佞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凡十二
因此所有陵侯府继承人的开枝散叶都很早,开枝散叶能力也很强。
为此,陵侯府也从不将嫁娶对象只局限在图氏皇族中,甚至也早就放弃了一定要在图氏继承人中选定侯府继承人的做法,这才是侯府继承人竞争那么激烈的主因。
而当易嬴见到陵侯图鬯时,图鬯也早已在书房中久候多时了。
“……易少师,老夫未能远候,还望易少师多多海涵。”
“侯爷客气了,本官何德何能,哪敢令侯爷久候。”
“坐,坐坐……”
几句寒暄过后,易嬴才在陵侯图鬯谦让下坐了下来。而与少师府书房相比,陵侯府书房虽然不是独处一隅,但却也是三面留窗,有没有人接近书房也看得一清二楚。
而在坐下后,陵侯图鬯才望向黄妙伶略带惊羡道:“易少师,这是……”
“这是贱内黄氏,说是要随本官出来见见世面,侯爷你看能不能由侯女带着在侯府中转转,与侯府夫人结交一下。”
随着易嬴介绍到自己,原本已在易嬴下首坐下的黄妙伶也立即站起道:“贱妾参见陵侯爷。”
“免礼、免礼,既然如此,莨儿你就带黄氏下去转转吧”
“女儿遵命。”
听到陵侯图鬯让自己离开,图莨并没感到意外。
因为,图莨或许可在陵侯图鬯要求下谈一谈对时政的看法,但她可不敢轻易参与到易嬴与陵侯图鬯的议事中去。毕竟除了在相貌上拥有足够自信,图莨可不敢轻易违反陵侯府的男尊女卑规矩。
然后在苏三守着黄妙伶和图莨一起离开后,陵侯图鬯又望向站在易嬴后侧的丹地说道:“易少师,难道这就是少师府的天英门弟子吗?”
“侯爷英明,此女名叫丹地,曾在焦府门前……”
“丹地?听说过,听说过,少师府的天英门弟子真是如雷贯耳啊”
虽然易嬴没有说下去,陵侯图鬯还是一阵汗颜。
当然,这不是说陵侯图鬯就没见过丹地。因为易嬴只要是上朝时,总会由丹地和苏**伴。所以外人虽然没听易嬴正式介绍过丹地、苏三的身份,但陵侯图鬯也曾在宫门前见过一、两次。
只是知道丹地乃是曾在焦府门前动手的天英门弟子时,图鬯心中仍是忍不住跳了跳,却不知下次还该不该与易嬴做这种单独会面。
不过,陵侯府毕竟已在北越国延续了几百年,心中虽然仍有些忌惮丹地,但在将目光从丹地身上移开后,图鬯还是很快说道:“易少师,虽然本侯也知道易少师对太子殿下忠心耿耿,可易少师有没有想过太子登基后,易少师又将如何在朝中自处?难道依旧如现在一般吗?”
“这怎么可能,本官现在做的一切全都是为了太子登基。只要太子登基成功,本官自当勤于操守。”
勤于操守?
没想到易嬴会说这种话,图鬯心中就抽搐了一下。
因为,图鬯为什么要问易嬴将来有什么打算?自然是想知道易嬴昨日的话语到底是不是故意为之,还是有什么别的想法。
所以图鬯又很快说道:“少师大人误会了,本侯不是说少师大人行为不当,而是想知道少师大人在太子登基后打算往什么方向发展?”
“侯爷言重了,本官一日为朝廷之臣,自当永世为朝廷之臣。只要朝廷旦有吩咐,本官尊旨照行便是。”
“哦?易少师就没有别的想法吗?但本侯怎么听说易少师曾自诩自己又不是没有能力?”
又不是没有能力?
虽然易嬴在与陵侯图鬯见面时就知道自己要拿到陵侯府的白纸黑字不简单,但却没想到说了这么久,真正的问题竟是出现在这里。
不过,易嬴当然没有陵侯图鬯想那么多,只是径直说道:“侯爷客气了,本官那只是随便说说而已,毕竟本官也没有选择。”
“易少师真没有选择吗?”
“如果易少师真没有选择,为什么还要选择买官卖官?”
在图莨提醒下,陵侯图鬯已知道由于陵侯府一直不重视军事方面的掌控,所以根本不可能突然去涉足争夺皇位。但不能争夺皇位却不等于也不能争夺权势。例如易嬴现在意图做的“买官卖官”一事固然是为了帮助太子登基,但还不同样是为了增长自身势力?
听出陵侯图鬯的试探之意,易嬴淡淡笑道:“那不知侯爷又有何想法。”
“不能说这是一种想法。”
“本侯只希望在太子登基后,易少师能继续与陵侯府合作下去。”
陵侯图鬯为什么想要与易嬴合作下去?
因为陵侯府固然现在不可能去意图皇位,但在太子登基后,却也不是永远不能意图皇位。
这就好像朝廷现在正打算让浚王图浪出境建国一样,不知道易嬴的真正目的乃是直指大梁国。所有朝廷官员都清楚,即便浚王图浪出境建国成功,最后还是要打回北越国争夺皇位。
而陵侯图鬯现在或许不好插手皇位之争,但从现在开始,陵侯图鬯如果能把握住北越国内乱的时机,却不是说完全就没有机会。
因为,假如太子图炀在登基后却又因内乱而死,后继无人的状况下,陵侯图鬯却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了。
不过,易嬴当然无法猜到图鬯心中的想法,却又因为图鬯所说的合作内容微微有些动心道:“侯爷想要如何合作?”
“所有方面的合作”
陵侯图鬯一脸义正词严道:“只要是易少师想做的事,本侯一定鼎力支持,而本侯也希望易少师到时同样能做到这点。”
只要是易嬴想做的事,图鬯一定会鼎力支持?
虽然易嬴已猜到陵侯图鬯打算在太子登基后继续与自己合作肯定是另有所图,但也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条件。或许这的确有利于大明公主将来争夺女皇上之位,但易嬴也不得不谨慎道:“这个,本官愚钝。侯爷可否明说,希望本官做些什么?”
“易少师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吗?难道不是易少师建议浚王爷出境建国的?”
“出境建国?”
“是的,易少师建言浚王爷出境建国固然可助太子殿下登基成功,但不说育王爷一直对太子殿下的皇位虎视眈眈,便是浚王爷现在真的出境建国了,将来也恐怕必会反戈一击。而易少师固然能权谋天下,又怎能完全掌握战争的成败,万一太子殿下不顺……”
万一太子殿下不顺?
一听这话,易嬴就知道陵侯图鬯是如何打算了。
这显然是说,在太子图炀顺利时,陵侯图鬯可以帮助易嬴巩固太子的政权。但太子殿下如果不顺,易嬴就同样要帮助陵侯图鬯了。
而这个帮助,毫无疑问就是说要帮助陵侯图鬯登基。
因为,陵侯图鬯在这里说的太子不顺肯定是说太子失去了对国家的控制权,在这种状况下,恐怕不仅陵侯图鬯,其他意图皇位的人也会蠢蠢欲动。这就好像陵侯图鬯说起这话时的前提乃是育王图濠对皇位虎视眈眈及浚王图浪反戈一击的状况等等。
如果不考虑大明公主的计划,在太子不顺时,易嬴当然不可能在一棵树上吊死。
这就如同易嬴昨日说的“自己又不是没有能力”一样,恐怕也会有不少人想要争取到易嬴相助,这也是陵侯图鬯会做此打算的缘由。
不过,易嬴也不会去提醒图鬯事情并非那么简单。
在不可能将大明公主计划说出的状况下,易嬴想想说道:“侯爷海涵,但不知侯爷所说的本官想做的事,究竟是指到那个程度的事?”
“这个易少师尽可放心,只要易少师还有想要追随的人,本侯尽可蝇附驥尾。本王只需易少师再无所求时,能助本侯一臂之力便可。”
“……侯爷就对自己那么有信心?”
第一次,易嬴不免疑惑道:“或者侯爷就不怕本官与浚王图浪他们合作?”
“易少师真会追随浚王爷吗?”
陵侯图鬯却微微一笑道:“但易少师如果都要追随浚王爷了,难道易少师还认为本侯也会看不通形势吗?所以,易少师如果真要追随浚王爷,本侯也定当紧紧相随,如此易少师可知本侯值得信任了吧”
值得信任?
听到这里,易嬴终于知道陵侯图鬯的真正打算了。那就是暂时不去考虑争夺皇位的问题,陵侯图鬯已将一切都压在了易嬴的选择上。
如果易嬴选择支持太子,陵侯图鬯就支持太子殿下。
又或者易嬴选择支持其他人,图鬯也同样会支持易嬴选择的对象。
这即便不能说是一种信任,但却的确是种规避风险的行为。
而双方合作如果继续深入下去,说不定在太子不足以获得易嬴信任时,易嬴直接就会选择与陵侯图鬯合作了。毕竟朝中的事情谁又能说得准?易嬴也不相信图炀会一直永远信任自己。
所以,别看陵侯图鬯现在好像付出了许多,如果是在没有与大明公主的暗中协议下,真正能从中得到收获的却不是易嬴,而是陵侯图鬯。a
佞 第五百三十七章、什么都没说
作为天英门弟子,丹地不仅不允许陵侯图鬯破坏天英门的计划,同样不允许易嬴破坏天英门的计划。
而由陵侯图鬯说出合作条件开始,丹地或许短暂担心过,但又很快放心下来。
因为,不仅易嬴并没因为陵侯图鬯的许诺而愚蠢答应他的条件,等到易嬴让陵侯图鬯将条件解释清楚,丹地反而有些欣喜起来。
丹地为什么一开始要担心易嬴胡乱答应图鬯?
那就是因为丹地害怕易嬴因小失大,答应与陵侯图鬯合作而“放弃”与大明公主合作。
或许这事情放在其他人身上是不用丹地担心,但早已熟知易嬴的乱来状况,丹地却是好好紧张了一会。
幸好,最终图鬯还是将条件解释清楚,那就是双方合作不仅不会破坏易嬴与大明公主的协议,反而还会有益于大明公主的协议。
因此易嬴虽然不用去在乎陵侯图莨值不值得信任,但也是点点头说道:“本官当然相信侯爷的信誉值得信赖,但不知侯爷打算如何确认这次合作,同样需要白纸黑字吗?”
“这样最好不过。”
听到易嬴答应与自己合作,陵侯图鬯顿时兴奋起来。
因为以陵侯图鬯现在掌握的势力,他或许可以在朝廷中因为一些事情兴风作浪,但却绝对无法染指北越国皇位。
可只要能得到易嬴允诺,一旦太子图炀将来出什么事情,或者说是对易嬴不再信任,那就是陵侯图鬯收获的时候了。因为身为官员、身为皇室宗亲,谁不知道天下最无情的人就是皇上。
等到太子登基成为皇上,为了巩固自己政权,迟早都要打压易嬴。
图鬯只要能得到易嬴合作,再从现在开始注意一下积蓄力量,将来的事情未必完全不可行。
何况与易嬴合作就等于得到了天英门的变相保护,这对图鬯而言也是件稳赚不赔的事。
而在易嬴与陵侯图鬯谈笑甚欢时,图莨却也将黄妙伶、苏三带到了自己母亲柳玉所住的院中。
不管是母凭女贵还是女凭母贵,柳玉所住的院子虽然比不上陵侯图鬯与其正室所住的正屋,但在陵侯图鬯所有妾室住的院子中,柳玉所住的院子却也是最大的一间。
只是说侯府女人已经不能再以“妃”来称呼,所以住的地方虽然不错,侯府妾室的身份却并不高。
而在进入院中后,图莨就立即站住说道:“黄姨娘,不知你可不可以先告诉妾身,你那故人究竟是什么身份?”
知道苏三不是那种好说话的天英门弟子,虽然图莨的问话有些突然,但在发现还有一段距离才能走到里面屋子时,黄妙伶这才小心翼翼说道:“侯女恕罪,不知侯女可否先告诉贱妾,侯女母亲的祖籍何处?”
“这与妾身要问的问题有关吗?”
图莨虽然不敢在易嬴面前摆脾气,但不说黄妙伶只是少师府一个妾室,现在又到了柳玉院中,图莨已经不想再受易嬴摆布了。
听出图莨语气中的不悦,黄妙伶却淡淡一笑道:“侯女言重了。但不瞒侯女,侯女不知道这事比知道这事更好,毕竟侯女只要想想自己的容貌万一落到无依无靠地步又会面临怎样的境地就行了。”
“哼你不说妾身就不带你进去。”
“那好吧侯女知道君莫愁是什么身份吗?”
“……君莫愁?那不是原本的京城第一才女吗?她与这事又有什么关系?”
“贱妾什么都没说。”
什么都没说?
黄妙伶是什么人?那可是前盂州城第一才女。
所以,易嬴虽然因为要给图莨保留颜面,不可能将柳如絮的身份说出来。但随着图莨在黄妙伶面前露出咄咄逼人的态度,黄妙伶却没有一丝一毫要去尊重图莨的想法。
而在听到黄妙伶近似无赖的回答后,图莨立即就有些恼怒道:“什么都没说?你敢说自己什么都没说?”
图莨为什么要生气?为什么要为难黄妙伶?
这同样因为图莨以往对少师府的积怨。
图莨虽然不敢将这种态度在易嬴面前表露出来,以免破坏了陵侯图鬯的打算。但如果只是面对黄妙伶这种少师府妾室,图莨不仅没有同黄妙伶客气的理由,更不认为她会将这件事情告诉易嬴。
或者说,黄妙伶即便告诉了易嬴,也未必能取信易嬴。
而身为前盂州第一才女,黄妙伶不仅见惯了那些男人的惺惺作态,更是见惯了那些女人在自己面前的飞扬跋扈。
因此随着图莨恼怒起来,黄妙伶更带上一种风清云淡般态度说道:“侯女言重了,贱妾确实什么都没说,也什么都不用说。毕竟侯女相貌远在君莫愁之上,然后没有任何凭依,好像君莫愁那样的女人都只能成为京城第一才女,那么……”
“那么?难道你想说……”
虽然黄妙伶并没将后面话语说出来,图莨还是抽搐着双脸僵住了。
因为,京城中美貌女人无数,黄妙伶不用其他女人来做比较,却偏偏要用君莫愁来进行对比,图莨再怎么不明白也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
“……这怎么可能,这不可能”
因此不过一会,图莨就一脸愤怒道:“妾身的外祖乃是浈州世家,府中根本不可能有人流露到那地步,易夫人认识的女人肯定与妾身娘亲没有丝毫血缘关系”
“侯女言重了。”
先是在心中鄙视一下,黄妙伶才慢悠悠说道:“那女人是否与侯女有血缘关系并不重要,重要的乃是她的长相与侯女过于相似,一旦落入育王爷手中,绝对会被育王爷利用来对付侯女及侯女母亲。”
“……这,那就不让他们见面。”
“这点侯女不用担心,相信我家老爷定会做出妥善安排,现在就只是要找侯女母亲证实一下,以好让大家安心。”
“还证实什么?这根本不需要再做证实……”
虽然并没在行动上拦阻黄妙伶,图莨脸上却怨怒不已。
因为,即便柳如絮与图莨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只要柳如絮的长相的确与图莨类似,那就肯定会被育王图濠利用。
而且图莨心底也有些担心双方是不是真有什么亲戚关系,真要是那样,或许的确会影响到图莨母女在陵侯府中的地位。
所以在原地走了两步,图莨就带着怨怒道:“黄姨娘,这事黄姨娘可不可以不要去同妾身母亲说了,直接交由易少师处置就好,也不要将她们带来京城了。”
“侯女言重了,虽然贱妾也知道皇家多无情,但不说侯女凭什么不相信我家老爷,便是我家老爷答应了侯女,自己又能得到什么好处?”
“这,易少师想得到什么好处?”
“这个还需侯女自己去与我家老爷商谈,但侯女不得不承认,那女人是否与侯女有亲戚关系,这同样会影响到我家老爷希望从侯女身上得到的好处。当然,相信侯女对我家老爷已经有足够了解,清楚我家老爷不会得寸进尺,不然我家老爷也不会要求侯女隐瞒侯女母亲了。”
不会得寸进尺?
听到这话,不仅图莨恚怒无比的横了黄妙伶一眼,苏三也在身后面无表情的望了望黄妙伶。
因为,不管易嬴是怎样想法,至少易嬴绝对没说过黄妙伶这样的话。
不过即便如此,图莨也清楚自己再无法阻挡黄妙伶去见自己母亲,因为只要柳如絮的相貌真与图莨相似,那不管双方有无亲戚关系,图莨都肯定要受易嬴要挟。而即便双方的确是亲戚,图莨会被易嬴要挟得更多,她也不认为易嬴会轻易破坏规矩。
毕竟易嬴不让图莨告诉她母亲这事,目的就是要给图莨留颜面。
既然易嬴都知道要给图莨留颜面了,图莨自然清楚自己无法阻止黄妙伶去找自己母亲证实。不然双方扯破脸皮,吃亏的还是图莨。
可由于前面自己的态度不好,图莨也知道自己已经得罪了黄妙伶。在不期盼黄妙伶能原谅自己的状况下,图莨也开始在暗中思考该怎么在易嬴面前挽回颜面。
而作为图莨母亲,柳玉虽然只给陵侯图鬯生了图莨这一个女儿,但由于图莨在陵侯府所得到的宠爱,柳玉在陵侯府中的地位也很高。
因此,图莨虽然与黄妙伶在院中说了好一会话,柳玉还是在下人知会下知道图莨带着客人过来了。
然后图莨带着黄妙伶进入屋中,柳玉也已从房内迎出道:“莨儿,你不去陪自己丈夫,怎么跑娘这儿来了,还有你带来的客人是……”
“娘亲,这是少师府的黄姨娘,今日随易少师一起到侯府走动,特由女儿带来与与娘亲一叙。”
“原来是少师府的黄姨娘,快快请进,快快请进……”
由于当日图莨与陵侯图鬯说起易嬴的打算时就是在柳玉面前,因此知道陵侯府现在是有求于少师府,柳玉也对黄妙伶的到来极其热情。
因为与那些官员间的交往相比,官员妾室的交往虽然不能影响大局,但不仅能增进双方关系,同样也能提升柳玉在陵侯府中的地位。
所以不等黄妙伶表示,柳玉直接就拉住了黄妙伶胳膊。v
佞 第五百三十八章、这种骨肉分离的事最是让人感慨了
从进入屋中开始,黄妙伶就一直在留意柳玉相貌。
因为,图莨虽然说自己外祖乃是浈州世家,但这却并不等于柳如絮就一定与图莨没有血缘关系。毕竟柳如絮的姓氏不仅与柳玉相同,更是相貌与图莨极其相似。
两人若是真没有亲戚关系,也不可能巧合到这地步。
而在见到柳玉相貌时,黄妙伶就更加确认了这点。
因为,柳玉与图莨的相貌即便不是十分相似,但也有八、九分相似,看来图莨是完全继承了柳玉的容貌。
又由于图莨与柳如絮的容貌极其相似,连带着柳如絮也与柳玉有七、八分相似了。不仅同姓,相貌又有七、八分相似。不管别人怎么说,至少黄妙伶心中已认定柳如絮肯定与图莨和柳玉有某种亲戚关系。
而与此同时,在黄妙伶打量自己时,柳玉也在打量黄妙伶。
如同陵侯图鬯都曾对黄妙伶的容貌露出惊羡目光一样,柳玉也是望着黄妙伶的双脸赞叹道:“美人,黄姨娘真是个美人呢”
“夫人谬赞了,夫人与侯女才是真正的美人母女,而且贱妾都没见过夫人与侯女这么相像的母女。”
“那是,人人都说我们母女长得像呢”
听到黄妙伶说自己与图莨长得像。柳玉立即颇为自傲的仰了仰脸,因为再没有什么比这更能证明柳玉与图莨的亲情关系了。
然后柳玉拉着黄妙伶就一起坐下道:“黄姨娘长得这么美,究竟是哪里人氏啊是不是什么多出美人的地方。”
“夫人客气了,贱妾乃是盂州人氏,盂州可没京城那么多美人。”
“盂州?盂州好啊那可是比京城更大的城市黄姨娘家在盂州是做什么的?”
“回禀夫人,贱妾在嫁给老爷前,乃是在盂州珍宝阁做些珠宝生意。”
面对柳玉表现出的热情,黄妙伶脸上也露出了极其谦恭的态度。因为易嬴即便是当朝太子太师,但在朝中和皇室宗亲里的影响力还是远远不及陵侯图鬯。
即便易嬴是不用在乎这点,但除了先前在图莨咄咄逼人态度下的轻微反抗外,黄妙伶却也不敢在全不知情的柳玉面前太过失礼。
而在看到黄妙伶态度时,图莨不仅松了口气,柳玉更是一脸惊喜道:“盂州珍宝阁?那不是盂州城,也是北越国最大的珍宝阁吗?”
随着柳玉惊叹出声,黄妙伶也没必要说出自己原本乃是盂州城前第一才女的身份,更不奇怪柳玉也会听说过盂州城珍宝阁之名,点点头说道:“夫人所言甚是,不过在妾身自嫁给老爷后,那珍宝阁却已被老爷转赠给太子母亲颐养天年了。”
“转赠给太子母亲颐养天年?”
“易少师竟将珍宝阁赠给了太子母亲?这真是难能相像,难得,难得啊”
即便只是在那些去过盂州的贵妇人耳中听说过珍宝阁之名,但听到易嬴竟将珍宝阁赠给了太子母亲时,柳玉还是忍不住惊叹出声。
毕竟有关太子母亲的事现在已随《关雎》传遍了整个京城,没想到易嬴竟会如此照顾太子母亲,柳玉却真是有些佩服易嬴了。
特别是将这事与外间传言的易嬴如何贪财好色相比,更能显出易嬴的难得。
当然,黄妙伶是不会在乎柳玉如何对易嬴的行为作出赞叹,顺着两人话题就说道:“夫人谬赞了,这主要是我家老爷体谅太子母亲与太子殿下的骨肉分离之苦,所以才会代太子殿下给太子母亲一点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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