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渣男改造的一千种姿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碉堡rghh
闻炎是那帮良少年的头子,平常打归打,闹归闹,真到关键时刻,徐猛免了听两句话。
徐猛外貌偏冷酷,只是平常笑嘻嘻的,看的出来。盯着鸳鸯锅里咕嘟冒泡的锅底,垂眸:“我查过了,海挺好的。”
码是颜娜比较容易考上的本科。
闻炎掀了掀皮,指尖轻叩桌子:“你说好算,得说了才算。”
徐猛抬看:“那果靳珩考上重点,但非留在本地上一个破烂学校,你让让念?”
这番话看似平和,却隐隐藏着刺。闻炎直截了当的:“让。”
终于抛弃了那种没骨头的坐姿,略微坐直身形:“去哪儿,我跟着去。”
但徐猛没那么多选择余地,可又陪着颜娜,又陪着病的母亲,只在二者中间权衡。
靳珩在旁边安静涮肉,似乎全然没听见们在说什么,只是在闻炎说去哪儿就跟着去哪儿的时候,微可察笑了笑。
唯一云里雾里的概就只有颜娜。
红白的火锅底料翻腾着冒出雾气,声音咕嘟作响。靳珩风轻云淡,似乎们所纠结的问题只是中一个再小过的坎。夹了一筷子涮好的肉,放到了闻炎的料碟里。
徐猛想在这个话题上继续做纠缠,随问了一句:“你们过年老家吗?”
颜娜在旁边摇了摇头:“,备考。”
家里为了让安心考试,年没打算让过,就待在家里复习。
闻炎就更简单了,和靳珩没什么亲戚,哪儿来的老家:“,以前怎么过现在还怎么过呗,睡个几天懒觉就过去了。”
这番话一听就没什么浪漫细胞。靳珩看了一:“一年一次的传统节日,你就打算睡过去?”
闻炎微微倾身,用只有们两个听见的声音:“跟你睡,又跟别睡。”
说完哥俩好的拍了拍靳珩的肩:“看开点。”
靳珩:“……”
这一顿饭勉勉强强的吃完了。们结完账,走出火锅店,身后喧嚣热闹远去,立即被外面的冷风吹了个透心凉,脑子麻了片刻。
闻炎倒吸一凉气:“嘶……”
装逼,把外套脱了,外间骤降的寒意来说无疑是一个巨的“打击”。
靳珩侧身挡住风,见冻的跟狗一样,把外套强行给穿上。然后用带着余温的掌心摸了摸冰冷的脸,意味明的笑问:“下次还脱吗?”
当然脱,命重。
闻炎站在店门的石阶上,这样就比靳珩高了小半个头,从后面揽住靳珩的脖颈,玩闹似的压住后背:“靠,下次脱你的!”
颜娜只以为们是兄弟间的打闹,没有在意,搓了搓有些发冷的胳膊。徐猛见状在路边拦了辆车,把塞进去,闻炎:“我们先走了。”
闻炎抬了抬下巴,示意们随意。
徐猛坐进车里,反手关上门。知为什么,忽然把窗户降下来半边,在一望无际的夜色背景下,定定看着闻炎:“你们比我幸运,还有的选……”
有的十八岁一无所有,有的十八岁黯淡无光。
而少年所剩过一腔孤勇,携负满身,奔赴前行。可以毫无顾忌的去做同一件事,走同一条路。
们有选择,却也用选择。
徐猛当初并看好闻炎和靳珩,但现在想来,们反而是最有可走下去的一。世间很多事是开头美好,结局落寞。然而还有一些明明是苦涩的故事,最后却酿出了甘。
以为是荒唐,其实是命中注定。
说完笑了笑,升车窗,出租车绝尘而去。
靳珩肩上沉甸甸的,见状偏头看闻炎,期然和视线了个正着,鼻尖短暂碰到了一,又很快分开。
靳珩挑眉:“徐猛刚才说什么了?”
闻炎从后面搭着的肩膀,指尖轻动,然后俯身凑到耳边,故意卖关子:“说……”
靳珩耳尖动了动:“说什么?”
闻炎笑了:“说我们很幸运。”
论渣男改造的一千种姿势 158、我爱你
年关将至, 温直线下降,冷到说句话都会哈出一口雾白的寒,偏偏就是不下雪。总让人有一种冷得不值的感觉。
闻炎血方刚, 别人都穿上袄子了,他只穿着一件灰色的v领薄毛衣外套就满客厅乱晃。靳珩从浴室洗漱出来,经过时顺手摸了摸他的腹肌,这才收回去。
闻炎本能弯腰躲避,有些不好意思:“喂——”
耍什么流氓。
靳珩捻了捻指尖:“我只是看你冷不冷。”
闻炎心想别解释, 解释就是掩饰, 他练腹肌出来难道就是为了给靳珩摸的吗?把衣服往下拉了拉, 有些故意炫耀的意思:“啧, 要不要出去办点年货?”
他看别人好像都在办年货。
靳珩略有些稀奇的看向他:“你确定?”
他们只有两个人,出去买东西那都不叫办年货,叫存粮。
闻炎反正就是跟着凑热闹,俗称闲的没事干,思索一瞬,干脆利落道:“走吧, 穿衣服出门, 免得中午堵车, 反正家里也没什么吃的了。”
靳珩只能答应。
过年的时候, 这座城市繁华喧嚣更甚平常, 极致的热闹过后,就是四散的冷清。一群人离开, 一群人涌入。
闻炎和靳珩坐出租来到了附近最大的商场。他其实想骑摩托的, 大冬天飙车兜风,这种事没有十年脑血栓做不出来,靳珩直接拒绝了。
“真热。”
闻炎被商场里面的暖熏得冒汗, 直接把外套脱了下来,精壮的身形展露无遗。他随手抽了辆推车过来,相当大方的道:“随便挑。”
靳珩心想不知道的人听了还以为他身价上亿呢。在零食区逛了几圈,挑了几袋薯片,随便抓了些干果点心。闻炎则务实得多,买的全是速冻食品。
靳珩看了眼购物车里的冷冻水饺:“你过年就算吃这个?”
闻炎以前过年都是自己一个人,家里也没有长辈教他这些,目光懵懂:“过年吃饭还有讲究吗?”
“没什么讲究,”靳珩往他头上摸了一下,“怎么丰盛怎么吃。”
闻炎心想那就可惜了,他不会做饭,靳珩看起来也不太会的样子。到时候餐馆都关门了,他们只能窝在家里吃泡面。正准备说多屯点零食,却见靳珩去海鲜区挑了一些鱼虾回来。
闻炎眼皮子跳了一下:“你想吃这个?”
靳珩不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不然这么多年早喝西北风去了:“清蒸,蘸醋吃。”
这个简单,听起来就没什么技术含量,再说大过年的总不能一点荤腥都不沾。
人又陆陆续续逛了半个小时,在一堆大爷大妈的手底下勉强抢了一个促销的过年礼盒,然后大包小包的去结账了。
期间靳珩去上了一趟洗手间,好半天才来。闻炎坐在长椅上等他,翘着郎腿,头上扣着一个黑色的英文字母棒球帽,见他终于回来,掀了掀眼皮:“我还以为你掉坑里了。”
靳珩把外套拉链拉到了脖子处,双手插兜:“那你怎么不去捞我?”
闻炎拎着购物袋,切了一声:“老子又不是开海底捞的。”
街上热闹,因为人人都准备家过年,忽然又显得冷清起来了。红彤彤的对联,红彤彤的灯笼,红彤彤的福字。
闻炎到家后,挽起袖子准备做饭。然而靳珩挑的鱼虾生命力顽强,仍在袋子里扑腾不止,死命挣扎。冷不丁弹跳起来,直接跃到了水池里,噼里啪啦一阵乱响。
靳珩皱眉,正思忖着该怎么解决,结果就见闻炎攥住鱼尾巴,简单粗暴的往砧板上用力抡了一下,直接把它给晕了。
当然,以闻炎打架多年的力道,死了也是有可能的。
“这不就得了。”闻炎说。
虾还好,洗干净抽虾线就可以了。就是鱼处理起来有些麻烦,两个人手忙脚乱倒腾了一通,勉勉强强才把内脏掏干净。
靳珩有洁癖,他眉头微皱了一瞬:“好像有点腥。”
闻炎呼吸不能:“真他妈的腥!”
他遣词用句表达的感情一向都这么强烈,无论任何事都能顺理成章加上“他妈的”三个字。
靳珩莫名就笑了笑,只是唇边弧度消逝的太快,让人来不及捕捉。闻炎把葱姜蒜切好,照着网络上的食谱逐步操作,加上靳珩在旁边查漏补缺,几道菜也做的像模像样。
时间总是很快的。他们中午到家,等做完饭,外面已经是晚霞漫天的情景。因为室内外温差太大,玻璃窗上水痕蜿蜒,映出一片雾蒙蒙且细碎的光。橘红蓝紫渐变过渡,又被暗蓝的天幕背景吞掉色彩。
外面的电子广告牌逐个亮起,街道清冷。
靳珩看了片刻,收回视线,然后打开了电视。所有节目台无一例外都在庆祝春晚。红艳艳的背景,让原本安静的客厅也多了几分人气。
闻炎端着菜出来了,白灼虾,红烧鱼,一大盘饺子,几瓶超市采购的饮料。这个家里没有长辈帮忙,简简单单几道菜就耗去了这两个半大不小的年轻人大半时间,谁也没觉得简陋。
闻炎还是第一次正儿八经的过年,看着桌上的菜,总觉得比他出去下馆子还少:“要不再做几道?”
靳珩把醋倒进料碟里:“够吃就行了,做太多吃不完。”
他说完,先夹起一筷子鱼肉尝了尝,然后在闻炎的紧盯的视线中道:“挺好的。”
闻炎半信半疑的尝了一口,意外的现不难吃,心里说没有成就感那是假的:“我第一次做鱼。”
靳珩眼见着快过年了,夸一夸他:“挺厉害的。”
电视上放着小品节目,人一边吃饭,一边看演员逗趣,生平首次感受到了过年的氛。等夜幕全黑的时候,外间忽然传来几声烟花炸裂的响声,隔着窗户,听不真切。
闻炎停住了筷子:“好像有人放烟花?”
靳珩问道:“想看看吗?”
他说着起身,拉开了窗户,原本温暖的室内陡然袭入一股寒流,让人精神一振。闻炎走到窗边,不期然看见一朵朵的烟花在半空炸裂,以城市高楼为背景,璀璨夺目,照亮夜空。
看烟花这种浪漫事跟闻炎完全八竿子不着,他撑在窗台边缘,感觉挺稀奇的。尤其当靳珩从身后拥住他时,心跳忽然有些加速,悄无声息滋长着一种陌生的情绪。
靳珩将下巴抵在他肩头,体温源源不断的传到他身上,声音低沉:“冷不冷?”
闻炎不明白他为什么问这个,慢半拍的道:“……不冷啊。”
靳珩不知道为什么,忽然似笑非笑的低叹了口气。闻炎正欲问什么,颈间忽然一暖,被人围上了一条纯黑色的围巾,右下角是一个花体字母装饰标。
“不冷也围着吧,”靳珩说,“闻炎,新年快乐。”
这是他们这一世,在一起过的第一个新年。
闻炎神色怔然的看着脖子上绕的围巾,这才反应过来是新年礼物。本能站直身形,有些手足无措,转头看向靳珩:“你什么时候买的?”
靳珩给他把围巾整理好,觉得这个颜色很适合他:“买了就买了,什么时候买的重要吗。”
闻炎心想你这送的也太早了,让他一点准备都没有。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推开靳珩,甩下一句话:“你等会儿。”
闻炎快步进卧室,从衣柜里翻出一个早就准备好的红包。沉甸甸的也不知道塞了多少钱,鼓鼓囊囊。他放到口袋里,定了定心神,这才走出去。
靳珩站在窗边等他,也没问什么,神情似笑非笑。
闻炎低咳一声,把他的手拉过来,将口袋里的红包啪一声拍了上去:“新年礼物。”
原本打算晚上十点的时候送的,谁知道靳珩速度这么快。
这个红包实在分量十足,塞得口都封不严实了。靳珩微微挑眉,开看了眼,不出意料现里面都是钱:“这是什么?”
“钱啊,”闻炎理所当然的道,“压岁钱。”
靳珩莫名就笑了,闻炎这是把自己当什么辈分的长辈了,他大概数了数:“一万多,你哪儿来这么多钱?”
闻炎纠正他:“不是一万,是九千九。”
寓意多好。
靳珩:“哪儿来的?”
闻炎一笔带过:“挣来的。”
他现在就算出去工作,一个月也就三千多。这些钱陆陆续续攒了久。如果不算闻思婉的生活费,毫不夸张的说,闻炎把压箱底的钱都塞进来了。
他对一个人好的方式就是这样,毫不吝啬,毫无顾忌。
靳珩觉得手里的钱有些坠手。
闻炎问他:“不喜欢?”
有些忐忑。
靳珩没说话,伸手把他拥入怀中,过了许久才道:“喜欢。”
闻炎微松一口气,同时又有些得意,他就说嘛,送钱最实在了。还未来得及说些什么,耳尖忽然落下一个轻微的吻,绵密炽热,逐渐偏移落至唇间。
闻炎对上靳珩深邃的目光,呼吸莫名一窒。指尖不自觉攥住了他的肩膀,闭眼回吻过去。后背抵上微凉的玻璃窗,身后是烟火绽放,侧脸轮廓模糊。
靳珩将他抵在墙上,情绪来的猛烈。闻炎被他亲的甚至感受到了些许疼痛,直到渐入佳境时,才哑声催促道:“去床上。”
靳珩吻的太投入,不知是听见了还是没听见。闻炎只能反客为主,一把攥住他往卧室拉去。衣物散尽,只有那条纯色的围巾还松松缠着。
像是一条代表命运的绳,将他们两个紧紧系在一起。
闻炎仰头,脆弱的喉结暴露在空中,他缓缓扣住靳珩的后脑,无声动唇,忽然在他耳边说了三个字:“我爱你……”
真挚而又朴拙,刻骨而又铭心。
靳珩动作倏的一顿,而后缓慢继续刚才未完成的事。他吻遍了闻炎的丝,眉眼,鼻尖,唇角,最后是耳垂。过了久久,低声道:“我也是……”
他也是……
论渣男改造的一千种姿势 159、毕业照
今年冬天到底还是没有下雪, 仅某个夜晚象征性的落了一场冷雨,清早凝结成冰。然后吃完年饭,走完亲戚, 就到了开学的时候。
这场短到不能再短的假期并没有影响九班众人的学习状态。他们仅最开始的几天有些兴奋,后面很快就进入了学习状态。而靳珩布置的题目也一点点增加难度,以此应对高考。
黑板右上角的倒计时天数一点点减少,已经由三位数变成了两位数。整个高三年级的走廊都弥漫一股无言的压抑,除了嘈嘈切切的背书声, 再就是老师讲卷的声音。
岑老师大抵看学太过忙碌, 天气略微回暖的时候, 宣布了一个消息:“下周五们就拍毕业照了, 到时候全部穿校服,男把头发剪精神一点,女也自己整整。”
这个消息扔下来,稍微缓释了一下他们忙碌的学习压力。学立刻七嘴八舌的讨论了起来,有些兴奋。
有女爱漂亮,举手问道:“老师, 一定穿校服吗, 能不能穿自己的衣服呀?”
底下一片附和声:“是啊, 校服也太丑了。”
岑老师看向他们, 摇摇头, 有些无奈:“现嫌校服丑,等以后你们穿都穿不了了。你们私下合照穿么不管, 只是跟校领导集体合照的时候必须穿校服。”
这算是放宽求了。到时候可以把私服裹校服里面, 拍完照再脱下来。女打扮的空间余地大,闻言一阵欢呼雀跃。
靳珩已经不太的起来自己上辈拍毕业照是么场景了,总归是站角落, 连脸都看不清的那。他对拍照这事没么觉,只是打算明天修剪一下自己略长的头发。
靳珩总是穿的很简单,不像邹凯他们花里胡哨的穿潮牌,但校草的名声还是悄无声息落了他身上。抽屉里满满当当,放的不只是零食,还有情书。本班的班的,但从未见他回应过。
女们只能捧破碎的芳心望洋兴叹,自己安慰自己,追不到就追不到吧,反正别人也追不到。
六中拍毕业照这天,天空澄蓝一片,是个晴朗的艳阳天。背景选定操场。靳珩规规矩矩穿一身校服,因为个高,按顺序站了队伍后面。
邹凯专去打了一个发型,正对手机臭美,顺便晃了一下他从里带来的专微单反:“等会儿照完集体照,们可以私下再拍几张。”
他们大部分人都订了花,摆走廊旁边的角落,可能是送老师的。五颜六色,馨香纯美,连带空气都沾染了几分香气。
校领导坐前面两排椅上,西装革履,端端正正。一班先过去拍,然后顺往下排,最后才轮到九班。
岑老师领学走过去排位置,靳珩自觉站到了最后面,因为他个高。但邹凯等几个人忽然推了一下,把他拽到了中间:“你站这儿啊。”
靳珩愣了一下。
结果前面的几名女也捂嘴笑出声:“对啊,站那么远干么,你可是咱九班的颜值担当。”
九班众人似乎有意让他站c位,不由分说把他拉了过去。岑老师见状也没说么,只道:“靳珩,你个高,稍微蹲一下。”
校长上了年纪,见状哈哈大笑:“看不出来,咱们这个年级第一还挺受欢迎。”
一班刚刚照的时候,排位置争了半天。他们都是成绩优异的尖,谁也不愿意站边角,老师协调了很久才终于照好。
邹凯平常就爱插科打诨的,跟老师校长都能说上两句话:“那是,靳珩可是们班的国宝,国宝不站c位,天难容。”
别人都没忍住笑出了声。
靳珩只能依照老师的意思,略微压了点身高,尽量不挡后面同学的镜头。身旁几个男勾肩搭背的时候把他也算了进去,对镜头齐齐比耶。
摄像师调整了一下角度,最后道:“中间的那个帅哥笑一下。”
中间的帅哥,是靳珩无疑了。大概是旁边人的笑容太过灿烂,反倒显得他有些淡淡的。靳珩只能牵动嘴角笑了笑,一开始有些不自然,但后面就放松了下来。
真心实意的笑容对他来说似乎已经不像从前那么困难。
“咔嚓!”
机定格的一瞬,似乎留存他们三年来所有的时光。又像是一道分割线,将青春远远隔开,象征少年时代的结束。
三年很长,但也就那么长,回首看去的时候,他们已经不知不觉熬过了很多苦痛。
拍完集体照,靳珩原本打算回教室的,谁曾班上一名女忽然抱一捧花小跑过来了,不由分说往他怀里塞了一束向日葵:“靳珩,送你。”
靳珩还以为是告白之类的,觉得接了不好,正准备还回去,谁料邹凯一拍脑袋,忽然起么似的,也过去抱了两束花过来。
一束岑老师,一束靳珩。
邹凯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全校老师,最谢的就两个,一个是你,一个是岑老师。”
他们仿佛是集体商量好的,一个接一个的送花,到最后靳珩的怀里都抱不下了,岑老师那边也是差不多的状况,只能分旁边的男老师拿,无奈道:“知道你们喜欢老师,但也不用这么浪费钱。”
众人嘻嘻哈哈。没办法,九班学别的不多,就是钱多。
女们脱掉校服,露出里面漂亮的裙,围一起和系好的朋友合影留念。靳珩人气最高,基本上每个人都拉他拍一张照。最后他干脆席地而坐,身旁放一堆花束,谁拍照直接过来。
邹凯吆喝了一声:“九班的快过来拍照啊!”
他一呼百应,除了庞一凡等人,九班其余人都聚到了一处。靳珩身边风景好,以他为中心,大自己排好了站位。
靳珩把花分身边的女抱,然后和众人一样,慢吞吞抬手比了个耶。太阳的余晖倾洒下来,将他墨色的发梢浸上了一层细碎的金光,眉眼清俊帅气。蓝白间的校服再合衬不过。
邹凯定好了时间,火急火燎跑过去摆姿势,还险些绊了个狗吃屎。只咔嚓一声响,众人齐齐大笑出声:“茄——!”
枝叶阳光下细细舒展,温暖而又幸福。
靳珩身旁鲜花簇拥,笑声不断。每个人的脸上除了善意就是纯真,不掺杂一丝阴霾。
成绩优异,载誉满身,胜友云,亲密无间。
这才是他本该拥有的一。
而不是像上一世充斥霸凌欺辱,阴暗角落艰难根发芽。恶意潮水般将他淹没,深海溺毙。除了拼命挣扎将别人拽入水中,别无选择。
高考很快来临,准考证也发到了每个人的手上。岑老师再三叮嘱考试当天不遗漏任何东西,焦急的模样恨不得亲身上阵替他们去考。
六中走廊栏杆面挂满了横幅,大红背景的衬托下,字字清晰。
“今日勤学苦,明日跃龙!”
“十年一搏六月梦,赢得寒窗锦绣程!”
“全力以赴,高考必胜!”
靳珩把所有题目公式都整了一份,发九班的同学。他能做的都做了,大该练习的都练习了,成败怎么样,只看最后一步。
这段时间学一直处于高强度学习状态中,高考前后几天,老师反倒放松了对他们的管,大部分时间都是自习。
靳珩已经考过一次试,再紧张也紧张不起来。他回的时候,主还是陪闻炎练题。后者却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总是不自觉的念叨么。
闻炎盘膝坐沙发上,用手机查了一下考试流程:“你准考证装了没?”
靳珩正整衣服:“装了。”
闻炎:“铅笔和尺呢?”
靳珩:“装了。”
闻炎:“……”
闻炎抓了把头发,实不知道该问么了。他处于紧张状态下的时候,总是容易大脑短路。见靳珩不紧不慢的叠衣服,从沙发上起身道:“你去复习题目,来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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