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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虎啸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遥远之矢
朱寿鋐这番话一说完,立刻被连绵而起的“万胜!”之声,给彻底淹没。
在一片欢欣的氛围中,李啸大笑着向朱寿鋐致谢,然后压低声音说道:“鲁王殿下,在下有一事相求。”
“李指挥使但说无妨。”
“殿下,今日之战,任城卫兵马损失颇重,为确保东门能顺利守卫,李某恳请鲁王殿下将鲁王府中仪卫司兵马拔于守城军伍中。”李啸脸色凝重地说道。
朱寿鋐眉头轻皱,不过瞬间便是释然之色,他复笑着说道:“既是守城大事所需,孤王岂会不予支持。这样吧,从即日起,我将鲁王府仪卫司一千兵马全部拔于李指挥使。”
李啸一脸感激地拱手谢道:“多谢鲁王殿下深明大义。”
鲁王等人随后告辞而去,李啸亲自相送,他言语恭敬,态度谦和,丝毫没有打了大胜仗的倨傲,让鲁王朱寿鋐及泰兴王朱寿镛等人更对他充满了好感。
这个晚上,全军欢宴。
让李啸有些意外的是,须发皆白,以前有过生死仇恨,似乎一直与他不太对付的徐州卫指挥使刘知俊亲自为他斟酒。
“刘老将军,你是长辈,这如何使得。”李啸不觉心中颇为感动。
“使得!刘某一生,只敬英雄,而李指挥使,绝对当得起英雄之称!”刘知俊手捧酒杯,一脸郑重之色地向李啸递来。
李啸接过酒杯,仰脖一饮而尽。
满座欢笑,气氛更加热烈。
李啸限制了属下将士饮酒,却让他们放开肚皮吃饱。不少军兵想起了白天还在一同做战的弟兄,现在已是阴阳两路,不觉悄然落泪,甚至有人失声痛哭。
一轮晶莹的圆月,将洁白温柔的月晖漫布大地,满天星辰有如一颗颗明亮的眼睛,从天空中欢喜地俯看这喧嚣欢乐的兖州城头。也许这战后的短暂欢乐,是每个军兵一生中永恒的荣耀与铭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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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虎啸 第二百一十五章 兖州之战(五)
在接下来的一周的时间里,流寇没有发动任何攻势,一直安静地呆在泗水对岸。
不过,在城头眺望的李啸,透过千里镜看到,大批流寇掳来的工匠正在紧张地就地伐木,重新制作攻城器具。
李啸心下一直在想,这些流寇,下次发动进攻,会在何时呢?
李啸无法给自已一个合适的答案,只是莫名地感觉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一周时,除了轻伤员已经归队外,李啸按优先补充骑兵、再补横行队,再补普通战兵的原则,将虎啸全军补充完毕。
鲁王朱寿鋐颇守信用地将鲁王府仪卫司的一千人马拔给李啸安排,李啸随即将他们全部划给任城卫指挥使冯嚣,参与守卫东门。
这时,刘知俊向他提出请求,鉴于守卫兖州的兵力不足,可否从那被知府尼澄的壮丁队分别关押看管的近8000名流寇俘虏中,挑选出合适的军兵,以补充到守城队伍中。
李啸坚决地拒绝的他的请求。
他的理由是,这些不得不投降以保命的流寇,并未心服,忠诚度十分可疑。而且他们成分复杂,不知底▲,细,使用风险极大。如草率用之,这些人到时反戈一击,成为内应,兖州城则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境。
李啸清楚地记得,当年号称固若金汤的沈阳城,之所以被鞑子轻易攻陷,就在于时任辽东经略的袁应泰轻信了一批来路不明的蒙古人,并且让他们参与守城。给果老奴率鞑子大军一来攻城,这些其实是后金奸细的蒙古人立即献了城门投降,让明朝苦心经营多年的沈阳,这座号称坐断辽东第一城的坚固城池,以一种近乎荒诞的方式落入敌手,实实让人痛惜之极。
前车之鉴尚不为远,李啸当然不允许自已也犯这样饥不择食的错误。
只不过。现在南门与东门的守卫兵力不足也确是个大问题。
经过深思熟虑的李啸,最终决定,为加强两处城门的防守,把自已的虎啸军一部分分了过去。
东门上,除了现有的任城卫1000多军兵和自已补充过去的10门火炮,以及刚刚补充的鲁王府1000仪卫司兵士外,李啸另将甲部横行队100人派出去。
而在南门处,在徐州卫现有的不到2000人的兵马和自已以前补充过去的20门火炮的基础上,李啸另外安排了虎啸军乙部横行队与乙部甲、乙、丙三队枪兵过去。
李啸希望,能让这些虎啸军的精锐部队成为各个城墙上的战斗核心。从而大大增强南门与东门的防御力。
与此同时,李啸将缴获的盔甲,按他们现有缺少盔甲的兵员人数补充下发,共发了近2000件盔甲下去。
得到了骁勇善战的虎啸军如此慷慨的兵员到装备的大力援助,徐州卫指挥使刘知俊与任城卫指挥使冯嚣,皆是一脸愉悦感激的笑容。
时间不知不觉又过两天。
现在,距离上次击溃流寇已过了9天,流寇的攻城梯之类也皆早也造好。李啸每天眺望,只能看到流寇在组织手下兵将进行操练。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动静。
守城的军兵中,开始渐渐地有了流言,说是流寇上次大败。已然破胆,现在只敢围城,不敢作战。
这种盲目自信的说法,被兖州最高防守指挥官李啸严厉驳斥。
他郑重地告诉全体官兵。对面的流寇,仍有近7万之众,将近我兖州守军的十倍。如何会有一战不成就放弃道理。他厉声斥责传播流言的军兵,要他们决不可盲目乐观,一定要提高警惕,绝对不能有任何麻痹思想。因为在敌我兵力如此悬殊的情况下,哪怕是一丝微不足道的松懈,都可能会导致严重的后果。
在李啸的斥责下,全体守城军兵,重新提起精神,每日依然严加守备。
李啸心下还在盘算着,外省的明军援兵何时才会到来。
其实在他入援兖州之时,鲁王朱寿鋐已紧急向朝廷求援,接到鲁王求救信的崇祯,同时又接到了副总兵刘泽清密告山东巡抚李懋芳不懂军事擅自出兵以至官军大败的消息,崇祯不由得大惊失色,几陷绝望。
焦躁不安的崇祯几乎立刻就要派锦衣卫去将李懋芳捉拿法办,幸得首辅温体仁极力劝阻,说现在山东战事正急,此事尚未调查清楚,不可擅动地方大员,崇祯才勉强压下心中的火气,没有冲动行事。
最终崇祯下令,让正在河南参与剿匪的总兵邓玘部2万余人,从河南紧急赶往山东,援救兖州。
接到命令的邓玘部,连忙从河南紧急向山东赶去,至李啸兖州初战胜利到现在的第九天,邓玘部刚刚赶到山东边境。
历史是一连串的巧合而形成的组合,崇祯的这个命令,让原本在真实历史上,接下来会被流寇诱歼的邓玘部逃出生天。
只是邓玘的部队远水解不了近渴,而且,邓玘部也因为长期欠饷,军兵对这朝廷要求的紧急行进救援山东多有抱怨。
明史记载,从小校做起,直至成为总兵的邓玘,虽然作战英勇,曾射杀十八路流寇之首的紫金梁王自用,却不善于笼络人心,最后的结局竟是部下叛变,被逼自杀。是故邓玘全军,军心消沉,士无战意,行进的速度日渐缓慢。
鲁王朱寿鋐等人,一心指望着的这支态度消极的援军,实为画饼充饥。
第十天凌晨到了。
与前段时间每天艳阳高照不同,这一天,从昨天晚上开始,天气大变。
浓重的阴云绵绵叠叠地覆盖在兖州城上空,那乌黑低垂的阴云,几低与城墙平齐,似乎探手可得。呼啸的狂风裹着尘沙,吹得城墙上诸多旗帜烈烈飞舞,却让兖州守地军兵却几难睁眼。
估计不多时,一场大雨,就要来了。
此时。流寇的大阵,终于动了。
一身共析钢甲,鲜红的盔缨与披风在狂风中烈烈飞舞的李啸,能清楚地在城头看到,流寇全军全部拔营而去,绕至西侧浅水区,全军渡河。
暮僚陈子龙紧急从城墙另一侧跑来,向李啸报告这个消息,李啸脸色极其凝重,心下暗想。这流寇行事,果然不出李某所料。
原来,流寇当日败后,撤回泗水对岸之际,罗汝才等人立刻聚帐商议,最终定计,要以已之长,攻兖州守军之短。
那就是,利用现在夏天天气多变。待有一天下大雨之际,再发动全面进攻。
因为在大雨中,李啸军所有的火炮火铳都无法发挥作用,甚至想在城头煮大便金汁都没有办法。这样一来,流寇进攻的话,胜算当可大增,毕竟他们有如此之多的可用兵力。
应该说。流寇这一招,极其精准狠毒。兖州守军在除却火炮助阵后,只能单纯地与流寇比拼厮杀消耗。守城的难度无疑会大幅增加。
身穿华贵山纹甲,率军紧急渡河的罗汝才,脸上满是得意阴狠的笑容。
李啸,你不是凭依自已有火炮优势吗,现在,老子利用这即将到来的大雨与你作战,让你们的大炮火铳变成一堆废铁,彻底打碎你们这些明狗子怯懦的算盘。
罗汝才手下几名大将与一众都尉,亦是人人脸上满带笑容,每人都感觉这次进攻,应该是会胜券在握了。
只是,李啸不这么认为。
当日李啸凭直觉感觉不对之际,他便敏锐地想到,流寇很可能会利用下雨天来进攻。
兖州最高防卫指挥官李啸,立刻做了相应的准备。
西门、南门、东门之外的洞坑挖得更深更广,里面还埋了尖锐的铁签子,只要敌兵掉下去,那么,纵然不死,也会彻底失去战斗力。
与此同时,每座城墙上,用临时从城中居民房屋内的拆下的木板,搭起了大范围的简易木板雨棚。
同时,在每座城墙上的火炮位置上,还再做了个简易防护棚罩,李啸估计,加装这样的雨棚与防护罩后,纵有大雨,也能让至少60%以上的大炮可以打响。
与此同时,城头除了原有的金汁灰瓶外,还增加了大量的由拆除民房而得来的砖块,以及由房梁与承柱锯断成一截截而改制而成的擂木。
当然,李啸向恤民情,他在这样做之前,已让知府尼澄给百姓做了充分的动员,每户拆除房子的百姓,均现场得到了十五两银子的补偿,足够他们重新建造一座新房子了。一时间,兖州的百姓欢欣鼓舞,竟有百姓主动拉着军兵去拆他家房子的奇景。
在流寇全军刚刚渡过河后,突然雷声隆隆,电光闪闪,一颗颗铜钱大的雨点,从天空中倾盆而下。
东山虎一脸笑容地凑到罗汝才身旁,大笑道:“大帅,我军刚全部渡河便立刻下雨,这即将暴涨的泗水却阻我不得,真真天助我也。”
罗汝才一脸笑容,狰狞而灿烂,他刷地拔剑前指,厉声大喊:“兄弟们,现在大雨到来,正是我军一举击破兖州守军的大好时机!全军弟兄们听好了,兖州城破后,二周不封刀!要杀要取,要银子还是要女人,任凭自便!杀啊!”
“杀啊!”
“杀啊!”
“杀啊!”。。。。。。
6万多出击的流寇,大声喝喊着,人人脸上满是疯狂而恣肆的表情,在飘沷的大雨中,愈显狰狞而残忍。
很们,他们在各名流寇将领的督喝下,快速地列好阵型,随即向着兖州方向大步前冲。
这一战,罗汝才下了血本了。
除了最精锐的老营军与少部分马军骑兵,其余的全部部队,都被罗汝才派上了战场。
其中,流寇大将顶塌天与都尉杜冲,率领3万兵马,主攻西门。
大将东山虎与都尉费成,率领2万兵马,主攻南门。
大将扫地梁与都尉陈虎,率领1万兵马,主攻东门。
罗汝才吸取上次被李啸军的重型骑兵突袭的教训,给进攻南门与东门的流寇部队都配了大量的马军骑兵,以严防李啸的骑兵突袭冲阵。
望着漫天大雨中,铺天盖地而来的流寇军兵,兖州城墙上,许多军兵都是脸色大变。相当多的军兵,开始双腿打颤。
每个人都看得到,流寇的数量,足有上次攻击的两倍。每个守城军兵都迅速地在心下想到,现在,与流寇的生死决战的时刻,终于到了。
“全军将士作好准备,全力迎敌!”李啸拔剑怒吼,紧皱的浓眉下,一双有如星星般闪亮的英目之中,满是坚毅决然的神色。
在流寇进入射程之后,红夷大炮瞬间打响,剩下的两门因为雨滴透过木板罩淋湿了火门,无法打响。
16门红夷大炮响了14门,14枚10多斤的乌黑炮弹呼啸而去。
流寇人数实在太过密集,14枚炮弹轻易地全部命中目标,更有四枚炮弹从阵头贯穿至阵尾,欢快而迅速地收割着流寇们的生命。
首轮炮击,流寇共有200多人死伤。
飘沷大雨漫天飞洒,雨势是如此之大,稍远的距离便看不太清,哗哗的雨声与隆隆的雷声,将受伤军兵的惨叫瞬间吞没,李啸的远程红夷火炮,没有给流寇士气造成太大打击。
在流寇军兵行至普通火炮射程前时,虎啸军的红夷大炮共打了5轮,共造成了1200多名流寇军兵死伤。
此时,敌军与上次一样,开始分流,总共3万之数进攻南门与东门的流寇,退到靠近泗水的一侧,准备从那里绕行至南门与东门。
剩下的3万流寇兵马,在大将顶塌天的喝骂督阵下,直直地向西门城墙正面冲来。
突然之间,惨叫之声连绵响起,守城的虎啸军兵惊喜地看到,冲在最前面的流寇军兵突然纷纷摔倒,掉落在李啸军那些挖好的洞坑中。
因为雨水很大,这些洞坑此时早已被雨水填满,所以,从外面看上去这里近乎是一片平地,原本以为可以平趟而过的流寇,却未曾想到底面暗藏了如此深重的杀机。
接二连三的流寇倒跌入洞坑之中,尖锐的铁签子瞬间扎透了他们的身体与四肢。纵有一时未死者,掉在这极深的洞坑之中,漫灌而来的泥浊雨水,将他们活活呛死。
短短几分钟内,至少有600多名流寇死伤在这些满布铁签有如地雷一般的洞坑之中。
流寇的前进速度顿时大为滞缓,侥幸未掉入洞坑的军兵,人人脸上满是惊恐之色。他们扛着沉重的攻城梯,开始小心翼翼地边试探边前进。
一脸狰狞疤痕的顶塌天,大声怒吼:“操他娘的李啸,竟设得这般卑鄙的毒计陷害我军。等老子攻下兖州,一定要将你这狗贼碎尸万段!”(未完待续。)




明末虎啸 第二百一十六章 兖州之战(六)
在如同趟雷般艰苦前进,万分小心地越过那处处遍布死亡陷阱的流寇军兵们,人人心下苦不堪言,原本猖狂而自以为得计的脸上,现在全部替换成了明显的恐惧悚然之色。
这些全神贯注于脚下的流寇军兵,基本上都没有注意到,城头之上,80多门黑洞洞的炮口,已全部悄悄对准了缓慢而艰苦地行进着的他们。
现在的敌寇行进宾速度如此之慢,李啸的火炮有充足的瞄准时间,甚至连虎蹲炮都装满了霰弹,准备一同射击。
反正敌人人数密集,根本没必要一定要进入霰弹准确射程之内再开火。
与时同时,躲在雨棚下的900多名火铳兵中,约有700多人的火铳没有被渗过雨棚的雨水打湿,并且皆已点好了火绳,装好了火药,上好了铅弹,乌洞洞的枪口,纷纷对准了城墙下艰苦跋涉而来的流寇。
这些火铳兵,同样是遵守了李啸的安排,因敌兵人数密集,行进缓慢,没必要一定要在流寇进入火铳的准确射程之内再开火。而是,能争取在敌兵上爬攻城前多打几次,才是最为重要。
李啸的右手,伴随着8◆,一声大喝,用力的挥下。
“放!”
“砰砰砰砰!。。。。。。”
14门红夷大炮,40门佛朗机,21门虎蹲炮,700多杆火铳,21杆鲁密铳一同轰然打响,炮口与铳口的火红余焰,组成了一张不规则的奇异火网,浓密的白烟大团涌起,随即被呼啸的大风吹散。
巨大的炮声与绵密的火铳打放之声叠加,几乎让城墙上所有的防守军兵都震破耳膜。
而那些被李啸带上来增加城墙防守人力的兖州壮丁,在听到这样恐怖密集的巨大炮声后,很多人脸色煞白。只剩下一脸的呆滞状,甚至有人口鼻流血昏厥于地。
54枚大大小小的乌黑炮弹,轻易地从城墙下那些几乎没有盔甲的血肉之躯中轻易穿过,所过之处,血肉横飞,惨叫一片。而22门虎蹲炮的霰弹齐射而产生的无数大大小小的尖锐碎石与铁片,则与那700多颗轻啸飞去的铅弹,共同织就了一张漫无边际的死亡之网,将无数的流寇军兵笼罩其中。
李啸军这次火器齐射,虽然有近20%的火器因为雨水淋湿没有打响。但仍然给缓慢行进的密集流寇,造成了极其可怕的杀伤。
约有4000多名流寇在这一次齐射中或死或伤。
望着自已的队伍的最前面,成片成片的流寇倒地死亡或受伤,整个流寇的进攻阵型又开始出现相当的混乱,后面押阵的顶塌天双眼血红,怒不可遏,他愤怒地大吼道:“别犹豫,赶紧冲过去,明狗子的炮火有间隙。越怕死越要死!”
他旁边的都尉杜冲脸色犹豫,低声说道:“将军,前面遍布明狗子挖的铁签洞坑,如何急切得过。”
“啪!”
一声响亮的马鞭声响。杜冲的脸上,立刻出现了一条鲜血直淌的笔直鞭痕。
挥鞭打完杜冲的顶塌天,一副咬牙切齿状,满脸的怒火犹在熊熊燃烧。
杜冲紧咬牙关。无声忍受。他的耳边,却立刻响起了顶塌天爆炸般的吼叫:“入你娘!你的狗眼没看到吗!现在敌兵还能这般火器齐射,若还要这般摸索着缓慢而过。只怕我军进攻西门的部队,都要在路上让该死的李啸给杀光了!”
“将军教训得是。”杜冲低垂着头,脸色黑沉。
“操他娘!万没想到李啸这厮竟然还料在我先,早有防备。现在,只能用新附军的人命去填出一条血路了。杜冲,你随我一起,驱赶军兵迅速前冲,万万不可再耽搁!”顶塌天说完,挥鞭打马,率领后面押阵的骑兵与步军,怒喝着驱赶最前面的新附军赶紧前冲。
极其凄惨的一幕出现了,最前面的流寇新附军军兵,大声哀嚎着扛着攻城器械奋力前冲,不时有流寇掉入前面的洞坑之中。而让人心惊肉跳的是,旁边与后面的人,根本没想到如何把这个不幸掉落的人救上来,而是把他当成肉垫一般,踩在他上面继续向前冲。
地上原本浊黄的积水地面,现在已是全部被流寇军兵的鲜血所染红。
“残酷野蛮,丧失人性。”城墙上密切观战的陈子龙给流寇们下了个评语,随后黯然长叹。
西门城墙上虎啸军兵,见到流寇这般疯狂自噬的悲惨之状,脸上亦隐隐现出不忍之色。
不过,虎啸军的全体军兵,手头上的工作却丝毫没有放松。
清膛,放药,填弹,在全体火器部队的疯狂忙碌下,下一轮的炮击几分钟后便准备完毕。与此同时,火铳兵们,也准备开始新一轮的打放。
“预备,放!”
“砰砰砰砰!。。。。。。”
虽然有更多的火炮与火铳,被那下得越来越大,随风飘入雨棚之中的雨点所打湿。但这一轮齐射打放,又造成了近3000名流寇的死伤。
流寇依然拼死向前,因为他们别无选择。
因为若不向前或私自退却,他们则必将死于后面押阵的骑后与步军的屠刀之下。
顶塌天已亲自斩杀了十几名胆怯后退逃跑的流寇,一脸狰狞溅满血点的他,恶狠狠地吼叫道:“哪个再敢逃,老子定斩不饶!”
随后,在李啸军又进行了两轮炮击,被炮弹、铳弹、与地下的洞坑铁签轮番攻击的流寇,在又付出了近5000人的代价之后,终于来到了城墙之下。
此时,西门进攻的流寇,经过一路上炼狱般的折磨,原本3万多的军队,只剩下不到2万人了。
可惜这般流寇还未来得及喘口气,随着城墙上传来一声低低的天鹅号声,滚烫的大便金汁、生石灰瓶,以及无数的砖头,檑木。如密集的雨点一般,纷落而下。
西门城墙下,惨叫哀嚎之声,立刻绵绵叠叠响起,让人闻之变色。
。。。。。。
在西门的流寇正在享受从天而降的砖头、檑木、金汁、灰瓶所组成的大餐之际,南门与东门的流寇进攻部队,同样开始心惊胆颤地面对那已被雨水淹没,内中同样藏着尖锐的夺命铁签的深深洞坑。
流寇大将就东山虎,迅速地判断了局势,脸上带着残酷的狰狞之色的他。如同西门的顶塌天一样,厉声命令流寇军兵不顾死伤奋力向前。
“如有敢犹豫后退者,老子马上砍了他的脑袋当尿壶!”东山虎挥舞腰刀,厉声吼道。
在一片混乱与哀嚎中,在后退即处斩的严厉督阵中,2万名流寇不得不以人肉为填充,咬牙拼死向前。
在流寇们终于靠近墙边之际,南门上的火炮,总共打放了三轮。40门火炮平均响了30门。
三轮齐射与地上的洞坑铁签,总共给5500多名流寇敌兵造成了伤亡。
至此,进攻南门的敌军,只剩下不到1万5千人了。
见到流寇蜂拥而来。徐州卫指挥使刘知俊大声怒喝:“全军迎敌,金汁、灰瓶、砖头、檑木侍候!”
他的话音刚落,无数的灰瓶、砖头、檑木等物,混合着飘洒的滚烫大便。立刻滚滚砸下。
听得南门城墙下的流寇军兵那不似人声的凄惨哀嚎,家丁队长董茂一脸欣喜:“入他娘!拼命砸,别停手。好好让流贼们喝一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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