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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婚文里喜当妈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浣若君
谢镇长回过头来,笑着说:“混蛋,那就是个混蛋,小苏同志你甭理他。”
“你谢长发要敢放人,我现在就去举报。”马喜军戳着谢镇长的鼻子,骂骂咧咧的走了。
苏向晚现在还无暇顾及马喜军,她要做的是说服谢镇长,让他放人。
所以,她说:“你们现在主种的是麦子和苞谷,但是谢镇长,你们在很多方面都种错了,就比如,像海西这么干旱的地方,种短把,根粗的芒麦,收成比你们现在种的这种长杆麦子要好得多,因为芒麦喜旱而长麦喜水,这是个最浅显的道理。还有,苞谷尽量得种在阴凉,有水的一面,而不能直接就那么种在旱地上,这全是我们小宋庄的生产经验,你要真想学,我可以把这些也写下来,全给你留下来。”
谢镇长都啃了三块西瓜了,还没啃够,一直在点头呢:“好好好,最好是写下来,毕竟你说了这么,一时半会儿,我们也记不住。”
下午,谢镇长专门盯着,让男社员们把肥料全填进坑里,用稻草盖上了之后,这才走了。
走之前还特地跟苏向晚交了个底儿,说户口的事情大概明天就能办下来,让她准备着收拾苏富富和赵银霜的行李就行了。
这就算是准话了。
苏向晚当然高兴啊,立刻就招呼着苏富富和赵银霜俩收拾起了行李和铺盖。
虽然说赵银霜看起来魂不守舍,但苏向晚狠着自己的心,也只假作没看见。
“妈,妈,那个马喜军又跟人打起来啦。”这儿苏向晚也正忙着给谢镇长写操作手册呢,驴蛋又跑来了。
马喜军在这地儿,大概就跟当年的方金换在清水县似的。
“让他打去呗,咱们明天就走了,不惹事儿,好不好?”苏向晚说。
驴蛋吞吞吐吐的说:“可是,他是在打刘伯伯呐。”
苏向晚猛然就抬起头了:“谁?”
“刘伯伯,刘在野啊。”驴蛋说。
苏向晚啪的一声拍了笔就问:“刘在野居然还没走?”
这个阴魂不散的刘在野,昨天晚上还说自己再也不回来了呢,咋今天又回来了啊。
等她冲出门,赶到供销社门口的时候,果然,刘在野给马喜军压在他的吉普车上,正在上拳头呢。
“马喜军,你怕不是疯了吧,这人可是个干部,你还敢打干部?”苏向晚吼说。
马喜军一拳头捣在吉普车,把整辆车都捣的晃晃作响。
“干部又咋地,能比我们海西县的县长大,我告诉你,就海西县的县长,他也不敢惹我,我一个人能干八个人的活儿,我是整个白杨农场的主劳力。”马喜军骂骂咧咧的,就又给了刘在野一拳头,打完之后,还挥舞着自己的拳头,看所有围观的人全吓的一缩,这才大摇大摆的走了。
苏向晚从自己的旅行包里翻了两个创口贴,一瓶碘伏过来,又觉得刘在野可笑,又觉得他可怜,就问:“好端端的你又跑来干啥,还有,你是咋和他打起来的。”
刘在野也不知道啊:“我刚停车,他过来就给了我一拳头,那不是个人,那是条疯狗吧?”
“你不有枪嘛,为啥不掏枪?”苏向晚问。
“我是有枪,但我不能真的对着人民群众开枪啊。更何况,那个马喜军就是个木头脑袋,拼拳头的,跟畜牲其实没什么两样,人怎么能跟畜牲对着干?”刘在野啐了一口血,挥开了苏向晚给的创口贴说。
其实是,他一下车就给马喜军一拳头打懵了,而枪在车上,他给打的都没有顾得上取枪。
驴蛋可不这么认为:“要是我爸,肯定能治得住他,你为啥不行,就因为你不能打。”
“打架那是野蛮人干的活儿,我不是野蛮人,我是一个接受过教育,有思想的文明人。”刘在野指着自己的鼻子说。
驴蛋两眼一眯,切的一声:“所以文明人就活该挨揍,我才不信,我觉得我爸一定有办法治那个马喜军,真的。”
狗蛋赶忙点头呢:“谁都怕我爸,就连我们那儿最凶的金换都怕他,怕的跳进水库里了呐。”这是在吹牛,以渲染他爸爸的厉害。
刘在野呸了一口,本来就因为自己魂不守舍,说好了要走,结果跟鬼打墙似的,又跑到农场里而生气呢。
想搧自己一巴掌吧,脸已经给马喜军打肿了,疼的搧不下去,只得做罢。
而恰就在这时,大路上驶来一辆东方红大卡。
驴蛋和狗蛋几个,昨天就是看宋青山开着这车来的,转身就往前跑了,嘴里还在喊着爸呢。
宋青山把车停稳在路边,下车的时候脚步还有点儿浮,轻飘飘的往前走了几步,突然一弯腰,指着自己的鼻梁说:“东海,来,揍我一拳头。”
“真的?”驴蛋说着,还真的揍了宋青山一拳头,笑着对刘在野说:“刘伯伯,你看我爸多经打。”
几个孩子七嘴八舌的,就把马喜军昨天打驴蛋,今天又打刘在野,还叫嚣着,说只要自己还在白杨农场,赵银霜和苏富富就甭想离开的事情,鹦赋学舌似的,全给宋青山学了一遍。
宋青山听的很认真啊,还不停的点头呢:”连你刘伯伯都能打的人,你们和你妈四个人都打不过他?听起来真的很厉害啊。”
驴蛋给宋青山抱着呢,指着自己的额头说:“你看看,这就是他打的,严不严重。”
总之,孩子们现在,就是要挑唆着要让爸爸和马喜军打上一架。
以扬老宋家的威风。
宋青山把驴蛋放到地上,捏了捏拳头,又松了松肩,拍着李承泽说:“那行,你去把那个马喜军给我叫来,我会会他。“
李承泽嗷的一声,几乎要跳起来的,就去宣战了。
孩子跑的太快,地上的土给他踢起来,一股黄烟开道。
苏向晚把碘伏和创口贴全塞到了刘在野的手里,看宋青山一直在捏拳头,笑着说:“算了,那个马喜军就真的是个牲口而已,你要打他一顿,闹到公安局,万一我们明天走不了呢?关于他呀,走之前我会想办法治他的,甭打架了,行吗。”
在苏向晚看来,这个有蛮力,能干活的土霸王,需要的是来自文明的毒打。
“你看我的就成。”宋青山笑着说。
不过,他还纳闷一点,就是刘在野怎么又在这儿呢:“在野,你怎么还没走?”
刘在野两手踹在兜里,大剌剌的说:“看上你这蓬头垢面的家属了,懒得走了,你信吗?”
苏向晚今天干了一天的农活,毕竟海西这种地方,太阳不是一把伞就能遮住的,晒的又黑,身上一件土布的花线衣上又全是土,看起来跟本地妇女没什么两样。
她自己瞬间就怒了:“刘在野,你再说一句?”
“我就说你又脏又邋遢,还粗野,明明自己没本事,昨天晚上还跟马喜军对着打,要不是我,你早给马喜军打死了吧?你看看你脸上那鼻青脸肿的样子,我要能看上你,才怪。”刘在野的嘴,要多刻薄,就有多刻薄。
但就是这么个刻薄鬼,在书里,还把原身给勾的三魂五道的。
苏向晚气的差点跳起来,两只手撕抓着就扑过去了:“刘在野,有本事你再说一句?”
好在宋青山把苏向晚给捞住了:“好了向晚,甭闹了,你就当他是条疯狗就完了,我和孩子都觉得你最好,真的,我们都喜欢你,都爱你。”
苏向晚自从穿过来,每天尽心尽力的养孩子,努力认真的融入这个社会,还从来没有被人如此刻薄的骂过。
问题是,她确实跟本地的妇女们一样,感觉自己真正跟土地融为了一体,没了性别,没了魅力,就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劳动者。
不怪苏小南要反抗,要偷懒,在这种年代,你要稍一冒头,就得挨批,但让一个女同志放弃女性的魅力,跟土地融为一体,她的生命还有什么意义?
刘在野这等于是,戳穿了苏向晚给自己强蒙上的,皇帝的新衣。
她也没再说什么,甩开宋青山,转身就走。
宋青山不在的时候,大家看马喜军就是整个七队最高,也最壮的人了。
但是,宋青山比他高,比他还结实,没他那么臃肿,毕竟当兵的嘛,长年锻炼,跑出去的时候几个孩子全在尖叫呢。
马喜军手里还提着一要手臂粗的棍子,大摇大摆的就走了过来。
不过,宋青山依旧是上次对着刘在野时的那个过肩摔,几乎是把马喜军整个人翻了起来,重重的,就给摔到了地上。
马喜军挣扎着站了起来,但随即,宋青山一条腿伸进他两腿之间再猛的一套,后背朝下,又让他重重的摔到了地上。
宋青山这动作简单的不能再简单,但是,都是需要特别大的爆发力才能完成的。
把人摔到地上以后,他叉腰站着呢,还闭了会儿眼。
马喜军手里的棒子始终没松,这不,挣扎着爬起来,看宋青山闭着眼睛,一棍子就扫过来了。
出了那么大力道的棍子,宋青山一把就给捉住了。
捉住之后再反手一放,马喜军那么高的身材,轰隆一声又躺到了地上。
这一回他再爬起来,就点儿怯了,想躲了。
但是,宋青山从后面一套他的脚,还是一个过肩摔,这一次,地上的土直接以蘑菇云的方式,往起来腾着。
像条死狗似的,马喜军躺在地上,终于动不了。
“能听得懂人话吗?”宋青山问。
马喜军躺在地上点头呢:“听得懂,听得懂。”
“还敢动不动就乱打人吗?”宋青山又问。
马喜军摇着头说:“不敢,真的不敢了。”
“认真的?”
“特认真,认真的不能再认真,我真的不会再打人了。”马喜军躺在地上,居然双手合什跟拜菩萨似的,在拜呢。
看嘛,哪里有听不懂人话的,那就是欠打,这不是很听话。
宋青山这几天的行程是这样,先去工作,工作完了,土建一局的人回去休息,补觉,他再赶回来看看孩子,看看家属。所以,从到海西之后,到现在,他没有合过眼睛,也没有睡过觉,连着干了好几天。
人常时间不睡眠,虽然说身体能撑得住,但毕竟会走神,会感觉有一点飘乎。
刚才下车的时候,他整个人意识都是飘乎的,让驴蛋揍了一拳头,才算把自己的意识给回拢起来。这会儿伸了伸拳脚,顿时又觉得自己清醒了不少。
当然,跟刘在野战友又同事了那么多年,宋青山能不了解他吗?
他骂谁骂的嘴越毒,就证明,他心里最在意谁。
连着三天了,他不但没走,还真的跟条狗似的,一直绕着苏向晚打圈圈,显然是病的不轻。
看来,这家伙是该给上点眼药了。
“在野,明天我们就要炸山了,向晚要跟我一起去看炸山,你也一起去?”宋青山想了片刻,才说。
刘在野早就听说,明天的炸山量级非常重,在历史上属于史无前例的,他当然想去看看,宋青山在这方面的工作,做到什么程度了。
顿时就答应了下来:“好啊,那咱就一起去。”





军婚文里喜当妈 第80章世俗的从容
第80章世俗的从容
妈妈很难过, 一回来,躺炕上就睡下了, 几个孩子却不知道她是为啥而难过的。
“是因为咱们把西瓜全吃完了, 没有给她留的原因吗?”狗蛋怯怯的问。
李承泽说:“不该啊,她自己说了自己不喜欢吃西瓜,让我们吃的。”
驴蛋到底老道得多, 把这俩小的支开了, 自己进了屋子,一张窄窄的小土炕上, 往苏向晚身边一坐, 就开始给她打一把破蒲扇了。
“宋东海, 这几天不需要做作业, 快出去玩啊, 挤在妈妈怀里干啥?”苏向晚说。
驴蛋说:“外头有啥玩的, 屋子里这么闷热,我帮妈妈打扇子就可以啦。”
扇子搧来的,其实也还是热风。苏向晚想安安静静的躺一会儿, 索性闭上了眼睛, 大白天的, 也睡不实, 似醒非醒的眯着呢。
“蛋蛋, 让你妈睡着,我来打扇子, 你快出去玩吧。”赵银霜进来, 见驴蛋盘腿坐在炕上, 靠着墙壁,浓眉大眼的小家伙搧风搧的格外认真, 又心疼他,又觉得乖巧,搂过来说。
驴蛋声音也是小小的:“外婆你不知道,当时我爸还没回家的时候,我妈妈说准了自己要走的,小包袱都收拾好了,可她最后还是没走,留下来守着我们兄弟呢。从那时候起,我就发誓,我这辈子,绝对不能叫任何人欺负我妈妈。”
不得不说,到底是顶天立地的长子啊。
说出来的话都跟别的几个不一样。
苏向晚没有睡实着,听见孩子这么说,突然就想通了。
刘在野那么几句刻薄算什什么呀,她才二十六岁,还这么年青,孩子都这么大了,只要坚持几年,好日子还在将来呢,她能当干部,也有赚钱的眼光,等将来政策好一点,日子想怎么过就怎么过,这时候泄的什么气?
这夜苏向晚连饭都没吃,沉沉的睡了一觉。
半夜,总觉得谁拿着什么东西在自己脸上滚来滚去的,伸手推了一把,就听见宋青山的声音,听起来又温柔又肉麻:“说实话,我就没见过你这么漂亮的女人,苏向晚,我是说认真的。”
所以,他因为她的脸漂亮,摸了一晚上?
第二天一早起来,苏向晚照例洗脸梳头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脸上前天给马喜军打出来的那些淤清全都不见了。
皮肤虽不说白白嫩嫩,但至少,不像只花猫了。
摸着脸,见吱吱和狗蛋,驴蛋几个,一人手里啃着一个鸡蛋,她才知道,昨天晚上,宋青山为了让她的消肿,滚了半夜的鸡蛋呢。
几个孩子全在傻笑。
宋青山特郑重的说:“今天火药已经填埋好了,土建一局也不是军工企业,我跟上级请示过,我的家属可以跟我一起去看炸山,怎么样,跟我一起去吧?”
几个孩子一个笑的比一个灿烂:“妈妈,一起去吧,我爸想带你出去呢。”
“我连件好衣裳都没有,去了得给你丢人,算了,我不去了。”苏向晚下意识的,还是觉得自己没有衣裳穿。
在家里怎么都好,真到宋青山的单位上,她真怕自己穿得又土,皮肤又黑,要受人嘲笑。
“你看这件衬衣怎么样,合你的身不?”宋青山说着,递了一件衬衣过来。
苏向晚接了过来,见是一件雪白的,的确凉的衬衣,摸着就不是自己的衣裳,遂问:“这衣服哪来的?”
“你穿就是了,甭管哪来的。”宋青山说。
他当然不会说,自己昨天晚上开着大卡车,先是在土建一局的单位上一个个的敲开门,问工程师们借布票,攒好了布票,又赶天黑跑到海西县城里,把县城的百货商店里,最漂亮的那件衬衣给买了回来。
当然,宋青山这回没有想着要买一件最大号儿的,他买了一件对于苏向晚来说,最合身的。
不过一件白衬衣,穿上刚刚好。
苏向晚洗了把脸,见几个孩子簇拥在一起,全在身后看着她,显然,昨天她不过稍稍的懈怠了一点,孩子们都吓坏啦。
对着小镜子,苏向晚把麻花辫解了,只用几根皮筋子在头上鼓捣着,不一会儿,就扎了一个半高的丸子头出来。
白衬衣,藏青色的裤子,再有一个不太显眼的,盘起来的丸子头,毕竟她底子好,等转过身来,狗蛋小嘴巴张的大大的,哇的一声,不由自主的就说:“妈妈,你今天真的好漂亮呀。”
李承泽向来对于苏向晚没什么亲情滤镜,但是,昨天刘在野骂苏向晚的话,他可全听在耳朵里,本来他心里,也憋着一股子气呢。
一看苏向晚的样子,嗖的一下跳出门,就去喊昨天也住在七队的刘在野了:“刘伯伯,快来啊,我们这儿有个好东西要给你看呢。”
刘在野大大咧咧的走了过来,嘴里还在说:“小崽子,有什么好东西要给你爷爷看?”
然后,他就看见苏向晚从屋子里出来了。
那叫什么来着,美丽,自信,大方。
虽然说皮肤不算白,但一件白衬衣格外的妥贴,而且,高高盘起来的头发修饰出她的脖子来,让她显得特别的精神。
眼看人家两口子上了大卡车,刘在野还觉得,这有啥呀,不就一件新衬衣嘛。
一个女同志,能因为一件新衬衣就脱胎换骨,改头换面吗,她在本质上,还不就仅仅是一个俗不可耐的村妇而已。
但是,心里虽然这么想,可他就是挪不开眼睛,他总觉得,那个女同志简直是她见过这世界上最漂亮的。
土建一局的办公区,一帮子戴着安全帽的工程师们全在等宋青山呢。
土建一局的人,大部分也是从部队上退下去,曾经都是战友,见了面,相互都在敬礼。
“这是你家属?”有人上前握上苏向晚的手,居然是在问刘在野。
刘在野还没来得及否认,宋青山上前,揽过苏向晚的肩膀说:“我家属,小苏同志,她叫苏向晚。”
“大家好。”苏向晚说:“我是咱们清水县的妇联副主任,有时间,欢迎大家到清水县作客。”
也不过客套一句而已,但她语调温和,不卑不亢,大大方方,握手的时候,也不像一般的妇女一样要害羞,一个个工程师们握过去,居然还颇有点儿领导范儿。
这种工程单位的工程师们,大多生活在荒山野岭中,很长时间都见不到一个女同志的,有些拘谨,有些羞涩,还有一些,就忍不住的,想开点儿玩笑。
“真的可以去你们清水县作客吗?我们要去了,小苏同志不会假装不认识我们吧,毕竟咱们肚量大,去了,估计一顿饭就会把你们家给吃穷。”其中一个工程师笑着说。
苏向晚给他捏的手疼,不动声色抽了自己的手,说:“怎么会呢,咱们清水县现在在整个华夏国都是产粮大县,化肥是青山他们工程兵团自己造的,种植方面的技术,是我研发的,你们要到我们清水县都吃不饱,那整个华夏国,就没有能吃饱你们的地方了。”
倒不是吹牛,这种时候,身为一个女同志,她必须把自己的优点和地位说出来。
果然,这个工程师的脸变了变,那种尊敬感立马就浮现在他脸上了:“早听说清水县的粮食产量厉害,没想到技术方面,居然是小苏同志在搞研发,厉害厉害,看来,是我们小看你了。”
苏向晚站在原地,静静的等着一帮工程们用钦佩的目光打量着自己。
刘在野不是觉得她是个村妇,没文化,长的丑吗?
那她还非得大方一回,给他看看。
“飞机座过吗?”刘在野忍不住说:“咱们一会儿,估计得坐那架飞机,去观察爆破的情况。”
苏向晚早就看见远处停着一架直升机,遂问宋青山:“真的要坐飞机?”
“是。”宋青山特简短的说:“但在野没得坐,他得跟工程师们开车,去现场。”
“去现场那就是吃土,我才不要去。”刘在野说。
宋青山说:“那你就回秦州去,这儿又没有什么工作要你开展,你老跟着我家属干嘛,这是真准备给她当车夫?”
刘在野顿时明白过来了,宋青山跑了一路,这是在玩他呀。
指着宋青山的鼻子,他说:“你等着,我现在就走,等你们回秦州了,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说着,他大步上了吉普车,扬长而去。
苏向晚上飞机的时候,就见刚才那一帮子戴着安全帽的男人,目光直刷刷的,全在看她呢,当然了,在这个年代,一个穿着白衬衣,头发扎的高高的,利落,干练,又漂亮的女人,到了一个施工队,一帮子好久没有见过女同志的男人们的震惊是可以想象的。
显然,这次炸山的任务是以宋青山为主导的。
直升机上就只有一个驾驶员,而宋青山呢,坐在驾驶员的后面。
在这方面苏向晚很识趣,上了直升机,把安全带系稳之后,就安安静静的坐着,一动不动。
宋青山把自己的大水壶递给了苏向晚,拿起飞机上的对讲机,就开始跟下面的人联络了。
飞机一直飞的很低,直升机的轰鸣声又特别的大,其实很不舒服。
从苏向晚的位置,可以看到脚下的地形,那是一道绵延的大山脉,恰好有一个地方山壁很薄,而且有一片悬壁耸立着,而另一边,则是一道深沟,这在工程上,叫做深挖高填,定向爆破山体,则可以让人力达不到的山体,填进沟里去。
一次性就能铺出几十甚至上百米的路基来,可以大大减少人力。
对讲机一直在响,宋青山是裸着眼四处巡查的。
直到大概两个小时后,这时候直升机的油该耗的差不多了,宋青山握着对讲机,才轻轻吐了个字:“引爆。”
然后,他松了对讲机,指着窗外说:“你注意观察山的倒向。”
因为很高,山体被炸之后的那种轰响声,听起来特别的空旷,又特别的远,苏向晚凑在窗子上看着呢,就见高高竖起的悬壁仿佛是从腰部折断了一般,先是缓缓的往下塌着,大概再过了几十秒钟,仿如一股利箭一般,它直戳戳的,就插进了对面的沟渠里,一丝偏差都没有。
在山体倒塌的那一刻,汽流涌过来,飞机剧烈的颠簸着,苏向晚在上面颠的死去活来,有一阵子,她都觉得这飞机要坠落了,好在飞行员技术够好,飞机虽然颠簸的厉害,但是没掉下去。
“任务完成了,宋团,可以返航了吗?”飞行员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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