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渣男改造的一千种姿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碉堡rghh
都说人生如棋,落子无悔,靳珩深以为然,但他一直在想,一世自己有没有后悔。
现在想来是后悔的,不该把闻炎一个人丢在冰冷的监狱里……
靳珩不算一个十足坏心的人,甚至从前孩童时期,做愚蠢到令人发笑的善事,但架不住周遭的人将墨水一盆盆的往白纸泼,到底扭曲得不成样子。
于是闻炎担了这个恶果。
靳珩谁没说,辈每每午夜梦回的时候,他心中都有一个念头如野草疯长,逼迫着自己回到那个噩梦般的地方,去见一个人。只是还未等行动,翌日初升的太阳便如燎原之火,将那点子念头烧得干干净净,分毫不剩。
只是野草难除根,来年春风,便又疯长。
他们吻得炽烈,抵死缠绵。
靳珩将闻炎抱去了浴室,二人抵着冰凉的瓷砖,头顶稀里哗啦淋的却是温度灼热的水,热气很快弥漫,模糊了视线。
靳珩抵着闻炎的额头道:“别去,现在不是时候。”
在他心里,面前的人依旧只是个半大少年。
闻炎往他唇亲了一,算作模棱两可的回答。
靳珩拦不住闻炎,他在学校补课的时候,没办法时时刻刻盯着对方。闻炎甚至也学聪明了,每次衣服都换得干干净净,除了烟草味,什么味道都闻不出来。
靳珩知道他一定还在外面兼职,但什么都做不了,他只能等着高考,等着毕业,然后带着闻炎一起离开这座城市。
从来只有扭曲杀意的心,第一次生出了某种渴盼。
许这才是活着的感觉。
九班经历了一次小月考,只是班级内部测验,所以没有年级排名,除了靳珩以近乎满分的变态成绩独占鳌头外,还有一个人的成绩跌破了众人眼镜,那就是班长程豆豆。
他虽然刻苦学习,但从前在九班的成绩并不算靠前,一直在中游徘徊,就连邹凯那种学渣好好几天课都能把他赶超,可见其水平。但这次却一反常态,突飞猛进,直接考进了全班前五,岑老师特意单拎出来表扬了一番。
“靠,豆豆的脑袋这是让人给开光了?”
“我是开窍了才对。”
课间的时候,众人都围在他桌旁边,啧啧称奇,恨不得拿他当珍稀动物。
程豆豆本人倒是很谦虚,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一紧张就结巴的毛病还是没改过来:“没……没有,都是靳珩教……教的好……”
岑老师当初随口一句话,靳珩倒是认真执行了,每天课间都会纠正一程豆豆的做题思路,一个月来没有进步那才奇怪。
众人恍然大悟:“靠,差点忘了,你旁边坐着一个学霸呢,我还以为豆豆开窍了,原来是学霸教的好。”
岑老师正坐在讲台上休息,耳朵微动,把话听进去了,不由得向了正在座位低头套卷的靳珩。
论渣男改造的一千种姿势 151、靳长青
靳珩很聪明, 起码岑老师教书这么年,目前从来没遇到过一个像他样的学生。虽然平常也会刷题练习套卷,但靳珩学习的时间显然比那些刻苦勤奋的学霸要少得, 也游刃有余的。
程豆豆的情况岑老师是清楚的,靳珩居然能把他教出来,实在相当令人费解。
近学习压力重,就连上厕都成了一种奢侈。短暂的课间休息时间,班上学生基本都跑空了, 直奔洗手间而去, 余下的几个也是蔫头耷脑, 有气无力。
近办公组的老师又出了一套联合a卷, 难度有些高,以九班学生的实力水平很难做出来。以数学老师只讲了前面的基础题,后面的压轴题只能跳过。
岑老师走到靳珩座位旁边的时候,就见他抵着下巴,全神贯注的在解那道题。手边的草稿纸记了一些东西,但因为太散碎, 岑老师也看不出来什么。
过了大概一分钟, 靳珩才发现岑老师的存在, 下意识坐直身形, 以为她有什么事情要交待。
岑老师却没说什么, 只是看向他的卷面道:“后面压轴题如果有不懂的,你可以私下问一下数学老师, 她平常讲题会跳过一些知识难点, 你只能往办公室跑跑。”
虽然这么说不太好,但事实上九班的教学方式确实不适合优生。套联合a卷主要是给火箭班写的,用来筛选考重点的苗子。因为九班整体实力水平的原因, 老师讲卷子的时候都会习惯性忽略后面的压轴拔高题。
不是她们不愿意讲,而是讲了学生也听不懂。其中涉及到很超纲内容,都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的,倒不如把时间花在基础题上,但却又有些耽误了靳珩。
靳珩知道岑老师可能误会了什么,把刚才算到一半的答案在卷子上补充完整,放下笔:“没事,数学老师讲的很详细。”
他只是听说后面这题很难,刚好有空闲时间算一下。后发现确实挺麻烦,很明显是出题组故意刁难,不过高考不会出这种超纲太过的题型,不的意义不大。
优秀的学生总是招人喜欢的。
岑老师面色一缓再缓,轻言细语的样子不太符合她平常严厉的作风:“你来九班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还习惯吗?”
靳珩点头:“挺好的。”
事实上无论怎么看,九班都比原来的班级要好上太多。
岑老师继续问道:“平常学习时间紧张吗?”
靳珩不明白她为什么要么问,只能模棱两可的:“还好。”
岑老师状微微放心,终于表明来意:“老师近想在班上成立一对一的学习互助小组,成绩近的互相帮助,就像你帮程豆豆那样,六个人为一个小单位。”
教室里的空调冷气发出轻微的响声,驱散了外间闷人的暑热。
岑老师有些学生已经三三两两的来了,继续:“老师想把班上除了你之外的、成绩排前五名的学生组成一个小组,然后由你担任小组长,负责关注他们的学习情况……老师知道近时间很紧张,如果你实在忙不过来,也可以告诉我。”
成绩虽然分高低不齐的档次,但有些人如果拉一把,就是专科和本科的区别,岑老师也是实在没办法了。
班上有些坐在教室休息的学生听见他们之间的谈话,一边喝水,一边悄悄竖起了耳朵,想知道靳珩会怎么答。
靳珩还是那副安安静静的样子,点头答应了:“好。”
其实只要不涉及到底线,靳珩是个相当好说话的人。大概是心境转变的原因,有时候他会觉得帮帮九班的半大学生也没什么,毕竟……有些路只能走一次。
而高考也只有一次。
岑老师听见他的答,面上一喜,想说些什么,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后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可以告诉老师。”
上课铃响后,岑老师就马不停蹄的始分配学习小组名单了。学生坐在底下,她不讲课,不由得好奇的交头接耳。
“岑老师不是说讲卷子吗,怎么还没动静。”
“嘘,我刚才看岑老师找靳珩了,让他帮我们拉成绩,现在正在分学习小组名单呢。”
“靳珩答应了?”
“答应了,我看他点头的。”
周遭响起轻微的哗然声。
别看靳珩已经转过来一个多月了,但其实不怎么说话,都是邹凯那几个人带着他玩,理当然也就留下了一个不近人情的高冷形象。
靳珩之前帮程豆豆学习已经有些跌破众人眼镜,没想到还答应帮他们成立学习小组。说句实话,在高三个档口,时间就是金钱,亲兄弟都未必能这么帮忙。
九班学生看着靳珩一惯安静的背影,心情少少有些复杂。
岑老师很快就把学习小组的名单分出来了,并在班上通知了个消息:“以后靳珩同学就是一组的学习组长,别的小组同学如果有什么不懂的,可以在他闲暇时间讨论交流。对分配有什么问题的,可以下课再找老师。”
名单一出,有喜有忧,喜的是一组组员,忧的是程豆豆。
原本只是他一个人的师父,现在要被五个人“瓜分”,那心情堪称欲哭无泪。
程豆豆他爸是弄房地产项目的,家里不缺钱,就是缺个光耀门楣的读书人。上次小月考,因为程豆豆的成绩进步,他家里人还专门在大酒店摆了好几桌庆祝,不知道的还以为在办升学宴。
程父不明所以,特意拎着一堆高级补品想要感谢老师,不过年头老师作风抓的严,东西压根也送不出去。
放学的时候,程豆豆几经思虑,支支吾吾看向了靳珩:“那个,你平常周末的时候都忙吗?”
学校虽然补课,但好歹每个周末给了两天休,不至于太惨无人道。
靳珩正在收拾书包,闻言看了他一眼:“怎么了?”
周末的时候靳珩通常没什么事,要么躺家里睡觉,要么帮颜娜补课,再就是和闻炎四处闲逛,去滚滚床单,一天就过去了。
程豆豆脸憋的通红,后头皮都快挠秃了才结结巴巴的:“那个……就是……你能不能当我的补习老师啊……我爸给我请的老师……感觉没有你灵活……就辞退了,以后你每个周末帮我补课,我按小时给你算工资行吗?”
现在外面的家教老师收费不菲,几个小时的课可以抵别人好几天工资,普通一点的也能维持生活基本收入了。靳珩虽然成绩好,但仅限老师知道水平,如果出去当家教,没有哪个家长敢聘用。
靳珩动作顿了顿:“你父母知道吗?”
程豆豆用力点头:“知……知道,我和他们说了……这次成绩考那么好……都……都是你教的……”
他不知道靳珩缺钱,怕对方不同意,紧张得汗都冒出来了。
靳珩却答应得很爽快:“可以,我周六周日都有时间,你想一天补几个小时?”
下傻眼的换成了程豆豆:“啊?”
靳珩:“那就先四个小时,不够的话再加。”
窗外云霞漫天,操场上有三三两两的男生在打球,追逐打闹,不肯离校。
靳珩背着书包下楼,把不慎飞到脚边的球扔去,晚风吹起他的衣角,流逝而过的时候也象征着他们少年时期结束的倒计时。
也许这才是正常的高中生活。
学习,打球,操场,枝叶繁茂的夏天,喧哗吵闹的教室。而不是无休止的欺凌和恐惧。
闻炎今天有点事,赶不及来六中门口接送,和靳珩订好了在附近的一家烧烤摊碰面,颇有些请客做东的意思。
靳珩见路不远,就没有挤公交,而是跟着手机导航走,结果没走两步,就敏锐发现身后似乎有谁在跟着自己,眯了眯眼,关掉手机。
靳珩站在路中间回头,不期然看一个模样沧桑的男子亦步亦趋跟着自己,像做贼一样,赫然是靳长青。
“唉……”
靳珩忽然意味不明的低叹了口气。有时候不是他不肯放下,只是每每在他快要抽身离去的时候,总会有人攥住他的衣角不肯松手。
令人厌烦得,想要用刀砍断。
靳珩静默几秒,短暂压制住了内心许久未曾翻涌的杀意。他朝着靳长青走过去,面无表情,让人难窥喜怒,后在距离三米的地方停了下来。
靳珩睨着靳长青瘦削不少的脸颊,心中无动于衷,似笑非笑的问道:“跟了我好几天,有事?”
靳长青段时间为了躲高利贷,如过街老鼠一般四处逃窜。饱一顿饥一顿,胡子拉碴,和乞丐已经没什么区别了。他听见靳珩的话,浑浊的眼中闪过一抹光亮,想要伸手去拉他:“阿珩,爸爸……爸爸知道错了……那天不该打你的,你有没有钱,借我吃顿饭,两百,一百,五十也行!”
靳珩嗅到他身上几天没洗澡的汗味,后退避开,眉眼除了凉薄,剩下的就只有冷笑,轻言细语的反问道:“爸,你都没钱,我怎么会有钱呢?”
靳长青不信,他跟踪好几天了,靳珩身边一直有一个眉眼狠戾的少年跟随,以不敢上前。今天靳珩好不容易落单,他怎么都不想放弃个机会:“你没钱,你怎么上的学,又怎么吃的饭?难不成喝西北风吗?”
人被逼至穷途末路,已然癫狂,与疯狗无异。
靳珩原本想做些什么,但靳长青恶臭丑陋,又陡然失了兴趣。
论渣男改造的一千种姿势 152、醉酒
路边人来人往, 靳珩不欲与靳长青再多纠缠。动声色侧身,避开对方身上的汗臭味。垂眸一瞬,遮住了眼底冰凉的笑意:“那你就当我是喝西北风长大的吧。”
后退几步, 转身离开。
靳长青却不愿就此罢休,拽救命稻草似的把攥住了的手,满面迫切恳求:“阿珩!阿珩!我是你爸爸,你可不能不管我啊!我几天落魄到只能睡大街,连馒头都吃起了, 你帮帮我!帮帮……”
未说完, 靳珩却已经甩开了的手, 听不出情绪的道:“你再缠着我, 我也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
靳珩说的是真。连杀人都不怕了,还怕什么呢?
靳长青某瞬间被眼底翻涌的暗沉吓到,自觉后退了步,却仍是站在原地,僵持着肯离去。
邹凯原本和朋友约了出去聚餐,走出校门时, 经意看见幕, 还以为靳珩被什么流氓混混缠上了, 带着人走了过来, 喊了声:“靳珩。”
九班这几个高高壮壮的男生, 全都是一米八往上的个子,看起来很是不好惹。
邹凯见靳长青胡子拉碴, 看着就不像什么好人, 出声问靳珩:“人谁啊,是不是小流氓勒索,我小舅舅在派出所工作, 如果有儿的我打电话给。”
番话把靳长青给吓到了。好赌成性,欠了屁股高利贷,些年在外面偷鸡摸狗的儿没少干,被抓进去调查还了得?
靳长青急道:“我可不是小流氓,我是靳珩的爸爸!”
邹凯等人俱吃了惊,毕竟靳珩看起来干干净净的,怎么也和靳长青种人搭不上边,两个人怎么会是父子呢。
靳珩眉头皱起瞬,又缓缓松开:“我没承认过。谢谢你,帮我打派出所的电话。”
后面一句是对邹凯说的。靳珩故意为之,显然把靳长青给吓到了,边警惕往四周看去,边骂骂咧的后退:“靳珩,你可别想跟我撇清关系!”
甩下句话,老鼠般蹿没影了。
邹凯还有些懵逼,见靳长青离去,由得诧异出声问道:“那人真是你爸爸?”
靳珩不遮不掩的嗯了声,言简意赅道:“喜欢赌博,在外面欠了高利贷,想找我要钱。”
邹凯等人面面相觑。靳长青在外面赌博欠高利贷就算了,居然找还在上学的儿子要钱,什么脑回路:“那你家里人呢?管吗?”
靳珩平静道:“我家里只有我个。”
在学校里沉默寡言,很少与人交流,导致大多数同学都不知道家里的情况。但也有人猜测过,靳珩言行举止俗,成绩又好,家里可能是书香门第,管怎么说,谁也没想到是这么个状况。
邹凯心想怪不得靳珩那么孤僻,时同情心爆棚:“哪儿有么当爹的,下次他再找你,你就和我说,我告诉我小舅舅去。”
邹凯的小舅舅是派出所所长,以后万出了点什么儿,说不定真能帮上忙。
旁边一个瘦高个男生扶了扶眼镜道:“种行为已经对你构成了骚扰,也符合监护人标准。而且赌博是犯法的,必要的时候你可以告。我妈妈在律师务所工作,到时候你如果需要帮忙,可以介绍熟人给你。”
九班学生其实都很早熟,除了每个人的性格原因使然外,再就是他们大部分都是关系户,受父母辈影响,深知现在打下的基础,都是以后步入社会的人脉,所以相当团结。
靳珩没有什么背景,也没有什么家世,按理说没什么费心结交的必要,邹凯等人却愿意对他释放最大的善意与帮助。
说不上来原因,可能靳珩虽然成绩好,但从来没有瞧不起他们,甚至愿意费心费力的帮他们提升成绩。九班众人虽然不说,但都看在眼里,每次发零食饮料,靳珩桌上都是满满当当的。
靳珩笑了笑:“……谢谢。”
邹凯不以为意:“有什么,都是一个班的,有儿尽管开口。”
身边的几名男生也跟着点头。
天边晚霞绚丽,随着暮色的降临,又渐渐的变成望无际的黑夜。靳珩和邹凯等人告别后,到了和闻炎约定好的烧烤店门口,们家露天摊子生意火爆,俨然成了夜间最热闹的所在。
闻炎已经提前占好了座,见靳珩过来,抬手示意:“边。”
手边堆积着几个烟头,显然等了有会儿。如果是靳珩一直和用手机保持消息联络,只怕都怀疑靳珩又被谁欺负围堵了。
周围人很多,但靳珩不怎么排斥这种热闹了。在闻炎身旁坐下,习惯性抽出纸巾擦了擦桌子,结果现干干净净,没什么油渍。
闻炎说:“我擦过了。”
靳珩心想他倒是难得么细心:“怎么想起来请我吃烧烤?”
闻炎穿着件纯黑色的短袖t恤,大概因为热,把袖子卷了起来,露出精壮的手臂。知道是不是因为时间太久,手背上的那个骷髅纹身已经由黑色褪成了偏青,带着道还没来得及擦去的修车印子。
“今天发工资,带你下顿馆子。”
靳珩觉得那道印子有些刺目,用指腹抹掉手背上的星点污渍,然后不动了。维持着那个姿势,像是牵住了:“修车累吗?”
闻炎当然说累。
靳珩说:“还有最后一年,我们熬过去就好了。”
说完,松开闻炎。
闻炎不知道们的未来是怎么样的,内心仿徨且期许。听见靳珩这么说,明白他为什么么笃定,点了菜,然后百无聊赖的咬着筷子尖道:“大学还有好几年呢。”
趴在桌上,侧脸轮廓分明,吊儿郎当的样子看就是小混混,但偏偏又带着股率真。
靳珩不知道该怎么回应的,开玩笑似的道:“那你岂是还要供我好几年?”
闻炎不以为意:“小意思,对了,你今天怎么来这么晚?”
靳珩见菜已经上齐,往闻炎碗里夹了份烤茄子,然后戴上塑料手套剥小龙虾:“靳长青来找我了。”
闻炎听见个名字,愣了瞬才反应过来是谁,眉头一皱,面色也阴沉了下来:“找你做什么?”
时目光上下打量着靳珩,想确定受没受伤。
靳珩叙事的时候永远都那么风轻云淡:“找我借钱,我没给,说要报警,就走了。”
闻炎下意识问道:“那你想给吗?”
靳珩似笑非笑的看向:“你觉得呢?”
闻炎懂了。
吃烧烤啤酒是标配,闻炎点菜的时候没想那么多,顺手点了几瓶,等上菜的时候现一个人根本喝完。靳珩撬了瓶酒:“起喝。”
闻炎按住他的手,嘀嘀咕咕:“你还在上学,喝什么酒。”
说的,好像他没有上学一样。
靳珩在酒瓶中间划了根线:“我只喝小半瓶,剩下的你喝。”
闻炎觉得可以接受,于是松开了手。但知道为什么,带靳珩喝酒总有种负罪感。席间吃饭的时候,把手边的四瓶酒全喝完了,只让靳珩喝了两小杯。
闻炎酒量虽然好,但猛灌了几瓶下去,难免有些醉醺醺的,脚步发飘。
靳珩气质疏离浅淡,坐在位置上的时候,比树梢头的月亮还干净几分。光明正大的将闻炎揽入怀中,然后带着往家里走去。
闻炎一偏头就能看见靳珩微凸的喉结,眨了眨眼:“我没喝醉。”
“我知道,”靳珩看了眼,“我想抱着你。”
闻炎喝酒喝的脸都红了,步伐趔趄,靳珩揽着肩膀的时候,路人看了也只会以为在搀扶醉鬼回家,窥不透这样的心思。
闻炎没说话,借酒装疯,在靳珩耳垂上咬了下。
靳珩任咬,反正也痛。等路回到了家里,反手带上房门,将闻炎打横抱起,俯身放到了床上。
们什么都不用说,自然而然亲到了起,呼吸间满是缠绵的滋味。逐渐升高的除了体温,还有心跳。
靳珩捏住闻炎的下巴,在他唇齿间进退逗弄。修长的五指在他间穿梭,然后缓缓扣紧,声音模糊问道:“你是不是喝醉了?”
闻炎望着天花板。慢半拍的眨了眨眼:“我觉得还好?”
感觉自己目前思维还是清醒的。就是被靳珩亲的有些晕。勾住对方的腰往自己边带了带,然后掀起了靳珩的下衣摆,看起来轻车熟路。
靳珩今天想换个姿势,让闻炎面对面坐进了自己怀里。带着酒意的吻密密麻麻落在对方眉眼间,深入时两个人瞬间觉得骨血灵魂都融在了起。
“靳珩……唔……”
闻炎声音嘶哑,死死扣紧了靳珩的肩膀。知道对方一天天哪儿来的么多花样。脊背绷紧成了条直线,随后又因为极致的快感而战栗痉挛。
靳珩却只是拥着,吻遍了每一处角落。房间内虽然开着冷气,但依旧难以平息身体内的燥热。
闻炎这下真觉得自己有些醉了,体力支的倒在床上,只剩喘气的份。靳珩却似乎还未尽兴,继续在他耳畔亲吻逗弄,痒意直接蹿到了尾椎骨。
闻炎眨了眨眼,视线有些模糊。知道是汗水还是泪水刺激的,雾蒙蒙片什么都看清。只能捧着靳珩的脸,仰头回吻过去,像是一个瘾君子。
靳珩低声问他:“我是谁?”
闻炎含糊念出他的名字:“靳珩……”
靳珩……
喜欢的少年,想放在心尖上辈子护着的人。
论渣男改造的一千种姿势 153、缓解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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