看薛嘉萝这模样觉得她不像傻子,更像一个小孩,问:“怎么了?”
从屋子里出来的吴玫耳朵上空空的,薛嘉萝没有她想象中痴傻,让她略有担忧。
她对身边侍女说:“去叫高管事,让他陪我在王府后院中走一走。”
她想要在周君泽没回来之前更熟悉熙王府,至于书房那里……能拖一时是一时吧……





阿萝 第26章 想要你
吴玫看过薛嘉萝后三天,月河做主让薛嘉萝回到了凉风院,继续待在那里已经没有意义了。
吴王妃不再蜗居于正院之内,开始熟悉王府了,月河听闻,王妃因为厨房呈给她的汤是温凉的,处罚了府里多年的厨娘,对于从吴家带来的侍女也非常严厉。
不仅如此,薛嘉萝回凉风院后,她多次传人请,让薛嘉萝去陪她,月河心中警惕,都以“侧妃尚未痊愈”为借口赔罪回绝,可是没想到,吴玫竟然找到凉风院来了。
薛嘉萝已经能下地了,她坐在窗边美人榻上,一动不动望着窗外,因为不许她出门,她比起之前更加不高兴,王管事送来一大盒晶莹剔透的宝石珠子也只让她开心了一个下午。
听到吴玫要过来的消息,三人或多或少都有些惊慌,而薛嘉萝只是看了她们一眼,又事不关己地回头朝着窗外看去。
月河快步走过来,不由分说将薛嘉萝按在塌上,用被子盖好,同时压制住薛嘉萝的扭动挣扎,对红罗说:“你来帮我,翠微去门外迎接。”
吴玫进来时看见薛嘉萝在美人榻上涨红了脸,“这是怎么了?”
月河隔着被子按着薛嘉萝的手:“回王妃,夫人怕热,奴婢们只好这样。”
“薛侧妃病情如何了?这么久了,应该好一些了吧。”
月河面不改色地撒谎:“昨日太医来了,说夫人还得躺上一阵子,身子骨还虚着呢。”
“是吗?”吴玫走过来几步,还不等她说什么,红罗没能按住薛嘉萝的腿,让她挣脱了,薛嘉萝一脚踢在吴玫身上。
惊吓多过疼,吴玫没克制住,当场惊叫了一声。
红罗不比月河脸皮厚,有些讪讪的,连忙去搬了凳子过来。
吴玫在身边侍女搀扶下坐在凳子上,有心想揉一揉被踢疼的地方又害怕不够体面,忍着疼说:“我看薛侧妃身子骨并不虚。”
月河和红罗都跪下了,“王妃恕罪。”
挨了莫名其妙一脚谁心情都不会好,吴玫也看出凉风院的侍女都是什么德性了,面上没了一开始故作的和善亲近,“我今天来,就想看看薛侧妃身体如何,既然已经好了,明日就随我出府吧。”
月河想问要带侧妃去哪儿,一抬头看见吴玫的脸色,把话咽了。
吴玫看薛嘉萝从塌上坐起来,乱发蓬松,歪着脑袋看自己,她的眼睛有点过于黑白分明,一眨眼乌溜溜的,从她发髻间步摇一直看到手腕上的镯子。
感觉她又在打量自己身上的首饰,不等薛嘉萝有什么表示,她撑着侍女胳膊站起来,“就这样吧,你们好好准备,明天……”指了指红罗,“你陪薛侧妃一同出府。”
说完,极力掩饰着跛脚的吴玫冷脸走了出去。
是太子妃派人来请的吴玫,她们同为皇家儿媳,新婚之后太子妃请她也说得过去,只是没想到还带上了薛嘉萝。
吴玫听前来的嬷嬷这么说的时候,脸上带出了克制的诧异,那嬷嬷笑着说,是他们太子妃太淘气了,听闻薛侧妃貌美,有心想见一见。
太子妃乔馨的美貌是京城有名的,传闻说,太子只见了太子妃一面,就求了皇帝下旨娶了当时还未及笄的乔馨。在成婚三年太子妃无所出的情况下,太子依旧宠爱有加。
自从心里有了周君泽这个魔星后,吴玫时常烦恼自己为何不是天下美人中的一个,现在,要她领着一个美人去见另一个,她的心情是说不口的烦闷。
薛嘉萝一早就被弄起来穿衣,她打着呵欠靠在红罗肩上,由着她们擦脸梳头,出门前月河上下左右看了看,又给她补了一点胭脂。
薛嘉萝被厚重的斗篷围着,帽子戴上后视线都变窄了,她脚下虽然还有点发飘,但精神很好,一出门眼睛都亮了,指着园中新开桃花:“花!”
又指着树上麻雀:“飞飞!”
月河很不放心,边走边叮嘱红罗该注意什么,红罗分心告诉薛嘉萝:“我们要出府去了,开心吗?”
薛嘉萝点头:“开心!”
半途遇上吴玫派过来接薛嘉萝的侍女,月河只能停下,把薛嘉萝帽子给她整理了一下,“奴婢准备了很多好吃的等着夫人,夫人可要早些回来。”
薛嘉萝的心神早就飞走了,不断摇着红罗手,“走呀走呀。”
红罗对月河一笑:“我们走了。”
马车缓缓入了东宫,停下后红罗先下了马车,薛嘉萝在边上伸手要她抱下去。红罗才知道是要去见太子妃,神色早没有刚出门时轻松了,她内心紧张不安,把薛嘉萝抱下马车时差点没抱住。
吴玫在前面等着,看她们七扭八歪如同上不得台面的孩童,她板着脸,“将侧妃扶好。”说完先走了。
红罗的脸红得厉害,她紧紧牵着薛嘉萝的手,低声说:“夫人别四处看了,我们好好走路好吗?”
也是薛嘉萝大病初愈才能让她牵住,四周不一样的环境让她惊奇,从没见过那么高的假山,湖中缓缓游动的锦鲤,游廊旁边整片如同白雪般的玉兰花。
还有那么香的屋子,衣服那么漂亮的女人。
太子妃乔馨裙摆上不知绣了什么,光华璀璨,腰封将她腰肢束得愈发柔弱纤细,削肩细腰,乌发如云,笑起来明艳动人。
“按太子殿下吩咐,我该叫你一声婶娘,可一看你这嫩脸,我真张不开这嘴。”乔馨上来拉住吴玫的手,“不然就以闺名相称?”
吴玫浑身不自在,但笑脸还是有的:“也好。”
乔馨看向她身后,“这就是薛侧妃?”
吴玫没应声,红罗手足无措,薛嘉萝对她眨着眼睛。
乔馨微微笑着,招手:“来。”
薛嘉萝眼睛里看不见其他人,她依偎到乔馨身边去,忽然说:“好看。”
乔馨为她摘掉狐狸毛大帽,“什么好看?”
“你好看。”
乔馨将薛嘉萝耳边碎发理了理,仔细盯着她,“你也好看。”
乔馨和薛嘉萝的美是不一样的。
前者是养尊处优带来的精致雍容,她在哪儿,哪儿就是瑰丽辉煌的宫殿,无法想象她流落成凡人的模样。而薛嘉萝美的直白,美貌与生俱来,不用谁衬托,不必精心打扮,衣着华丽摄人心魄,在地上滚成泥猴也有人心生怜爱。
乔馨似乎很喜欢薛嘉萝,被她突然拉住了手也没有不快,反而笑了:“难怪能让人一见倾心……”
她的声音压低了,除了薛嘉萝没人能听清楚,薛嘉萝的眼神简直舍不得从乔馨身上离开,有些着急呜呜了两声,乔馨问:“怎么了?”
薛嘉萝小声说:“想要……想要你……”
吴玫控制不住地翻了个白眼,她被眼前美人惺惺相惜的一幕呕的够呛,她们怎么能那么自恋。
红罗却是急了,薛嘉萝向来喜欢闪闪发光的东西,这个屋子里最闪亮的,可不就是太子妃么。
乔馨笑得厉害,不得不用袖子遮住唇,眼睛弯弯的,“这可不行,不能给你。”
随后乔馨又与吴玫交谈几句,待到午膳时,东宫在内殿摆膳请乔馨与吴玫过去。
按理来说,就算乔馨不邀请薛嘉萝同桌也说得过去,红罗也做好被搁置在一边的打算了,可薛嘉萝缠在乔馨身边恋恋不舍,很有几分缠熙王的劲头。
乔馨待她如同幼儿,亲自牵着她入了内殿,看薛嘉萝吃饭要人喂,给什么吃什么,乖顺听话如同玩偶,也忍不住喂了一勺羹汤给她。
午膳后不久,薛嘉萝有些困了,脑袋一点一点的,眼睛闭上一会又睁开。
乔馨看她脑袋快磕到椅子上了,伸手扶了一下,没想到她就顺着她的手靠过来,闭上了眼睛。
吴玫很尴尬,“薛侧妃大病初愈,想来是累了,不如我们就此告辞……”
“不必。”乔馨说:“我还有话想与你说,让她在这睡吧,我们去花园。”
乔馨起身之前看了一眼睡在塌上的薛嘉萝,她在陌生的地方也能睡得安然,什么都不用顾忌,也不会知道醒来会有什么在等着她。
乔馨爱笑的眼睛里藏着不易察觉的冷然,再回头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阿萝 第27章 不堪
薛嘉萝被一阵浓烈的香包围,让即使她在睡梦里也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她揉了揉鼻子,还想再挠挠脸时,被一只手抓住不能动。
等她睁开眼,一个男人的笑脸出现在眼前:“醒了?”
薛嘉萝本来就傻,从沉睡中被弄醒更傻,她想转身继续睡,发现自己的手还被他握着。
不认识的男人,抓着她的手。
薛嘉萝一个激灵,想摆脱他,用力甩了两次没成功,她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周景黎刚才已经看了许久薛嘉萝的睡脸,现在美人醒了,她眨眼,她皱眉撅嘴都是赏心悦目的风景,从没想过,这世上能有人长得如此合他心意。
周景黎不想吓坏她,语气轻柔哄着她:“还记得我吗?上次,在我的别院,我亲了你,你拿走了我的珠帘。”
薛嘉萝收到的好东西太多,不可能记住,更不可能记住来自一个陌生人没头没脑的亲吻。她只是一心想挣脱他的手,和陌生男人牵手意味着疼,周君泽人不在,他的余威却在,薛嘉萝心里畏惧的厉害。
周景黎放了她,继而双臂撑在塌上,将她围在中间,“跟我说句话好不好?你想要什么都给你。”
周君泽教她不能和男人牵手,却没教过现在这种距离也是不对的,薛嘉萝只觉得他烦,浑身上下没有她喜欢的东西,还要一直跟她说话。
如同对待哄她喝药的月河,薛嘉萝将他的话当成耳旁风,眼睛也不看他。
周景黎内心一半想遵从本能和欲|望,在这塌上,将她按在身下占有享用,但另一半却在享受一步一步将他小叔侧妃哄骗动心的过程,女人的身体他要多少有多少,能带来这种感觉的却只有她一个。
他一条腿跪在塌上,身体压得更低,隐约嗅到薛嘉萝身上如同甜食一般的香气,他的眼睛盯着她红润的嘴唇,慢慢说:“你要是再不说话,我就要让你哭了……你应当还没尝过,被弄到哭是什么感觉,周君泽服用□□怕是都比不上我……想试试吗?”
四下无人,对方又是一个傻子,他可以尽情释放性情中最不堪的那部分,薛嘉萝符合了他最隐蔽的癖好,让他一想到她的身份就忍不住兴奋,身体躁动难耐。
他压低声音:“你跟周君泽,大概一个月难有一次……有了也是匆匆结束……你会情动吗……如普通女人那样……”他的声音几乎听不见,“被褥湿透……你是什么声音……”
说到后面,周景黎已经喘起了粗气,他额头抵着薛嘉萝额头,一只手握着她圆润纤弱的肩膀,狠狠抓紧又慢慢放松。
他还在克制,克制的唯一理由是他派出监视周君泽的人马挨个暴露,他不知周君泽何时回京,他不敢保证自己留在薛嘉萝身上的印记会在他回京前消失。
那种时刻,他一般难以控制自己,乔馨身上常年都有青紫印痕。
而薛嘉萝被刚才那阵古怪的香气呛过后,一点也不困了,左手手指摸着右手指甲,似乎到今天才发现自己指甲盖上有白色月牙,盯着看了好半天,一直沉浸在自己神思中,不知道自己堪堪站在地狱边沿上,幸或不幸全在周景黎的一念之间。
周景黎低头将薛嘉萝手指舔了舔,看着她的眼睛,把她手指一点点含进嘴里,用牙齿慢慢磨着咬。
薛嘉萝因为困惑眼睛都睁大了,“咦?”
周景黎牙齿渐渐用力,感觉到疼的薛嘉萝想把手指拿出来,他却更加用力。
“疼……”薛嘉萝有点吓住,任何能给她疼痛的人都让她害怕。
周景黎笑了,轻轻吻了吻她的手指,“这样就疼了吗?比这还疼的事情多了,那个时候你怎么办呢?”
薛嘉萝立即抽出自己的手,眼含惧意看他,她察觉到不安,想要起身。
周景黎按住她,“还有很多事情没做……别急……”
他低头下去,在薛嘉萝耳后落下一吻。
红罗晕头转向地跟着前面侍女,本来她守在殿外等侧妃醒来伺候她,可太子妃身边侍女过来告诉她,吴王妃那边有事情要问,让她随她一同去。
在东宫走了小半个时辰了还没有到地方,她刚开始还记着路,现在已经完全不知道自己从哪个方向来的了。
薛嘉萝身边离不得人,离开这么久她心里着急,怕她醒来找不到她在东宫闹起来。
红罗停下,鼓起勇气:“姐、姐姐……我还是回去,先看看我们侧妃醒了没。”
侍女笑盈盈的,“马上就到了,别急,等吴王妃那边问了事情再回去也不迟,薛侧妃身边也有东宫侍女,她们定能照顾好薛侧妃的。”
红罗哑口无言,跟着又走了几步,停下来:“我还是先回去看看侧妃吧,我们侧妃认生。”
侍女说什么也不放她走。
红罗各种办法用尽,甚至说了她跑得快,耽误不了吴王妃的问话也不行,她心里又惊又疑,越发坚持要回去。
侍女无奈一笑:“好吧,你先在这等着,我去回禀一声,我们一块回。”
侍女先走了,红罗一个人在花园里等了半天,在她转身想偷偷回去时,身后多了两个腰粗膀圆的婆子:“小姑娘还是等一等吧。”
侍女走到湖边亭下,太子妃与吴王妃在亭中喝茶,太子妃身边侍女过来询问,给红罗领路的侍女低声将刚才的事情讲了。
听到侍女回报,乔馨仍旧面带笑意,语气仿佛在打趣谁:“行了行了,让她回去吧,那边也差不多了,别真的欺负人家。”
她话语坦荡,又是这样语气,吴玫只当她在说别人的事,没有在意。
打发走侍女,乔馨又转头笑道:“刚才去叫薛侧妃身边侍女,想问问她薛侧妃爱吃什么,待会给她带上,没想到她侍女倒是忠心,一步也不肯离开。”
吴玫说:“她身边的侍女对她都是忠心耿耿,这点我都比不上。”
乔馨感触颇多的模样说道:“可见,御下并不只靠心机,你们侧妃也是傻人有傻福。”
吴玫心想,她哪里算傻福,她的福还不都是熙王给的。
侍女手脚利落轻柔给乔馨脱了外衣,散发,擦掉她脸上胭脂。妆容褪去后的乔馨没有那么盛气凌人了,显出柔软纤细的美感,她用脚尖试了水温,松手让侍女脱去里衣下了浴池。
一位侍女在门外道:“侍卫来报,说熙王妃已经安全回府了。”
乔馨懒洋洋的:“嗯。”
一边的高个子嬷嬷说道:“今日,太子妃实在不该答应太子,做出那种荒唐事。”
乔馨闭着眼睛,享受侍女力道适中的按摩,“殿下求我许久,我怎能忍心看他闷闷不乐?”
“可那是熙王侧妃……万一殿下做出什么来……”
“他答应过我不会闹过分的。”乔馨躺在浴池边上,水中花瓣隐约遮挡着她的身体,“再说了,等殿下登基,这天下女人哪一个不是他的?”
嬷嬷脸上露出不赞同,“若是皇后娘娘知道……”
乔馨坐起来,从水中伸手拉住嬷嬷的衣裙,“好嬷嬷,你照顾我这么久了,这种事情就不要告诉皇后了好不好?我这么多年怀不上,太子却毫无怨言,我心中愧疚,只是想让太子开心而已。”
嬷嬷是刚成婚是皇后赐给乔馨的,太子本就心性不稳,怕乔馨年龄小压不住,就让嬷嬷来指导她。
乔馨又撒娇又保证,终于让嬷嬷松口不会告诉皇后。
等嬷嬷出去,乔馨脸上瞬间面无表情。
她叫来自己贴身侍女,“你可看清了?”
“奴婢看清了,虽然敲门后太子很久之后才出来,但殿下衣服整齐,熙王侧妃走动自如,只是头发略有凌乱,也很害怕,用点心稍微哄了一下就忘了。”
乔馨鸦羽般的睫毛垂着,眼下一道阴影,“侧妃侍女和吴王妃那里呢?”
“跟在她们身边的人回报,说一切正常,没有起疑心。”
乔馨沉入水中,过了很久才说:“药呢?拿来。”
不一会,侍女端来一碗药,乔馨脸上露出厌恶,深呼吸了两下才一口气喝完。
周景黎突然出现,“我的心肝在喝什么?”
乔馨把药碗递给侍女,从水中伸出胳膊,“还不是怪殿下。”
周景黎弯腰,将乔馨“哗啦”一声从水里抱出来,“我又怎么了?”
乔馨附在他耳边,“殿下贪婪,缠的心肝日日从床上起不来,可不得喝点提神药。”
周景黎的手扶在在她腰臀上,“提神药还有在晚上喝的?”
乔馨咬着嘴唇,眼波如水,“就是晚上,才需要提神……”
周景黎在她嘴唇上咬了几口,抱她入内室,“我看你又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这次可别哭闹了。”
“我哪里有过……”乔馨枕在他肩膀,无意中看见镜子里的她,被热水激得更加明艳的脸。
就是因为这张脸,让她一头栽进火坑再也无法脱身。
别人都只说她小门小户嫁给太子是八辈子的福气,却没人想过她出嫁还不满十五岁,体态娇弱瘦小,而周景黎是已经有一个女儿的健壮男子,她在他手上吃过什么样苦头折磨。刚开始整整一年,看见床就怕,到了晚上就想哭。
周景黎面上温和甚至怯弱,但他真实如何,没有人比她清楚。虚伪、卑劣、自私,跟这些相比,在床上吃的苦都不算什么了。
她想要尽快生下一个男孩,她怕万一有了更貌美的,周景黎冷落她,又因为她知晓不少他的秘密而命悬一线。




阿萝 第28章 牙印
距京千里之外的凤凰山下,寒春料峭,河岸上薄薄铺着一层嫩绿色。周君泽光着上身蹲在河边,侍卫从河里打水从他头上浇下。
冰冷的河水冲走了腰背间伤口渗出来的血丝,也冲走了他身上的血腥味道,他勾了勾手指,示意再来一次。
等他觉得差不多,立即有侍卫将他外袍替他披上,“张护军今早早早就到了,一直在等您,京城昨晚来信了,一封来自府里,一封来自孙除。”
周君泽拢好衣服,“不见,让他滚。信给我。”
拆开信封上火漆,两张薄薄的纸,周君泽一目三行看完,略微沉思过后,慢慢将纸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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