佞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凡十二
“转道荨州前往申州的假象吗?”
自言自语了一句,育王图濠却又说道:“照这么说,覃赞你是认为我们也有遇到埋伏的可能了?除了朝廷,谁还敢埋伏我们?”
育王图濠虽然对军事的了解并不多,但也清楚如果真有人要埋伏育王府队伍,那肯定是要在育王府队伍与从荨州赶来的军队汇合前动手。
如果育王府队伍选择在留州边境等待荨州过来的军队,那不说目标太大,同样也很危险。
这就只有前往荨州边境主动与荨州军队汇合,这样才能避免被袭击的危险。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王爷千金之体,没必要孤军行险。”
“好吧本王明白了,你给本王考虑一下再说。”
虽然在其他人眼中,覃赞今日的举动有些越权,但对育王图濠来说,他不是已经习惯了覃赞的举动,而是经历了那么多年的王爷生活,育王图濠已多少学会了一些去听取他人意见的做法。
而且覃赞能成为被育王图濠最信任的王府属官,本身就有他不会对育王图濠轻易提意见的习惯。
所以面对覃赞的突然提议,育王图濠怎么都会仔细考虑一下。
而由于这只是一次临时性休息,或者说只是育王图濠想要找覃赞过来问问朝廷的动向,所以休息了不到半柱香时间,育王府队伍就又开始继续前进了。
只是在行进中,终于得到育王图濠答复的覃赞也找到了队伍中的羽林军校尉陈松。
“什么?王爷说要往荨州方向前进?”
忽然听到覃赞传言,陈松就相当惊讶道:“难道王爷打算由荨州前往申州?不是等待荨州军队前来汇合了?”
作为羽林军中年岁最大的校尉,陈松的年龄已过四十岁。不过与其他同年羽林军校尉都已大多退役和调职不同,为能在必要时接应育王府行动,陈松就一直默默在羽林军中甘于这个不上不下的职位。
这不是说陈松就没有过调职或升迁的机会,而是除了羽林军校尉这个可以直接掌管最大数量羽林军的军职,没有任何职位能在京城中拥有直接调动羽林军的权力。好像秦中玉虽然是羽林军中最大的将领,如果不通过陈松这样的将领来下令,他也很难指挥得动羽林军一样。
毕竟羽林军是皇上的军队,不是将领的私军,只有真正的一线将领才能确保在万一时的绝对领军权。
只是在队伍重新开拔后,听到覃赞传令,陈松脸上还是充满了惊讶之色。
因为,陈松即便能猜出育王图濠要在胄州境内缓慢行进的原因,但却不能理解育王图濠改道荨州的原因。
而覃赞也简单解释了一下道:“不是由荨州前往申州,而是先往荨州方向与军队汇合,然后再一起前往申州。”
“末将明白了。”
虽然覃赞并没说明育王图濠打算由哪条路前往申州,但如果只是先去往荨州方向与效忠育王图濠的军队汇合,陈松也很快理解了育王图濠的打算,直接说道:“那不知育王爷打算由那条道路前往荨州,我们要不要在路上做什么准备?”
“这个……,陈大人还是自己先准备一下,等到晚上进了赣城再看看育王爷怎么决定吧”
“末将明白了,末将这就去做准备。”
犹豫了一下,覃赞可不敢在这种事上替育王图濠做决定。而前方不远处的赣城也正是育王府队伍接下来的必经之路。
如果真要转道荨州方向前进,那就必须在赣城就开始转向才行。
于是队伍在稍稍加速后,在傍晚前就进入了赣城,并且直奔驿站安顿下来。
而赣城虽然并不是胄州的州府,但却同样是州府级别的大城市,这主要因为胄州紧邻京畿,所以胄州的大城市才比较多。
只是听到育王府队伍竟然直接入住驿站的消息时,赣城太守齐谦却立即大皱眉头道:“什么?育王爷居然住到驿站去了?为什么他没住到本官的太守府来。”
作为北越国中权位极大的皇室宗亲,虽然没有规定育王图濠一定要住到齐谦的太守府中来,但不说这是不是一种刻意拉开距离,想到育王图濠这次出京的真正原因,齐谦就有些进退维谷。
因为,这即便不是齐谦刻意要去关注来自京城的消息,可由于育王府队伍在离京后的行进速度实在太慢,有关育王图濠乃是因为想要抓住太子母亲才连夜离京的消息也在他们抵达赣城前就先传了过来。
看到齐谦皱眉的样子,站在齐谦案旁伺候的师爷包句就说道:“大人,那你看我们要不要扣下育王府的队伍。”
“扣下育王府队伍?”
“你别开玩笑了,朝廷又没下任何旨意,我们怎么能轻举妄动。”
“可是大人,上次箜郡王的队伍是没有经过我们赣城,如果我们眼睁睁看着育王府队伍离开,将来要怎么将功折罪。”
将功折罪?
忽然听到这话,齐谦的整个脸顿时都立即黑下来。
因为,齐谦虽然与育王图濠并没有恩怨,但由于不久前才卷入了一件官非中,已经有消息会遭到朝廷严惩了。而齐谦要想逃过这一劫,即便朝廷并没有下旨抓捕育王图濠,齐谦却也得想方设法为自己攒些功劳,以在将来将功折罪才行。
而在看到齐谦开始迟疑时,不等齐谦做出决定,包句却又及时说道:“……或者,大人要不要考虑一下趁势投靠育王爷。”
“投靠育王爷?”
突然听到包句这话,齐谦的双眼顿时亮了起来。
因为,齐谦为什么一开始要在得知育王府队伍入住驿站后就大皱眉头,那就是因为他即便想将功折罪,却也生怕得不到赣州城守备梁谅的支持,因为揭发齐谦卷入官非的不是别人,正是赣州守备梁谅。可由于梁谅手中握有兵权,这也是齐谦无法顺利反击梁谅的主要原因。
而如果没有赣州守备梁谅的支持,仅靠自己太守府中的那些衙役,齐谦可不认为自己真能靠帮朝廷抓捕育王图濠来将功折罪。
毕竟育王府队伍中仅有大量王府护卫,还有整整一营羽林军。
可包句的话却也提醒了齐谦。
因为,齐谦假如在这时选择投靠育王图濠,或许他真无法从这场官非中脱身,将来却也说不定能得到育王府的重用。
毕竟身在紧领京畿的胄州,齐谦以前虽然一直以效忠朝廷自居,但又怎会不知道育王府与朝廷间的种种争夺。
因此没考虑太久,齐谦就一咬牙说道:“备轿”
备轿?
包句虽然不意外齐谦的选择,但听到齐谦这么快就决定投靠育王图濠,包句仍是有些惊讶道:“大人现在就打算去驿站见育王爷?要不还是先让小人去探听一下育王府的意见再说。”
“不用育王爷是怎样的人,那可不是你这样的师爷就能轻易接触到的,这还是由本官亲自去拜访育王爷才能显出诚意。”
“小人明白了,小人这就去备轿。”
走出太守府书房,包句就一脸兴奋。
因为仅以齐谦惹上的官非来说,不说齐谦逃不逃得脱朝廷问责,包句也是半个始作俑者。只是齐谦并不知情,却不是说朝廷真开始向齐谦问罪,包句就能逃得过去的事情。
毕竟作为五品太守,齐谦被问罪或许就是个丢官去职的事,但对包句来说,那就是绝对要掉脑袋了。
所以,齐谦或许会在这事上犹豫不决,但不管是抓捕育王图濠将功折罪还是投靠育王府,包句都必须给自己尽快找条生路才行。x
佞 第四百八十六章、牵扯到国家兴亡的山崩异像
第四百八十六章、牵扯到国家兴亡的山崩异像
由于早知道胄州是朝廷的地盘,或者说是图韫的地盘,所以育王图濠虽然不在乎展示一下自己的强势,选择入住赣城休息,但也没想到齐谦竟会亲自拜访自己。
因为在育王图濠的想像中,作为始终忠于图韫的官员,即便齐谦不派兵抓捕自己,他也只要做到对自己视若无睹就足以向朝廷交代了。
以这样的好事,齐谦又有什么理由主动拜访育王图濠?
毕竟,如果不能确保齐谦的忠心,图韫又怎敢将齐谦放在胄州这样一个重要位置上。
要知道胄州再过去就是京畿,就是京城的最后一道屏障乌山,谁敢在这种地方安插一个不受朝廷控制的官员。
所以对于齐谦的拜访,育王图濠在惊讶中又有些好奇。
“齐大人坐,齐大人还真是年轻啊不知齐大人此次前来是……”
齐谦今年还不到三十岁,不仅个头有些矮小,因为长像有些女性化,更是很容易给人一种幼稚的感觉。但作为太守这样的重要官员,普遍岁数一般都要在四十岁左右才合适,所以一看到齐谦,育王图濠就觉得他很年轻。
而在育王图濠询问下,齐谦的双脸甚至微微一红,这才慢慢说道:“育王爷见笑了,本官是听说育王爷此次出京乃是为了前往申州救出被万大户所劫的大世子,因而钦佩育王爷父子仁心,这才特地来预祝育王爷能顺利救出大世子。”
预祝育王爷顺利救出大世子?
一听这话,不仅育王图濠,甚至在旁边陪客的覃赞也惊讶了一下。
因为,齐谦如果真能知道育王图濠是为了救出图仂而出京,那肯定就知道育王图濠乃是为了抓住太子母亲而出京了。
毕竟京城中现在还有谁不知道易嬴传出去的谣言。
即便齐谦远在赣城,他也不可能一无所知。
所以,听到齐谦竟然主动帮自己遮掩这事,育王图濠的双眼中就闪过一丝意动表情道:“哦?齐大人不必客气。为人父母者,当然要尽力援助自己子息。可齐大人既然都能理解本王的父子仁心,却又不知本王也能为齐大人做些什么……”
“育王爷客气了,那是下官不才,被小人构陷,因而卷入了一件官非中。”
“官非?什么官非?”
虽然还不知齐谦想说什么官非,但一听齐谦是因为官非之事找上自己,育王图濠就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因为,齐谦会向育王图濠主动说起这事,肯定就是想让育王图濠帮忙摆脱官非,并以此投靠育王图濠。而齐谦即便在投靠育王图濠后或许就没办法继续坐在赣城太守位置上了,但他能坐上这位置,肯定就是具有相应能力,育王图濠自然就可将他派任到其他更有需要的地方。
所以一边询问,育王图濠眼中就露出了关切目光。
而不知道育王图濠是在关切什么,齐谦却也是擤了擤鼻子,这才双目发红道:“育王爷,这乃是因为赣城境内的一件煤矿山崩之事。”
“煤矿山崩,难道死人了?”
一听齐谦说起煤矿山崩,育王图濠就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
因为,古代社会的煤矿山崩就是现代社会的煤矿塌方,而与现代社会的煤矿塌方就只是个安全事故,死多少人就只是个数字不同,古代的煤矿塌方却往往都会与一些怪力乱神论,乃至是民心向背、国家兴亡的征兆事情联系上。
当然,这不是说古代人小题大做。
而是因为开采工艺的落后,本身他们就只会在一些浅层矿洞中来进行矿藏的开采,发生事故的几率相当少,也不会用物理现象去解释塌方的原因,自然就会将矿洞塌方当成山崩地裂来解释。
所以,古代一旦发生山崩事件,不仅山崩的矿洞立即会被填塞、封存,甚至为了消除对朝廷的不利影响,当地官员都必须被一同处置。
面对这样的状况,虽然古代官员的隐瞒不报没有现在官员那么驾轻就熟,但同样也有自己约定俗成的一套。
只是一旦被揭发出去,那自然就得有人为山崩异像的事情负责。
因此,听到育王图濠询问,齐谦就哽咽起来说道:“育王爷恩典,下官也不知那是怎么回事,但居然一次就死了十几个人,而且还被赣城守备梁谅梁大人揭发了出去。”
“赣城守备梁大人?他为什么要揭发这事?难道他就不需要承担责任吗?”
虽然守备乃是武将之职,可事情只要一牵扯到什么山崩异像,朝廷处置官员可不管什么文武之分。因此,一听这事居然是被赣城本地官员自己揭发出来的,育王图濠就相当震惊。
而齐谦更是苦着脸说道:“这个……,因为发生山崩时,梁大人正好进京述职,所以并不在赣城中,也不必承担这种山崩之祸。”
“那他为什么又要揭发出去,难道你们关系不好。”
“……这个,梁大人认为下官貌有女相,素来不喜,更也将此当成了导致山崩的一个罪状举报给朝廷了。”
貌有女相?
随着齐谦说出这话,双脸又是微微一红。
看到这一幕,育王图濠和覃赞却都有些哑然了。因为仅凭齐谦动不动就会红脸这事,谁都不能否认齐谦的确貌有女相。
而齐谦这样的男人或许会被一些喜欢娈童的男人喜欢,但却绝对会被大多数男人不喜,何况还是要与之一起共事。
甚至看到齐谦的样子,育王图濠都约莫能估算得出他为什么这个年纪就能当上太守一职了。
不过,育王图濠虽然对娈童一事没什么兴趣,但也摆出一副义正言辞的样子说道:“什么?梁大人这也太可恶了吧他怎么能只因齐大人长相就做出这种坑害同僚的事而且赣城发生煤矿山崩,肯定也是皇上无德所致,齐大人非但无罪,反而有功才是。”
皇上无德?
乍听这话,齐谦原本就很白嫩的双脸更是煞白了一下。
可在注意到育王图濠已然变得严厉无比的目光时,齐谦的双肩还是微微一哆嗦道:“下官愿听王爷吩咐。”
“很好,那这件事齐大人就不用担心了,不如……”
“不如齐大人就随本王一起前往申州吧然后等到本王凯旋,本王也可为齐大人所遇到的山崩一事找个好解释。”
找个好解释?
一听这话,齐谦就知道育王图濠肯定是想自己出面证明煤矿山崩乃是因为皇上无德一事了。不说这是不是病急乱投医,既然育王图濠都已在齐谦面前将话说到了这份上,齐谦自然也知道自己已经别无选择。
不然不用皇上来处置齐谦,育王图濠也会立即处置齐谦。
毕竟古代社会不像现代社会,没有什么以钱偿命的事,再富贵的人一旦被判处死刑,同样得以命偿命。
何况这还是牵扯到国家兴亡的山崩异像。
而正当齐谦前去驿站找育王图濠“求救”时,赣城守备梁谅也同样得到了这消息。
不过,梁谅却不是因为齐谦得到这消息,而是因为育王图濠的到来,因为齐谦进入了育王图濠所住的驿站才得到的消息。
而与齐谦的个头娇小、貌似女生不同,赣城守备梁谅却是个留着一副络腮胡子的孔武大汉。但别看梁谅长像粗俗,心思却相当细腻,不然也不会将齐谦在位时导致山崩的事情密告给朝廷知道。
“大人,你说齐谦找育王爷到底想干什么?”
“……还有干什么,当然是想要育王爷帮他脱罪。”
“那大人认为育王爷会答应帮助齐谦吗?”
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别说一有机会,那些文官就会拼命给自己家属安排各种官位,若是武将要给亲属在军中安排官位,那更是简单至极。因为只要将其他士兵,或者说是已经战死的士兵功绩放到他们身上就行了。
毕竟死人是绝对不可能与活人争夺什么功绩的。
所以,梁乾的武艺虽然远远不及梁谅,但在梁谅关照下,梁乾却也得以在梁谅身边做了一个参事的官职。
至于说梁谅为什么不让梁乾到底下替自己领兵,那不仅因为领兵不是一件轻松活,更不是什么人都能随便干得来的。不像参事,也就是一个参谋之职。只要拥有足够军功,又被武将赏识就可坐上去。
因此听完梁乾疑问,梁谅也很快皱了皱眉头道:“这个……,梁乾你说呢?”
“下官认为育王爷肯定会帮助齐谦,只是不知会用什么方法去帮他。”
“为什么?”
“因为齐谦既然选择去找育王爷帮忙,心中自然就对朝廷、对皇上有了不信任之心。作为同类人,大人你说育王爷会不帮他吗?即便留他将来做个弃子,也好过让他无谓死在朝廷手中吧何况育王爷乃是为了抓捕太子母亲前往申州,早对朝廷无所畏惧了。”
“这个,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如果只是齐谦一人的事情,梁谅知道自己只要伸伸小拇指就可碾死他。但事情如果牵扯到育王图濠,那就不是梁谅说动就能动的了。
而梁乾虽然与梁谅是同宗兄弟,但却并不是亲兄弟,更长着一副贼眉鼠眼的奸猾样子。
可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由于梁乾确实能给梁谅出一些主意,梁谅也相当看重他。
在梁谅询问下,梁乾却也咬了咬牙说道:“大人,不知你敢不敢做一票大的。”
“做一票大的?你说做什么大的?难道……”
北越国境内什么东西危害最大,自然是各种土匪危害最大。而这些土匪的来源又是什么,却是在各种战争后遗留下来的老兵。所以在习惯了战后成为土匪一事后,即便不能说是相互勾结,北越国内的兵匪现象也相当严重。
亦即是兵就是匪,匪就是兵。
而知道梁乾在随自己当兵前就做过一段时间土匪,梁谅却也大致猜出了他的想法。
知道梁谅已明白自己在说什么,梁乾就点点头道:“是的,就是杀育王图濠。”
“杀育王图濠?但朝廷可没有圣旨。”
“没圣旨又怎样。”
面对梁谅的犹豫,梁乾却极为不屑道:“真的我们动手杀了育王图濠,别说绝不可能受朝廷责罚,恐怕皇上还会重赏我们。现在皇上也只是念在旧日情分上不好动育王爷,却不是说皇上就真不想杀育王图濠了。”
“不过真要动手,我们却也不能在赣城和赣城境内动手。”
“为什么不能在赣城境内动手?”
听到不能在赣城境内动手,梁谅顿时又迟疑起来。
因为,作为主场作战的优势,梁谅或许敢在赣城境内试着动一动育王图濠,可真离开了赣城境内,梁谅却不认为自己又能有多少胜算了。
不知梁谅在迟疑什么,梁乾说道:“因为没有圣旨,谁知道我们在赣城杀了育王图濠,朝中又有没有人会对我们落井下石?所以我们只有暗中杀了育王图濠,然后再秘密拿育王图濠的脑袋向皇上请功才行。”
“只要皇上确认了育王图濠已死,肯定会重赏大人。”
秘密请功?
一听这话,梁谅就点了点头。
因为梁谅即便不可能轻易见到皇上,但他只要能在京城找到一些与育王图濠不对付的人,例如大明公主、例如太子少师易嬴,同样可以达到秘密请功的效果。
因此梁谅也咬了咬牙,暗做决定道:“那我们要在什么地方动手?”
“这个不急,首先我们得等育王图濠离开赣城,然后再看他往哪个方向走才行。”
一边说着,梁乾就将摆在桌面上的胄州地图拿了出来。
看到梁乾动作,梁谅就又有些惊讶道:“往哪个方向走?难道育王图濠不是要前往申州吗?”
“可是前往申州也有很多道路啊好像留州,还有荨州都可以。”
展开地图后,梁乾就不再管其他地方,而是重重将手指在荨州的方向上点了一点。
“荨州?”
没想到梁乾竟会将重点放在荨州,梁谅就不解道:“走荨州不是要绕过黄山吗?那可得费不少时间,育王图濠怎会走荨州前往申州。”
“大人你没忘了吧”
“虽然胄州一直是在朝廷和皇上掌握中,但荨州却一直都是育王爷的地盘再说他去申州乃是为了抓捕太子母亲,又不是真为了救什么大世子。不仅不用赶时间,等到在荨州收拢了效忠自己的军队,育王爷前往申州不是更安全?”
梁乾虽然没读过多少书,或者说只到识字阶段就读不下去了,但打仗却和读书不同,经验比一切更重要。
因此,即便比不上箜郡王图兕那些人,梁乾还是很快看出了育王图濠有可能选择荨州为突破口来前往申州的事。
“这,这到也是……”
在梁乾提醒下,梁谅也点点头道:“不过我们就这点军队,又真能消灭得了这些育王府护卫和羽林军的联军吗?万一事情不成……”
“这个……”
虽然作为赣城守备,梁谅手中足足拥有五千兵马可供调动,但考虑到育王府的队伍中也有近千育王府护卫加上整整一营羽林军,双方兵力对比虽然已经达到了二比一,但以战力来说,梁谅却也没有足够把握。
因此梁乾也不得不稍做无奈道:“那就要看大人能不能联系到有志一同的将领,或者说是在什么险要位置下手了。”
“险要位置?”
“除了荨州附近的黄山山脉,就我们这一地平川的胄州境内,哪来的险要位置消灭那么多敌人。”
随着梁谅开始抱怨,梁乾却也有些没辙道:“这个,那就需要大人拿主意了。”
“好吧本将知道了。”
知道梁乾的能力有限,梁谅却也没犹豫太久,点点头说道:“本将会想办法联络一下那些胄州同僚的,可他们如果最后不答应怎么办?”
“不答应?不可能所有人都不答应。”
对于梁谅的怀疑,梁乾却相当自信道:“毕竟这可是为皇上办事,只要大人肯第一个站出来挑头,肯定会有人愿意跟着大人一起干掉育王图濠。所以,大人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得找准合作对象,免得最后的大功反被别人抢去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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