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灵异

红楼之凤哥传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阿幂
贾琏又生就个怜香惜玉的性子,自然把王熙凤看得心爱起来,在家时奉承着王熙凤,虽不至要一奉十,也是极少违拗。这回看她提着贾政同王夫人因赵姨娘起了龌龊,口上虽没,脸上神色露着不信他的意思,自然走来俯就,揽着王熙凤的香肩,把好话了许久,不由人听着不信。
无奈王熙凤是经过前世的,知道贾琏这人贾琏就若论品行则还去得,同他这十数年夫妇里,没见他做甚害人之事,只是在一“淫”字上站不住脚。在家时同丫鬟媳妇鬼混不,而后竟不顾廉耻,同贾珍做了襟兄襟弟,偷取尤二姐。且从前贾琏也曾对着自己殷勤服从,到后来不是一样反面无情,可日后之事难料。且自己是要管家的了,总要他同自己一心一意才好施展手脚,倒不如趁着这回他一心在自己身上时,使手段收服他。对着贾琏这样的人,只做小伏低是不长久的,只有以情诱之,以利惑之,或能叫他服帖。
王熙凤计较了许久,终于拿定了主意,这回见机缘来了,就依着盘算行事,故意口中着信他,脸上却露出一丝黯然之色来。贾琏也是公子性儿,能加意哄人已属不易,看着王熙凤不肯信他,就要做恼,才一抬眼,就见王熙凤长眉微微蹙起,把凤眼低垂,带着些委屈的模样,倒和平日略带刚强的模样判若两人,更叫人心爱些,就把气性软了,舍不得发作她。即不忍发作,就要哄她欢喜,想了一想,就笑道:“有了。”言毕,就走了开去,不一会将自己积年所有的体己都取了过来,总有五六百两之数,把银票同些银锭,尽数奉在王熙凤眼前,笑道:“都男人有了银子就爱作怪,如今这些体己你都替我收了,你总该放心了。”
王熙凤看着这样,心里也不知什么滋味,从前这些体己贾琏可是叫尤二姐收着。不想这一回,自己不过略使些手段,就叫他拿了出来,虽喜还叹,脸上却做个惊讶之色,道:“二爷怎么好这样。这些银子是你存的,就这样给了我。你自己使什么。”了,就把银票朝着贾琏眼前推了回去。贾琏把私房银子给王熙凤,也是一时心软,将银票搁在王熙凤眼前之后,就有些后悔,这回看着王熙凤不肯收,他如何拉得下脸来收回去,那样岂不是显得他气量狭小了,日后如何在王熙凤跟前充大丈夫?所以更不肯收,反道:“别我还有俸禄使用。就是我没个来路,难道这家里还能少了我吃的穿的?你平日也是爽快人,怎么今儿就这样拖泥带水起来。”王熙凤这才把银票收了下来,叫平儿锁在箱子里,知道贾琏虽手上散漫,却爱个面子,要在喜爱的女子面前充个男子,就向贾琏道:“银子我且替二爷收了,二爷若是手上不便,就同我。”了,就朝着贾琏一笑。
贾琏看王熙凤秋水横波,真可明眸流眄,转增媚态,心爱得很,也就不觉得把银子给出去心痛了,笑道:“我还能短银子使了,要你替我担忧。”了顾不得平儿等都在侧,就走在王熙凤身前,勾着香肩,就要温存。王熙凤忙把他拦了,道:“二爷,我还有正经事同你商议呢,你且坐了,我们好话。”贾琏只得住了手,又回去坐着,就道:“什么事,值得这样正经?”王熙凤就道:“今儿太太跌伤了脑络,太医只吩咐着要安心静养,不好劳累着,更不能烦心。所以太太在老祖宗跟前回了话,要我帮着料理些家事。我想,太太伤成了这个模样,她又是我姑母,我若是再不答应,可是太不近人情了些,日后还能在这个家里立足吗?所以,我没问过二爷就自作主张答应了。二爷不会怪我吧?”
却贾琏身为贾赦之子,眼看着明明是父亲承继的祖父官职,却住在隔断出去的园子里,倒让叔叔一家子住在了荣国府里的正房荣禧堂内,心上自然不大服气。这回看着王熙凤了王夫人托了王熙凤管家,且王熙凤答应了,哪计较得到王熙凤没同他商议,只怕王熙凤没历练过,不能办事,就道:“即是这样也罢了。只是你也知道我们家事多,你又年轻没经过事,你可能么?”王熙凤听了这话就是一笑,她如何能自己都管了十多年的家了,早把荣国府上下烂熟于心,从前就有许多想得不周到的地方,这回子再做,倒好趁势就把从前的错处都改了,总不能再要自己往里填补。
贾琏看着王熙凤笑了,就道:“莫非你心里有成算吗?”王熙凤把贾琏看一眼,转头向平儿等人道:“你带着她们到门前收拾收拾,过得两日那些媳妇婆子们就要来我这里回话了,别乱糟糟的叫人笑话。”平儿就知道这是王熙凤有私房话同贾琏,不好叫人听见的,答应了一声,就引着房里大小丫鬟们退到了屋外,指挥了她们清扫地面,擦拭窗棂,自己就在门前站了,防备着有人忽然来找贾琏同王熙凤。
王熙凤看着人都出去了,这才同贾琏道:“我来我们家这一年多,虽不大管事,可冷眼里看下来,我们府里总有几件弊端:头一件,是底下那些管事,婆子,媳妇们,都是捡着有便宜的就上,吃苦受累的就推给旁人,凡事苦乐不均,如何就能服众?二件就是从头一件上起的,即事无专任,自然能临期推诿,便是要找个罪魁也不易,朝廷都有个法不责众,我们家还能一块儿罚进去不成?因着前两件弊端,就生出了第三个弊端来,那便是需用过费,滥支冒领,买办们又从中取利,这滥支冒领或是需用过费,都不是大数目,只耐不住事多,累积起来,就是笔不小的数目。二爷,我从前的话,二爷可还记得。”
贾琏从来以为王熙凤不过略有些见识,今儿王熙凤这一番见解侃侃来,把惊得哑口无言,听着王熙凤这话,就道:“什么话?”王熙凤叹息道:“我当日请二爷在外头买田庄时,同二爷讲过,我们家如今外头看着是安富尊荣的,可总不能同先祖在时比了,那日用排场,却又不能将就省俭。可是外面的架子虽没倒,内囊却也尽上来了。若是不尽早谋划,只怕日后就有入不敷出,捉襟见肘的时候。”贾琏就道:“你这从前向我提过之后,我倒也有过思虑,只是我父亲不管家事,这里又是叔叔婶娘做主,我是个做侄儿的,也不好为了这些事就去烦老祖宗同叔叔,倒叫人我不安分。”
王熙凤就奉承贾琏一句,只道:“二爷果然顾虑周全。我方才了三件弊端,还有最后一桩,那就是家人豪纵,有脸者不能服钤束,无脸者不能上进,更别那些服侍过老主子的,更不能听教训。这回子太太即委了我,少不得我要做些事来,一来叫人看看太太没委错人,我自己脸上也光辉;再有,二爷难道不想着日后吗?”
贾琏听了王熙凤这句日后,心上一跳,就把眼牢牢看着王熙凤,道:“什么日后?”王熙凤心上也是有些惦惦,只不知贾琏听了那些话后,会把自己看做心机叵测之人,还是真能同自己志同道合。且话已出了口,要收回也不能了,又赌贾琏身为一等将军贾赦之嫡子,不能心平气和地看着原该着自己父子住的荣国府叫贾政一家子长长久久地住下去,所以定了定心,续道:“二爷莫忘了,我们老爷才是祖父的嫡长子,难不成日后把个烂摊子交在老爷同太太手上吗?”
贾琏起先还有些担心,想着王熙凤到底同王夫人是亲姑侄,未免有回护之心,这回听她了这句出来,就把个心落在了实处。暗想:我也是糊涂,便是姑侄又如何,她即嫁了我,便是我的妻子,算是我们家的人了,终身都靠我。若她是个聪敏的,自然再不能以娘家为重。如今看来,也算她见识明白。
想毕了,就向着王熙凤笑道:“好奶奶,难得你真心向着我。你即有这样的盘算,又待如何?”王熙凤就道:“我才接着手,又能如何?总要做些事来,只叫老祖宗和太太信我,把事都交在了我的手上,才好从长计较。所以,二爷,日后我们夫妇总要一条心才是。”了就伸出只手来,就在贾琏的手上盖了,把双凤眼牢牢看住自己的夫君。
作者有话要:要收服贾琏,光靠感情是靠不住的,只有两个人结成利益共同体,这样才不至于再次被抛弃。原来的阿凤,错在把自己看太高,又太信得过王夫人这个佛口蛇心的姑母,忘了,她应该是贾琏的妻子,而不是王夫人的侄女。
求鲜花,求鼓掌,求鼓励啊!





红楼之凤哥传 送把柄
贾琏,到底是大家子公子哥儿出身,虽无意仕途,也不是不图上进的,世途上清楚明白,如何不知自己父子才是荣国府的正经主子?可如今父亲这真主子移居别园,自己倒成了住在叔叔家的,碍着贾母在,不能言,深心里怎么能服气。这回看着妻子王熙凤同他一条心,先把话吐了口,如何不喜欢。起先他喜爱王熙凤,不过是图她年轻美貌,又伶俐温存,到了这时,才真算是把王熙凤刮目相看,有了些真心。就反握着王熙凤的手道:“我从前只当你同太太是嫡亲姑侄,难免有情,我也不好强你,如今看来,你倒是个明白人。你即一心向着我,我必也不能辜负你。从今而后,我们夫妇一心。”
王熙凤笑道:“有二爷这话,我也就放了心了,只是我身在内宅,若是要做事,总要二爷帮衬些,二爷不免就要受累些。”到这句时,不免心酸,这道理,却是用十几年辛苦,临了众叛亲离换得来的。要是早能明白这个,把自己正经婆婆奉承好,不往外逼着贾琏,何至于最后那等凄凉。如今重来一回,在王熙凤,她知荣宁两府,照着这个势头,依旧是日渐没落,且那个肇端秦可卿又成了贾蓉未过门的媳妇,只怕大厦倾倒的日子就在前头,总要及早谋划才是。只是自己身在深宅内院的,便是有心也出不去,更使不上劲,总要有个臂膀才是,除了贾琏又能靠着谁呢?贾琏听着王熙凤这样话,就笑道:“那是自然。我还能叫你吃亏了去?”王熙凤只是把脸一笑,却不作答。
却王熙凤奉了贾母之命就接着王夫人料理家事,起先王夫人理事时,因王夫人宽厚,为人厚道多恩少罚的,本身就少了惧怕,这回看着琏二奶奶接了手,人只当着王熙凤是年轻媳妇,从前又是一副温柔恬淡的模样,更不把她放在心上,比之王夫人时都懈怠了许多。若是以前的王熙凤,一早发作,那些敢在她面前□鬼的,腿筋也能折断几根。这回倒是能忍下气来,慢慢施展手脚去,三四天后,几件事过手,这些人渐觉琏二奶奶精细处不让王夫人,只不过是年轻媳妇,自己尊重不肯动怒罢了,倒是警惕起来,只是散漫惯的,依旧有些阳奉阴违。
王熙凤在贾琏跟前提过荣国府几大弊端,她即提了出来,就有意整理整理,也是凑巧,就有人送在了她的手上。
这事情还是从赵姨娘那里生出来的。原是赵姨娘在贾政跟前几次三番搬弄唇舌,搅得宝玉叫贾政打了一顿,连累得王夫人也跌破了头,王夫人那里别是为着从前贤良方正的名声不好自己动怒,就是想发做,也是伤了脑络,更把从前的病根也勾了起来,张眼话都头疼,那里有精神寻赵姨娘的不是,只得罢了。
赵姨娘起先倒也有些怕,只怕贾政看着妻子儿子都伤了,就迁怒在自己身上。不想贾政倒是淡淡的,只告诉赵姨娘,王夫人既不喜欢她,如今病得重,她就不要在王夫人跟前晃,以免给王夫人添病。赵姨娘听了,心里得意,当着贾政不敢露出来,背着贾政就现了形,只是夸耀着贾政爱宠她们母子,连着王夫人同宝玉都要靠后。别人不过当过笑话听,也不敢学了去告诉王夫人等,只在背后笑话罢了。倒是赵姨娘跟前的瑞香,因才十二三岁,年纪即小,眼皮子也浅,更不懂什么嫡庶之分,竟认作是真,也跟着目中无人起来。
这日贾环忽然吵着要吃个炖得嫩嫩的鸡蛋羹,赵姨娘听了,就命瑞香去厨房里。也是事也凑巧,周姨娘身上不大爽快,懒怠吃饭,也想吃个鸡蛋羹,她倒是灵醒,知道自己不过是个姨娘,这样要东要西叫人嘴,就拿着一百个个铜板出来,让百合送在了厨房里交在了厨房里管事的常家媳妇手上。虽这几年世道不好,鸡蛋总是有的,这一百个个铜板别一碗鸡蛋羹,就是鸡也能买上一只了。常家媳妇自是欢欢喜喜答应了,就炖上了。瑞香到时,鸡蛋已然炖得了,已然从蒸笼里挪了出来,搁在托盘里,正要给周姨娘送去。瑞香也是个不懂事的,看见了鸡蛋羹,连招呼也不打一个,上手就要抬走。
常家媳妇看着了,忙过来拦着道:“贼丫头!快放下来!这个是周姨娘现拿了铜钱来叫我炖的,你这拿了去,我可拿什么给周姨娘呢?”了就在瑞香手上抢。瑞香冷笑道:“放屁。什么叫贼丫头!我偷了你什么了?不过是一碗鸡蛋羹,又不是我要吃,是环哥儿要吃。周姨娘那里急什么,你再炖个过去就完了。她好大一个人了,也好意思和环哥儿争先吗?”了,就拿着眼睛斜了常家媳妇一眼。
若是瑞香好生央求几句,许常家媳妇就放手叫她抬了去,偏瑞香嘴上不饶让,又拿着白眼子看人,常家媳妇也有了气,就把托盘抢了过来,欺着瑞香人小个矮,就把个托盘高高举起,啐道:“好个没嘴脸的小蹄子!想一出是一出,你当着这是什么地儿,由得你撒野?别周姨娘是先的,便是她后到,这碗鸡蛋羹也该紧着她。周姨娘现拿一百个铜钱来的,都拿来买成鸡蛋,蒸成羹都能撑死你!”
瑞香听了这句,就跳了脚道:“你才放屁!你撑死谁呢!这鸡蛋羹难道是我要吃的?这是环哥儿要吃的!往跟上,他是主子,周姨娘不过是个奴才!也在主子跟前充体面!”她的话音才落,就觉得背后叫人重重推了一把,险些跌了,待站稳了脚,转了头看,却是周姨娘跟前的百合走了过来。
百合进门时听听得瑞香编排周姨娘。周姨娘不大得贾政喜欢,做人就谨慎,不肯出头的,百合倒是有些气性,前些日子为着抢水就同瑞香闹过一场,这回子听着瑞香满口着奴才主子的,哪能不气,走过来就把瑞香推在一边,瞧也不瞧她,就向着常家媳妇道:“常家嫂子,我们姨娘,你厨房里要应付老太太,老爷太太的差事,好多事忙的,不好劳动你走一回,叫我来取呢。鸡蛋羹可好了没有?”常家看着百合一笑,道:“早好了,正要给姨娘送去呢。”了就要把鸡蛋羹交在百合手上。
瑞香这时也回过神来,她久听赵姨娘自夸贾政如何宠她,又看着贾政果然是十日里总有六七日歇在赵姨娘处的,便信以为真,只觉得这家里,便是王夫人也要容让她们赵姨娘一二,周姨娘更不在她眼里,何况是周姨娘的丫头,冲过来,就把个托盘一打,那碗鸡蛋羹就跌在了地上,碗碎成几片,鸡蛋羹撒了一地,又撒了百合半幅裙子。
百合恼怒,骂道:“你个小娼妇!抽什么羊角疯!”抬手就一掌,朝着瑞香的脸上打过去。瑞香一闪,百合的手掌就从她的头发上掠了过去,瑞香把头一低就往百合的肚子上撞去,把百合撞倒在地。百合跌得哎呦了一声,就把瑞香的头发抓住了用力扯去,骂道:“小□,今儿疯了,竟敢打起我起来了!还满口的主子奴才,莫不是你个小蹄子也把自己当主子了!”两个就在一起扭打起来,把碗筷杯碟碰下来许多,都跌得粉碎,就是菜也压坏了许多。两个在地上滚,身上也难免叫碎了的瓷片刺得伤了,沁出血来。
厨房里的媳妇们,原是看笑话一般,等看得这样,忙过来拉,可瑞香同丁香两个,都把对方的头发抓着了,一时之间哪里分得开,还是三四个媳妇一起过来,这才把瑞香百合两个分了开来。就是这样,两个人都是把头发衣襟扯得散乱,脸上都抓出了几道血痕。都跟乌眼鸡一样瞪着,恨不得过去再打上一场。
却赵姨娘那里久等瑞香不回去,贾环又闹得厉害,吵着要吃鸡蛋羹,就道:“瑞香这小蹄子风魔了!你去找她回来,看我不把她的腿也打折了!”了,就打发了丁香去看。丁香到了厨房里,看得这样,就把百合看了几眼,过来将瑞香的耳朵扯住,骂道:“失心疯的小蹄子,姨娘不过差你做点子事,就跟得了皇命一般,眼里都没了人,敢欺负人了!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嘴脸,瞧瞧自己是什么东西,那什么同人比呢。人的主子可是姨娘,有远方堂叔在府里当得体面差事,在太太跟前都能上话!指不定人家一撒娇,她叔叔婶子回了太太,打你一顿,撵了出去,到时叫你哭都没处哭去!还不跟我回去!姨娘恼了,要打折你腿哩!”一只手拧着瑞香的耳朵,一直往前边来见赵姨娘。
百合听着丁香句句都刺着自己,脸上都气得红了,指了丁香同瑞香的背影道:“好,好口齿!我只看你们主子奴才的能得意到几时去!”了,一手捂着伤脸,脚下一瘸一拐就去了。
赵姨娘看得瑞香身上脸上都是稀烂的回来,立时就把眉毛竖立了起来,拍了桌子道:“好个娼妇!就敢挑唆了她的丫头打我的丫头!眼里也太没人了!正当我的好性儿的吗?我正要当面问问她!”了,把袖子挽了,指环腕钏,叮当乱响,带了丁香就要往周姨娘房里去。
作者有话要:有亲,阿凤只怪别人不怪自己。但是,要是真怪自己了,我觉得那就不是阿凤的性格了啊。
但是,阿凤虽然没怪自己,也知道改过,她现在不是和以前不一样了吗?




红楼之凤哥传 俏丫鬟
瑞香在厨房里同百合厮打了一场,到底年纪比百合小,吃的亏就多,又叫丁香扯着耳朵揪回来,心里有气,不敢朝着丁香发作,就都朝向了周姨娘主仆,回来见了赵姨娘,把厨房里的事了,格外添了一番话,。赵姨娘在贾政跟前做的几番手脚,连着叫王夫人同宝玉都吃了暗亏,自觉身份贵重,直逼王夫人,不由就把胆气豪壮了,听着这样的事,顿时大怒,只觉得周姨娘是故意同她过不去,柳眉都立了起来,把个袖子一挽,厉声道:“周姨娘也太不是东西!?她是个什么玩意儿,连个蛋也生不出的浪娼妇!那么老大一个人,也好意思和个孩子争先!她也打听打听去难道我姓赵的受人欺负过不曾,今儿我不叫她看看我厉害,我也不姓个赵!”瑞香正生着气,听了赵姨娘的话,连忙附和道:“我们姨娘话,一点不错,真是气人不过。周姨娘不过是仗着她是管事周瑞的侄女,眼里除了太太,可还有谁呢,最会以势欺人了!姨娘这回子不振作,日后周姨娘只怕要爬在姨娘的头上去了。”
在赵姨娘看来,她生了探春同环哥儿两个,比之王夫人也不差什么了,顶听不得旁人眼里只有王夫人的话,更是生气,就要带了自己房里的两个婆子去找周姨娘话。
倒是丁香还算个聪明人,看了这样,又不敢拦,也不敢不拦,正自为难,却见门前走来一个十五六岁的女鬟,生得细眉杏眼,腰肢细软,颇有几分颜色,却是王熙凤四个陪嫁丫头里的顺儿。丁香忙丢了赵姨娘接过去,把顺儿接了,笑道:“顺儿姐姐怎么有空来这里呢?”
却是瑞香同百合两个在厨房里厮打起来,将碗碟打碎了许多,菜蔬也压坏了不少,管着厨房的常家媳妇怎么肯自己描赔去。因知道如今是琏二奶奶王熙凤管事,就要来回王熙凤,求二奶奶主持个公道。她虽管着厨房,却也进不到王熙凤的房里去,只能在王熙凤的房前跪了,想着叫瑞香百合打坏的东西,值得不少银子,若是她们不赔,可要自己描补了,大觉心疼,就哭了起来。
王熙凤这里刚打发了来回事的媳妇婆子们,正在吃茶歇息,听得外头窗前有哭声,就把手上的茶盅儿往炕桌上一搁,脸上就有些不快,把个平儿看了一眼,只:“有什么事儿,就哭成这样。”就打发了平儿过去问究竟。
平儿自叫王熙凤敲打过之后,倒也灵醒,看着王熙凤的神情,又听了她的话,如何不明白这是要自己出去唱个红脸呢,就撂帘子走了出来,把常家媳妇瞧几眼,皱眉道:“你是哪个,瞧你年纪也不老小了,怎么这点子事也不懂了!你这样跪在奶奶房前哭,不知道的,还当着奶奶怎么着你了!有什么话,不能好好儿的回吗?”常家媳妇听着平儿这几句,就收了哭声,擦了眼泪,道:“平儿姐姐,我在厨房里伺候着老太太,老爷太太们,原也没在主子们跟前当过体面差事,怨不得二奶奶不知道我。二奶奶替老太太,太太管着家,也辛苦,若不是实在委屈了,我也不敢来回二奶奶。”平儿听着这个妇人这样啰嗦,知道王熙凤不能喜欢,就道:“哪个听你这些话,你只管把事儿回了,若是真的委屈,二奶奶自然还你公道。”
常家媳妇听了平儿的话,就把瑞香同百合两个在厨房里闹腾的那一场回了,只不敢自己起先还看着笑话。完了就道:“平儿姐姐,你是没看见,厨房里都乱得不成样儿了,碗碟菜蔬都糟蹋了许多,这还罢了,她们这样闹,可是伤着两个姨娘间的情分呢。”
平儿还未及开口,王熙凤里头听得明白,她是两世为人,同府里那些媳妇婆子们交了十来的手,早知道这些媳妇婆子们“眼里没人、心术利害”,自己要是略差一点儿的,早叫那些“奶奶们”治倒了。饶这么着,得一点空儿,还要难上自己一难,好几次险些就落了她们声口去。众人都自己利害,见着自己就警惕,却不知道,自己心里也就不算不怕她们的。
这回王熙凤见厨房里的管事媳妇这样来回话,知道必是那两个丫头碰坏的东西多了,她们不舍得自己描赔,就来出首。那些什么带累两个姨娘伤情分的话,不过是把话得利害些,好叫自己动怒。若是论着规矩,瑞香同百合这两个丫头原也是可恶,就该打上一顿,罚上几个月月例,以示警戒,也叫后人警惕。只是厨房里这些人也不是省油的灯。瑞香百合两个,从前都曾见过的,瑞香小呢,不过十三四岁,百合略大些也没满十六,两个小女孩子,厨房里那些媳妇,都是使惯力气的,怎么就拉不开?想是那些媳妇起先看着两个小丫头打闹,当个笑话儿解闷,到后来看得砸坏东西了,这才拦阻,这回又来告状。这样的奸猾的人,自己若是不处置了岂不是叫人看得轻了。从前着自己年轻不懂事,原是搪塞之词,可若是叫这些人当了真,没了惧怕,日后必然生事,到时不拿出雷霆手段来,再弹压不住,倒是又背了恶名。
王熙凤想了想,看着自己陪来的几个丫头,平儿是个能干的,只是爱做个善人,虽叫自己敲打过,究竟本性在那里;丰儿是个钝钝的,裕儿心大,倒是顺儿,性子有些燥,不大能忍委屈的,口上也来得,就有了计较,就向着顺儿道:“你先去把你平儿姐姐叫进来,我只有话同她,再去把两个姨娘处瑞香,百合两个叫了来。”顺儿答应一声,走了出去,把王熙凤的话就同平儿了,自己走出来,先在周姨娘房里叫了丁香,只叫她自去王熙凤房前,又走来赵姨娘房前时,正见赵姨娘把眉毛剔起来,挽了大袖子,嘴上正把周姨娘骂着,一旁瑞香那个不安分的小蹄子还一边儿在助兴,也有了几分怒气,就冷笑几声道:“赵姨娘好威风,这挽袖子,掳胳膊的,可是要去做什么呢?”看着丁香问她来做什么,就道:“不干你的事,是厨房里的常妈在奶奶那里告了状,奶奶叫我传瑞香过去。”
1...2526272829...92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