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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冲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庄不周
“杀过去。”赵云一脚将地上一杆长矛挑起,剑交左手,飞步上前一把捞住半空中地长矛,踩着满地的尸体,冲着凛然而立的那些小阵杀了过去,看了不看倒在地上的那些江东士卒一眼。亲卫们一声喊,在几十步的奔跑中已经在他身后形成了以他为首地攻击阵型。
黄忠一手执刀,一手执盾。看着那个一手握矛,一手握剑,飞奔而至的白袍将军,心头的疑问很快就抛到了脑后。在许仪将曹冲的话带过来地时候,他还有些奇怪,高手簇拥的曹冲怎么会对刘备阵营中一个白袍将军这么谨慎,但当他看到赵云在乱石堆上利用石壁躲过十几块专为他准备的石头时的矫健身手,他就明白了。这个人绝对是他黄汉升的对手。公子这是提醒他小心。
“放箭!”黄忠一声怒喝,人已经冲了出去。他身后的那十个侍卫几乎在同一时间里抬手射出了曹冲为他们专门配备的手弩,然后弃弩握戟,跟着黄忠冲了上去。
这一阵突发的弩箭放倒了赵云身后地五个亲卫,其中有一只弩箭射中了赵云的大腿。只是这并没有影响赵云的速度,他右手一抖,那杆长矛就直奔黄忠的咽喉而去。左手的长剑却隐在盾牌下面,剑尖对准了黄忠的小腹,待机而发。
黄忠一偏头,长矛擦着他的头盔飞过,刺中他身后一个侍卫的脸,那个侍卫身子后仰,整个人在长矛上滑了过去,手中地长刀堪堪碰到赵云地肩时掉落。而黄忠却和赵云一掠而过时,手中的长刀砍歪了赵云疾刺而至地长剑,顺手劈在赵云身后一个亲卫的脖子上,跟着用力拖力,长刀割断了那个侍卫的脖子后反手砍向了跟一个侍卫撞在一起的赵云。同时左手的盾牌狠狠的迎上了另一个刘备亲卫的长刀,刀盾相交,发出轰的一声巨响,那个亲卫被他反震得手臂酸软,长刀反弹,一刀砍中了自己的面门,黄忠的盾牌跟着砸在他的脸上,砸得他脚步一个踉跄,扑通一声栽倒在地。
赵云听到了背后的刀风,但他却没有回头,而是一剑刺进了迎而扑来的那个士卒的胸口,顶着他倒退几步,用那个士卒的后背挡住了几枝疾刺而至的长戟,同时让黄忠那一刀劈空。
转瞬之间,黄忠和赵云交手一回合,赵云挑杀一人,刺杀一人,黄忠劈杀两人。两个人几乎在同时扭头看了对方一眼,接着咬牙奋战。黄汉升在两个亲卫的护卫下,手中长刀连舞,连进两步,又斩杀三人,和侧翼迎上的来的一个小阵汇合到一起。他身后无忧,更是如虎添翼,一声厉啸,再斩两人。
赵云面对着两个刀盾手五个大戟士组成的半个小阵,夷然不惧,侧身让过一柄长戟,左手疾伸,闪电般的抓住了戟柄,长剑反撩,磕开两柄长刀,将长剑送进了那个大戟士的咽喉。他正要调转戟头,两柄长戟同时刺到了眼前,赵云无奈,撒手扔戟,用左臂的盾牌架住长戟,大喝一声,奋力前推,竟然推得那两个大戟士抵挡不住。连退两步,接着就被赵云闪身近了身,长剑一闪,两人大叫着松开了长戟,捂着被一剑划开的脸连声惨叫着让开。失去了掩护的三个大戟士立刻向两边分开,让出距离。
赵云正要弯腰捞戟,又一个小阵杀到跟前,当头的刀盾手狂呼着当头劈下。三柄长戟同时从他地身侧刺到。赵云暗自叹息一声,后退一步,举盾架住长刀,让开三柄长戟。
“这才叫棋逢对手,将遇良才。”曹冲架着望远镜看得津津有味。“不过实力可不光是自己的武技,还有军械,还有形势。”赵云一个照面被逼得弃矛,同时中了一手弩。自己又被四五支长戟给挡住,虽然手中长剑舞得好看,但身后无人支援,他无法向前突进。而他的身后,黄忠却带着两个亲卫,组成了一个小三角阵型,接连亲手砍倒了五个对手。
“所以总体上是汉升赢了。”曹冲笑着放下了手中的望远镜,自言自语道。张松笑着接过望远镜。凑到眼睛上看了一看,也笑道:“黄汉升占了上风,赵子龙的亲卫已经倒下一半了,而赵子龙面对着大戟士,才斩杀五人,算是破了半个小阵,不过他面前还有几十个这个小阵呢。他冲不过来了,等黄汉升回过头来。他只怕逃不掉了。”
“如果能抓住他就好了。”曹冲意淫道。今天现场直播了一场五虎上将对阵的好戏,果然精彩。如果再把赵云抓住,那就完美了,至于刘备,直接砍了算了。
“公子说得真对,赵云要跑了。”张松赞叹道。曹冲一听,连忙抢过望远镜,朝前方看去。
就在曹冲感慨和意淫的这个时间里,场中已经分出了胜负,赵云虽然凭着自己强悍的攻击力独力斩杀了十几名大戟士,破了一个半小阵,但他却身带数伤,而跟着他冲过来地那近百名亲卫,却挡不住黄忠带领的十个小阵的围杀,伤亡迅速增加,他们虽然奋力砍杀,但往往还没碰到对手,就被几枝长戟刺的刺,勾的勾,很快失去战斗力,接着被杀死。与这种郁闷无比的死法相比,被那个骁勇无比的黄忠干掉倒更能让人接受一点。
赵云很快就意识到了情况的不妙,他一声呼啸,飞步倒退,顺手捡起地上一枝长戟,奋力横扫,将他身后几个长戟荡开,贴进了被围在中间地亲卫。他一入阵,那些萎靡不振的亲卫立刻有了主心骨,振起精神极力招架。
“退!”赵云一声招呼,手中长戟从三个士卒面前划过,划开了他们的胸甲,鲜血飞溅。他身后的士卒一听撤退的命令,立刻形成了一个半圆阵,飞速后退,很快就退上了乱石堆。黄忠一见,立刻抬手下达了停止追击地命令,执刀而立,看着赵云等人在乱云堆上飞速上行,又付出了十几条人命之后,赵云带着剩下的几名亲卫,躲过了飞落的大石,消失在乱石堆的那一边。
“好汉子。”黄忠叹了一声,长中长刀一击盾牌,发出哐地一声,身后的士卒们一听,立刻飞速退了回去,隐入旁边的树林,接着十个在树林中休息的小阵站到了山涧中间,上弩执刀,拄戟而立。
“正礼,此人好生厉害,怪不得公子特地让你来支援。”黄忠对笑脸相迎的许仪说道。
“呵呵,此人就是夏侯叔权最崇拜的赵子龙,在长阪坡差点一矛挑杀了公子。真是惭愧。”许仪有些不好意思的干笑了两声,又说道:“不过公子对你有信心,让我来只是预防万一,他怕你有事。”
“多谢公子。”黄忠抬头向上看去拱手致谢,他虽然看不清半山腰的曹冲,但他知道,曹冲一定能看到他,他也一定就在那里。
“公子,石头不多了,我可以下去了吧?”魏延兴冲冲地跑过来,见曹冲有些奇怪的看着他,连忙说道:“不是我故意的,实在是那个赵子龙太厉害了,下了这么多石头也没打着他,少了更不行。”
曹冲笑了:“文长,你别小看这些石头,赵子龙带出来的人有一大半是折在这石头上,要不然汉升的损失只怕会更大,你的功劳不小。”
“呵呵呵……”魏延开心的笑了,有些眼馋的看着下面不动如山地十个小阵:“那我也可以下去杀一通了吧?”
“你下去吧,让汉升带着他地强弓手全上来。”曹冲笑笑,挥了挥手。魏延大喜,招呼一声,带着他的人飞奔下了山,隐在树林中准备。而黄忠则长刀还鞘,手握着强弓上了山。强弓手分散到两边山腰上,隐在大石后面,将身上地箭壶推到了合适的位置。
“汉升,石头不多了,下次刘备再来攻,就只有强弓侍候了。”曹冲对黄忠笑了笑,用手指了指两侧的山腰说道。
“公子放心,有公子说的这种临时掩体,我们能再拖上一夜,让丞相大人平安通过郝穴绝对没有问题。”黄忠笑了笑,伸手弹了一下手中的弓弦笑道:“说不定,我这张弓能取了刘玄德的性命。”
“哈哈哈……”曹冲开心的笑道:“到现在为止,只怕你的行裨将军的行字已经去掉了,再拿下刘玄德,丞相的五子良将很快就要变成六子良将了。”





曹冲 第三十五节 狡兔
第三十五节 狡兔
赵云带着几个浑身是伤的亲卫回到了刘备身边,离刘备几步远就惭愧的低下了头,拱手施礼:“主公,云无能,将士折损殆尽,却不能前进一步。请主公责罚。”
刘备面色铁青,他看着赵云身上纵横的伤口,被鲜血染红的白色战袍,又心疼又郁闷的说道:“这些究竟是什么人,如此利害,连子龙都无法闯过去?”
“主公,天色太暗,看不清是什么人。”赵云苦笑道:“不过这些人每十人一个小阵,每个小阵至少有五杆长戟,很象是张儁义的大戟士,只是这些将士身材没有大戟士那么高大,戟法虽然熟练,也没有大戟士那么凌厉,领头的那个将领用的是刀而不是戟,他们会不会是张儁义新补充的大戟士?”
“你是说对面埋伏的是平狄将军张郃?”刘备的脸立刻白了。他在袁绍的手下混过一段时间,和当时还在袁绍手下的张郃有过接触,知道这个张郃当年和颜良、文丑、高览号称河北四大名将,但除了他能用兵和个人的骁勇之外,手下的大戟士在袁军中更是赫赫有名,和麴义的八百羌兵号称是战无不胜的精兵,听说在曹营中也是唯一在人数相当时和许禇的虎卫营对阵的。
如果是张郃带着他的大戟士堵在这里,只怕他们这六千人确实无法通过虎跳涧。难怪这人把设伏地点选点这么精当,虽然他们身后一里就是坦途,但自己这六千人却是在涧中的最狭处,两边是几丈高的悬崖峭壁,想爬都爬不上去,人多的优势根本就无法发挥出来,狭窄的山涧最多只能三五人并排。前面再有那个大石堆一挡。除非你长着翅膀可以飞过去,否则你就只能先硬抗半山腰的石头和箭雨,然后再面对以逸待劳的几千伏兵。
“不是张郃,不是张郃。”孙贲有些语无伦次地连声说道:“他是仓舒,他是仓舒,他没死,他没死,他……”他一边说。一边调头就走,边走边说:“回去……回……去,我不能死在这里。”
“仓舒?”刘备一愣,连忙赶上几步,一把拉住孙贲:“你说对面不是平狄将军张郃,是曹操的那个神童儿子仓舒?那这些大戟士又是怎么回事?”
“是……他,一定是他,他会算。他是……妖人。”孙贲极力想挣脱刘备拉着他的手,面色惨白,一边说一边不由自主的看着四周。他一听到赵云说对过的人是大戟士,就知道是曹冲,平狄将军张郃在乌林。绝不可能突然出现在这个虎跳涧。只有曹冲为看病回了江陵城,而他的手下就是强抢的张雄来教出来的大戟士,还是改进过地大戟士。领头的那个用刀的一定是曹营中现在颇有威名的黄忠,也只有他才可能抵得住这个悍勇无比的赵子龙。
至于曹冲中了乌头茶为什么没有死。而他又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虎跳涧,设下这么一个让人暴跳如雷却又无法可施的绝阵,孙贲已经没心思想了,他只觉得既然那个自己都觉得荒唐的预感既然成真了,就没有什么事再是不可能的。这一切让他毛骨悚然,从心底升起了一阵寒意,他甚至觉得仓舒出现在这里,就是为了要他地命来的。几日几夜没有好好休息。再加上这黑暗的环境,和曹冲种种出人意料的事情配合在一起,彻底让孙贲那根绷得过了度的弦拉断了。
他无法再承受这种压力,他要回去,他要躲开那个能神算子吴范都看不透地怪人。
“将军不可,如果真是曹冲的人马,那只就有五百人,你不是说他只有五百人吗?”刘备一听眼睛就亮了。他死死拉着匆匆要逃的孙贲极力劝说:“将军。他只有五百人,就算提前准备了大石。可是大石都用完了,你刚才也看到了,子龙回来的时候,只有几十块,不,十几块石头,他们挡不住我们了。我们冲过去,冲出虎跳涧,正好赶上曹贼,一把火烧死他,还可以顺便擒住这个曹冲,解了你地心头之忧,岂不更好?此时一退,前功尽弃啊,将军三思,将军三思啊。”
孙贲被他一顿激昂的劝说说得又有些清醒,又有些糊涂,他摇了摇混沌的脑袋,暗自苦笑了一声,自己平日里也算是精明的一个人,怎么遇到这个仓舒之后变得这么笨。对,他只有五百人,就算他未卜先知,也准备不了多少石头,冲过去,杀了他,冲过去,杀了他……
孙贲紧张的盘算了一阵,再看看身后毫无斗志的士卒,一个想法忽然冒了出来:“左将军,我反正已经立了功,这个大功就让给将军吧,你的人多,又有善战的子龙将军,就由你们打个头阵吧。”
刘备一愣,回头看了一眼诸葛亮和赵云,两人同时点头。刘备心一横,咬牙应道:“既然如此,就请将军退后一步,我亲自带人冲杀过去,将军再跟上来,我不相信他五百人能挡住我们六千人。”他心中暗想,老子先让人冲杀一阵,等他石头用完了,箭羽用完了,再平地对阵,哪怕冲过去几百人,只有一把火把曹贼将死了,也算是值了。如果能顺便将那个小子给收拾了,老子就算赚住了。
他打定了主意,紧了紧腰带,就准备亲自上阵,诸葛亮一见立刻急了,连忙拉住了他,向他身边地赵云使了个眼色。赵云也吃了一惊,连忙说道:“主公不可,还是云去吧,这次多带些人,一定可以冲过去,主公带着大队人马随后跟上就是。”
“也好。”刘备想了想,确实也有些没把握,他伸手拍了拍赵云的肩膀,却没有答应赵云的要求:“你受了伤,还是让医匠来包扎一下,让霍仲邈去一趟吧。”
霍峻带着他的部曲很快就赶到了前军,收拾了一下,就冲上了乱石堆。果然大石没有上两次那么多,稀稀拉拉的掉了几块石头,砸死了几十个士卒之后,就再也没有石头落下,倒是强劲的羽箭如雨,将霍峻的人死死地压在盾牌下面无法抬头。在损失了上百人之后,霍峻才带着剩余地人冲过了乱石堆,看到了严阵以待地魏延。和魏延身后排得齐齐整整的强弓营。
哪是五百人,这里排出去至少有上千人。霍峻肝胆俱碎,没有向前,而是立刻向后退了回来。
“上千人?”所有人都愣住了,赵云更是一头雾水,明明只看到十个小阵,就算后面地树林里还藏着人,也最多三四百人。加上两边山腰上的人,五百人足矣,怎么可能上有千人,而且都是强弓?
“肯定没错,我认识那些强弓手。”霍峻急得白了脸。他忽然想起了什么,连忙说道:“我看到了曹仁的战旗,肯定是他,我还看到了他的部曲将牛金。就是那个在长阪坡第一个冲破我战阵地牛金。”
他这么一说,刘备心死了。不错,曹仁手下有个部曲将牛金,勇不可挡,悍不畏死,打起仗来只知有前,不知有后。在长阪坡带着曹仁的三百部曲第一个冲破了以善守出名的霍峻战阵,让霍峻伤亡惨重。霍峻对他印象深刻。应该不会有错。
“那怎么办?”刘备有些绝望的看着诸葛亮,希望这个聪明的年轻人再出一个绝妙的主意,让自己绝处逢生。诸葛亮低头想了一会,抬起头说道:“将军,既然如此,我们只有另外一条路了。”
曹冲看着兴冲冲的曹泰笑道:“你来得还真及时,对面的刘玄德刚要玩命,你就赶到了。这次可是立了一大功。”
曹泰笑道:“我这功劳只是机会。哪有你这一刀一刀砍出来地功劳实在。我倒希望刘备杀过来,也好让我挣点真正的军功。仓舒。你身体还没好,又已经打了半夜,就不要再跟我抢了。”他笑着,回头叫道:“将公子的药粥拿过来吧,别再藏在后面了。”
曹冲一愣,抬眼向曹泰身后看去,只见曹泰的亲卫笑着让开一条通道,麋氏姐妹红着脸,犹犹豫豫的走了过来,一个手里捧了用厚厚地絮包成一个大包袱。
“公子,你的药粥。”麋大双将手里的包袱放在曹冲面前,解开一层层的絮,露出一个大陶罐,揭开罐盖,一阵药香飘了出来,让周围地人都不由自主的吸了吸鼻子。
“呵呵……”曹冲笑起来,瞅了一眼满脸通红的麋大双,“我还真饿了,有劳你们跑这么远来给我送粥,怎么这么巧,居然找到子平了?”
“哪有什么巧啊。”曹泰笑道:“我带着人到了郝穴,安排了半夜防务,上午士卒巡山的时候发现她俩一身泥的窝在草窝子里发抖,幸好那个士卒在你那儿见过她们,就将她们带过来了。下午父亲带人到了郝穴,我就请令来接应你们,顺便将她们给你带过来了。”
“哎……”曹冲叹了口气,怜惜的摸了摸麋大双的脑袋:“不是让你们不要来吗,跑这么远送两罐粥,万一被山中的猛兽叨了去,公子心里怎么能安心。”
“公子,你身体还没好,大师说这药粥还得接着吃才行。”麋大双急急地说道,伸手一摸陶罐,脸色却变了:“唉呀,粥冷了,我给你生个火热一热吧。”
曹冲无语,夺过她手里的陶罐交给身旁的虎士,一手一个,将她们强拉到设在一旁的行军帐前说道:“你们什么也别管了,立刻听公子的命令,将湿衣服烤一烤,然后躲进去睡觉,不听话的,明天就赶走,听见没有?”他嘴里说得凶巴巴的,眼里却全是柔情。他们将她们推进帐中,有虎士很快在帐前生起了火,过了一会儿麋氏姐妹将全是泥的外衣递了出来,自有人替她们烘干,而曹冲则钻进帐中,用身体替她们取暖去了。
“将军战沙场,醉卧红罗帐,仓舒还真是舒服。”曹泰偷偷地打趣了一声,抢过张松手里地望远镜套在眼睛上看了看:“这就是仓舒的宝贝?怎么什么都看到?”张松笑了笑,上前摆弄了一下。曹泰再次套到眼前,立刻惊叫起来:“哇,果真是宝贝,有了这个,几十里外地敌人在干什么都一清二楚啊,怪不得他那么快就知道乌林火起,总打胜仗的。不行,就冲着我将这两个小美人给他送过来的份上。他也得送我一个这样地宝贝。”
“子平,我送你这么大一个功劳你还不满足,还想黑我的宝贝?”曹冲在帐里大叫道。他又低了声对缩在他怀里的麋大双轻笑道:“他可不知道,你们两个才是公子我的宝贝。”
麋大双心如鹿撞,娇羞不语,麋小双却幽幽的叹了口气,伸出双臂,从背后抱紧了曹冲。
一心想立功的曹泰等到半夜也没见对面发动进攻。不免心中疑虑,他用手中的望远镜看了又看,只是对面山涧中漆黑一片,就连月光就照不进去,除了几堆篝火。根本看不到什么,他不免有些着急,恨不得带人杀过去。难道自己辛辛苦苦的半夜跑到这山里来,就这么对峙一夜?
魏延忽然悄悄地摸了过来。凑到周不疑身边说道:“元直,你说对面会不会……”
假睡的周不疑睁开了眼睛,看着一脸狐疑的魏延,不解的问道:“文长,你说对面会怎么?”
“我是说……他们这么久没动静,实在让人生疑,如果想去郝穴,他们就要进攻。到了明天丞相大军过了郝穴。就算我们放他们去郝穴只怕也白去。如果不想去郝穴了,他们就应该撤退,可是又没听见他们撤退的声音,难道他们想在这涧里呆一夜?这可不是扎营的好地方,何况他们没带帐篷,难道这大冬天的露营?所以我觉得,他们是不是故意在麻痺我们,偷偷的从另外地路去了郝穴?元直你对这里地形比较熟。可知这附近还有什么小路能到郝穴的吗?”
“另外的路?”周不疑笑了笑。刚要打趣魏延一句,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冷汗立刻从额头沁了出来,他立刻爬起来,冲到曹冲的行军帐边,轻声叫道:“公子醒来,公子醒来……”
曹冲迷迷糊糊的爬起来,从行军帐里探出脑袋,勉强睁着眼睛看着周不疑:“抓住孙贲了?”
“公子,那边一直没有动静,只怕事有不妥。”周不疑顾不得多想,连忙将他和魏延地想法和盘托出:“我们怀疑,孙贲这里留着人不动,只怕是迷惑我们,他们另外派人从小路去了郝穴?”
“小路?”曹冲一惊,立刻从帐篷里钻了出来:“还有小路?你怎么不早说?”
周不疑郁闷的咂了咂嘴,顾不上抱怨,解释道:“沿虎跳涧向前三里,翻过一个山梁,向东走五里,就可以进入鹰愁涧。那道山梁很陡,平时很少有人走,只有采药的人走。但只要翻过了这道山梁,进入鹰愁涧,向前走不远,就是一路坦途,如果他们一个时辰前出发,天亮前就能从小道进入郝穴。”
曹冲一下子惊醒了,他一边穿衣甲,一边对魏延说道:“文长,快去通知汉升他们,立刻准备起程。”然后回过头来对周不疑说道:“怎么前几天听你说过这什么鹰愁涧?”
“鹰愁涧入江口无码头,不利登陆,水深且急,平时根本无法行人,从长江登岸,唯在虎跳涧可行。”周不疑解释道,“我也忘了这冬天水少,鹰愁涧也会干涸,一时忘了提醒公子,请公子责罚。”
“责罚的事以后再说。”曹冲瞟了周不疑一眼:“现在先想想,有什么办法能挡住他们,不让他们进入郝穴放火。”
“从此处向北向东,有一个险要所在,可以抢在他们前面。只是路途很难走,能行地大概只有我们这五百人了。曹子平的一千人全是北人,根本走不了那个路。”周不疑犹豫了一下又说道:“不过可以派人通知曹镇南,从郝穴出兵,有一大路可直达此处。只是,等曹镇南收到消息再派人赶到那里,只怕我们已经和他们激战半日。如果……”
“如果什么?我这五百人还能怕他们?我们路不好走,他们的路也不好走,我们人不多,他们的人也不会多,一对一还能怕了他?”曹冲厉声喝道,“别啰嗦了,立刻准备出发。”
就在他们说话的空当,被惊醒的麋氏姐妹一声不吭的取下了热好的药粥,装了满满地两碗,递到曹冲的面前。曹冲一愣,看了她们一眼,端起碗也不用筷子,三两口将药粥喝光,起身就走。
黄忠等人已经准备停当,曹冲和曹泰解释了情况,又向曹泰带来的强弓营调用了足够的箭枝,这才匆匆起身,打起火把,消失在夜色之中。
曹泰郁闷的拍了一下大腿,起身和一直守在涧中的牛金交待了一下,带着自己的亲卫也起了身,他要先去通知曹仁,然后争取能从郝穴带着骑兵直插鹰愁涧,无论如何要赶上和曹冲并肩作战的机会。总不能自己忙乎了一夜,就在这虎跳涧睡一晚,然后明天打道回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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