佞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凡十二
“是,父王。”
虽然贵为淡王府二世子,图衍所能担当的责任却并不多,就有这一个艾掉街刑场。
不是说讨厌,而是几乎每次都要被图稚这样闹上一通。虽然知道得罪图稚没什么好处,图衍还是感到极为郁闷。
因为,如果不是在秦州这样的小地方,所谓监督刑场的责任又怎会被派任到一个小世子身上。因此一边将监斩名单交给图稚,图衍就分外希望俊王图浪能出境开拓国土。
因为,只有俊王图浪成为真正的皇帝,不用窝在秦州这种小地方,他们这种世子才能变成皇子,才真正有奔头。
拿到行刑名单后,图稚就胡乱看了两眼。也不见有什么认真不认真。小手扒拉出两个人名就喜滋滋说道:“父王,那就活这两人行了,女儿上去随便斩两人吧!”
“两人?”
看了看图稚扒拉出来的名单,淡王图浪就没再做声,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这两人是谁。
案卷上一是因不孝而死的中年男子,二是因杀夫而死的年轻妇人。
不孝和杀夫都是重罪,看上去就像图稚乱点鸳鸯谱一样。
而在看过图稚扒出来的人名后,图衍也不再说话了。因为,图稚每次都是这样,要活的人都是一些无关轻重的小人物,触及不了图衍在刑场上的利益,这也是图衍一直都不会因为图稚胡闹而与她冲突的主要原因。
不孝?杀烈
这种罪或许对平民来说很严重,但在皇室宗亲眼中,那确实不算什么。
然后挑出两人释放后,在两个死里逃生的死囚大声叩谢图稚恩典时。图稚就兴冲冲奔上行刑台,与其他刽子手一起砍下了两个犯人脑袋。
※
小郡主小郡主”
只,”小郡主,小郡主。”
随着图稚砍下两人人头后满足的微笑,刑场上的人们不是噤若寒蝉。而是欢呼成堆。
看着这一幕,俊王图浪脸上却有一抹微微遗憾表情。
不是因为图稚竟以杀人为乐,而是因为图稚为什么会是个女孩子。如果图稚是个男孩子。或者说,如果图稚的师父肯来教导一下自己那些世子,俊王图浪就再不用为将来担心了。
例如图衍,虽然身为刑场监斩官,在人头落地的瞬间也是紧紧将双眼闭上了。
然后在图稚满脸兴奋跑回来时,淡王图浪才说道:“小稚儿。你先去换身衣服,待会
“哦!知道了,父王。 ”
不是回府,而是回宫。身为秦州的土皇帝。俊王图浪早已用不着去顾忌朝廷怎么看待自己了。这也是对于朝廷现在的变化,淡王图浪觉得理所当然,也是处之泰然的原因。
已是不只一次在刑场杀人,每次都弄得浑身血腥,图稚也早习惯了在刑场附近的小屋中换衣服、收拾一下才回王府,所以也不当淡王图浪的要求是什么特别安排。
等到图稚换好衣服,甚至还小洗了一次澡,带着喷香身体进入俊王图浪的辇驾时,立即就钻入图浪怀中道:“父王,你什么时候才要出境立国啊!让女儿也跟着父王一起上阵打仗怎么样
“别开玩笑了,打仗可不同于比武厮杀
捏了捏图稚鼻头。俊王图浪一脸敦穆道:“但父王如果要去京城,小稚儿要不要跟着一起去京城耍耍?”
“要,要要,女儿也要去京城耍耍
听到淡王图浪要带自己去京城,图稚顿时兴奋起来道:“女儿要去看看那个写出《三字经》的太子少师是个什么样的人。”
不是没在府议上听桑采群建议淡王图浪应该趁机前往京城,可在图稚跟着俊王图浪一起兴奋时,图衍却仍是在辇驾中吃了一惊道:“父王要去京城?这怎么行?那太危险了吧!”
“这有什么危险的,想是现在的朝廷。恐佝也不希望本王遇到意外吧”。
“这个
“朝廷或许不想父王遇到意外,但其他人,其他人呢?父王的敌人可不只朝廷一个,啊!”
犹豫了一下,图衍最终还是决定在俊王图浪面前实话实说。
因为,图衍即便还不知道今日府议内容已然传出,但也清楚仅以今日参加府议的人数及府议内容。消息肯定隐瞒不了多久。
一旦消息泄露,那些将要成为淡王图浪出境立国目标的国家 肯定全都会行动起来。
一是阻止北越国朝廷让俊王图浪出境立国,二是想办法刺杀俊王图浪,以除后患。
淡王图浪却满不在乎,乐呵呵说道:“所以,父王才要带小稚儿一起前往京城,让小稚儿保护父王好不好”。
“好!女儿一定会保护好父王。”
“如果女儿保护不好父王。还有师父在呢!只要我们师徒在,父王天下都可以去得
一边拍着胸脯,图稚就在那里给淡王图浪打保票,丝毫看不出她先前还对图瑕说过要对俊王图浪见死不救的话语。如果知道图稚曾在图嫩面前说过这种话,恐怕对于图稚今天在刑场上挑出的两个活人,俊王图浪就不会那么安心了。
毕竟一个是不孝,一个是杀夫,可都有些靠边。
不过,接着图稚话语,俊王图浪却也高兴道:”是吗?那父王真要托小稚儿和小稚儿师父的保护了。既然如此小稚儿要不要叫你那师父也来给父王见见,我们也好一起商议一下去往京城的行程,顺便父王也要赏赐一下小稚儿的师父将小稚儿教得那么好。”
“谢谢父王夸奖。女儿会去对师父说一声的。但不管师父答不答应来见父王,女儿都可以保护好父王安全。小
听到图稚许诺,淡王图浪虽然不至于说完全放心下来,但也算给自己的京城一行加上了一个小重重的安全筹码。 因为正如图稚所说,图稚如果要跟来保护淡王图浪,相信图稚的师父也不会对此视若不见。而且,不仅图衍能看出淡王图浪此行的危险,俊王图浪更知道这世上想杀自己的人实在太多、太多。
看出俊王图浪已拿定主意。图衍也跟着说道:“父王,既然你已打算前往京城,那便让孩儿一起跟去吧!孩儿多少也能保护一下父王。”
你想保护我?就凭你砍头都不敢看的本事?
心中诋毁一句,俊王图浪摇摇头道:“不必,本王这次前往京城可不准备轻车简从,带上小稚儿,也是想让她在嫁人前见见世面”。
“嫁人,女儿不要嫁人
不管淡王图浪打算如何前往京城,图稚都不会太上心。可一听到淡王图浪想要让自己嫁人,图稚当即就摇晃起脑袋来。
不是不满,而是再次带起一种疼惜脸色道:“小稚儿你说什么啊!男人可以不娶妻,女人不嫁人却怎么成。不过小稚儿你可以放心,父王一定会帮你挑个好丈夫的。
“不要,不要小稚儿不要嫁人,不要嫁人,”
不管是不是故意的,随着俊王图浪与图稚说起嫁人的事,辇驾中立即热闹起来。
不过在俊王图浪与图稚的闹腾中,图衍的心却是早已经彻底乱成了一团麻。因为,俊王图浪如果现在选择前往京城,图浪的安全还是个小事情,真正的大事却是失去了淡王图浪的秦州会变成什么样。
图衍固然也相信俊王图浪在离去前肯定会做好各种安排,但安排却并不等于变化。
想到其中种种可能,图衍就为自己能第一个得到这消息庆幸不已。
佞 第二卷 《云涌》 第三百一十章、谁有空和你这个蠢货闲坐
小妃吊然给活王图浪生了再个孩子,而且两个孩子都很蜘明:小汉图拨得以执掌废王府情报事务,图稚更是俊王府众多郡主中的异数,但荣妃自己在王府中却住的很偏僻。
甚至荣妃都不是住在淡王图浪仿照北越国皇宫建筑起来的一幢幢楼宇宫廷中,而是住在一座旧秦州城保留下来的房子里。
这不仅是荣妃现在的居住之处,同样也是荣妃在旧秦州城的住处,更是旧秦州城在如今王府中的唯一遗留地。
如果是一般人敢在废王府中搞这种特殊化,不是被淡王图浪处死,肯定也会被淡王府的其他人害死。
但荣妃却不同,不仅在俊王府中活得好好的,甚至那些想要暗害荣妃的人更全都死了。当然,死的都是那些具体实施暗杀行动的人,而且死得悄声没息。正如他们前去暗害荣妃时不敢让人知道一样,他们如何消失也没人知道。
至于那些背后的始作俑者,却依旧活得好好的。
不敢承认暗害过荣妃,虽然俊王府中诋毁荣妃的人很多,但也无形中拔高了荣妃在淡王府的身份。
令得荣妃不用到外面四处炫耀,同样没人不知道荣妃存在。
而由于秦州地处阴湿之处,在淡王图浪对旧秦州城大兴土木前,旧秦州城就仿佛被一片雨林所包围,不仅城外有许多树林,城内的许多树林都并未完全砍伐。依照当地风俗,荣妃的住处也是一连片的高脚楼,留在询王府中,显得既高又显眼。
秦州当地的高脚楼全为木制,高达两米的木制脚架上也全都是些尖顶木屋。
这些木屋不是一幢幢单独建立,而是成片连行紧接在一起,仿佛耸立在地面高处的桥楼一样。却不像北越国其他地方的建筑,早已被更干燥的土砖、土瓦所替代。
在将图稚带回皇宫后,俊王图浪并没有一起来到荣妃住处,而是早早就将图稚送下了辇驾。
这不是说俊王图浪不屑去荣妃住处,而是俊王图浪从来就都没有去过荣妃住处,每次召见荣妃。也都是叫宦官来通知荣妃前往自己寝室。
这在其他人眼中同样是种特殊化。
以真于经过最初的军队搜寻后,现在已没人知道荣妃的高脚楼中究竟有些什么,究竟藏了些什么。
可由于没有淡王命令,没人能调派军队前去拨查荣妃的高脚楼,再加上图横又开始主管俊王府情报事务,一切有关荣妃的探询也就都停止了下来。甚至有人也曾怀疑过,俊王图浪让图横负责情报事务是不是也不想让人去继续探听荣妃的高脚楼中究竟藏了些什么?
来到荣妃的高脚楼前,图稚不是像图般一样老老实实去爬楼梯,而是身体往上一蹿,虚空蹬了两脚就来到了高脚楼的木门前。
“婶妈,是女儿回来了。” 不是王妃也不是娘亲,只要是在荣妃面前,图稚都得依照秦州本地人的称呼姆妈来叫荣妃。
随着图稚呼喊,仿佛一直都在门后等待一样,木屋大门就“吱呀!”一声敞开了,露出一个温顺柔从的女人笑脸道:小稚,你怎么又跑去杀人了,这样不好
“婶妈你说什么啊!女儿可没去杀人,女儿是去活人了。”
“那你又活了什么人?进来慢慢同姆妈说
与一般北越国人不同,甚至与现在秦州城里的女人都是一身绯衣不同,荣妃身上依旧穿着一种秦州当地人才会穿着的厚布百掏裙。不仅将胸口遮掩得严严实实的,甚至将颈口也遮掩得严严实实的,只有一双葱葱玉手及潺潺玉足浅露在外。
当然,这不是说现在的秦州城里已经没有一个秦州当地的女人了。只是在秦州其他地方,俊王图浪耳以不管,但只要是在秦州城内,所有人都必须穿着北越国特有的男长袍、女绯衣。
经过最初的十年抵抗,并为之死了不少人后,那些秦州当地人才不得不慢慢接受了淡王图浪这个霸道的决定。
不过,与荣妃对百擢裙的坚持不同,已在胸口顶起两个小馒头的图稚却相当不喜欢这种遮得严严实实的百褶裙,只是抱了一下荣妃就松开手,喜笑颜开道:“那我们进去说。”
身为秦州本地人氏,荣妃也有着秦州当地人的高鼻梁、低颧骨相貌特征,着起来不仅雕塑感十足,更仿佛永远都那么平静、温和一样。
带着荣妃一起进到屋中坐下,图稚就兴奋地左右打量道:“姚妈,还是坐在这样的屋中舒服啊!”
如同外面的高脚楼一样,高脚楼中的内部装饰也全都是秦州本地风格。墙上不仅挂着当地幽竹所制的弓箭,一块快生熟不一的牛皮也显示了高脚楼主人的身体力行能力。
而看到墙角上挂着的胧腊肉小图稚更是伸出舌头舔了舔。
抓着图稚脑袋摸了摸,荣妃说道:“你还敢说,这不全是因为你自己不爱在这里住的缘故
“不说这个了,姚妈,我们来说说今天的事情
咧嘴笑了笑,图稚脸上带着一种心虚语气扯开了话题。毕竟,与俊王图浪从京城带来的北越国发展了几百年的文化相比,乡土气息浓重的秦州本地文化对图稚的吸引力还是欠缺了些。
图稚虽心种其有约束的野地与息。但更向往一个个带有神秘御刻洲仙特规矩。
因为那一个。个繁琐规矩就好像妙趣无穷的玩具一样,图稚总是百玩不厌。
当然,这并不能成为图稚将今天安生的事情一五一十说出来的障碍。而在听到北越国朝廷即将允许俊王图浪出境立国时,荣妃的眉头也深深锁在了一起。
等到说完自己放走的两个囚犯,图稚就说道:“姆妈,你看女儿做的不错吧!今日活人的对象一个是不孝、一个是杀夫呢!”
“这有什么好高兴的,像是这种事情,你还是少做为妙”
不是生气,荣妃脸上只有一丝微微的埋怨神色。
图稚却兴奋地拉着荣妃手臂道:“姆妈,这个不重要,父王说要带女儿去京城呢!我们一起去,一起去好不好,”
“去京城?他现在去京城干什么?难道他是想”
脸上瞬间疑惑一下,荣妃脸上忽然又现出一种明了神情,好像根本就不是一个每日只知待在自己高脚楼中的深宫贵妇一样。
图稚却不管荣妃想到了什么,继续将与俊王图浪在辇驾中谈论的事情说了说道:“姆妈,你看父王要女儿保护他上京呢!姆妈叫师父出来说一说怎么样,女儿想和姆妈、师父一起上京城
“匕什么京城,那种险恶之地也是你这种小女娃能去的地方吗?”
正在图稚一脸哀求时,荣妃脸色突然一青,然后臂上一甩,图稚的身体就一下高高抛飞了出去。
但就在身体将要撞上屋顶时,图稚双腿一勾,挂住横梁后就将身子在上面转了一圈,这才在横梁上坐住说道:“师父,你这也未免太过分了吧!为什么只有师父知道姆妈的事,姆妈却一点不知道师父的事呢?好像徒儿现在每日住在家中,却被姆妈说得像是从不住在家中一样。”
“我管你,这是我和你姆妈的事情
说出这话时,荣妃整个人的气势都已经不同。
虽然人还是那个人,衣服还是那身百褶裙,只有脸上那层青色却好像油彩一样覆在了脸上。但不只是图稚,相信任何人看到现在的荣妃都不会将她与原本的荣妃当成一个人。
这不是说荣妃的相貌有什么变化,而是由温和到凌厉,荣妃的气质,甚至气息的变化实在太大了。
看到荣妃成功“变身”为师父,没有什么现代社会的人格分裂概念,图稚满脸无奈地从横梁上跳下道:“师父,你和我姆妈到底是什么关系啊!怎么你们能在一个人的身体里呢?而且师父武艺高强,姆妈却是个普通女子
“这有什么重要,只要你知道不管师父还是姆妈都疼你就行了
同样摸了摸图稚脑袋,荣妃表现出来的是一种孺慕神情,图稚师父脸上却只有疼惜。
在自己师父抚摸下,图稚也一脸满足地眯起双眼道:“师父。那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不仅哥哥想见师父,父王也想带徒儿一起前往京城呢!师父知道京城是个怎样的地方吗?。
“徒儿你说京城吗?那的确是个好地方 眼中稍稍闪现出一种回想神色,图稚的师父又很快摇摇头道:,“不过,你那父王还真是个狗东西,居然想以此来挑起骨肉相残
“骨肉相残?这还不至于吧!”虽然早在图极处说过类似话语,图稚却仍是一脸不相信道。
“不至于是不至于,但这不也等于是在为骨肉相残准备吗?”
图稚的师父说道:“而且你父王万一死在了去京城或皿来的路上,他们还怕不立即骨肉相残起来
“师父是想让父王去死吗?”
虽然一开始都是说着要师父一起保护俊王图浪的事,但换一个表情说要杀死俊王图浪时,图稚却显得更兴奋了,仿佛就是一个未曾人格分裂的人格分裂一样。
不过,图稚的师父却好像犹豫了一下。摇摇头道:“这个师父也不知道,或许我们应该去京城听听其他人的意见再说。”
“去京城听听其他人意见?听谁的意见?难道师父有在京城认识什么人吗?”
刚疑问两句,图稚却又兴奋起来道:“对了,师父先前好像说去过京城,师父什么时候去的,京城好玩吗?。
“徒儿你说京城吗?那的确是个让人怀念的地方”
由回想变怀念,图稚的师父仿佛忘记了图稚一样,独自走到窗前,开始一脸憧憬地望向京城方向。而在看到师父的样子后,图稚也开始眉开眼笑起来。因为,只要是师父决定的事,荣妃就绝对反对不了。
当然,远处看到图稚的师父站在窗前。那些王府中人也只会认为那就是荣妃,却不知道实际已经换了一个人。
※
与图稚在荣妃眼中是许久都没在高脚楼中住过不同,自从成年后,图救就被赶出了荣妃的高脚楼。
理由是男人就该出门自立谋生,何况图极还是俊王图浪的孩子。
所以,图横虽然很快在俊王图浪面前证明了自己能力,并得到了掌管淡王府情报事务的任命,但由于不能住在高脚楼中,图极也没有兴趣去住王府中的其他宫殿,这样才会搬到外
送走了图稚后。虽然知道图稚想去哪里,图极却并没有兴趣去看图稚杀人的恶趣味。
因为,每当看到冉稚杀人,图极除了痛心和自责外,不会再有其他感情。
所以一直工作到晚间,图瑕才准备找个地方休息。
图横虽然没有图稚那么高的武艺,但身为俊王府的情报主管。或者说是身为一个秦州本地血脉,图服的自保能力却远在图稚身上。
不是说甩开了什么跟踪自己的人,而是碰巧看到一个周淮国密探在行动,图极就在不曝露身份的状况下警告了一下对方,这才向自己预定休息的屋子回去。
“周妈,今天又准备什么好菜了?”
进到自己独居的院中,图横就看到一个中年仆妇正从屋中出来,便也一脸随意叫了一声。
听到图极招呼,周妈立即抬起脸道:“哟!少爷,是您来了,但您怎么每次都是这么夜才回来!想吃什么好菜没有,周妈去给你弄。”
“不用了,随便弄两个秦州小菜就好,周妈你知道我喜欢吃这个。”
“行!周妈去给你弄
看着周妈满脸欢喜地朝厨房方向走去。图极这才放心走进屋子。
因为,周妈不仅是个仆妇,甚至是个普通人,万一这间院子中发生了什么异常动静,不需要进屋,图极就可从周妈脸上看出异样。这也是图殿为什么非得给自己三日都未必来一次的院子请个仆妇的原因。
不只是周妈,包括图极在秦州城藏身的所有院子,全都有类似周妈的人服侍。
而作为王府情报总管,图极最大的优势就是从不必在公众面前现身,这也是他不怕周妈和其他仆妇认出自己的原因。
然后在周妈去给图披弄食物时,图披就来到了书房中。
不过,图板并没有在书房中看书,而是立即移开旁边书柜,这才沿着书柜后面的一条密道走了进去。
“哼!着么来得这么晚,图极你可真够颓的!比起你那妹妹。真是半点都不如。”
密道尽头是个石室,也是图破用来隐秘习武的地方。
虽然图极并没有图稚武艺高小也没有图稚那么好的师父,但生在王府,没有哪个。世子不会一点武艺的。不会武艺,他们甚至都有可能活不到成年。而且身居情报负责人的要职,没有一身上好武艺,图极也不敢独自出门。
不过,刚推开石室大门。图极就被门内传来的声音惊呆了。
在图报迅速从怀中掏出一副袖珍手弩后,这才看清屋中背对自己站着的一个女人。
女人身上穿着北越国绯衣,露出了半块雪白背部。
“怎么?你要用那种东西来对付我吗?真是个没用的家伙。”不管图瑕在想什么,女人就继续斥道。
由于石室只有大门一个出口,又有手弩护身,再是比图圾强一倍的武艺,图极也不会放在心上,因此面对女人叱责,图横也沉下心道:“你是什么人,怎么进到我这密室中来的。”
“没用的东西,我不是已说过自己是什么人了吗?这可是你自己叫我来见面的。”
只”你,你是图稚的师父?”
惊怔了一下,回想起女人说过的每一句话,图披终于约略推测出了女人身份。
女人却也没转身,点点头说道:“找我什么事。”
“这个,我们能不能坐下来谈?”
打量一下女人的光滑背部,图极就知道对方年纪并不大,至少不是那种足以做人祖母的年纪,心中也不那么紧张了。一边往石室中走去,一边就尝试着斜走几步,想先看看女人样貌再说。
女人却身体一错,避开图极视线道:“谁有空和你这个蠢货闲坐,难道你不知道俊王图浪已经打算亲赴京城了吗?”
“什么?父王要亲赴京城?”
突然听到这消息,图极一脸震惊,毕竟这事虽然在府议上已有征兆,图浪却也只对图稚和图衍两个人说过。
女人继续说道:“不仅俊王图浪要去京城,他还打算带我那徒儿一起前去京城。想靠我来保护他,哼,想得到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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