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贵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月溪汐
“嗯。”
尉迟焘轻描淡写,然后轻轻推开了和硕公主,领着一众人等从房门鱼贯而出。
和硕公主抹掉了眼角的泪痕,见尉迟焘的人马已经渐渐远离,便唤了莫管家过去,小声地说着些什么。
莫管家神色慌张,轻声回应:“公主,你这样做,可能真的会害她性命啊!”
“嘘!我只是亲自过去,夫君能做到的事,我凭一己之力,自然也行!”
“可是……”
和硕公主打断了莫管家的犹豫,声音已如寻常,道:“别可是了,听我的!备马,带人!”
莫管家抖了抖袖袍,大冬天的居然朝额头擦去,莫不是这几句话惊的他冷汗涟涟?
见莫管家已经出门,屋内只剩了大夫以及和硕公主,叶远舔了舔干燥的唇,用力喊着:“和硕公主,和硕,公主……”
和硕公主听到后,大发慈悲地走近,叶远面上虚弱不堪,却暗地里憋足了手劲。
“呵,你快死了?”和硕公主走到床边,还没站稳,忽然尖叫一声:“啊!!!”
大夫心中一凛,忙帮和硕公主去掰叶远的手。
“没,没用的,谁也,掰不开。”叶远的五指紧紧攥着和硕公主的腰间环配,不知那环佩是什么物什。
而那大夫挣地凶狠了一些,却被和硕公主怒斥出去。
和硕公主解开环配的系绳,让叶远将整个环佩握在手中,以免争抢之中损坏,这才道:“说吧,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这块环佩的重要性?!你到底想做什么!”
叶远说话越来越吃力,几乎到了一字一顿的程度,“我只是,一个,爱护妹妹的,哥哥,我只想,跟你,一起去……找花遥。”
和硕公主听着叶远半死不活的声音,就感觉自己也呼吸不畅,遂道:“算了算了,听你说话太累,我这金玉良缘锁,可是皇上亲赐的,你爱拿就拿着,等我回来把你的手剁了,再取回来就是了!”
“公主,你不会的,公主,带我走吧,我不会打扰公主的,我快死了,让我,最后见一面,妹妹,再死,呃咳咳……”
叶远的唇角又溢出腥红的血液,果然如上官瑾良大夫所说,叶远一旦再次病倒,便只能备好棺材了。
“我为什么要帮你!”
“因为爱,你很爱他……只有我能,劝妹妹,离开他……”
和硕公主本想拂袖而去,却看见叶远眼角滑出的热泪。
那泪和自己的泪如此相像,并不是虚伪的,只为博取他人同情的眼泪,而是伤到心时,不能自主地溢出来的苦楚与哀痛。
和硕公主暗赞叶远聪明,居然听出了自己知道妖女下落的秘密。
“你会死在路上!”
“也比,死在这里,好。”
“好!我成全你,不过你一定要劝你妹妹离开他!来人啊,备两辆马车,把人带走!”
***
吕府,祭祀还未进行,祭祀时间,偏偏选在天寒地冻的晚间,还必须是亥正,一日最阴盛的时候。
花遥被床震唤醒,犹在梦魇。
“血!”花遥惊呼,接着又是一声:“疼~~”
猛地睁开眼睛,花遥发现自己转移了地方,她之前还在柴房的麻袋里,一个笨手笨脚的下人,砍个麻袋都用上了菜刀,还半路离开了。
那时,花遥的头被麻袋包裹着,身子露在外面,花遥刚坐起身,就发现自己的双腿旧伤淋漓,血肉模糊,于是她又昏厥了过去。
此刻,花遥掀开被子,发现自己的衣服全是亵.衣,是熄灯睡觉时的穿着,并且是全新的一套。
花遥先检查了自己的腿,发现腿上伤口已经被人包扎完好,两侧还固定了长木板。
最后,床还在震动!
花遥转头,发现偌大的床内侧,有两个没盖被子,身无寸缕,耳鬓厮磨的男女正交缠在一起,他们没有丝毫羞意,男人只看了花遥一眼,确定花遥无事之后,又继续楔入,律动,翻滚,丢魂,*~~
花遥摸了摸额头,有汗,料定自己是做了不良梦,应该还在梦中未醒,便继续躺下,闭上眼睛。
可是床板还在动啊,床震如此真实,是梦?
花遥的腹部涌出一股热流,热流于两臀瓣之间戛然而止,潮潮的,温温的,触感真切无比,花遥惊悸,更感觉不对,只得翻过身子,定睛瞧了床内两人。
软菱帐穗动感地摇摆着,两人发丝凌乱,微汗,他们正干的殷勤,这回鸟都不鸟花遥,只娇骚癫狂地楔入,律动,翻滚,丢魂,*~
娇贵 第24章 迷欲熏心
花遥的脸忽然红了,她赶紧捂上眼睛,心里臊臊的,但是腹部热流太多,花遥着急解决,只得硬着头皮打断别人的好事,并用最童言无忌的嗓音询问:“打扰一下,哥哥姐姐,那个~”
听见声音,那男子的律动总算慢了下来,男子身下的女孩年纪不大,却一直缠着那男子,在男子身上又咬又啃,急不可耐,不荒废一刻良宵。
男子转过律动的脸庞,淫笑问道:“你也想要吗?别急,我一会儿就完事~”
一个电眼闪过,花遥内心发毛,赶忙低下了头,男子色眯眯地舔了一下嘴唇。
花遥感觉,床板晃的不是那么狠了,才改口道:“大哥哥,大嫂,我能先出去吗?我,我想上厕所!”
“屋里有夜香,你自己去吧!”男子身上光光的,已经抵御不住年轻女孩的*与索求,身下的动作又开始加速。
花遥不知道,自己怎么来到了这个陌生的地方,难道是穿越了?这里的民风似乎不太淳朴啊……
算算时间,花遥的月事该来了,年龄只有十五岁,想起这些,花遥有些羞羞的,但是刚才从腹部发出的那股热流,就是月事葵水,没错。
花遥没再吭声,因为她并不是真的要去方便,而是想处理一下葵水血污。
男子在年轻女孩的身上又大战了一个回合,那年轻女孩脸上的红晕渐渐更深,人也瘫软在男子的胯间,男子才眯盱着眼睛,朝花遥投去一个准确无误的暗示。
花遥早把自己埋在被子里半天了,连气都不敢出去透一透,生怕扰了大哥哥和他老婆的闺事,也趁机想了自己可能会来到这里的原因,最后料定自己凶多吉少。
果然,被子忽然被掀开,花遥感受到了紧张刺激的拥抱,触到了急不可耐的气息,男子右手环着花遥的脖颈,腋下传出浓重的狐臭味,左手托着花遥的左腿,嘴巴在花遥耳边吹气,勾魂道:“小宝贝,该你喽!我的小心肝儿~我先给你配上这颠鸾倒凤铃,然后再……”
男子将鼻子埋在花遥的胯间,轻嗅,叹道:“唔,好香~”
葵水的气味好香?
花遥又怯又怕,这男子不会是被蛇咬过,身患蛇精病吧……
不觉打了一个冷颤,花遥却反其道行之,往男子的怀里缩了缩,卖萌道:“大哥哥,你是谁啊?”
男子心中喜悦,回道:“吕顺。”
花遥暗道,旅顺大屠杀?难道要重温历史吗?!花遥手心出汗,自知凶多吉少!
花遥不能走路,挣扎只会带来更严重的后果,所以现在只能骗骗吕顺,拖延拖延时间,花遥认定,叶远一定会以最快的速度前来救她!
“嘻嘻,大哥哥,我饿了啊!有吃的吗!”
吕顺不好意思地点点头,脸上露出难堪之色,道:“有的,有的,只是快到亥正了,不能耽搁祭祀,哥哥先让你的身体舒服舒服,再让你的胃舒服,好不好啊?”
吕顺摇了摇春闺神器“颠鸾倒凤铃”,铃铛叮铃铃地颤动,很是带劲。
吕顺继续色眯眯地道:“这铃铛,可助你神思飘渺,飞上云端,来嘛!哥哥爱你!”
花遥一听吕顺以“哥哥”自称,便想起了叶远,生怕吕顺恶心到了“哥哥”这个称呼,于是发自内心地嘟着嘴,靠演技发嗲道:“不啊!我就要现在吃!”
吕顺不开心了,立刻板着个脸,骂道:“他娘的,老子傍晚看你在客栈,还和那富家公子还眉来眼去呢,怎么,在我的床上就安分守己了?我这里没有这个规矩,你别装!”
说完,吕顺气地扔掉了春闺神器,颠鸾倒凤铃“啪啪”摔出去很远。
吕顺一把将花遥按倒在床上,用腿固定住花遥的双腿和下半身,奸狞道:“从了我,可比跟着你那富家公子哥要逍遥快活!”
“啊?呜呜,大哥哥,我的腿,我的腿!我的半月板,我的滑囊腔,我的……哎呀,疼!”
花遥不忍直视,吕顺滑的像泥鳅,居然趴到了自己的身上,那什么*的家伙,咯的花遥好疼。
铺天盖地的眼泪流了出来,花遥感觉受了委屈,双腿受伤不能动,疼都能被疼的半死,本是逼着自己流出来的眼泪,一时间真情流露,淌的飞快。
花遥想到了自己这一生,想到了疼爱自己的父皇母后,想到了叶远和木槿姑姑,更想到了前世男友白沚。
就像吃不到奶的孩子一样,花遥的哭声让大人心碎,吕顺亦不能承受。
“好了好了,你是不是吃奶没吃饱啊!就像个孩子一样,不会真没做过吧……”
“你才吃奶呢,人家都十二岁了啦!”花遥边痛哭流涕,边陈述:“我的奶娘,奶我到七岁而已,我早都戒奶了啦!”
“天啊,十二岁!太嫩了!不知道有没有处子血……”吕顺摸摸下巴,微微长出的胡须已有扎人之感。
床内侧,年轻女孩的脸,带着不正常的红色,她微微闭着眼睫,抚摸着自己娇嫩的身体,似享受,似痛苦,呓语着:“我要~要~还要~快给我~~”
吕顺有些动容,只好从花遥身上翻到年轻女孩那里,边安抚那女孩,边自言自语道:“这十五岁的都有处子血,十二岁的,估计也有,亥正将至,要我到哪去找处子,对,不能耽误时间了!”
金纱幔上挂着两个纸包,吕顺取了其中一个,解开纸包,捏开花遥的下巴,然后朝花遥的嘴里塞去。
“我这两包神药,一包是迷药,服食即昏迷,一包是意乱情迷药,俗称媚药,你现在吃的是意乱情迷药,哥哥保证你吃了之后,会像这位姐姐一样,逍遥,快活,痴迷,癫狂~~吃,吃啊!”
花遥的嘴被吕顺捏开,白色的药粉,悉数滚落进去,花遥呸呸两声,什么都没吐出来,那药粉融化之时,连水都不是。
花遥觉得不妙,干脆咬舌自尽,吕顺却塞了个被角在她嘴里。
渐渐地,花遥的眼中,流露出没有雕饰过的惆怅,那是发自内心的,发自灵魂的,被诗画的悲哀。
花遥的眼睛开始迷离,淡蓝色的瞳仁忽然缩小到麦芒般大小,又放大回正常状态。
吕顺看着花遥的眼睛,勾起花遥的下巴,着了迷。
娇贵 第25章 拯救计划
不知道马车摇晃了多久,叶远一路干咳。
夜空无雪,夜色里的天地,就像是盖着白绫的墓地,寂静如死,马车辙时深时浅,镌刻在大地白绫之上,和硕公主的队伍像是端着引魂灯的小鬼,排着整齐的队列,朝着黑夜的尽头前进。
终于,和硕公主带着几十名亲兵侍卫,来到了杏花小镇东南方向,吕府。
吕府背靠群山,面朝平原,景色该是极美,奈何时间已是亥初,往常这时候,人早就熄灯入睡了,公主一行人无心看景,黑灯瞎火,苍莽天地,就连个妖蛾子都寻不见。
吕府内却出奇地灯火映天,很好辨认。
敲了几下门,吕府的大门便开了,公主一行人极其谨慎,并没有随那人闯入吕府内,开门的下人也没有擅自引他们进院子。
而后来了个管事的人,双方切商半晌,没有结果。
“有人看见,花遥就是被你们家的奴仆带走的,你还想狡辩?”
“什么花朵叶子的,没看见没看见,你们还是赶紧走吧,不送!”
掀开轿帘,叶远将手指放在嘴里吹哨,可惜力气太小,吹不出声来,若是吹出声音,花遥必能有所回应。
花遥在空旷的山野间,是听惯了叶远用手和树叶吹响哨的。
叶远恨透了自己的无能,他居然走出轿子,迈开步子,一步,两步,三步,身体不稳,摇摇欲坠,终于“砰”地一声跌倒在雪里。
“快扶他起来,看紧他,别让他再添麻烦了!”和硕公主冷眼看向叶远。
“花遥,花遥,花……啊啊!!!”叶远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忽然从地上爬起来,撞开了吕府门前的人,径直向院子内冲去。
和硕公主冷笑一声,对管事已不客气,道:“呵呵,我们的人疯了,樊纲,还不带人进府去找!”
门口只有几个吕府的下人,已经拦不住一冲而进的几十个人。
出门在外,和硕公主自然不会轻易暴露身份,更知道私闯民宅可能会被人反咬一口,她才想以协商解决问题。
眼下叶远冲了进去,正好省了和硕公主多费口舌。
可是叶远不是快死了吗?和硕公主不禁心惊肉跳,看着叶远矫健的背影,和硕公主甚至有些恐惧,叶远那家伙到底是装死的,还是回光返照了?!
来到院内,叶远看见一个大大的祭祀台,台上有一个道士模样的人在守坛,祭祀台上摆着猪头羊头等生肉,肉都被冰雪冻硬了。
叶远挨个房门踢开搜索,惊吓到许多人出门查看,吕府说来也不小,一下子百十来个人已经聚集到大院中央,有私下窃语的,也有明目张胆地议论叶远的。
众人忽然安静,瞧着偏房看去。
一个穿戴并不算整齐的男子,从偏房出来,又将门关上,此人正是吕顺。
吕顺拿着两块染血帕子,高举,并朝众人宣布:“今年的两份处子血,已成功采到,可准备开坛行处子血祭,保佑明年多子多福!”
吕府众人听罢,像是中状元一样欢呼雀跃,信邪,还是撞邪?开坛祭祀居然需要处女之血?!
不管那许多,叶远的时间不多了,必须先找到花遥。
叶远不经意间朝那两块染血帕子望去,竟然有一块青色的绸子手帕。
青色的,绸子手帕?
“花遥!”
脑浆像被人抽掉一般,叶远瞬间失去了理智,像条野狗似的,扑向吕顺!
吕顺没有料到人的行动能这般迅捷,防备不成,人已被按在地上。
叶远扑坐在吕顺的腹部,将青色绸子手帕塞进腰间,双拳殴其脸部,力道霸气,犹如千钧系于一发。
“轰轰”几声,吕顺的左眼珠子居然飞了出去,带出眼根上白花花的经络,眼珠子坠地之时瞬间爆裂,血溅当场。
不过看叶远那气势,是要把吕顺打到死为止。
吕顺承受不住巨大的疼痛,早已昏厥过去,甚至可能已经死了!
可笑的是,吕府的家丁们,无一敢去拉开叶远的,最后将叶远束缚住的人,是和硕公主的贴身侍卫樊纲。
“让我打,一命抵一命!我马上就要死了,我要带他一起走!一起走!”
叶远近乎癫狂,终究“噗”地一声,释放了所有的精力,口中喷出大量鲜血,在吕顺的血脸上浇灌出不一样的鲜红。
公主的侍卫从偏房内抱出花遥,花遥正穿着白色亵.衣,像是熟睡一样不说话,花遥衣衫整齐,只是大腿内侧之间,全是血色。
在场所有的人,包括和硕公主,都见证了一个事实——花遥,被人糟蹋了!
另一个侍卫赶紧进屋,抱了被子出来,给衣衫单薄的花遥裹上,缓缓朝吕府门外走去。
和硕公主不忍直视,一向命令别人的她,此刻亦步亦趋。
樊纲也抱起浑身软绵绵的叶远,跟随公主向前走着。
“想走?!!”
一个半头白发的老人,慌忙从正房奔出来,大喊着哭泣,搂着地上的吕顺,叫唤了几声,发现儿子已无动静。
此人正是吕大老爷,吕昌!
吕昌心智发狂,儿子被人打瞎了眼睛,生死未卜,这些硬闯私宅的外来客,居然还想走?
“来人啊!关府门!把他们统统围起来,活杀祭坛!”一声令下,吕昌老爷继续泣不成声。
“我看你们,谁敢!”和硕公主走在中间,心神恍惚,就要拿出公主的身份来镇压民众。
可是羊入虎口,已经有家丁拿来了刀斧,若是真拼,就算公主侍卫身手高超,赤手空拳,也可能落到下风。
若是公主的身份暴露,别说走,就连活口,吕昌老爷都不会准许留下!
嗖~嗖嗖~~
嗵!嗵嗵!
三支利箭从远方飞来,纷纷正中祭坛上祭旗中间的小字,箭法精准,可谓百步穿杨,箭法精妙,令人瞠目结舌。
众人仰望,吕府大门的正上方,站着一个人影,此人长身玉立,侧背箭篓,衣袍猎猎作响,天空中的上弦月变成了他的背景。
来人正拉弓,箭镞闪亮,若池鳞耀着皎洁的月光,瞄准吕昌老爷。
“开门。”来人声音淡淡,却肃杀,没有人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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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贵 第26章 雪上加霜
和硕公主深深地望着他,内心已经翻江倒海,尉迟焘来了!来救谁?是花遥还是自己?
吕昌老爷自知来人箭法精准,却冷笑了一声,哪有不攻自破,开门放贼的道理!
嗖~
噔!
吕顺小腿中箭,此支箭镞却是蜡制,没射出伤口,只让吕顺痛地闷哼了一声。
吕昌老爷不去心疼,反而惊喜,这说明儿子并没有死,但是儿子若再吃一真箭,恐怕保不住性命……
“开门!”吕昌老爷心不甘情不愿地命令道。
吕府大门敞开,快步走入一位背着医药箱子的男子,细看此人,正是上官瑾良。
上官瑾良冷冷道:“我是毒医,你们若是乱动,我有七步七窍流血散,洒一把,这里的人全要陪葬!”
本还有几个想伺机以待的家丁,立时怯地眉低眼顺。
上官瑾良依次摸了花遥和叶远的脉象,前后道的是:
“没事……”
“没救。”
上官瑾良紧接着来到吕顺的身旁,一边使银针刺穴止血,一边用草药敷进吕顺的独眼伤口,又抽空摸了脉象,取下银针,忙碌许久,上官瑾良才道:“无碍了,再请大夫调养吧。”
“哈哈哈!快把公子抬进屋去!”几个家丁领命,吕昌老爷笑的人鸡皮泛起。
上官瑾良看着他的脸,没有惧意。
吕昌老爷只好停止了笑,大喝道:“你们害我顺儿,还想走?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今夜,我就要让你们所有人陪葬!来人啊,快关府门!”
和硕公主怒骂:“出尔反尔的老东西!就不该救你儿子!”
怎料上官瑾良十分从容地收拾好药箱,背对着吕昌老爷向大门走去。
“你!你敢走?”吕昌老爷近乎癫狂,见上官瑾良没有回头的意思,才折中道:“好好好,你救了顺儿的命,我,我可以不杀你,但是他们,必须死!”
上官瑾良忽然顿住脚步,没有回头,朗声笑道:“多谢吕老爷的好意,但是我与他们实属同案犯,你不必对我法外开恩!”
“你!敬酒不吃!”吕昌老爷怒吹白髯须。
上官瑾良收回了笑意,转头盯着吕昌老爷的眼睛,道:“当然,不吃敬酒,必是想好了怎么接罚酒。”
“其一,我有七步七窍流血散,吸入此散,人不能走七步,便会七窍流血而死。”
“其二,我身上有慢性剧毒,我多留在此一刻,你们便少活一年寿命。”
“其三,吕老爷,你的爱子并不是真正的无碍了,我方才用的草药少添了一味,少这一味药,你爱子左侧眼睛的溃伤,便会蔓延到右眼,好让你的爱子双眼全瞎!”
吕昌老爷惊喝一声:“你!”
已有胆小怕事的奴仆,主动打开了关上的大门,巴不得上官瑾良这瘟疫赶紧走人!
和硕公主畅快地大笑一声,认定了门的方向,阔步走了出去。
樊纲抱着叶远紧随其后,警觉地扫视着散开在两边的吕府家丁。
尉迟焘正站在高处,把持弓箭,睥睨吕府院内的一切,心中觉得侥幸。
之前,尉迟焘遇见正赶往客栈的上官瑾良,于是一马带了两人,率先疾驰到吕府,仅凭两人之力,便解了大敌危机。
和硕公主等人安全撤离,上了马车,远处又策马而来几十侍卫,近百护卫汇集一处,威压骇人。
尉迟焘的侍卫不熟悉地形,所骑之马又不敌尉迟焘的千里驹,行至此时才到吕府,他们虽然慢了很多,却也平添士气,致使吕府上下不敢有所异动。
尉迟焘依旧背着箭篓,坐在高头大马上,护在马车旁侧。
车队后面,远远追来一个鬼鬼祟祟的人,上官瑾良掀开蔽风帘,冲那人扔了一根白萝卜,吩咐道:“生津排气,拿去吧。”
那人接了萝卜,对这味药有些疑惑,脚下一滑滚了几米远,还以为中了毒招,人便吓的死去活来,屁滚尿流地爬起来奔回吕府。
马车里,方才还是阔步行走的和硕公主,其实笑不出来,这车里只有她一人坐,她不时掀开厚厚的蔽风帘,看见尉迟焘正跟在车旁,才心安下来。
和硕公主回想着在吕府发生的一切,叶远的悲愤与奇迹般的爆发,让和硕公主深深羡慕起花遥的好运,谁不希望有这样一个,把自己视为生命的手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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