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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凤哥传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阿幂
ps,柳二郎其实也是厚道人,没说你们宁国府名声太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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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凤哥传 161知实务
尤三姐是在夜间悄悄悬梁的,便是尤老娘也不知道,更别说是伺候她的丫鬟婆子。那些丫鬟媳妇们见她不叫人,乐得自己梳洗,凑在一起时,又把尤三姐叫人退亲的笑话说一遍。还是尤老娘起床了,看着这样格外有怒,指着这些人骂了一回,又说要找贾珍来说理,这些人才急急忙忙进房来看时,却见尤三姐穿戴的齐齐整整,正吊在房梁上。当下吓的众人急救不迭,待得把人解下来,早断了气,尸身都冷了。
尤老娘听着尤三姐吊死了,抢进房来看着尤三姐脸如金纸,舌头都吐了出来,又惊又痛又怕,竟是连哭也哭不出来了,只叫得一声:“我的儿!”就撅了过去。唬得丫鬟婆子们涌过来扶到了房里,又有人去请尤氏同贾珍。
尤氏那里听着尤三姐也死了,竟是一丝戚容也没有,反冷笑道:“这会子倒是做出烈女样了,早有这样的骨气,何至于今日这样下场!”
秦可卿那里也听着了尤三姐吊死的事,过来尤氏这里,要问尤氏主意,听着尤氏这样讲说,忙命文花等退到外间去,自己过来劝道:“太太的心我怎么不懂呢?只是如今三姨奶奶究竟也没了,所谓人死不言其过呢。再者太太同三姨奶奶到底也是姐妹一场,旁人不知三姨奶奶从前仗着老娘疼爱顶撞太太,辜负太太疼她的心,只怕反要说太太心冷了些,旁的就罢了,倒是白费太太从前待三姨奶奶的情谊了。”
秦可卿这番话说得极为冠冕堂皇,便似一床锦被将床褥都遮盖住了,且又入情入理,尤氏也觉有理,对镜把凤钗金簪取了,又看秦可卿头上也是银器,点头道:“好孩子,不枉我平日疼你。”说了带了秦可卿往尤三姐房里去。
贾珍那里也得了信儿,暗叫晦气,只得勉强过来。这时尤老娘也醒了正捣着心口嚎啕大哭,看着贾珍尤氏夫妇两个,不顾自己年老体弱从炕上挣扎起来扑向尤氏,还是一旁的秦可卿把尤氏护着,才没叫尤老娘护着。尤老娘就向秦可卿脸上啐了口,骂道:“你个贱蹄子!我知道蓉儿那个东西在你跟前嚼蛆了,所以你看着我们三姐久有不满,如今你得意了!我只告诉你!你可别想错了,我还活着呢!便是你公公,你婆婆也不敢对我不孝顺,我看你能拿着我怎么样!”
秦可卿叫尤老娘这一番话骂得哑口无言,脸上微微涨红,眼中噙了泪,又不敢出身,看在贾珍眼中极为可怜可爱,就要回护,因向尤老娘道:“母亲和个孩子置气做什么?她才来多久,能知道什么!她素日为人那样和气,哪里就能欺负人了!母亲就是有气,也该问着我们夫妇才是。”贾珍这一番话一讲,秦可卿因不知道他素日为人,还当着这个公公仗义执言,心下生了感激,尤氏却是知道自己丈夫为人的,脸上顿时失了颜色,按在文花银蝶两个肩上的手都颤抖起来。
尤老娘听着这话,就向贾珍冷笑道:“我一寡妇失业的还能拿着你赫赫扬扬的三等将军大人怎么样?!你要还念着我一双可怜的女儿,就替我拿了柳湘莲那个畜生来,叫他替我三姐儿抵命!!”说了又哭道,“我三姐儿瞧上他,他一破落户儿,家无长财的,正是他的福气,偏不领情,还来逼死我的女儿,真真狼心狗肺。”
柳湘莲执意退亲本来就叫贾珍脸上无光,是以听着尤老娘的话,倒也无不可,就叫赖升带齐了家丁往柳湘莲家去,把人捆了送到官府去。不想赖升带了人到柳湘莲家一瞧,竟是铁将军把门,柳湘莲的人影儿都瞧不见了。原来柳湘莲人虽豪侠任性使气,却不是个蠢人,他在宁国府里捏着尤三姐不守闺训的由头强逼着贾珍退了亲,知道贾珍这样的人不是能忍气的,只怕日后设局陷害也未可知。所以当夜就收拾了细软往平安州投奔他姑妈去了,连左邻右舍也不曾告知。
赖升寻不见柳湘莲就向着左邻右舍打听,都说是柳湘莲不见了好些日子,并不知道他去了哪里。赖升无可奈何,只能回来复命。
尤老娘这里还要相逼贾珍去报官,发海捕文书捉拿柳湘莲,尤氏在一边儿冷笑道:“我劝母亲也忍忍罢!那柳湘莲是听着尤三姐在楼上偷窥他才要退的亲,便是拿了他来,他把这样的情由在公堂上一说,母亲的面上好看?三姐儿的面上好看还是我们的面上好看?几辈子的脸面都折尽了!反叫人说我们宁国府仗势欺人,有什么意思!”贾珍也不愿再闹,趁势劝说了几句,不待尤老娘答应,同尤氏两个就走了出去。尤老娘虽心痛尤三姐,到底拗不过贾珍尤氏夫妻,只得罢了。
因尤三姐是少年夭亡的,又是横死,便也不敢在家里停灵,早早的就搬去了贾府家庙铁槛寺,停了七日灵就在城外尤二姐的坟边点了一穴,草草葬了。又说尤老娘自打尤三姐也死了之后,抑郁成疾,不久也一病死了,这是旁话,表过不提。
却说尤三姐吊死的情由都由莫愁讲给了平儿听,平儿又来讲与王熙凤知道。王熙凤听说柳湘莲在宁国府的做派,掩口笑道:“他倒是乖觉的很,没和张华一样,做了”话说到一半看着平儿等在,也就住了口。平儿裕儿等看着王熙凤说了一半又住了口,也十分乖觉,就把这话撩过不提。倒是贾母那里知道了,因不知究底反叹息了几句,说是:“这孩子也太烈性了。倒是可惜了。”又说,“那姓柳的不是个东西,一回愿意一回不愿意的,这终身大事,岂能儿戏!”
还是王熙凤听了,就回道:“老祖宗,这真是造化弄人呢。原是柳湘莲同三姐儿没缘罢了。”贾母听了就要问究竟。王熙凤自然不能说柳湘莲嫌尤三姐同姐夫有私,所以才要退亲,只把事说成是尤三姐在贾蓉成亲的时候,在天香楼上偷窥了柳湘莲,羡慕他风流,所以才自许终身,尤氏疼惜妹子,就顺了尤三姐的意思。不想媒人口松,把尤三姐因戏自择的话讲了,那柳湘莲虽爱串戏,为人却拘泥,这才执意退亲。
贾母听了,就向着左右道:“原来如此。倒是我委屈了那个姓柳的了,他倒是个知礼的。也是珍儿媳妇不好,疼惜妹子也该有度,不能由着她性子胡闹。”邢夫人王夫人等在侧。听了贾母的话,都笑着称是。王熙凤看着贾母已不喜尤氏,更假意为尤氏讲话,笑道:“珍大嫂子如今也后悔得不行呢,说要拿柳湘莲替三姐儿抵命,不想柳湘莲畏罪跑了,这才作罢的。”
贾母听了,果然更不喜欢,反道:“这话更差了。那三姐儿是自尽的,同姓柳的什么相干?要是那三姐儿是个循规蹈矩的,哪里就能有这祸端!”说了,又向王熙凤正色道:“我知道你同珍儿媳妇,蓉儿媳妇都说得着,所以为她们求情,只是这样糊涂的话也能说得的?亏得那姓柳的跑了,不然真拿住了,送在公堂上,你看看没脸的是谁!”
王熙凤听着贾母发怒,正中下怀,脸上还做个羞愧的神色。这时王熙凤已然是七八个月身孕,肚腹高隆,一旁的邢夫人看着王熙凤委屈,忙起来替她说话,因笑说:“老太太也知道,凤丫头的心最软,她同那三姐儿也认识,蓦然知道她死了,岂不难受,为她说几句也在情理中。倒不是她真不懂事。”
贾母本就心疼王熙凤,不是故意发作她,听着邢夫人相劝也就罢了。只是经过此事,贾母对着贾珍尤氏夫妇更不喜欢,只是碍着至亲骨肉,面子上不得不留上几分,只是已勉强了许多,便是尤氏带着秦可卿过来请安问好,贾母脸上也是淡淡的。
尤氏心上纳闷,悄悄地来问王熙凤,王熙凤就道:“好大嫂子,快别说了。老祖宗怪着三姐太任性,我略劝了几句都得了不是。我只劝大嫂子这些日子就不要再过来了,等老祖宗气消了再说罢。”尤氏听着王熙凤说贾母怪尤三姐任性,她是心里有愧的,哪里敢再问,果然就带着秦可卿回去了。
贾母不独见尤氏秦可卿婆媳淡淡的,又把贾琏叫了过去敲打了几回,只不许他同贾珍走得太近。贾琏这里受了贾母教训,回去就同王熙凤诉说委屈,又道:“亏得我听了你的话,没去做这个中人,不然老祖宗这里再没法子搪塞。”
王熙凤就笑道:“二爷这夸奖我可不敢当,原是二爷自己精明。要是二爷一心要做,我哪里能拦得住。”话音未落,就觉得腹中一痛,原是那孩子翻了个身把一脚踹来,王熙凤不由捧着腹部“哎呦”了声。
贾琏看着王熙凤这样,忙过来扶着,问道:“怎么了?可是孩子又踹你了?我瞧就是你怀巧哥的时候也不曾这样辛苦。”王熙凤吸了口气,脸上一笑道:“这也说不得,许这孩子性子烈些也未可知。”说着话,把头低了低,眼中泪光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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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凤哥传 162弄瓦喜
贾琏看着王熙凤露出戚容来,倒也怜惜,拉了她的手道:“你倒是哭什么呢?左右我们都有了巧哥了,这一胎倒是不拒男女,不瞒你说,我心上倒是更想要个姐儿。”王熙凤听说,就把头抬了起来,把泪眼儿看着贾琏。贾琏因道:“不瞒你说,我前几日倒是做了个梦,梦见巧哥带了个姐儿在玩耍,那姐儿生得倒是俊俏,见着我竟是喊了声父亲,我心里一喜欢就醒了,只是看着你这些日子心思重,没敢跟你说罢了。”
王熙凤听着贾琏这般说,才真的落下泪来,原来自打她怀上这一胎,夜里做梦常梦见巧姐,还是从前的模样,一样秀丽的眼眉。叫着巧姐过她这来,巧姐只不过来,远远地站着笑,王熙凤待要走过去,巧姐人就不见了,再看时,又在另一处站着,再叫她,人影依旧不见。王熙凤虽把巧哥十分心爱,可心上总觉得亏欠巧姐许多,又想自己能重活一世,巧姐如何不能再做她的女儿。是以自打怀上这一胎,把巧姐时常梦起之后就盼着是这回是巧姐也来了。可就是有了这样的念头,才患得患失起来。只是这样的话,王熙凤无论向哪个说起,只怕都会当她疯了,只好一个人在心上翻来覆去地想,不想蓦然听着贾琏说了这样的话,哪里还忍得住。
贾琏看着王熙凤哭了,倒是摸不着头脑。只以为她不喜欢女儿,又把好言相劝,笑道:“我倒不知道你不喜欢女儿,不过白说这么一句,倒招惹得你哭了,要是叫老祖宗,太太看见了,怕是就该叫了我去训一场了。”王熙凤听说只能忍着泪,含笑道:“二爷这话说得可怜。都是我叫二爷受委屈了,我这里给二爷赔个不是罢。”贾琏看着王熙凤笑了,也就笑道:“你这里笑了,我也就安心了。”
他们夫妇说话时平儿等都在外间伺候,贾琏看着王熙凤回嗔了这才把她们叫了进来,吩咐她们伺候着王熙凤洗脸更衣,因他外头还有事,自己又出去了。
转眼王熙凤产期将至,因她这是第二胎,贾琏因有了巧哥这一趟,这回不怎么慌忙,还同巧哥说着他要添个妹妹了,巧哥也欢喜,还在贾母,邢夫人跟前夸耀了几回,逗得贾母十分欢喜逢人便说,只说自家有个乖重孙儿,才三岁大,就是个哥哥的模样了。听在王夫人,李纨耳中却是刺耳,只是如今王熙凤,巧哥正得贾母青眼,便是王夫人也不敢轻易起衅。
不想真到王熙凤生产的时候,就出了事。也是王熙凤自打怀上这一胎,虽她如今小心谨慎,安心静养,偏是人算不如天算。贾敏提点了几句,王熙凤外头看着言语爽利,实则是个心眼极多的人,虽重生后,故意撩开手去,强逼着自己百事不问,可这一回事关爱子,就犯了本性,竟是不顾自己有身孕,盘算着如何叫巧哥出人头地,以致伤了神思。而后就是几回梦见巧姐。到底母女连心,不免神思郁结,这一胎就大不如生巧哥时顺遂,寅时发动的,直到晚上酉时都没生下来。
贾母听着王熙凤难产,也难以安心,扶着金铃,鸳鸯两个都来看了几回,还是邢夫人道:“老太太,你也是有年纪的人了,这样走来走去,劳累着可怎么好?就是凤丫头知道了,也不能安心的。”说了亲自送贾母回去,到底自己不能安心,就过来坐着。
这世的王熙凤论模样儿美丽标致自不用说,论性情也是知冷知热,更有一点,论起胸中丘壑来,便是贾琏也不是她对手。且她总结前世之过,今世只用柔情警之,把言语来引诱,哄得贾琏反把她的意思当成了自己的意思,还以为王熙凤处处以他为尊,且又有了巧哥这样一个聪明康健活泼的孩子,贾琏也是万分不想王熙凤有什么的,哪里坐得下,就在房里不断地转圈。
郑雪娥傅绿云两个看着邢夫人贾琏两个上心,也格外表现得焦急,郑雪娥更对着窗外的月亮发誓道:“信女郑氏雪娥在此祷告上苍,若是能保得我主母母子平安,信女宁愿吃斋十年,若违此誓,来世不得投生人胎。”说了,除了簪环,对着外头的月亮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头。傅绿云这里自打她无意害的郑雪娥小产,贾琏就认作她心思歹毒,久不进她的房。在傅绿云正是有冤无处诉。
她又不知郑雪娥有孕,正所谓,无心为恶,虽恶不惩。无心为恶,就是神佛也不罚的,如何到她这里就成了罪过。这回看着郑雪娥对着月亮起誓,要为王熙凤吃十年长素,这傅绿云也得了主意,不待贾琏发话,抢过来也在郑雪娥身边跪了,也起誓道:“信女傅氏绿云在此向诸天神佛祷告,求诸天神佛保得我主母能母子平安,信女情愿折寿十年。”说了,也一样除了簪环,对着外头的月亮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头。
贾琏听着郑雪娥傅绿云两个这样赌咒发誓,倒也喜欢,命平儿等过去把两个扶起来,叹息道:“难为你们还有良心,也不枉你们奶奶素日疼你。”郑雪娥这里还未发话,傅绿云已然抢先道:“二爷你听我讲。我们都是家里的家生子,得老爷太太们抬举到了二爷身边。后来二爷娶了二奶奶来,不怕二爷着闹,我们也怕二奶奶是个暴戾的性子,我们也只好生受。不想二奶奶是个恩主,体恤爱怜,恩情备至,待我们比二爷更好,使我们福享尽了。如今二奶奶有难,就是叫我以身相代都是肯的。”郑雪娥见话都叫傅绿云抢去了,也只得附和。
邢夫人在一旁听了,也点头感叹道:“倒是两个有情义的孩子,这回凤丫头生了,出了月子,你看着哪个好,就抬一抬罢。”贾琏自然称是。傅绿云郑雪娥两个听在耳中,先是欢喜,后来看着只好抬举一个,不免就有了计较之心,只是不敢当着邢夫人,贾琏的面儿露出来罢了。
不说郑雪娥傅绿云这里装腔作势哄得邢夫人贾琏两个欢喜,产房里头又过了良久才听得“呱”一声婴孩啼哭,邢夫人,贾琏,郑雪娥,傅绿云两个都抢到门前,就见房门一开,里头稳婆走了出来,张着两只血手向邢夫人,贾琏道喜:“恭喜夫人,恭喜大爷,奶奶添了个姐儿。”
贾琏因有梦在前,见梦应准了,倒也欢喜,向着稳婆笑问:“奶奶怎么样?”那稳婆笑道:“奶奶想是生产劳了神思,这回子脱了力,已睡了,好于不好的,还要大夫瞧过才做数的,老婆子这里说不妨,夫人大爷也不能放心呢。”
邢夫人倒是想王熙凤再生个儿子的,听着是个姐儿就有些失望,又看贾琏十分欢喜,又想贾琏同凤丫头也算恩爱,他们又这样年轻,日后多少孩子生不来?也就不计较了,命人送稳婆出去,又遣人去禀告贾母并请太医来瞧了。贾母那里听着添的是个重孙女,倒比添着重孙子更喜欢些。
三日内贾琏不能进血房,新生的姐儿就由裕儿抱出来与贾琏看,贾琏见女儿生的甚是白净,心中十分欢喜。次日,天不明起来,又亲来王熙凤房前问王熙凤如何。平儿出来回说王熙凤还在睡,贾琏以为王熙凤昨儿伤了神,劳累着了,倒也不在心上,自去叫了许多小厮来,使用他们往亲戚邻友处,告知喜讯。
待得用过早饭,先过来把姐儿看了,这青天白日的看着比昨夜更清楚,倒真像是梦里模样,贾琏便以为这个孩子是天赐的,格外喜欢,用过早饭依旧来看王熙凤,不想王熙凤依旧未醒,贾琏心上就有些着急,偏昨儿太医也说过不妨,只好耐着性子等待。
巧哥因年纪还小,昨夜睡得早,今儿一起来听着他娘给他生了个妹子,十分欢喜,不等奶嬷嬷伺候,竟是自己穿了衣裳,散着头发就跑了过来要看娘同妹子。贾琏见巧哥来了,身上衣裳都穿得歪歪斜斜,奶嬷嬷在后头跟着,就向奶嬷嬷道:“怎么衣裳不穿好就叫哥儿跑了来了?”
奶嬷嬷忙回道:“大爷,小哥儿听着奶奶生了姐儿喜欢得不行,要过来瞧姐儿呢,衣裳都是自己穿的。”贾琏听了更是喜欢,抱了巧哥先去看了新生的女儿,巧哥又问王熙凤:“那娘呢?巧哥要看娘。”贾琏就道:“你娘辛苦了,还睡呢,等你娘醒了再去瞧她罢,这会子不许捣蛋。”
不想王熙凤这一睡竟是睡了好几日,便是洗三那日也未醒,太医也来瞧过几回,只是瞧不出个所以然来。如此一来,合家上下无不关心,便是王子腾夫妇也来了几句,把贾琏好生劝慰了,又看贾琏满心忧虑,不过几日这人都瘦了一圈儿,就拉过巧哥来向着贾琏道:“你瞧瞧这孩子,这样乖巧,你们夫妇俩从来又好,想来凤丫头也舍不得你们父子,必然不能舍了你们不管的。”
作者有话要说:
忘了说民国文的名字是《如果没有你》

金莉莉回头看了女孩一眼,弯弯的眉毛不为人察的皱了皱,转脸清清嗓子拍了拍手,“大家听好,格个是新来格林嫮生,唱歌格,我帮捺港,捺唔许欺负伊。”转头又向林嫮生笑笑,“嫮生啊,你看看你喜欢哪个位置?”
林嫮生?
小妖精?
第一眼看见林嫮生时那不自觉的怜惜在听见她名字时,都化作了春水流进了黄浦江,看在林嫮生身上的眼光也变成了挑剔和尖酸。
“瘦是瘦得来,无么吃饱过饭吧。”
“好好叫有书勿读,帮阿拉来抢饭吃,真是作孽。”
“哎呀,还无么拿伊哪能,格只表情做拨了啥人看。”
林嫮生个子高挑,从金莉莉的肩膀上望过去,正把整个化妆室看在了眼底。百乐门是上海最大的舞厅,化妆室也大,只是舞女的人数更多,每个梳妆台前都有人占着,只有左手第三个位置是空的。
“就这个吧。”林嫮生说的是国语,声音略沉,说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微微拖着些尾音,就象是手指在人心上轻轻一挠。
女孩子们看见林嫮生选了那个梳妆台时,窃窃笑了:格记好白相了。
金莉莉看着林嫮生挑的位置,细细弯弯的眉毛皱得更紧了:这个大小姐,什么位置不好挑,非选这个。算了,算了,都是不好惹的,让她们自己闹去。
林嫮生选的那个空位竟然就是徐艳晴的。
徐艳晴从洗手间出来时看见的是个穿着卡其色束腰长大衣的女孩子立在她的梳妆台前,细腰长腿,梳妆台上的灯光投映在她的脸上,那黑漆漆的眼睛像是两丸黑水晶一样闪亮。
虽然金莉莉把林嫮生引见给这些舞女们时徐艳晴不在,可是只这一眼,徐艳晴几乎就能断定,这个年轻的带着妖魅气息的女孩子就是那个林嫮生!
到底是百乐门的头牌,徐艳晴很沉得住气的,摇曳生姿地走到原本属于她的梳妆台前,雪白的涂着艳红蔻丹的手按在了桌面上,笑微微说:“林嫮生?”
林嫮生正看着摊了一桌的脂粉发愁,忽然听着有人叫她,转过头来把徐艳晴看了看,启唇:“请问你是?”
徐艳晴到这个时候才发现,这个林嫮生穿的居然是平底鞋,就这样还能高出她大半个头去,虽然这样高挑,偏还看着纤巧秀弱,徐艳晴的心里更不舒服了,不由自主把眉毛皱紧了。
林嫮生静静看着眼前的女人,等着她说话。
徐艳晴过了一会才舒展了眉头,笑说:“小姑娘,呒么银帮侬港,格只位置有银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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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凤哥传 163失巧哥
王熙凤生了个姐儿,虽母女平安,可王熙凤却是一睡不醒,便是太医换过几轮,都瞧不出缘由来,直把贾琏,邢夫愁得眉头不展。因此贾母就把巧哥叫了过去,跟了她住,也好叫贾琏安心看着王熙凤。
巧哥年纪虽小,却是十分乖觉,看着父亲,祖母都脸带愁容,他连说话也不高声,脸上少展笑容,就是吃饭也是只吃了几口就说饱了,就是宝玉看他可怜,把话来哄着他玩,巧哥也是皱了眉头趴炕桌上不吭声。
宝玉看着巧哥这样,就发了呆性子,劝他道:“这孩子怎么这样不懂事呢?如今再愁眉不展,又把自己饿着,母亲也不能知道的,也不能醒的,就是知道了,也不能欢喜。的身体发肤都是父母所赐,正该爱惜才是,不然就是神佛知道了也不能答应。”
巧哥听着这句,就问宝玉说:“二叔,神佛真能知道巧哥做什么吗?”宝玉看巧哥肯说话了,也就喜欢,因听他问话,就答道:“神佛能知道做什么吗?”宝玉为着哄巧哥吃饭,就答道:“神佛连心里所思所想都能知道呢.”不想巧哥听着宝玉的话,竟是不闹了,也肯好好儿吃些东西。贾母听着是宝玉相劝,倒是把宝玉好一番夸赞。
因王熙凤久睡不醒,邢夫就向贾母请示,要给王熙凤家庙里供一盏海灯。贾母听说就叹息道:“凤丫头实是个可心疼的孩子,不独这个婆婆跟前孝顺,就是跟前,也不错礼的,想着她如今这样,心上也痛惜。倒也想过给她请个海灯供供,只是不好越过去,既开了口,这就很好。”说了就把赖大叫了来,吩咐说:“同们大太太商议了,要铁槛寺里给们二奶奶供一盏海灯,请佛祖保佑她们母女。因这海灯是菩萨现身法像,昼夜不敢息的,想着也不要多了,这心诚是最紧要的,一日照七斤油关了去,先送三个月的银子往庙里去,这银子就不要走公帐了,算体恤凤丫头的。”
邢夫一边儿听着,忙道:“老太太,这正是的主意,又是她婆婆,这孩子待同亲女儿也不差什么,正该出这银子,如何好叫老太太破费。”说了眼圈儿一红道,“只想这一世没个亲骨肉,不意老天给了凤丫头,要是收了她去,可叫怎么好。”邢夫想着王熙凤这几年来她身边,尽心尽意地为她谋划,这才叫她得了贾母喜欢,若是她去了,如何再有事,可同谁商量去。只这样一想,邢夫就格外感伤,定要自己出银子,贾母看她意坚,也就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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