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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渣男改造的一千种姿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碉堡rghh
“晚了,”闻炎当着她的面点了一根烟,漫不经心道:“他一次□□了一年的房租,我没钱退给他。”
闻思婉怎么也没想到闻炎会做这事,她在客厅来回踱步,细长的眉皱得死紧,语气不耐:“那房租钱呢?”
闻炎直截了当的道:“花光了。”
闻思婉:“怎么花的?!”
闻炎:“喝酒,打游戏。”
“啪!”
闻思婉的巴掌来得猝不及防,清脆一声响,闻炎脸都偏了过去,面清晰浮现一个红印。他维持着那个姿势,半天都没动,直到嘴里叼着的烟悄无声息落下一截雾白的烟灰,这才抬眼看向面前神情愠怒的女。
闻炎面无表情,眯了眯眼。
靳珩从门缝中看见这一幕,不动声色攥紧门把手,似乎想出去,但又忍住了。
刚才的亲昵仿佛只是假象。闻思婉指着闻炎,愤怒的指尖似要戳穿他的眉宇:“你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了,纹身,染发,抽烟,喝酒,跟混混有什么两样?!书不好好念,学也不好好,我养你做什么?!”
闻思婉当初离开的时候,闻炎才念初二。虽然不听话,但起码没有叛逆到现在这个地步。她目光一一扫过闻炎的发,耳钉,手背的纹身,还有那根快燃尽的烟,气的火冒三丈。
闻炎直接把那根烟在桌子按灭了,烫出一圈暗色的痕迹,愈发站没站相,十足混混模样,听不出情绪的问道:“你回来就是为了说教的?”
提及这件事,闻思婉原本暴怒的情绪忽然熄了下去,转变成一没来的心虚,她拧眉转过身,用手拨了两下发才道:“你张叔叔因为工作原因要去加拿大,我得跟着他一起去,这次回来就是跟你说一声,你也是个大孩子了……”
闻炎打断她:“哪个张叔叔?次的李叔叔王叔叔呢?”
他故意戳破闻思婉的遮羞布,把脸皮撕到了最破。
闻思婉深吸一口气,忍了下来:“不管你同不同意,我和他前年经领证结婚了,反正你也经成年了,不用我照顾,去国外我也放心。”
闻炎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般,直接笑出了声,无不讥讽的反问道:“照顾?你什么时候照顾我?”
闻思婉天天在外面跟那群野男鬼混,十天半个月都回不了一次家。闻炎连她长什么样子都忘了,更何谈照顾。
闻思婉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但出于理亏,不想和他争论什么,转身走进了主卧,继续收拾东西。她好几年没回来,衣柜里的裙子早就过时不能穿了,实在没什么可收拾的,就只能把首饰盒里面一些比较值钱的东西装了起来。
闻炎睨着她的背影,到底也没做什么,冷眼旁观。
闻思婉察觉到了身后刺的视线,不敢回,语速匆匆的道:“以后我每个月给你卡里打点钱,你己省着花,我不会额外给你多的。高考你估计也不了什么好学校,到时候工作了就己养活己吧。”
漂亮的皮箱装满了东西,闻思婉拉拉链,准备离开了。她是后天的机票,今天原本想在这里住一晚,但看这剑拔弩张的气氛是没必要了。
闻炎身形陷入沙发,他一双眼黑少白多,盯着闻思婉,就像在看陌生,唇边弧度冰冷:“不用你在这里假惺惺。”
闻思婉指尖微微发颤,深深看了他一眼,而后转身开门,踩着高跟鞋风似的离去了。
争吵过后,房间内就是死一般的沉寂,只能听见空调运转的声音。靳珩抿唇,隔着门缝去看闻炎的情况,见他仍维持着刚才的姿势没动。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一分钟,也许两分钟,又或者只有几秒钟。就在靳珩准备出去的时候,闻炎终于动了动,是从沙发嚯的起身,大步走到窗边,然后哗啦一声拉开了玻璃窗——
楼底下停着一辆黑色的轿车。
当闻思婉拉着行李箱走过去的时候,车门被打开了,从里面下来一名五十来岁的中年男子。他怀里抱着一个两岁左右的男孩,看见闻思婉高兴的扑腾了一下手脚,奶声奶气的道:“妈……妈妈……”
闻思婉见状立刻眉开眼笑的把他抱过来,轻轻颠了两下:“宝贝乖。”
司机将她的行李放到了后备箱,一行车离开,绝尘而去。
闻炎站在楼,将这一幕清晰收入眼底。他指关节隐隐泛青,几欲捏碎窗棱。没来一阵窒息感,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捏着,攥得生疼。
闻思婉不是不能做一名好母亲,也不是不能陪着闻炎,只是她不愿意罢了。
只是她果有了新的家庭,那闻炎又算什么呢?
多余的,还是可有可无的?
靳珩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闻炎身后。他将方攥住窗框的手一根根掰开,然后收入掌心,从后面缓缓拥住闻炎道:“别看了。”
外面的暑气一直往里入侵,连空调冷气都弱了几分。
靳珩抬手关窗户,似乎也切断了这母子最后的联系。
闻炎没说话,闭着眼,低下了。一缕发滑落下来,看起来罕见的狼狈。过了许久才艰难吐出几个字:“我以为她真的打算回来了……”
他以为闻思婉真的打算定心了,没想到不过是个笑话。
这个名义是他母亲的,一次又一次的把他丢在了这里。
靳珩字典里没有感同身受这词。但不可否认,闻炎难过时,他心里也是不痛快的。修长的五指落在方脸侧,轻轻摩挲着那道巴掌印,最后靠过去吻了一下。
温热的吻盖过了那刺痛。
“要走的留不住,”靳珩轻轻啄吻着闻炎脸的伤,又觉得这样也不算糟糕,在他耳畔低声细语:“以后只有我一个就够了……”
瞧,这样多好,
他们都众叛亲离,他们都是彼此的唯一。
靳珩将闻炎抵在窗边,亲得难舍难分。两颗跳动着的心越挨越近,越挨越近,最后连频率都达到了出奇的一致。
闻炎搂紧了靳珩的脖颈,心口堵的慌,一口郁气难散。眯了眯眼,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从到大己都是被抛弃的那一个。他吻住靳珩,声音模糊不清的问道:“以后你会丢下我吗……”
丢下他一个。
就像闻思婉一样。
靳珩顿了顿,抬眼看向他,见闻炎满脸认真,低声道:“不会……”
他说:“我们会一直在一起。”





论渣男改造的一千种姿势 156、闻炎满分??
就当靳珩撒了一个谎。
他上一世真的丢下了闻炎。
靳珩对很多事没有想象中那么了解, 例如闻炎有这样的母亲,这样的身世。再例如,对方从小到大都是被放弃的那一个……
靳珩紧紧拥着他, 试图用灼热的体温和密密落下的吻,来掩去自己上一世的卑劣行径。就像大雪落下时,遮蔽一切暗色,了无痕迹。
步伐偏移,二人相继倒在沙发上。靳珩捧着闻炎的脸, 一遍又一遍细吻着他侧脸上的伤痕, 喘息与暧昧交织, 过往与现实纠缠。
“靳珩……”
闻炎抱紧了他, 声音有些沙哑。感受着自己身体的每一寸被对方逐渐占有,心口残缺的一块地方终于被拼凑完整。起码在这一刻,他觉得自己不是孤身一人。
衣物悄然滑落,顺着沙发边缘掉在地,堆积成团。
闻炎脑海空白一片,灭顶的快感一阵阵袭来, 将他的理智冲击得支离破碎。骨节分明的五指贯穿靳珩发间, 说不清是难耐还是舒爽, 语句破碎不成调。
在凉爽的空调房里, 他们出了一身汗。头发被汗水浸湿, 凝成一缕一缕的。闻炎在靳珩耳朵后侧吮吻,留下一个浅红的印记, 最后犹觉不够, 继续加深,眼见那痕迹逐渐深成浅紫,这才满意。
闻炎拨开靳珩额前的碎发, 眼尾微红,声音沙哑:“会不会被人看见?”
靳珩摇头,不甚在意:“不要紧。”
他甚至在同样的位置给闻炎也留了一个,而后用指尖轻轻摩挲,笑着道:“算不算情侣款?”
闻炎的头发较短些,不太遮得住。但他见靳珩都无所谓,自己也不觉得是什么大事了,字句逐渐淹没在二人相触的唇舌间:“当然算……”
他们本来就是情侣。
一场亲密接触将闻思婉带来的不虞清除干净,一瞬间荡然无存,仿佛她从未来过。闻炎洗完澡,想起刘秃子还布置了业,从书包抽出几张皱巴巴的卷子在桌面摊平,然后就没了动作。
“老师布置的业就是让你们盯着试卷发呆吗?”
靳珩吹干头发,从浴室出来,一看闻炎这幅样子就知道他不会做。随手拉了张椅子在旁边坐下,身上还带着淡淡的水汽:“哪里不会?”
闻炎眼皮子跳了一下,用手揉了揉,从指缝偷偷看他:“都不会。”
靳珩:“……”
行吧,他早该知道的,这个问题根本就多余。
靳珩看了眼时间,已经半夜十一点了,以闻炎解题的速度,只怕今天晚上能不能睡觉都成问题。他拔掉笔盖,撕了张草稿纸:“一题一题来。”
刘秃子显然顾及到了他们班学生的整体能力,卷子都不算太难,但对于闻炎这种学渣来说,依旧是天书一般的存在。
前面几题还好,勉勉强强能解出来,到了后面就越来越费劲。闻炎努力睁开打架的眼皮子,已然后悔为什么要把卷子拿出来,明天早上去班里抄多好。
靳珩揽着闻炎的肩膀,把他打瞌睡的脑袋扶正:“还差半面就写完了。”
闻炎看了眼,发现反面都是大型解答题,眼睛一瞬间瞪圆:“艹,我都不会。”
靳珩:“我你。”
闻炎没吭声,靳珩的答案和他想象中不太一样。例如么“我帮你做啊”、“那你先睡吧”、“那就不写了”,好像差了十万八千。
靳珩仿佛看出他在想什么,笑了笑:“要不眯一会儿再写?”
正中闻炎下怀。
靳珩叹了口气,把他抱进怀。闻炎也没再像第一次一样浑身炸毛的拒绝这种姿势,在靳珩肩头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着,闭目养神。
闻炎睡着的时候很安静,只看外表,是当下最招女生喜欢的那种痞坏风格,只是眉眼依稀还有几分挥之不去的凌厉,跟他母亲半点也不像。
小混混,别人都这么称呼他。
靳珩从前觉得这是一个贬词,令人避之不及。但放在闻炎身上,从舌尖吐出,偏偏带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缱绻意味。
就算是小混混,也是属于他的小混混。
靳珩抬手,摸了摸闻炎的头发,不愿再将他吵醒。另一只手把卷子轻轻翻了个面,捏着笔继续写题。时不时停顿片刻,模仿闻炎的笔迹,乍看竟也有七八分相似。
闻炎满身戒心的人,在他的怀抱里出奇睡得安稳。就像二人初次见面的时候,靳珩干净的校服带着浅淡的洗衣液味道,阳光干燥,暖风微醺。
被这样的感觉簇拥着,再尖锐的刺也会软化下来。
如果在别的地方,现在气候应该已经有些寒凉了。只是这的盛夏太过漫长,以至于让人直接略过了秋天的存在。外间风摇树枝,沙沙响,在玻璃窗上映出一片婆娑的树影。
翌日清早,徐猛正坐在班上奋笔疾书的补作业,东抄抄,西抄抄,勉勉强强把一份卷子填满了。
他长喘一口气,正纳闷闻炎怎么没来,结果就见后者双手插兜,懒懒散散的从教室后门走来,然后极其“缓慢”的在位置上坐下。
徐猛看了眼时间:“还剩十分钟,你不补作业了?”
闻炎脸上虽然没么表情,但就是有一种无形炫耀的感觉。只见他从书包拿出试卷,然后啪一声拍在桌子上,干脆利落道:“早写完了。”
徐猛心想把你给能的。他拿起闻炎的试卷,粗略扫了几眼,奈何身为学渣,根本看不出来什么对错,语气狐疑:“你自己写的?”
闻炎相当大方,挑眉道:“抄不抄?”
徐猛嫌弃摇头:“我不抄。”
谁活的不耐烦了去抄闻炎的试卷,抄二傻子的都比抄他的强。
闻炎哎呦了一声:“老子还不稀罕给你抄呢。”
刘秃子最近来的很早,一是检查早读,二是为了防止学生补作业。上课铃一响,学委就把全班人的卷子都收上来了,整整齐齐的码放在讲台上。
今天一上午都是刘秃子的课。他拉开椅子坐下,随便翻看了几张试卷,声音拖得老长,看不出喜怒:“你们没抄吧?”
台下众人齐齐摇头,异口同声:“没抄!”
刘秃子震惊他们无耻不要脸,掰了一截粉笔砸下去,恨不得扔下去的是个手.榴.弹,炸死一个算一个:“没抄个屁!”
十张卷子有八张都是一模一样的,有人自作聪明的改了几道选择题,但后面大题的解答流程全部雷同。还有个二傻子把根号5抄成了五十五。
高三刚开学的时候班上就送出去了一批实习生,原本有些拥挤的室也空荡了下来,这些学生如果还不努力,还不如早点出去工作。
刘秃子恨铁不成钢,绷着脸,皱着眉头,直接拿出红笔对照着试卷刷刷刷一阵狂改,改完一张骂一句:“麻烦你们下次抄业动动脑,抄业都不会抄,以后出去别说是我的学生!”
“刘西苑!选择题b你都能给我抄成13,把卷子拿下去!”
“这是那个谁……陈小智,一看你和刘西苑抄的就是同一份儿,全给我写成13了,拿下去!”
刘秃子很少生这么大气,底下的学生原本还在嘻嘻哈哈看热闹,见状都不自觉噤了声,莫名惴惴不安。
徐猛抬头望天,努力回想,自己刚才是不是也把b抄成13了?真要命。
“徐猛!”刘秃子果然点了他的名字,“打游戏把眼睛都打瞎了,抽空去医院看看,卷子拿下去!”
活该~
闻炎坐在后面,翘着二郎腿,对他竖起中指,幸灾乐祸。
徐猛经过他身边时同样回以中指,低声道:“老子看你能考多少。”
都是学渣,大舅就别笑二舅了。
闻炎摸了摸下巴,心想后面题目都是靳珩写的,应该错不到哪儿去吧。但心中还是有些不安,嘶了一声,指尖无意识摩挲起来。他略微直起身形往讲台上看了眼,不出意外发现刘秃子改的就是他的卷子——
别问怎么认出来的,皱得跟咸菜一样,全班独一份。
过了大概一分钟左右,刘秃子忽然出声:“闻炎?”
声音带着些许匪夷所。
徐猛笑了,等着看好戏。
闻炎一向懒散,不怎么怕老师,就那么坐在位置上,举了举手:“老师,我在这儿。”
刘秃子没理他,把手上的卷子翻来覆去看了两遍,最后确认无误,才面色狐疑的道:“昨天卷子是你自己写的吗?”
闻炎一时也分不出来他到底是个么意思,慢半拍的答了一声:“是啊。”
刘秃子嘶了一声,眼中闪过一抹惊奇,拿着那张皱成咸菜的卷子抖了抖:“你步也太快了吧,全班唯一一个满分。”
此言一出,全班人震惊,纷纷转头看向闻炎,眼中写满了不可置信。
闻炎自己都愣了一下,满分?
徐猛回头看向他,高深莫测道:“某个小弟帮你写的吧。”
也怪靳珩,昨天光顾着模仿笔迹去了,忘记修改正确率,顺手写了个全对。
闻炎眼皮子跳了跳,心想这叫个么事儿啊。他抓了抓头发,眉头紧皱,索着该怎么回话。说自己写的吧,太假,说不是吧,又没办法解释题目答案哪儿来的。
刘秃子一时也没猜到闻炎请了外援,毕竟全班最高分也才一百出头。看着那张卷子,喜不自胜。自从他接管这个班以来,有多久都没见过满分了,没忍住又问了一遍:“是你自己写的吧?”
闻炎:“……是。”
徐猛坐在前面,翻了个白眼,心中呸了一声:真不要脸。




论渣男改造的一千种姿势 157、幸运
最近气温骤降得毫无预兆。一夜之间, 地上就堆满了落叶,冷风吹得瑟瑟发抖,带来一场料峭的寒意。
初还疑惑, 直到班主任岑老师拿着一摞假期安全告知书走进教室,给班上学分发下去时,众这才恍然已经到了放寒假的时候。
高三党刷题刷的昏天黑地,家写完卷子倒头就睡,哪里还会顾及什么过年过年的。骤然听闻放假的消息, 紧绷的经终于松懈, 面上纷纷露出喜意来。
“真的放假了, 我是在做梦吧?”
“我得去好好睡一觉, 太累了。”
“寒假也没多久,继续刷题吧,开学就高考了。”
靳珩把安全告知书扫了一,概估算了一下寒假日期,多少二十天左右,一晃就过去了。但相比于过年这件事, 家显然更关注逐渐逼近的高考。
九班的整体成绩已经有了很色, 上一次年级统考时, 平均分甚至可以和七班持平, 得说惊掉了一干的下巴。
岑老师怕们一放假就玩野了心, 再三叮嘱松懈后,往白板上投屏了一些升学相关的资料。上面是历年重点学的分数划线情况。
“寒假放完, 过了多久就是高考了, 时间紧迫。家可以根据自己的成绩情况选定比较有把握的学校,课外多做做功课,到时候填志愿至于两一抹黑。”
底下已经有学开始用手机拍照, 留存资料了。
九班除了靳珩外,上本科的数占比并算多,颜娜就是其中之一。在补习老师和靳珩的双重辅导下,成绩相比以前已经有了脱胎换骨的变化,按理说冲一冲本科难,却罕见的有些思属。
放学后,靳珩和一去崇明找闻炎们,路上见颜娜说话,若有所思的问:“你怎么了?”
颜娜平时挺欢脱的,今天太过沉默,反倒让有些适应。
“我……”颜娜自觉攥紧了书包肩带,抿唇半天才:“你想好考什么学校了吗?”
靳珩目标明确:“a吧。”
颜娜踢了踢脚边的石子:“我想报本地的学校,但我爸妈一定让我去考海,说我叔叔在那边开公司,可以照应着……”
海虽然是本科里批次较低的,但好歹算个正经的本科学校,以颜娜的成绩冲一冲也未尝可。于是靳珩:“挺好的,你可以试试。”
颜娜没说话,过了许久才艰难吐出三个字:“太远了……”
是真的太远了,远到见面难登天。
看靳珩,有些羡慕前路方的明确,自己中却满是迷茫:“徐猛照顾妈妈,只留在本地,将来么读专科,么出去工作,我想陪着……”
靳珩总算知为什么苦恼了,这似乎是每校园情侣毕业可避免的问题,望着澄蓝的天空,微可察的叹了气:“是怎么想的?”
颜娜抿唇,睛有些红:“也让我去读海。”
靳珩说:“那就去读。”
颜娜闻言一怔,概觉得靳珩理解,咬着下唇,偏过头去没说话,动声色加快了走路的速度。
靳珩远近的走在后面,声音冷静,像是在劝:“四年,很快就过去了。”
相比于漫的,四年确实算什么。只颜娜忍过这四年,换一条光明的出路,届时再来找徐猛也未尝可。但敢去赌。
总是充满变数的,异地四年,谁也敢保证现在的一切原封动,保留着最初的样子,更多的则是物是非。
知觉,二已经走到了崇明的校门。闻炎恰好从里面出来,看见靳珩和颜娜,颇为稀奇的啧了一声:“怎么没上晚自习?”
靳珩把衣服拉链拉至领,挡住灌入的冷风:“放寒假了,怎么,你们放?”
闻炎一拍脑袋,终于反应过来:“放啊,过我们比你们晚两天。”
徐猛站在一旁,沉默抛着手中的篮球,知为什么,没再像以前一样搂着颜娜说话。而后者也只是低头看着鞋尖,安静得得了。
闻炎见状和靳珩在半空中视一秒,交流完了所有信息。
吵架了?
嗯,吵架了。
闻炎怎么怕冷。别冻得瑟瑟发抖的时候,就还穿着短袖,外套搭在肩上,全当了摆设。只说年轻身体好。
仿佛是为了圆场,闻炎把外套慢吞吞的穿上,出声问:“有点冷,一去吃顿火锅?”
靳珩捧哏:“是挺冷的。”
“……”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无言的尴尬。
最后还是颜娜先出声,动声色看了徐猛,又收视线:“我没意见。”
徐猛把手里的球拍了一下,砸地面,又高高弹,最后到了的手中:“我随便。”
闻炎本来也擅当和事佬,从来只有别给当和事佬的份。见状走到路边,随手拦了一辆出租车,直接和们坐到了附近的一家火锅店门前。
天气转寒,火锅店已经成了年轻聚会的最佳场所,闻炎等站在外面等了半小时的号才终于等到空桌位,站在外面吹傻了。
“靠,这家店意这么好吗。”
闻炎在里面落座,记忆中这家火锅店明明意惨淡,门可罗雀,一下子满为患,简直令匪夷所思。
靳珩坐在旁边,翻看了一下菜单:“正常,天气冷了,这样。”
和闻炎点完菜,把菜单递给面:“想吃什么自己勾。”
看的出来,颜娜有意缓和气氛,难得主动和徐猛说话选了几菜,终于把刚才降至冰点的温度拉了来。几杯饮料下肚,话匣子也渐渐的打开了。
闻炎显然知事情因,徐猛:“第一次见你跟颜娜气。其实没必,等考试成绩下来再说,勉强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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