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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养这个大夫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四月流春
穆东原以为他睡着了、谁知又再次开口,当下被堵得哑口无言、尴尬异常,幸好段靖光呛了一句后,又重新闭眼睡着了,这才得以收场。
“……”
快十年过去了,中间经历了多少风风雨雨,可他们都还全须全尾地活着,这对将士来说,真是莫大的幸运。
穆东坐起来回忆了许久,记忆里都是对他关心爱护、多方扶持的义兄,最终,他叹了一口气,穿衣下床。他和段靖光是有着过命的交情,今天这事儿虽然糟心、但也不是犯了滔天重罪,总不能任由他面临可能的危险。
重新披戴整齐,穆东拎起马鞭、长剑,再次悄悄开门离家,准备回去找找义兄。





圈养这个大夫 第79章 留宿一晚又何妨?
穆东轻轻打开房门复又掩上,被屋子外面的刺骨寒冷激得打了个寒颤,谁知刚拉开院门,就有个人扑通一下栽了进来——
开门的人被吓了一跳、本能后退了几步,看清楚来人后才无可奈何地询问:
“你怎么坐在这儿呢?”
段靖光在穆东生气离去之后,踌躇满志地又喝了许多酒,直到快喝断片儿了才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整个人只残留了五分神智,这次为了能和穆东安静隐秘的会面,他也没带人来。
走出大街后,他站了好一会儿,忍不住失落地嘟囔:
“没良心的小木头,竟然真的跑了,也不怕我真冻死在外边儿。”
说完他勉强跃上马,慢腾腾往前走,接着不由自主就往穆东家方向去了,他也不知道想干什么,只是心里渴望着多看他几眼、哪怕跟他挨得近一些,段靖光也觉得特别高兴。
此时他已经在穆家院门靠着坐了好一会儿了,想象着心上人就在里边休息,他这样守在门外,就好像保护着穆东一样——段靖光知道自己早就魔症了,渴望和爱恋早就折磨得他维持不了大家公子和武将的翩翩风度。
正当段靖光昏昏欲睡之时、靠着的门突然开了,没有防备之下他一下子就后仰倒了下去,睁着的眼睛里倒立的人影居然是穿戴整齐的穆东——
“你、你是出来找我的吗?我就知道,你不会抛下我不管的……”段靖光异常感动异常满足地轻声喊。
穆东看着这大冬夜的、义兄连大氅都没披,只穿着棉袍坐在冰冷的青石板上,脸上还都是被自己打出来的伤。其实这情形让他很不好受。
“你的披风和马呢?”穆东躬身,用力把人扶起来,敛眉询问。
段靖光看着穆东疲惫伤神的样子,赶紧自己站直了,安抚道:
“马在前面拐角屋檐下,大氅忘记在馆子里了。没事、你回去歇着吧啊,我只是路过、这就回去了。”
穆东撂下一句:“你先进去吧,我去牵你的马。”
段靖光惊愕地呆立着,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多时,穆东牵着黑马从巷子的拐角处慢慢走来,走近了看到义兄还呆站着,平静催促道:“快进去吧,里面暖和些。”
“小穆,我、我真的只是路过,没想着为难你——”段靖光手足无措地解释着,他真的没有一再相逼的意思。
穆东慢慢把马牵进院子里去,回头再把义兄拉进来,关上院门后郑重对段靖光说:
“靖哥,咱们当年义结金兰的时候就发过重誓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肝胆相照相互扶持”今日不过请你来我家中坐坐,又算得了什么呢?虽然你今晚是糊涂了些,但我自会帮忙纠正你的。”
说完率先踏步进屋、黑马冻了一个晚上,好不容易进了暖和有草料的马厩、还遇上了属于穆东的红马,当下就欢快的长声嘶鸣了一番,跟老伙计打了个招呼。
沈季正睡得好好的、忽然被院子里高声嘶鸣的马吵醒,又听到有人说话,他立刻就清醒了过来,只道是大哥回来了。看看更漏、嗬,吃个晚饭而已居然吃到现在!肯定喝了不少酒啊,大哥真的是太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了……
心里责备着、沈季翻身就下了床,简单披了件袍子,快速拉开了房门,想去看看晚归可能喝醉的大哥。
于是、小小的正厅里,尴尬的段靖光、尴尬的穆东、一无所知惊讶的沈季,三人大眼对小眼,一时间没人说话。
“段大哥,谁把你打伤了啊?来、我帮你清理一下,大哥,你先沐浴去吧,我给你留了热水在锅里。”沈季最先反应过来,快速把四处油灯都点亮了,整个屋子都亮堂了起来。
穆东咳嗽一声,不自在地说:“吵醒你了啊,我们已经回来好一阵子了,季哥儿那你就帮段大哥处理一下伤口吧。”
段靖光随后致歉:“影响小季休息了是吧?我跟你哥吃饭回来的路上,碰到一群地痞无赖,就动手收拾了他们一番,不小心脸上碰了几下。”
话音刚落,穆东就愤怒瞪了义兄一眼:究竟谁才是地痞无赖?
段靖光回他一个安抚眼神:我是、我是地痞无赖!但你确定要让你弟弟知道我的伤是你打的?
沈季不清楚内情、拎着药箱过来极度佩服地称赞:“两位大哥真厉害,替天行道、行侠仗义呀,真是我等年轻人的楷模!”
“行了,有你什么事?你要碰到那些地痞无赖,赶紧跑就是了,别逞强!”穆东捏捏沈季的脸、警告地制止这个热血少年。
沈季赶紧闪开、笑嘻嘻安慰他大哥:“知道了大哥,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哪里有本事去行侠仗义啊。”
段靖光静静地坐着、任由沈季在他脸上忙活着,目光不敢投向穆东,只能死死盯着沈季的白色棉袍。
正值一阵沉默时,沈季看了看段靖光有气无力的样子,探了探他脉搏、又摸了摸他的胃部,马上回头问大哥:
“大哥,你们今晚是不是光喝酒没吃饭啊?我摸段大哥的胃都是空的,倒是浑身的酒气!唉你们都太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了,喝酒特别容易伤身,尤其是空腹喝酒,有些人喝到吐血啊你们信不信?”
段靖光立刻把促狭的眼光投向穆东:你这弟弟果真有趣儿!
穆东头疼地训斥道:“季哥儿,小点声,段大哥是客人。”
可惜当沈季化身为沈大夫的时候,他的胆子就是从前的几倍大,面对大哥的训斥他丝毫没有畏惧后退的意思,反而更加理直气壮地说:
“大哥,你出去之前我不是劝你少喝点吗?为什么要喝到这么晚才回家?哦我知道了,你肯定比段大哥喝得还要多,不敢让我知道、所以才偷偷洗澡了对不对?”
穆东无力解释:“季哥儿别闹了,大哥今晚没有喝酒。”
沈大夫郑重其事地劝诫:“喝酒误事,小酌怡情,喝多了伤身。但凡是嗜酒的人,胃不好、肺不好、肝不好,记性也差,很可能寿命都比正常人短啊,唉、你们都不当回事……”
段靖光看着眼前的少年忧心忡忡、极度不赞同的样子,小脸都皱成一团了,他忍笑赞同道:
“对、小季说得有道理,以后我肯定看着你大哥,坚决不让他喝多了,你看怎么样?”
“那就太谢谢段大哥了,一会儿我给你弄点吃的,不然你肚子里的酒烧心、会睡不好觉的。”沈季几下子就帮段靖光处理好了伤口,非常满意这伤患的高度配合、让他过足了大夫的瘾,自然是十分乐意帮人准备些吃的,于是他转身去灶房忙碌去了。
“哈哈哈……没想到你弟弟这么有意思。”段靖光压低声音,笑着跟穆东说。
穆东叹了口气,有些头疼地回答:“他就是个愣小子,很多事情都不懂。”
“你像他这么大的时候不也是小木头吗?再过几年自然就好了。”段靖光忽然提起了多年前给穆东取的外号,神色间是满满的宠溺。
穆东立刻就不自在了,丢下一句话就走开了:
“我去给你打点水洗洗吧,浑身都是酒气怨不得季哥儿说你。”
走进灶房,沈季正哼着自己编的小曲儿忙得不亦乐乎,回头看到大哥进来,他高兴地宣布:
“我做了鸡汤面,咱们一起吃。”
“嗯,随你,季哥儿真是越来越能干了。”穆东笑着夸奖了弟弟一番,打了热水出去。
沈季把还剩了一大半的手撕鸡肉取出来,油锅里放入老葱爆香,把鸡肉倒进去煸炒,一时间香味扑鼻,再加入适量的水,盖上让它慢慢煮,就成了上好的汤底了。
接着开始用温水和面,揉好后盖上湿布稍微醒一下,从篮子里挑了半个白菜,兴致一来就切成了细长的丝。这时鸡汤已经相当浓郁了,不停翻滚着.擀面、切成匀长的面条,慢慢放进锅里搅散,为了面条更加劲道、可以中途加入冷水后重新煮开,熟了以后只加盐、少许油和白菜丝就可以了。
“大哥、段大哥,快出来吃面吧!”沈季把三大海碗面条端出去,呼唤着人出来开吃。
段靖光恰好已经简单清洗了一下,浑身清爽地穿着穆东的衣服,觉得一切都像做梦一般不真实,听到沈季的邀请后,他笑着走了出去,却没有看到穆东。
“小季,你大哥呢?”
“段大哥先吃,我去叫他。”沈季热情地把段靖光叫过来坐下,他感觉这个人一定是饿坏了、又不好意思赶紧吃,那就我帮你一把吧!
沈季在屋子里转了一圈也没看到大哥,只得拉开门探头出去看,果然穆东正站在简易的马厩前,取了草料和黄豆在喂马。
“大哥,可以吃面啦。”沈季拢着袖子哆哆嗦嗦地跑过去通知。
穆东的侧脸相当平静、眼睛里什么也没有,只木然地掏出黄豆给黑马吃,红马回来后就喂过了,此时正在睡觉。看到沈季出来找自己,穆东长长出了一口气回过神来:
“知道了,走、咱们进去,你穿得太少了。”
段靖光正站在门口处看着,三人一同回屋,在饭桌前坐下,沈季看着两位哥哥动筷子之后,才开始大口大口地吃面。
“没想到小季的手艺这么好,你大哥真是有口福啊。”段靖光相当感慨相当羡慕。
沈季乐呵呵地邀请:“都是些稀松平常的吃食,段大哥有空跟我大哥一起回来,我做拿手菜给你们吃。”
穆东一直没说话,只是拍了拍沈季的肩膀以示鼓励,他吃完一碗热鸡汤面后,郁结的心总算化开了些。
吃完后,沈季被赶回屋睡觉,穆东指着西屋对段靖光说:
“靖哥今晚就去那屋里歇息吧。”
段靖光心里其实一直忐忑不安,他紧张走前一步刚想说些什么,穆东就抬手阻止了他:
“很晚了,有什么事情再说吧!”说罢转身去了东屋,准备和弟弟一起睡。




圈养这个大夫 第80章 花开两朵
第二天清晨,穆东和段靖光差不多同时起床,开门相对那一刻穆东不由自主别开了视线,看得出来他并没有休息好,脸色有些发白、眼眶也一片青黑,段靖光心里既心疼又愧疚,轻声开口:
“小穆,昨夜里没睡好么?今天要不要——”
穆东打断:“睡得挺好的,靖哥你先去洗漱吧,我出去买点吃的回来。”说完就自顾自洗漱完、心事重重地出去了。
段靖光眉头皱得死紧,暗暗责怪自己可能太激进了些,那小木头根本接受不了、也不知该如何解决,这才如此忧愁,唉我不应该过于为难他才是。
该怎么办呢?段靖光匆匆打水洗漱后,端坐在厅里沉思,等穆东拎着早点回来的时候,他也没想出什么妥当的办法。
“都买了些什么吃的啊?”段靖光尽力如往常一样爽朗地问,如果忽略他脸上的伤痕的话,还算是翩翩的世家公子一个。
穆东把手上拎着的几个油纸包放在桌子上,一边向灶房走去一边回答:“就在巷口买的,都是些寻常的吃食。”
说完拿着盘子和两双筷子出来了,拆开油纸包后,里面是包子油条、煎饼和熟鸡蛋,穆东倒了两杯水过来,这些吃食都比较干,容易噎着。
“不叫小季了吗?”段靖光含笑问起。
“让他睡吧,这些日子他挺累的,给留点吃的就行了。”穆东知道沈季千里迢迢来到贺州,还没喘匀气又去医馆当了劳心劳力的学徒,这段日子刚好歇息调养一下身体。
俩人的吃相都属豪爽大气的,几口就吃掉了一个肉包子,穆东随手把两个熟鸡蛋推着滚过去,示意他吃下去。
“不留几个给小季吗?”段靖光欣然接过从对面滚过来的鸡蛋,关心地说。
穆东听完有些尴尬、不自在地解释:“季哥儿……他不喜欢吃鸡蛋,咱们吃了就是了。”
——哈哈哈!咱们上次给他做了太多茶叶蛋了把人给吃伤啦!
段靖光回忆起上次那锅茶叶鸡蛋汤、心里乐得不行,面色勉强如常。
快速吃完早点后,穆东和段靖光各自牵了自己的马,轻轻把门掩上,经历过昨晚的事情后,彼此相处的氛围已经没从前的融洽随意了——前者是尴尬中带了几分防备、后者是愧疚中藏不住几分志在必得。
“小穆,你听我说几句话。”沉默上马一路行至出城不远处后,段靖光叫住了旁边的人。
这是一条岔路,左边回大营、右边去新兵营。穆东已经扭身向右边前进了一个马身后,又被叫停了。
段靖光原地停下不动,诚恳苦涩表明:“昨晚是我冲动了、冒犯了你,真的对不住!我知道你接受不了这种事,放心吧,靖哥虽然控制不了自己的心,可绝对控制得了自己的人,以后你要是不愿意,我段靖光绝不强迫于你,看在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上,希望你能原谅我这一回。”
穆东长久地没有回答,他有些茫然、心里空荡荡的,怒火在昨晚已经宣泄出去,打也打了、骂也骂了,那现在应该怎么办?快十年的好兄弟,难道就这样散了算了?
——唉、虽然有错,却错不至此。穆东回头,对上义兄悔恨期盼的眼神,诚恳劝诫道:
“靖哥,既然咱们之前能做那么多年的兄弟,以后为什么不行呢?你是段府的大少爷,段老将军、老夫人对你期望甚高,那条路你是走不得的,兴许就是一时迷糊了吧,以后你慢慢就会清醒过来的。”
段靖光匆匆咧嘴扯出个笑容后低头,又快速抬起头来扭头望了一下远山,然后才回答:“小穆,我真不是一时糊涂,要是因为糊涂才喜欢上了你、那你说我怎么就能糊涂这么多年呢?我家里你不用担心,府里已经有两个孙少爷了……唉我怎么净说些你不爱听的,总之你可以什么都不想,别耽误了你办事才好。快去吧、迟到了不好。”
穆东迟疑地看了义兄一眼,点了点头后留下一句:“靖哥回营路上小心,我得先走了。”说完就打马离开了,段靖光在原地看着、一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拐角的树丛里。
唉、看来未来一段日子都不能见他了,免得他反感……段靖光无奈地笑着缓缓策马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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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季这段日子过得可舒坦了,北方大冷的冬天,无数的灰蒙蒙冰冷刺骨的早晨他都不想起床,离开温暖的炕、离开温暖的家,开门扑进寒风里,现在好了,借着养伤的机会,他可以安安心心地睡到自然醒,而后随便给自己煮点什么吃的,接下来就溜溜小图,看看书、练练字——最重要的是,他每天都会抽出时间拿银针来扎自己,这都是他在医馆跟东方延学来的粗浅针灸手法。
于是,当蒋锋好不容易把脸上的伤养好了七八成后来看他时,进屋见到的就是沈季坐在大开的窗子前,借着透进来的敞亮天光,撩起自己的裤管,一本正经地拿着银针往上面刺入。
“沈季,你这是干什么呢?你的腿怎么了?”蒋锋不悦地上前,把他的手抓住询问。
沈季惊讶于为何每次三哥过来都能吓他一跳。不过好几天没见,看到他还是惊喜的,他抽回自己的手解释:
“我的腿没事,三哥,你最近很忙吗?快十天没见你了。”
——蒋锋不想明说自己是和段靖光较量了一番、脸上伤得太明显,有碍观瞻,担心沈季看到了担心追问,干脆等养得差不多了再过来,于是顺势回答:
“嗯,最近是忙了些。你的腿没事干嘛拿针扎自己?不疼啊?”
沈季把炕桌上摊开的一本书拿起来,雄心壮志地介绍到:
“我在练习针灸的针法呢,这肯定要上手才能学会的,放心吧,我扎的都是能扎的穴道。”
蒋锋没好气地把书接过来翻看,封面上书《灵枢》二字,他不赞同地说:“人好端端的,哪里都不能扎,你当这是闹着玩儿的?万一失手扎中不该扎的穴道该怎么办?”
“没事的三哥,我的针法是东方大夫教的,他只教了几个穴道而已,我们几个学徒都互相扎的,已经很熟练了。”
沈季看到三哥来了也就没心思再看书扎针了,飞快地把银针和书本收好,刚想抬头和蒋锋说出去药铺一趟时,就恰好看见了对方眉骨上方的破损、还有微肿的脸颊,沈季赶紧从炕上站起来把人拉近了细看:
“三哥,你这是怎么了啊?怎么又受伤了?”
蒋锋眼睛一转回答:“没什么,跟弟兄们切磋的时候,磕磕碰碰总难免。”
沈季听后只得罢休、但还是诚恳提出了建议:“那既然是切磋,你们可以商量好,点到为止,打伤脸怪不好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怎么了呢。”
——没怎么、就是和那觊觎你大哥的人打了一架而已。
蒋锋把沈季拉下来,按住坐好,轻轻地吻了他的额头、鼻尖,拥住感慨:“你什么时候才能回家啊?”他总是下意识认为,沈季就是回了“娘家”,还迟迟不归,家里冷冷清清的、他根本不想回去。
沈季回抱着对方,安慰道:“我大哥只是在郊外待一个月,等他回了大营,可能就每个月只能回家一两次了。放心吧,既然大哥知道了我们的事情,他就会上心的,总有一天他会同意的。”
停顿了一下他又说,“昨夜里他和段大哥出去吃饭的时候,听说碰上了宵小之辈,两位大哥把他们打了一顿、统统抓起来了,段大哥他受伤了,看起来贺州城也不是那么安全的,三哥以后晚上办差要小心些才是。”
蒋锋心里一跳、如果真是宵小之辈,又怎么能伤得了段穆二人联手,八成只是借口,看来有人按捺不住了……
“知道了,一般出去也有人同行,没事的。”蒋锋心不在焉地回答,眼睛微微眯起、满脑子都在想象着可能会有的情景。
沈季抓起衣服穿戴好,套好靴子下床,对蒋锋说:
“三哥,我准备出去一趟,买点药材,你去不去?”
蒋锋回神,“买药材?你的药剂不是已经喝完了吗?”
说话间俩人已经走出了屋子,沈季把家门掩上锁好,笑着回答:“不是给我用的,是大哥马上要赶回大营,我准备配一些金创药给他。这方子是我爹留下来的,家里用惯了,料想大哥收到必定欢喜。”
蒋锋听了就有些气闷、他挑眉问起:“那怎么不给我配一些?”
呃、沈季愣了一下才讷讷解释:
“三哥头一次来我家时,我给你用的就是那金创药啊。你之前拿给我看的那止血定痛散比我家的金创药要好,毕竟那是将军府老大夫的秘方……如果三哥想要的话,我多配一些就是了,并不是什么难事。”沈季挺不好意思的,他给穆东配主要是发现了大哥随身携带的金创药很一般,而三哥手里已经有上好的止血定痛散了,没必要换。
蒋锋放松了下来、笑着捏捏沈季的后颈:“你觉得止血定痛散好怎么不早说?我给你带来一些就是了。”
“嗳、那怎么行,府里的大夫给你、是因为三哥是府里的人,哪里能想拿多少就拿多少?”
“……”俩人一边说着话一边走到了热闹的街道上,沈季刚从种类最齐全的鸿士药铺走出来时,刚好跟匆匆走来的一个老者擦肩而过,走远几步还听到了那老者笑着说:“金老弟,我来迟啦,被府里一些事给绊住了脚。”
金掌柜赶紧笑着招呼:“张管家,您来了就行,快请、咱们进去说话。”
沈季听着那嗓音莫名有些熟悉、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




圈养这个大夫 第81章 仇人相见
当时沈季走出来的时候正扭头跟蒋锋说话,那步履匆匆的老者跟他擦肩而过走进铺子里时他都已经走到台阶下了,听到那嗓音回头后,沈季的眼睛只捕捉到了那老者身穿墨青色棉袍的一角,随即人就跟着药铺掌柜进了内室。
——那是谁啊?听声音感觉像是认识的人……
沈季保持侧身扭头回望的姿势、神情好奇又有些茫然,蒋锋跟着停下,低声问他:“怎么了?”
沈季刚想说“我好像认识刚才那个人”时,一群小孩子就呼啦啦从巷口冲了出来,领头是一大一小两个男孩子,大的拉着小的拼命跑,后面还有五六个追着他们,当前面两个男孩子跑到沈季前面时,小的那个男孩摔倒了,累得满脸涨红满头是汗、哇哇大哭:
“哥哥、我跑不动了,我跑不动了……呜呜呜……”小男孩的哥哥跟着停了下来,把弟弟拉起来,护在身后,面对着追上来的几个人。
“壮壮哥、他们跑不动了啦哈哈哈。”一个约莫六七岁的胖乎乎的男孩子高兴极了。
“壮壮哥,就是他们刚才拿雪球砸的我,可疼了。”这是个瘦小的男孩,看起来只有五六岁的样子。
而他们的孩子头壮壮,人如其名,约莫十岁,身量最高,神情沉稳极有领袖气质,他下巴一抬质问被追逐的兄弟俩:“大武小武,你们跑什么跑?刚才为什么要欺负小石头?”
看来那小哥哥就是大武了,兄弟俩都有些瘦弱,看起来非常乖巧,大武回答:“壮壮,你们为什么追我和小武?是小石头先拿雪球砸小武的,他们几个欺负小武一个,我当然要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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