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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婚文里喜当妈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浣若君
宋青山说:“还有油吧,再往两点钟方向开两公里,我得观察一下山那边的地形。”
飞行员应了一声收到,飞机就又往北边开了。
宋青山一直侧着脑袋呢,直到飞机飞到山那边的一片金黄色的原野上,他才指着下面说:“那儿,就是三年前我服过刑的地方,看见那两个堡垒了吗,应该是我逃走以后,才新修的。”
下面是电网,高高的嘹望塔,还有一排排砖混建成的平房,因为直升飞机够低,能看到田野里,一群穿着土黄色衣服的犯人正在牢动,狱警在周围游荡。
看苏向晚看的差不多了,宋青山又指着远处的夕阳说:“我经常望着夕阳的方向就在想,你还在不在小宋庄,万一你已经走了,我又该到哪儿去找你。”
同样是农场,监狱农场和劳改农场又不一样。
苏向晚看着夕阳,突然这间,就能理解宋青山见不到家属,也见不到孩子时的那种焦灼了。
夕阳是够美的,可惜不是自己的家。
宋团向来也不过白衬衣,绿军裤,帅气,精神,内敛,没有刘在野那种野气,但是沉稳大方,是个靠得住的男人。
苏向晚看着他,就总觉得,原身真是瞎了眼,不喜欢宋团这样的男人,居然喜欢刘在野那种混蛋!
他在这儿给劳改了一年才逃出来,那种煎熬和痛苦,大概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下飞机的时候,宋青山自己先下飞机,因为螺旋桨还没有停,风比较大,他回头,还特地牵着苏向晚的手,以防她被风给吹倒。
不过,就在这时,一辆越野车从工地外面冲了进来,摇下车窗子的,居然是阴魂不散的刘在野。
“青山,青山。”他在叫。
大晚上的,海西这地儿风大,苏向晚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刘在野,你都说过多少回要走了,咋还没走?”
刘在野说:“那个马喜军在县城大吵大闹,说要举报谢镇长,这事儿干涉到你妈,不然的话,关我屁事儿。”
苏向晚一开始的时候可厌憎刘在野,这会儿看他一脸气急败坏,莫名觉得他气急败坏的样子还挺可爱的。
不过,马上就准备要走了,这时候要真让马喜军举报一下,横生枝节,可就不好了。
所以,苏向晚和宋青山索性坐上刘在野的吉普车,就直奔海西县城。
但是,在海西县政府,他们并没有找到马喜军和谢镇长。
毕竟下午六点县政府就下班了,马喜军赶来举报,也没举报着个啥,估计是原路返回了。
所以,刘在野调头,准备往白杨镇追呢,苏向晚却说:“不行,往火车站追,马喜军那种人认死理儿,县政府下班了,他肯定会搭车去省城,他在省城一闹,万一闹出点事儿来,谢镇长和这个地方的县政府都得受牵连。”
“要不,直接一枪崩了算了。”刘在野气悻悻的说:“简直就是一头驴,死不开窍的驴。”
苏向晚指着前面的路说:“看着点子路,万一路上出来个人,或者牲口什么的,撞了怎么办?”
刘在野回头看了一眼宋青山,突然又笑了:“我就说嘛,拳头管什么用,遇上牲口,你就是没办法,难道你能把他打死。”
他这是揶揄宋青山也拿马喜军没办法呢。
在刘在野看来,他们俩一个靠枪,一个靠拳头,都征服不了一个空有蛮力的傻子,半斤对八两,俩人都差不多。
转眼,仨个人开着车就到火车站了。
还真巧,进了火车站的购票大厅,谢镇长和马喜军俩人就在买票的窗口前撕打着呢。
“马喜军,你是不是想到省城去举报我们?”苏向晚指着马喜军的鼻子,开门见山就问。
马喜军正在从兜里扣扣摸摸的凑着钱呢,凑出几毛钱来,数一下还要蘸一下唾沫:“你们走后门,你们把本来该好好劳改的地富反坏要带走,我就不信我上了省城,告不倒你们。”
苏向晚突然就笑了:“让他走吧,这人是个傻的,啥逑都不懂。”
刘在野说:“为啥?”
“他要到县公安局去举报,这事儿估计有人理,省城谁管这个呀,毕竟省城里几十万人口呢,谁认识赵银霜和苏富富是个谁呀。”苏向晚说着,抱起了手臂,一副自己胸有成竹的样子。
马喜军愣在那儿,站了半天,转身,居然出了火车站,往公安局跑了。
刘在野两手插在兜里看了半天,想搞清楚,苏向晚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呢。
就见她走过去,对谢镇长说:“你总觉得马喜军有力气,能干活儿,所以能出产量,但是,你也不想想,他一头头的糟蹋牲口,弄死一头牲口,不就是钱?而且,他在劳改农场等于一个恶霸吧,一不顺心就扛起棍子来打人,要哪天真闹出人命来,上面是不是要追究你?一条牲口你能担得起,一条人命,谢镇长,身为一个干部,你能担得起吗?”
谢镇长想了半天,握了握苏向晚的手说:“这个人的家属吧,其实就是他自己打死的,算了,我去公安局报个案,让公安局直接把他给抓了吧,这样还省心一点,这头牲口,我不用了。”
说着,谢镇长也走了。
苏向晚拉起宋青山的手,俩人挥手给刘在野说了个再见,也走了。
刘在野在候车大厅里站了半天,才明白过来苏向晚这两句的巧妙之处。
马喜军那个人,说白了,跟畜牲相比,也就是多了点力气,会直立行走而已。
像这种人,脑子特别简单,只认一点,你怕,或者不怕,所以,苏向晚对他,用的是激将法。
只说一句自己怕公安局,马喜军就跑到公安局去闹了,这等于是自投罗网。
而谢镇长呢,一直以来纵容马喜军的原因,是拿他当一头牲口用,觉得他能帮农场出效力。
这时候,苏向晚讲清用马喜军那个人的利弊,再告诉他继续用马喜军的话,自己将承担的后果,谢镇长一听,明白了利害,这就跑到公安局去报案了。
所以说,她不过两句话,马喜军前脚进公安局,谢镇长后脚,就得亲自举报他,并且,让公安局给他判刑。
刘在野再回头,就发现苏向晚这个女同志不止不是不简单。
她的为人处事,充满着,识透人心之后的从容与见地。
怎么办,越是想讨厌,就越讨厌不起来,刘在野真想掏出枪,一枪嘣了自己。





军婚文里喜当妈 第81章加更
第81章加更
天高云阔, 细软的黄土就像沙子一样柔软,深沉。
大清早起来, 苏向晚莫名的, 还有点儿喜欢这个地方呢。
宋青山还有最后的一点任务,办完以后就可以回家了。
苏向晚带着苏富富和李承泽,准备去赶个集, 采买点儿回家用的东西。
给宋青山用大卡车扔到海西县城里之后, 他就又回工地上去了,留下苏向晚和李承泽, 苏富富三个采买东西。
海西这地方, 因为少数民族居多, 有着明鲜的少数风情, 比如说街上卖的各类织巾、毯子, 布料, 都是那种,带着各色少数民族花纹的。
苏富富对这儿很熟悉,带着苏向晚七弯八拐, 就到了一个少数家里。
这家子少数, 看得出为是个倒爷, 家里也不遮掩, 四处摆着的, 都是现在市面上最稀缺的奶粉啊,麦乳精啊, 奶糖啊, 各类东西。
更可喜的是, 墙上挂着好几件苏联产的布拉吉呢。不比宋青山买来的那个大被套非得要修一下才能穿,墙上那些布拉吉, 颜色都比较素一点,尤其是一件淡青色的,颜色庄颜,领口高,长袖子,应该是秋冬季节穿的。
苏向晚是个干部,还是妇联主任,太艳丽的裙子当然穿不得,但是这种淡青色又庄重,又得体,她穿最好不过了。
不过问了一下,这一条居然要五十块钱。
苏向晚手里,总共就只有一百块钱啊,她轻轻摸梭了一下布拉吉的面料,回头看李承泽瘦的跟只猴儿似的,恋恋不舍的,还是把布拉吉给放下了。
最后,她买了两罐苏联产的奶粉,又给几个孩子买了一盒极为奢侈的巧克力饼干,剩下的钱买成面粉和羊油准备烙锅盔,花掉五十块,就只剩下五十块钱了。
从倒爷家出来,苏富富扛面粉,李承泽提奶粉,这倒是俩好干活儿的。
因为宋青山得工作到下午五点,而这会儿才是早上九点钟,苏向晚急着回农场,鼓起勇气去班车站排队,准备坐班车回去。
但是,到了班车门上,她还是给那种常年不洗澡的男人们在大夏天散发出来的强烈体味给逼回来了。
“其实吧,就三十里路,姐,你要不敢坐车,我背着面粉,还能背着你,咱们能一起回去呢。”苏富富说。
苏向晚看着他瘦巴巴的小胳膊,说:“行了吧你,你敢背我,可我还怕我要压死你呢。”
俩人说笑着,只得又回到县城里,在县百货商店的拐角处找了个阴凉地儿,坐在台阶上静静的等时间过去。
而就在这时,他们看见赵国年也在县城里呢,站在邮政所的外面,估计是在打听,看有没有属于自己的信件。
苏富富说:“也不知道咱们走了之后,赵伯伯会怎么样呢,他教我读了很多书,姐,你知道《资本论》不,他教我读了这本书。而且,他相信早晚有一天,现在的政策肯定要变,到时候,像他那样掌握经济的人,才能富起来。”
上辈子,苏向晚的老板也曾说过,经济的发展,逃不开社会学的规律,所以,一本《资本论》,只要你能读通,就能掌握经济发展的规律,就能赚钱。
赵国年将来确实是个能赚钱的人,而苏向晚呢,笃定在目前,自己要从政,宋青山又是个军人,这就注定他们两口子只能小富即安,在政策红线以内,是赚不了大钱的。
怎么办?
要不,把赵国年也给带走?
如果有赵国年这么个人,至少从明年开始,政策进一步放松之后,她就可以放开手脚,赚大钱了。
苏向晚心里正思索着呢,突然,李承泽把她捅了一下:“苏阿姨,快看,那是我干妈。”
哟,碰见熟人了,居然是苏小南。
一年多未见,要不是李承泽一直指着,苏向晚都认不出来,那个灰头土脸的妇女会是苏小南。
不过,苏小南的身后有俩人,腰里还佩着短棍。
这一行人,也是才从班车上下来的。苏小南面色如土一般,嘴皮干裂,无神的往前走着。
这种穿着灰色衣服,配短棍的,应该是农场的民兵,防止农场的农工们逃跑的那种。
“这怕又是逃跑,给抓回来的吧?看样子,像是十二队的人。”有人停下来,指指点点的说。
又有人说:“可不嘛,十二队听说管的特别严,再说了,跑出去几十里路全是荒滩,一个女同志这时候跑,不是找死嘛?”
“啥呀,你们没看她身上的麦杆嘛,我估计是流氓罪,跟男人耍,给民兵抓住的。”另有人说了一句,大家相视一笑,估计,是因为这个了。
苏向晚还来不及拉,李承泽嗖的一下就窜出去了。
苏富富也认识苏小南,不过,估计他跟苏小南之间,原来的相处不甚愉快,所以,他从兜里掰了块馍出来,说:“这个人啦,分个认命不认命,像苏小南这样儿的,就属于不认命的,没办法,吃了一次又一次的亏,但她还是要撞南墙,有时候大家看她是真可怜,但是,帮不得,没办法。”
而苏小南呢,给民兵们押着,到县革委会去了。
到底是自己的妹妹,苏向晚估计李承泽是去打探情况了,索性依旧坐了等着呢。
过了不一会儿,李承泽垂头丧气的回来了。
坐在边上,离苏向晚远了点的,沉默的坐着呢,半天不说话。
“说呗,到底是怎么啦?”苏向晚捅了这小子一下,说。
李承泽两手紧握在一块儿,深吸了一口气,才说:“我干妈犯流氓罪啦。”
稀奇古怪啊,苏向晚记得,在书里头,原身就曾犯过流氓罪,还给游过街呢。现在的流氓罪可不分男女,男的还好,尤其女的,未婚跟别的男人稍微接触一点,就是流氓罪。
“说嘛,到底怎么个流氓罪,她干啥了呀?”苏向晚又问。
李承泽于是讲了起来。大概就是,苏小南在十二队,跟一个一起劳改的,江苏来的小伙子好上了。
结果呢,俩人大概在麦草堆里滚的时候,正好民兵抓住。
其实这时候,如果说俩人承认恋爱关系,苏小南又有谷北那么个哥哥在秦州保她,民兵们批评教育一顿也就完了。
但是,那个小伙子太软弱,一口咬定是苏小南在欺负自己,把罪责全推到苏小南身上不说,还把苏小南写给自己的,几封疏发牢骚的信,全交给了民兵们,这下倒好,小伙子因为揭发有功,得到嘉奖,直接调离了十二队。
而苏小南呢,则给定性成了女流氓,估计这下,又得多劳改几年了。
人的路啊,真的全是自己走的。
要知道,谷北和李逸帆一直在帮苏小南活动,想把她从海西给调出去,只要她再熬过一段时间,估计就可以出去了。
可是,这时候来个女流氓罪,哪怕是谷北再有关系,估计也没有办法帮她了。
看李承泽一副蔫哒哒的样子,苏向晚就估计,这孩子是想帮苏小南一把来着。
“怎么,想让我伸手?”苏向晚说。
李承泽吞吞吐吐了半天,小家伙跺了跺脚,才说:“毕竟是我干妈,养了我半年呢,你要真的愿意帮忙,我这儿有好东西给你呢。”
这都做起交易来了,到底不是亲生的,养不熟的白眼狼,苏向晚心说。
“啥交易,你能给我啥好东西?”既然孩子都张嘴了,这事儿,苏向晚愿意一管,但是,她更想知道,靠她吃,靠她喝的李承泽,能有啥好东西给她。
李承泽伸着脖子舔了半天的舌头,从背后鼓鼓囊囊的往外抽着呢,抽半天,抽了条淡青色的布拉吉出来:“你要真愿意帮我干妈一把,这条布拉吉,我就送给你。”
这不正是刚才,倒爷家里,苏向晚摸了半天,没舍得买的那条布拉吉吗?
苏向晚抓过李承泽的手,把他给反背过去,屁股上啪啪就是两巴掌:“小兔崽子,我说了多少回不能偷不能偷,你咋又偷人东西?”
人常说,贼是有瘾的,原来苏向晚还不信,现在倒有点信了,你说李承泽这么个孩子,在家里不缺吃不少穿的,他居然还做贼,可见,这家伙就是个有贼瘾的。
两巴掌啪啪打下去,倒是把一旁的苏富富都给吓坏了:“姐,咋回事,好端端的,你咋打上孩子啦?”
苏向晚甩着裙子说:“这家伙做贼呢,一条五十块的裙子,你看看,咱们逛的时候啥也没发现,就叫他给揣在屁股上,一路从倒爷家里偷出来了。”
“我没有偷,我是买的。”李承泽臊的小脸通红,梗着脖子说:“五十块钱,一分不少的,我放在倒爷家的桌子上啦,这不是我偷的。”
“哪我问你,你哪来的钱?”苏向晚反问。
李承泽撇了半天的嘴,才说:“邓书记给我的,咋啦,他每月给我十块钱,我都攒了五个月,才攒了五十块,给你买了条裙子,你还打我。我简直是,白疼你了。”
“既然是送我的,哪为啥又变成,帮了你干妈,这裙子才能给我了?你不是说送我的吗,现在,裙子我要了,但是,忙我不帮,好了,你自己想办法,帮你干妈去吧。”苏向晚说。
李承泽咬着唇,揉着屁股,不说话,但是两只秀气的眸子里,可怜巴巴的,满是哀求。
确实,邓书记一直在悄悄资助李承泽,这事儿苏向晚知道。
她大概也知道,这小家伙攒了钱,估计就是想给自己送点儿啥,只不过,他在外面混惯了,习惯于跟人做交易,所以,本来是想给她个惊喜的,最后变成,东西给了,还得挨顿毒打。
“要想我帮你干妈一把不算什么难事儿,这地儿管的太严,要调她出去不可能,但让她过好一点应该没什么问题。不过,这地儿的革委会主任是谁,你看样子难不难缠?”苏向晚总算又改了口气,问李承泽。
李承泽说:“主任是谁我不知道,但是,刘在野刘伯伯,昨天夜里应该睡在革委会,他的吉普车就在革委会放着呢。”
冤家路窄啊。
这么说,苏向晚一次又一次,都凭借自己的能力战胜了困难,临到走的时候,还非得求刘在野一回不可了?
天啦,她都能想象到,自己要真的进革委会去求情,刘在野得得意成什么样子。
求,还是不求,这是个问题。




军婚文里喜当妈 第82章羊肉泡馍
第82章羊肉泡馍
海西这地儿, 招待人最好的饭菜,就是羊肉了。
大清早的, 羊肉粉条加锅灰, 再加上天气热,一碗下去,简直能把人补的流鼻血。
本地的革委会主任也姓谢, 叫谢天明, 正在帮刘在野剥糖蒜。
毕竟糖蒜跟羊肉泡,那属于是绝配。
边剥, 看刘在野笑的很迷, 他就有点儿怕。
他们这个革委会, 不算行政单位, 都属于是捞钱的。而任免呢, 那属于一把手说了算, 整个秦州,管这事儿的就是刘在野,所以, 刘在野大驾光临, 对于谢天明, 简直是蓬荜生辉。
据原来工作中的接触, 谢天明知道, 刘在野的脾气极为古怪。
别人高兴的时候笑,不高兴的时候拉着脸, 但刘在野不一样, 他笑的时候, 不一定高兴,拉脸的时候, 反而说不定心里还挺乐呵。
所以,谢天明这会儿怕,特别的怕。
跟谷南一起滚麦草垛的那个小伙子,叫王红军,就是一油嘴滑舌的小混混。
他昨天晚上就到革委会了,正坐在下首,给刘在野点烟呢:“领导,抽烟。”
“睡过了没?”刘在野问。
王红军嘿嘿一笑:“哪能呢,领导,我当时只是为了帮组织查清谷南这个坏分子,才委曲求全,跟她在一起坐了一会儿,她那样的姑娘,我才看不上呢,真的,我的心里啊,除了组织,没有任何东西,更没有男女私情。”
“放你妈的狗臭屁,一个男人不想女人,你怕不是个太监吧?”刘在野说着,大头皮鞋一脚,就踹到了王红军的裤子上。
王红军赶忙捂着要害部位,嘿嘿一笑:“真没有。”
刘在野其实没当这是什么大事,他认识谷南,也认识李逸帆。
但跟那帮人不对付,而谷南呢,显然了的,就是找了一没担当的软怂男人,然后给人卖了,仅此而已。
谷南人怎么样他不管,这世道嘛,女人,只要自己不检点,没智慧,就活该欺负,不是吗?
“刘在野,刘在野在吗?”外面是谷南的声音,听起来格外焦急。
刘在野皱起眉头来,给谢天明示意说:“不见不见,赶紧让她走,咱们这属于是欺负女同志。而我呢,向来见不得女同志们哭,赶紧让她走。”
谢天明站了起来,高声说:“走走走,赶紧押下去,下午游街,让这臭娘们知道,自己不检点是个什么下场。”
“刘在野,刘主任,我求你了,让我见一面苏向晚,好不好,我看见苏向晚在外头呢,她是我姐,她肯定会救我的,你去帮我问她一下。”苏小南给民兵押着呢,在外面高声喊说。
刘在野本来剔着牙的,突然就把牙签放下了:“什么意思,让他们停下,把谷南给我叫回来。”
谢天明本来都让人把谷南给押走了,一看领导发了话,赶忙又让人把谷南给喊了回来。
“什么叫苏向晚是你姐,谷南,不要跟我耍花招,你仔细跟我说说,咋回事?”刘在野把所有人全都赶出去了,才说。
苏小南当然不会说自己是穿越的这种事儿,先是呸的一口,说了句王红军不是个东西,然后才说:“总之,刚才在外面,我看见苏向晚了,她应该是来这儿探亲的,她跟我关系很不错,你去找她,就说我是她妹妹,我现在特别特别的难过,想求得她的原谅,让她帮我一把,她肯定会帮我的,好吗?”
这要别人求他帮忙,刘在野才不干呢。
但是,苏向晚呀,跟宋青山俩到现在为止,还没给他低过头呢。
他眼珠子一转,就问:“她真会帮你?”
“帮,她肯定会帮的。”苏小南笃定的说。
其实吧,上辈子,苏小南也经常在同学,邻居,亲戚面前抹黑苏向晚,不过那时候的苏向晚性格好,只要她哭两声,很快就会原谅她。
所以,苏小南笃定苏向晚肯定会帮自己。
毕竟人的性格是天生的,苏向晚天生,就是一个心肠特别柔软的女人。
刘在野一听就乐了:“我才不去找她,既然苏向晚都看见你了,她肯定会来求我的,到时候,你看我怎么收拾她。”
他心说,要苏向晚真的想救谷南,那可太好了,他得故意不放人,于少让她求他三遍,宋青山再求他三遍,这才管用,否则的话,他照样拉谷南去游街。
横竖,不论怎么做,对他来说,又没啥损失,对吧。
大中午的,苏富富舔着干燥的唇呢。
这地儿只有一家国营饭店,卖的只有羊肉泡馍,羊肉是切成片的,还拿一大块洗的干干净净的纱布盖着,馍就是那种烤的金黄的锅盔。
苏富富到海西这么多年,来县城赶集的时候,很想吃一碗羊肉泡馍,但到现在四年了,就没有吃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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