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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婚文里喜当妈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浣若君
既然来了领导,当然要上好菜。
阿妈妈的灌血肠做的最拿手,再有就是烤羊腿,一大根羊腿端上桌子,还有这边人爱吃的羊肉垫卷子,一会儿一张桌子就给塞的满满的了。
不过东海并不在,阿克烈烈和苏向晚俩招呼客人呢。
金石也在,坐在宋青山和韩明中间,几个人正在聊着什么。
苏向晚侧耳听了一下,金石似乎是在说组织有意要裁兵的事情。
裁兵,对于宋青山这家子人来说,就跟普通职工家听到下岗这种事情一样,当然得讨论上几句。
至于金石这个人,这一年多来他好的有点过分,从不卡钢厂的原材料不说,这家伙一直在四处出差,毕竟边疆发现那么大的矿产储备量,现在全国的钢厂几乎都要跟他合作。
仅仅是阿克烈烈家的山头,那些稀有金属就够他一年给国家交好多钱的。
这家伙原来就富有,现在明显的更加富有了,一块劳力士的腕表,现在市面上得百上千块,他别出心裁,把上面的王冠磨掉,戴着呢。
当然,他现在的坐驾也是一辆丰田皇冠,八十年代,丰田皇冠是国内唯一的豪车,但这家伙也是别出心裁,不但把上面的标志给掰了,不过轮胎上还是丰田标,所以苏向晚认得。
总之,金石极为有钱,但也有钱的低调,见北岗一直在埋头闷闷的吃饭,以为苏向晚没瞧见,就往孩子手腕上放了块表。
“高档防水塑料表?”北岗一看,眼睛都亮了:“伯伯你这表是送我了吗?”
“送你,但你妈看见的时候可不能戴,你也知道,她很不喜欢我的。”金石说。
北岗可不知道在他很小的时候,这个伯伯差点掐死他,还经常到金石家门上去玩,也知道他和宋青山关系好,接过表说:“以后有谁敢欺负你,告诉我就行,我罩你。”
所以,他把表当成保护费,自发的,就认为以后金石就是自己的小弟,归自己罩着了。
苏向晚把这一切看在眼里,愈发觉得谷东不教育是不行了。
北岗好好一孩子,就因为跟着谷东,这才几岁就是一副大哥派头,长大了还了得。
不过席到中间都等不到宋东海回来,苏向晚就有点着急了。
酒店里装着台电话机,今天晚上结婚,还要给大家敬酒呢,东海就算赶不回来,肯定也得打个电话回来吧。
她上了个洗手间,转到吧台的时候,宋青山正好在接电话呢。
听口气,这电话应该就是宋东海打来的。
宋青山边接电话,边从吧台里头取了瓶果啤出来,放在吧台沿子上磕开,先给递给苏向晚灌了一气,然后自己喝了起来。
挂了电话,见苏向晚看着自己,他说:“枪确定在陈光荣手里,两孩子得盯着。”
“能拿回来吗?”苏向晚说。
宋青山说:”能确定在谁手里就很不容易了,从今天开始,承泽和东海会一直跟着他的,办法总会有的。“
“今天东海新婚,你总得让他们夫妻睡一块儿吧?”苏向晚说。
宋青山对此可不以为意:“又不像我,一扯证就得走,他们俩口子一起呆在安徽,什么时间不能睡一块儿,非得挑今天。”
总之,东海的洞房夜,注定要在那个臭烘烘烤肉店里,跟一群牛鬼蛇神度过了。
吃完饭就该回家了,阿克烈烈因为宋东海没来,只能继续住在娘家。
晚上回家,宋青山开着车,就只带着苏向晚和小北岗。
城市里多了路灯之后,月光都没有原来那么亮了。
宋青山开着车,不往家走,却一路往钢厂开。
北岗已经睡着了,苏向晚还以为宋青山是忘了什么东西,或者是要回去加班,让她陪着自己呢。等他停了车,就在办公楼前的大广场上等着。
在车上等了大概有三五分钟,突然,凭空响起一阵音乐声来,叮叮咚咚的响着。而且,大楼前的灯突然啪啪啪的就全亮了。
北岗怀里抱着他的塑料小手表,正在呼呼大睡。
喇叭声音有点大,苏向晚还担心要把儿子吵醒呢,突然就见宋青山换了84式的新军装,戴着大檐帽,抱着一束花在外面站着呢。
十五的月亮,照在家乡,照在边关。
宁静的夜晚,你也思念,我也思念。
你守在婴儿的摇篮边,我守在祖国的边防线。
你在家乡耕耘着农田,我在边疆站岗值班。
啊丰收果里有我的甘甜,也有你的甘甜……
“这不《十五的月亮》吗,宋青山,我不相信你要带我跳个慢四步?”苏向晚说。她还真有点怕,关键是宋青山会跳舞吗?而且,这儿会有人看到吗,看到多怪异啊。
“你怎么知道这歌的名字,咱文工团刚录出来的带子呢。”宋青山说。
“这歌早就听的我耳朵起茧子了你信吗?”苏向晚说。
宋青山就一句:“不准笑,再笑我就亲你一口。”说着,把花捧给她了。
非常漂亮的鲜花,菊花、桂花,一串红,仙客来,宋青山也不知道从哪儿搞来的,一大束花怼在苏向晚怀里,她差点没能抱得动。
把花放在车顶上,宋青山煞有介事的搂着苏向晚就跳起了舞来。
新版的军装是那么的笔挺,摘了大檐帽,还是那头板寸,宋团的身材还是那么的挺拨,一步又一步,他把舞跳的像耍武术一样。
但是跟肢体柔软,舞姿优美的苏向晚相衬托,居然是那么的和谐。
你孝敬父母任劳任怨,我献身祖国不惜流血汗
你肩负着全家的重任,我在保卫国家安全
啊,祖国长盛有你的贡献,也有我的贡献。
苏向晚忍不住笑,宋青山又跳的别扭,嫌她笑起来要叫自己破功,突然掰上她的脸,就亲一块儿了去。
歌依旧唱着。
今天是马木提嫁闺女的日子,不过他还在服刑期内,十年的刑期,到现在阿克烈烈还不知道爸爸在这儿上班呢。
放开音乐,想象着女儿能跟女婿也跳上这样一曲舞,远远看着妻子开的酒楼蒸蒸日上,马木提给自己也开了瓶果啤,遥遥对着月亮说:“干杯!”





军婚文里喜当妈 第219章我的太阳
第219章我的太阳
音乐咚咚咚的响着, 这个烤肉店一过十二点,就变成了一个扰民的最佳场所, 吵的人耳朵都要发聋。
东海和承泽穿的太俊俏, 虽然是准备暗中观察,但他俩的服装不允许他俩低调,很快常利军就瞧见他俩了。
“哟, 这谁呀, 咱的傻兵蛋子们,抓紧时间得瑟吧, 等到明年啊, 你俩也该也该复员卖烤肉啦。”
说着, 他故意要搡李承泽一下:“你三叔就在里头呢, 吃不起烤肉吧, 进来, 我请你们。”
承泽没说话,往旁边躲了一点。
常利军又来看东海了:“知道你那女朋友吧,郭晶晶, 虽然年级大, 但是味儿贼爽, 你这种傻兵蛋子谈了那么久, 怕是连人家的手都没牵过, 她现在就跟我混。”
东海差点就冲出去了,承泽赶忙把东海给拦了回去。
李大光年龄大了, 也谢顶了, 特别瘦, 佝腰偻肩的,手里提着一把削肉刀说:“枪就在我们这儿呢, 有种来拿呀,就看你们能不能找得到。”
陈光荣都不用出面,只需要这俩出生入死的打手,就可以搞定东海和承泽俩。
相互推搡了几把,东海那套金黄色的衣服都差点给李大光和常利军撕破,这才算完。
夜里两点,烤肉店才消停,陈光荣骑着他的五羊大摩托,带着他的俩妹子就要走了。
“啊多么灿烂那辉煌的阳光,暴风雨过去后天空多晴朗……啊美丽的太阳那就是你。”还甭说,陈光荣的歌喉非常雄厚,指着宋东海的胸膛,他说:“你就是个太阳。”
东海黑着脸,一直就那么直挺挺的站着。
等那帮飞车党都走完了,李承泽突然蹲到地上就开始捶地面的疯笑了:“还甭说,东海,我也觉得你真像个太阳。”
东海啥也没说,一把撸起承泽的线衣就套他头上了:“你就像根玉米杆子,还笑话我。”
俩兄弟又相互推搡了几把,从烤肉店的后面上楼,就到楼上去了。
果不其然,一会儿陈光荣就又回来了。
所以,他还是住在这个脏乎乎的窝子里,那俩不正经的妞,一到晚上也会给送回家去,他开着最拉风的五羊大摩托,把俩妹子送回家,全城摆一圈,就又回来了。这也就难怪他那个猪窝那么脏了,没女人收拾嘛。
这烂窝子里住三个人,常利军、李大光和陈光荣。
“带个妹子来睡睡嘛,也给咱搞搞卫生。”李大光说。
他毕竟有过妻子,不像常利军和陈光荣俩,直接放逐自己,把自己也当垃圾。
“那种女人,她们配吗?”陈光荣极为鄙视的说。
“对喽,大哥想娶的是宋参谋加的姑娘呐,那可是个白天鹅。”常利军笑着说。
“你他妈再敢提她一句,厕所里自己吃屎去。”陈光荣说。
常利军给吓的,踢开垃圾,就睡到客厅的烂沙发上了。
陈光荣心里只有一抹白月光,那就是宋南溪,有宋南溪那么漂亮的姑娘,他怎么可能看上那些花花衬衣,头发油的跟烤串儿师傅似的,只要给瓶啤酒,搂着跳支舞就能乐上天的俗货。
是的,他想娶宋南溪,正大光明的求婚,在秦州办二百桌洒席,还想到时候把所有认识的人全请来一起吃他的喜酒,让大家都知道他的光彩,这是他努力的方向,为了这个方向,陈光荣正在努力奋斗。
“咱的货怎么样啦,盯紧了吗,那两把枪,到时候咱们用一把。”他又说。
常利军和李大光赶忙说:“我们都准备的万无一失,就等枪了。”
这意思是枪在哪里,李大光和常利军也不知道,应该只有陈光荣一个人知道。
知道这点,李承泽和宋东海俩的心就定了。
跟着这些夜猫子们就是累,东海和承泽等人家睡了才能回家。
东海确实是黑夜里的一颗大太阳,跑的跟风火轮似的,李承泽差点撵不上他,俩人气喘嘘嘘回了家,东海没刹住车,砰一把推开卧室的门,里面黑压压的,床上也没人,一脚下去,苏向晚吹的气球澎澎乱爆,他顿时就像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冷水。
“睡吧,你都没来,人姑娘怎么可能来,明天你再接去。”李承泽小声说:“你们一直在一个地方,又不是没接触过,忍一夜。”
“这事儿怎么能忍,我连她的嘴都没亲过呢。”东海说着,从玄关处摸到他爸的车钥匙,出门把车一开就走了。
李承泽都给惊呆了,心说这小伙子傻的够可以啊。虽然组织一再告诫大家结婚前不能耍流氓,但亲一下抱一下,那是男人的本能和冲动,他居然到现在没亲过人姑娘,这怕不是个傻子吧。
傻子宋东海开着车,一路狂飚,找阿克烈烈洞房去了。
转眼天亮,因为是周末,连宋青山都睡了个懒觉,大清早的就听见外面有人在敲门。家里起的最早的是小北岗,睡的早,起的早,手腕上还挎着一块电子表,给哥哥开的门。
东海今天激动的可以,洗了把脸从厕所出来,他爸正好也要上厕所,这家伙腿一软,差点没跪地上。
这一看就是昨天晚上俯卧撑做多了,腿软。
得知道陈光荣的枪在哪里,还得知道他准备拿着枪做什么,这是最重要的。
已经认识到自己不算绝顶聪明,并且把自己在家里的聪明值排序降到了第四位的谷东,睁开眼睛,就见宋青山带着东海和承泽俩在床边看着他呢。
“你觉得陈光荣会拿枪干什么?”宋青山问。
谷东一脸的懵圈:“杀人!”
“不可能,他还想娶宋南溪呢,怎么可能会杀人,杀了人就是死刑立即执行,他这辈子都没希望再翻身了。”东海说。
谷东又是一脸懵圈:“偷羊,他烤肉店的羊肉都坏了,他肯定想到牧民家里偷几只好羊。”
就跟看弱智似的,承泽看着他:“他烤肉店里所有的羊几乎都是偷来的,还需要拿把枪去偷?”
谷东的脑子要炸了,到底陈光荣想拿枪干啥啊?
宋青山使个眼色,承泽就把课本掏出来了。
《军事心理学》,军事学院的课本,往桌上一拍,承泽说:“来吧,韩谷东,我教你怎么从心理学方面去剖析一个犯罪分子的内心。”
谷东只觉得自己晕乎乎的,懵懵的,现在无比的佩服,就开始听李承泽讲课了。
在此刻,谷东觉得自己就是个大傻瓜。
苏向晚和宋南溪早晨起来得去买菜,家里人太多,消耗的菜也多,天天得买。而据说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对菜市场比大商场更感兴趣。
很遗憾的,苏向晚现在就是这样,进了菜市场就莫名的兴奋。
肉很新鲜,最好的前夹肉割上一斤,现在的物价乱,居然要一块五一斤。
称了肉,还得买菜,买水果。现在不像原来,哪个地儿就专产啥,也专吃啥,南方水果来了,就是特别贵,而且南方来的生意人不像原来商店里那帮售货员那么冷傲,他们会热情的剥开一个水果来邀请你尝一下。
南溪毫无防备的,就给人塞了一颗荔枝:“甜吗?”
当然甜啊,荔枝能不甜吗?
“称两斤,荔枝不贵,一斤才两块钱。”商贩热情的说。
快要馊掉的荔枝居然要两块钱?
南溪把嘴里含了一圈的荔枝吐出来,包进人家的壳里儿,就那么溜走了。
太贵了,她买不起。
家里,谷东还在听李承泽讲《军事心理学》呢。
“陈光荣的性格,是那种特别偏激,狭隘的,同时他又有极强的自尊心,现在的他一心还想功成名就,还想一夜暴富,然后以更高的姿态来娶南溪,这样的人,现在咱们要找的,就是他一夜暴富的法子。”李承泽说。
谷东一巴掌拍在额头上:“对呀。”
但是,怎么才能一夜暴富,谷东想了很多,一会儿觉得陈光荣应该是要偷钢材,一会儿又觉得他可能是想卖枪,直到李承泽说了句抢银行,谷东赶忙说:“对对对,我也是这么想的。”
但其实他心里压根儿就没往银行那方面想过,只能说,哥哥们读过书,思路要比他开阔得多。
“既然他想抢银行,那肯定不可能是平常的日子,知道为什么吗?”李承泽昨天晚上可没闲着。
昨晚,宋东海跑丈母娘家圆房去了,家里面的宋青山也是老当矣壮,唯有李承泽,大光棍一个,上门女婿天生怂半截,啥也不敢干,就在自己的卧室里搞推理。
架起小黑板,他在上面写了一行字:“什么日子银行进钱最多!”
谷东觉得自己这方面有点懂了:“钢厂发工资的时候,钢厂有八千职工,平均人工资一百块,发工资的时候出钱最多。”
“你说的很对,钢厂发工资的时候会有一大笔现金出来,但钢厂是分批发工资,一次顶多提二十万,而且钢厂是军工企业,取工资的时候核枪实弹押运,他们得手的机会并不大,再猜猜,还有什么可能?”李承泽说。
宋青山和宋东海都是一副鼓励的样子,示意谷东继续往下说。
这种鼓励简直就像怜悯一样。
可谷东实在是想不出来了啊。
“哥你直说吧,我觉得你比我聪明多了。”谷东甘拜下风,手揉着他的小脸蛋说。
李承泽于是说:“还有一个可能就是,矿业公司最近在边疆征用了一大批的山头,钱已经批下来了,东海老丈人家的补偿款也在其中,这笔款我粗略估算了一下,在两百万左右。”
谷东一巴掌拍自己脸上了:“哥哥你真高明。”
现在还不讲究打存折,或者是转银行卡,因为没有银行卡那种东西,大家都是现金交易,那笔拆造款,金石要把它从秦州取出来,然后再跑到边疆的各地方,发给那帮被征用者。
而且现在的人,也不是有钱都存银行,更多的人会选择把钱全在箱子里,并不像将来的人那么相信,并且依赖银行。
所以那笔钱,应该就是陈光荣想要打劫的钱。
陈光荣智商高,盯着钱,但不一定他自己出面,很可能只是派常利军和李大光这俩死党,就想把钱给劫回去。
所以,犯罪脉络非常清晰,陈光荣就是想抢银行,具体怎么抢,现在还不能确定。
谷东看了一圈子,终于明白了,这家里,自己的智商大概也就比苏向晚和宋南溪,北岗几个高了,剩下的人他都比不过。
只是,还有一道大难题难住了他们全家所有的男人。
那就是,枪到底在哪儿,那个得捂着,得藏着,还不能叫任何人知道的东西,它被陈光荣藏在哪儿,只要能找到它,全盘事情就能迎刃而解,否则你就算卸了陈光荣也没用,只要枪找不回来,到年关省上述职,刘在野得坐牢。
就在人小心野,天生大男子主义,认为男人就比女人强谷东还觉得自己至少比家里的女人们都聪明的时候,他很快就要给打脸了。
南溪自己出门玩了一圈,回来之后并没有进门,提着一大兜子的东西,在外面站着呢,站了一会儿,又悄悄的跑了,等再回来,又是两手空空的。
见妈妈在擀面,揭开蜂窝煤炉子上的铝锅子一闻,里面一股酸酸的浆水味儿。
“妈,又是浆水面吧,我最喜欢吃这个。”南溪直忙说。
苏向晚又不瞎,削着萝卜准备拌丝儿了,问说:“你刚才提的那一大兜篓荔枝呢?”
南溪吐了吐舌头:“这您都瞧见啦,眼够尖的呀。”
说着,南溪剥了一枚出来,就要喂给苏向晚:“您尝尝,是真甜。”
苏向晚轻轻挥开了:“陈光荣给你送的吧,早晨我就见他在早市上跟着咱们呢。”
那种感觉是很奇妙的,昨天还油腻巴叽,肮脏不堪的陈光荣,一夕之间,大概是因为宋南溪多看了他一眼,今天一早,头也剔了,衣服也换了一套,干干净净的站着人群里,一直在看着宋南溪。
估计是看见南溪吐了荔枝,馋又舍不得买的那样子,他索性把所有的荔枝都买了下来,就在刚才,大院门口,往南溪的怀里一塞就走。
南溪当然不肯要,然后陈光荣凑了过来,指着自己的鼻子说:“老子现在也有枪,枪支,子弹都是有编号的公安佩枪,你要不想接,我把枪给你,你再朝着我胸口开一枪,怎么样?”
当初南溪就是朝着他的脚开了一枪,让这家伙给公安抓走的。
她哪见过这种亡命徒啊,只得收了荔枝回家。
不过她也不傻,想来想去都觉得自己要是收了荔枝,会变的跟陈光荣在五羊摩托车上吊着的那两个女流氓一样,可是荔枝那么贵,扔了又不好,于是她就悄悄儿的给抱到陈爱党家,放他家门口了。
“你做的很对,光荣的东西不能收,不过他还说啥没?”苏向晚问。
南溪说:“他说,他要玩死我几个哥哥,让我知道,他比我哥强。”
从小开始的斗争,李承泽他们早忘了,陈光荣还没有鸣金止战,他还想再来一句,让秦州人都知道,他就是比宋家的孩子更厉害,谁叫父母总那么瞧不起他,大院里所有人也总是嫌弃他,鄙视他,骂他了?
苏向晚想了想,说:“他肯定不会只见你一次,下次你见了面,就按妈教你的说,咱们应该能套出他把枪藏在哪里。”
……
破天慌的,今天吃晚饭的时候,谷东居然捡起自己那本平常只当作象征和图腾的语文书,一目三行的就认真读了起来。
“韩谷东,想用功读书啦?”向晚说。
谷东给自己立的规矩,是能轻易破的吗?
“妈,我就稍微翻一下书,紧急补一下功课就得,这种书都是小儿科,我就算闭着眼睛也能考上高中,您不用怕这个。”谷东蛮不在乎的说。
全家对视一眼,大家都觉得,这只骄傲的小孔雀很需要再受一番打击。




军婚文里喜当妈 第220章胡萝卜
第220章胡萝卜
苏向晚真是料事如神。
男孩子有时候是特别傻的, 第二天陈光荣就又在操场上等着南溪呢。
俩人也就打了个招呼,然后南溪只说了一句你这鞋咋这么脏啊, 陈光荣嗖的一下就跑了, 快的跟猴子似的。
苏向晚为了奶粉厂的事情,特地去了趟陈爱党家。
“听说要大裁军,而且是从上到下的裁, 据说可能某个军区整个都要被裁, 我现在就办转业,你在奶粉厂给我留个位置吧向晚。”陈爱党说。
这个苏向晚当然答应, 不过她是来找郭梅的:“奶粉厂愿意干吗, 我让你当领导。”
郭梅当然愿意啊:“那还用说吗, 不论啥职位, 我往死里干就行了。”
苏向晚不但给她工作, 还专门从兜里掏了一叠钱出来:“我不但给你工作, 还要掏钱让你去学习,但是你得记得一点,这个工作叫质检科长, 你培训完回来, 只能按标准办事, 谁的情面也不能讲, 哪怕厂长的也不行, 要叫我听说你收钱收礼在质量上放水,郭梅, 你这辈子都甭想再有正式工作干。”
郭梅别的方面不说, 有那份官瘾, 真要黑起脸来就是条恶狗,见谁咬谁的那种。接过钱, 都有点不敢相信这事儿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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