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贵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月溪汐
娇贵 第37章 无效唤醒
冬日的天,黑的特别着急,像是机杼上翻转的梭子,一瞬间便从光面来到糙面,时间的流逝只在弹指间。
下人已经进来点了灯,烛光照在花遥覆盖在上官谨言胸脯的手背上,将她的手背照成了暖暖的鹅黄色。
上官谨言躺在床上,平静的脸庞透着一股凄凉的俊逸。
不比他痴傻的时候,只看他现在的模样,浓浓的眉毛,像是用刷子描摹过一遍似的,整齐到没有一根背离它应有的轨道。
沉静中的眼睛闭着,黑亮的睫毛铺在眼下,朝着帅气的脸庞伸展开来,高挺的鼻梁在烛光的照射下,在侧脸划过一道三角形的斜影,在那斜影之下,是耐看的唇,人中位置的鼻唇沟很有质感,像是一滴水脱了衣衫而又暴露在光线中沐浴的媚体,柔软到无法形容。
花遥眨眨眼睛,烛光也摇曳几分,她浓密修长的睫毛在眼皮处留下了一道光影,像极了现代人化妆时的眼线,让花遥的眼睛显得更大更美了。
刚开始的时候,几个姨娘还拈着手帕堵在嘴边,生怕奇迹出现的时候自己叫出声来,可是现在,包括夫人在内,都是沮丧的神色。
上官繁脸上的欢喜与和善也消失了,他歪坐在齐桌高的雕龙琢凤的靠椅里,两只手臂无力地摆在茶桌上,目光空洞地注视着花遥和儿子上官谨言。
上官谨言没有什么变化,就连预示心跳加速的脸红都没有,没有!
这就是大家都蔫掉的原因,花遥的触碰,根本就没有让他醒过来,上官谨言的生机,彻底被浇灭了。
一同浇灭的还有屋内人的期望。
青玄道长的预测,居然是错误的!
上官繁觉得不可置信,可是上官夫人和二姨娘已经满脸泪痕,还有一个姨娘不停地拨动手中的佛珠,另外两个姨娘比较年轻,长的也一模一样,是一对胞姊妹,她们的面上是从众的忧伤,一看就知道感情很假。
众姨娘都不说话,这让环境很压抑,花遥明知应该是这么一个结果,也难免觉得心灰意冷。
青玄道长的声誉和能力无人能及,他在多数人的眼里,是神明般的存在!他说的话,居然是错的!
此刻,上官瑾良正站在床侧,他平静的眼神盯着花遥的侧脸,她的脸如若用手去描摹,定能勾勒出绝美的曲线。
花遥洁净的脸庞在丧亲之后便消瘦了几分,如今更是被昏黄的烛光映衬地更瘦肖。
“婶婶,总还有别的办法的,大哭太伤身,回头我给你开副补药调养调养。”
上官瑾良合情合理地改善着场景里的气氛,不过他属于煽情无能型,说出的话只有信息没有治愈力。
婶婶自然是上官谨言的亲娘,上官瑾良从不喊别的姨娘叫婶婶,也只有她才被称作夫人。
“贱人,贱人,你这个贱人!”夫人吴氏的情绪忽然失控,怒骂起来,她奔到床前,几乎站不稳,她踉跄着扶着床栏,抹了把眼泪,一巴掌甩到了花遥的头上。
花遥没料到突来的袭击,惊讶中用手挡了一下,夫人吴氏的大胸几番起伏,直接以身体压上了花遥,想将花遥连同坐着的椅子一起扑倒。
女人打架就是掐挠扑咬,吴氏急了之后也浑然不顾身份,只想用打骂泄愤。
上官瑾良反应的还算快,他赶忙用手撑住椅子,向后一拖,以远离夫人吴氏的攻击,吴氏因此扑空了,硕大的胸脯撞在木地板上,发出钝钝的“砰”声。
“良儿!”上官繁拍桌而起,冲上官瑾良责道:“小心你婶婶!”
二姨娘已经将夫人吴氏扶起,吴氏跌的不轻,坐在床沿揉着胸口,眼睛直勾勾地瞪着花遥,眼睛里的血丝断裂,红了一片,像是即将溢出血来。
夫人吴氏气急了,口中依旧骂骂咧咧,估计是撞的太疼,她只是骂着而没有继续攻击花遥。
“你个死丫头,难不成又狐媚了良儿不成?听说你早就失了贞操,还赤身裸.体地走街过巷呢?定是你破了身,才失去了唤醒我儿的能力,都怪你,你该死,该死!贱人!”
“你给我闭嘴!”上官老爷虎虎生风地走到吴氏面前,一巴掌甩了上去,气道:“净给我丢人,也不注意一下身份!”
出生名门的吴氏竟然失了体面,方才像泼妇一样扑向了一个半大的孩子,上官老爷本就怒火中烧,却又不能拿花遥怎样,只好将火气发泄到了夫人吴氏的身上,他和吴氏的关系本也不好,这样的巴掌送给她也理所应当。
吴氏的脸颊烧的滚烫,她斜眼瞥了在场的几位姨娘,终究是碍于面子沉默了下来。
上官老爷转身,俯下头去看坐在椅子里的花遥,双手按在椅子的两侧扶手上,紧紧捏住,他狭长的眼睛盱着,眼珠里的黑圈缩小,映出花遥的脸庞。
“你说,到底是不是因为你太放浪,而让你对言儿神奇的感应能力消失了?”
花遥怔住了,口齿艾艾,有些结巴地反问,“是……是吗?”
像是一场噩梦又被人提醒,花遥下体的血迹已经没有了,几日的月事已过,葵水干净了,可是屈辱还在。
洗澡的婆子虽然检查过花遥的身子,说还是处子,可是花遥不能确定婆子是不是被尉迟焘交代过的,就算花遥已经是不洁之身,婆子若是受了尉迟焘的恐吓,对外也定是不敢说实话。
再说了,那时候花遥吃了吕顺喂的药,人已经昏睡了过去,到底发生过什么她也不知道,吕顺那样的人,会放过花遥的一寸香肤吗?
吕顺当时,又为什么告诉众人,他已经取得了处子血可以进行祭祀了呢?这是不是说明……
花遥为了这个问题一直苦恼着,没想到今天又被上官家的人给提了出来,花遥如鲠在喉,怎么都反驳不起来,像是被人抽干了力气,更像是被人捏住了犯罪的证据。
但是在这种情形下,花遥必须斩钉截铁地再答一遍:“是吗?听凭那些谣言有意思吗?我根本就没有所谓的,能够和你们的儿子感应的能力,如果你们觉得我无用,还是请另寻良医吧!”
娇贵 第38章 职业暖床娘
上官繁又不是圣人,他听了许多关于这个新媳妇的谣言,也难免信以为真,不过花遥的沉冷让他哑口无言,因为良医倒是另寻了不少个,却没一个能让他儿子醒过来。
就连妙手回春的四弟上官泰,都看不出上官谨言到底害了什么病,在这种情况下,恐怕再来一车的良医也是白费力。
上官繁不怒自威,双手从椅子的扶手上拿了下去,他对花遥笑着,笑的寒气森森,双手又背到身后去,广袖甩出一阵凉风,他道:“无论你是如何进了上官家的门,于情于理,你已是上官家的媳妇,在言儿还没有恢复神智之前,我无法做主替他写下休书。”
“所以说,花遥是吧,我请你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份,不要把外头那些谣言再带入内宅,我们上官家算是高门大户,经不起这么丢人的事情。”
说罢,还是微微笑,上官繁老爷脸上的肥肉被带动着抖了抖,他转身,带着一众妻妾离开了房间。
临走时,上官夫人吴氏瞪了上官瑾良一眼,似乎是让他注意点和花遥的距离,来往不要过于密切。
上官瑾良皮笑肉不笑,若不是他还顾忌着尊老爱幼的中华优良传统美德,恐怕早已拂袖而去了。
上官瑾良又笑看花遥,那笑容看不出是夸赞还是苦笑,只是皮搭在脸上的感觉,花遥看了好一会儿,才发觉那是抱歉的笑容。
花遥一手拖腮,一手按着大腿,脑海中转过无数画面,为了探听青玄道长的消息,她已经做好了在府上长期奋战的准备。
“也真难为你了,你一方面答应我要护着我,一方面又不能冲撞长辈,看的出来,你爹上官泰和这傻子爹的关系还不错,你今天为了我让夫人跌在地上,还真是让我感动……”花遥看着眼前的空气,有些发怔,好像她说出的话,并不是说给上官瑾良听,而是说给自己听似的。
面对过上官府这一家人,她内心的不安算是平息了不少。
只是还有一件挂心的事情,她刚才没来得及问,她的小猴子小白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屋外又来了一个女人,女人敲了门框,道了声“我进来了”,然后没等屋内人的准许,她就端着一盘衣物走到了内室。
这女人有些清脆的嗓音,待花遥看见了她的模样,才知她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称作女孩更为合适。
“夫人,奴婢蝉月送衣物来了,这都是冬天的暖料子,请夫人早早换上吧。”
蝉月的嘴唇翘翘的,很红,兴许是冬天比较冷,还起了一点白皮,她的眼睛大大圆圆,双眼皮很深,一直延展到眼角还是保持着上下重叠的样子,蝉月施了淡淡的桃红粉黛,整张脸蛋细腻又水嫩,瓜子脸,脸太小了,初步目测,正常男人的一个巴掌正好可以覆住她的脸。
蝉月很好看,小家碧玉。
“蝉月,以后不要叫我夫人,叫我姑娘就行了。”花遥态度温和,但她本能地抗拒着与上官府产生的称谓关系,可是千丝万缕的联系,不是一朝就能抹杀的。
“恐怕不行,老爷吩咐过了,尊卑有异,在夫人还没有离开这里之前,不能慢待夫人,还请夫人不要为难奴婢。”蝉月将托盘放在了梨花木的桌子上,她双手托起衣物,恭敬地朝花遥走来。
上官瑾良看出了花遥的愁色,便对蝉月说:“喊主子吧,怎么都适宜。”
转而,上官瑾良又道:“你换衣服吧,我先出去了,这几日,我会暂时住在府上给你调理腿伤。”
“嗯,那个,我想让你,帮我在府上找一只白色的猴子,行吗?”花遥有些忐忑,不过她适应的也很快。
这些年风里来雨里去,短暂的分别与长久的离别,她都经历了太多,她知道上官瑾良暂时不会走远,就已经很安心了,而她的小猴子,也该回到身边了,那是她很多年的老朋友。
上官瑾良说了一声“好”,就出了屋子带上屋门,蝉月从角落里拖出一扇三折屏风,花遥的座椅靠近床,蝉月直接把屏风拿到床前,挡住了床,低眉顺眼道:“主子行动不便,就直接在这里更衣吧,主子的衣衫都脏了,奴婢待会儿拿出去,尽快洗好再送过来。”
“在这里更衣?”花遥叹了口气。
她看了看托盘,上面可不止摆着外衣那么简单,花遥还看见了亵.衣,亵.裤,等等!那个粉粉的条状物是……花遥憋的脖子都粗了,认出那是裹胸。
幸好在这个时代没有罩.杯什么的区分,不然上官家可能会派裁缝来量量三围吧,不得不说,他们挺细致的,衣物准备的都很齐全,省得花遥自己开口找他们要了。
花遥侧过头去,看了看熟睡中的上官谨言,觉得他没有偷窥她换衣服的可能性,于是花遥请蝉月将自己扶到床上换衣服。
花遥的背后,沉睡中的人微微睁开了眼睛,他醒来的时候,看见一个妹子的香背正对着他的脸,恐是空间比较小的关系,妹子的背部偶尔还会蹭到他的脸,传来温热和痒痒的感觉,他很想抓抓脸蛋,可惜手脚不听使唤。
这是一个梦,他这样劝告自己,妹子的臀沟在他眼前晃动,那条沟壑很深,尤其是近在眼前,让他感觉深不可测,就在妹子的裹胸一层层缠到身上时,他有些忍无可忍,做了春.梦算不算一种对爱情的背叛呢,他决定闭上眼睛,试图让梦醒来。
很久,他真的睡着了,于是他又做了另一个梦。
一样一样,一件一件,穿的特别麻烦,还别说,花遥觉得换过衣服之后,浑身上下无不舒畅许多。
花遥想打听一下上官家的情况,她摸摸自己的鼻子,感觉有些鼻塞,可能感冒了,不知道会不会传染呢。
花遥清了清嗓子,好让自己的鼻子舒服一些,她问蝉月:“他们让你这几天服侍我吗?”
“嗯。”
“你是傻子的丫鬟吗?”
“算是,不过我是少爷的暖床娘,冬天专门给少爷暖被子,夏天就躺在床内服侍他扇风。”
“职业暖床娘?就是他的妻子吧?”花遥饶有兴味,来古代这么久,竟然第一次听说暖床娘这个职业。
娇贵 第39章 家庭成员
蝉月似乎从花遥的话里听出了什么,觉着那淡淡的语气也充满了煞气。
“不是,我不是少爷的妻!”蝉月忽然跪了下去,忙解释道:“蝉月怎么敢!等以后,少爷若是觉得奴婢还不错,最多提升为妾,于奴婢来说,妾已是最大的福分,怎敢自诩妻子……”
蝉月的脸通红通红的,花遥不忍打趣她,但是自己腿脚不能走,只好赶忙让她起来:“你快起来啊,不兴这套礼数的,动不动就跪,腿不疼吗?对了,你多大了?”
“奴婢年方十六,去年成年的。”蝉月更羞了。
花遥忍不住自己的好奇,私.密地问她:“成年了?那我该称你一声姐姐。”
“主子万万不可,若是被夫人听见我逾越主仆之礼,要挨板子的!”
“好吧,那我还喊你蝉月,蝉月~暖床娘在少爷睡着了之后,在哪里睡呢?”
“就睡在少爷身边,如果少爷有什么需要,奴婢可以第一时间为他准备。奴婢暖床的时候,服侍少爷必是裸着的,那样才不会让少爷觉得不舒服,如果少爷想那个了,奴婢,奴婢也……”
蝉月的头低低的,舌头像是打了结,她没有从地上爬起来,反而很害怕,许是以为花遥将他当做情敌了,蝉月生怕花遥除掉她,所以她发起了抖。
“对不起,我不知道是这么回事,不说这个了!你快起来呀,我还有别的事情要问你!”
既然都说服侍上官谨言的时候是裸着的了,想必功能正常的男人都受不住,在赤.裸.裸的**下,坐怀不乱的能有几人!
花遥也发现自己问的有些多,人家小两口的事情,自己本不该充满好奇的。
花遥其实就是想不出,暖床娘这个职业不算妻子算什么?也许和充气娃娃差不多?啧啧,这个上官谨言,做个傻子也艳福不浅,蝉月这么漂亮,讨作老婆是迟早的事。
那么,即便春.光乍泄,也不用担心上官谨言醒来后饥.渴难耐了……
目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摸清楚上官府的底子,好在青玄道长还没有出现的时候,从长计议。
蝉月听了花遥刚才的命令,人已经站了起来,可看起来还是神经紧绷的样子,“主子有什么事情,尽管问,只要蝉月知道。”
花遥便向蝉月打听了上官家的情况,蝉月说的很简洁,却也让花遥得到了许多信息。
原来老爷上官繁一共弟兄四个,他是其中的老大,老二和老三都在皇城做官,老四上官泰是个大夫,年轻的时候曾是殿前御医,老四如今四十多岁也不算年老,却因为脾气与其他人不合,竟然放弃了御医这重耀眼的身份,早早就辞官还乡了。
老四上官泰和老大上官繁的关系比较好,老二则和老三关系不错,但是这四家每年都会去皇城聚会一次,据说是因为老太君还在世的缘故,兄弟四个至今都很团结,因为每家都不差钱,自然也没有因为金钱闹过矛盾。
老四家只有一个儿子,名叫上官瑾良,年纪却比上官谨言还要大上五六岁,因为老大和老四曾经约定过,会让自己的孩子名字里有个一样的字,于是取的是“瑾”字,然后老四生了儿子瑾“良”,老大就合计着,金玉良言甚是不错,于是就给自己的儿子取了瑾“言”两字。
上官繁老爷空有万贯家财,却是老来得子,他将上官谨言珍惜爱护的厉害极了,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毕竟是独子,宠的再过分都是应当。不过上官繁虽然没再娶进女人,也时刻没有放弃在外面沾花惹草。
他已经娶到的五房妻妾还算和睦,夫人吴氏是个急性子,略爽朗,今天和你打架,明天也许又和你亲亲昵昵。大姨娘礼佛,一般不管闲事,是个和善的女人。
二姨娘常和夫人吴氏混迹一处,她特别疼爱上官谨言,也特别会见风使舵。三四姨娘是一对胞姊妹,长的非常风.骚,娶的时候明明只娶了一个,结果两个人都跳进了华贵的喜轿里,于是买一赠二,新婚夜里上官老爷一边抱一个,乐的肥肉乱颤。
花遥继续问了一会儿,已经对这家人的事情知晓了许多,尤其是对这里的节操观咋舌,花遥的父皇景兴帝妻妾成群,也没见一次娶两个的情况,更何况是一次让两个女人侍寝呢!
总的来说,上官家成员的情况还不算复杂,花遥分析,上官老爷的沾花惹草,也可以归结为广泛撒网,重点培养,指不定哪个女人还能为他诞下一儿半女,也未可知。
花遥朝床内坐了坐,又问蝉月:“我这些日子被安排在哪里住?老爷可有吩咐过这个?”
“老爷说了,少爷一日不醒,主子就一日不能离开此处。至于其它的,老爷没有吩咐。”蝉月手脚麻利,已经泡了一杯茶端过来。
“是这么回事?不能离开此处……不能离开这个屋子?!”花遥皱眉,接过茶杯的手却稳稳的,她啜了一口热茶,茶香留于唇齿间,久久不散。
“蝉月不得而知。”蝉月端回花遥手里的茶杯,退后一步,道:“主子还有什么要吩咐吗,如果主子饿了,晚饭随时可以送过来。”
“蝉月,我想问,我今晚睡哪?”花遥看了看上官谨言的大床,足够两个人自由旋转三百六十度,够大,“我想睡在这里,你不是说你也睡在这里吗,我们一起睡。”
睡在上官谨言的屋子里,绝对安全,如果吃穿用度都在一起,就不怕夫人吴氏今天下毒明天放蛇蝎了。
这就是所谓的,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蝉月点点头,脸上带过一抹和善的微笑:“主子愿意在哪里歇,就在哪里歇,蝉月有自己的屋子,夫人吩咐过,从今天起,蝉月晚上就不必陪着少爷了。”
花遥看不出蝉月到底是喜是忧,就连微笑都很机械,的确,让她一直服侍别人,恐怕没一个晚上能睡的安稳,说不定自己的提议,彻底让她卸下了重担,于她来说是天大的好事。
娇贵 第40章 帮我办事
蝉月的表情没什么好探究的,花遥便下意识地去看上官谨言。
“小少爷,从今天起,你最好给我睡踏实喽!”花遥看向上官谨言的俊脸,他才不过十五岁而已,大好年华都在混沌中度过了,其实挺可怜的。
花遥转回头,又对蝉月笑道:“去给我弄晚饭吧,对了,拜托你和老爷的侄子说一声,就说我病了,请他来把脉。”
“好的,主子我先出去了。”
蝉月把门带上,门上的机关声“咔哒”响起,花遥的腿都成这样了,他们还怕她跑了不成?
花遥摇摇头,深知以后的路不好走,她把自己的伤腿扶上床,考虑着如何把自由行走的问题给解决了,她让蝉月喊上官瑾良过来,正是为了此事。
上官瑾良来的时候,天都黑透了,屋子里的仕女莲花灯纷纷亮了起来,花遥草草吃完晚饭,遣走了蝉月,这才与上官瑾良筹谋起来。
“瑾良哥哥,我现在无依无靠,唯一能够信赖的人就是你了,我需要你替我做几件事情,不知道你方不方便帮我?”
花遥的声音很小,只够他们两个人听见,她知道蝉月肯定就在门外,没有走远。
上官瑾良觉得花遥神神秘秘的,一时不能确定花遥让他做什么事情,所以十分谨慎地答她:“我只是想让你救醒谨言,他虽然傻傻呆呆的,却是我从小看到大的堂弟,只要你让我做的事情,不会伤害到我大伯一家,我就答应。”
上官瑾良与花遥是什么关系,不过认识没有几天,而他与上官府的人又是什么关系,那是血脉相连!花遥正是理清了这样的关系,才认清了上官瑾良还是上官府的人,他之所以能被自己信赖,仅限于一些无伤感情的立场上。
上官瑾良是个说话算话的人,他答应过花遥不会让她在上官府受到伤害,所以他才在花遥来到上官府后,不惜冒犯夫人吴氏而护着她。
花遥心里也清楚自己的处境,已经和孤身奋战没有多大区别。
她保持微笑,心里也不怨谁,公主的身子奴婢的命,或许只能如此。
“我让你做的事情,绝对不会伤害任何人,我只是想保全自己,你也看到了,夫人很怨怼我,她认为是我害了她的儿子……所以我的处境很艰难!瑾良哥哥,我们相识一场,虽然不算生死之交,却也有彼此相依的情义,我只需你给我做两件事情,其余的,便是我自己的命运了。”
“哪两件?”上官瑾良凝神细听,似乎是为了让花遥用更小的声音来回答他。
不能不防隔墙有耳的可能性。
于是花遥果真又压低了声音,对他说道:“其一,我希望你帮我把那个门锁给破了,我不喜欢被人锁在屋子里的感觉,就凭我现在这双腿,想逃跑也跑不掉,更何况这屋的窗户又没有上锁,如果有人来救我,可以直接跳窗进来。”
“嗯,这个容易,第二件事情呢?”上官瑾良又将头探近了一分。
“其二,我希望你帮我找一种白色的生石灰,就是盖房子用的那种,遇到水之后会冒出很多泡泡,石灰水也会变热。”花遥认真地描述着。
公元前七世纪的时候,中国就开始用石灰了,所以只要描述一下,上官瑾良肯定能弄到。
“你要那个做什么?制药?”上官瑾良觉得不解,石灰确实可以制药,却不太好把握,花遥又不是医者,要石灰做什么?
花遥摆头,道:“不是制药。我要用那个做成石膏固定我的小腿,我刚才看过了,我的腿伤的很重,必须用硬物固定,否则再恢复个百十来日,很可能长成畸形,可是用木板固定的效果不如石膏,我要自己做石膏来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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