滇缅行纪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一地风儿
花子追问:“夫君,你这‘只是’是指的什么呀?是嫌我嫁过人,又大了你几岁,变得又老又丑了,是吗?你说呀!”
陈佳永忙道:“不不不,你虽然嫁过人,但女大当嫁,又不是啥错事儿;你大了几岁也不算啥呀,常言到‘女大三,抱金转’,会像姐姐一样更疼人;你的容貌和身材,也是百里挑一的,只是……只是太太对我的深情厚意,我实在是受之有愧;同时,也觉得十分对不起岗川君。自古道:‘朋友妻,不可欺;朋友妾,不可灭’。我们这样已经很有些……不妥了……所以……我还是离去的为好。”陈佳永说最后说的一句是他的真心话。
花子峨眉一攒,眼圈儿又一红,道:“那就好!你自己说说,你欺侮过了我吗?反倒是我觉得,是我在向你不断地索取和占有了你的……你若还要将我再推向那火坑里,就真正地是在欺负我,在害我!你能理解我现在的内心感受和痛苦吗……你若这样就走了,那这诊疗所咋办!我咋办!后院的姐妹们咋办呀!你就忍心看着我们去流落街头呀,花子期望你能成为我们的靠山,为我们遮风挡雨,你就不能对我们有一点儿担当吗……”
陈佳永此时再也没有啥理由可以说的了,他又一次被花子逼上了墙。他在矛盾的心情中,同时也对花子泛起了一丝情愫,心里一软,不由就伸臂紧紧地抱住了她,深深地吻了下去……
良久,二人才分开。花子的神态又已恢复了平常的娇媚小女人样儿,她笑吟吟地拉着夫君的手,走到了那大床后面,在墙壁上打开了一个暗壁柜。
滇缅行纪 第八十八章 地下作坊
陈佳永被花子拉到了大床的后面,只见她打开的那壁柜里面很暗,看不清楚有些什么。花子又去点亮了那盏煤油灯用手托过来照着,小声说:“夫君,这里面是花子所有的财产:这些金银手饰等,约值5万元;钱?约有2万元,都是我几年的月例钱攒下的;还有就是那岗川放在这里的50万元银票,他说是准备急时用的。”
陈佳永道:“这些都是你的个人财产,你告诉我又为何呀?”花子道:“夫君,这两天你一共下发了近3万元的员工薪金,柜上的钱又拿出去进了不少的货,我估计你现在是缺钱周转的。花子就将这些钱拿出来贴上,你别嫌少,花子就这些了。只是……只是要留足为岗川治病的一些钱,好么?。”
陈佳永心里一激愣:“岗川没有向你说过他有多少钱么?”花子道:“他从来不说,我也从来不问。我从不知道的,也不想知道!因为他折磨得我太伤心了。”
陈佳永心想:花子肯定不知道岗川修筑的那喑道以及里面的秘密了。因为他们已经观察出来那暗道起码已建成5年以上了,而花子才来诊疗所3年多。那岗川肯定是一直瞒着花子的。花子了解到的恐怕只是陈管事手里的那一本明帐,有的帐甚至是人为地做亏损了的都未必,而绝大部分的利润,却流进了他那暗道里。岗川给花子这里放点钱,只不过是做一个幌子罢了。不过这样也好,那暗道里的钱财,已经由大队充了公用。岗川放在花子这里的钱,就当他是作为几年来折磨她的赎罪赔偿费吧。想到此,陈佳永就说:
“花子,这柜子里的钱,也是你几年来辛辛苦苦攒下来的;岗川的那50万元,也应当算是他对你的赔偿,都该属于你个人所有。我一文都不能取的,你就好好地收着吧。至于那岗川的伤,我一定会尽全力去医治,钱我会去想办法,我接管了他的医疗所,难道还不为他治伤么,我一定要对得起朋友的。”
花子不依,她道:“花子的身子都已经是夫君的了,这一些钱财也应当属于夫君的,就当是我的陪嫁,行么!”说着,她的一只手心里就托着一把钥匙递了过来。
陈佳永拿了钥匙,却去锁好了那壁柜,捧起了她的手儿,将钥匙又放在了她的手心里攒着。说:“即使是你的陪嫁,归我的也还不就是你的么,所以这钥匙也还得你这位太太来管着呀。”花子笑道:“我还真拗不过你了,那钥匙我就收着了,前院几时差钱,你就来取,好么?”
陈佳永点了点头道:“你若要使诊疗所尽快渡过危机,恢复正常,真还有很多事儿得赶紧帮着我做了。”花子很认真地点了点头。陈佳永就对花子道:“这会儿我就还有件急事,你能陪我去一趟偏院好吗?”花子拉过了他,两人就坐在了床沿上,她问:“上午我们去药厂,是为有点远,那弗朗机厂长你又不认识,所以我才领你去的。这偏院这么近,又干啥呀?”
陈佳永道:“是这样的,经过我一天多的亲身经历和观察,我们还是面临着危批。上午我们去过的西药厂,虽然现在还赚着钱,但如果仅仅是维护现状,很可能就会被别的西药厂抵垮的。只有加快设备的投入和技术的更新,制药厂才有出路,才会有更大的发展。所以,下一步的投入还相当大,还需要很多资金才行。光靠西药厂赚的那些钱是不够的。诊疗所门诊和药房赚的钱,只能够维持人员工资和后院的生活等日常开销。所以钱很紧张。就是你那一点私房钱拿出来也是抵不了一阵子的。”
陈佳永提示花子道:“我们不是还有一个地下鸦片作坊吗?”花子点点头说:“我知道,但我一次都没去看过。就是那个作坊里的鸦片,才把岗川变成了一个魔鬼的!我恨那个地方!”
陈佳永知道:鸦片原产于地中海东部的山区、小亚细亚、埃及、伊朗、土耳其等地。现主要产自泰国、缅国、老挝三国的边境地区的一个三角形地带,人称“金三角”。鸦片尤其适宜于气候炎热、雨量充沛、土壤肥沃的地区生长。而缅国最具备上述条件,所以是世界上生产鸦片最多的国家,也是海洛因的最大生产基地,约占世界总量的60%-70%。鸦片是一种草本植物,它开的花儿五彩斑斓,非常美丽。可是,那妖艳的花儿孕育出来的果实,却是害人无比的毒品。1840年6月至1842年8月,英殖民主义为了度过经济危机,不断发展垄断的资本主义,努力开辟殖民地市场,在中国疯狂走私和倾销鸦片,拼命掠夺中国廉价的工业原料,先后3次发动了对中国的侵略战争,史称“鸦片战争”。此后,中国开始由独立的封建国家逐步沦为了半封建半殖民地的国家,华夏民族开始了长达100多年屈辱、苦难的历程。
所以一提起鸦片,陈佳永也是相当痛恨的。他紧握着花子的手儿说:“你放心,我是绝对不会亲手去碰那些东西的。但是,我们现在不是还很差钱嘛,由鸦片提纯后的海洛因的价格很高的,可以跟黄金等量比价,利润是很高很高。我们何不利用一下这作坊,来挣钱积累资金发展药品的生产和经营呢!”
花子笑道:“你说得总是有理,好,我都听你的。但是,我再慎重地重申一遍:夫君,你千万不能去碰那东西!因为,我再也不能失去你了!”花子说完,就紧紧地拥着他,眼圈儿又红了。陈佳永为她擦着泪珠儿说:“我对天发誓,行了吧。”花子这才破涕为笑。
陈佳永对花子说:“你穿的这一身印花丝绸长裙儿真好看,在这升着壁炉暖暖的房里还可以,但要出门去却是很冷的,去接见人更是不行,你还是换上上午穿的那一身和服正装吧,也好去镇一镇偏院和作坊的那些下人们。”花子答应了,却撒娇地要夫君为她换装。好在陈佳永已经熟悉了她们倭女的装束,反正都是由华夏唐代传过去的,只不过倭人又搞得更加纷繁复杂,反而失去了唐装女子的性感和服饰的线条流畅性。但他还是十分耐心地为她更换衣裙,穿着打扮起来。其间,在为她抹唇描眉时,这闺房中自然又发生了不少“闺房画眉”的香艳景况。
下午4时许,陈佳永带着花子,还有柳月儿一行3人,去到了偏院。刀巴他们几人早已候在了那里。在对过了暗号后,他们进得地道作坊里。作坊里的几个小头目见太太第一次到来视察,不禁受宠若惊,也不免心中不安,两眼均不敢正视。花子向作坊的几个头目们神色庄重地宣布了新任的横路进一新家主,他们听了后,众皆唯唯称诺。花子还是第一次下到这个地道作坊里来,但她实在不能忍受这里的气味和氛围,很快就掩鼻出去了,就和柳月儿回到了后院。
陈佳永在先混进来的彻地鼠韩平、地耗子马奇“二鼠”的带领下,仔细地观察了鸦片提炼为海洛因的工艺流程,以及设备和人员的配置等情况,又仔细地询问了产量和质量等。他认为那岗川在这个作坊里的投入,却比他的西药厂大多了。在地下作坊里,有一台20个千瓦的柴油发电机,作为动力和照明的电源。数个安装着排风扇的通风口,保证了空气的置换。在工作室里,“横路”新家主接见了这作坊的负责人鸠山。
鸠山介绍到:作坊里分为了贮藏区、加工区、试验研究区、生活休息区等。现有作坊操作人员30人,采取轮班制,每工作2日后,到地面的偏院专门的房间和小院子里休息一天。但不能离开偏院。作坊里每天要保证有15-20人干活。每天海洛因的产出要保证在15公斤以上,才能完成会社下达的加工生产指标。鸦片等原材料则由会社提供。具体的海洛因纯度和技术指标等,则由前家主岗川先生亲自配备和掌控。进出货由陈管事负责,他们只具体负责生产。
陈佳永大体了解了作坊的情况后,就对作坊里的员工大大地鼓励了一番。随即又给每人赏了两个大洋。乘着大家高兴,他就宣布:为了作坊的生产顺利和安全,还要加强防守力量,由他带来的当地侠士王英带两个随从(两名从辛甘密营来的战士)负责作坊的守卫和安全,原有守卫人员都要听命于他的安排。众人莫不服从。陈佳永就让王英派人出去买一头猪,犒劳大家。在众人的一片感谢声中,他见差不多已经达到了目的,才带着刀巴离开了偏院。
滇缅行纪 第八十九章 诊所盘点
陈佳永抓紧利用了花子那诊疗所家主太太的身份,在完成了公开接管偏院地下作坊的最后一道程序后,他此刻心里才有些轻松了起来。两天以来,他对这个诊疗所前、后、偏院以及制药厂的“和平演变”战术,终于全面取得了成功!已经初步实现了大队在这里组建秘密据点的的战略计划。但代价是他被迫了作出了个人情感上的重大牺牲,让他付出了许多。他和以花子为首的那群后院的女人们的事儿还没有完,只要这诊疗所还没变换门庭,他这场戏就还得继续唱下去。而这后院的事儿暂时还是不能够了结的,绝对不能让“后院起火”,以免误了全盘的计划,所以,后院在表面上还是要维持下去的。但往后是啥景况,真是一下子也说不清楚,道不明白的。他心想:就走一步看一步吧,但愿吉人自有天象,总会有一个好的收场才是。
陈佳永叫来了刀巴,高兴地对他讲:他的12只“老鼠”兄弟从现在起,可以公开在地面上活动了。名份就是诊疗所的护院(相当于后世的保安),护院换班后的休息和吃住就安顿偏院的房子里。在杨乾坤所带领的人未到来之前,就暂时由他担任护院的头领。加上留下来的两名战士,他手下共14个人,立即担任诊疗所3个院子的昼夜值勤和巡查,不得懈怠。但是护院本人不得擅自离开岗位进入后院和地下作坊。每个护院的具体分工由刀巴去安排。刀巴兴奋地到偏院布置去了。
下午,陈管事从制药厂里赶了回来,陈佳永向他详细地询问了地下作坊的进出货情况,并把他修改过后要发的货都签了单,交给了陈管事具体安排去了。
陈佳永在办公室里静下心来,仔细翻阅着陈管事从帐房那里抱来的一大摞帐册。他以月度为期,核算了一遍大的进出帐目后,心里就有了数:门诊和药房收入3万大洋;西药销售收入15万大洋;作坊的鸦片加工提成收入6万大洋,合计约24万大洋,除去了原材料、人工等成本费用,毛利润约10万元,再除去各方面打点等费用后,纯利润收入约8万元。从帐面上看,这是很正常的。但是这诊疗所的门诊、药房和偏院地下作坊、制药厂、后院房产及设备设施等项的投入,起码都不下1千万元。这样的规模,若靠这每月区区8万元的纯利润来投入,起码得要30年才行。而这岗川到这里也才不到8年,还要除去他初期打拼时不挣钱的日子,他发家看来也就是这三五年。所以,这明帐后面,肯定还隐藏着大头。
陈佳永又叫来了陈管事,让他将帐册送还给帐房后马上再回来。陈管事回来后,陈佳永让他坐下,又倒了一杯茶递给他,那陈管事受宠若惊地接过了。陈佳永笑着问他:“陈管事,你是云南人吧?”那陈滇生点了点头。“是云南哪里的人呢”?陈佳永又问。“云南腾冲人”,陈滇生答。“怎么又到这缅国八莫来了呢”?陈佳永又问。
只见那陈佳生叹了一口气说道:他从日本留学归来,不想在海上遇到了飓风,轮船颠覆了。他在海上漂流了一天一夜,幸亏被过往船只救起,到了北部湾的钦州港上岸后,就徒步往腾冲家里赶。但路途遥远,他又身无分文,就只得沿途打工卖文,走了半年之久,竟然才走了一半路程。他就抄近路从缅国北部穿过,不想在八莫就病倒了,是岗川医生治好了他。岗川见他会说日语,就极力挽留他。他为了谢恩,就在这诊疗所留了下来,不想这一留就快两年了。
陈佳永道:“然后,你就深得了岗川的信任,后来就升任了管事,连偏院地下作坊进出货的隐秘事儿都交给了你经管,是吧?”陈滇生答:“……是的。”
陈佳永又道:“我刚才看了帐房里的帐目,帐做得很好。但是,这恐怕只是一本明帐吧?”陈滇生顿时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他不禁向门口看了看。陈佳永对他说:“不妨,外面有人看守着的,你说吧。”陈滇生还是起身去关上了门,返身小声对陈佳永说:“横路所长,这诊疗所里所里确实还有一本外帐。但是,岗川先生一再嘱咐,除了他俩人外,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对后院的太太更要严格保密。其实,制药厂和诊疗所以及为会社加工鸦片的提成收入等帐目都是真实的。这外帐也就是岗川先生走私鸦片和私产海洛因这两笔大帐,并不复杂。既然岗川所长已经委托了您来经管,我这就对您负责了。我正要向您汇报这事,可是您这两天太忙了不是,所以还没有顾得上来。如果您这会儿需要,我这就向您汇报外帐。”
陈佳永问:“你们以前汇外帐还约定了时间吗?”陈滇生说:“是的,具体时间不确定,但是每次都是夜深人静前院无人的时候。”陈佳永想了想说:“这会儿不妨的,咱们就赶着把外帐汇了吧。”陈滇生就急急忙忙地去了管事房,一小会儿,他就扛着一只沉重的大皮箱进来,擦了擦汗说:“幸亏这一路无人看见。”
陈滇生将皮箱打开,里面的东西一下子就将陈佳永耀花了眼:满满一箱金条、银元、现钞和汇票。他此时的心情也就和那陈滇生刚才一样了,也不禁出门去看了看,然后招呼在廊柱后面守候的小牛子:不要让任何人靠近这办公室一步!他回到办公室里,见陈滇生已将箱子里的钱币等物一一拿出来放在了办公桌上,让陈佳永过了一遍帐目后又对照着一一点数。这20多天来,诊疗所一共走了4趟私货,外帐的收入是:金条10根100两;银元5000枚,英镑5万元;银票12张共计大洋20万元,总计值455400银元。
陈佳永内心兴奋极了,但仍然装出平静地表情问:“你知道平时岗川君都是怎么收藏这些现金和金银实物的吗?”陈滇生摇了摇头说:“不知道。我也根本不该问,对您也是一样的。”陈佳永又问:“那外帐收入中的成本支出的帐目呢?”陈滇生说:“外帐没有成本帐的,这成本本来也不高,但都已经是打入了鸦片加工作坊成本里面去了的,所以,这些金银和现款、汇票等,都是纯利润。”他又让陈佳永在外帐单据上签了字。陈佳永就拿起了一封100元包装的银元递到了陈滇生手中,他感激地小声说了一声谢谢后,就匆匆地出去了。
陈佳永将这些东西迅速地搬进了暗室里的一间密室中的大铁箱子里层层锁好。他出来后,心情大好,正端起茶杯要喝水,就见小牛子在外面嚷嚷着,他出门一看,是那小丫头柳月儿站在廊下,小牛子正拦着她呢。他就招呼了柳月儿进来。柳月儿来报:日人商会龟田会长派人来问:今晚再派哪位姑娘到他那里去?他才想起了昨天对那龟田的承诺的话来,这时心中却十分后悔,但一时半会又想不出反悔的理由来,想了想后,无佘之际,他只好让柳月儿去后院传话:由那三个艺妓抓阄,谁抓到谁去。
陈佳永寻思着:龟田这匹老狗,贪得无厌,真不是个东西!得尽快想法子把他这块压在诊疗所头上的顽石搬掉。同时,也好给这一带猖獗的日人一个震摄。他心里愤愤地想着:就让你这老东西暂时再快活几天吧,老子也很快会来找你的麻烦的!
刀巴来报:护院的人都已经安排妥当了:后院内外2人;前院和门诊室各1人;偏院3人,小牛子晚上住守在办公室。护院们白天持短枪匕手;晚上持长短枪各一;外加偏院屋顶风火墙上设置的一个制高点上的两挺轻机枪。14人昼夜轮班倒。陈佳永又放心不少。
陈佳永拿出了一封大洋递给了刀巴说:“你去给下面的弟兄们每人发夜班值岗和辛苦费5个大洋,余下的都是你的。我也知道你很辛苦,但一会儿你还得有一趟差事要出去。”陈佳永就告诉了刀巴那龟田老东西索要诊疗所艺妓每天去陪他过夜的事,想让他跟着送人的轿子过去探一探。刀巴说:“我往日曾去探过那日人商会的。路径熟,莫不今晚上再去探探?”陈佳永同意了,同时说:“你安排打点好了弟兄们后,先就去看看你那绣儿吧。你们的事儿,我已经听弟兄们讲过了,你们都挺不容易的。晚上若没啥大的动静,你就在她那里好好歇息一下,也安慰一下她。并且告诉她:待我们等几天空了,大队就派人去赎她出来,和你团聚。”刀巴顿时感动得热泪盈眶,哽噎着声音道:“刀巴代绣儿就深深地谢过大队长了!您对我们的恩情,我们在生和来世,都当粉身以报!”陈佳永对刀巴道:“你莫要言谢,这也是大队为干部们应该解决的一些实际事儿,是我们的责任。你就不要多想了,快忙你的去吧。”
刀巴手捧了银元,兴奋地向偏院如飞而去。
滇缅行纪 第九十章 夜雨声声
陈佳永心情轻松了不少,一看天色还早,就命小牛子将他的两只大箱子和一摞资料等,一起送到后院花子太太的小别墅里,他就靠在椅子上打起了盹来。刚刚才和周公相会,那柳月儿小丫头又来了,她轻轻地摇醒了新家主,说是太太请家主到后院用晚餐。陈佳永一看天色,已经是傍晚了。
后院正房的里间,已经摆好了晚餐。众女热情地迎进了新家主,大家依次入坐后,由侍女上了热菜热汤。花子为新家主斟满了一杯酒,陈佳永见状,就道:“我的,酒量不行不行地;昨晚大大的醉了,还吐了佳子一身,很不好意思地。我的,明天就为佳子做一身新衣裳!你们的酒要喝,就请自便的干活。”众女却都看着花子,花子就对陈佳永柔声说:“夫君呀,她们都是你的女人,这一天候下来,才跟夫君您在饭桌见上一面,哪能不陪夫君喝几杯呢。这样吧,夫君您随意,大家也都随意,姐妹们敬夫君的酒就由我代喝了。”
陈佳永觉得肚子早已饿慌了,就举筷到:“大家先吃点菜了再喝酒吧。”于是管不了许多就大吃起来。花子则心疼地看着夫君:这一清早起来,他都没有停下来过,一直忙到现在。自己还睡了两个钟头的午睡呢。她就叫侍妾依娜和阿果过来,为夫君捏肩捶腿。陈佳永忙说:“我的挺好挺好的,大家快吃饭,吃菜喝酒的干活。”花子就不停地为夫君夹菜,陈佳永一连吃了3大碗米饭和菜肴若干,才觉得稳住了心神。然后就陪着众女各又喝了一小杯酒。
陈佳永又叫来了柳月儿,让她拿出了他刚才带进后院的一些小玩意儿,放在了桌上。他对众女说:“昨晚,你们盛情地接待了我,我的,今晚也要谢谢你们!”说罢,他拿起了一个吉祥工艺厂精制的翡翠孔雀挂件和一面做工非常精致、可以开合并随身携带的紫檀圆形女式梳妆玻璃镜,给每女各送了一套。众女极少见到这么精美珍贵和时尚的东西,一下子?高兴得雀跃起来,对夫君送的礼物爱不释手。这些东西是陈佳永上午特地让小牛子在发电报提到,从辛甘密营让那两位战士送箱子时一并捎过来的,就是为了打发后院的众女,成本价一共15个大洋。但若是运到了密支那或曼德勒,他送出这些珍奇玩意儿就可以卖到3000大洋以上了。
陈佳永心里还有着事儿,就早早地罢了宴,回到了小别墅花子的房里,他觉得有些累,就躺上了床小寐一会儿,竟然就沉沉地睡了过去。待一觉醒来,一看表,已是晚上8点多钟了。花子过来问他:“夫君,睡好了么?”陈佳永点点头说好了些,于是就起得床来,又打起精神赶紧去整理他带来的两只大箱子和一个大包袱。
陈佳永瞧上了和花子房间通了一道暗门的里间,约有20平方米,比较宽敞,原是岗川的资料室。他腾出了一张大工作台,将他的手提电脑取了出来,又联接上了一只喷墨打印机。然后又将头盔发射器取出来装好了电池开了机,又将一摞资料放在了书架上。最后,他把房里认为暂时无用碍眼的一些杂什,统统搬到了房外的过道上。
陈佳永对和他一起拾掇着的花子说:“这一间暗室往后就作为了我的工作室,除了你,其他任何人不准进入。这栋小楼平日里除了柳月儿和小牛子外,未经允许,任何人都不能擅自踏进大门口一步。刚才清理出来的这些东西,是不会丢掉的,待会儿我会通知人来将这些东西拿走,去存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还有另一个房间里的那些实验仪器和化学药品以及不少化学制剂等,也要搬出这栋楼房,转移到偏院里,找一个房间重新置放和使用,再也不能在你这小楼里搞这些东西了。因为,任何操作都是有一定规范和程序的,化学实验更是如此,绝对不能一个人率性而为,这样很容易出问题。我已经问过了陈管事,岗川确实是在试验中为了赶时间,抄近路,又等待不及,也不使用仪器检测和计量,多次亲口品尝海洛因的成色而染上了毒瘾的,这是一个深刻地教训。”花子连连点头说:“夫君,我一看见这些东西,心里就发紧,怎样处置它们,花子一切都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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