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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傻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水瑟嫣然
“谢王上。”慕容于飞谢恩后便就朝床边走去,只见他用薄被小心地包了明明,然后抱起。他神色凝重,似心情沉重。
和雅静默在旁看着,心中亦是五味交杂。
待慕容于飞抱起孩子要走的时候,牧歌忽然上前对和雅说,“娘娘,奴婢送将军和明明回去吧。明明生病,路上需要照顾。”
和雅知她是动了恻隐之心,无奈叹了口气,道,“也好,你去吧。”
慕容于飞感激地看了牧歌一眼,也不多言,便朝外走去。
待他们走后,这屋子便忽然静了。慕容飞鸣不发一言,默默站在原地,眼神看着门外不知在想些什么,赫连和雅站在他的旁边,却感觉离他很远。这个男人的心思,怕是没有几个人能懂。或许也只有如此,才是一个成功的君主。
再说牧歌陪着慕容于飞出了宫,明明起初是由慕容于飞抱着,但他一身铠甲疙得明明难受,加之明明现下身体又不舒服,于是没走出多远他醒了后就开始哭闹。
慕容于飞过去又没有照顾过小孩,现下孩子哭闹,他试着拍了拍,但却不起作用。牧歌见了,终归还是忍不住出口道,“将军,让奴婢来抱明明吧。”
“这——”慕容于飞迟疑了下,不知是否该麻烦牧歌。
牧歌见他犹豫,便说道,“奴婢本就是来送您和明明的,现下照顾也是应该的。”
她这般说了,慕容于飞才将明明交给她,说,“有劳你了。”
“将军太客气了。”牧歌闻言莞尔,“奴婢是下人,您无须这般的。”
明明重回到牧歌的怀抱,找到了熟悉的体香扭动了下身子便老实了些,不再哭闹了。
慕容于飞见状,惊叹道,“还是你有办法。”
“哪里有什么办法不办法的,孩子只要你对他好,他都会记着的。”牧歌轻笑,“孩子肌肤本就柔软,将军你一身战甲,自然疙得他疼他不舒服才会哭闹的。”
“哦,原来是这样,那我回去就换身衣衫来抱他。”慕容于飞看看自己身上的银色战甲,方才恍然大悟。





至尊傻妃 第三十三章:审问文秀
“呵呵——将军还真打算自己来带孩子?”牧歌扑哧一笑,“回去再请一位经验丰富的乳娘来照顾明明的饮食起居便可。将军你善骑射,等明明再大些你教他这些不是更好。”
“说的也是。”慕容于飞对做父亲的该做些什么一无所知,他这爹也做的突然,现下忽然就要去照顾一个四岁孩子,对他来讲的确是个难题。
但世上的问题终归都是会有解决的时候,牧歌心下这么想着,倒也不再那么担心了。或者,这问题本就不是她该来担心的。
暴室的职责是织作染练,故取暴晒为名。宫中妇女有病及皇后、贵人有罪,都幽禁于此室,因亦称暴室狱。赫连和雅来到这南诏之前,那洛姑姑就将这宫中的规矩先教给了她。即便她是王后,这一国之母犯了错还是要被处罚,不过在她看来真被发配到这里了,那估计也是弥天大罪了。
她以为文秀的处死,慕容飞鸣说过他来管她就无须参与了。但她显然高估了他的肚量,慕容于飞与牧歌走后没多久,他便令她与之一同来此。
文秀被送到此处才一会儿的功夫,就被这里掌事的姑姑命令褪去了来时的丝织衣衫换成了宫婢统一粗制青蓝衣衫。连原本别致的发髻也被命令拆下,只用一块头巾绾上。她面容愁苦,做起事来也是慢条斯理。
掌事的见惯了这样的人,当即也没有客气,冲过去便是一阵数落,“你还在磨蹭什么?!赶紧把这布过水晾好咯!再有拖沓,今晚你就别吃饭了!”
不吃就不吃,一顿而已还能饿死她吗?文秀径自想着,将这掌事姑姑的斥骂当作耳旁风,她早在辰国便习惯如此对待主子的谩骂了。
然而,就在她以为只要装没听见就能糊弄过去时,那掌事姑姑忽然拿起教鞭就挥上了文秀费尽心思保养得白皙娇嫩的手臂。
“啊!”她一声惊呼,手上提起的织布便掉到了地上。
方才上色的布这般落地,那块布怕就是废了!掌事姑姑一见,又是一声怒吼,“怎么做事的!居然把布都给弄坏了!”
“奴婢不是故意的——”文秀一惊,忙下跪认错。
那掌事姑姑分明就是故意要给她个下马威,当即便道,“不是故意的你也已经毁了匹布,规矩除了罚月俸以外还要罚二十鞭子。你就受着吧!”言毕,她便挥鞭打下。文秀惊恐不已,来不及躲闪,手臂又被抽出一条血印,她哭喊着只能用手护住脸。
这掌事姑姑敢这样大胆地抽打她,完全是已经从和泰殿宫女那边打探清楚了,这个文秀只是一个将军私生子的乳娘,犯了错被王后处罚才送到这里。一个小小乳娘,以后再难有出头之日,她如今要如何打骂都无所谓了。
正待她打的尽兴时,暴室门外传来一声尖细的高呼,“王上、王后驾到——”
掌事姑姑一愣,连忙收了鞭子,也不管倒在地上掩面而泣的上前迎接,“奴婢参见王上,王后娘娘,王上千岁千岁千岁千千岁,王后娘娘长乐无极。”
慕容飞鸣瞥了这宫女一眼,又看了这院子里跪伏的其他宫婢,最后视线落在了伏在地上嘤嘤哭泣的文秀身上,他缓步走了过去。和雅在他身旁,看了眼还跪在地上的掌事姑姑,也不言语,随着他一道过去了。
“起来。”他站在文秀的面前,神色冷淡。
文秀哭声止了,放下血迹斑斑的手臂,一双眼睛已经哭得红肿,她抽噎着回道,“奴婢不敢起来,奴婢做错了事情——”
造作的女子!他心下冷笑,他可不是王兄,会对女子时不时动恻隐之心,“你错在哪里?”
伸手擦了腮边的泪珠,文秀一副愁苦愧疚的神情回道,“奴婢身为明明的乳娘,却没有照顾好明明。”
“只是如此?”慕容飞鸣听完,淡声反问道。
“奴婢——奴婢把宫里的染布弄坏了——”文秀支支吾吾,她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错。
“呵~看来你是不打算承认了。”慕容飞鸣冷冷看她一眼,回首对和雅说道,“王后,昨夜孤王让你查的那个行厌胜之术的人查到了没?”
在场的宫女太监,一听厌胜之术不约而同地倒吸了一口冷气。厌胜之术但凡只要沾边可就是死罪啊!
“回王上,臣妾已经查出来了。”赫连和雅低首回道。
“哦?那你说说是谁。”慕容飞鸣勾唇,一切都在照着他的计划在进行。
“此人尽在眼前。”和雅袖下的手握了握拳,这慕容飞鸣在逼她成为间接凶手吗?
“是文秀?”慕容飞鸣又问。
“是。”和雅回道。
她话音方落,地下跪倒的女子惊恐高呼道,“王上,奴婢冤枉,奴婢从来施过什么厌胜之术啊,王上——”
“你说你没有,王后说你有,莫非你的意思是王后在诬陷你?”慕容飞鸣笑了起来,虽美却至毒。
他这样一问,文秀为着自己报名便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她冲赫连和雅问道,“王后娘娘,你说奴婢行厌胜之术,只要你拿出证据来,奴婢就认罪。无凭无据要奴婢认罪,奴婢做不到!”
眼看文秀这般,和雅想到一句好“死到临头还嘴硬”。这话用在此时的文秀身上,当真是再贴切不过了,上位者要治罪一个奴才,本身没有理由都可以要对方的命,何况现在慕容飞鸣这个王上与她这个王后指明了说她行厌胜之术。自以为聪明,却聪明反被聪明误。
从昨晚她就仔细想了一番,文秀从辰国那边过来,跟随西门瑾鸢的确可能知道些蛊毒之术,但在这难找王宫她敢这样来行此术,定然是受人挑唆,否则她不会冒这么大的险。她回忆了下文秀平日里接触过的人,也就洛姑姑与如梦堂的一些宫女与她有些往来。而洛姑姑是慕容飞鸣的人,若她被授意要教唆文秀行厌胜之术,那也是有可能的。这是慕容飞鸣设下的全套,而目的就是让文秀自己获罪而死。
不知内情的人表面来看她死的理所当然,即便是明明长大以后知道自己的生母是在宫中行厌胜之术而被降罪,只会觉得无地自容,不会再有闲心来追究他生母的真正死因。这是一招防患于未然的妙计也是一招杀人不见血的毒计!
“本宫本无意让你受辱,但你既然自取其辱,那本宫也只有让你死的心服口服。来人,传和泰殿守备侍卫。”赫连和雅冷声呼道。
文秀一听和雅这般说了,脸色微变了下,但想到昨夜她出去时,曾经私下给过侍卫银两,他们应该不会出卖自己,于是很快恢复了理直气壮的神情回道,“奴婢是冤枉的——奴婢相信公道自在人心。”
少顷,侍卫传到。
她看那侍卫正是自己出去时值班的侍卫顿时放下心来。但出乎她意料的是,侍卫在被和雅问话后,回答的却非她所想要的,“王后娘娘,乳娘文秀昨晚的确出去过,而且她出去时行踪可疑,为了不让属下起疑她还偷偷塞了银两在属下手里。”
“你——”文秀惊呼,这人居然出卖她!
“她给了你多少银两?”和雅漠然问道。
“一锭白银。”侍卫说着就从身上摸出一锭银两呈了上来。
和雅走过去拿了银两,这是宫中发给每个宫女的月俸,宫女们为了防止别人盗用,都会在银两上刻上标记。而侍卫呈上的银两底端,便刻文秀二字。“文秀,他说的是真的吧?这银两的确是你的。”
“王后娘娘,一定是这个人偷了奴婢的银两,奴婢无亲无故,怎么敢这样将银子随便给人——”文秀想抵死不认。
但早料到她会如此的和雅,从袖中取出了那支蝴蝶银簪,幽幽说道,“这支簪子本宫没记错的话,这簪子你在进宫时就戴在头上的,你宫里的小盈还曾赞过它做工精致。你也将这簪子视若珍宝,每天都戴在头上。可是这簪子现下为何会在本宫这里呢?”
她做事向来谨慎,若非十足把握她定不会去做。今晨她就已经在去如梦堂时,让小盈看过这银簪了。小盈十分确定这簪子就是文秀的,因为当时她特别喜欢,文秀就取下来给她看过。
“这、这——”文秀不知从何解释,那银簪自她昨晚匆忙回来就不见了,她以为是掉在路上了,本来还想着天亮了再去寻,谁知竟然到了王后手上,现下还成了指证她的证物!但如果现在找不到说辞,她就可能会死,她慌乱不已,竟当场昏死了过去。
“看来证据确凿,她也无从辩驳了。”慕容飞鸣凉凉一笑,过来忽然搂了和雅的肩,说,“回去吧,这边就交给覃瑶了。”
和雅抬眸看他一眼,神色隐忍,若是可以,她真想教训眼前的男子。没办法从来支配别人的她如今却被这个男人给一而再再而三的玩弄于股掌之间。




至尊傻妃 第三十四章:牧歌苦衷
是夜,月明星稀,应算得上是良辰美景。
和泰殿中,赫连和雅静坐在绿绮琴旁,却无心抚琴。因着白日里牧歌才回宫,就被慕容飞鸣给宣传过去,至今未归。
“娘娘,牧歌不会有事吧?”香菱心中惴惴,她心思单纯,起初还有些不开心小姐有些事只与牧歌说,不与她说,但后来与牧歌日久相处下,发现牧歌的确比她更懂得人情世故,也更能办好小姐吩咐的事情,她便也就放下了那份芥蒂,与牧歌真诚相待,日久自是生情,牧歌被王上召去这么久没有回来……不会出事了吧?
“出了事也是王上的事情。”赫连和雅相信牧歌的处事能力,但是对上慕容飞鸣那样的老狐狸,结果吉凶却未可知。这也是她坐立难安的原因所在,若慕容飞鸣用什么损招逼牧歌就范怎么办?
“啊?”香菱听不明白赫连和雅话里的意思,脑子愣是转不过来。
赫连和雅无奈叹了口气,也不再说话,再等一盏茶的时间牧歌还不回来,她便亲自去凤鸣阁找慕容飞鸣要人!若是放在从前,她定早早就寻过去了,但如今她是身处后位的国母,一言一行都被千万双眼睛看着,她不能任性妄为给人留下把柄。王宫这地方,错一步便万劫不复。
时间很快过去了,赫连和雅起身便朝大门而去,香菱急急跟在后面。但两人方才越过门槛,殿门外牧歌也缓步而来。
“娘娘!香菱!你们这是——”牧歌抬手便见她们二人站在门前,瞬时愣了愣。
“我们是去找你啊!”香菱回道,她走过去拉了牧歌的手,上下打量了一番才又继续问道,“你没事吧,王上叫你过去那么久——我跟娘娘都好担心你呢!”
牧歌摇摇头,扯出一个苍白的笑,“没事的。王上没有为难我。”
赫连和雅一见她这样吧,便知一定有事。她一直沉默立在那儿,等着牧歌主动来找她。
“娘娘——”香菱松开她后,牧歌方才转身来呼了赫连和雅。
她还没说后文,和雅便淡声道,“先进来说话吧。”
“是。”牧歌应着,埋首随着她一道进去了。
香菱也紧随她们进来,不想赫连和雅走到绿绮琴前坐下后,忽对她说道,“香菱,文秀的银簪还在我这里,你拿去交给覃瑶吧,让他再还给文秀。还有叮嘱他一句,等牧歌过去了再行刑。”
她虽不明白小姐为何这个时候才想起要还银簪给文秀,但和雅吩咐下来了,她还是飞快上前接下了用丝帕包裹的银簪,低首回了句,“是。”
之后便快步离开了和泰殿。和雅目送她离去后,又屏退了殿内的宫婢。
牧歌立在殿中,一语不发,只是埋首看着地面。
和雅注视了她半晌,才道,“牧歌,你会什么乐器吗?”
身体微震了下,牧歌以为和雅会问她在凤鸣阁发生的事情,但结果却不是,抽出一番后,她轻声回道,“奴婢擅奚琴。”
奚琴,即为二胡,其声声音抑扬顿挫,连续自如,能惟妙惟肖地表现出喜怒哀乐。也是江南有名的乐器之一。和雅沉眉思虑了片刻,缓声又问,“你书画如何?”
“略通。”牧歌更不明白她的意思了。为何问她这些。
“棋艺呢?”和雅听她那样回答算了松了口气。
“五岁便由父亲教诲,如今不敢说高,但也应不逊色于同龄人。”牧歌坦然回答。
“如此便好,将来你嫁入王府,也不会突然遭人白眼。”赫连和雅放心说道。
“娘娘您已经知道了?”牧歌一惊,她并未有告知赫连和雅她已经答应了王上愿意嫁给慕容于飞的事情,娘娘从何知晓。
“没有人来告诉我,只是看你这般,我便猜想,你已经答应了——想来王上他答应给你为家族报仇的机会了吧。”慕容飞鸣的御人之术,比起她来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江南木家,官宦世家,连续三代都是朝中重臣。只是到父亲时,为明哲保身,便早早退隐,以培养他们这双儿女当作唯一重任。然而,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东方凌风多疑,暗中使人诬陷木家通敌卖国,木家满门抄斩,九族之内男丁斩杀,女子贬为官婢。屹立于江南百年的家族,一夕间崩塌。
莫须有的罪名,怎不教牧景牧歌这对幸存下来的兄妹心怀仇恨,她矢志报仇,自身得失又从何计较。能够得到南诏王的许诺,她又怎会拒绝。
“牧歌,我自认自己这样的女人难以得不到幸福的——所以当初东方凌风要我和亲,我为了我的家人,还是不得不来了南诏。可是你不一样,或许没有家人的你更自由更需要得到幸福,所以我才不同意你嫁给一个你不爱的男人——但,似乎我低估了你心中的仇恨。”赫连和雅自嘲地说着,目光沉沉。
“娘娘!”牧歌当即跪地,眼眶盈泪,“是我辜负了娘娘的心愿,可此仇不报,我即便是与心爱之人在一起也难心安啊——”
“我知道——我不怪你。”因为她也曾经背负这仇恨过了十几年……这滋味,她太清楚了。她起身,一步步走到牧歌面前,俯身扶她起来,“既然要嫁人了,就开心点吧……你待会儿去看看文秀吧。作为明明的生母,你许她一诺。”
“是。”牧歌点头。
“想来既然你已经同意了,那不日婚期就会定下的……这些天,你就去王府那边,与他们父子们好好处处吧。这里有香菱还有风云雷电四个丫头在,你可放心。”赫连和雅边取了手帕拭去她脸上的泪,边安慰她。“你的嫁妆,便由和泰殿出了。你是我的人,我定不能让你在外人面前输了脸面……你哥哥,我也会通知他来的,他毕竟是你兄长。我不瞒你了,你来时你哥哥虽不愿见你,但他私下曾来找过我,嘱托我一定要照顾好你。如今——我真不知如何跟他交差了。”
安知这般却让牧歌的眼泪愈发止不住了。她知道自己辜负了赫连和雅的好意,这个时候或许对方责骂她一顿,她心里会更舒服些。可赫连和雅却什么都不怪她,还处处为她着想。
离魂司
依照凤鸣阁侍卫的指示,香菱找到了南诏王宫中专门用来处死女眷的离魂司。来时她还未有想那么多,但到越往这边走,周围愈发僻静森冷。也不知怎么越靠近,她脑海里对有关这个地方的记忆愈清晰。洛姑姑说这里因为常年会处死一些宫中女眷,其中不乏一些犯过错的嫔妃,女子天生属阴,又是不甘而死,积年累月,这里不知攒了多少冤魂,怨气深重,盛夏白日里从这里走过都能感觉凉风阵阵。
呼——夜风吹过。香菱没来由的觉得浑身发寒,此时她低首看着自己月下的影子都险些以为是鬼魅。由于恐慌,她脚步不由加快。绕过几个弯,总算见到了离魂司的大门,忽然传来一声暴吼,“站住!来者何人!”
“啊!”香菱一惊,顿时止了脚步,待看清楚是守备的侍卫呼声,她方将一颗悬着的心放下了。
“奴婢是和泰殿的香菱,受王后娘娘之命过来寻覃统领,嘱托一事。”香菱上前从容回道。
侍卫听后,便进去传话,不多时那侍卫回来了,直接对她说道,“香菱姑娘,覃统领说请您进去。”
“哦。好。”香菱颔首,跟随那侍卫走了进去。
进来之前,她以为这里应该森然可怖,残旧暗淡,但谁知进去后,她方才发现,这里的建筑奢华毫不逊色于和泰殿。香菱心里只觉是南诏富庶,因而“离魂”之所亦然富丽堂皇。
侍卫将她领到一个院子前面,便止了脚步,“香菱姑娘,请进。”
“有劳这位大哥了。”香菱垂首道谢,方才步入那名为“香消院”的地方。
她方才进入,便见站在门前等候她的覃瑶。她兴奋一呼,便走了过去。“覃瑶!”
再者阴森可怖之地,见到他令其异常安心。
覃瑶笑着迎接了她,但之后他又皱了眉,问,“香菱,你怎么来这种地方?”
“娘娘让我来送还这银簪来给你,请你代她转交给文秀。”香菱说着从袖中的内袋中取出了用丝帕包裹的银簪,“这银簪在民间是女子陪嫁之物,娘娘大约是觉着这个对文秀重要,便让送来了。”
接过香菱手中的银簪,覃瑶点了点头,说,“娘娘吩咐了,我定是会照办了。娘娘可还有其他的吩咐?”
“娘娘还说,等牧歌过来与文秀见上一面,你再行刑。”香菱回道。
“为何要等牧歌过来?”覃瑶疑惑,“文秀行厌胜之术虽说可能是出于嫉妒要害牧歌姑娘,但她们二人平日里应该没有结怨吧。”
“有些女人天生就小心眼,一点小事就当作深仇大怨。说实话,我也没想到文秀是这种人……”香菱说这些话的时候想到的是赫连家二房、三房的人,小姐未曾难为过她们,她们却也处处与小姐为难。




至尊傻妃 第三十五章:婢女的野心
“女人真是奇怪。”覃瑶听罢感叹了一句。
孰知香菱闻言又赶忙解释,“也不是所有的女人都一样的,只是有些人特别坏。我想这跟这人有好坏是一样的道理。”
“我知道,我知道。”覃瑶微笑颔首,他想了想说,“香菱,现下时辰也不早,你一人抹黑回去不如等牧歌过来一道再回吧。”
香菱与覃瑶平日里相处的时间不多,她对他印象极好,如今能多些与他私处的时间,她竟没来由的高兴,当即便道,“也好,这路上给我一人回去怪吓人的,不如等牧歌过来一道。”
“这样,你先到偏厅等着,牧歌来了我再叫你。”覃瑶一听她答应了,便安排她的去处。
香菱一听不能与他一起,便摇了头,“不用了不用了,我就在这里与你一起站着说话挺好的。”
“这个……”覃瑶有些为难看她,“我还没有让文秀画押认罪,待会儿还要进去继续审问的。”
“咦?她还没有认罪?为何?娘娘人证物证都拿出来,她凭何还不认罪?”香菱惊讶说道。
“她说——还想见明明一眼,只要见了明明她便会心甘情愿去死。”覃瑶迟疑了下,还是说了出来。他不知道文秀是否真的只是单纯想见自己的孩子一面,但想到她做出的种种事情,他难以相信她的想法有这么简单。指不定她临死前,对明明说了些不该说的话那就难办了。因此,他也未有将此事向上禀报。王上给予他的,有这个权利。
“她还有脸见明明?!”香菱嫌恶说道,“她若有一分爱子之心,就不会为行那厌胜之术,将孩子放在凉水中直至不管。她一定又要耍什么花样了!”
“也许,她的确是想见自己孩子一眼……毕竟明明是她的亲生骨肉啊。”覃瑶垂了眉目,他虽然也不相信文秀是个心思简单的女子,但想到身为人母毕竟还是有些爱子之心的吧。
“……确实也是,但我想,王上和王后娘娘应该不会答应这样做的。”香菱叹了口气,“多行不义必自毙。她是咎由自取,与人无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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