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滇缅行纪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一地风儿
另缴获步枪35枝,子弹5000余发;轻机枪3挺,子弹10000余发;迫击炮2门,炮弹80发;手枪8只,有5只是左轮手枪,子弹共200余发。3支毛瑟自动手枪(德国大镜面20响匣子),子弹350发;炸药约100公斤;还有一些军用和测量器材等。
陈佳永一边听刀郎点数禀报,一边想着他这“替身少爷”身上发生的一些事:“大少爷”的经历也渐渐浮入了他的脑海……:这一趟追击,原本是老爹被骗,气得哮喘病大发,他自己也是凭一时之勇,带着团丁们几乎是倾巢出动,一路追击夷人三天。今天山口阻击胜负未果,就遇上了地震。白天这一路下来,大伙亡命奔逃,虽然小命要紧,但他认为这些骡马和东西更要紧,才一路上催逼着大家硬拼死拽的全部都弄上了偏崖。
看着从石盘上弄得来的这些物资,虽然感觉得来有些侥幸,但陈佳永一想:他们若不及时赶去石盘,这几十条人命和这些物资钱财,也就永远地埋到地下去了。再说,这些东西也是他们用老命换来的,不要也说不过去,也就算是老天送爷给他们的吧。
陈佳永一边看着这些东西,心里一边一默算着:这下可真是大发了!按时价,1斤鸦片就要卖20个大洋,一个货真价实的大洋在后世是要值300rm币的。还不说这些珠宝玉器价值几何。一门迫击炮也值3000大洋,一支步枪可卖20大洋,一个银元才买得到20粒步枪子弹;医疗器械和药品的珍贵就更不用说了,还有10000个现大洋。呵!他一下是坐在了一座金山上了不是。还有,那些资料恐怕更值钱!
但是,这些意外之外并没有让他兴奋多久,因为能吃的东西太少了。让他有着怀揣着一个金元宝去换一张玉米饼的感觉。
陈佳永不由心疼地想起了他前世帐篷里的那些个人财产:论真金白银的和这些东西恐怕都比不上。就偏崖里的一匹健壮的骡马,放在后世都可卖近万元;但是,他个人财产中里蕴涵着的知识、科技和技术含量,就是给他现在的半个中国他都不会换的。
陈佳永静了一下心神,对刀郎说:“将粮食卸下放在一处,要派专人日夜看守;骡马仍由原专人马夫苟良才看管,要保证骡马的草料;枪炮、弹药、炸药分开存放;那些私人衣物都发还给夷人,其余物资在一边暂时集中堆放,千万不能受潮。没有他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擅自近前和动用,派一个班以上人员轮班日夜守卫!”
陈佳永让刀郎叫过来那几个小队长,除张三外,还有李四和王二麻子。他心里有些烦:仅凭这些人的名头,恐怕就够操蛋的了。但他们都是“他”的亲随小队长,是他的骨干,在刀郎的介绍下,陈佳永还是很“亲切”地接见了他们,鼓励了他们一番后,他们受惊若宠,万分高兴,纷纷表示要尽力为少爷效命。
陈佳永又让他们各自选10个会使枪的团丁前来,每人领取了一枝步枪和50发子弹。拿到枪的团丁,都乐昏了,因为当时1条稍好的步枪,就值20个大洋。给他们发这样的枪,就是对他们一种绝对的信任。
陈佳永对领到了枪弹的团丁们正色说:“保卫偏崖的重任就交给你们了,弟兄们千万不要懈怠。今晚,你们各小队先排班轮流值哨、值岗。特别是要看紧俘虏,没有特别的紧急情况,不要开枪!要时刻注意崖外动静。”
刀玛、刀郎和三个小队长连连点头称是,他见他们几人看着手下人拿着的快枪,眼神有些不对。他又亲自去到驮架堆里,选取了一些枪弹来,配给了他们一人一枝左轮手枪,配弹20发;冲锋枪1枝,配弹200发。他们几个人抚摸着枪弹,一个个都咧着嘴笑了,幸福得差点晕了过去。
陈佳永又给他们每人发了一只缴获来的怀表,并对好了时间,让他们好掌握统一的行动时间。这一次地震,倒把他手下的这些“牛鬼蛇神”装备得人五人六的了。挂怀表就代表着是“有钱人”;挎冲锋枪就是道上的“大佬”级别了。遗憾的是他们都不会使用冲锋枪,陈佳永只好简单地教了他们如何上弹夹和扣抠板机,然后对他们说:先就这样,明天再抽时间教你们吧吧,他们都乐颠颠高兴地去了。
偏崖外的风雨仍然肆虐着,远处不断传来沉闷的雷鸣声,陈佳永透过沉沉雨幕,望着如墨的夜空,再看着身边这群如惊弓之鸟的人们,心情又沉重了起来。根据他前世学到的地震知识,八成还会有几次余震,这里可能不是震中,虽然余震烈度一般不会超过首次,但同样可能再次造成巨大灾害,不可不防。
陈佳永又不由想起了他的同事、以及训练营中的战友们,不知他们怎么样了?在酷烈的地震中,是不是也有和他一起穿越过来的,他们的遭遇又怎样?
他们这队人马暂时在这里避灾避风雨,明天又么办?这几天如何生存?又如何带他们出去?陈佳永脑子里一团桨糊,想也想不过来,后面的事也统统不知道。只好想着赶紧的事:还是快顾着顾着眼下如何在偏崖安顿好大伙吧。
陈佳永下意识地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它居然已经走动了起来。这是他在前世里淘来的一块上好的三防自动手表,它也跟他一起穿越了。除了计时外,它还有不少功能:如接收信息、录音、录像、测温度等,花了他1000多块rm币的,看来质量很可靠。刀玛他们都没有注意到此表非彼表了。他一看表,这时已晚上8点多钟,但给人的感觉好像已进入了深夜。
陈佳永大概了解了俘虏和英军们的情况,放心不少。日本武装驮队中幸存下来的除了2名工程师和1名商人外,真正的战斗人员实际只有5人,还有一名叫原田的士兵重伤;7名英国人是他们救出来的,大概可算友军吧;8名女护士有6名是朝鲜人,看来也不会闹出啥动静来的。
晚上10时已过了,陈佳永让担任翻译的安贞子回右边的窝棚去休息了。他则带上一个团丁提着马灯随行去查哨,见值哨的团丁都很警惕,就鼓励了他们几句,又嘱咐了值夜加火的两个团丁,这几个大火堆千万不能熄,火烧得越旺越好,别怕柴草烧多了,明天还可弄回更多的。还嘱咐他们先烤着湿柴,干一些了再烧,烟就会少些。弄得看火的几个团丁怪怪地看着他:少爷今天咋会说这些有条有理的话呀?平时他也不会亲自来查哨的呀,嗯,准是石头砸的得少爷变脑子了。
刀郎走了过来,向陈佳永禀报说:“大少爷,这偏崖虽是遮挡了部分风雨,但夜里还真冷,烧的火堆有限,好多弟兄们身下只有一点湿柴草垫着,这样下去,恐怕有很多人会冻出毛病的。”
陈佳永将手表摁了一下,取下手腕,1分钟后,手表显示的温湿度不妙:气温摄氏8度、湿度70度,他不由焦急起来。弟兄们都是他的战斗力和劳动力,若生病的多了,不仅不能干活,还需要人照看,这样药品也将大大地消耗。他本来就带着一支疲惫的队伍,若被病魔压身,他们又如何能逃出生天!
怎样来对付这劫后阴冷潮湿的第一个夜晚?他和刀郎心里都不停地盘算着。
陈佳永问刀郎:“毯子还有多少条?
刀郎汇报说:“我们从老家出发时,每人一床羊毛披风,(像彝族的查尔瓦,白天可穿,晚上可盖。)但天黑前清理后,只剩下了11床,我集中到各哨位上去了。军毯清理出了24床,您用了1床,伤病员用了10床。英军5床,医护队5床,春森医官1床,还剩两床备用,您却给朝鲜俘虏用了。”
陈佳永想了一会,一拍大腿,对刀郎说:“咱不是还有两驮毛皮吗!你马上去取100张皮子出来,让弟兄们垫上,那是可隔湿气的。”
刀郎为难而又惺惜地说:“那可是200多张上好的皮子,每张可值20大洋以上呀。”
陈佳永说:“还是咱弟兄们的命比那些皮子值钱,快去安排。夜已深了,马上把皮子送到弟兄们手上!”刀郎感动不已,大步跑去安排了。
陈佳永又来到蒋四的灶头,见他还偎在灶旁抽着旱烟,问他咋还不睡,他说已迷糊了一会,这会睡不着。陈佳永就吩咐他叫人再做20个人的饭,一人一两米;再煮两只免子,让半夜换哨值勤的人吃一点夜宵后再休息。又吩咐他和手下的4个伙头军要轮换休息,明早煮10斤大米稀粥,凉拌野菜,一人一碗粥和一小块免肉。
回到帐篷里,陈佳永一头倒上草堆,沉沉睡去。





滇缅行纪 第七章 初安偏崖
一觉沉沉睡去,清晨6时(5月13日),陈佳永腕表上预设的闹铃响了。他一下翻身而起,一看天色,还没有放亮,就挣扎着起了身,叫醒了睡在帐篷门口的刀玛。
瘦小个儿的刀玛,这会成了他的“拐杖”,因为他熟悉“少爷”手下的每一个人,而且又忠诚地听命于他。
陈佳永怕惊醒大家,让刀玛提着马灯,他俩轻脚轻手出来,先去查了哨,又去了灶头,见蒋四将饭菜大都弄好了,才放下了心。
有个叫崔旺才的团丁想出了个法子,将砍来的十几根粗大的楠竹,锯成了近100只能盛饭和汤的竹筒,一举解决了“饭碗”和筷子的问题。蒋四高兴不迭来汇报。陈佳永当即奖励了崔旺才一只烤兔。
刀郎已起身跟了过来,陈佳永就吩咐他找上几个已早起的团丁,在稍远一点有水冲刷的地方搭两个“厕所”,实际上就是用扎好的树枝遮挡起来,尽快解决大家的方便问题。这100多人畜的饮食和排泄环境卫生是非常重要的,而且特别是在震后的疫情暴发期间,尤其要强调和注意。
7点钟,天已放亮。刀郎在偏崖中央敲响了一个铁块,把大家伙都叫了起来。
他大声吩咐到:大家用10分钟整理个人卫生,把地上也弄干净。屙屎屙尿的,到两头才搭建的茅房去,不能随地乱屙。
一时间,简易茅房前就排上了长队;有些勤快的人,已用竹枝扎好的扫帚扫起地来。陈佳永在一旁观察着人群,幸好有那近100张毛匹垫着,打喷嚏的人没几个。
团丁们见了“大少爷”,眼神里都露了感激的神色。他们中有些人,一辈子都没有睡过皮毛而且是上好的皮货。此刻不是为了显摆,而仅仅是是为了隔湿和防潮。少爷一下子就就拿出了近百张上好皮子,让大家垫着,真太让人感动了。
不一会儿,灶头前的一小块空地上,站满了等待开饭的人。刀郎忙叫过三个小队长,让他们一一排好队依次打饭,陈佳永则在不远处看着这群乌合之众,心头沉吟不已。
灶头前,一个伙头给没有碗的每个人都人发了一截已清洗过的竹筒和一双竹筷;一个伙头则盛稀饭,蒋四则给每个竹筒里夹一箸拌好了的野菜,另用芭蕉叶包给一块免肉。大家都非常满意地吃喝起来。
趁众人打饭时,陈佳永给大家宣布了几条生活上的要求:1、不能随地大小便,搞好自己居住周围的环境卫生;2、不能喝生水,吃完饭后,大家用冷开水洗碗筷和竹筒,千万不要沾生水,再用竹筒盛上开水平时饮用;3、一会就安排烧热水,让大家轮流洗一个热水澡。
他强调:大灾过后必有大疫,不想死的就照他说的做,发现自己有感冒头痛的,要及时报告并看医生。一会儿医务室的草棚就会搭好。
他见大伙们不以为然的样子,就非常愤怒地说:“谁要是乱屙屎屙尿,就罚他一天不吃饭!”众人才肃然而听。
陈佳永又叫来刀郎,让他清查出所有人员的军用水壶,集中给外出和值岗值勤人员以及伤病员使用。保证伤病员和外勤、值勤人员饮上干净水。
他让刀玛去叫来安贞子,让她通知安德森和春森,领队前来打早饭。他又吩咐蒋四:俘虏们的饭菜和大家一样。
连“俘虏”在内的人每人都在“食堂”打到了2两稀饭、一撮凉伴野菜和一块兔肉。陈佳永对安德森和春森等人说:
“先生们,地震之际,我们只能这样了。大家艰苦同然,我这里先吃一口饭,你们认为可以,就吃;不可以,我就没办法了。”
陈佳永说完就端起一竹筒稀饭喝了一大口。当然就感染了一大片人群,于是,大家都捧着食物大吃起来……
陈佳永让安贞子翻译,对安德森、春森他们,把他收集军用水壶的要求和安排又重复了一遍。当即就有4人解下了身上的军用水壶,躬身双手送上。
陈佳永见打饭和吃饭的都差不多了,就让安贞子带2名护士打好饭菜,为10个伤病员送去,并负责喂重伤员。
陈佳永让刀郎安排吃过早饭后的团丁去换哨,让蒋四安排将6个人的饭菜送到他的帐篷里。
好一会,安贞子和刀郎他们忙完了事才来到了帐篷,见大少爷没吃饭还在等着他们,心里非常感动。
刀郎心想:这地震中的一块石头,还真把这大少爷砸转性了!以前哪次不是我们侍候他吃饱喝足了大家才敢吃饭呀。
他心里想着,但也挺感动的。见大少爷随和地招呼着他们,也就拘谨地坐了下来。
陈佳永大家喝着粥,一边听着刀郎的汇报:
已安排10人在附近山上打猎,另派10人采集野菜野果菌等;派了10人去伐树木和竹子并收集柴火,15人向偏崖搬运。扎篱笆搭棚子安排了12人,4人一组,工作分头进行。
陈佳永叮嘱大家一定要注意安全,特别是出去崖外的人,不要走得太远,遇到有啥问题,立即撒回,人员的安全是第一位的。
刀郎点头称是。他又接着说到:驮架里有一套简易的木工工具,一般是驮队用来临时修理驮架啥用的,现在正用得上。能不能找几个会做木匠活的,先做几只大桶和木盆,灶头上的炊事用具太少了。
陈佳永高兴极了,立即对刀郎说:“就先做桶和盆满足灶头急需,同时还要赶做一只大木盆,供大伙洗澡用。你饭后马上去召集会做木工活的,粗细活都行,成立一个木工组,分班日夜不停开工”。
偏崖里要做的木工活太多了,刀郎赶快吃完饭,迅速安排去了。
陈佳永又问安贞子:
“伤病员的情况咋样?”
安贞子着说:
“还好,伤员主要防伤口感染,病员及时吃药打针就行了,药品齐不齐备,这得问春森医生。”
陈佳永这时才仔细地看着安贞子:穿在她身上的肥大军服虽然已破烂不堪,但仍遮掩不了她那凸凹有致的修长身段。一张鹅蛋脸儿,几乎将后世“韩国”美女的五官都搬到了她脸上。此刻,她本来姣好清秀的脸庞上此时却满是汗渍、尘迹斑驳,浑身灰头土脑,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儿。
安贞子见陈佳永定定地看着她,忽然脸上绯红,垂下头,羞怯地捻着衣角,一时不知所措。
突然,安贞子抬起头,她美丽的眸子里盈满了泪水。颤声说:
“我……我……一直不是这个样子的!我……”她说不下去了,就低声的抽泣起来。
陈佳永最不能听的,就是姑娘的哭泣声,心里忽然一痛,一时却不知道怎样安慰她。
一位青春美丽的朝鲜高丽族姑娘,本应该是受人呵护着的,却到了这南亚蛮荒之地,又遭遇地震灾难磨难,这真不是她和她的同伴们该遭受的。但作为一个男子汉,他能对她们又能做些啥呢?
他忽地脑子里灵光一闪:有门了!就问安贞子:“你会做衣裳吗?”
安贞子不解地看着他说:“会呀,在家乡时,母亲都教过了我和妹妹的。”
陈佳永高兴得大笑起来,对安贞子说:“你先不做别的,快去找你那7个姐妹,问她们谁还会做衣裳,会缝补的也行。对了,谁还带有针线,全都拿过来。快去呀!”




滇缅行纪 第八章 居“家”琐事
陈佳永带着刀玛,去到了那物资囤放处,他让人搬过来两个装有布匹和丝绸的驮架。打开一看:一驮有阴士兰丹布10匹、华达呢5匹、咔叽布5匹;另一驮架里有各色印花杭绸10匹、各色蜀锦绸缎5匹、素色绸缎3匹,还有生丝两束各重5斤。
陈佳永推论:这肯定是那倭人武装商队中的商人之一,在内地买了这些布匹和绸缎后,准备贩到曼德勒或是仰光去赚大钱的,可是老天爷有眼,这些布料和丝绸却送给他了,这眼下真可谓是救了大急了。
陈佳永叫来刀郎,向他说了赶紧用这些布料为大家做衣服的打算,刀郎也非常赞同。他喜道:“大少爷,大家身上的衣服真是又破又脏了,而且又没有换洗的。有新衣服穿当然好呀。”陈佳永当即就选取了5匹阴士兰丹布和两匹咔叽布,又选了一匹桃红印花杭绸和一匹紫红暗花色软缎,还带上了两小束约2斤生丝,让刀郎作好了记帐后,就命人扛回到他的帐篷里。
陈佳永又讯问了一下刀郎安排木工活的事,刀郎道,他正组织了会木工活的几个人开了工,在赶做着木器,他才放心地和刀玛回来了。
陈佳永远远地就瞧见了站在他帐篷旁的一群护士姑娘。她们被安贞子叫了过来,先是惊喜地见人扛来了布料和绸缎,眼睛里直放着光芒,兴奋得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但是,一见他走过来,她们一下子都鸦雀无声了。毕竟,目前她们还是受着管制的。
安贞子机灵地上前,向陈佳永立正报告道:“安贞子等6名会缝纫的护士前来向您报到。”陈佳永满意地笑了,对一群姑娘们道:“很好,你们带来了针线吗?”安贞子道:“有大小缝衣针10枚,顶针6只,但……但是线很少,也只有一把小剪刀。”
陈佳永对安贞子道:“这缝衣的线不成问题,我带来了生丝,只要细心地理出来,合绞成丝线,比棉线还结实好用的。你马上安排细心的人去干这活儿;另外,你到春森医官那里,去向他借两把大一些适合剪布料的手术剪刀来。”
他又吩咐刀玛让团丁们去寻了一块大而平整的石块来,支放在他的帐篷旁当做裁剪桌。
陈佳永回到帐篷里,依据后世的回忆,画出了短裤和短袖衬衫的样式。他叫进来了安贞子,让她看看图样。这安贞子一看就明白了,陈佳永直夸她聪明,叮嘱她要做出大、中、小三种型号,比如安德森就是大号,他就是中号,刀玛就算是小号了。最好是先量个尺寸再动剪子。这些布料是很珍贵的,用一尺就少了一尺,一点都是不允许浪费的。
陈佳永又告诉安贞子,马上成立一个缝纫组,成员就是她们来的6位姑娘,由她当组长,要组织大家认真把活儿干好。安贞子表示:坚决完成任务。她还提出了能不能做布袜子,陈佳永当然高兴得很,就又拿出了一匹阴士兰丹布,让她们裁剪缝纫去了。
陈佳永正准备回帐篷休息一下时,却见一个团丁押解着木村来见他,他又忙叫来了临时翻译安贞子。
木村向他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道:“大少爷阁下,我们深深感谢您对我们的宽宏仁慈。我们也希望参加劳动,为我们赎罪,也为大家共同渡过灾难出一点力,望大少爷阁下恩准。”陈佳永想了想:老子正要安排你们去劳动改造呢,这下可来得正好。
木村向陈佳永介绍道,幸存下来的工程师中有一位学土木工程的叫田崎,他可以帮助设计棚户的搭建工程;轻伤的人也可以做些手上活儿,其他几人可以干力气活。
陈佳永想着搭棚的人已抽了几个去干木工活了,那就让他们补上吧。轻伤的可来缝纫组帮忙,反正附近有好几个荷枪实弹的团丁监管着他们,不怕他们作反,他就让刀郎安排他们去了。
陈佳永一看表,还不到上午10点钟,大家都各自在忙碌着,就来到一个较大的火堆前,对管火堆的团丁要求到:围火塘的石块换成青色的大鹅卵石,偏崖外有的是,去多搬些进来,团丁们不明其意,但还是赶紧去照办了。他的用意是焙烧过后的大青石也就是石灰石,敲碎了就是生石灰,是可以用来杀菌灭毒的。
安德森过来道:“大少爷阁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我们也想出出力。”
陈佳永对安德森笑道:“我们正好差人手,如果你们愿意劳动,我非常欢迎。”
安德森高兴极了,就赶忙带着他那一群人高马大的英国弟兄,同管火的团丁一道,去到崖外搬青石头去了。
陈佳永来到了木工作坊,只见五六个团丁在锯木的锯木,刨板的刨板,已经准备下了不少木工材料。一个做过多年木匠的叫崔旺才的团丁说:半下午他们就可做出第一批活儿出来,但可能粗糙些。陈佳永知道了他就是发明做“竹筒”碗的那人,就鼓励他道:做出的家什能实用就行,现在是为了生存需要,细活儿咱们以后再慢慢来。
这时,出去的第一批运东西的队伍回来了,他们扛回了近20根粗大的树木,连枝丫都带回来了。还有十几根楠竹,竟然还有人背回了两大捆棕叶。
陈佳永忙问他们人中有棕匠没有?扛棕的两人说他们就是的。他们说出去扛竹木时,见到了一大片棕树林,觉得偏崖里正需要,就去采了两大捆回来。陈佳永就立刻布置了10个人专门去采那棕叶,留下了这两个人立马动手制棕。
陈佳永从小在厂外的舅舅家玩耍,对农村很熟悉,他知道:这棕可是个好东西:可以搓绳、制鞋,经久耐用;做床垫、蓑衣,隔热防潮;还可做粽绷床,相当于沙发垫子……
采集食物的一队人马,也带回了大量的野菜、蘑菇等,竟然还从土里刨出了几大筐土豆和红薯带来回来。
中午时分,狩猎队也回来了。带回了大大小小的猎获物约100多斤。
午饭后,小雨逐渐变大,陈佳永严令出去的人无论是收获多少,都要在下午3时以前赶回来,以听偏崖口的火统声为令。
午后1时,休息了一会的人们又干起活来。在田崎的建议和设计下,偏崖两端,已由一排木头和石头垒起了约大半人高的墙,中间留了约一丈宽的门,可以挡水和防止野兽的侵袭。偏崖向南的地方,从能避雨的地方开始,垒起了一道约1米高、近200米长的石墙,上面插满了密密的树枝,共两米多高,既挡风,又挡住了飘雨,偏崖里面基本上没有风了。这样,他们就有了一个长约300米,平均宽约30米的一个相对安全的生活空间。医务室也已经建好了,东头约20平米的小间是医务室,贯通着西边的大间约100平米,铺了15张简易的“床”,伤病员们全都集中住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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