佞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凡十二
但与其他人不同,图嘏虽然也在为将来的事情做准备,但他现在却就已被一件事给困扰住了。
因为,如果不解开这事的迷题,图嘏很担心会出什么大问题。可即便解开了这事的迷题,图嘏同样认为问题很大。
什么问题?
那就是西齐国密探为什么在两日前集体撤出秦州城的事,甚至一些从未在图嘏掌握中的西齐国密探居然也不顾曝露危险一起出逃了。仿佛秦州城的事情再不重要,浚王图浪的威胁也再不重要一样。
要证明这事并不难,因为图嘏不仅有自己的消息渠道,甚至其他几国密探间泄露出来的消息也证明了这点。
而事实上,如果没有这次西齐国密探的集体撤退事件,图嘏都准备在浚王图浪离开后好好清理一下这些其他国家留在秦州城的密探了。
只是随着西齐国密探的突然行动,图嘏的准备也有些变得不现实。
因为,他们即便不知道自己已经曝露,但随着西齐国密探的异常举动,所有密探都会变得风声鹤唳。恐怕不等图嘏行动,他们就会立即以各种方式隐藏起来。
所以,图嘏现在的工作重心已不再是浚王图浪离开后如何去抓捕那些各国密探,以为自己的将来行动扫清障碍。而是必须找出西齐国密探集体出逃的真正原因,不然不用等到以后,当前立即就会出大问题。
“大人,京城密件。”
正当图嘏还在自己用来办公的衙门屋子里思考时,一名属下密探就急匆匆走了进来。
以密探对密探,这是情报工作的基本常识。
只是当这些密探在图嘏身边工作时,他们就不是藏在暗处的猫,而是站在明处的狗。
接过密探交过来的密件,图嘏并没有太放在心上,因为这个时间过来的密件,一般都是北越国皇帝在庆新年天下告书的内容,用来让浚王图浪知道下一步朝廷的具体安排的。比起其他时间不定时的密件,这样的密件图嘏已看过不少,每年都会有一封,基本不会有什么大内容。
不过,刚将密件随手放到一旁,图嘏想了想又将密件拿在手中。
因为图嘏毫不怀疑,今年北越国皇帝图韫的庆新年天下告书中肯定会有一些关于浚王图浪的事情安排。因为让浚王图浪出境立国的圣旨即便还没有下来,为让天下民众安心,北越国朝廷肯定也会做一些预先安排。
从这些预先安排中,浚王图浪也能闻出一些味道,早做安排。
所以,北越国皇帝在其他时候的庆新年天下告书或许与浚王图浪无关,但今年肯定不同。
因此没再将这密件当成小事,图嘏就随手将密件拆开了。
不过,等到看清密件上的第一行字,图嘏就立即惊呼着从桌旁站起道:“什么,这怎么可能?”
“大人,什么不可能?”
在图嘏接过密件后,由于并没有吩咐密探离开,送信的密探也仍旧留在屋中。而与其他世子不同,图嘏不仅从不让自己这些密探属下称呼自己“世子”,也不阻止他们向自己提出疑问。
因为图嘏可以不去回答他们,但一个不会提出疑问的密探,肯定不是好密探。
而在听到密探询问时,图嘏的脸色立即一沉,仿佛终于反应过来道:“立即传令下去,全城抓捕密探,一个都不要放过。”
“属下遵命!”
虽然不知这封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密件中有什么值得让图嘏动容的内容,但听到终于可以开始抓捕那些在秦州城中潜藏许久,也让他们摸排了许久的各国密探,秦州密探也顿时兴奋起来,匆匆走了出去。
然后等到图嘏在屋内仔细看过几遍密件,确认字里行间已经再没有什么潜藏消息时,出到院中,外面的密探所属也已经全部整装待发,就等图嘏下令如何前往抓捕那些密探了。
“大人,我们该如何行动。”
看到图嘏从屋内出来,图嘏的副手赵钊就满脸兴奋道。
因为,随着浚王图浪将要前往京城的消息传出,包括赵钊在内的所有密探都知道自己的工作来了。因为浚王图浪一旦不在秦州坐镇,不说那些亟待铲除的各国密探都会活动起来,那些有异心的大臣也会纷纷开始行动,这都是密探们活跃的舞台。
图嘏却满脸严肃道:“这次行动由赵钊你来指挥,赵钊你要记住,这次抓捕行动将是一次长期行为,以后只要发现其他国家密探,证实一个,抓捕一个,我们不需要再放什么长线钓大鱼。宁可让他们再也不敢到秦州城中活动,也不能让他们再踏入秦州城一步。”
“属下遵命!”
先是大声接下图嘏命令,赵钊才满脸诧异道:“可是大人,为什么我们要将那些密探赶出秦州城,这解决不了问题啊!”
这不怪赵钊会疑问,因为对于那些密探来说,如果有确切的消息渠道,他们并不一定需要进城才能获得消息。
所谓放长线,钓大鱼,不仅密探工作需要耐心,抓捕密探的工作同样需要耐心。
图嘏却满脸冷色道:“如今西齐国已经并入北越国,秦州形势已经彻底改变,不管王爷做任何打算,我们不再需要任何与那些国外密探勾结的官员效忠。只要那些官员以后还敢与国外密探勾结,立抓不赦。”
如果那些各国密探都被赶出城了,他们还想获得情报,就必然得由城内原本就与他们有勾结的官员送出去。
或许在以前,图嘏会利用这种状况给那些外国密探一些假情报,但是现在,图嘏却认为已经不需再做这事了。
“属下遵命!”
再是大声接下图嘏命令,赵钊不是惊喜,而是吃惊道:“大人,你说真的?西齐国真的并入北越国了?那王爷将来要如何行动……”
或许对整个秦州城来说,一些小官小吏可能不知道浚王图浪将要出境立国的事,但对于同样将城内官员置于监视下的密探们来说,他们却不可能不知道这件将会改变整个秦州将来的重大事件。
不是望向西齐国方向,而是望了望京城方向,图嘏才说道:“没有了西齐国,父王还有其他国土可以征讨,而且西齐国与大梁国接壤,也不可能成为父王最先攻击的目标。所以这事的影响主要还是在大势上,真没想到皇上还能有这样激进的作为。”
说完图嘏又说道:“这事你们先不要泄露出去,因为作为陛下庆新年天下告书中的内容,这个消息很快就会正式传入秦州。因此在消息传入秦州前,我们一定要将秦州城内的所有密探揪出来、赶出去。”
“属下遵命。”
即便不像图嘏一样已从图潋密信中知道所有内情,赵钊还是领着一干秦州密探大声接下命令,然后就开始布置抓捕各国密探行动了。
不过,图嘏并不知道,当大批密探由图嘏并没有明示的衙门中奔出时,几个密探首领却正在附近一间酒楼的二层望着这一幕苦笑连连。
“没想到,真是没想到啊!”
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矮胖的江余国密探首领就说道:“西齐国竟然这样简单就并入了北越国,而且事先一点征兆都没有,难怪苏大人会带着属下一起逃跑。不说泄露了袭击浚王图浪的事,我等不会饶过他们,万一他们留在这里被浚王图浪收编,那才是真正的哭笑不得。”
“郭老,我们还要袭击浚王图浪吗?”
随着榆林国密探商人疑问,周淮国密探老者也没有介意,只是有些郁闷道:“不袭击他,我们又能干什么?在浚王图浪从京城回来前,秦州又能有什么动作?又敢有什么动作?”
“现在秦州城是不能待了。目前唯一的疑问就是,浚王图浪还会不会前往京城,又或什么时候才前往京城。”
对于周淮国密探老者的抱怨,其他人也不会多说什么。
因为,浚王图浪即便前往京城,秦州仍是浚王图浪的秦州。没有浚王图浪命令,谁敢在这时出境骚扰其他国家?真的什么人敢趁浚王图浪不在时闹事,那也是这些密探乐于看到的事情。
所以不管愿不愿意,不管图嘏要不要抓捕他们,一段时间来,这些密探可能都没有什么更重要的事,还不如继续去骚扰浚王图浪的行程。
不过想了想,江余国密探首领却说道:“那你们说苏大人会不会将我们打算骚扰浚王图浪的事情说出去,万一苏大人将消息泄露了,我们的行动还能进行吗?毕竟苏大人现在已算是北越国官员了。”
“那又怎么样,你们以为北越国朝廷为什么要让浚王图浪出境立国,为什么要急急吞并西齐国?还不是为了对付浚王图浪,以图发展?如果苏大人他们留在秦州城被浚王图浪收编,我们或许还需要犹豫一下。可现在苏大人已经带人离开,他又哪会拆我们的台去帮助浚王图浪?”
不是两人不和,而是两国皇室有着不可调和的矛盾,但在榆林国密探商人说出格外中肯的意见时,周淮国密探老者也点了点头。
看到两人仍坚持骚扰浚王图浪去京城队伍的行动,江余国密探首领也不说话了。
反正只是骚扰,又不用付出太多代价,他也没必要让两人觉得自己有异心。
※※※※※※
当图嘏带着图潋传来的密件进入皇宫时,浚王图浪却正与自己的王妃姚晶在花园凉亭中赏花。
与其他图氏的皇室宗亲都会尽量在图氏族内娶妻不同,浚王图浪对那些图氏女子却一点都不感兴趣。
而作为当年大将军姚崇的女儿,在浚王图浪被迫迁来秦州时,这门亲事就给浚王图浪带来了极大好处,大将军姚崇不仅亲率军队护送浚王图浪来到秦州,更是带着军队一起留了下来。
所以,在秦州的所有外戚当中,姚氏也是势力最大的一支。
不过,图浪却并不是因此才对姚晶这么好,而是姚晶不仅人长得极美,又极其温顺的缘故。
会造成“这种状况”,不得不说也与图氏喜好以貌取人有关。
因为知道图氏以貌取人,那些高官贵胄不仅个个英俊笔挺,娶的妻子也全都是貌美如花,因此他们的后代才会如此优良。
“父王,京城二姐急件。”
知道浚王图浪与王妃的感情极好,来到凉亭外,图嘏就跪下说道。
皱了皱眉,或许也是在心中算了算时间,浚王图浪才将双目从王妃姚晶的身上转过来说道:“是皇上在庆新年天下告书中说了什么针对我秦州的话吗?还是做了什么针对秦州的安排。”
“回禀父王,皇上在朝中众臣全无所知的状况下就与西齐国大使谈妥了吞并西齐国事宜,并且已于庆新年天下告书中公布天下了。”
与育王图濠从不称呼北越国皇帝图韫为皇上,并因此拒绝临朝不同,依照不同状况,浚王图浪却会时不时在嘴中称呼几声皇上玩味一下。
这也是因为浚王图浪对自己能成为皇上极有信心,所以不在意也给北越国皇帝图韫一个尊位。
不过,等到浚王图浪听完图嘏回禀,脸色顿时一沉,说不上有多愕然道:“什么?皇上吞并了西齐国?而且还是在大臣们全然不知的状况下自己完成的?”
“是的!皇上的庆新年天下告书发布后,百官哗然。”
“二郡主有说皇上为什么这么做吗?”
“有,经二郡主与易少师、冉丞相及育王爷二世子商讨后,已经得出了初步结论。”
一边说着,图嘏才将图潋的密件从怀中掏出,双手呈上了头顶。
再听到这话,浚王图浪惊然道:“什么?二郡主说她与易少师、冉丞相及育王爷二世子一起商讨?这到底怎么回事,拿来本王看看。”
图嘏也没再犹豫,从地上站起,走入凉亭才将图潋的密件交给了浚王图浪。
翻开密件仔细看了看,浚王图浪的脸色就异常古怪。有些郁闷、有些不解,也有些期待。好一会才说道:“嘏儿,你怎么看这事?”
“以皇上的立场,他这样做很正常,问题就是父王能用手中军队为自己争取到多大筹码了。后面的事情主要还是要看战场能力来决定,只要父王掌握好军队,成败就在父王的一念之中。可这个易少师,孩儿就有些不好形容了。”
什么人才能在各国朝廷、在各个王府中负责情报事务,那肯定要拥有足够的分析和推断能力才行。
毕竟不是什么密信都会像图潋一样写的明白透彻,所以图潋在将丞相府中的一席话都交代清楚后,图嘏根本就不用费脑筋去思想。
而图嘏所以拥有提前观看密件的权力,同样也是浚王图浪的一种信任。
信任他的聪明,并因为这种聪明才不会背叛自己。
点点头,浚王图浪却首次在眼中现出迷茫道:“那嘏儿你说本王还有没有必要前往京城,事情都已被易少师在育王爷和冉丞相面前直白成这样,本王去不去京城又有什么关系?反正都是要用战争来解决最后事情。”
“这就是一个表面功夫的问题。”
“父王不是要去做给皇上看,而是应去做给那些朝中大臣看,做给易少师代表的官员看。因为父王一旦回师国内,总不可能将所有大臣全都清除光,只留一个易少师吧!所以,孩儿认为父王在出兵前还是应该回朝看看,联络一下感情。”
只留一个易少师?
虽然旁边的王妃姚晶是有些不明白,浚王图浪却不意外图嘏的话。
因为,图潋不仅在密件说了易嬴有择主而伺的愿望,更明说自己已经初步拉拢到易嬴。只要浚王图浪大事能成,易嬴自然会效命于他。否则以易嬴的能力,在军事上也不可能有什么大作为。
而正是由于如此直白的陈述,浚王图浪才忽然感到自己是不是没必要再去京城了。
不过在图嘏提醒下,浚王图浪的眼中迷茫才渐渐清晰起来道:“嘏儿你说的没错,本王即便在用兵上极有信心,但又怎能只靠易少师和秦州这些大臣来治理整个北越国,看来本王这次前往京城是要多备些厚礼,甚至多逗留几日了。”
“父王英明,不过就是可惜那些西齐国密探竟然先得到消息跑了,不然父王又可多一些筹码。”
“什么筹码?”
恢复信心后,浚王图浪的嘴角也开始露出一丝不屑道:“难道我秦州境内还会缺西齐国人氏吗?既然皇上想拉大梁国一起进来掰掰腕子,那本王就让他们看看究竟谁才是真正的天下共主好了。”
“父王英明神武,理当是天下共主。”
不是盲从,而是身为情报主管,图嘏非常了解浚王图浪所拥有的军事实力。
这不仅包括指挥能力,更包括士兵的作战能力等等。
浚王图浪为什么要让军队不停骚扰西齐国和其他邻国,目的并不是什么强抢财物,而是练兵。不说周围那些国家的军队,就是习惯以战养国的北越国境内军力,也根本不能与秦州军相比。
所以,尽管对自己的将来还有疑惑,但事情如果真照这样继续发展下去,图嘏并不会对浚王图浪的将来有太多疑惑。v
佞 第二卷 《云涌》 第三百五十二章、不喜欢的人
身为浚王图浪的王妃,姚晶虽然人极温顺,从不干预朝政,也不曾对浚王图浪纳了几名妃子表示不满,但这却不是说她就一点不通事理。
因为姚晶真不通事理,她就不会不干预朝政,也不会对浚王图浪纳了几名妃子不满。
而且她真不通事理,也会有人想尽办法让她通“事理”。所以整个王府中,也就只有姚晶没对图嘏的母亲荣妃做出任何敌视举动。
在图嘏离开后,浚王图浪就将图潋的密信递给姚晶道:“王妃,你再帮朕看看潋儿这封信,看看还能看出些什么吗?”
“真是苦了潋儿了。”
拿过密信时,姚晶并没追问浚王图浪为什么要将密信拿给自己看,而是先为独自留在京城的图潋叹息了一声。因为这种事虽然少见,但兴致上来时,浚王图浪也会问问姚晶关于一些朝政的意见。
可与朝政相比,幼年丧母却又不得不孤身留在京城打拼的图潋才是姚晶真正挂念的对象。
但姚晶也不会在浚王图浪面前多说什么不是,自顾自叹息一声后,随即展开密信观看起来。
当然,这不是说浚王图浪已对此表示不满,而是浚王图浪根本就没去听姚晶这句话,眼神中又是在思考什么事情。
而在仔细翻看一遍密信后,王妃姚晶却突然轻“咦!”一声,脸上带了一丝喜色道:“这是真的吗?潋儿居然有喜欢的人了。”
“喜欢的人?王妃你说什么?”
“王爷没注意到吗?潋儿这封信中明显是说易少师的事情比较多,而且语气很委婉呢!”
“易少师?她怎么会看上易少师?本王可听说那易少师又老又丑,而且京城中很多事情都与易少师有关,潋儿多说一些易少师的事也没什么问题吧!”
一边为图潋辩解,浚王图浪也开始意识到自己今天为什么在看到图潋的密信后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因为图潋在密信中虽然的确说了许多有关易嬴的事,但给浚王图浪的感觉却不是易嬴越变越清晰,而是越变越模糊起来。
但在图浪辩解下,王妃姚晶却没有轻易退缩,继续说道:“王爷,可潋儿如果真要说易少师的事,她应该是将密信一分而二,而不是什么都写在一封密信中吧!毕竟没证据证明,易少师也与这件事有关。”
“可她为什么这次却写了这么长一封密信,还用这么多笔墨来描述易少师,难道这不是说潋儿已经忘不了易少师吗?”
虽然对于密信中内容,姚晶也感到很吃惊,但由于已听到浚王图浪与图嘏先前的谈论,姚晶并不认为自己还能多说什么,反而以着女性直觉与心思,她却感觉到图潋对易嬴的态度好像有些暧昧了。
这些家长里短的话虽然不适合在浚王图浪面前说出来,可如果事情牵扯到的人是易嬴,那就不同了。
皱了皱眉,浚王图浪却没再为图潋辩解,直接从姚晶手中拿过密信道:“本王再看看……”
“的确有些问题。”
再看了一遍密信,浚王图浪的脸色果然也有些古怪道:“潋儿怎么会用这么委婉的语气来说易少师的事呢?记得前面那些涉及易少师的密信中,本王都能感到一种她想要吞了易少师的感觉!”
“是吧!贱妾就说这事有问题!”
看到浚王图浪也有同样感觉,王妃姚晶就不禁有些兴致勃勃道:“潋儿虽然不是一个藏不住心事的人,但她前面的信件如果对易少师还有诸多不满,到了这封信却一下转变了个态度,那肯定就是她与易少师的关系已经有了根本性改变,让她不再记得以前对易少师的想法了。”
“真是这样吗?那王妃你说这是好事还是坏事,本王可没说让她这样拉拢易少师呢!”
根本性改变?一个女人怎样才会对与一个男人的关系有根本性改变?
上次图潋回秦州时就带了不少男宠,浚王图浪也早知道她对男女之事很放浪,这事根本就不用多猜。
“不管王爷有没有说过,潋儿肯定也会有自己的想法吧!”
王妃姚晶却兴致勃勃道:“但现在让贱妾奇怪的是,易少师究竟是用什么方法让潋儿对他的感觉突然转变了呢!难道易少师不仅在朝政上很有心得,对女人也很有心得吗?”
“那个老混蛋,要是他敢对不起潋儿,看本王这次前往京城怎么收拾他。”
虽然浚王图浪也承认,在姚晶提醒下,事情就有些往奇怪方向发展的感觉。但相比于以前根本无法掌握易嬴的挫败感,在知道图潋很可能与易嬴的关系有了某种突破后,浚王图浪反而有种乐见其成的想法。
当然,这得去往京城才能证实,留在秦州是改变不了任何事情。
在将图潋的密件交给浚王图浪后,图嘏就准备离开王府。
不过,在图嘏将要走出如同北越国皇宫正阳门的王府大门时,身后就同时传来一阵脚步声和呼喊道:“哥!你等,唔……唔,哥……”
图嘏虽然只是浚王府四世子,底下还有几个弟弟、妹妹,但会像这样叫他的哥哥的却只有小妹图稚一人。
突然听到图稚好像被什么堵住嘴巴的含混声音,没等回头,图嘏就脸色大变。
然后往前猛冲两步,再向侧方一转,避开后面可能传来的“突袭”,图嘏这才一脸紧张地回头望去。
这不怪图嘏会小心,因为身为浚王府的情报负责人,图嘏见过太多的异常事情。
这不是图嘏反应过大,而是习惯成自然。
不过,等到图嘏看清身后状况,特别是看清一边朝自己跑来,一边往嘴中拼命塞着各种糖糕的图稚时,顿时就一脸哑然。原来图稚并不是被别人堵住嘴,而是被她自己用新年得到的各种糖糕堵住了嘴。
没想到一切都是图稚好吃惹的祸,图嘏苦笑一下,迎上去道:“稚儿,有什么话你就不能说完再吃,或者说是吃完再说吗?”
“唔……说话哪有吃东西重要,唔,唔嗯……”
一边在嘴中嘀咕着,图稚还在一个劲往嘴中塞东西。留意看了一眼,图嘏才发现图稚手上竟然有一个小布袋,而图稚手中的各种吃食也全都是从布袋里面拿出的。
布袋的样子还挺鼓,不知里面装了多少东西,又可供图稚吃多久。
从图稚手中的布袋里拿了块点心出来,图嘏发现那是秦州当地的一种小吃酥角,塞入嘴中说道:“稚儿,你这些吃的是从哪来的,还有你叫住哥有什么事?”
“唔……这都是师父给的,而且也是师父要稚儿来找哥。”
“师父?”
听到图稚手中的点心竟是她师父给的,图嘏嘴里的酥角就咬不下去了。
这不是说图稚师父给的东西他就不敢吃,而是恍惚间,图嘏又仿佛看到了图稚师父的美背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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