佞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凡十二
“但好像妾身早年失散的一个兄长一样,现在却都不知道该如何去为他做事,又该如何去思念他。”
身为前盂州城第一才女,黄妙伶自然相当会做戏。
一边说起子虚乌有的兄长,黄妙伶就一边开始留意柳玉的表情。
而柳玉虽然也没料到黄妙伶的话语转换竟会这么快,但在仓促下,随着黄妙伶流露出的伤感态度,柳玉也是一脸关怀道:“怎么,黄姨娘的兄长走失了吗?”
“是的,那还是在贱妾小时候发生的事。”
抹了一下眼角,黄妙伶才摇摇道:“甚至贱妾现在都不记得兄长相貌了,更不知道他是否还活着,又或者是长成了什么样子。真是想去什么地方找都不知道,更不知道怎样去为兄长伤心才是。”
“是啊这种骨肉分离的事最是让人感慨了”
虽然黄妙伶纯粹是在做戏,但柳玉的双眼却也轻轻移动了一下,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事情一样。看到这样,黄妙伶也装出一副关心样子道:“怎么?夫人也能体会到贱妾的骨肉分离之痛吗?”
“没,没有,……妾身可没接触过什么骨肉分离之痛,黄姨娘你也莫要伤心才是。毕竟黄姨娘现在连自己兄长的相貌都记不得了,说不定他现在比黄姨娘过得更好呢?”
“……这,这到也不是没有可能。”
没有接触过?
为什么是没有?为什么要迟疑?
虽说皇家多无情,但在看到自己母亲反应时,图莨却有些微微心惊。
因为,这虽然不能证明柳玉就一定有流落在外的骨肉亲人,但凭着图莨对柳玉的了解,自己母亲会在说起“没有”两字时陷入犹豫,里面肯定隐藏着什么内情。
而因为这事的影响,柳玉也很快推说自己身体不适,这才由图莨将黄妙伶和苏三带出了屋子。
然后走到院外,黄妙伶才望向图莨说道:“侯女,你怎么看这事?莫非这事还有什么隐情不成?”
“隐情?什么隐情?黄姨娘你莫要乱说。”
“侯女真认为这是贱妾在乱说吗?”
看到图莨又摆出一副不配合态度,黄妙伶的声音就微微一凝道:“虽然贱妾也不知道侯女母亲到底在隐瞒什么,又或者为什么要隐瞒?但相信侯女也清楚我家老爷不可能放任那女人被育王爷利用而不管,她们母女也迟早会有进入京城的一天。”
“所以,贱妾虽然不好再去追问什么?但为避免将来出什么事端,侯女最好找机会尽量试探一下。”
“试探?试什么探……”
随着黄妙伶建议,图莨却有些怨怒道:“即然妾身娘亲不愿多说,那我们就不要再提这事了。要不黄姨娘还是劝劝易少师,直接将那母女在盂州解决了?”
“侯女认为这有可能吗?”
不是说不屑,看到图莨的焦躁模样,黄妙伶就颇有些自得。
而图莨即便非常不满黄妙伶的态度,但也知道黄妙伶这话在理。因为图莨如果不能满足易嬴的要求,易嬴又怎可能按图莨的要求来办。
没想到自己竟会因此陷入易嬴的牢笼,图莨双脸就开始有些发黑。v
佞 第五百三十九章、怕什么来什么
为了白纸黑字而来,为了白纸黑字而去。
当图莨将黄妙伶从柳玉所住的院中带出时,已经与陵侯图鬯交换过两份白纸黑字的易嬴也欣然离开了。
因为比起易嬴的最初打算,易嬴的这次陵侯府之行简直收获良多。
或许里面也有陵侯图鬯过于贪婪的因素,但为了获取各种利益,官员本身就是种飞蛾扑火般的存在。
毕竟,不管现代官员还是北越国官员,易嬴知道从没有什么一心为民之说。不管那些官员如何在嘴上信誓旦旦,骨子里仍是些只会为自己打算的愚蠢家伙。
然后等到身后的陵侯府大门从视线中消失,易嬴才一脸兴奋的拉住黄妙伶双手道:“妙伶,你那边有什么收获吗?”
“还好,妾身估计这里面真有什么问题。”
由于黄妙伶真正喜欢的人是邹师萱,所以易嬴如果在这时抱上黄妙伶,黄妙伶心中肯定会有些不满。但易嬴现在只是拉拉黄妙伶的手,黄妙伶还是觉得颇能接受。慢慢将事情经过说出,这才说道:“老爷,你看那侯女母亲是不是有些问题?她居然说什么最是让人感慨呢”
“而且那侯女也是,居然想让老爷替她们杀人。”
“杀人不官是绝不会做的。”
没想到图莨竟会落入黄妙伶圈套中,易嬴一脸乐道:“不过妙伶你干的很好,本官可没想过还能从侯女身上得到什么好处,就给你先说出来了。”
“哼,那是侯女太过骄傲了,那老爷打算从侯女身上得到什么好处?不会是……”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
知道黄妙伶在说什么,易嬴顿时有些色迷迷道:“除此之外,侯女又能给本官什么好处,本官又不缺钱。”
“哼,看你乐的……”
看到易嬴的样子,黄妙伶轻哼一声,却也不再多说了。
因为,以易嬴现在动辄一百万两银子的收入,除了女人身体外,他也的确无法从图莨身上得到任何好处。相信图莨即便现在不明白,将来也肯定会明白这点。
不过,这种事情当然不会放在丹地心中,随着黄妙伶轻哼,丹地也直接说道:“老爷,那你下面打算去哪里。”
“去江府吧虽然这事情与江府没什么关系,但本官现在既然拿到了陵侯的白纸黑字,还是从江府开始比较好。”
“江府?”
听到易嬴话语,丹地也不再言语了。因为就凭江义上次说起大明公主时的态度,丹地同样认为不能轻饶。
而只要将江义给拿下来,相信其他官员,包括所有官宦世家就都没问题了。
因此在丹地吩咐下,原本并没确切目的地的少师府马车也立即转向了江府驶去。
※※※※※※
由于易嬴在陵侯府的事情结束得特别迅速,又或者说陵侯图鬯并不想让人对陵侯府与少师府的关系有太多想法,因此当易嬴赶到督察院左督御史江义的江府时,距离午饭还有一段时间。
不过有些令人意外的是,江义此时竟不在家中,而是由江砚出来迎接易嬴。
面对易嬴,江砚丝毫不敢大意,一路就将易嬴带入花厅中道:“少师大人大驾光临,江府荣幸之至,但不知少师大人这次……”
“江大人客气了,本官是刚从陵侯府过来,顺道有些小事想与江御史谈谈,怎么江御史还没回到府中吗?”
“劳少师大人挂念。”
不知易嬴来意,江砚却有些小心翼翼道:“下官二伯的确未回到府中,说不定是上什么人家做客了。少师大人要不要在府中稍等一下,也让下官帮少师大人前去催催?”
“那就有劳江大人了,要不江大人也请闵江氏出来坐坐,本官家中的含玉可是也很惦记闵江氏呢”
“这没有问题,下官这就吩咐人去将舍妹带来。”
一边让人去将含玉唤过来,江砚就就有些开始担心。因为若不是有什么状况,江砚可不认为易嬴会将江千凝拉出来拖时间。不过趁着江义不在府中,江砚却也想找机会弄清易嬴来意。
这不仅是为了江义,同样也是为了江砚自己。
因为,易嬴打算买官卖官的消息虽然前日才从陵侯府传出,但由于事情非同小可,又有人看到陵侯府昨日送礼物前往少师府,江砚也能猜出易嬴这次来江府难免与这事有关,特别易嬴还说自己是刚从陵侯府出来。
所以不管是阻止还是顺从,江砚都有必要弄清易嬴来意,给江府减轻一些负担。
然后当江千凝从内院出来时,虽然并没看到易嬴口中的含玉,但江千凝却对一路进京的黄妙伶同样有一面之缘,顿时就做出欣喜样子道:“黄掌柜,你怎么随少师大人一起过来了。”
“让夫人见笑了,贱妾现在也随了老爷,今日就是陪着老爷上陵侯府和江府走走。”
“原来如此,那妾身也要恭喜一声黄姨娘了。”
上陵侯府和江府走走?
虽然江千凝并没注意到黄妙伶嘴中透露的消息,但一听这话,江砚心中就有些发紧。因为很明显,易嬴这次来江府并不是突发其想,不然也不用说什么上陵侯府和江府走走,只说顺道来江府走走就可以了。
而江砚的紧张自然不会传到黄妙伶和江千凝身上。
迎着江千凝一起坐下,黄妙伶就说道:“听说夫人现在已经不用再回闵家了,夫人现在可住的安好,有没有什么需要妾身帮忙的地方,要说含玉也时时会在少师府提起夫人呢”
虽然知道黄妙伶只是寒暄,江千凝却也满脸欢喜道:“让黄姨娘和含玉姨娘惦记了,不过妾身还真想不到含玉姨娘也会嫁给少师大人。”
“那是,含玉那家伙的确有些挑食。”
女人间说话根本就不需要什么引导话题,因为女人本身就是一个话题。
因此在开了一个头后,黄妙伶和江千凝也不去理会坐在旁边的易嬴和江砚,自己就开始唠起来。
当然,这不是说江千凝不尊重易嬴。而是男女授受不亲,又有江砚做代表,江千凝也不可能对易嬴太热情。
不过在两人拿含玉一阵闲扯时,江砚却也望向易嬴说道:“少师大人,不好意思,舍妹在家中是许久没人说话了,所以才慢怠了大人。”
“千凝,你还不问候一下少师大人。”
“不好意思,少师大人,妾身失礼了。”
等到江砚开始叱责自己,江千凝才放下与黄妙伶的话题,微微在椅子上向易嬴欠了欠身。
但不管这两兄妹的态度是有意还是无意,或者是想避免与自己太近乎,易嬴却也没必要在意,点点头说道:“没关系,只要夫人现在住的安稳,也不枉本官和大明公主为夫人所做的努力了。”
“少师大人客气了。”
怕什么来什么。
自从知道江义、江砚都对大明公主,乃至对易嬴有许多不喜后,江千凝心中虽然有所挣扎,最后还是只能选择站在江义和江砚一边。毕竟易嬴和大明公主的恩情只是对江千凝一人的恩情,不是对江府的恩情。
所以,江千凝先前有意无意忽略易嬴,正是想将双方关系只局限在府中女人的交往上。
只是没想到,易嬴这样也能将大明公主扯出来。
因此听到易嬴提起大明公主,江千凝只得汗颜一下道:“妾身自然不敢忘记易少师和大明公主恩情,却不知少师大人今日前来江府……”
“哦本官是想找江御史讨个人情,却要在江府叨扰一下了。”
“讨个人情?少师大人想讨什么人情?要不要下官转告二伯。”
听到易嬴是来讨人情的,江砚顿时就松了口气。
因为在官场中,讨人情的事情并不少见,而只要易嬴是来找江义讨人情的,那就等于他“亏欠”了江义,将来江府再要在易嬴面前说话就容易多了。
不过易嬴却没让江砚继续轻松下去,一脸随意道:“……也没什么,就是本官想安排一个官位,希望找江御史商量一下。”
安排官位?
这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听到易嬴竟是来找江砚安排官位时,江砚的双脸立即有些发黑。想起外间传言,江砚就说道:“少师大人想找下官的二伯安排官位?可下官的二伯并不掌管吏部啊”
“这与江御史是否掌管吏部无关,江大人你看,这是本官由陵侯府得到的东西。”
一边说着,易嬴就一脸干脆地将陵侯图鬯许诺不插手皇位之争的折子取出来递向了江砚。
接过折子一看,江砚立即满脸发白。
因为,江府即便原本就不打算参与皇位之争,但在最初听到易嬴打算时,也是不准备,更不认为江府有可能给易嬴留下任何允诺的。可现在易嬴都已拿到陵侯府允诺,江府再想置身事外,或者说是自认为能够超脱在陵侯府的势力之上。那不是易嬴会有麻烦,而是江府会有麻烦。
犹豫了一下,江砚只得叹息道:“没想到,没想到少师大人竟能从陵侯府拿到这样的东西,但少师大人早知道我们江府不会参与任何形式的皇位之争,少师大人拿这种东西来要求我们江府,不会觉得太强人所难吗?”
强人所难?
知道这是江砚必须有的坚持,易嬴却也没有太在意。
先是望了望江千凝,易嬴这才慢慢说道:“江大人,明人不说暗话,想必江大人也对本官为什么第一个找上江府感到诧异吧”
“这个,……难道是因为大明公主。”
由于江义上次已在易嬴面前扯破脸皮说大明公主的不是,江砚立即就想到了大明公主,何况易嬴都说是第一个找上江府了。
易嬴摇摇头道:“是,但也不是。”
“这话怎么说?”
随着江砚和江千凝都望向自己,易嬴就说道:“江大人,虽然经过上次事情,本官也大致了解了一下江府和京城官宦世家与大明公主的纷争来由。可别说大明公主从没想过要去解决这事,甚至包括江府在内,京城里的官宦世家也没真正用心去想过该如何解决这事吧”
“可这事情一日不解决,不仅本官就一日不能安心,朝廷也一日不能安定。”
“因此本官无法要求大明公主,就只能前来要求江御史和江府给本官拿出一个解决办法了,不然本官就只能凭自己的意志来办。”
就只能凭自己意志来办?
随着易嬴堂而皇之的说出自己要求,江砚的脸色虽然立即变了变,却也有些无可奈何。
因为,江砚即便再怎么不甘心,却也不得不承认易嬴言之有理。
毕竟在大明公主和京城的官宦世家都没主动表露出任何和解的态度下,易嬴要想自己解决这事,当然唯有朝江府下手。v
佞 第五百四十章、大言不惭
虽然为了证明自己的江府继承人身份,江砚就一直想要在易嬴面前证明自己。
可在易嬴的以退为进控制下,江砚也只得节节败退。
因为江砚知道,他绝不能主动挑起与易嬴的纷争。
只是看着手中陵侯图鬯的折子,江砚却又极为不甘心,只得说道:“难道少师大人就不能理解我们官宦世家的委屈吗?”
“理解是理解,但本官不能与皇上斗,也不能与大明公主斗,所以就只能来麻烦江御史和江大人了。而且江大人相信也知道,本官现在做的事情并不是专为了解决你们官宦世家与大明公主的纷争。所以在这种状况下,理解与不理解也就不重要了。”
理解?
虽然嘴中是在向江砚解释,易嬴内心却极为不屑。
因为,真给那些官宦世家掌握了朝政中高达八成的势力,朝廷还叫什么朝廷?皇室还叫皇室吗?那不如说是官宦世家的朝廷和被官宦世家操纵的皇室算了。
因此别说是理解,易嬴连可怜都不会可怜一下这些官宦世家。
只是说不知道大明公主与这事究竟有什么纠葛,易嬴就只能从表面上谈论一下这个话题。
所谓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易嬴可没必要坚持什么。
“幸好江御史现在不在府中,要不江大人也先去寻寻江御史?本官就在江府坐等一会。”
“如果江御史愿意现在就将事情解决了,本官也会在江府恭候江御史大驾,不然本官就先到其他地方去将自己的事情办了,然后再抽时间来一趟江府,解决太子登基的事。当然,本官也希望江府能再次考虑一下与大明公主的纷争,毕竟这事情一直拖下去,总是个问题。”
“下官明白了,那就有劳少师大人在江府多坐一会了。”
听到易嬴可对江府缓一缓这事,江砚顿时就松了口气。
因为,易嬴假如真要江义在陵侯图鬯之后第一个白纸黑字表明不参与皇位之争,那不仅会让江府颜面受损,同样也会让江府在那些官宦世家当中失势。
毕竟这些官宦世家说是一体,内部纷争却也是不小。只是因为十年前北越国皇帝图韫的清扫事件,他们才不得不韬光养晦而已。
但易嬴既然答应留时间让江义思考一下,这对江府来说也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何况这在某方面来说,也表明了易嬴的退让。
然后叮嘱了一下江千凝继续留下来招呼易嬴,江砚就急匆匆地亲自去找江义了。
至少在江义回到江府前,江砚必须让江义知道这件事,知道易嬴的态度。
而在看着江砚离开后,江千凝却也有些无奈道:“少师大人,让您看笑话了。”
“江夫人客气了,江大人的选择原本就无可厚非。”
“少师大人真认为这事情无可厚非吗?”
随着易嬴敷衍,江千凝的双眼却紧紧盯住了易嬴。
因为,江千凝虽然也只能随江府一同进退,但除此之外,江千凝却更明白易嬴的手段。尤其亲历过易嬴“说服”闵家的情形,江千凝就更觉得易嬴今日表现出来的弱势实在有些假。
被江千凝双眼一盯,易嬴也不得不微微有些汗颜道:“江夫人言重了,但江大人他们自己如果不能认清形势,或者说是不愿认清形势,本官又怎能奈何。”
“难道少师大人想看着江府走上绝路吗?”
江千凝为什么要说绝路?
因为从江砚和江义合伙将少师府不让范氏钱庄给那些育王府官员取钱的事情说出去开始,江千娘就在担心江府最终要与易嬴走上对立面。
可不说江千凝曾受过易嬴大恩,与易嬴走上对立面是什么结果,江千凝也非常清楚。
即便这有些危言耸听,但江千凝却更不想听到易嬴的敷衍话语,因为那就好像易嬴已经打定主意拿江家开刀一样。
而忽然听到这话,易嬴也是一咧嘴道:“绝路?江夫人言重了,纵然江御史和那些官宦世家不愿与大明公主合作,最终下场也不过就是权力继续被消减而已。如果说因此大明公主就要除掉江府,那她不早就动手了?还用等到现在。”
“……这个,少师大人确定大明公主不会对江府动手吗?”
“只要江府不明着和大明公主作对,江夫人认为大明公主有必要对江府动手吗?那不是给其他人占去了便宜吗?”
一边安抚江千凝,易嬴却也知道大明公主的忍耐恐怕也是有限度的。
因为,大明公主即便现在不会对付江府和那些官宦世家动手,但一等大明公主开始向女皇上的道路进发时,恐怕江府一冒头,大明公主就会立即下手宰人。
可惜易嬴对当初的事情是一点不了解,大明公主又好像有话不想说,易嬴也只得向江千凝这样解释。
不过听了易嬴话语,江千凝还是犹豫道:“少师大人能保证大明公主永远不会对江府下手吗?”
“不能相信江夫人自己也了解这点。”
“不过到时候真遇到什么解不开的事,江夫人或许也能用一己之力来解救江府。”
一己之力?
随着易嬴的目光由江千凝双脸移到胸口上停下,即便江千凝由于戴孝在身,衣服穿得极为齐整,双脸还是一阵发窘道:“少师大人,你这是干什么?”
“江夫人,这不是本官想干什么。”
易嬴洋洋自得道:“而是江夫人应该也清楚本官在大明公主及太子殿下面前的分量。所以在本官没理由插手大明公主与官宦世家之争的状况下,江夫人在万一时或想挽救江府,也就只能采用这种方法了。”
“哼,少师大人不觉得这话太无耻了吗?”
看到易嬴好像吃定自己的模样,江千凝进又不是,退又不是,就只能一脸窘迫的坐在那里。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本官有什么好无耻的。”
随着江千凝表情变化,易嬴也是一脸乐道:“何况本官也不是现在就逼着江夫人嫁人,只是真到了万一时,恐怕也就只能委屈一下江夫人了。当然,如果江夫人现在就想便宜本官,本官也是大言不惭的。”
大言不惭?
没想到易嬴竟会将“大言不惭”四字用在这种地方,江千凝满脸羞窘的瞪了易嬴一眼,却也不敢多说什么了。
因为江千凝知道,假如江府真与大明公主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想要保全江府,江千凝的确就只有委屈嫁给易嬴。
但反而言之,如果江府最终并没与大明公主走到这一步,江千凝也不用受制于易嬴。
所以不管易嬴的真实想法到底是怎样,至少江千凝暂时还不至于吃亏。v
佞 第五百四十一章、让洵王爷替我等扛着
即便同是官宦世家,里面也有大小之分。好像闵家,那就是一脚已经踏入了官宦世家大门,但还没得到足够人承认的准官宦世家。
而真正的官宦世家该怎样?
那不仅家中男人要以为官为志、为荣、为理所当然,更要在朝中拥有足够权势、足够影响力才行。这可不是说做个在别人屁股后面混日子的官僚就行了,那得说一不二,说什么就是什么。
不过,那样的鼎盛时期也就仅仅出现在十年前。
为免重蹈覆辙,包括江家在内,几乎所有官宦世家都将发展重心移到了京城外,这不仅可逃避朝廷集中打击,甚至还可让朝廷引以为忌。
而北越国的官宦世家则以江、宋、张、柳、严五家为主。
不仅江家之首乃是督察院左督御史江义,宋家之首亦是兵部尚书宋融。而张家之首为左光禄大夫张迁,柳家之首为殿阁大学士柳沂,严家之首则是参知政事严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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